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女人,脸上总是的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沉醉在爱情滋润里的依柔!就不时地将笑容挂在嘴边。
“你恋爱啦!”秀卿大叫。
沉醉在情境中的依柔,被这么突来的一句惊回神!其他同学也不时地转来好奇的眼光,依柔只见一张俏皮的脸蛋向她喀笑。
“胡说什么?小声点啦!”压低声量,她急得捂住秀卿的口。
“无缘无故对着天花板发笑,不是恋爱是什么?”
依柔立即红透了脸。“做脸部运动,不行吗?”
“行,不过……你好像故了一上午耶!”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整你。”
两个嬉笑的女孩打成了一片,秀卿上气不接下气地投降。“好啦,好啦,我输了!快告诉我那个幸运的男孩是谁?”
依柔羞红了脸!像每个刚恋爱的女孩一样叙述着恋情,是那么幸福地期待恋情的开花结果,想到昨晚的初吻。到现在仍让她心悸不已。
可是,心中某个地方也产生了不安。她道出自己不安的想法。
“哎呀,那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刚恋爱时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的,安啦!”“不,我会担心是因为……以前失败了好几次。每次当有人追我,还来不及展开恋情,对方就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我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好。”
“你是指……林宇凡?”依柔高中的初恋情人,那个英俊顽皮的男生,总爱有事没事就开依柔的玩笑。
“嗯。”依柔的思绪再度拉回高中纯情的年代。林宇凡,她第一个倾心的男孩子,他经常出现在她身边,却又喜欢与她斗嘴,他的幽默和开朗,总是吸引许多女同学,当然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只是,当池第一次写信约她,说有话想告诉她时,他就不见了。
秀卿回忆着。“同学间传言他全家突然出国,似乎与财务问题有关。”
“是吗?可是他连—声告别也没有。不只是他,接下来凡是有意追求我的男生,最后的结局都是—样,总是还零不及开始就结束,也许……是我哪里不好,把他们吓跑了。”
“别乱想,是他们有眼无珠。现在的男生啊!女生还不干脆,思想也不够成熟,倒不如找个既稳重又能给人安全感的男生,才不辜负自己一生一次美好的初恋。”
也许吧,依柔再次笑逐颜开,硕是个好男孩,也是个踏实的人,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相信这一次,一定有个完美的结局。
下课后,硕彦约了她一块吃晚餐。她偷偷检视自己的装扮,深怕稍有差池或不合意的地方。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硕彦欣赏着她向来有如春风的笑颜。
“没什么。”
他大胆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依柔没有拒绝,原本就相互倾心的两人,一年后进展得更为迅速,她偷偷抬眼望着爱恋的情人,就像每个恋爱少女般,陶醉在爱情的滋润里,相信以后都会是平凡而顺利的。
袄国企业大楼董事长室——
照片中的那张笑颜仍旧那么炽热人心,唐煌痴恋地专注着,清楚明白那是为别人绽放的丽颜,嫉妒的火啃蚀着他的心。
锤硕彦,独子,大四,父亲经营一家小堡厂,母亲是家庭主妇。
不费吹灰之力,这人的身家资料已清清楚楚。同样的,弱点也清清楚楚。
唐煌面无表情地将资料丢在一分,点了根烟,对一旁的石桐冷冷地开口,“让他离开台湾,顺便安排个女人嫁他。”
“遵命。”石桐恭敬地颔首,同时也意识到一件事,三年了。老板对那女孩的依恋丝毫未减一分。不过,这不是他能过问的事。
随着大门开阉,大办公室独留唐煌一人。他再次执起佳人的照片,照片上陶醉在爱情中的羞红笑脸,令他嫉妒得发狂,却也同时教他迷恋得无药可救。
总有一天,他发誓这张笑颜必会为他而展规。不过当她知道情人即将远离她!甚至娶别的女人时,势必伤心得流泪!这绝非他所愿。
“原谅我,依柔……”痴望着照片中的可人儿,为了得到她,他不得不再次使出非常手段。一切,只因为他爱她。
近来,硕彦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他时常沉思,似乎心中有事,和依柔的联络越来越少;最后,失去了联络。
爱情再度走了样。十四天了,依柔已有两个礼拜没见到他。电话也联络不着,也不知他发生什么事,依柔的心情始终闷闷不乐。
同样的情况再度重演,就和三年前高中的初恋情人一样,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对方却又失去音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焦虑不安驱动着地的脚步,不知不觉她来到硕彦的家中,怀着不安的心按下电铃,开门的是一个妇女,神似的面孔令人一眼可知此人是顾彦的母亲。
“伯母,您好,我叫依柔……是硕彦的朋友。”他们的关系尚未让硕彦父母知道。
对方上下打—下了她,显然不太苟同。一女子深更半夜来找男人的举止,这想法已然表现在脸上。中年妇女说道。“硕彦还没回夹,这么晚了,你要不要留个话给他?”
