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轼庭换上西装准备去公司上班,但在他的房门口遇到危轼亭,像是等他很久了的模样。
“你怎么从客房出来?”原本打算直接开门进去他房间找他的危轼亭,看到他西装笔挺的由客房出来颇感怀疑。
对有损他面子的解释危轼庭死都不会讲,何况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被靖靓“赶”到客房的。
“找我有事?”不自在的挪挪领结,危轼庭将他的手由门把上移开,以免他一个不小心闯进去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这么紧张,难道里头……”语气一顿,他明了了,原来是二弟的魅力锐减,被赶出来睡。
“有事就快说,我懒得理你。”与其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把靖靓挖起来陪他去上班。
“等等,我建议你今天自己去上班,如果带了不该带的人出现,恐怕会自找麻烦。”危轼亭阻止他开门的手势,毕竟手足情深,他可不希望二弟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姻缘被破坏。
“什么自找麻烦?”浓眉一皱,他大哥何时说话变得这么拐弯抹角了?
“你应该不会忘了何雨姗这个人吧?”
危轼庭眼瞳闪过一丝冷漠,收回大掌。
“她很精明,从我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我不是你。”他一句话轻轻带过,但隐含的寓意却很深,能辨认出他和二弟的不同,除了生他们的爸妈外,何雨姗算是第一个。
尤其他们两兄弟又不常同时出现在公共场所,因此要弄混的机会并不大,但如果站在一起,那可是会令人头痛的。
“上次我已经将西班牙的独家代理权让给她了,她还不满足?”
拔雨姗虽然家大业大,还是个不折不扣千金大小姐,但她辨别珠宝的顶级眼光,在台湾市场可是数一数二,唯一令她甘拜下风的便是危轼庭。
因此不只公司业务,能抢的她就抢,不能抢的她就砸钱买,为的是拓展她自己的事业版图,如果站在商业立场,她是个可敬的敌人,但也同时是无理的买家。
危轼亭在心中叹气,不知是不是二弟整天和石头为伍久了,连脑袋也转不过来,何雨姗那女人对二弟的爱慕,只要是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何况她看上的不只是二弟那英俊倜傥的风采,还有二弟铁腕独到的决策。
与其抢危氏的生意,还不如直接卡位危氏的当家主母宝座,因此就算他这个当大哥的想利用同样的容貌逼她打退堂鼓,可何雨姗才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不屑高傲的态度连他也受不了。
“好吧,我自己去上班。”与何雨姗斗久了,也知道她的缠功了得,这次她不知又看上什么好东西,在没模清楚她的来意前,他也无法在上班的时候和靖靓谈情说爱。
危轼亭见他不悦地离去,心中不禁希望他今天能将何雨姗这个女人解决,不然可有得耗了。
蚌地,刚才两个人争相打算进入的房门打开了。
靖靓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开口喊:“危轼庭?”原本笃定的语气在念完名字却变成疑问句。
危轼亭挑挑眉,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醒了。”道义上,他也该和未来的弟媳打好关系。
靖靓疑惑的后退一步,避开他欲搭上她肩膀举动。
“你不是危轼庭!”这次,她是用铁般的决然说。
唷,这小妮子可不能小看呢!
“我当然是。”嘿嘿,趁二弟不在,逗逗她也好。他痞痞地斜倚在门口看她。
怎么看怎么不像,尤其是他现在特意装出来的姿势,她之前也看过危轼庭倚在门旁过,但那翩翩风度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灵光一闪,她记起昨天那位和危轼庭长得极为相像的女孩,那他不就是……
“你是危轼庭的大哥吧?”
