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玉如听到齐少白从应家带回来的消息,反应非常激烈。“应大哥竟要将他那个野蛮无礼的女儿往我们家送!”
方玉如喊应耀东为应大哥。
“妈,你若反对我可以拒绝,顶多先将进军大陆的计划摘下,再说,对佳玲也不好交代。”齐少白说道。
卑虽这么说,齐少白的心里却是希望得到方玉如的首肯,能娶应玫瑰为妻,得到银行百分之四十的决策权。
应耀东说的没错,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不该因女人绑手绑脚。
再说,谭佳玲之于他,只是个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人,而若要说适合,应玫瑰更适合,带给他的利益也更大。
“怎么可以搁下?你计划了这么久,那边也都协商好了,就只等资金进入。”方玉如回道。
“现在调度到的资金就是玫瑰,玫瑰就是资金,除了玫瑰,不可能会有银行要借贷给我们这么多钱。”齐少白据实以告。
这个事实让方玉如垮下脸,开始犹豫起来,多年前那件事也同时扰乱着她。
多年前的那件事应玫瑰让她很难堪,也因为这件事,她对应玫瑰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印象坏到极点。
如果应玫瑰成了她的媳妇,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恨不得他儿子也没给她好脸色看、冷落她。
想到此,她突地想到一个可以让她儿子大展鸿图、她也可以好好教训应玫瑰吐口怨气的计谋。
她说道:“少白,你应伯伯待我们家的确是不薄,加上他可能不久于人世,也该是我们回报他的时候了。”
“妈,你的意思是”
“和玫瑰结婚。”
齐少白一听,连忙回道:“就依妈的意思。”
“至于佳玲那边”
“我会处理。”齐少白打断母亲的话回道。
方玉如却说道:“不,我来处理好了。”
齐少白点点头,“也好。”
“少白,妈要你答应妈一件事。”
“什么事?”
“妈的心脏不好,你是知道的,今天,我为了你要发展事业、为了回报以前你应伯伯帮我们的恩惠,我同意你和玫瑰结婚,可是,她那脾气你也知道,我怕我的心脏会负荷不了,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万一她忤逆我,你就让她自己到外面住,我可是想多活几年。”
齐少白再度点点头,“我答应你。不过,妈,你能担待就尽量担待一点,我会要她慢慢改掉她的脾气。”
“她已经被她爸爸宠得无法无天,你怎么要她改?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你不知道吗?”
“我想我可以的。”齐少白肯定的回道。
他记忆中的应玫瑰是任性骄纵、野蛮无礼的,可他也记得,应玫瑰从不敢在他面前撒野,只要他一记眼神、一句话,应玫瑰便会放下手中即将要丢出去的东西,怒气也会在-那伺消失。
“就算可以,那要等多久?不会把我气死她才改吧?”她第一次心脏病发,就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
“妈,不会这么严重吧?”齐少白回道。
“万一有这么严重呢?你怎么处理我和她之间的婆媳问题?不会有老婆忘了娘吧?”
“妈,你讲到哪里去了!”应玫瑰都还没进门,他已经感受到男人夹在婆媳之间那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少白,你告诉妈呀,万一我和她无法相处,你怎么处理我和她之间的婆媳问题?”方玉如继续逼问他。
若问他商场上的问题怎么解决,他肯定马上答出来,可问他这种女人之间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知道儿子不知如何是好,方玉如装起了可怜。“看你好象很为难,要不,我到时候搬出去好了。”
“妈,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独居。我不是答应你,搬出去的人会是她。”齐少白连忙回道,也倍感无奈。
“那你若成天往她那里跑,我跟独居有何不同?再说,她若生下孩子,孩子是跟着妈妈不是跟女乃女乃,我连含饴弄孙的心愿都完成不了!”
齐少白沉默,不知道他母亲究竟想怎样,明明答应让他和应玫瑰结婚,怎么又这么多问题?
“少白,我要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
“只要我无法和玫瑰相处下去,她搬出去是应该的,而我要你就把她冰在外面,让佳玲进门。”
“妈,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叫把她冰在外面?是离婚吗?”
