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蹑手蹑脚的进入韦薇安的病房,齐天勝暂时回家休息,而韦薇安正在沉睡当中;她检查了基本的体温后,就近坐了下来,凝视着她的睡脸。
她真的好意外,没有想到会再见到薇安。
当齐天勝带着她来挂号时,她简直不可思议,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个被带到日本去的薇安,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不应该会放薇安自由的啊
可是下一秒她更加讶异,因为薇安看着她,却没有认出她来。
她抢着当薇安的一声、细心的照料她,从她一言一行发现,这个韦薇安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女孩了!她变得更加寡言、更加沉静,而且失去一切记忆。
她试着提起过去的事情,薇安会露出迷茫的表情,完全记不清楚;而只要她故意问薇安是哪儿人,齐天勝就会很焦急的吧她支开或是插话,不想让她继续问下去。
齐天勝待薇安像在照顾女儿一样,根本没有夫妻间的感觉,她也是大胆推测,齐天勝知道薇安丧失记忆的事情,额切应该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孩子是他的吗?”杜鹃撑着头,看着正在梦乡里的美丽女人,“我验过DNA了,真的不是齐天勝的。”
没有一组对偶基因是相同的,孩子跟齐天勝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难怪当初齐天勝包了一个大红包,借以贿赂她将韦薇安两个月的孩子改成刚怀孕。
她在你们可能会收红包?无条件帮薇安是应当的!验DNA也不是为了齐锦瑟,那只是她私下的好奇心,以及想确实证明那孩子的身世罢了。
“要真的是他的最好是不要让他知道喔!”杜鹃有点担心,轻轻的拨弄着薇安的长发,“要不然事情就大条了,你、孩子,就连齐家一定都会被搞得天翻地覆。”
唉,她趴上床,对于韦薇安的那个他,她没见过,但知道来头不小,是日本黑道的头儿;那组织是黑道中最令人闻之丧胆的组织,那个他个性邪佞、凶恶残暴,只要他开口,连政府都得礼让三分。
苞薇安认识是在国中之际,然后某一天,她就这么消失了,她跑去薇安的育幼院找,只瞧见她泪如雨下的母亲,抽抽噎噎的说,时候到了,她被那个日本人给带走了。
败快地,她就知道,要再见到薇安已经几乎不可能,她甚至连道别都来不及说但是,上天却把她带来她面前了!虽然薇安已经不记得了,可是说什么,她都要保有薇安现在的生活和幸福。
薇安在日本一定过得很差!那个重男轻女的烂社会,更别说对方是黑道头子耶,身边女人情妇多到数不完,还硬把薇安掳回去当侍妾?那么烂的日子忘了好!现在有宝宝、有疼爱她的老公,这样就好!
齐锦瑟想知道孩子是不是他老爸的?哼,问一百次她都会说是!
哎呀!杜鹃赶紧坐直身子。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要是跟薇安太亲近,迟早会被发现她认识她。
“好好休息喔!”她轻声说着,愉快地走了出去。
在产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韦薇安睁开了双眼,往外头看去,恰懊捕捉到杜鹃离去的身影。
丙然杜医生是认识她的,而且说不定,也认识她孩子的父亲。
韦薇安哀愁的笑着,她不想去追寻的过去,却如梦魇般一直追寻着她
杜鹃离开产房后,回到护理站,却立刻见到非常不想见到的男人;整个护理站笼罩着低迷的氛围,大伙儿都知道,尴尬情况又将开演了。
“鹃!”一位白袍医生像是等她很久了。
“陈一诚,我叫杜鹃,麻烦请叫我全名,你只叫我一个字,这样大家会误会。”杜鹃连正眼都不愿瞧他一眼,抱了病历表就要到里头找位子写。
“鹃好,杜鹃,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陈一诚可怜兮兮的瞧着她。
“你找我有事?那在这里讲就好了。”杜鹃瞪着他。好样的,这家伙有勇气公开来找她说话?
堡士们不由得退避三舍。她们也是很佩服陈一诚啦,怎么有胆在这里跟杜医生摊牌?
