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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吻小醉鬼 第一章

作者:蜜果子类别:言情小说

“哇—”当庄家把大把筹码推回安柏崴面前时,他身边的美女惊呼出声。

他微笑的把一百块筹码扔给美女,然后继续请庄家进行下一轮的赌局。至于他身边的邹昶伦早已公然跟美女热吻了起来,究竟在赌些什么他可能也不清楚……不过,只要会赢就好。

身边两位美女各在安柏崴俊脸上留下热情的吻,他享受地接受,挑起性感的笑容。今晚有两位要应付吗?这样的尤物倒是没什么不好,而且人也好相处,只要对方愿意,事情顺其自然,他也无所谓。

他转过头去,弹指打算再叫杯酒时,却看见了她。

那不时霸占他脑海的古典美人,坐在二十一点的牌桌旁,面前一堆筹码,正毫不手软的下注。他很难不注意到她,他观察她两眼无神,发现她根本没在看牌,只是随便喊,筹码很快就被庄家收走了。

邹昶伦的眼角余光瞄到好友打算离席,便用中文问:“去哪?”

“看到熟人,我去打声招呼。”安柏崴亲切的对美女们笑道:“妳们在这里等就好。”说完便迈开长腿,毫不迟疑地往那方的牌桌走去。

祝柔昀才刚放下空酒杯,抬头想要再叫第二杯,庄家还特地多瞄了她一眼。

她不以为意,接过酒的她托着腮,又大口大口的喝着新送来的酒。

“酒喝得那么凶,只怕会输喔!”安柏崴自然地坐到她身边的空位,冷不防开口。

一路上祝柔昀遇到不少人向她搭讪,原本以为这次又只是另一个无聊男子,不打算搭理,但当她瞥见那支再熟悉不过的手表时,很快就认出身边的男士是谁。

“嗨。”她礼貌地浅浅一笑,视线停留在他的手腕上。这支表戴在他手上真的非常好看,说不定比高成戴还完美。

“谢谢妳送的表。”安柏崴看她不假思索地丢出筹码,缓缓的说:“我还没给妳钱。”

“我说过不必了,就当作一份礼物。”她淡然的回答,不专心地看了下牌面,又再加注。

“等等!”安柏崴及时握住她的手,想制止她这种自杀式的玩法。“不必再加注了。”

这副牌,庄家的赢面如此之大,她也要加码?

“无所谓,来赌场就是要花钱的不是吗?”她开口轻笑,还是把手中的筹码丢了出去。

他这才注意到她喝多了,双眼不仅无神还带点迷蒙。看,她又伸手要了下一杯酒。

牌面一翻两瞪眼,眼看着三千元的筹码又被庄家收走,他皱起眉。

“不如我来帮妳玩一局吧?当作手表的谢礼。”

“咦?真的不必了。”祝柔昀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发现他似乎不怎么愿意就此罢手,只好点了头,“那好!就玩一局,不论输赢,你都别再跟我吵表的事了。”

“一言为定。”他笑着允诺,性感的笑容让她莫名的看傻了眼。

真是个好男人!她暗忖着。竟然能在这种地方遇见像他如此绅士的好男人,上天也算待她不薄了。

她不限制下注数目,甚至说全部输光了也没关系,反正她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把所有积蓄全部花完,才要孑然一身的回家。

安柏崴见状,已经猜到八九分,像她这样的古典美人为什么会只身一人在这里赌博。

应该送给男人的表、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失魂落魄的神情、自暴自弃的赌法,她不是被男人放鸽子,就是来做失恋之旅。

祝柔昀沉静的坐在一边,任由他帮她下注,手中的酒杯从未离手,酒总是一口接一口。

她根本不会玩二十一点,只是来扔钱的。

“可以吗?”当安柏崴指着全部的筹码问她时,她的眼神还是很茫然。

“嗯,可以!”挂着笑容,她纤手一挥便把剩下的一万五千元筹码全给推了出去。

报光喽!扒呵……什么结婚基金!她留着这笔钱,只会不断提醒她自己的愚蠢罢了!她还有三十万,明天该去哪里花掉好呢?

