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来人如果不是怒气冲冲,便是有要事。
沈伊柔受不了门铃声的催促,不假思索便开了门;而也迅速上楼。
沈伊柔想看清来人,傅承尧便踢开半开的门,拉着沈伊柔往内走,还骂了一句:“你这贱人!”
“大哥,你在干什么?”沈伊柔奋力甩开傅承尧的手,不甘示弱的喊着。
“你居然委托继尧代你执行股东权益,我可是大哥耶,你居然这么不尊重我,你是不是跟继尧有一腿?他是不是住在这里?上次打昏我的就是继尧对不对?”
今天的股东大会,因为傅继尧有了沈伊柔的股权,不但升上总经理的位置,还掌管了财务部门,权利不但在他之上,还有可能发现他挪用公款的事,傅继尧处理公事一向铁面无私,若被他发现,他肯定会不顾兄弟情面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大哥,请你放尊重一点,委托继尧执行股东权益,是光尧的意思,我只是照光尧的话做而已。”沈伊柔刻意忽略他被打昏的事,只针对委托傅继尧执行股东权益的事解释,但她不知道她的话出现了大漏洞。
“光尧的意思?死人会讲话吗?我早就怀疑,光尧是给你和继尧这对奸夫婬妇联手害死的。”
“你不要胡说,光尧是意外死的,我跟继尧更是清白的,我刚刚说的意思是,光尧生前若有事不能参加股东大会,他都是委托继尧执行股东权益的。”沈伊柔为自己的失言,找到恰当的理由,但傅承尧并不满意。
“我告诉你,我不相信光尧是意外死的,我早就已经委托人暗中调查光尧的死因了,我委托的人可是赫赫有名的终极特务,不管什么案子到了他们手上,他们都破得了!”傅承尧嘴角漾开一抹好邪得意的笑。
沈伊柔没听过什么终极特务,但她只要听到有人要查傅光尧的死因,她就坐立难安,“大哥,你不可以这么做,光尧会死不瞑目的。”
“光尧会死不瞑目?对,我就是怕光尧会死不瞑目,才要查清楚。”傅承尧说着说着,又抓起沈伊柔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你好像很紧张,我告诉你,那些终极特务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们一定会查得出来的。”傅承尧说得越肯定,沈伊柔就越紧张,而她除了紧张也生气,光尧的秘密若给自己的亲大哥给挖了出来,那岂不讽刺?
她用力甩掉傅承尧的手,怒目相向,“大哥,你最好停止调查,否则,你只会害了光尧。”
“我看你是真的很害怕,要我停止调查可以,我跟你谈个条件。”看着沈伊柔的神态,傅承尧心中已认定傅光尧是沈伊柔害死的了,他心中闪过一个比举发沈伊柔,间接得到傅光尧遗产更好的主意。
“什么条件?”沈伊柔再傻,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知道傅承尧是因觊觎傅光尧的遗产而要查傅光尧的死因,如果他要钱,那就干脆给他,免得他把傅光尧的秘密挖出来。
“我要光尧一半的公司股份,还有他一半的保险理赔。”傅承尧认为那刚好是他该拿的。
“保险理赔可以给你一半,公司股份不行。”股份关系到公司前途,她知道不能落在一无是处的傅承尧手上。
沈伊柔答得干脆,美丽的容颜面色不改,不过,沈伊柔的答案傅承尧并不完全满意。
而在二楼的则是心如刀割,沈伊柔接受傅承尧的条件,无疑默认自己就是凶手。
“为什么公司股份不行?”傅承尧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有一半的保险理赔已经够了。”
“不够,除非……”
“除非什么?”
他欺身到沈伊柔面前,目光婬邪的看着她,“除非你当我的女人。”
沈伊柔见他如此可恶,忍不住玉手一挥,便朝他脸颊而去。
暗承尧即时挥掉她的手,沈伊柔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里。
暗承尧乘机压在她身上,“你可以跟继尧,也可以跟我,我的床上功夫肯定比继尧好。”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沈伊柔大喊,同时也是在喊给听,她的双手隔在两人中间抗拒着。“叫人?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要是等我查出证据,你就后悔莫及!”
