台上的神父还在等萝安的答复。
她轻轻点头,“我愿意。”
多明哥的心中盈满汹涌的喜悦,顾不得神父的证婚程序还未结束,即霸道地揽过她,另一手掀起头纱,低头便吻住她红艳诱人的樱桃小口,为他俩的婚姻留下见证。
“现在奉主……”神父的话只说了一半,见状蹙起眉宇改口补上一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唉!
萝安自眼角的余光瞟见神父的表情,她简直……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但下一秒钟,她旋即醉倒在多明哥的吻里。
霎时,教堂内响起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
教堂外聚集了数不清的媒体记者,他们都希望抢到名设计师多明哥结婚典礼的独家,却偏偏被挡在教堂外,不得其门而入。
石允臣则是窃笑不已。
霸道、专制的恕终究是让萝安给抓住了!
为了她,他宁愿被婚姻套住。
石睦闪着精光的眼睛转到大儿子石允臣身上。
石允臣感到不妙,老爸的眼神里有一丝古怪,他得小心一点。“老爸,干么这样看我?”
“现在恕结婚了。”石睦的话只说了一半。
石允臣避重就轻地道:“是啊!值得恭喜。”
事实上,谁也料不到恕贬那么早结婚。
“那你呢?”石睦可精得很。
站在石睦身边的季紫竹也轧上一脚,加入逼婚的行列,“你也该早点结婚,好让我和你父亲了却心愿。”
石允臣转移话题,“接下来我们该到宴客的饭店去了,让客人等太久是很失礼的事。”
语毕,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人了。
“允——”石睦和季紫竹气恼不已。
又让他给溜了!
真是的!遍姻有那么恐怖吗?
石允臣直接来到礼车前,敲了敲司机的车窗。
车窗降下——“大少爷,有事吗?”司机恭敬有礼的询问。
“你下车。”他径自将车门打开。
司机一愣,“大少爷……”
石允臣也不赘言,“今天你就放假一天。”
司机依言下了车,还是感到一头雾水,“是。”不过,大少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石允臣迅速地就定位,发动引擎离去。
坐在车内的萝安一脸疑惑望着身旁的多明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大哥怎么像在逃难似的!
多明哥揶揄地道:“老哥,这怎么好意思呢?要你来充当我们的司机。”好笑极了。
石允臣自后照镜中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哼,“要笑就大声笑出来。”反正事情是瞒不过恕的。
“哈……”多明哥还当真毫不客气地仰头大笑。
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有什么好笑的?萝安还是不明白。
多明哥伸手揽过她,“你觉得大哥刚刚的举止像什么?”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逃难。”
“宾果!”他弹了一下手指。
石允臣只能苦笑。
她猜对了吗?萝安一脸茫然。
多明哥替她解惑,“因为老爸和老妈会对大哥逼婚,所以,他只好逃到我们车上来,为的就是要避开他们。”
不然,他哪有那个闲工夫跑来当司机啊。
“大哥为什么不结婚?没有女朋友吗?”她奇怪着。
多明哥摇摇头,“NO、NO……”这么说可就瞧扁人了!以大哥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哥的女朋友可多着呢!他是不想被婚姻绑住。”
以往他也是,只不过认识弱水以后,激起了他的独占欲。
所以,他心甘情愿地走入婚姻,提供他的姓氏予她,从此,她便是石太太了。
到了饭店之后,多明哥和萝安便直接进休息室,让吉儿替她更衣。
多明哥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我要换衣服了。”她的意思是他该出去了。
“那就换吧。”他回得理直气壮。
他是不打算回避了,也没有必要回避。
她旋身瞪他,“你出去啦!”