“不是离婚。离了婚,你就没了银行那百分之四十的决策权,我的意思是要你和她有名无实,让佳玲进门替我生孙子。”
“那佳玲不是有实无名?她愿意吗?再说,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乱吗?”两个女人已经教他头大,现在又多扯一个进来。
“不乱不乱,只要玫瑰不在齐家就不乱,佳冷是爱你的,你放心,我会说服佳玲的。”
匡啷!
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突地响起,齐少白和方玉如同时看向书房门口,也看见谭佳玲跑离的身影。
谭佳玲常到齐家吃晚饭,晚饭后会去整理厨房、切水果,她刚刚正端着水果要到书房,恰巧听到齐氏母子的谈话。
“少白,快去把佳玲追回来,我来跟她解释,快!”方王如边推着齐少白出书房,边说道。
齐少白只好举步追上去。
方玉如望着齐少白的背影想着,她当然知道应玫瑰任性骄纵、野蛮无礼,唯独在她儿子面前撒野不起来,可她会在她儿子还没让应玫瑰改掉脾气之前,就让她滚出齐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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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企业的会议室门上挂着“会议中请勿打扰”的牌子。
贬议室里,齐少白正在主持会议,他先宣布谭佳玲升为总经理,接着再和公司的主管们商议这次要进军大陆市场的案子。
他会将谭佳玲升为总经理,很明显是作为分手的补偿,以及求得谭佳玲对他的谅解,愿意和他好聚好散。
可事实上,谭佳玲愿意和他好聚好散是因为她和方玉如有协议。
贬议正在进行中,门外突然传来讲话声,这种情况是不被容许的。
“小姐,我们董事长在开会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请你等一下。”助理秘书挡在会议室门口说道。
“你马上替我通报嘛,我急着要见他,你就跟他说我叫应玫瑰,我相信他会马上出来见我。”应玫瑰任性的说道。
应玫瑰从应耀东那里得知齐少白回台湾了,而且还上门提亲,显得雀跃不已,立刻冲出门来到齐氏企业要找齐少白。
应耀东宠女儿的程度和方式总教人昨舌。
明明是应耀东威逼利诱要齐少白娶应玫瑰,他却告诉应玫瑰,是齐少白主动上门提亲的。
就像以往她的生日宴会,明明是应耀东透过齐少白的父亲要齐少白上门参加,他却没告诉应玫瑰这个事实。
惫有齐少自在国外的七年里,早就不再送生日礼物给她,每年她还是会收到礼物,这也是应耀东从中安排要令女儿高兴的方法。
因此,应玫瑰才会误以为齐少白是爱她的。
“董事长没交代有个叫应玫瑰的来要马上通知他,小姐,你急着见我们董事长有什么事啊?”如果真有很重要的事,该通报时她还是得通报。
“没事啊,人家七年不见他了,就急着要见他嘛!”
就只因为这样?她的回答教助理秘书傻眼,也教齐少白不得不起身,想走出会议室说说她。
谭佳玲突地拉住齐少白的手,“你继续开会,我去处理就好。”她这么做,是想会会应玫瑰。
她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纵然方玉如保证一定会让她进门,加上为了齐氏企业进军大陆市场的案子,她委屈地答应了方玉如,愿意做小的,但她始终不甘心。
“谭总经理,请你让她到我的办公室等我。”齐少白说道。
齐少白那声“谭总经理”唤得好象他们真的没关系了,谭佳玲气得不顾公司的主管都在场,便回道:“我以为你会请她走!”
语罢,她举步出会议室。
“有人出来、有人出来,开完会了。”应玫瑰看到谭佳玲出来,以为是开完当,高兴地嚷着。
“会还没开完,你叽哩呱啦的,已经吵到我们开会了。”谭佳珍充满敌意地瞅着应玫瑰说道。
卑一说完,她开始惊讶于应玫瑰的甜美和婀娜纤细的身材,危机感也在此刻猛然袭上心头,她开始怀疑方玉如的话。
方玉如说应玫瑰的脾气和个性绝对留不住齐少白,只会让齐少白反感,可她却怕齐少白难敌应玫瑰的甜美。
“人家想见少白哥哥嘛!”被人说她叽哩呱啦的,应玫瑰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垂眸说道。
“少白要你到他的办公室等他。”应玫瑰是任性,可言行举止尽是娇柔,让谭佳玲愈看眼愈斜。
“少白哥哥要我到他的办公室等他啊?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到他耶。小姐,你让他出来一下好不好?我见到他后,立刻乖乖地到他的办公室等他。”应玫瑰没发现谭佳玲正怒视着她,还任性的要求着。
“你要嘛就到办公室等他,要嘛就走人,要他出来是不可能的!”谭佳玲相当不客气的说道。
懊差的口气哦!应玫瑰看着谭佳玲,因此迎上她满是怒意的目光,也不高兴起来。
“你口气这么差做什么啊?你不替我叫,我自己进去就是了嘛!我不想再跟你多说,我怕自己会生气。”语毕,她伸手就要推门。
她也知道自己的个性和脾气,所以总会在有可能生气的情况下闪人避开,免得一生起气来又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齐少白刚好拉开门,应玫瑰的手扑了个空,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地对上,也皆在-那间愣住。
虽然七年未见,彼此还是认得的,毕竟外表不会改变太多,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会愣住?
