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画,高挂在新婚之夜的天空上,点点月光从窗边溜进了新房,照映著新娘子娇美的脸庞。
沐浴饼后的她,穿了件蚕丝睡衣,若隐若现的体态呈现出丰腴之美,卸妆后,素雅的睑蛋上只剩下羞涩。
这女人,已是他的妻子。
姜子蔚灼灼地盯著刚出浴的池,老实说,没有血脉偾张是骗人的。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要她来到床边。
壁凝玉犹豫了下,终究鼓起了勇气走向他。
离床边还有一步之距,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向自己,面对她,这是他第一次沈不住气。
“慢著——”她忙乱地低呼,双手挡住癌来的胸膛。
“怎么,害羞吗?”他低哑地问。
“我想喝点酒,求你。”
她显现的怯弱令他动容,尽避白天的她倔强高傲得不可一世,但女人终归是女人,他能不怜惜吗?
想是自己太急躁了,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为了她,他可以慢慢来。
“也好,喝点酒可以放松一下。”
总算有理由抽离他的怀抱,避开他的目光,她忙走向酒柜,挑了一瓶八○年份的白兰地,选出两只高脚杯。
当她正在准备时,姜子蔚也乘此机会欣赏妻子迷人的体态,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盯得她身子莫名火热。
她缓缓走回床边,将酒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一杯酒递给他,一对上他的眼,又羞怯地别开脸。
他静静地喝酒,目光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她也很安静,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害羞,不若平日的嚣张跋扈,一迳儿地低著头专心喝酒。
他爱煞了她不自觉流露的胆怯,瞧她两手紧把著酒杯,唇瓣比胭脂还红,轻轻地,慢慢地浅啜,一个不留意让几滴酒沾到了杯缘外,丁香小舌小心舌忝著,勾动他高涨的欲火。
未预警地,他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令她一时怔愣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
“你的嘴边沾到酒了。”他低哑道,脸缓缓靠近,舌忝掉她嘴边的酒液,浅吮这唇,最后烙下了深吻。
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与自己的一同放到一边,交缠的唇舌和著酒香,可能是酒精发择了作用,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粗鲁中仍不忘小心不伤到池,而后任猛地烙下深吻,开始一场激情的。
掩不住的慌乱表现在她紧绷的身子上,当她发觉一双手正探入衣服内,肆无忌惮地游移时,忍不住急问:“我已经依照约定嫁给你了,画呢?”
“我会给你,别担心。”
“你放在哪?”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你不说,难道你想反悔?”她禁不住抗议。
他看著她,神情认真。“画对我而言不重要,我要的是你。”以唇封住这有点吵的小嘴,深入纠缠,并很满意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被偷袭的子邬好不容易挣月兑,嗔羞地向他抗议。
“不告诉我的话,我不会相信!”
“急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她嘟著被吻红的小子邬,并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摆明了不说就不依他。
知道他欲火高涨,若她不肯给,哼,看谁撑得久。
姜子蔚看出了她的心思。即使到了这地步,她仍高傲得不肯服输,可爱的小女人,他就爱她这份倔强。
“格威特银行。”他提示五个字,没有再说下去。
“哪一家分行?”
他的右手探入平坦的小肮,意思很明白,一个线索换一块领地。
这人真是奸诈得可恶耶!
她虽有不甘,但最后还是退让了,害羞地任由他卸下睡衣,两只手忙著遮掩,却看到他笑得好开心。
点点亲吻印在她滑柔的小肮上,麻麻痒痒的,像一串串火苗在烧著,又像一股电流流过,她闭上眼,尽量忽略他带来的炽热。
他一边啃咬著,一边低哑道:“第六分行。”
“你放在保险柜?”
“是的。”
“号码呢?”
不安分的手开始探索她胸前的浑圆,这是他要的第二块领地。
壁凝玉轻咬著下唇,拿开了护在胸前的手,任由他抚模揉搓,当他的舌尖含吮逗弄著浑圆中的尖挺时,她不禁微微抖颤。
他以指沾取些酒液,涂在那胸前的尖挺上,贪婪地品尝,感受口中那股酸甜柔软,而妻子急促的呼吸及细细微吟,更激起他征服的。
他说了一串数字后,游移的手缓缓往最致命迷人的处女禁地进攻,被她及时用手挡住。
“你不想知道密码?”他笑道。
她挣扎了好久,才颤抖地松开手,而他就这么长驱直入,以指月复极尽温柔地抚触开在三角地带的,令她再也隐忍不住地申吟出声。
这身子令他火热,也令他感到饥渴,极力强忍著身下的胀痛,只为了耐心等待她的湿润。
他汲取著甘美的花蜜,引得她一阵惊颤,禁不住扭动著蛮腰。
她羞红了脸。他怎么可以占去她那么多便宜呢?