“保险理赔全部给你,你不要再查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沈伊柔又退让了一步,她只求傅承尧收手。“好,就照你说的。”语罢,傅承尧并没起身,反而压得更紧,他低下头找她的唇。
而适时出现,他一只手抓起傅承尧,将他丢向另一张沙发。
“他是谁?”傅承尧被这么一丢,恼羞成怒,冲着沈伊柔问。
“他是我爷爷帮我找的保镖。”沈伊柔紧偎在身边。
“保镖?你请保镖也没用,我请的终极特务一样有办法查出证据来。”他愤然站起身,理理身上衣物,转身便要走。
“大哥,我请你不要再查了,我说过,保险理赔全部给你!”沈伊柔朝他的背影喊着,紧张得就快哭出来了。
而傅承尧既没停下脚步,也没任何回应,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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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先生傅光尧的大哥傅承尧,他居然找什么终极特务查我先生的死因,我该怎么办?”沈伊柔一时情急,又因为太信任了,就这样不知不觉将心中所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他也认为是你害死了你的丈夫?”冷漠的问着。此刻他的冷漠已非一贯的冷漠,而是对一个凶手不屑的冷漠,而脸上的不屑,却带着悲痛的线条。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丈夫是意外死的?”她满是委屈的抱怨着,没发现脸上的变化。
“因为纸是包不住别的。”也认定她就是凶手。
沈伊柔不可置信的瞅着,“你也认为我丈夫是我害死的?”别人误会她,她顶多只觉得委屈;而也误会她,让她此时犹如撕裂心肺般的痛苦。
“你刚刚对你大哥的妥协让步,已经是默认了!”不理会她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无情的说着。
沈伊柔闻言,跌坐在沙发上,她一心要替傅光尧捍卫住的秘密,甚至连死都不足惜要守住的秘密,第一次有了想月兑口而出的冲动;而这个冲动,只因为误会她。
但她还是忍下来,而她的冲动让她惊觉到自己对有了不寻常的感情。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丈夫?”见她不语,继续问道。
沈伊柔无法忍受对她的怀疑,偏偏她又百口莫辩,她从沙发里猛地起身,伤心的将往门外推,“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说完,她开始哭了起来。
“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杀害你丈夫?”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看着他,打算逼问到底。
沈伊柔越听越是生气,她挣月兑开的手,“你不走,我走!”然后夺门而出。
低咒了一声,也跟着她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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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坐在的车内,车子往沈长风的住处行驶。
她泪流满面,小嘴微噘,又气又哭的样子,竟也诱人。
她现在只想把委屈告诉惟一知道真相的爷爷,并问爷爷她该怎么做;傅承尧威胁她、误会她,而她竟然在乎的感觉。
被她哭得心神俱乱,便想直截了当的把话问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傅承尧妥协,告诉我!”
“不要你管,你让我下车,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喜欢误会就让你误会好了!”她好气他误会她。
“目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李诗晴的哥哥还不肯罢休,傅承尧也不会罢休,我希望你说出你的苦衷,我有能力帮助你。”沈伊柔的一阵哭闹,让又混淆了判断能力,但他的心情似乎愉悦多了,沈伊柔在他心里是凶手的可能性降低了。
“假惺惺!”
她嘴巴噘得好高,但明眸中仍满是泪水,看来煞是动人。
因红灯停下,受不住诱惑,便欺身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还边取笑她:“你的嘴巴翘得可以吊好几斤猪肉了。”说完,在她的小嘴亲了一记。
沈伊柔被这么一取笑,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嘴巴噘得更高,还一路噘到沈长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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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欺负我,您替我修理他。”沈伊柔一进门,便气冲冲的朝沈长风丢下这么一句。
苞着进门,脸上仍是淡然的表情。
沈长风抚了抚长须,饶富兴味的看着这对堪称金童玉女的男女,“哦?他怎么欺负你了?”他还没有见过有男人能惹他的柔儿生气,包括傅光尧,的魅力果真不容小觑。
“他怀疑我害死了光尧!”她又斜睨了一眼。
“那你要我怎么修理他?”沈长风为沈伊柔在乎对她的看法,而讶异不已;他了解自己的孙女,她一向天真直率,只在乎她所在乎的人的看法。
“揍他一顿。”她停了一下又说:“骂他一顿好了!”
“-,不如你跟柔儿道个歉,让我不要这么为难如何?”沈长风说道。
当然不好违逆沈长风的意思,又听祖孙俩的对谈,显然他真的误会了沈伊柔,他心情顿时开朗,便朝沈伊柔微微欠身道:“请原谅我的卤莽。”
“我才不原谅你。”她口是心非的说着,眸光却已是灿烂带笑。
“柔儿,龙跃建设的股份处理得怎么样了?”沈长风一心只想赶快带沈伊柔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想直接委托律师跟傅继尧谈,每次跟他见面,他都喜欢跟我讲一些……”沈伊柔突地停了口,她抬眼看了一眼,脸上红晕跟着浮现。
沈伊柔的神态,逃不过沈长风的炯炯目光。他的柔儿、他的小天使,好像对动了心;他再将目光扫向,但见他神情自若,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这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就不晓得他对他的柔儿有没有情?
