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栋商业大楼的十五楼,成立了一个艺术培育基金会,专门培育在艺术领域潜力无限的青少年。
据冠凝玉所知,在国内像这种类型的基金会不少,但从没有一个基金会的成员阵容如此坚强,令人赞叹。与会人士包含了各艺术领域的佼佼者,而且是最顶尖的,不只是油画,还包括雕刻、制陶、壁画等等数十种不同艺术,有些成员甚至已被列为国宝级,目前已高龄九十岁的国画大师亦在其中。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冠凝玉禁不住讶异地问。
傍晚,他牵著她的手,一块走进一家日式料理店。
坐入两人的小包厢里,点了梅竹定食和土瓶蒸,并搭配几道寿司,姜子蔚对她迫不及待的问话仅微微一笑。
“来,吃个寿司。”一口海胆寿司送入她正好张开的嘴里,堵住那迷人的小子邬。
她赶紧咀嚼吞下后,又忍不住继续问:“你是基金会的募集者?”
“乖,吃一口花蟹蒸蛋。”小巧的汤匙喂入她口中,一口接一口地,在他利诱下,她没发现自己正像其他新婚妻子一样,被老公疼爱眷宠地诱拐著。
“喝汤。”
她乖乖地以口就著他送来的汤杯,咕噜咕噜地喝汤。
“吃炸虾。”
小子邬张开,咔嗞咔嗞地咬著。
“盐烤香鱼。”
一口含入,吃得津津有味。
他只手撑著脸,眷恋地盯著她,嘴角浮起微笑。
“你怎么不吃?”她问。
“我比较想吃你。”毫无预警地,他低下头,吻向她的唇,顺便舌忝去沾在她嘴边的残渣。
啊……她的脸霎时红得媲美关公。
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一口一口地喂著,不知不觉吃了许多东西。
“好吃吗?”
她羞涩地点头,忙找话题转移这股尴尬的气氛。
“你也吃呀,不然会被我吃光的。”
“喂我。”他轻道。
呀……含羞带怯的美眸抬起,对上那深情幽亮的星眸,他正等著她的服侍呢!
虽然迟疑,但她还是照做了,选了一块最好拿的花寿司递给他,迟钝地发现花寿司外面还包了一圈保鲜膜,只好硬著头皮把它撕开。
尽避她有一双会画画的巧手,却搞不定那薄薄的一层保鲜膜,动作不但慌乱,还很笨拙,奋战了好久,虽然成功地撕掉保鲜膜,但花寿司也变得惨不忍睹,看起来有点恶心。
“呃……这个还是不要吃好了。”
她很惭愧地想把它放下,手腕却被他的大掌给握住,拉到嘴边吃将起来,看起来很恶心的寿司却被他吃得津津有味,还一点一点地舌忝去沾到她手指头上的美乃滋。
当他舌忝著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时,目光也紧紧锁住她,火热的视线一刻没移开过。
因为这个亲密的动作,她一时失了神,只能呆呆地任由他“吃”著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被他舌忝过的地方,像有无数细细麻麻的电流窜进她身体里,引起阵阵悸颤。
“真好吃。”他笑道。
惊觉自己像个花痴似地盯著他,冠凝玉忙抽回手,埋头吃自己的,不敢将熟透的苹果脸面向他。
真糟!她的身子对他的挑逗越来越有反应了,她竟然渴望他就这么吃了自己。
懊羞哪!
当她正努力平复急速的心跳,专心吃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淡淡地说著:“协会并未指派我来,我是自愿的。”
“什么?”他的话令她意外,吃进嘴里的东西差点梗在喉咙。
他失笑地将汤递给她喝,好顺顺喉,继续说道:“我原本就有回国的打算,当时正好接到你的邀请函,因此我向协会提出自愿受邀申请。”
“你是说协会原本没有派人来台的打算?”
“可以这么说。”
她努力将他的话快速消化后,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你和我父亲两人不但串通好,还利用我对协会的期望吃定我!懊啊,你真贼!”
她不依地往他胸膛戳了一记,原本认为自己是败在父亲的诡计上,谁知这人才是最奸诈狡猾的。
他轻轻抓住那柔荑,觉得自己有对她坦白的必要。
“你先别气,听我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好奇,但后来我慢慢认为也许这是缘分,以前我从不相信这种缘分之说的,但你知道吗?在见到你之前,冠凝玉这名字便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就算没收到你的邀请函,我也会想办法回来寻找你。”
“找我做什么?”她嘟著嘴。
“找到你,好印证你父亲所说的,看我会不会爱上你。”
她那嘟起子邬的表情,听到这里,染上了一丝腼腆,故意不问结果。
“如你所猜,一见锺情。”
这会儿,嘟著的子邬弯起了笑意,好不情意绵绵。
他接著道:“至于成立艺术培育基金会的事,早在一年前就开始进行了。”
“一年前?你打算留在台湾?英国那边怎么办?”