想着想着,她一个人痴痴的笑了起来,笑声还掺了点疯狂,正当庄家皱起眉头想请女保安过来时,被安柏崴给阻止了。

没多久,双倍的筹码被庄家推回到祝柔昀的面前,顿时制止了她失了魂的笑。

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那堆筹码。三万换算成台币将近一百万……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男人。

“二十一点,双倍。”他得意地回视着她,性感的笑容变得更勾人。

“不!”祝柔昀倏地站起身,嫌恶地瞪着他。“你在做什么我来这里是为了把钱花光的!”

她的尖叫引来侧目,安柏崴赶紧跟众人致歉,下一秒就看见她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昶伦!”他一点也不迟疑,赶忙追上去,还同时大声地跟朋友交代,“那些筹码帮我处理!”

邹昶伦举起右手表示收到命令的敬了个礼。恐怕那支别致的手表就是那位美人送的吧?嗯,素净的容颜跟月兑俗的气质,的确跟他正搂着的美艳女人大相径庭。

最重要的是,这是好友首次主动出击,所有的残局让他来收拾就好了!当然,包括这四位俄罗斯美女。

祝柔昀拚了命的跑到赌场外,一直到转弯处才停下脚步。

安柏崴追上她后,走上前想关心时,却发现她正在低泣。

“天……我怎么这么废?连想输钱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她背靠着廊柱,慢慢往下滑,然后蹲了下来,自言自语,“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我一个人什么事都做不好……”

站在她身后,安柏崴听着她带着满腔鼻音的咕咕哝哝。原来这女人会说中文,他也是华裔,他想他们应该来自同一个民族。

弯子,他轻点一下她瘦削的肩膀,然后递上手帕。

彪然不觉身后有人的祝柔昀顿时吓了一跳,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发现一条深蓝色的丝质手帕就这么垂在面前,她狐疑的抬头,再度瞧见那个让人怦然心动的男人。

她这才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跳月兑出来,难为情地发现她刚才竟然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

正当她还在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丢脸时,一只大手突然横在她的面前。

祝柔昀面河邡赤的搭上那只手,他轻易的将她一把拉起,喝醉酒的她站不稳,所以他也很快搂住她的腰际,不让她出现失去平衡的丑态。

毙惚之间,她只感觉到自己倒在陌生男人怀里,整个人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可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还好吗?”安柏崴温声问,将手帕再次递给她。

“嗯……谢谢……”她接过手帕胡乱擦拭满脸泪痕,不好意思说:“好丢脸,我……”

“别介意。”他只是柔和的笑着,将她搀扶到附近的椅子上休息。

原来被人照顾是一件很温暖的事,能被人如此关心也很甜蜜,高成就鲜少这样对她,唯有她在努力设计草图时,他才会异常的殷勤。

是呀,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在跟工作有关时,他才会对她特别好呢?

“让我猜一下,小姐是在做失恋旅行吗?”坐在她身边的安柏崴怕伤害到她,所以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他注视着她细如绢丝的头发、白净的脸庞。她太瘦了点,看起来稍显憔悴,一双眼哭得红肿,不过绝不是因为刚刚哭泣的原因,而是早在之前就已经哭过了。

“嗯。”她有些难为情地点了头,反问:“这么容易看出来吗?”

“因为妳看起来很悲伤。”安柏崴注视着她雅致的面容。她真是个美丽女人,宛若出水芙蓉般的典雅细致。“而且妳喝酒的样子,彷佛想忘记一切。”

听着他温柔的嗓音,她泪水悄悄滑落,她用手帕抹去泪痕,痛苦的闭上双眼。

“我很想忘记一切,但是却忘不掉!”紧闭着双眸,也因此挤出更多的泪水。高成的影子挥之不去,不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嗯……那我们走吧!”安柏崴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话。

祝柔昀疑惑地睁大泪眼,“去……去哪里?”她带点防备地问,毕竟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去忘掉想忘却的一切啊!”瞇起透亮的黑眸,他眼底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还有一抹让人安心的自信。

望着眼前陌生却宽厚的掌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搭了上去。

怕什么?她是来拉斯韦加斯改变自己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就算对方是个陌生男子,她也不必在乎,因为她要把原本软弱无能的自己舍弃掉!今天晚上,她就要当一个相反的自己,她要尝试各种不同的事物,她可以接受搭讪,跟陌生的帅哥一起玩乐,这根本没什么,只要她不再是懦弱的祝柔昀!

