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呼吸困难……
喔……氧气不足……
他他他他他--抢劫空气啊!
她被疯狗追过,被蚊子叮饼,被蟑螂吓过,被蜜蜂螫过,被鬼压床过,却从没被夏儒绅咬~~过。
他在众人面前下但毫无廉耻地侵犯她的嘴,还把她的脖子当成了食物咬下去,吓得她心脏几乎要停下,他一定会咬死她--咬死她--咬死她--
“救命啊~~”
咚地一声,唐宝橙从床上咕噜地滚到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也摔醒了她那颗小脑袋。
膘乱之中,她紧抓住床沿,小脑袋瓜从床边冒出来,一双惊恐的瞳眸上下左右地转着,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恶梦。
昨天下午的狼吻教她余悸犹存,才造成今早的恶梦连连,她脖子上还残留夏儒绅咬过她的证据,是他送给她不乖的教训。
惫好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跟同学解释脖子上好几颗草莓是哪来的。
唇上残留的感觉是真的,夏哥哥吻了她,然后她变成了白痴,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恍惚记得是夏哥哥送她回来的,然后她就一直灵魂出窍,彷佛被下蛊般神智不清。
当时,夏哥哥好象跟爸妈聊了一会儿,聊什么她没听清楚,因为她老早躲到棉被里当鸵鸟去了。
她坐在地上,惊诧地想着--自己竟然会震惊到连梦里都出现夏儒绅强吻她的画面。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将来会献给某个温柔的男生,这是她少女甜蜜的期待,也是纯纯的憧憬。她觉得对方不一定要很帅,但要懂得体贴,让她可以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听着彼此的心跳,在一个气氛佳的时刻,让两人有了第一次的唇触,青涩地、小心地,探索对方……
脑海里冷不防浮起被夏哥哥欺吻的画面,她白皙的脸蛋一下子炸成了通红。
擦掉!擦掉!把那可恶的夏儒绅赶出脑海外,省得污了她纯稚的心灵。
可不管她如何赶,夏哥哥那七分冷俊三分邪气的浅笑,一再占据她混乱的心绪,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唇舌交缠感觉……
不行不行!她需要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并冷却灼烫的双颊,于是她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算到浴室去洗把脸。
带着一脸惺忪和刚睡醒的邋遢,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经过客厅。
“早啊!”
“早……”咦?这声音好象……她顿住,心跳漏了一拍,僵硬的脖子缓缓地转过来,朝声音的来处看去。
“一早干么顶着鸡窝头,我记得妳家没养鸡。”夏儒绅双手拿着报纸,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对她起床后的发型做出评论。
她这时候的表情只能用“见鬼”来形容,昨天被吓得不轻,尚未回魂又来这一吓。她才刚起床,连烧香拜佛贴符都来不及,鬼便找上门了。
“你你你你你……”她指着他,舌头一时转不过来。
“妳结巴的坏习惯还是没改过来,跟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他摇头,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可惜她听不出来。
唐宝橙困难地吞咽着口水,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不自觉地摆出三七步的防卫架式。“你……来干么?”问的同时,她的视线急急地绕了一圈,不知爸妈人在哪里?
“不用找了,妳家人都出去了,就剩妳一人赖床到日上三竿。”
出去了?那对臭爸妈居然把宝贝女儿一人留在家里,也不怕女儿被人侵犯吗?真气死人!而且只剩她一个人就糟了,不晓得夏哥哥打什么主意,赖在她家客厅看报纸,他家又不是没电视,说到他家呀,液晶电视足足有半面墙那么大,各家的报纸也不缺,随时有佣人帮他准备着,不像她家,只不过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一份报纸全家人分着看。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刷牙洗脸?”他的视线仍落在政经社会版面,而命令的口气俨然一家之主。
“喔……”在他的命令下,她很习惯性地照着做。
“洗好后,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她的人再度定住,有种不妙的预感。“出门?跟谁?”