“有必要吗?”他挑起一道剑眉,眼眸中有着戏谑,“今天晚上我们就要袒裎相见了。”
“你……”他的话意刷红了她的脸。
他就是不走。
见状,一旁的吉儿也暗自窃笑。
倏地,敲门声响起“叩叩。”
“谁?”多明哥漫不经心地扬声,但炽热的目光却须臾也不曾自萝安的身上移开。
外头传来响应,“石先生请两位出去,筵席要开始了。”
“知道了。”
萝安急了,“别闹了,让我换衣服。”
他仍旧不动如山,“就这么换吧!不然,我们就待在这儿别出去了。”她的脸皮一向很薄,做不来太惊世骇俗的事。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挣扎了好半晌,萝安没辙了,只好转过身背对着他,打算硬着头皮在他的眼前换衣服。“吉儿,把拉炼拉下。”
“是。”吉儿照做。
褪上的白纱礼服,浑身仅着贴身衣物,一想到多明哥正盯着自己瞧,她身体起了一阵战栗。
懊热!背部像有火在烤似的,温度急遽窜升,慢慢地蔓延开来。
吉儿服侍萝安穿上一件改良式旗袍,衣服仍旧是出自多明哥之手,轻柔雪纺材质和素雅的设计,完全将她的纯真优雅衬托出来,还带了一丝诱人的成熟韵味,更叫人怦然心动。
穿好衣服后,她并未立即转身,等候急促的心跳渐趋平稳。
多明哥起身将她揽进怀中,扳过她的身子,“你真美。”美得让他想一口吞了她。
一旁的吉儿识相地退出休息室。
萝安酡红着双颊,“谢谢。”
这是他头一次赞美她,她很高兴。
贝起她的脸,多明哥情不自禁地印上那张诱人的朱唇,恣意地品尝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他极亲密的吻酥软了她的身体,挑起一股陌生的渴望。
渴望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突地,不识相的敲门声又响起。
多明哥拢起眉宇,厌恶好事被人打断,“什么事?”他声音中的躁郁已清晰可闻,怒气悄悄蔓延。
“是我。”安立尔带笑的嗓音很好辨认,“臣,你可别把这儿当新房了。”然后,直接洞房。
是安立尔!?
萝安羞红了一张粉脸。
“唆!”多明哥揽着她走向门口。
“等等……”她拉住他。
他侧过脸瞧她,“嗯?”
“你的嘴唇沾上我的口红了。”她去抽了张面纸又踅回,轻柔地替他把口红拭去。
“好了。”
多明哥笑笑,“不擦也无妨。”然后他拉开门。
他并不介意让人知道他刚刚吻了她。
站在门外的安立尔满脸笑容,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梭巡了一遍,“大伙儿都在等你们。”
多明哥瞟了他一眼,“可以走了?”
萝安一直红着脸。
安立尔颔首,“嗯嗯。”
多明哥隐隐觉得有些不寻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已有了防备。
新郎、新娘一出现,大厅里立即响起一阵欢声雷动。
他们入了座,随即向众人敬酒。
敬完酒,在众人的鼓噪下,多明哥和萝安不得不开始长达五分钟的热吻,否则众人不肯罢休。
懊不容易才回到座位,萝安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她会不会放心得太早了?多明哥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
蓝道晃了晃高脚酒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目光锁定着萝安,笑得很无害,“萝安,你们刚刚在休息室磨蹭了那么久,让我们大伙儿在这里傻坐,是不是该罚啊?”
“没错。”
“对!懊罚、该罚。”
众人瞎起哄。
“怎么罚?”她没有第二句话。
“别理他。”多明哥不客气地插口。
这一挂人肯定有阴谋。
蓝道叹了一口气,“唉——这就是男人们的友情,脆弱得不堪一击啊!”换言之,就是指多明哥重色轻友。
他的话多明哥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
他当然知道蓝道是特意找碴。
萝安却被唬住了,“说吧!罚什么?”
“要先喝三大杯才行。”说话的同时,蓝道拿来三只高脚杯,倒上八分满的白兰地。
叭酒?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只不过她不会喝酒,就连香槟也会让她醉倒。
多明哥探手要端起酒杯,“这三杯我喝。”
啧!英雄救美喽。
蓝道架住他的手,“不行,让你代喝就没诚意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针对弱水的。
难道他知道……多明哥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好,我喝。”萝安很阿莎力地答应。
“不行!”多明哥反对。
他想阻止却被安立尔挡下。
蓝道将酒奉上,“请。”
接过酒,萝安闭住气,将酒喝下,一股辛辣的液体自喉咙滑过,旋即在体内与血液融合,烧灼着她的每一个细胞。
“呼——”她吐出一口辛辣的气味。
蓝道赞赏地击掌,“帅!”
随即,又递上第二杯酒。
才这么一眨眼的时间,萝安的双颊已被酒精染红了,更增添一股迷人的艳丽,眼波流转着水漾的光芒。
万事起头难。
叭了第一杯之后,要再喝第二杯和第三杯就显得容易多了,萝安一鼓作气地喝完。
多明哥恶狠狠地瞪了安立尔和蓝道一眼,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蓝道和芮得结婚是早晚的事,到时候看他怎么回报蓝道!