卑说,这两位医生三年多前开始交往,可谓郎才女貌,陈一诚文质彬彬,素来是护士们养眼的对象榜首;而杜鹃医生呢,更是护士们崇拜的对象,她活跃、时尚、靓丽,而且个性强悍,独立自主。
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直到三个月前分手为止。
最糟的是,他们是因为论及婚嫁才分手的。
“我们晚上吃个饭?我记得你今天也是日班。”陈一诚很尴尬。他怎么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讨论?
“要讲就在这里讲,还是连时间地点都要你妈告诉你?”杜鹃真的是越想越火大,插着腰朝陈一诚开炮,“我们两个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你要当你妈的乖儿子就尽避去,我是不可能当什么顺从好媳妇的!”
YES!这就是关键~
当所有护士听到时,所以想像都为之幻灭。那看起来条件优秀的陈医生,竟然是‘妈妈的乖儿子’!什么事都唯母是从,瞧杜医生说得咬牙切齿,是因为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妈妈说。
“你为什么不能退一步呢?你明知我妈是那种个性!”陈一诚也急了,不顾一切的开始嚷起来,“她只是希望你能够学做菜、做些家事”
“我干么为你妈让一步?我嫁的是你还是你妈?而且你早就知道我什么家事都不会做,而且我也不想学!”她使劲的阖上病历本,砰的在桌上击出巨响,“凭什么女人就要学做家事?做家事是我的职责吗?干么你们男人不去学?”
“妈也是担心我们未来的生活,难道要天天吃外食吗?吃家里总是比较好而且、而且我对厨艺一点天分都没有,还有家事”
“不是没有天分吧?是你妈从小就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然后你们男人长大后就找个跟你妈一样的女人,也罢你们伺候得跟太上皇一样,一辈子什么都不比做!”杜鹃冷冷的笑,“真遗憾,我喜欢拿手术刀,就是不喜欢打扫庭院,你非得要我按你妈的意思去做的话那你需要的是佣人们我有介绍专线很乐意给你。”
堡理站内一群忽视听得忙点头。本来就是!为什么她们嫁人就得做家事、煮饭洗衣啊?男人都在客厅跷脚看电视,这有没有天理?
惫有去男朋友家里吃饭,她们得去洗碗才叫做‘贤淑’,身为亲生儿子都不进厨房帮母亲洗碗了,为什么要叫她们这些外人洗?
她们在家里,可还不一定要洗碗耶!
听说,导火线就是从洗碗开始的,陈医生的母亲无法接受杜医生去他们家吃完饭不洗碗,也不能接受她不会做饭,更别说她连扫把都不会拿、衣服不会烫所以想对杜鹃来场‘媳妇特训’。
问题是,杜医生怎么可能任人宰割?结果直接就吵了起来,当场谈分手。
“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点吗?”陈一诚其实很爱杜鹃,她的灵活与自信的风采,一直是他迷恋的。
“要我为你——”杜鹃怒了。她为他牺牲的还不多吗?爱就是要牺牲才叫爱情吗?
“那你为什么不能为她牺牲呢?”陌生男人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还伴随着飘香的花香。
手才一击桌面的杜鹃顿时愣住,她的视线落在陈一诚后方,那双手还怀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的英挺男人。
她一口气梗住,做了一个深呼吸调适。
所以护士不约而同的往齐锦瑟的方向看去天哪,是齐天集团的总裁耶!前几天传出她跟杜医生是旧识,想不到今天又出现了。
看!什么叫好男人?若不是齐总裁刻意将头发理短,他一定会是视觉系的美型男!