“除了跟我,还有谁。”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去?”她直觉地反弹。
夏儒绅放下报纸,抬起的目光锁住她,无须说半个字,鹰隼般的锐眸只消盯她个一秒半,比恫吓威胁还够力。
“没事。”她低头转身,识相地乖乖走进浴室。
反正在他面前,她只有当缩头乌龟的分,只不过--
真奇怪,为什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坐在夏哥哥的私人轿车里,唐宝橙的眼皮猛跳。
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不断念着,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刚才在浴室照镜子时,发觉自己印堂发黑,便认定这趟被夏哥哥拐出门,准没好事。偏偏她又不晓得即将迎接她的,会是什么灾难。
她现在坐着的,是电视上常看到的加长礼车,车厢内十分宽敞,前头有司机开车,隔着自动窗板,十分隐密,而夏哥哥就坐在她身旁,她用眼角偷偷觑他,一双修长的腿交叉着,跟她的腿比起来起码长了二十公分。是不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人也会长得比较高呀?
从一上车后,她就正襟危坐,不敢有一丝松懈。扁是坐在他身边,她就有种无形的紧迫感,安静的车厢内,几可听闻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夏儒绅从头至尾,没漏掉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他伟岸英挺的身子,闲适地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撑着脸,一手则自然地延伸至她身后的椅背上,半敛着眼静静地凝睇她。
这小家伙浑身紧绷着,瞧她避如蛇蝎的表情,令他忍不住手痒。放在椅背上的手,逗弄她垂在耳鬓间的发丝,立刻瞧见小家伙因为他这个动作而身子一僵。
真有趣!
在美国时,他拥有无数女人,要成为商场上一个出色王者,即使是女人,也是他利用的棋子。他这一双手搂过不少女人的腰,抚过搽着各色胭脂的肌肤,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光是挑逗她的发丝,便带给指尖无限的快感。
他特意放慢动作,纠缠青丝的手指,最后轻轻摩搓她的脸蛋,果然见到那张绷紧的脸泛出红潮。这情况有点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对自己掌控下的猎物爱不释手地戏玩着。他手指轻画着那吹弹可破的女敕颊,瞧着可爱的小家伙在他存心逗弄下脸色愈渐嫣红。
小家伙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心思全写在脸上,却还死撑着,她脸上变换的各种表情比其它女人的娇艳瞋痴更令他着迷,情不自禁地就想逗弄一番。看着她红似苹果的女敕颊,他的眸色也转为幽闇炽热,那可怜兮兮又忐忑不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真正地“欺负”她。
轻抚的指月复,转成了大范围的抚触,轻薄着她脸蛋的举止,有得寸进尺之嫌。
唐宝橙如坐针毡,被他模头发已经够心惊胆战的了,想不到还模上她的脸,那紧握成拳的小手把手心肉都给掐出了令人心疼的印子,手心还不断冒汗,一想到他的吻,脸上的臊红泄漏了她的羞怯和无措,等她意识到时,夏儒绅的气息已然逼近。
“夏哥哥……”
她反射性地往后怯缩,但搂住她颈间的手却将佳人儿往前推,企图明显。两人的唇距只差一公分的当口,她的心脏停了,车门却打开了。
“总裁,到了。”
夏儒绅停住动作,俊朗的眉心拧起一道不悦的皱折,到的真不是时候,这才不甚情愿地放开她。
咚咚、咚咚--心脏又回复跳动了。
唐宝橙悄悄松了口气,但在庆幸的同时,却惊觉自己有些小小的失望,这个发现让她脸又烧红了。
怎么回事啊?她明明最怕夏哥哥了,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竟会无端对他的吻感到心动?一定是哪里秀逗了,不该有这种失望的情绪呀!
有人帮她开了车门,她纳闷地下了车,才知道车子停在一家看似很高级的店前,而门口一字排开两队人马,正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令她当场傻眼。
一位西装笔挺,态度十分恭敬的男人,朝夏儒绅笑脸迎来,夏儒绅和他说了一些话后,便回过头朝她伸出手。
“过来。”
他那王者般的态势,坚定的眼神,让人只能顺服着他的话去做,她乖乖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中,而当他握住她的手时,她甚至有种触电的感觉。尽避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和他保持距离,却不自觉深受他的魅力所吸引。
周围的人全都好奇地打量她,那目光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甚而有些不敢苟同,虽然他们脸上是笑的。这些大人好奇怪,干么一直死盯着她呀?她不由得法缩了。
“怎么了?”感到身旁人儿的瑟缩,夏儒绅望向她。
“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她用手当传声筒,小声地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夏儒绅把她的可爱全收进眸底,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竟也配合她压低声量,学她举起一只手当传声筒,交换情报。“因为妳走路的姿势很古怪。”
她一呆。“会吗?”