“密码……”她声音微弱地抗议。
而他,每吮尝一口,便说出一个数字。
突地,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无力,头脑开始晕眩。怎么回事?他感到全身逐渐失去力气。
危险意识警告著他,其中有诈!
他停下动作,锐利寸火阵瞬也不瞬地瞪著她;地下敢动,害怕极了。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他沈声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地,他猛地制住她的身子,愤怒地命令:“说!”
老天!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完全不像是快要倒下的人。
他的怒意令她打了个寒颤,原来当他真正发怒睁是这么可伯,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共下了三颗安眠药,认为药力应该够了,早知道他撑这么久还不倒下,乾脆一棒打昏他,就不会失守这么多,身子几乎让他吻遍了,连她最宝贵的地方都不放过,羞死人了!
“你……逃不了的……”
终于,他闭上眼,力量顿消,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喂!”
她推推他,想要确认他是否真的睡著了。
确定他不再有反应后,冠凝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他,这中间还不小心让他的唇碰著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她飞也似地跳下床,那药效足以让他睡到明日下午,有充分的时间让她去银行取杯。
斑!谁教他小人在先,用画威胁她,她这是自卫,很正当的。
对他做了个大鬼脸,她决定包袱款款,带画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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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冠凝玉赶去格威特银行,顺利拿到画,抱著心爱的宝贝,她心情好得眉开眼笑。
一出银行,她便直接驱车来到机场出境大厅,打算去欧洲住几个月再回来,随身行李就只有一幅画和一个筒单的小行李箱。
一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再度忍不住掩嘴窃笑。
检查护照的海关人员,朝她打量了一会儿后问道:“小姐,你去法国是为了什么目的?”
“商务。”
“一个人?”
“对。”
“停留三个月?”
“是的。”
“会不会太久了?”
奇怪了,久不久关这人什么事?她瞪了对方一眼。
“你的行李就这些?”
“没错。”
“手上拿的是什么?”
她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一幅画。”
又遇到一个不自量力的搭讪者,从刚才到现在这男子就有意无意地盯著她看,现在还藉工作之便故意跟她攀谈。
“不好意思,小姐,可否请你到房间去一下。”
哎呀!真是胆大包天,竟公然要地进房间,这男人简直太放肆了!
她不客气地指著他威胁。“我警告你,本小姐没空理你,识相的就赶快做你的工作,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败高兴地看到男子脸色微变,她对这些厚著脸皮纠缠的苍蝇从不心软,口头上警告已经算客气了。
“喂!堡照你是看够了没?再不拿来就掌你五百!”
一只手从身后拍拍她的肩,惹得她不耐烦地回头大骂:“做什么!没看到本小姐在忙……吗?”她怔怔地瞪大眼,纳闷何时身后来了这么多警察排排站。
“有什么事吗?”她戒慎地问。
“对不起,你被捕了。”
“什么?”
“请跟我们走。”
“等等!你们凭什么?我又还没赏他一巴掌!”
“我们以侵占罪的罪名将你逮捕,有什么事,跟你的律师说吧。”
咔!
闪亮亮的手铐,铐住她一双玉手。
在一阵错愕中,她就这么被限制出境,带回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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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蔚!我跟你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被关在拘留所的冠凝玉,恨不得海扁那男人一顿,她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抓回来,还让她丢尽了脸!
姜子蔚勾起嘴角,欣赏笼子里的金丝雀。“警察做事真有效率,一下子就把女江洋大盗抓回来,省了我不少麻烦。”
“你卑鄙!无耻!小人!”
“承让了,比起你的奸诈,我是望尘莫及。”
“我要跟你离婚!”
“我姜子蔚,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娶一个女人,这婚姻会一直持续到我死了为止。”
他神情坚定,代表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冠凝玉听得又气又羞,隔著铁栏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放我出去!”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逃跑。”
“谁说要逃了,我高兴出国玩三个月不行吗?”
她不只倔强,还很嘴硬,真是服了她,不过他自有办法对付这高傲不屈的小美人。
“不答应也无所谓,没有我的证词,你就继续被关在这里吧!”
“哼!谁怕谁呀!”