原因是,齐少白的眉宇之间更具英气与威严;原因是,应玫瑰褪去了青涩,显得妩媚。
“少白哥哥。”应玫瑰羞怯地轻声唤道。
齐少白俊眸一眯,先朝会议室内交代大伙儿休息十分钟,接着拉起应玫瑰的手往他的办公室去。
谭佳珍则怒视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齐少白的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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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办公室,齐少白立刻像是烫手似的放开应玫瑰的手,只因为他的手掌一碰触到她时,竟像是触电一般。
他又不是没牵过应玫瑰的手,十几岁时就常牵,因为她总喜欢粘着他,可他好象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懊是邻家的女孩长大了,感觉也许因此不一样。
应玫瑰有着一样的反应,她也疑惑着以前为什么没这种感觉。
此刻她双手交握着,唯恐这种感觉会很快消逝。
齐少白注视着应玫瑰,沉声的口气却还算温和的说道:“玫瑰,这里是公司,我不许你胡闹,听到没有?”
应玫瑰回视着他,察觉他好象不太高兴,轻轻地咬了咬唇,回道;“人家只是很想看到你。”
“再怎么想都得等我开完会出来,否则就是胡闹。”她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女孩?齐少白颇为无奈。
“喔,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她总是这样勇于认错,也因此让人不忍再苛责她。
“你见到我了,我必须再进去开会了。”
“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一起吃饭,人家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还想跟你一起去挑婚戒、婚纱、喜饼。”接着,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齐少白,“少白哥哥,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齐少白问着,边接过手。
“这是银行今天送来的授权书,是有关行使银行的决策权,我爸爸交给我,他说你会用得着,要我直接把它给你。”
齐少白瞅着应玫瑰,虽感动,却无法将这份感动说出口。“在这里乖乖等我开完会出来。”
“嗯。”应玫瑰点点头。
齐少白举步,在开门之前停下脚步并回头说道:“玫瑰,我要你改掉你的脾气,尽量讨我母亲欢心,你做得到吗?”
应玫瑰咬咬唇,沮丧的回道:“我知道自己的脾气坏,我也改了好多次,可都没能改掉,不过,我尽量改,我找到方式了。”
“喔!什么方式?”齐少白颇感好奇。
“就是生气时赶紧深呼吸,把心定下来,心一定下来,气大概就只剩一半,只剩一半就很好控制了。”
齐少白一听,看法却不如应玫瑰乐观,他说:“玫瑰,气可是还有一半,你能控制得住吗?”
“只要你在,我就控制得住。”她也知道自己在齐少白面前发不起脾气来,因为她爱他又怕他。
“万一我不在呢?我不可能一逃邺十四小时都陪在你身边。”齐少白突地好怕她出状况,两人的婚姻会因此出问题。
他知道应玫瑰爱他,可他却是视她如妹妹,也就从没想过会和她结婚。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答应他母亲开出来的条件。
应玫瑰的言行举止一如往常,并没因年龄的增长而成熟,倒是她的外表已褪去青涩,让人目不转睛。
此刻,就在他对她目不转睛之下,他竟担心两人的婚姻会出问题。
应玫瑰朝他眨眨眼,眼波流转,“我尽量控制就是了,你可不可以尽量陪在我身边?”齐少白点点头,“我尽量。”
她一听,朝他妩媚地一笑。
齐少白被她那一笑迷惑了,走近她,在她的脸颊上一亲,接着开门出了办公室回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