“会。”
“哪里古怪?”
“缩头缩脑的,像猴子。”
她一听,立刻抬头挺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妳看他们的目光有没有改变?”
“好象没有,眼神更诡异哩。”
当然诡异了,这家国内有名的造型沙龙总部是夏家旗下的产业之一,玉树临风的总裁大人难得莅临,带的女伴不是大明星,也不是名模,而是一名十六、七岁的普通少女,而且向来以冷峻出名的总裁,居然和少女讲起悄悄话,怎不跌破大家的眼镜?
“一定是妳身上的衣服不对。”他肯定地说。
“我衣服哪不对了?”
“这里的人看人都从衣服看起,妳穿得太俗,所以他们才瞧不起妳。”
“我哪里俗了?”她很不服气地反驳。
“为了证明他们的眼光错误,妳最好打扮一下。”他小声建议。
“打扮?怎么打扮啊?”
“很简单,交给我。”说着,夏儒绅朝适才那位西装笔挺的男子挥手示意,那名男子立刻上前,就见夏儒绅不知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对方连忙点头,并转身对她露出一个向皇后请安似的微笑。
“唐小姐,请随我来。”
在她纳闷不解之际,对方举起双手拍了两下,然后四面八方的女人们突然一拥而上,差点没把她给淹死,尚未搞清怎么回事,她就被带到另一间房去了。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这些女人要干么,一切都好诡异、好混乱、好错综复杂,她正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阵仗,因为她被扒光了衣服,被洗了个香精澡,那些女人不知用什么鬼东西搓她的肌肤,还敷了一堆黑泥在她脸上,连她的头发都不放过,最恐怖的是被拔毛。
不管是眉毛、胡须、腋毛还是哪个部位的毛,她只觉得自己像被拔鸡毛似地尖叫连连。
懊可怕!懊可怕!就说她印堂发黑,肯定没好事!
呜呜~~她恨死夏儒绅了,等这事结束,她一定要跟他算帐!
经过四小时的混战后,唐宝橙总算得以见天日了,那些巫婆们终于不再对她涂涂抹抹地折腾她,但自己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命。
“哇~~简直变了个人哪!”
“果真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虽然没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但也是俏佳人一个。”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就像在看一件精心雕塑而成的艺术品,经由她们的巧手,创造出一位气质独特的美女。
那张稚气的脸蛋经过化妆师的妆点后,多了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却还保留着少女的青涩,成熟中有纯真、性感中有甜美,而她最迷人的地方,是在她身上有成熟女人所没有的娇女敕,有纯真少女所没有的妩媚,集成熟与稚女敕的矛盾体,却又融合得恰到好处。
着实让这些创造过无数化腐朽为神奇的造型设计师们,个个睁大惊奇的双眼直呼神奇。
唐宝橙眨着无辜的水眸,在众人评头论足下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大人们一个个像豺狼,一见面就扒光人家的衣服,把她全身都碰光光了,她觉得自己好象洋女圭女圭,任人揉搓捏弄,有点过分耶!
“我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她生气地问。
“为什么?当然是要艳冠群芳啊!”
“我为什么要艳冠群芳?”
“这样才不会给夏先生丢脸啊!”
丢不丢脸关夏哥哥什么事啊?她很不习惯这一身礼服的打扮,上半身的露肩设计,让她整个肩膀都露在外头,只凭两条细肩带支撑衣服的重量,腰部的合身剪裁把她玲珑的曲线全呈现了出来,尤其是强调三围和臀部的地方,让她感到好尴尬、好不安喔。这辈子她没穿过这种衣服,前凸后翘的,这才叫丢脸好不好!