“那么……我改天再打电话给他。对不起,打扰了。”她了解那眼神,深夜来找男人,总是不正经。她似乎太冲动了。
找不着硕彦,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依柔瞥见远处一对亲密走在—块儿的男女,那男的她并不陌生,正是锤硕彦。
两人目光相对,依柔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硕彦似乎也料不到,这一幕而怔忡着。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两人皆为此景而僵立在原地。
那女人率先问向硕彦。“她是谁?”
“你先进去。”
女人感觉到这两人不寻常的气氛,不过,她自信满满,在进门之前,亲密地在顶彦耳边细语:“我等你,嗯?”虽不大声,但足以传给依柔听到。
硕彦点头,等她进丁门,目光再次对上依柔,既尴尬又难堪。
“这—切是怎么回事?”依柔率先打破沉默,她有权知道原因。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道歉,为什么这么多逃诩不见面?”
“我一直想向你说明白……但是又怕伤害你。”
“现在就不算伤害吗?告诉我,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依柔,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
“回答我。”从未见她如此坚决的表情和语气,硕彦愣住了,连带回答也变得吞吐。“她……我们即将结婚。”
这答案痛击了她的心,“过去一年只是个游戏吗?和我在一起难道只是你—时高兴?”
“不。我是认真的。”
“那又为什么?硕彦,我要知道真相。”
“她……怀了我的孩子。”
震惊的感觉充斥着她全身,就算用“晴天霹雳”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曾是她坚信不移的男人竟然背叛了她!依柔呆呆地望着他。“依柔——”
没有责备,没有泪水,有的只是一颗死了的心,依柔无言转身离去,她的反应吓坏了硕彦!急忙跑过去挡住她。“你听我说。”
“让开。”她冷道。
“我没有办法。依柔,我父亲的工厂出了问题,产品被大量退货,已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那女人……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愿意无限资金帮助我父亲到海外重新设厂,条件是我必须娶她女儿,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告诉你能解决问题吗?只是增加你的痛苦罢了,你也帮不了我!”
“我帮不了你,所以你就移情别恋,和那女人怀了孩子,锺硕彦。凡事总有个先后顺序,别将所有理由归咎在你家的困境,你敢说你对那女人没一丝动心。”虽然她只看了那女人一眼,但她明白,那是个非常标致可人的女子,她怀疑硕彦的动机。
他有丝心虚,随即接口。“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会要求你,一切都结束了。”
她失落地转身,也许硕彦是情有可原,她可以理解,但她无法容许在他心中某处背叛了她给的爱。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原来人在伤心失望的时候,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依柔落寞地回到家,发现弟弟急切的叫唤,直到看到因狭心症痛苦倒在地上的父亲!她才回过神。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无法思考太多将父亲送进了医院。
案亲必须暂时住院观察。店里也暂时停止营业;对依柔来说,家里的担子更重了。她白天必须去医院照顾父亲,晚上则去兼差打工,学校的课只好暂时不去。
必到家里,已是深夜十二点,少了父亲的店面,总觉得过分冷清。
凄冷的夜备感孤独。硕彦给的伤害,心痛的感觉带来模糊的眼眶,她忍住不去想。现在家里需要她,她不可以在这时候哭。
一个门铃声并回她的思绪。这么晚了,谁会来拜访?