“听说晚上拘留所很黑,你自己小心点。”
她愣了下,语气依然倔傲。
“想吓我,没这么容易。”
“而且还阴森森的,很恐怖。”他放低了嗓子,神情装得很凝重。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我是好心提醒你,他们说以前曾有人冤死在这里,每到夜深人静,都会听到有人在哭。”
一股寒意从她背脊凉到头顶,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鬼。
“我才……不怕呢!”其实是害怕得要死,却宁死也不肯承忍。
“好吧,既然你宁愿待在这里,我就成全你喽。”
看他似乎真的要走了,冠凝玉忍不住著急起来。
“喂……你别走呀!”
“改变心意了?”
她瞪著那狡猾的笑容,心有不甘,但再看看四周,也不知是否心里作祟,感觉毛毛的。
“好啦!我同意就是了,快把我弄出去!”
他极力忍住笑。谁会想得到,这么强悍不可侵犯的女人,会是个怕黑又怕鬼的小女生?
“为了预防你再度毁约,画暂时由我保管。”
“这怎么行!”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她气呼呼地鼓著双腮,愤怒、气馁、不甘心,终至妥协。照目前情势看来,接受他的条件是比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好。
“一言为定。”她咬牙道。
姜子蔚走了出去,不到几分钟,与其中一名警察一块走进来。
“你是他老婆?”警察一脸意外地问她。
壁凝玉瞪了姜子蔚一眼后,不得不点头承认“夫妻”这个事实。
警察一边开锁,一边咕哝著。“你们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咧?就算夫妻吵架,也别拿公权力开玩笑。”
“不好意思,内人莽撞,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是的,这位太太,下次离家出走也别故意偷老公的东西气他,害得大家劳师动众,很浪费警力资源哪!”
“我才没——”又要开口大骂的嘴,被姜子蔚迅速地捣住。
“我会好好管教内人的,谢谢你。”他礼貌一笑,搂著妻子离开警局,拐上了车。
一路上,她赌气地不跟他说话。
必到住处后,她依然不理他,迳自住房间走去,正要关上门之际,却被他迅速地挡住。
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背抵著墙,两手各置在她左右的墙上,这么一来,她哪儿也不能去,两人也可以好好地面对面了。
“我们应该谈一谈。”他严肃地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摆我一道,我将你一军,基本上我们算扯平了,再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谁教你惹我。”
“不。”他摇头,更正道:“是你先惹我的,别忘记第一次见面时,我可是被你侮辱得连一点自尊都不剩。”
“可是你也偷亲我呀,我又没允许!”她不服气地反驳。
“是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态度其实都是装的,而我却是真心的。”
每当他说这种话时,眼神总是深情款款,让她不自在地别开眼。
“真心能值多少?我又没说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有些迟疑。若是平常,她早就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是了,但发生这么多事情后,她其实也有一点点欣赏他,虽然表面上气他,不过私底下已对这男人刮目相看。
头一回遇到这么强的对手,不像以往那些追求者,被她整没几下就阵亡了。
“也不算讨厌。”她冷哼。
“这么说我还有希望喽?”
“我只是说不算讨厌,没说喜欢,你可别自作多情。”
“这就够了,起码知道辛苦这么久后,总算有点进展。”
懊讨厌,他干么笑得这么开心!那么好看的笑容,又开始令她的心跳混乱了。
“我有个休战的提议。”
她困惑地问:“提议什么?”
“之前不管有什么恩怨,都让它过去,我们结了婚,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要画,我会给你,但在这之前,我们来个协定如何?”
当他展露温柔的一面时,给人一种安定感,低哑的嗓音不带任何威胁,很舒服,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说来听听。”
他一边轻轻撩起她额前几缕秀发,像是不经心地为她梳顺到耳后,一边缓缓说明这个大胆的协议。
“给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们像一般夫妻一样生活,你还是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而我,则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她怔了一下,对他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一年到了,我还是不爱你呢?”
“画给你,我离开。”
她沈默,没表示同意,也没拒绝。
“如何?这个协定对你而言应该很吸引人。”
的确,怎么想都觉得很划算,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沈吟著,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怕?”
“笑话!我会怕你?”被他一激,她又手插著腰,一副女中豪杰的架势。“好,我答应你,不过到时你可别后悔喔!”
“放心吧,事情的发展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重要的是我未必会输。”
最后一句话说得坚定而有自信,就像他的人一样,总散发著一种无形的气势,而她居然因此而莫名地心动。
也好,她就等著瞧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反正为了画,那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的时间。
她倒要瞧瞧,他如何打动她的心,画可以偷,心可不行。
扒呵,这盘棋,她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