摇摇头,危轼亭认栽,不得不承认二弟的眼光好。
“没错,我也是危轼亭,不过是凉亭的亭。”伸出友谊之手,他已经接受靖靓。
“你好。”真绝,连名字的谐音也这么像。
“二弟去上班了,待会儿我叫小妹带你去逛街。”
“不用了,怎么好意思麻烦?”靖靓赧然道,在这里她可是个陌生人,危轼庭要出门也不同她说一声。
“一点都不麻烦,我已经预约精油全身按摩的服务,经过昨天的折腾,你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危轼婷由楼梯间冒出来,其实她早就打算要好好谄媚这个未来的二嫂,肯定会有她的好处。
危家人都这么热情吗?这下子就算要拒绝,靖靓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当靖靓享受着着顶级油压按摩时,危氏总裁办公室却陷入一片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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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下危氏在美国的直销据点?”危轼庭冷言的问,不屑的看着眼前精心打扮的女人——何雨姗。
“没错。”拨拨昨天刚烫好的波浪卷发,何雨姗妩媚的斜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低头看他。
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逃不过她刻意的诱惑,尤其是他。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冷哼一声,危轼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何氏太好了一点,以至于她一再的得寸进尺。
“因为我已经拿到全世界珠宝生产地的特许合约,与其浪费时间开发新的据点,不如直接买下你们在美国的据点。”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她总是要扯上他,她喜欢看他冷酷又自信的表情。
“假如何小姐的记忆不差的话,你应该知道那份公约危氏也有一份。”冷冷的睇她一眼,他真不晓得这个何雨姗凭哪一点敢在他面前放肆。
“早知道你不会答应,我还准备了一个方案——买不到就和危氏合作。”
“难道何氏和危氏在南非共同开挖的钻石矿业务,已经让你失去兴趣?”所以她才会这么闲来找他碴?
想当初他要买下那条钻矿时,何雨姗硬要插一脚,说是她先发现的,只要危氏出多少钱,她就比他更高一成买下。
拔雨姗仗着她的姊夫是阿拉伯公国的油王,愿意无条件资助她,才敢开出这种吓死人的条件。
但他又不甘愿自己苦心寻找的矿脉落入何氏,当时和何雨姗缠斗了一阵子,让危氏的股票上下动荡超过五百点,基于安抚股东的心理,他不得不答应和何雨姗共资。
但现在他后悔极了,那件事以后,何雨姗就更肆无忌惮的来往于危氏,持着可笑的理由硬是要浪费他的时间。
他无疑是找了个烫手山芋,现在她更加贪心的要危氏辛苦在美国打下的天下,真是可笑。
“要不要我连危氏都让何氏入股,总裁让你当如何?”他是不在意啦,只是他老爸会气到吐血而已。
“那倒不用麻烦,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她倾身向前,露出引人逦想的白皙,小手在他的领结上画过,一语双关的说。其实她要的不是危氏的总裁之位,而是眼前如帝王般的男人。
“很抱歉,何小姐,我想危氏没有那个荣幸高攀。”脚跟一旋,危轼庭离开办公桌,摆明要跟她保持距离。
媚眼一恼,这男人她追了几年,始终不上钩。
“你不怕我联合其他珠宝业者孤立你?”红唇轻启,说出极不动听的威胁。
“危氏的市场遍布全球各地,锦绣大道上难免有几根小刺,身为珠宝的守护者,那几根小刺我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没有人敢拿自己的身家开玩笑,何氏的能耐,他清楚得很。
“危轼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向来对酒没兴趣,何小姐不必费心。”他已经很客气了,要不是看在何氏与危氏素有往来,他早就撵她出去了。
“我要将你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告诉瑞士皇家那份公约是你大哥代你签的。”气极了,她不惜玉石俱焚。
“何雨姗小姐,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危氏的副总裁,签下公约的是危氏的副总裁,这过程完全合法,我从来也没失踪过,也许,是时候该终止和何氏的合作案。”
危轼庭转过身,噬人的眼神严酷的盯着她;从不曾见过他这种表情的何雨姗脸蛋瞬间一白,而那无情的警告更是令她全身颤抖。
“不,你不可以那样做。”那岂不是断了她和他唯一的联系?
“明天你会收到终止契约书。”语调没有任何波动,他冷冷的宣布。
“你甘愿放弃每年几十亿美金的收入?”
“和不知满足为何物的人比起来,那根本不算牺牲。”是她太贪,要的东西超过她所能得到的,不能怪他。
他竟然暗讽她不知满足?何雨姗委屈至极,她要的不过是他的爱,不然她也不会砸下那么多钱抢他的客户、买他的设计稿!
“轼庭,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爱他啊!