萝安觉得身体浮动起来,有些轻飘飘的,又好象四周的人事物在轻轻地摇蔽。
“你还好吧?”他很是关切。
她笑了笑,打了个酒隔,“呃!我很好,没事。”
然后,蓝道又替她斟酒。
多明哥的脸一沉,眼看就要发作。
安立尔立即端起酒杯,“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偏偏这杯酒又不能不喝。
多明哥一脸阴郁地喝下那杯酒,“谢谢!”声音是自他齿缝中迸出的。
萝安又喝了一杯,口齿有些不清了,“谢……谢。”
蓝道和安立尔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差不多该是她倒下的时候了。
丙然,她的眼神涣散,没了焦距,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摇蔽起来,“臣……我的头好量。”
多明哥赶紧扶住她,“弱水——”
她觉得眼皮变得好重好重,睁不开来,随即阖上了。
霎时,萝安昏睡在他的怀中。
这一觉,她要是不睡个一天一夜,是不会醒过来的。
他们的阴谋得逞了。
多明哥抱起昏睡的萝安,阴惊地扫过两个罪魁祸首,“这笔帐记下了,改天一定加倍奉还!”
就这样,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萝安的昏睡中虚度了。???在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之后,萝安才悠悠转醒。
“唔!”一声申吟自她的嘴角逸出。
头痛得像是有几匹马在她的脑袋里狂奔似的,而且全身上下有说不出的疲累。
“醒啦!”一抹低沉的嗓音响起。
一转头,她立即瞧见坐在床沿的多明哥。
她觉得口干舌燥地,“水……”嗓音粗嗄得不像她的。
他倒了杯水给她,“现在感觉如何?”
萝安喝去半杯水之后,才觉得喉咙不再干涩,“头很痛,全身无力。”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多明哥粗声道:“不会喝酒就别喝。”免得活受罪。
他是在生气,气自己没来得及阻止,也心疼她。
“可是他们……”
“别理他们就行了,他们是故意把你灌醉的。”他满月复郁闷。
唉他在新婚之夜欲求不满。
萝安很纳闷,“为什么?”
“为了整我。”他们的确是做到了。
她更迷惑了,“我醉倒和整你有什么关系?”
昨天她醉得一塌糊涂,没给他惹麻烦吧?
多明哥帮她弄清楚情况,“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睡过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新娘就在身旁,他却什么事也不能做,他的躁郁可想而知。
“嗄?”她昏睡了一天一夜?
所以,现在外头还是一片漆黑。
睡过了洞房花烛夜,那就表示他们还没……那个了。一思及此,萝安的脸又染上红潮。
多明哥知道她领悟到了,“所以,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他对没有反应的身体提不起兴致。
她红着脸没搭腔。
他又补充,“你得加倍补偿我才行。”
蚌地,萝安的肚子叫了起来。
“饿了,想吃什么?”先填饱她的肚子,他再吃了她。
“三明治就好了。”
多明哥按了电话内线,吩咐仆人替她准备。
对了,有件事得先告诉她——“服装秀结束后,一、两个月内我大概会忙得没有时间陪你了。”他要接任石氏集团的总经理一职,得花一些时间进入状况。
“我明白。”她可以理解。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仆人很有效率的送来新鲜的三明治和果汁后,即迅速地退下。
多明哥递给她,“快吃吧。”
“你不吃吗?”萝安问他。
他摇头,“我不饿。”
他想吃的不是三明治。
既然他不想吃,那她只好自己独享了。
萝安津津有味地吃起三明治,不经意发现多明哥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炽热的眼神让她的心骚动起来。
饼了半晌,他仍旧在看她。
“你这样盯着我看,叫我怎么吞得下去!”她发出抗议。
“好吧!”多明哥起身,“那你慢慢吃,我先去洗澡。”
她点点头,心跳忽地快了半拍,“嗯。”
他转进浴室里,关上门。
随即,哗啦啦的水声传出。
萝安的思绪轻易地被哗啦啦的水声勾走,口中的三明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虽然还未亲眼看过,但她感觉得到他有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他特爱把她锁在他的怀中,那是女人向往的避风港。
终于,她吃完了三明治,也喝了果汁。
浴室里的水声正巧也停了。
不一会儿,多明哥走出来,全身上下仅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际,“吃饱了?”
萝安只瞥了一眼,便不自觉地屏住棒吸,“吃饱了。”
彪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的他,完全将他颀长结实的身材表露无遗,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有水珠,散发出光泽。
他真是要命的英俊性感!
多明哥召来仆人撤去杯盘。
仆人退下后,房间的温度陡地上升了好几度,萝安的心跳更快了,脸也开始发烫。
“你的嘴角沾到沙拉了。”
“是喔。”她抬手就要拭去。
多明哥抓住她的手,倾向前舌忝去她唇畔的沙拉,“很甜。”
萝安感到体内的血液尽往脸上冲,这样的亲昵像是微量的电流在她体内流窜,让她虚软无力。
“你……”她慌乱得说不出话来。
多明哥拉着她顺势往床上倒去,“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心中的在沸腾燃烧,终于,他可以如愿以偿的要了她……这一辈子她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