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抱,唐敏欣远离了六年,却在重新贴紧这温暖强健胸膛的一-那,发现六年光阴短得只有一瞬,她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怀里的温暖,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混合着汗水的气味,好熟悉,阵阵冲击着她的心房。
然而,唐敏欣却始终不曾忘记这六年来远避他乡的原因,勉强自己推开他,“先生……”
不理会她的挣扎,欧阳奕径自收紧臂膀,“敏欣,-回来了,我终于找到-了……”
他的哀哀叹息,竟让她感触他六年来的愁苦与思念,或许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宁可避开他。
天知道她要花多大的力气与决心,才能说服自己挣开这怀抱!用尽力气,使劲推开他,唐敏欣转过身,想要迈开步伐逃走,却想起自己的残缺。
不行!不能这样,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先生……你认错人了!”
欧阳奕克制不住,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我没有认错人,-就是敏欣!”
眼眶一湿,“我不是,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欧阳奕抓住她的身子,逼她与自己面对面,“敏欣,我等-六年,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沙哑的嗓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
她撇开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晶亮的瞳眸,“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告诉我,-是不是我的敏欣?”
他的眼睛……
有一股温柔的光,好像大海,供她徜徉的大海,却也像让她绝望自尽,纵身跃下的大海。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六年来,光是看着报章杂志上他的报导和照片,就够让她满腔的相思泛滥成灾:如今亲眼见到他,更是让她涨满眷恋的心、痛苦欲狂。
他,就是那个能让她生,也能让她死的男人。为了他,她真的死过,这六年来,她就像埋葬在绝望死境般,没有超月兑的一天。
她不敢以自己残缺的模样幻想还配得上他,所以,她离开他。
心就像是被拧紧一般,好痛,泪水也花了脸孔,“你到底要我怎样……”
抹去她的泪水,“别哭,我只要-回来。”
她摇头,“我要离开。”
“不可能!”
“放过我……”
他与她额头相贴,“那谁放过我?”
“你会有你的新生活,你会有全新的人生!”推开他,唐敏欣痛苦的大喊,“只要你忘了我……”
“狗屁!”他怒吼,拳头愤恨的往一旁的树干击去,撼动的树干晃动许多树叶,沙沙作响,煞是惊人。
唐敏欣吓得握住他的拳头,“你在做什么?受伤了怎么办?”
“这里再痛,”欧阳奕以拳猛力的捶击着胸口,“都比不上这里痛。”
被他震撼了,唐敏欣觉得自己真的跳进了一个无从遁逃的陷阱中,说好不拖累他,却因为他一句又一句痛苦的嘶吼,因为他毫无隐藏的情感,撼动了自己六年来的坚持。
松开他的手,腿一软,她就这么直接坐在大马路上,蜷曲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间。“不要逼我……”
欧阳奕也蹲下高挺的身子,“为什么不肯回来?”
“我不能回来。”声音气若游丝。
“-还因为当年在教堂的事而不能原谅我吗?”握住她的手,“-还在怪我吗?”
她抬起头,“不是!那件事……我早就知道真相了。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弄清楚状况,不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是我误会了。”
如果当时她不是那么的冲动,依照原本她的习性,坐在她每次生气的地方等着他的解释,或许一切都不会一样……
这欧阳奕可就不懂了,“既然如此,为何-这六年来都不肯回来?”
“……”抿紧唇,她一语不发。这六年来可说是千头万绪,教她如何说起?她心头的悔恨又该如何说起?
她没有一刻不想,如果当年她没有自杀,现在也许她可以毫无心结的跟他在一起,思及此,她的后悔更深,悔恨自己曾用那么激烈又损人不利己的手段;而现在,她算是尝到报应了。
以前曾听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这不是听说,现在她的心境就如同身陷地狱。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怎么说……”
他深情且温柔的捧住她的脸,“没关系,反正-已经回来了,未来我们有的是时间谈这件事……”
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好好的吻吻她。
彬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以致于唐敏欣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以及内心的自卑,然而,当欧阳奕的唇往她的右脸颊方向移动时,她全身一僵,瞬间,温热的唇触碰上那道她自己都不太敢碰的疤痕。
他不怕吗?他不介意吗?
就在这一瞬间,欧阳奕粗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炸碎了唐敏欣所有的自制。
“这道伤痕……”话都还没说完,欧阳奕已被唐敏欣大力推开。
她挣扎着站起身,“我要回去了……”踉脍的步伐往山下走,背影隐约可见颤抖。
欧阳奕的不知所措只有一下,马上就变成高涨的怒焰。
被了!他真的受够了!