“我会辞去画评的身分,专心基金会的工作,因为成立这个基金会一直是我多年的心愿,今天你也看到了,基金会的诉求在于帮助那些具有艺术天分,但因为贫困而无法就学的孩子们,培养他们从基础开始学习一直到出国深造。”
“那些人都是你找来的?”
“除了我的至交好友之外,有几位是我的恩师,我能在英国画坛上闯出一片天,全是恩师们当年的提携,我是个孤儿,若不是他们,我可能在十五岁前就饿死街头了。”
他娓娓叙述著自己的过去,冠凝玉这才晓得,原来他曾有一段不堪的童年往事,成立基金会,也是为了帮助那些跟他一样贫苦穷困的孩子,不希望因为贫苦而令他们天生具有的潜力和才能被埋没。
相较之下,同样贫苦出身的她,一点也没有这种伟大志向,这些年来,她汲汲营营在如何让自己出人头地,甚至使用手段来达到目的,跟他比,自己实在惭愧,但相对的,她也发觉自己更喜欢他了,并暗暗佩服著。
“你早说嘛,何必对我隐瞒。”
“我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完,有了成果再好好告诉你,要是早知道会引得你醋劲大发,我就会早点说了。”
“哪有。”她死不承认地反驳,目光又开始闪躲了。
“怎么没有?气冲冲地抱了个大花盆闯进房里兴师问罪,肯定是以为老公有外遇,不是吃醋是什么?”
她被他看得抬不起脸来,为了给自己扳回点面子,故意反过来质问他。
“那你说呀!在门口抱著你亲的女人是谁!”
“基本上,那不算亲,只是礼貌性的在脸上碰一下而已,会议室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很荣幸地受到那位女士热情的西式欢迎。”
这下子,她可没话好说了,只能瞪著无辜的大眼,嫣红的小子邬又嘟得高高的,看在他眼底,只会更激起那埋藏在心底深层的炽火。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不过是个误会。”她辩称。
“误会你老公的贞洁,该罚。”
“你能把我怎样?”她抬高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很快会知道。”
他的眸色变深了,话中似乎有著暗喻,害她心儿怦动,不敢去猜那话中的涵义,再度埋头吃自己,努力当起哑巴。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实际上情潮汹涌。
两颗心,靠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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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当他拥她入眠时,眼神分外犀利。
“你有心事?”
姜子蔚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审视,发现她今晚特别安静。
“没有。”她垂下限帘,避开那深不可测的黑瞳。
“还说没有,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说给我听,嗯?”
他的声音低哑,即使是命令,也是那种呵宠备至的温柔方式。在床上,他展现了一位丈夫对妻子的百般疼爱,每个夜里,他总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知道她有脖子僵硬的毛病,不管她要不要,坚持帮她按摩两侧的肩膀。
不可否认的,他按摩的功夫不输给若幽,甚至比若幽更令她感到舒服。
他的手掌厚实有力,对穴位拿捏准确,在他力量得当的按抚下,身心皆获得全然的放松。不过同时他也很可恶,总会乘机吃她豆腐,按摩到最后总会变质,那双炽热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按照他的说法,这不叫吃豆腐,叫。
为了挖她的心事,他又开始施行政策,一只手探入她衣底,在腰间轻轻揉捏,力量恰到好处,麻麻痒痒的,撩得她微微战栗,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抵不住他柔情的逼供,她终于松口。
“也没什么,只是近来画廊的销售额不如预期的好。”抓住他的手,免得泄漏自己紧促的呼吸,同房将近一个月,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抗拒他的抚触了。
“是因为果男画都被退货?”
她呆住,接著转为气羞。“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哼,就算是又如何!”
瞧瞧,她的刺又跑出来了。
“别激动,我知道这件事,不代表一定是谁来告诉我,我可是一位关心妻子的丈夫,自然会注意画界的消息。”
她不语,只是微红著脸,嘟起嘴,心里不太高兴。
“想不想听听本画评的看法?”他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反正听听又不会少一块肉,当然好喽。
“说吧。”她一副女王恩准的模样。
“我看过你的画,在描绘女人神态方面,笔触精致,十分传神,但在男人方面可就差多了。”
“哪里不好?”她轻皱眉头,对他那个“差”字不太满意。
“男人除了线条与女人不同,内在精神也不同,你只是描摹出男人的形体,而没表达出男人的特质,你的画反映出一个事实,就是你不了解男人。”
她不服气地反驳。“我怎么不了解,男人的构造我一清二楚,作画前最基本的温习功课我都有做,又不是初学者。”
“你只是看,并没有去感受,就像你知道德国的逃陟堡有多美,但你没去过,就不能实际了解它的美丽是多么令人印象深刻。”
他说到了问题的症结点,使得她没一分钟前那么理直气壮了。
“依你高见,该如何改善?”