“我不要穿这样,好暴露!”她抗议,外表被打扮成女人,但她内心依然还停留在少女的阶段,整个肩膀露在外边既不习惯又没安全感,连夏哥哥种的草莓都遮不住,还被这些阿姨们取笑,她们一个个笑得好婬,幸好可以靠化妆粉遮住,一时看不出任何吻痕。
她的话引来众设计师们的更正。
“这不是暴露,是露得美感!”
“女人是天生的艺术品,只要露得恰到好处就是美。”
“何况露肩很普通呀!又不是露肚子、露股沟。”
“咦?等一等。”有人突然盯着她的胸部瞧。
“干么一直盯着我这里啊?”女人们大剌剌的目光令唐宝橙忙用双手遮住“重点”。
没人回答她,反而径自讨论起来。
“好象小了点。”A造型师说。
“嗯,虽不到旺仔小馒头的地步,但也非叉烧包的程度。”B造型师有丝遗憾地说。
“还是发育中的小笼包,至少要弄到芙蓉包才够看。”C造型师神情肃穆地建议。
“什么包子、馒头啊?”她傻傻地问,好奇的眼睛来回地看着大家,听得肚子都饿了。
在大伙儿的完美主义坚持下,决定动用一点技巧。
“去把魔术拿来。”
“依我看,顺便再加两块水饺垫着。”
啊……还有水饺啊,她闻言又笑了,不错耶,她喜欢。
只是她没想到,那水饺不是吃的,而是放在里加料用的,把她的小笼包变成了木兰飞弹。
将宝橙送到全台湾最知名的造型沙龙中心后,夏儒绅趁这个空档完成几件案子的交涉,接了几个重要电话,用不同的语言和外国分公司开了五个视讯会议,不到四小时,经手的案子已达几亿元,对他而言,忙碌是家常便饭。
他一心多用地处理公事,同时吩咐属下安排晚宴事宜,时间掌控得刚好,当一切准备得差不多时,他的清秀小佳人也出现了。
宝橙由一群女人拱着出现在他眼前时,也正是夏儒绅要结束最后一个视讯会议的时候。
他的目光被那娉婷的倩影给吸引去,黑眸里的静海幽湖因为惊艳而浪潮翻涌,拍打着他冰岩筑成的心墙。
唐宝橙好别扭地站着,夏哥哥的视线让她好紧张,双颊染上一层红云,十只打结在一起的手指,是她全身上下唯一还存留的小女孩动作。
在那灼热的视线下,她感到身子在微微发热,刚才还在埋怨他、诅咒他,气他的霸道,害她受了好几个小时的苦,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后,她忘了想找他算帐的事,粉颜因为羞答答而染红了,懵懵懂懂的少女心在模索悸动的原因。
他就这么望着她,忘了视讯会议还开着,几万公里外的团队还等着他大老板发号施令,一向在工作中不曾恍神过的他,在此时破功了。
“总裁。”夏儒绅身旁一位男秘书,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夏儒绅总算回神了,立刻回复一贯的冷然,把视讯会议开完,交代其它下属一些事后,便站起身走向她。
他的眼光没错,她果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精雕之后,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耀眼夺目。他开始后悔不该让她拋头露面了,这样的宝,他要自己收藏,不容人分享,但是不把她介绍给众人又不行。头一回,他内心的矛盾如此激烈地冲突着。
“夏哥哥?”她小声地唤他,不明白他的神情为何如此严肃。他不高兴吗?觉得她打扮怪异,还是讨厌自己穿得这么暴露?