他受够她,一再推开他,一再用一层层的防护罩保护自己,难道他会伤害她吗?
这样的敏欣,比以前的敏欣还要令人不解,她变了很多,变得阴郁,变得不开朗,变得郁郁寡欢。
他发誓,他一定耍弄清楚究竟她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先留下她,就算要用尽镑种手段,他都在所不辞。欧阳奕跨开步伐,三两步就赶上唐敏欣,趁着她不注意,揽腰将她抱起,整个人扛上肩头。
天旋地转,唐敏欣真不敢相信,这个家伙竟然像野蛮人抢亲一样,把她扛在肩上。他在扛瓦斯桶吗?“你……你放我下来啦!”
“安静一点,不要吵到附近住抱!”
天啊!就算附近没有人,她的脸都快要红透了。真丢脸,她都快三十岁了,还被当小阿子一样抱来抱去。“那你放我下来啦!”
“别想!”什么都可以由她、什么都可以听她、什么都可以交给她,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只要她不再躲他。
所以她别想!
抱着一个轻如羽毛的女人,对经常锻炼身体的欧阳奕而言,根本就是小case,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想抱一辈子的人,所以他永远不会嫌累。
将唐敏欣扔上车,驾着车以高速驶离现场,不过三十分钟,就回到欧阳奕自己位于天母的住宅。
为免她月兑逃,欧阳奕完全不给她自己走的机会,将她抱下车,在众多保全人员问好与狐疑交杂的眼神中,他抱她进大楼,坐上电梯,来到十二楼的百坪豪宅。
进了门,皮鞋左右一甩,就将唐敏欣抱进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在唐敏欣起身想逃跑之际,用自己强健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
棒着衣服,却可以感受彼此的心跳,如同音律一般顺着节奏鼓动,渐次加快,撞击着彼此的胸腔。
他在紧张吗?
“说,刚刚为什么要逃走?”
心一缩,痛楚又蔓延开,唐敏欣撇过头不看他。
可他再也不准她逃避,转过她的头,“敏欣?”
他真的好累了,六年,他的心没有不痛的一天,他自己也以为时间可以安抚曾经痛到无以复加的心,却发现伤口并未痊愈,只是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被掩藏、被覆盖,偶尔睹物思情,阵阵抽痛,才让他想起这道伤口。
“不要问,好不好?”
“那-这六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
“我要知道,我要知道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的离开我?”他痛苦的喊着,“我在等-,-知道吗?”
“你不要等我,我已经不打算回来了。”她哭着说。
她不想害他,不想让他因为有她这样的妻子,而遭到四周的人指指点点,遭到嘲笑。
突然间,欧阳奕轻声问着,语气绝望而空洞。“敏欣,老实说,-是不是不爱我了?”
只有这个理由,才足以解释她怪异的行径,才足以解释她的六年不归,若她真不想再见到他,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死心。
唐敏欣怔愣,明知,她该说对,她该把握住柄会彻底的离开他,但这种违心之论她却无法月兑口而出。“奕……”
见面后,她第一次喊出了对他的昵称。
“告诉我,-还爱我吗?”
看见他眼里的伤痛,再加上内心的苦痛,唐敏欣似乎再也无法遏抑,她的回答,无关紧要,却狠狠刺进欧阳奕的心。
“六年前,我自杀过。”
“-说什么?”他狠狠的一震,脑子像被炸过一般,无从做出第一时间的反应,
推推他,“奕,让我坐起来。”
欧阳奕退开了。
“我跑去跳海……”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痛苦的怒喊,想起自己差点就要失去她,不禁冷汗涔涔。
“我也后悔了……而且,上天也给了我最严厉的惩罚。”
她解开自己的上衣,面无表情,不在乎自己,向欧阳奕展现那像刻在她心上的疤痕,的伤是止了血,心头的伤却是血流如注,六年来都未能止住。“你看看,这个很丑对不对?”
唐敏欣又哭又笑,“八十三公分,医院帮我缝了两百多针……”抚碰自己身上的疤痕,状似嘲弄。
欧阳奕的眼眶湿了,“敏欣,不要说了……”
“还有这个,”指着自己的左脚,“我的脚瘸了,肌肉正在萎缩……”
“不要再说了!”握住她的肩膀,男儿泪已经滑落,他都不知道她所经历过的这些痛苦。
“顶多再一年,我就必须开始坐轮椅了……”
“敏欣,对不起……”
“我是个废人……”
他大声斥责,“不准-这样说自己!”不准……
“奕,我爱你,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他大吼,“为什么?”