陈一诚倏地回首望去,见着西装笔挺的齐锦瑟,那太过漂亮的五官让他有点狐疑、有些错愕。
“一味的要女人牺牲,这样对吗?”他对着陈一诚微笑,“而且要所爱的人改变她的习惯,强迫她接受所不愿接受的,那不能叫情。”
“锦瑟”杜鹃唤了他,意思其实是少说两句。
“请问你是?”陈一诚不太高兴,总觉得被一个陌生的局外人批评,心里不是滋味。
“喔,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齐田集团的总裁,齐锦瑟,原谅我现在腾不出手来拿名片。”他大胆的看向杜鹃,她心里暗叫不好,“我是杜鹃的青梅竹马。”
语毕,他挺直的走向杜鹃,并且把那一大束香水百合交到她手中。
杜鹃又惊又喜。
“你还记得我喜欢百合?”她真的很意外,难掩脸上的欣喜。
“很难忘记,因为在你到花店偷折断一枝百合花,还把事情赖在我头上。”齐锦瑟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因为这件事情,他被妈打了个凄惨。
杜鹃斜眼白了他一眼,嘴角却掩不住笑。她怎么会忘记百合的魅力呢?小时候她每天上学都望着洁白的百合花出神,有一天终于趁着花店人员在忙,偷摘了一朵靠近门口的花,再把跑得很慢又没用的齐锦瑟扔在店门口,还在他手里塞了花茎。
“哇,好浪漫喔!”护士巧巧赞叹的看着那束花,“我从来没看过有男人愿意抱着那么夸张的花束走在路上还送给你耶!”
言下之意,是陈医生没送过杜鹃一束花。
齐锦瑟瞥了巧巧一眼,听出她的话中有话,回首看了陈一诚,那斯文的脸庞有些扭曲,因为他就是那个不愿意拿着花走在路上的男人,他觉得那很丢脸!
“别听他乱说,这八成是秘书买的,放在车上给他,然后他车子停在门口,直接拿进来的。”杜鹃轻推了一下齐锦瑟,那其实带了一种亲昵,“哪个男人愿意走那么长的路,还抱这种花走在路上,拜托!”
“我走路来的。”齐锦瑟垂着眼,看着正在汲闻花香的杜鹃。
她的笑容瞬时僵住,不可思议的侧头看他,蹙起的眉头在他的微笑中得到了答案。
“我下午难得突然有空,而且人就在这附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张扬,所以我叫司机回去,自己去找花店,然后走三个大马路口过来的。”他自然的理了理西装,“我愿意为了你拿着花,走在路上。”
“真是够了!”杜鹃还来不及沉醉在那美好的氛围之中,陈一诚就吼了出来,“你交了男朋友就明讲。没必要这样羞辱我!”
“他是我青梅竹马,你哪只耳朵听见他是我男友啊?拉不下面子就别找我谈,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恶心!”杜鹃毫不客气的予以还击,“我告诉你,只要你继续我妈说,又不改那种传统大男人主义的思想,我们就没得谈!”
堡士们一片窃笑,总觉得这场面是陈一诚自己弄拧了,又没台阶下。
“你这种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真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杜鹃一挑眉,朝向护士们,“跟陈医生说说我的名言。”
“死都不进礼堂!”护士们异口同声的道出杜鹃多年来的名言。
“你你一定会后悔的!”陈一诚紧握着拳向后退,没料到自己突然间变成了笑柄。
“回去问问你妈妈接下来该怎么做好了。”巧巧拉开嗓门,回马再一枪。
杜鹃皱起眉,看了巧巧一眼,知道她之前吃过陈一诚的亏,所以现在这局面是大快人心。
陈一诚负气的走了,护士们在巧巧的指挥下也一哄而散,没人想打扰这意外跳出的粉色氛围。更何况,目前齐锦瑟的CP值比陈一诚高太多了。
“三点才巡房。”临走前,巧巧不忘跟杜鹃眨了眨眼,“你还有半小时的时间,然后四点就可以下班了。”
然后这句,是提醒给齐锦瑟知道的。
般什么啊!杜鹃咬着唇,手里还抱着沉甸甸的百合花束,双颊透着绯色,实在没想到下午会发生这些事情。
“她说你再半小时就下班了?”齐锦瑟弯身,他总是这样对着她说话。
“我还得写病历。”她发现自己不太敢看齐锦瑟,乔了一下姿势,重新把花给抱好。
“我陪你写,花我帮你拿,太重了。”他自然的接过花束。
杜鹃终于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低头,凑在她耳边,曾几何时锦瑟变得这般高了?可是她却没长高多少,所以他、他他愿意弯子跟她说话。
“你站着说话,我听的见。”她腼腆的笑了笑,回身整理病历,“我相信我这样说话,你也听的见所以,身为一个总裁,这样动不动就哈腰很奇怪。”
“我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齐锦瑟很认真的看着她。“在你面前,我永远不可能高高在上。”
他斜倚着柜台,说得一脸正经,这样的角度她可以很自然的看见他。
杜鹃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望着他。锦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会让她的心自然产出蜜。
而且她几乎不想反驳。
“韦薇安在睡觉,情况一切良好,只是虚了点。“她把整份病历给收整齐,”你可以去看她,只要小声一点”
“我说过我是来找你的。”韦薇安那女人目前还不在他需要关心的范围内。
“锦瑟,她好歹是你老爸的合法妻子。”她有点责备般的再看了他一眼。
“”齐锦瑟平静的面容持续着,几秒钟后出现一个敷衍式的笑容,“我等会儿会去看她。”
对于杜鹃说的话,在相隔十几岁年的陌生后,他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是为什么?该不会是植进骨子里的顺从吧?
