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白此刻躺在应玫瑰住的小套房的床上。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群同业围着他问在大陆设厂的事,他也在那时候盛情难却的喝了不少酒。
酒后不开车,回家的路上是应玫瑰开的车。
她本是要送齐少白回齐家的,可到了中途,她想到这是一个可以怀孕的机会,遂改变主意转回这里。
人家说酒后乱性,她便想到利用他酒醉偷得他的精子,事后再买单,他不卖她精子都不行。
可想归想,她却不知道如何教一个已经醉了的男人乱性。
怎么办?
她瞅着齐少白想着。
哎呀!
她一点经验都没有,根本想不出来。
拿出手机,她决定打电话求救,顾不得现在已经是深夜。
想了一下,她按下设定键,找到傅蔷薇的电话号码,拨出。
躺在床上的齐少白等不到应玫瑰行动,还听到她拨打电话的声音,于是微睁开眼偷觑着她。
这笨女人在干什么?
他利用醉意想给她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可以跟他母亲交代的理由--酒后乱性,可刚刚她竟还想送他回家!
懊不容易她变聪明将他留在这里,现在她又迟迟不动作,到底是在于什么?
“蔷薇,我是玫瑰,这么晚吵醒你不好意思。人家是想问你,男人醉了,怎么让他酒后乱性啊?”
她停顿了下,“是齐少白啦,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我就带他回来,想说先做了再说。”
她又停顿了下,“你不知道啊,杜令飞没有醉过啊,那我打给百合好了,海芋也没经验啊,晚安。”
齐少白连忙闭上眼睛,觉得啼笑皆非,这种事她竟然还打电话请教人!
应玫瑰接着打给黎百合。
“百合,我是玫瑰。我现在没空跟你聊天,我是要问你,男人醉了,怎么让他酒后乱性啊?”
她重复跟傅蓄薇说过的话:“是齐少白啦,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我就带他回来,想说先做了再说。”
她很意外黎百合也没经验。“你也不知道啊,原向天也没有醉过啊,那我打给牡丹姐好了,我有空再打给你。”
天啊!这笨女人!这种事请教人就算了,她居然还连请教三个人!他真的好无力!
应玫瑰再接着打给白牡丹。
“牡丹姐,我是玫瑰,我知道很晚了,对不起哦!人家要问你,男人醉了,怎么让他酒后乱性?”
她第三次说着相同的话:“是齐少白啦,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我就带他回来,想说先做了再说。”
她终于找到有经验的人,“月兑他衣服,我自己也月兑了跟他一起睡就可以啊?这么简单,我知道了,谢谢你。”
应玫瑰放下电话,立刻来到床边坐下,伸出手便开始月兑齐少白的衣服,从他的领带、外套、衬衫
齐少白有意无意的配合着她,总会适时的翻个身,因此,她月兑得很顺利,现下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裤了。
她的小手扯着他内裤的边缘,她则因羞怯而不敢将内裤往下拉,脸已红透不说,还猛吞着口水。
先月兑自己的好了。
齐少白知道此刻她正在月兑着自己的衣服,他自然不会错过欣赏的机会,再度睁开眼偷觑着她。
若问他齐少白这辈子是否曾不光明磊落过,那答案就是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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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玫瑰婀娜纤细的身形逐渐现出撩人的姿态,就连肌肤都是晶莹剔透的。
她掀开棉被在他身边躺下,可在此时,一阵铃声突地响起。
是齐少白的手机在响,她能确定,因为她的手机铃声不是这种声音。
她不知道该不该替他接?
惫是接好了,也许是他没回家,方玉如打来关心的。
而齐少白却是在心里叫她不要接,还刻意翻个身,伸手擢她
人怀,腿也勾住她的腿,并吻上她。
铃声在响了一阵之后,系统转入语音信箱而停止。
没有铃声的干扰,两人吻得更起劲,齐少白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轻抚。
应玫瑰也大胆的、如法炮制的模着他。
两人很快的陷入激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铃--铃--
应玫瑰停止响应齐少白的激情,接着伸手从手机皮套里拿出他的手机、接起电话。
在齐少白来不及阻止之前,她接起电话,“喂。”
“少白呢?他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为什么是你替他接电话?”方玉如一听到应玫瑰的声音,不停的问道。
“他醉了,现在在我这里休息。”
“你为什么没送他回家?为什么把他留在你那里?”