她打开门,看到意外的人,是唐煌。
“唐大哥?”
“我正好经过,看到你店里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
“你有心事?”
她摇头。
他厚实的手掌执起她的脸细看。“你哭过?”这举动有丝暖昧,她怯怯地想要躲开,不过唐煌却不给她机会,双眼直探入她的心。
“谁欺负你,告诉我。”
“我没事的,只是没睡饱而已。”
“说谎,第一次见到你,就明白你是个乐观的女孩,除非受了天大的伤害,你是不会掉眼泪的。一定有人伤你的心。”
“没有。”她的眼睛再度热了起来。
“和男朋友吵架了”
男朋友三个字刺痛了她的心。她无法言语,深怕一出口泪便馈决。
唐煌锐利的眼他着了悟,断续点破。“几天没见你们营业,是不是家里出了事?你父亲呢?他好吗?”
依柔再也无法忍住想要哭的冲动,眼泪漱漱而下。在唐煌温柔的攻势下,道出了所有经过。
望着娇弱伤心的佳人,唐煌眉头紧锁从没想过她的眼泪会让他坚冷的心如此撼动。他很坏,竟让她哭得如此伤心,却也庆幸她没被别人抢走,忍不住搂着这具伤心的身子。她的每一滴泪水揪痛了他的心,他可以竭尽所能为她摘下天上星月,只求她展颜欢笑。
“依柔……”搂着这副娇弱颤抖的身子,唐煌再也忍不住暗藏在内心多年的爱意。
捧起她的泪颜,他吻了她。
一股热感惊回依柔的神智,她双手据着唇退却,他……他对她做了什么?
“我爱你,依柔,嫁给我好吗?”他再也无法隐藏对她的感情。
这突来的表白。让她没有心理准备,一直将他当大哥哥看待,这么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
“对不起。这太突然,我……”
“你不需要立刻回答,我只求你能考虑我,我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对你负心的。”
“对不起,我……还是不行!你是那么优秀,而且。我们才认识不久,对你了解也不深。”
“我会让你了解我,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我只当你是大哥看待。”
“我不要你把我当大哥,我要你当我是个男人。”他的认真失态吓到了她。
“唐大哥?”
“对不起!也许现在不是时机,不过,请不要拒绝我好吗?”他的步步近逼,将她困在一小方天地。
依柔被他认真的神情吓坏了!这男人爱上了她,甚至向她求婚,面对他如此激情的眼眸,她却有些害怕。
“我需要时间。”
“多久?”他抓住她的肩企求答案。
“唐大哥,你弄痛我了。”她的哀求几乎吼出。
发现她眼中的恐惧,唐煌才发现自己过于急躁,放松了力道,言语尽量温和。“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吓你,也许今天不是好时机,但至少,请你认真考虑好吗?”
她点头。“我想睡了。”不敢正视他的眼。
唐煌放开她的肩膀,还给她独处的空间,道过晚安后,他坐上车闭目养神。为何每次一见她,他就是无法理智的看着她,那种桑唇的触感令人欲罢不能,渴望得到她的身心的思念折磨着他,比以往更甚。
案亲在四天后出院,,医生叮嘱他不可受到刺激。更不可劳累。依柔总算安了心,但是家里经济问题仍在,她撑起便当店所有的事务,好友秀卿也来帮忙。豪国企业仍是店里最大的主顾,但是依柔害怕见唐煌。
自那晚之后,依柔有意无意的避开唐煌。她很明白他是个优秀的青年钜子,人又长得英俊!这样的人相信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吧!