杜鹃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一样,她勾起了重逢以来第一个称得上是可人的笑容,然后拿着病历表,用眼尾勾着锦瑟,暗示他跟她走。
即使薇安失去了记忆,但她现在嫁给了齐天勝,感觉是如此的幸福,不管锦瑟他们对这个继母有多反对,大家如果都是一家人,就该有家人的行为跟感情。
所以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帮薇安多少,就算多少。
杜鹃领着齐锦瑟到另一个护理站,那层楼现在是空的,完全没有孕妇,所以护理站也只有小猫两只而已。她来到护理站后头的办公室,要齐锦瑟随便坐,花束放到一边即可。
她坐下来时,开始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带他进来?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存在着十几年的空白,实在没道理一见面就装熟。
装?她好像没有装喔!装模作样这种事她一向做不来,要是会的话,跟姓陈的妈妈也不会闹得不可开交了。
齐锦瑟找了个位子坐下,即使好位子难寻,这里头简直像发生过枪战,他还帮杜鹃倒了杯温开水。
“你找我问DNA的事吗?”她托着腮,瞧着他。
“我是来找你的。”齐锦瑟失笑出声,摇了摇头,“好,我的确是来问DNA的事情——不过想找你是真心的。”
真是的,在杜鹃面前,怎么会没办法隐藏得很好呢?这女人明明算是半个陌生人,国一后她举家搬家,顿时失联,扳起手指再怎么算都已经十五年没见了,他们从小阿度过了青春期、变成了大人,甚至在社会上工作了
青梅竹马归青梅竹马,十五年的空白,为什么她的眼神跟当年一样,永远能看穿他似的?
他是堂堂大总裁,这美丽的容貌,足以使人卸下防心的迷人笑容,怎么在她面前完全无用武之地?
“正在验,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她采取拖延战术。
“你要怎么通知我?你又没有我电话。”转个弯,他也想要杜鹃的联络方式,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我可以打给齐爸爸啊,就说:喂,你儿子要我调查你那个新儿子是不是你的种!”杜鹃故意说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尾瞟着齐锦瑟,他的脸色果然有点难看。
“非常感谢你的好心,不过还是直接联络我就好了。”他拿出手机,泰然自若问:“你的电话是?”
杜鹃挑高了眉,嘴角泛起笑意。真是自然极了,要她念出她的手机号码,他再拨过来,以存档为名,行要电话之实啊
“你为什么想联络我?大可以请秘书过来拿,也可以直接打电话到医院来,找得到我的!”她总是无法克制的望进齐锦瑟眼底,他那双眼勾魂摄魂似的,叫她被盯得心浮气躁。
“那我就变成那位陈一诚了!”齐锦瑟轻轻笑着,他的唇形很完美,薄唇上挑,加上那双桃花眼,真的是个超级大磁铁。“我希望表现得有诚意一点,你值得特别一点的待遇。”
“喔,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她顺手取下后脑勺的夹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而下。“这是身为青梅竹马的特权吗?让堂堂大总裁”
杜鹃随手拨了拨长发,让它们松散些,稍微正了首准备继续说,却被齐锦瑟过于执着的双眸给震慑住了。
他正热切的凝视着她。
那种眼神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他迷人的电眼微眯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像是在欣赏某件艺术品,喔,像极了以前他听见布拉姆的乐曲时那种神态,陶醉、沉迷、享受迷恋。
可是那不该是看着她时会有的眼神!
