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靓伸伸懒腰,望着麻雀在她精心种植的花圃上跳舞,忽然感到口渴。
掀开厚重的大棉被,踩着室内拖鞋下床,慵懒的眼眸看了眼闹钟,才八点不到。
昨晚睡得真饱,可能是搬货太累了,带着犹有睡意的身子,徐步下了楼梯,来到冰箱前,取出低脂鲜女乃倒入五百西西的玻璃杯中,再直接加点热水瓶里的开水,微温的牛女乃正好入口。
靖靓半眯着眼,享受浓醇的女乃香。
“早安。”稳重有礼的男声从后方向她道早。
“噗!”一口牛女乃来不及下肚全喷了出来,她被他惊吓到连连呛咳。
“牛女乃过期了吗?”危轼庭关心的问。
靖靓抽出面纸擦拭滴到牛女乃的衣襟,她完全忘了已经答应让危轼庭住下的这件事,女乃女乃去世后,她就一个人独居,还不习惯多了他的生活。
她穿着一袭南洋风味长摆的棉质睡衣,和时尚流行的精致性感睡衣不同,但是鲜艳的橘红色却衬出她胸前白皙的女敕肤,不知不觉中,他的呼吸频率渐渐加快。
察觉他的神情有异,一声早安还没出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不得了,她几乎曝光了!接着又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的睡衣里没穿内衣!
“早……”她的声音颤抖着。
别速转过身,一边祈祷睡衣不会让她春光外泄,一边快步朝楼梯移动。
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危轼庭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降温,他可以想像她柔润的脸蛋此刻的温度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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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靓一回到房间,立刻埋进被窝里。
呜,羞死了啦,她要怎么出去见人?
当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就地掩埋时,楼下传来发动汽车的声音,危轼庭出门上班了。
懊热好热,靖靓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不行,得去用冷水降温。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见到的是一颗刚出炉的“红蛋”。
“哇。”她双掌捧着自己的脸哀号,这下子真的不敢出去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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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两点,靖靓才出现在超市外头。
她偷偷模模的四处观察,确定危轼庭走到后头的仓库补货她才敢溜进去,完全不敢想像与他面对面会有多尴尬。
来不及走到收银台,危轼庭就抱着货品走出来,靖靓反射极佳的就地蹲下,透过货架的缝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会被他发现。
当他走到一个老人旁边低头说了些话,又隐没在另一排的货架后,她才放心轻轻的站起来,边吐一口大气边转身。
冷不防的,身后被一片阴影给笼罩。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危轼庭就站在她的正后方,而且低头定定的看着她。
靖靓差点没吓得心脏病发作。
“你……你干嘛……”抖抖抖,奇怪,她在抖什么?声音抖也就算了,她竟然还觉得有点脚软。
一只大手掠过她的右耳,让靖靓的心跳急速加快。
“我帮阿桐伯拿饮料啊。”危轼庭见她几乎贴在货架上的举动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随便一个动作就可以逗得她发抖。
“我帮你拿。”靖靓反手在货架胡乱拿了一瓶递给他。
“谢谢。”他笑意宴宴伸手接过。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乘机握住她的小手。
靖靓一震,饮料就直直往下落,砸在他无辜的脚指头上。
“对、对不起。”靖靓低头一看,那罐饮料在行凶过后就滚到另一边去,她轻咬下唇抬头道歉。
天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就是危轼庭的致命伤。
艾羞带怯的表情,还有那薄雾般的眸光,情不自禁的,危轼庭将脸朝前移了五寸,拉近与她甜美脸蛋的距离。
刹那间,靖靓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脸上的热气。
“没关系。”危轼庭吐气如兰,徐徐放慢音调,一字一句都在挑动她心跳最高速限。
那三个字几乎是黏在她的唇瓣上讲出来的,靖靓用力的抿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与他有了不该有的碰触。
怦咚……怦咚……心跳声凌驾一切的声音,靖靓怀疑他也听到了,脸蛋立刻漫上一层红云。
“阿庭,我的红茶拿好了没?”在收银台等得不耐烦的阿桐伯引吭高问,正好解除即将亮红灯的警报。
“你真可爱。”
危轼庭的唇角微扬,伸出右手在她的下巴挑了一下,恶劣的拨弄她的心湖后,拿一瓶新的饮料潇洒离去。
靖靓腿软的滑坐在地,小脑袋像装满了浆糊,不只那句话称赞得她满头雾水,就连他没来由的举动也让她全身酥麻。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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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要他谨守“本分”,在超市里她是老板,在家里她是房东!