说也奇怪,她竟期待他对自己有一丝丝的赞美,好过那足以夹死蚊子的眉宇皱痕,拧得教她感到担忧,心想他一定是觉得自己这身打扮不好看,她好羞赧,恨不得赶忙逃离他的视线。
“我……我去换回来。”她转身就要跑回更衣室,却忘了自己正穿著生平第一双高跟鞋,一个踩不稳,不小心绊了下。在她即将摔个狗吃屎时,腰间蓦地一紧,她人儿一轻,本该下坠的身子被腾空抱起。
“莽莽撞撞的,要妳当个淑女,看来还早得很。”夏儒绅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响起。那话语听似斥责,其实是呵宠的。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叹着,像她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比那些狐媚胭脂好太多了。
夏儒绅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的轻松模样彷佛她根本没有重量,这一抱,也没打算放开。
“放开啦……我、我自己可以走。”因为毫无心理准备,她不断地挣扎,不知是不是布料轻薄的关系,夏哥哥放在她腰间的手,竟让她好敏感。
棒着薄薄的布料,夏哥哥的手温传到她肌肤上,让她好不习惯,脸好羞红,心好……不安,因为那感觉恍若他的手正碰着她的肌肤,影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她不知该拿这种感觉怎么办才好,只能一味地用拒绝来掩饰自己的无措。事实上是怕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么他一定会笑她。
“别一直靠过来,要是被爱慕你的女人看到就惨了--”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晓得,他有多受女星、名模青睐,杂志上都写得一清二楚。不过她话说到一半,看到他瞪来的目光带着火,倏地噤口。
打不过就投降,凶不过就示弱,一向是她的生存之道,当下乖乖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字碍他的耳。她晓得,每当她真的感到害怕时,夏哥哥就会放过她,看在青梅竹马的分上饶过她。
她的顺服成功地让厉眸里的怒火平息,别人说一百句都无法令他无情冰封的心大动肝火,她的一句话却能轻易引出他的火气。此刻他只想把她尽快藏到车里,好杜绝其它好奇的男性目光,即使是他的属下,他也不准让人多看她一眼,她的美好,只能他来独占。
进了车里后,又回复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然后,她很快受到适才惹怒他的报复,这人的字典里没有以德报怨四个字,只有以牙还牙的生存原则。
这次她无法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一进车子后,夏哥哥的如来神掌便控制住她敏感的果肩,只要她想避开,在他的眼神警告下,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也许是为了不弄乱她身上的装扮,所以他并没有再去轻薄她的脸蛋,把玩她的头发,而改玩一个更恐怖的游戏--搂着她香肩的手缓缓在她肌肤上画着圈圈,一个圈又一个圈地撩得她鸡皮疙瘩全冒出来,而他故意放慢的动作,活似存心要她清楚地感受他的抚触。
她好想逃,明明他只是轻碰她的肩膀而已,却像点燃了火苗在烫着她的香肌,令她妤难受,呼吸又开始不顺了,而随着他的指月复缓缓滑下她的胸口,似有意若无意地往她双峰交汇的山谷中游走去……
一阵晕眩袭来,她瘫软倒去。
“宝橙?”健臂飞快地收拢她失衡的娇躯,宽阔的胸膛成为她暂时倚偎的床。
“好晕……”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邪气在他脸上敛去,取代的是心疼和关切,他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家伙穿著束腰的礼服,原本就呼吸困难,经他恶作剧地挑逗,剧烈心跳加上紧张,脑部一时缺氧所以造成晕眩感,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休息一下,别动。”放柔的语气有着疼惜,她一晕,他的心就软了,舍不得继续欺负她,真正认输被打败的人是他。
她的头轻靠在他胸口,等待晕眩感过去,而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舒顺着紧绷的神经。
这难得的温柔令她沉迷,想不到夏哥哥也有体贴的一面,而她也真的很快就安心了。好奇妙,他不过借她靠一下胸膛而已,竟抚慰了她的紧张。
如果这情况能一直保持下去该有多好,闭上眼,她像只安静的小猫,心甘情愿地蜷缩在主人的怀抱里。
惹他不快无异和自己过不去,她胆子小,宁愿顺着他,只不过心里不免纳闷,让她穿上华服美鞋,又戴上耳环珠宝,到底是为什么呢?
“夏哥哥,现在要去哪里?”
“待会儿妳就知道了。”
有答跟没答一样,她就是想知道才问他啊,否则何必多此一问。“可是……天色晚了,该回家吃饭了。”
“等一下有吃有喝,妳要吃不完兜着走都行。”
“但爸妈会骂……”
“放心,妳爸妈也会和妳会合。”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愈来愈诡异的趋势,爸妈也会和她会合?到底是去哪啊?不过她很明白,除非夏哥哥肯说,否则别想从他嘴里得到任何答案。
她又开始不安了,越是神秘越是令她眼皮猛跳,她想,自己这一趟是不是上了贼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