“我我那我送他回去好了。”
“不用,我们自己过去接他。”
她们要过来接他?应玫瑰一听,立刻把手机放回去,接着推起齐少白,连忙翻身下床穿衣服。
喔!笨女人,居然去接电话!齐少自在心里骂着。
应玫瑰很快的穿好衣服,接着自然是将齐少白的衣服也帮他穿回去,免得让方玉如和谭佳玲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深夜绝不会塞车,方玉如和谭佳玲一定会在半个小时以内赶到,时间剩下不多了,她得赶快。
可愈急,她就愈慌乱。
齐少白快被她给气死,一点都不像月兑衣服时那样配合,她更是没办法替他穿好衣服。
“齐少白,你醒醒啊!”
应玫瑰使劲的拉着他,要他坐起身。
两人在新婚之之夜决裂后,应玫瑰便不再喊他少白哥哥,改而连名带姓的喊他,有意和他撇清关系。
齐少白正在气头上,加上欲火焚身,不想理她,任由她拉着。
拉不起他,应玫瑰改用推的,“齐少白,我求求你,你醒醒啊!”顿了下,她喊道:“地震了、失火了,你快起来穿衣服啊!”
不忍心看她那么急,齐少白猛然坐起身。
“你醒了!”应玫瑰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他的衣服塞给他,“你快把衣服穿好,你妈和谭佳玲要来接你回去。”
齐少白怒视着她,就差没开口骂她笨。
必视着齐少白,应玫瑰以为是齐少白发现她帮他月兑衣服生气了,连忙扯谎说道:“我是是你自己月兑的,你快穿。”
“谁月兑的都一样,我不穿!我累了,要睡觉,你也上来。”齐少白回道,接着又倒头躺下。
“不行啦,你要睡觉回家睡,你妈和谭佳玲要来接你回去了!”语罢,她使劲的拉他坐起身,索性自己动手替他穿上衣服。
懊死的!
这算什么?
他非但不能要自己的妻子,还搞得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应玫瑰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他身上套,也在此时,门口传来
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了。
方玉如竟自己带了钥匙来开门!
齐少白看了是满月复怒气,可偏偏她是他妈。
应玫瑰则是不可置信,觉得自己任在这里更没有安全感了。
“你不是说少白醉了吗?”
见齐少白清醒着,方玉如质问着应玫瑰。
“他刚刚醒了,我正在帮他不是不是,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做,我正把他叫醒。”应玫瑰连忙说着。
方玉如看应玫瑰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齐少白身上的衣服虽不够整齐,但他也没赤身,加上她和谭佳玲已经尽快赶过来,认为他们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发生关系,心总算安了下来。
方玉如说:“醒了就好,我跟你说,以后若还有这种情况,直接把少白送回家,不准带到你这里来。”
应玫瑰心虚的点点头。
齐少白一听,一股气往上。
方玉如又开口了。
“佳玲,你扶少白上车。”
谭佳玲伸手要扶齐少白。
齐少白拨开她伸来的手,口气相当不悦的说道:“我自己能走!”
谭佳玲伸出去的手落了空,一股怒意也袭上心头,她怒视应玫瑰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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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应玫瑰垮着一张俏脸进门。
“爸,我回来了。”
她无精打采的说道。
“玫瑰,怎么了?没睡好?还是有什么事?”
应耀东问道。
应玫瑰怕父亲担心她,连忙扯开笑,回道:“没事,只是昨晚比较晚睡,今天精神差了点,我喝杯咖啡就好。”
应耀东注视着应玫瑰,以他对她的了解,不难瞧出她有心事。
他始终担心着方玉如不会善待应玫瑰,可看他们夫妻俩那么恩爱,他也就不曾问过女儿和她婆婆之间的婆媳问题。
“玫瑰,你和你婆婆相处得怎么样?”
她父亲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应玫瑰听了微微一震。
“爸,我和我婆婆很好啊,你怎么会突然怎么问?”
应耀东发现应玫瑰又言不符实,心中的担忧加深了起来。
他说:“我了解玉如的个性,她很好强,我怕她会为了那件事而对你有成见,造成你们婆媳俩不合。”
“哪件事啊?”