无视她落下的两行清泪,危轼庭走到电话前按下内线通话键。
“严秘书,送客。”
“我不会放弃的。”她要的,她一定要得到!擦干泪,何雨姗骄傲的走出去。
危轼庭揉揉太阳穴,开始想念靖靓那甜美的笑脸,如果此刻她在的话,就能狠狠的吻她当奖励。
“总裁,何小姐走了。”严秘书见何雨姗目中无人的直接离开,尽职的报告执行任务完毕。
“帮我冲杯咖啡,今晚有任何行程吗?”
“今晚在丽晶有个庆祝酒会,副总裁要出席吗?”
“帮我约服装设计师,要她带几套最新款的女伴礼服到公司,还有发型设计师,准时五点等我下班。”
“是。”严秘书迅速的在笔记本写下。对于危轼庭的要求从来没有疑虑,只要上位者吩咐,她一定会办到,这就是敬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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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四十分,危轼庭带着设计师回到家中。
“你的眼光不差。”危轼亭赶着到丽晶准备庆祝酒会,这是他第一次为公司签下的合约,当然得办风光一点。
“大哥,待会儿我也会到。”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危轼庭贴近他耳边说。
必头的危轼亭眼里有着错愕,不是说好由他主持的吗?但当危轼庭拉起坐在客厅和小妹及母亲有说有笑的靖靓上楼后,便明了的笑了。
瞧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宣布他是名草有主的身分,看来那株蔷薇该是拔掉了。
危轼庭拿了礼服和靖靓进房,留下两名设计师在外头等候。
“轼庭,我去做了三小时的精油全身按摩,好有效喔。”不只肌肤滑滑的,连腰围也小了半寸。
危轼庭倾身以唇堵住她的红菱,将她兴奋的分享全吞到他嘴里。
被他的霸道吻得气喘吁吁,靖靓差点瘫在他怀中。
食指蹭着她软女敕的颊边,眼眸颜色加深,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精油可以让他的女人更美丽。
察觉他的想法,靖靓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又被亲得呼吸不顺。
“你真甜。”语调是低沉的赞美。
“我要下楼了。”讨厌,他的眼光火热得像要将她融化了,心跳加快的靖靓想要逃离魔掌。
“别跑,我要你和我去参加庆祝酒会。”他的大手钳制住她的柳腰,抓住想逃的精灵。
“不要,我要下去陪伯母。”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乖乖和我出门,另一个就是被我吻到昏倒。”好不容易下了班,她的时间全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准来跟他抢。
这个男人好恶劣,居然说要把她吻到昏倒!期待和害羞的红嫣占据她的俏脸蛋。
“别用这种暧昧的眼光看我,否则我保证你连这个门都出不了。”内心深处的那一匹狼正伺机蠢蠢欲动。
“我去,我陪你去。”为了不在危家人面前出糗,靖靓自告奋勇要陪他赴宴。
“这几件礼服挑一套吧。”
“你不出去我怎么挑?”说要让她挑,他还像尊雕像站在这里?
“我要看你换礼服。”食指暧昧的沿着她的背脊而下,引来她一阵战栗。
“不要。”她娇嗔的拒绝。要死了,居然让她在他面前换衣服,那不如直接敲昏她算了。
但危轼庭没应答,只是伸手解开自己的钮扣。
“喂,你干嘛?”靖靓吓得赶紧阻止他的动作。
“换衣服啊,为了配合你,我当然得换一套更正式的。”拨开她的小手,他继续解扣子。
眼看他精瘦的上身渐渐,靖靓窘得不知该把眼睛放哪里好。
呃……为什么她的眼睛总会自动飘回他的身上呢?
危轼庭倒是很享受她想看又不敢看的娇羞。
当他伸手放到皮带上时,顿了一下;靖靓的心跳也在霎时静止了几秒。
“靓,我不介意让你来帮我换。”
他牵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腰际上。
哇,那还得了!靖靓倒抽一口气,赶紧随便拿了套礼服冲进浴室,这惊心动魄的俊男月兑衣秀她可没胆看完。
见她似只小兔般的惊慌,危轼庭笑得可得意,也许今晚他不用再一个人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