接近快打烊的时候,整逃诩在想着这件事而恍神的靖靓鼓起勇气,心想只要跟他讲清楚说明白她就解月兑了,所以她一鼓作气的冲到药品柜前。
“阿庭,我认为……咦,人呢?”好不容易开了头,药品柜前却只有她在唱独脚戏,她四处张望。
“你忙完了吗?关门的时间到了。”危轼庭从她的身后冒出来,还用手帕擦着手。
“呃,我……我去关门。”靖靓一见到他,话反而又说不出口,结巴了几句,就匆匆落跑了。
胆小表!靖靓边走边骂自己没用,看到他就连话也不会讲。
危轼庭优雅的旋身,一双精明的眼睛不自觉地被她可爱的举动给吸引住,只消跟她说上几句话,没一会儿她就又是脸红又是害羞的。
逗她,仿佛上了瘾。
经过十分钟的夜景欣赏,危轼庭和靖靓回到温暖的家。
危轼庭敛下眼眸瞅着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一路上见她十指绞来绞去,皱纹都不知多了几条。
她的手指很漂亮,不想她继续虐待她自己,他先开了口。
“嗯……”一时之间,靖靓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果是我给你带来困扰,很抱歉。”黑暗中,危轼庭的嗓音听来很诚挚。
“没有,不是你的错。”靖靓一听到这种类似在怪自己的话,她下意识就反驳,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就是他的错嘛,不然她怎么会变得怪怪的。
“不然你烦了一整天在想什么?”她的脸蛋藏不住心事,在超市时他推几箱的饼干去补货,等补完货把推车放回去,她还是望着天花板发呆,看来她应该遇到很大的烦恼才是。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与你相处。”深吸一口气,靖靓不敢看他,直言而出。
“看来,我真的影响到你的生活了,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情急之下,靖靓扯住他的衣袖。
危轼庭拾了抬眉,盯着那只纤纤女敕手,他猜想握起来触感应该不错。
“我只是不懂怎么跟一个男人相处。”靖靓幽幽开口,从小到大她都是跟女乃女乃住,从来也不会有这种困扰,但是,他的出现……
“阿信也是男人,你不是常常跟他谈天说笑?”
“那不一样,阿信哥就像我的大哥,很照顾我的。”就是这样她才想不明白。靖靓拢起秀眉,为什么她对他不能像对阿信一样呢?
哦,他了解了!这小妮子八成喜欢上他了。“那么,你不把我当大哥,把我当什么?”略微倾过身,危轼庭在黑暗中看尽她的羞窘。
“我……”她就是不知道啊。
“孤夜无伴守灯下,冷风对面吹……”
危轼庭还等不到靖靓的答案,就被一阵高亢的歌声给破坏气氛。
“啊,是阿好婶,她在唱卡拉OK。”像看到救星,靖靓赶紧开门下车,直奔阿好婶家。
这几日她都不来找她,害她怪内疚的。
危轼庭也下车锁门,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唇畔浮起的是带有意味的笑容。
原来,逼一个女人讲出她的心意,是这么的有成就感。
“靖靓回来了啦!”豆浆伯为了这几天阿好婶跟他呕气不去买早餐,索性找了里长一起商量,办个里民同欢大会,顺便从活动中心借了这台古董级的卡拉OK出来助阵。
靖靓看着大家唱得很高兴,跟着打拍子,在空出来的位子坐下。
阿好婶唱得太投入,眼泪差点都要流下来。
“靖靓吃饱了没?这里有炸稞,是你最爱吃的,别饿到了。”唱完歌走下台的阿好婶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关怀之情怎么也少不了。
“谢谢阿好婶。”呜,好感动,早知道她就不要乱说话。
“傻孩子,跟我计较这个?”她拍拍靖靓的头,一切不愉快,尽数消散在风中。
“好啦好啦,我们也要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嘛,虽然我们镇上的年轻人不多,但是他们也唱得很好喔。”早就和豆浆伯商量好节目的里长,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不时和豆浆伯打暗号。
百嘿,这天也是他藉机要拉拢两个女儿与危轼庭的关系才安排的。
“首先欢迎豆浆姊妹花带来热情的沙漠。”里长一说完,四下立刻传来热烈的掌声。
别热的音乐声响起,豆浆姊妹打扮得花枝招展,拿起麦克风不客气的给它唱下去。
“我的热情,啊懊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音乐炒热了气氛,大家都很愉快,只是,靖靓觉得怪怪的,她怎么觉得豆浆伯的女儿一直朝她的左后方看,她带着疑惑的眼眸回首,只见危轼庭斜倚在墙柱旁,那自然流露的翩翩风度,令她的心跳加快。
原来,她们在示爱啊!
“你给我小雨点滋润我心窝,我给你……”
恶,怎么越听越恶心?靖靓看大家鼓噪着纷纷要危轼庭做出表示,但他还是不动如山,始终维持着君子的风度。
他越是这样,她们就越疯狂。
当她们激动的唱完,全场莫不欢声雷动,掌声盖过伴唱带的音乐声。
靖靓的心里有股酸意悄悄蔓延,微嘟起嘴,原来他女人缘还不错嘛!