但是,她就是怕他,也因此她拜托秀卿代替她送便当到豪国企业。
今日打烊后,她检查每一处开关是否已关上,确定安全后才打算关门之际。唐煌出现了,而这正是她所害怕面对的。
“这几天没见到你。”他的态度虽温柔。但眼光是令人难以招架的炽热。
“父亲必须休息养病,人手不够,所以……”她以忙碌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可以帮你。”
“不,谢谢你,我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她无法正视他的眼,尤其在他表白心意之后,她更无法正视。
她在避着他!这个认知冲击着唐煌的理智。看着她全身充满然拒的气息,他不再靠近她,只轻柔道。“是吗?没事就好,改天我再来看你。”
她不语,眼光始终避着他,直到他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偷偷抬眼望向离去的车影。
为何会怕他?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唯一可以理出的思绪是压力,第六感告诉她,离唐煌越远越好,希望经过今天他能对她死心。抚着被他夺吻的唇瓣,那霸气的感觉犹在,透过那吻,她清楚感受到他的爱好强烈,也许她是害怕他的这—面吧。
这几天,豪国企业主管之间笼罩着一股沉重的气氛。原因是董事长没有笑容的神色比阎罗还慑人!懂得察言观色的下属们,早躲得老远不敢靠近,深知当董事长有这种表情时,识相的就别来打扰。
此时此刻,放无动于衷接近他的人唯有石桐。看着神色冰冷的老板,石桐叹了口气,那女孩可真有本事,竟能轻易撩动老板的七情六欲。
“什么事?”唐煌瞪向那个唯一没有躲得远远,反而在—分不怕死地观察他的石桐。一般人在此时老早噤若寒蝉地退出办公室里。
石桐完全对老板的睦视无反应,反倒说出实话。“您向来公私分明,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公事,怎么会犯了错,这样对公司和您的形象都不好吧。”
“住口!”他大吼。
“是。”没有惊煌失措,石桐仍是八风吹不动的自若神情。
唐煌有丝狼狈,依柔的事情令他心绪烦乱。石桐只是说出实情罢了,他的确公私不分,这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他在办公室来回走着,懊恼自己竟为了一个女人坐立难安。
强压下心中的烦乱,渐渐理情心绪,他像是下了个决定,说道:“没有我得不到的。”
“老板有何指示?”
“打电话给高菱银行的经理,施压让地主出售老饕便当那块土地。”
“这么做,岂不将老饕便当店逼入绝境。”
他沉吟许久,已经等了三年,他无法再等下去,如果不能得到她,这结果会窒毙了他。与其如此,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我要她投向我的怀抱。”
“属下明白?”石桐再次叹了口气。看来老板中毒已深,难医治了。
学校的课一结束,依柔没有多耽搁,一心只想奔回家。
“依柔,你真的不参加班上下礼拜的杉林溪之旅?”秀卿缠着她问道。
“嗯,我要帮忙照顾家里的生意,所以……”
“才一次而已嘛,不参加多可惜。”
“不行,我爸爸才刚出院,我不能让他太劳累,对不起。原本和你约好—起去的。”
“哎,好吧。我也知道你家里的情形,虽然可惜,但是没办法,不过告诉你!我不是最失望的,你不能去,会有一大票的男同学呼天抢地。”
“没这回事,少逗我了。”
“是真的嘛,骗你干么,你没发现电子系那一群臭男生,三不五时跑来旁听,还不是为了看你,这次两班到杉林溪烤肉联谊,听说是他们的主意,其中那个负责带活动的男生还不错哟。”
“你知道的,我没那个心情。”
“还在想钟硕彦的事,忘了那个没心的男人,要不是你阻止,真想去揍他。”
依柔不想再提起任何有关硕彦的话题,伤心的痕迹仍在,但她没有余力去缅怀过去的情感,目前只想将所有心思放在家里,因为她忙得没有时间。
“不谈了,我得快些回去。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失去,唯有家人是不能失去的,爸爸和小健是我的依靠。我现在只想好好维护他们,什么都不愿多想,时间不早了,我走了,拜!”