“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欧阳奕抱住她,“这不是理由,配不配得上,不是-说了算!”
“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你会蒙羞,别人会嘲笑你……”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我爱-!”
唐敏欣觉得头痛不已,“你不要这么固执,你……你不是已经跟那个宋娟瑜在一起了吗……”
“固执的是-!”他愤怒的大吼,“还有,我从来没有跟娟瑜在一起过,她只是我妈的干女儿。我只要-,只要-!”
唐敏欣几乎被逼到角落,痛苦难抑,她大声怒吼,任凭泪水滑过脸颊。“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你会被异样的眼光淹死,你看看这道疤痕,它这么恐怖,没有人看到会不怕的,没有人看到不会躲得远远的,你看看,很恐怖吧!”
她挪动身躯,将疤痕逼近他眼前,“你敢模吗?你敢模模看吗?”
唐敏欣微晃着坚挺酥胸,就这么在欧阳奕的眼前。
禁欲六年,佳人如今在怀,他不想忍,怕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将唐敏欣压在身下,“我会让-知道,我敢不敢模!”
别热的吻,没有先光顾诱人的唇瓣,直接就覆上脸颊上的疤痕。
她推拒他,内心既羞又痛,“不要吻那里……”
他那充满感情的吻,不应该留在这么不堪的地方。
“我要吻。”充满的嗓音就留在她的耳边,“我很心痛,-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我爱-,如果这道疤痕将永远跟着-,我也会一并爱它,懂吗?”
她懂,就是这样,她才不敢回来啊!
真不知该哭该笑,这份深情以待,她冀望已久,甚至希望能终生拥有,但如今摆在面前,她却心痛得想哭。
他们的爱,都是无私而为对方着想的。
阳刚的唇,发狂似的吻过那一道疤痕,从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吻出欲火,也吻去唐敏欣的抗拒与钻牛角尖,也吻出当年相爱的时光。
欲火燃上了身,唐敏欣勾住健壮男人的脖子,“奕,爱我!”
“我正在爱-!”一把月兑下唐敏欣的衣服,也扯开自己身上的衬衫与西装裤,阳刚与阴柔的身躯彼此辉映,勾勒出一丝的狂潮。
她瘦了,但却也呈现出成熟女人的曼妙,更能勾引出他的渴望。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却比第一次更具震撼。失去了,再重新得到,那股珍惜与庆幸,感恩上逃邝赐的悸动,与一同卷绕盘旋。
捧起唐敏欣纤细的腰身,“-是我的,永远!”灼热的挺拔猛然挺进。
六年未经人事,痛楚自然蔓延,攀着他的肩头,痛楚呼喊逸出,然而结合的甜蜜,却让她痛亦甘愿。
他的律动与撞击,还是一样强烈,一样凶猛。
她怎能忘?
就算决心不害他,也无法躲避陷落,让她沉溺一次,一次就好。
就当是在渴死前,最后的一口甘霖。
一夜激情,两颗真心,簇拥月光西落,拥抱明日东起。
彬许是的交流,让唐敏欣肯认清自己的真心,纯真的爱意,再也无法暗自保留。她想全部献给欧阳奕,报答他六年来痛苦无悔的等待。
她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的残缺该怎么办?
容不得她多想,现在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回到唐家,见见自己的家人。
欧阳奕屈身,蹲在她跟前,“该出发了,我抱-!”
她摇头,“我想自己走……”
一把抱起她,不给她抱怨的机会,“可是我想抱-!”
攀住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肩头,“……你不可能抱我一辈子。”
他愠柔一笑,“我很强壮,我可以。”
“傻瓜……”她泪液盈睫。
不一会儿,两人在车上坐定,欧阳奕细心的帮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往昨晚举办婚宴的豪宅出发。
突然,欧阳奕开了口。“敏欣,我并不在乎-是不是残疾。”
经过一夜恩爱,她比较能平心静气的与他谈,“可是我在乎。”
他打着方向盘,车子过了一个弯,“对我而言,-还是-,没有变。”
唐敏欣不语,事实上她心中知道,变的人只有她自己,她变得更爱他,更不能不为他着想。
身为企业龙头、商界闻人,他需要能陪他站出社交圈的妻子,不是她这样见不得人的女人。
见她不语,欧阳奕兀自叹气,“我说过我不在意,但如果-在意,我在美国念大学时认识一些朋友现在从医,我请他们来帮-看看。”
有用吗?唐敏欣怀疑,“再说吧!”