危轼庭把她任何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见靖靓的脸蛋皱成一团,他就更开心。
“好,唱得好,既然这样,我们更不能错过一代情歌王子——阿信,他要带来月亮代表我的心。”里长才介绍完,又是一阵掌声。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随着深情的音乐响起,阿信那带点忧郁的歌声,马上掳获全场众人的心。
连靖靓的心也被揪紧。呜,感动。
这下子反而换成危轼庭眉头深锁。这小子竟敢当着他的面,藉歌声向靖靓表白?真是不知死活。
阿好婶则是越看越高兴,而靖靓当然接收到阿信频频投来的深情眼光,害她有点不知所措。
此时,危轼庭做了个很不识相的动作,他拍了拍靖靓的肩膀。
“我肚子饿,帮我煮碗海鲜面。”他要是让她听完整首歌,他就不姓危!
“哦,好。”靖靓想也不想的站起来。
“靖靓。”阿好婶喊了她一声。不会吧,儿子都唱得这么卖力了,她还无动于衷?
“不好意思,阿好婶,我要回家煮面给阿庭吃,你们慢慢唱。”靖靓朝她微笑。
危轼庭抓住她的小手。“走吧。”不再让她被拖延。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呜,他还没唱完,心爱的别跑啊!可怜的阿信差点流下英雄泪。
从阿好婶家走出来,两人并排走在路上,他牵着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会冷吗?”
“咦?”他不讲她还没感觉,他竟然握住她的手耶!靖靓瞪大眼睛,看着被保护得好好的小手,心头一阵温暖。
“不会啊。”笑容如一朵花,灿烂的从唇畔绽开。
危轼庭也笑了。
淡淡的温馨及暖意静静的流泻在两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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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海鲜调味料用完了。”由于没准备,在危轼庭突如其来的要求下,靖靓怎么样也要变出一碗海鲜面,但是习惯用的调味料却在这个时候没了。
危轼庭在客厅打开电视,盯着画面的眼睛并没有聚焦,满心想的是刚才进门时靖靓的娇俏模样。
再去逗逗她!意念一起,他飞快的起身朝厨房走去。
在厨房里,靖靓拿出椅子攀到厨柜最上层,她记得这里应该还有一罐未开封的陈年老酱。
“你在做什么?”危轼庭见她不要命的踮起脚尖,吃力的朝厨柜里伸长手臂,惊疑的大喊。
这一喊害靖靓手一滑,本来抓住的酱罐就掉了下来,她忙伸出手去接住它,冷不防重心不稳,整个人跌了下来。
“小心。”危轼庭飞身上前,幸好还来得及……当她的软垫。
靖靓的头撞到他的头,两人都哀叫出声。
“你没事吧?”幸福的靖靓下一刻就得到大掌的关注,柔柔的抚在她的额头上。
“我没事。”趴在他的身上教靖靓好尴尬,连忙挣扎起身。
危轼庭却偏偏锁住她的柳腰。
“你不要命爬那么高,要是摔伤怎么办?”
“我……我为了拿这罐酱嘛,有了它,面就会很好吃哟。”她企图以美食来转移他的怒气。
“你的安全重要,还是面重要?”他没好气的问。
“当然是你的面重要。”靖靓撒娇的说。
真是被她打败了!危轼庭无奈的摇头。
“呃,我可以起来了吗?”这样看他好奇怪喔,又被他抱着,靖靓觉得浑身热气直冒。
“当然,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啥,还有问题啊?靖靓不听话的扭了扭身体。
“别动。”大掌蓦然收紧,语气沉了沉。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好吧,要问快问。”靖靓把脸蛋撇到一边,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刚才在车上我们的讨论你还没给我答案,你不把我放在哥哥的位置,那么,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呢?”
靖靓突然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要不是有他当软垫的话,她一定会去躲起来的。
“我不知道啦。”脸蛋再一撇,她又不听话的挣扎。
“我叫你别乱动。”厚,很不听话喔,待会儿要是他变身狼人一定是她害的。
呜呜,她的腰坑谙了啦!
“是员工?”她不说,他只好自动问。
“不知道。”头转左边,丢个敷衍的答案给他。
“那是房客-?”
“不知道啦。”头转右边,讨厌,不要再问了。
有她在胸前磨磨蹭蹭的,就算是圣人也会受不了。
“那是——男朋友-?”双手捧起她的娇颜,他深情无比的问。
“讨厌、讨厌!人家不知道啦!”别这样看她,她会昏倒的!靖靓一双粉拳不依的连续捶着他。
“不知道那就是默认了。”抓住她不听话的小手,反剪在她的背后,靖靓被逼得再贴近他几寸。
噢,她快昏了!这距离近得都能感受到他强壮的心跳。
“我不……唔……”还来不及否认,小嘴就被逮到了。
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靖觐慌乱得想躲。
看透她的想法,危轼庭紧紧的拥抱着她,执意要尝遍她的柔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