“你得先了解男人。”
“我会不了解?”她冷哼,就是因为太了解才会讨厌男人。
他突然月兑下上衣,露出魁梧健硕的好身材。
这毫无预警的行为,令她心跳突然变快,不自觉地往床外移动,但是圈住腰间的手臂又把她给拉了回来,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模模看。”他低哑的劝著,目光深邃如海。
受到他的蛊惑,她吞咽著口水,手掌缓缓沿著他的胸膛抚模,感受那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再往上,是他的喉咙,过了喉咙,粗糙的胡渣磨得她的手心好痒。
她的视线随著手掌移到他的脸,四目相对,她给他瞧得害羞了,欲收回手,但被他逮住,又给抓了回去。
“你碰到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狂热的心跳。”将她的手改放在自己的脸庞,轻轻低语。“心跳加速,脸会微微发热,肌肤就会紧绷,你可知道原因?”
她摇头,虽然害羞,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这是因为我爱的女人正在抚模我。”他轻轻啃咬起她的指尖,如炬的目光紧盯著她不放,看得她呼吸急促,全身像要烧起来一般火热。
她缩回被他啃咬的手,但下一秒,身子沦陷在他圈来的双臂里,进退不得。
“你又在逗我了。”她微微挣扎,怕被他发现了自己紊乱的心律。
“你的眼,迷乱我的心神,你的唇,挑起我的情热,而你的人,让我全身血脉偾张,但你的心———”原本轻抚小肮的手,缓缓往上栘,覆盖在她的心口上。“才是征服我的利器。”倾诉的情话像下了迷魂药,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用灵活的唇舌诉说情意,的手道尽无限渴望,俐落地卸下那妨碍两人亲密的睡衣,不著寸缕的美丽胴体在他眼前时,黝黑的眼,深沈得遥不可测。
他迫不及待,用热烫的身躯压向她,怀中的柔软身子,美妙得令人屏息。
他正在对她下蛊,一步步卸下她的心防,时机成熟了,他要她。
吮尝的唇舌没放过任何美好,首先攻占她嫣红的子邬,技巧高超地滑入她口中,与那丁香小舌纠缠不休。
时而深吮,时而浅尝,撩拨得她理不出头绪,只有迷乱。
当他的舌尖改移至下一个目标,她才得到喘息的机会,但紧接而来的,是更大的战栗,因为他含住了她那两朵开在浑圆中的粉红花苞,抑不住的申吟由她口中轻轻释放。
“不是在谈画吗……怎么你……”全身的力气像是消失一般,无法阻止他的掠夺,只能无力地捶打著。
“谈画前,你得先了解男人的肢体动作。”
这肢体动作包括他每根手指是如何在她的敏感处撩拨,从颈项到胸部、腰间,还有双腿中神秘的柔软。
她低呼,正要抗议时,又被他以口封住。
如果他打算进入她体内,得先让她习惯这种亲密接触,他的指尖,正在探索那里的柔女敕。
她羞怯,但抵抗不了,他霸道,却又柔情得醉人……
膘乱的思绪中,她感到双腿中手指的揉抚,被某种热烫的不明物体取代,害怕令她不由自王地扭动,但她没想到这么做只会换来更紧密的结合。
“不……唔……不行……”她像是梦呓著,恐惧使她的身子僵硬。
他停住动作,但也不打算退出,眸里的合火,映照著她醉人的酡红。
“放轻松,不然会卡住。”
她怔怔地瞪大眼。“真的……还假的?”
他一边亲吻著她的脸,一边用热气吹拂著她的耳。
“在英国曾有一则报导,有一对夫妻在行房时,因为妻子的“那个”太窄小,老公的“那个”又太巨大,折腾了一整夜,不管从哪个角度,老公就是没办法长驱直入,后来你猜怎么著?”
她摇头,好奇地问:“后来呢?”
他的唇厮磨著她微张的唇,落在另一个耳垂边。“后来那老公不死心,想出了一个法子,叫老婆先张开大腿,他则跑到房间的另一头,以百米之速冲向老婆,结果你猜怎么著?”
她更好奇了,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再问他。“结果呢?”
“老公把老婆连人撞出了门,赤果果地躺在大街上。”
她噗哧笑出声,身子因为大笑而震动著,加深了彼此的密合。
“怎、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事……啊!”她又呆住了,怔怔地盯著他。
进去了!
“你的……那个……”
“在你身体里。”他替她接了后半句,嘶哑的低语夹著灼烫的气息。“这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进入了你的身体里……”
原来,他是故意说话来移开她的注意力,真是太奸诈了!
应该要狠狠捶打的手,不知不觉却紧抓著他的肩,每感受到那份填满,便更不可自抑地抱紧他。
他轻轻动作著,直到她的最深处,慢慢引导她随著身体的韵律而浮沈,领会男欢女爱的甜蜜,并非像她所想的那么可怕。
似是痛苦,又像是绽放著欢愉,她什么都不能思考,也什么都顾不到了,只知道紧紧倚偎在这温柔的怀抱里。
在浮啊沈沈中,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处,作为心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