“那就尽快着手处理吧,已是白白把股份转让给他,他不收都不行。”
“爷爷,傅承尧居然找什么终极特务调查光尧的死因,您说,我该怎么办?”她在沈长风身边坐下,用手梳着他的长须。
“终极特务?厉害角色。”沈长风在日本时便听过这个名号。
“他们真的很厉害吗?万一让他们查出来怎么办?”连爷爷都这么说终极特务,沈伊柔更加不安。
“傅承尧要查,就让他去查,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你不要太担心。”活了一大把年纪,沈长风自有他的处世之道。
“可他威胁我!”沈伊柔委屈的讲着。
“莫让小人得志,不可妥协。”姜还是老的辣。
沈伊柔默默不语,继续梳着沈长风的长须。
对她的表现,又起了异样的感觉,是终极特务的直觉;傅光尧之死绝不单纯,沈氏祖孙刻意隐瞒他的死因,但他们并非凶手。
“柔儿,爷爷好久没吃你煮的菜了,你下厨去解爷爷的馋,让陪爷爷下盘棋如何?”
“嗯!爷爷,您要把他杀个片甲不留,不然,不准您吃饭。”她起身走进厨房前,用调皮的眼神向挑衅。
沈长风示意坐下,从桌下端出棋盘,并让走第一步。
一场棋局就此开始……
“-,你若与终极特务相较,你自认为如何?”沈长风一炮翻山,吃掉的马。他总觉得不简单,刚刚沈伊柔提到终极特务,让他有些联想。
失了马,出车围炮,口中答道:“伯仲之间。”他实话实说。
沈长风频频点头,手中棋子大肆进攻,“你对终极特务了解多少?”他继续试探。
“从没有过失败的任务。”围剿成功,抽去沈长风的炮,破了他双炮连击的美梦。
“厉害,这个厉害!”沈长风一语双关的回道。
“沈老先生,傅光尧并非意外而死的,对不对?”一个不留神,让沈长风吃了车。他知道沈长风对他已有所怀疑,他若明问,他绝对不隐瞒,所以,他也直言不讳。
“傅光尧之死,有难言之隐。”沈长风也不回避,顺便将了一军。
走相挡帅前,“我能否帮得上忙?”
“如果你要帮忙,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让柔儿对傅光尧有个交代。”沈长风也分了心,让报了失车之仇,也折损了车。
“他们之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承诺,是不是?”将了沈长风一军。
沈长风也走相挡将前,“确实如此!只是,我若猜得没错,秘密很快会被终极特务查出来。”
两人陆续折损了好几名大将,“秘密若被查出来,对柔儿有什么影响?”受沈长风影响,也喊沈伊柔为柔儿。
“那是别人查出来的,并非从柔儿口中讲出来的,就不算违背她对傅光尧的承诺。”沈长风又将了一军。
沉思着,该如何扭转渐居下风的棋局。
“不知终极特务谈不谈感情?”沈长风突发此语。
“终极特务也是人,自然谈感情。”走帅,用马逼将。
“终极特务结不结婚、生不生子?”沈长风的将不敢妄动,怕与帅照面。
“当然结婚生子。”将了沈长风一军。
“你结婚生子了吗?”沈长风驱车救将。
“还没。”转换战术。
“那就好。”沈长风趁势攻进。
两人互相试探,也都不躲不闪,此时,他们对对方的想法已了然于胸却不言明,给各自留下空间也建立一份情谊,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了,两人陷入了苦战。
“这盘棋算我输了,免得您待会儿没饭吃。”见自己明显落了下风,当下先认输投降。
沈长风闻言哈哈大笑,又见到沈伊柔端菜上桌,“那就吃饭吧,”便领着开来到餐桌,餐桌上已摆了四菜一汤。
沈伊柔听见爷爷开怀大笑,定是赢了棋,“爷爷,您有饭吃了!”她在三人面前各摆上一碗白饭。
“-,尝尝柔儿的手艺,若不好,请指教。”沈长风话虽这么说,却是吃得好满足。
“还指教啊!我刚刚应该炒一盘辣椒给他,然后在他饭里加芥茉,谁教他欺负我!”沈伊柔的气又上来了。
“那我挑辣椒吃好了。”从盘子里夹了一块爆香用的辣椒放进嘴里。
“不准吃辣椒,罚你把菜吃光光。”见吃辣椒,她又于心不忍。
“女人心,海底针。”沈长风摇头晃脑的说着。
“爷爷,您到底帮谁啊?”沈伊柔又噘起小嘴。
沈长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但笑不语,大口大口满足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