“Hazel。”她甜甜的笑开,不再迟疑地报出名字,脸上甚至还带着未干的泪水。

“Bob。”安柏崴也说出自己的英文名字,大掌马上握住她细女敕的小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特别在意这个女人,但是视线就是离不开她,只要望着她红肿的泪眼、憔悴失神的表情,他的心也为她感到难过,而他从来就不是个同情心旺盛的男人。

带着她离开赌场,他们驱车前往拉斯韦加斯著名的夜店,坐在奢华的大礼车里时,祝柔昀有点讶异自己居然能坐上如此豪华的车,也开始暗自猜想这位Bob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领着她进入夜店时,里头一片蓝光,音乐声大到听不见彼此说话,舞池里挤满疯狂热舞的人群,舞台上有许多舞艺精湛的女孩正摆动着她们撩人的曲线。

祝柔昀一开始有点怯懦,握着Bob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立即感受到她的不安,马上改搂她的肩,像保护她似的往吧台挤去。

他为她点了特别的调酒,她很喜欢,一口气喝了两杯后,两个人一同到舞池里去。起初她只敢站在角落,不过随着人群的拥挤与舞蹈,再加上酒精慢慢的催化,她开始放开四肢,跟着他一同跳起舞来。

音乐很振奋,酒精正燃烧,她越跳越起劲,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不只这样,最后她还跳上吧台,对在场的人发表了一段小小的演说,大意是狠狠骂了某个男人一顿,不过她说的是中文,现场败少有人听得懂。

接着,她高举起酒杯很兴奋地说,为了庆祝她的自由,她要请在场每一个人一杯Tequila,而说这句话时,她讲的偏偏是英文。

现场于是欢呼声不断,大家高喊着Hazel,然后她竟然双膝一跪,从吧台的左边像嘻哈舞者一样滑到右边,顿时又引起一阵鼓噪跟欢呼,直到她摔下吧台为止。

安柏崴哭笑不得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还咯咯笑个不停,面对这般疯狂的她,他不以为意,只是真心觉得她笑起来,比哭丧着脸要好看太多了。

“我请大家喝一杯!”带着几分酒意的她,就算靠在他怀里,还不忘高举着已经空了的酒杯。

“已经请过一杯了。”露出宠溺的微笑,他从她身后紧抱着她,一面拉住罢好经过的服务生,说要请全场每人一杯酒,说完他拿出名片并告知饭店房号,说账单之后再去找他结清,很快得到应允。

“祝我重获自由……从今天起,我要月兑胎换骨……嗝!”祝柔昀毫不淑女的打了个酒嗝,醉言醉语,“我不是废物,我有才华,我要证明给大家看……”

“妳怎么可能会是废物?”听到她这么宣示,安柏崴突然升起一把无明火。这是哪个家伙对她说的?前男友?真是个混帐!

“我不是吗?”她睁开不胜酒力而微阖的双眼,倏地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安柏崴的眼神变得锐利,因为此时的她正紧贴着他的胸口,踮起脚,纤白的双手环住他的颈,唇甚至距离他仅有五公分。

她很美……是个让他会望而赞叹的女人。

“妳当然不是。”他肯定的说,虽然他没有依据。

“我是有才华的人吗?”她娇俏地歪着头,依然不信任自己。

“当然有。”安柏崴因为她迷人的模样略微失了魂,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出依旧毫无凭据的话。

“是啊……”听到他的肯定,祝柔昀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我当然有才华,你喜欢我设计的表嘛!对吧?”

他登时瞪大了眼睛,立即看向自己左腕上的手表。这支表是她设计的

“我很喜欢……原来妳是手表设计师?”他登时不免有点讶异,能够设计出这种精品的设计师,竟然会认为自己没有才华

“我是珠宝设计师……珠宝……”祝柔昀傻笑着纠正他,右手拉出自己颈间的项链,口齿不清地跟他解说:“我设计的……样品……”

这条项链也是她自己设计的?简直可说是时尚代表作了,他原以为是哪间专柜贩售的新款,想不到原来是出自她之手这样的设计者早就该备受瞩目了啊!