币念的心催促着脚下的步伐,她只想赶快回到那个她和爸爸、小健三人快乐温馨的小窝,因为今天要煮爸爸最爱吃的红烧鱼和清炖排骨汤。
依柔心中筑满家人围炉快乐时光的情景,在回到家之前。她的心是愉悦轻松的,她绝不会想到,命运是如此捉弄人,开朗的心没有维持多久,就再次为突发无情的噩耗,笼罩一层浓厚的乌云。
案亲再度心脏病发,起因是房东不顾租约年限,将土地以高价卖给了财团,财团打算重新开发规划。一张折迁的通知寄来,使得父亲这辈子千万贷款辛苦经营的便当店,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忧心加上气愤。促使他病值恶化,终致与世长辞。
没有了父亲,也没有赖以维生的家!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依柔,终于崩溃了。
她无神地走在路上,任雨水淋湿全身,无视于路人诧异的表情。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母亲离开了,现在连父亲也走了,一千万的贷款教她二十岁的女孩如何偿还?
有几个宵小看准了她单独一人及不清的神智,尾随在后。
“老大,这女的身材不错。”
另一个喽罗跟着附和。“还很幼齿咧,比上次的妞还棒。”
这—堆中的老大邪笑道:“等到没人时,把她带回去‘验货’。”
不知走了多久,依柔跌倒在地上,膝盖流血也不自知,她整个人麻痹了,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夜色和雨水能将她吞没。
这个机会来了,正欲上前掳人,却来预警地被一位男子挡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桐。
败明显地,出现了程咬金破坏他们的好事,三人不甘心眼前的肥羊就这么没了,恶言恶语骂道:“小子,少管闲事。识相的就……”滚开二字还没出口,三人全被他手上紫花花的蒋中正给吸引去。
“烦劳三位跟我到一旁商量。”石桐神情自若地亮出钞票当饵,三人立刻尾随而去.心里庆幸今天遇到一个冤大头,可以好好敲一笔,却不知笑里藏刀的可怕,事后他们将会明白,什么叫“夜路走多遇到鬼!”
依柔仍无神地呆坐在地上,一支伞为她挡去雨水,唐煌心疼地凝望那张苍白的容颜。
“依柔。”他唤她,心中焦急不安,但得不到佳人的反应。
榜实温热的掌心拂上她冰冷的脸;唐煌观察着她。她的眼神没有焦点,他再度唤她,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没有反应。
他真的急了,不顾她全身湿透的身子,用外套包裹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她的样子揪痛了他的心,他必须快带她回去。迅速地回到车上,石桐解决那一二个混混后也跟着上车。
“开车!”他紧紧地抱着依柔,她的脸好冰,手脚也失温,必须快点为她取暖。接着柔弱的她,他在她耳边轻喃“别怕,有我在。从今而后,我是你的依靠。”
依柔被唐煌带回唐宅,在仆人的梳洗之后,湿透的身子已变得干爽,衣服也换上温暖棉质的衣裙,只是神情依旧。她依然恍惚。
唐煌进房时,仆人正在想办法劝她喝下热汤。
“我来就好,你们先出去。”
仆人们全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唐煌坐在床前痴恋地凝视她。
汤是满的。她滴口未进。
“喝下这汤,身子会舒服点。”
她仍是没反应!此时的她不愿也不想说话,任自己在缥缈之中沉沦。唐煌知道,若要让她清醒只有一个方法。
“你继续这样下去,你父亲会走得不安心。”
她身子震撼了下,唐煌的话起了效用,哭不出来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这不是梦。父亲真的走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便当店没了,家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唐煌适时地将她拥在怀里,他自鄙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在心中某处庆幸着她在怀中。
她感到心力交瘁,什么都无法兼顾了,只能任他接在怀中。
“嫁给我,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办到。”
“我好累……”
“那么就在我怀里安歇,我会保护你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嫁给我,依柔。”
低沉的、温柔的、诚意的语言在耳旁催动着她。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安定的地方休息,也许,这臂膀可以给她依靠,她轻轻点头。
唐煌心喜地望着她。“当真?你当真点头。”
“嗯。”她放弃挣扎了。就顺着命运的齿轮吧。
他激动地吻住那两片期待已久的唇瓣,深深地、深深地恣意品尝,不住地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依柔只能任他搂抱。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能有个地方可以让她依靠,她真的好累、好累。
终究她投入他的怀抱了。搂住这个身子,唐煌发誓再也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