应玫瑰问道。
“你不记得那件事了?”
应耀东了解女儿的个性,她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无论是得罪了人,还是人家得罪她。
所以,她若忘了那件事,他一点也不会讶异。
而能让应玫瑰记忆深刻的,全是一些她有兴趣的事物,例如有关齐少白、有关模特儿的
应玫瑰摇摇头,接着恍然大悟道:“爸,我不会曾经得罪过我婆婆吧?”
她了解自己的脾气和个性,这并非不可能,否则,方玉如为何像是和她有仇似的,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应耀东点点头,“你算是得罪过她。”
“我是怎么得罪她的?”
应玫瑰急问道。
“七年前,你齐叔叔刚死后不久的一个下午”应耀东回道,并将事情约略叙述一遍。
应耀东的约略叙述很快就唤起应玫瑰已经淡忘的记忆,她也将它和新婚之夜方玉如说的话结合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应玫瑰不禁讶然。
应耀东见应玫瑰神色有异,问道:“玫瑰,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爸,没事没事,你千万不要替我担心,我和我婆婆很好。”应玫瑰扯开笑回道。
“很好就好。”话虽这么说,应耀东却是紧瞅着应玫瑰,注意着她表情的变化。
“爸,我出去一趟,中午会回来和你一起吃饭。”语罢,她在应耀东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接着转身出门。
她既然知道自己曾得罪过方玉如,自然是要马上找她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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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应玫瑰来到齐家。
开门的是人方玉如,方玉如无意让她进门,板着脸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妈,我是回来跟你道歉的。”
应玫瑰回道。
“不要再道歉了,无论你怎么道歉,我都不会让你进门的,我还想多活几年,等着佳玲帮我生孙子呢!”
她说这话自然是故意要气应玫瑰的。
若是以前,应玫瑰一定早就气得又砸东西,可现在的她不会了。“妈,我今天是为了七年前的那件事来跟你道歉的。”
方玉如一听,神情一凛。
“你现在才来为七年前的那件事跟我道歉?你怎么不继续装蒜?装不下去了是不是?”
“我没有装蒜,我是忘了,直到刚刚我爸爸和我提起我才想起,我就连忙过来向你道歉了。”
“忘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方玉如咬牙切齿地说。
“我真的忘了,所以你放心,这件事我没跟少白提过,也绝不会提。”她顿了下,“妈,我爸爸得了癌症后,我才发现自己好自私,老霸占着他不放,害他都没有一点自己的生活,现在想想,他真的需要一个伴,如果你不嫌弃我爸得了癌症,我可以撮合你们。”
应玫瑰的这番话前面说得动听,后面那句她要撮合他们却
惹怒了方玉如。
“你当我是什么?随你高兴撵走就撵走、高兴撮合就撮合!我告诉你,你想借此回来,门儿都没有!”
应玫瑰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知道会意怒方玉如,连忙说道:“妈,你不要生气嘛,我不撮合就是了。”
方玉如火气上来了,继续怒道:
“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
她顿了下,走出屋子关上门,因为谭佳玲还没出门去公司,她不想自己一直引以为耻的事让她听到。
必上门后,她压低音量继续说道:“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自动送上门?当一个女人突然死了丈夫、没了依靠,尽避这个丈夫对不起她,她还是会旁徨无措的。我不否认你爸爸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我很羡慕你母亲,当时也才会想把自己托付给他,可你竟给我那么大的耻辱!”
“我我当时当时还小不懂事,害怕你会抢走我爸爸。”
她说出当时的心情。
“你有你爸爸就好了,你不需要我儿子,你给我的耻辱,我这辈子是忘不掉的,自然也不会再让你进门!”
“妈”
“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少白,让我颜面扫地,我一定不饶你!”方玉如继续说道。
“我不会说的,我保证不会说,我保证我爸爸也不会说,你让我回来好不好?”
她再次央求。
“不可能的,除非我死。而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让你好过。”语罢,她转身推门进屋,关门。
应玫瑰注视着紧闭的门,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奢望消失殆尽。
二楼阳台上,谭佳玲倚着栏杆听得是一清二楚,她终于明白方玉如为何会那么讨厌应玫瑰,到了近乎恨她的地步。
她今天请假是想到医院一趟,检查自己的生育能力是否有问题,没想到让她听到这有利于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