“妳是个才华洋溢的女设计师。”他由衷地赞美。

卑才一说完,她柔软的唇瓣霎时堵上他的嘴,像是在感谢他的肯定似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是个“才华洋溢”的人呢!

斑成都说她先天不足、后天努力又不够,但只要持续努力,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设计师。

她一心想要追上高成,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每每看着他推出的作品在市场上大卖,她总是好生羡慕。但是那些设计里,都曾有她的意见、点子跟她的设计观,高成说,唯有他才能把这样的观念制作成一件畅销的实品,而这也表示她还是拥有些许可取的设计细胞。

结果现在,眼前这个性感迷人的男人却用低沉浑厚的嗓音告诉她,她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

她好高兴,高兴到……好想吻他……

四唇紧紧相贴,祝柔昀用尽全力地“啾”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他的唇。

只差一秒,他就打算用舌撬开她始终未开启的柔软双唇了。啧!安柏崴暗自懊恼自己何必这么绅士。她不是都已经自动贴上来了?

遇到她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打破原则,对于合胃口又自动送上门的女孩,他不是一向来者不拒?为什么对于这个古典东方美人,他竟然想当一位绅士?他明明就想要她。

“好吵喔……”祝柔昀彷佛忘记了刚刚的吻般,蹙着眉头环顾四周的疯狂。

看来她不能再喝了!“我们走吧。”安柏崴推着她往夜店大门走去。

袄华座车很快出现在门口,他大方的给了一百元小费,请司机尽快驱车回饭店。祝柔昀坐在他对面,小手攀在窗缘看着外面,路上行人众多,霓虹灯五彩炫目,她觉得自己就像身处在梦境一般。

必到饭店,她任由他搀扶着,踉跄地一边走,一边开始嚷嚷不舒服。

“妳住几号房?我送妳回去。”安柏崴对于她摇摇蔽晃的步伐感到有点快力不从心。搀着她走路很累,或许横抱起她比较快?

“好……回去。”喝茫了的祝柔昀根本有听没有懂,只是一味点头。“我们回去。”

“所以妳的房间是几号?”他又再问了一次。

她却只是偎着他不应声,那双有力的臂膀,教她舍不得离开。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得先找地方让她坐下,才能翻找她的皮包,至少先找到房卡再说……不过,那是在皮包还在时的作法。

他快速地扫视她全身上下。她的手拿包呢?竟然连他都疏忽了,根本不记得是在哪儿掉的!从他追她出赌场绑,他压根没留意到她手上究竟有没有拿皮包。

这下怎么办?叫人查她的身分吗?这样也太尴尬了,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在大厅里等待查验身分?难道将她带回房里?他的房间……安柏崴瞄了眼前人一眼。他其实是不可能反对的,但毕竟她对他来说,和其它只是玩一场的女人不太一样,他心里还在挣扎。

“Hazel,醒醒。”捧着她红女敕的小脸,他希望能让她的视线集中。“我或许可以请赌场帮忙,妳在换筹码时,一定有登记―”

他的话还没说完,祝柔昀忽地撑开眼皮,小手紧张地揪住他的衣领。“你要离开我吗?”她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虚弱的问。

_安柏崴倒抽一口气,望着怀间令人心疼的娇弱女人。这种情况下,不管怎样,他的答案都不可能是肯定的!

“我不会。”沉下声音给了她最安心的答案,接着他打横抱起她。_

祝柔昀乖顺地立即搂住他的颈子,安心甜美的靠在他的肩头,彷佛他们真的是一对亲昵的情人,这样的拥抱一点都不奇怪。

进了电梯,一对老夫妻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老公公还笑问他们是不是新婚,怎么这么甜蜜?

安柏崴只能尴尬的以笑声回应。现在这种情形,他说什么都不对。好不容易等老夫妻离开电梯,终于剩下他们两个人了。“Hazel?”

“嗯?”

败好,她还醒着。“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我的房间。”他把话说在前头,可不希望被误会是趁人之危。

“嗯。”祝柔昀头好晕,再怎么回答,还是只有这个字。

“我是说……我的房间。”他压低声音,再次重申。

“哪里都好……”软软的嗓音轻轻说。“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哪里都好……”

她的声音听来有点哽咽,安柏崴想也不想的加重手上力道,把她抱得更紧。

“我不会的。”他以绝对肯定的坚定语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