彬许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
突然间车子一煞车,欧阳奕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将唐敏欣拥进怀里,“我发誓,如果-再离开我,-受的这些伤,我会全部加诸在我自己身上。”
被他狂乱的语气震住,“奕,我跟着你,对你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轻吻她的面颊,包括那道疤痕,“但失去-,对我绝对是件坏事。”
唐敏欣沉默了。
她真是个没用的女人,是个坏女人,明知不该继续跟他在一起,但却为了他的深情而沾沾自喜,活该她被毁容、活该她变成瘸子。
一路沉默,半个钟头后,车子回到昨晚的唐家大宅,此刻,唐敏欣才有近乡情怯的感触。
白日的唐家豪宅,沐浴在早晨日光中,显得庄严;更重要的是,这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
停好车,欧阳奕率先下车,还想伸手抱她,却被她拒绝。
“这一次,我真的想自己走进去。”
六年前,她做错了事,伤害了这些爱她的家人,此刻就算再痛,她也没有资格以弱者的身分走进家里。
颤抖的脚跨出车门,唐敏欣辛苦的站起来,站了好一会,这才稳住身子;一旁的欧阳奕紧张兮兮的照护着。
必家……
几名仆人前后呼喊着小姐回家了!
唐家所有人经过昨晚的惊喜,今天没人敢出门,就怕错过这盼了六年的相聚。
唐母是情绪最激动的,看着女儿回来了,带着满身伤回来了,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欣欣,妈妈好想-……”
有泪水,但笑容更为真切,见到这些家人,她像是了了一桩心愿,“妈,爸,哥,对不起……”
唐父有着满腔的责备,但都不及那份欣喜若狂的激动,揉揉她的头,“回来就好……”
唐冠忻搂着新婚妻子,擦掉眼中眼泪。他的喜悦不在话下,但他更忧心妹妹这一副全身是伤的模样。
这六年,她到底怎么过的?“敏欣,-欠我们一个解释!”
看向大哥和首次见面的大嫂,“这说来话长……”
唐母颤抖的抚上女儿脸上的伤痕,“妈好心疼,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天生丽质的女儿,从小就有一张人见人爱的芙蓉面,亲友赞不绝口,说敏欣长大必是美人。如今这恐怖的疤痕,虽只盘据右脸颊,但却彻底毁掉她的光彩。
唐父声扬,“老太婆,-提那个干什么!”
“爸!没关系的!”她知道她的家人是不会嫌弃她的,这一句句的担忧虽然让她辛酸,却也代表着亲人的关切,她会统统收下来。
愿意接纳她的伤残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这些家人……还有他啊!
欧阳奕安静的站在一旁,让这一家人团聚,但他知道历经这一两天的狂喜狂悲,唐敏欣的情绪很激动,于是他挺身而出。“敏欣刚回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众人点头,这才停止追问。
唐敏欣再一次感激欧阳奕看穿她的抵挡不住,他还是这么的懂她,知道她每一丝的表情与情绪,她该怎么还他对她的情分啊……
突然间,欧阳奕向唐父唐母下跪。“伯父,伯母,”他恳切的请求,“我与敏欣分离六年,虽然发生很多事,但我对敏欣的感情从来没有变,我爱她,所以我请你们将敏欣嫁给我、交给我,让我照顾她。”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只有唐敏欣与唐父例外。
唐冠忻轻捶欧阳奕的肩头,“我就说,你昨晚跑出门后就没再回来,显然是跟敏欣间大有进展,没想到你的动作还真快。”
唐母也很高兴,“这好,这当然好,如果敏欣没离家,你们六年前就该在一起了啊!”
然而,唐父却说话了。“你确定?”
唐母讶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奕自己都愿意了,你还在质疑什么?”
唐父看穿女儿脸上的担忧,他的一双锐眼透视出唐敏欣的心结。他虽然乐见一双儿女幸福,但这样的幸福若有随时都有濒临崩溃的危机,不如提早割断。
除非,阿奕够坚定。
“我确定!”欧阳奕凝视准岳丈的注视,“这辈子除了敏欣,我谁都不要。”不是她,那他宁可孤独。
唐父太了解欧阳奕这男人的决心了,事实上这六年来,他多次劝欧阳奕与宋娟瑜或其他女人交往,让自己走出来,却都被欧阳奕所拒绝。
彬许他的质疑毫无意义,因为欧阳奕已经用六年的苦候痴守,说明他心中最坚定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我不反对!”
“我反对!”唐敏欣却突然插了进来。
“欣欣?”唐母不可思议的喊着。
唐敏欣看着所有人,也看着欧阳奕,她坚定的眼神中透露着绝望。“我反对,我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