“齐锦瑟你在看什么?”她不自在的把玩起原子笔。
“你说呢?”他并不避讳。杜鹃不知道放下长发的女人有多性感。
罢刚那一瞬间,有阵撼人的鼓音在他内心深处响起,宏亮而深远,他看见眼前的杜鹃同时散发出靓丽与性感,她那原本就清秀的容颜,一瞬间变得国色天香。
齐锦瑟微笑着,原本就挑的嘴角加深,杜鹃敢发誓,他如果这样子对护士们笑,绝对会骗走全部的女人。
“希望不是看我。”她别开眼神,依然止不住蹦动的心。
再跳下去,她就需要静脉注射啦!
“你不喜欢我这样看你?”齐锦瑟有点受伤,“那个陈一诚平常是怎么看你的?”
“不要提他。”杜鹃飞快地回答,腼腆的神情瞬间消失,“他怎么看我永远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怎么看他。”
“噢!你的爱情你主宰,你不会因为男人的言行举止或一个眼神而失焦。”齐锦瑟难掩笑意,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了解她。
饼去的杜鹃很凶,小学时代就是赫赫有名的母老虎,而他总是在她的保护之下;即使不同校,放学后她还是会来接她,两个人一起回家,写完功课后再等司机来接。
巷子里的孩子游戏,杜鹃总是护着他的那一个,她凶悍得有理、霸道得有理,其实一群被她打的小阿里,有好多人都喜欢她,才会故意惹她生气。
小五时,杜鹃的邻居兼同班同学,跟大家宣布他喜欢杜鹃,闹到班上每逃诩在起哄,玩伴之间也都在起哄,大人们把这当孩子的童趣,可是杜鹃却气得半死。
为什么大家一直讲一直讲,我就要喜欢他?她在家里看着他,抓着他领子问,你说啊,我不能不喜欢他吗?
人在性命危难时总是会选择明哲保身,他都快被她摇到没气了,怎么可能敢说造次的话?他永远站在杜鹃那边,然后她很开心的说喜欢跟他一起玩,因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
齐锦瑟一想到过去,不由得笑意渐起。自从那天再次见到杜鹃后,所以的过去历历在目,全部涌现。
“你说对了,可是有什么好笑的!”杜鹃不大高兴他那种笑法。
“我只是想到过去的你,你果然完全按照那种模式长大。”以前的办家家酒中,她扮演的永远是茶来伸手的老婆大人。
“我只是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拒绝那种贬低女人的传统。”她挤出假笑,在她眼里,男人全都一个样,高高在上的总裁也相同。
齐家三兄弟对于女人喔哼,花边新闻多到比艺人还夸张,上天给了他们那张脸庞,简直是造孽!
“没办法,我们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这是从小就开始洗脑的文化耶!”齐锦瑟一脸无辜,他的确也有女人是负责家事兼相夫教子的观念。“不过哦至少我愿意去思考,也愿意改。”
“那我会为你的女人庆幸。”杜鹃真的是乐见其成。翻开病历,她有得是正事要做。
齐锦瑟被她的话冲击到了。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待遇?他会疼惜女人,但不代表愿意为那些女人做些什么
不过,他很想为杜鹃做点什么。
“晚上吃个饭吧。”他突然提出邀约。
“晚上我没空。”杜鹃抬首,却一脸错愕,“你有那个美国时间?”
“什么事都可以排开,找天陪我吃个饭。”他站起身,走到她桌前,打算用迷人的美丽让她答应,“我相信你最近应该没有约会。”
“齐锦瑟,你摆明欠打是吧?”她瞪圆了一双眼。他不要动不动就离她那么近!“你有时间我就奉陪下星期二晚上好了。”
“为了你我随时都会有空。”得到应允,齐锦瑟欣喜的立刻拿出手机联络,要秘书把下星期二晚上的餐宴取消。
杜鹃假装在工作,却竖耳倾听,听见他取消的是跟银行界龙头老板的饭局,当场瞪目结舌——为了她取消这么重要的饭局,有那么夸张吗?
如果他想显示他的诚意,真的够了如果他想表示那场饭局重要,那也确实达到目的了。
问题是他干嘛对她那么好?又不是在玩扮家家酒,他还在扮演那个‘言听计从’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