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她了!辟截雪生气地一脚蹋开路旁的石头。有钱人就可以拿钱砸人吗?等着看,她一定要努力,总有一天换成她把他踩在脚下。
蓦地,手机响彻云霄起,那代表有工作在等她,她赶紧接手机。
(截雪,我终于找到你,谢天谢地!)手机里传来的是一名女子高亢的声音。
“晴音,有事吗?”冰澄晴音是官截雪在打工走秀时认识的朋友。
(快,我们的饭店星期天有一场柄际披风秀,而我安排的模特儿有一位临时生病不能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拜托、拜托,帮我的忙。)冰澄晴音为饭店举办的活动急得不得了,为了怕老爸追杀,她可不能让活动开天窗。
“可是,我有一阵子没走秀了。”因为之前接的案子离家太运,来回要两、三天,她怕妈妈怀疑,所以全都婉拒了。
(没关系,这次的主题是披风,你只要将披风的特质展现出来,其他的都不要紧。)
冰澄晴音对她走秀的表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虽然是业余的,但官截雪修长的身材、完美的比例十分吸引人,只要随便走走,众人的目光都会跟随着她;更何况她还有张浓妆淡抹两相宜的脸庞,见者无不赞吧,一定没问题的。
辟截雪咬唇考虑着,没有马上给冰澄晴音回应。
为了怕官截雪不答应,冰澄晴音干脆拉高价钱。(走一场秀,我给你五万。)
一场秀五……五万?冰澄晴音可急了。
看在钱的份上,官截雪拒绝不了向她招着手的白花花钞票。
“好,我答应。地点、时间呢?
(枫情饭店,星期日下午一点)。冰澄晴音忍不住要欢呼,总算解决一件心痛的事。
“我记住了。“
(我等你哟。)冰澄晴音高兴地挂了电话。
辟截雪也很开心,只要走这一场秀,这个月她可以不用急着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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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和天浩谈得怎么样?”方缘欣坐在沙发上等着女儿回来。
辟截雪来本谈好工作的好心情被母亲的问话给驱得无影无踪。
“不怎么样。”她决定还是不要据实以告,以免惹得母亲伤心。
“那天浩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过门?”这才是方缘欣最挂心的事。
“妈,你会不会想得太早了点。”不会吧,妈怎么会舍得把她的宝贝女儿嫁出去?
“其实妈担心的是你的终生幸福,没看到你定下来,我始终放不下心。”方缘欣幽幽地说。
辟截雪一听,心里真喊完蛋了!如果再瞒下去,她妈一定会逼她嫁给叶天浩。不要,她才不想嫁给那个懦弱的家伙,和他结婚,将来一定会被他家的人欺负得死死的。
“妈,我有事要告诉你。”官截雪鼓起勇气,打算告诉母亲,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叶天浩。
“什么事?”方缘欣强打起精神听女儿想说什么,没听到叶天浩开口娶雪儿的消息,令她一点也不开心,担心着这门亲事到最后会吹了。
“我……其实我,我想把重心放在事为上,婚事迟点再讲吧。”看到母亲担忧不已的脸,官截雪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好把话题扯到事业上头。
“就顺其自然吧。”既然女儿不愿意,她也不好勉强。
棒,终于打发过去了!辟截雪松了好大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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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这天,官截雪起了个大早,把她仅有的化妆品整理一下,放进随身的包包,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便出门去了。
她必须先到饭店排练,了解今天走秀的重点。
她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告知母亲她去找工作,以免母亲担心。她当业余模特儿的事,丝毫不敢透露给保守的母亲知道,她知道她一定会反对。
到了饭店附近,突然,她想起化妆品中好像少了眉笔,急忙打开包包在里面翻找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况。
砰的一声,她撞到了人,还把包包给撞掉,化妆品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官截雪低头忙着捡化妆品,口里不断向人道着歉。
一只修长的手握着她的眉笔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官截雪接过眉笔,抬头向好心人道谢。
一个浑身充满领袖气质、俊朗尔雅的男子,出现在官截雪的眼前,他狭长的双眼正对上官截雪澄亮的圆眼。
懊一张素净的容颜!冷书御被官截雪精巧细致的容颜震慑住,她清雅动人的身影直印上他的心头。
凝眸处有着惊艳、赞赏,彼此都对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真的很对不起。”官截雪猛然想翅自己在赶时间,向他行一个礼,便急步往饭店走去。
她秀发的香味仍留在冷书御的鼻端,悄悄挑动他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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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饭店的官截雪,还没进门就听到冰澄晴音的声音。
“截雪,你终于来了。“冰澄晴音喳呼着,赶忙将人迎到她专属的化妆桌旁。
没办法,她实在怕了她老爸的唠叨,这场发表会办不好,她只有等着被宰的份。
“晴音,今天的流程可否借我一看。”官截雪向她要求。
“当然可以,你等一下我去拿。”冰澄晴音转身到她的包包内拿流程表。
辟截雪拿起桌上的化妆品,开始要上粉底。
“你在做什么?”冰澄晴音尖声大叫地冲过来。
“上妆啊。”瞧她一副见鬼的表情,没上妆的她有那么恐怖吗?
“不准!你不许上妆。”冰澄晴音将她桌上的化妆品全收起来。
“不上妆我怎么走秀?”官截雪不明白她的用意。
“拜托,你的脸根本就是老天赐给你的最佳礼物,不准你污染了它的纯白无瑕。佻敢给我上妆试试!”冰澄晴音振振有辞地说。
什么?晴音说的是她的脸吗?她怎么觉得好像在说天方夜谭的感觉。这张脸她自己看了二十二年,每天看都腻了,哪有像她说的那么好?
“总之,我不准你上妆,只要喷一下这瓶。”冰澄晴音不知找哪儿拿来一瓶白色液体,往官截雪脸上喷了喷,顿时她脸上的肌肤晶莹水女敕起来。
“对,就是这样,只要再上点唇膏就好了。”冰澄晴音拿出一条唇膏递给她。
辟截雪就对着镜子,描绘着唇形。淡粉橘的色彩,在她的樱唇上闪着动人的光彩。
“喏,这是你要的流程,至于走秀的披风全在这里。”冰澄晴音比了比挂在一旁的几件复古披风。
“谢谢。”官截雪看着流程,大略了解一下自己的顺序及在台上的走位。
随着音乐的播放,国际披风秀马上要开始,冰澄晴音赶紧上台当司仪。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饭店的负责人冰澄晴音,今天很高兴能邀请到国际知名色彩染的最大供应商冷氏企业,为我们提供这一季最新流行的色彩。这一次推出的色彩,我们可由展出的披风上看到,相信将会带动今年冬天流行的新趋势,让我们鼓掌欢迎发表会开始。”
台下早坐满众名牌代理商、记者、豪门富商及淑媛美女,人人无不想抢得先机,企业家想到在台代理权,美人则想得到独一无二的绝品。
模特儿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出,随着音乐的节奏,缓步移向众人的眼前。
“哇,线条流畅,色彩也很柔和。”台下有设计师抢先下了评论。
镑式不同颜色、材质的披风展现出不同的风格。
而官截雪是每一场秀的最后一个,她所秀出的往往是最具有特色的披风。
“看完流行样式及毛料设计的披风,现在为各位展出的是冷氏企业最新染出的色彩,梦幻国度。”冰澄晴音清亮的声音在台上响起。
随着音乐的转换,台上的模特儿犹如穿梭在花间的精灵,开心地展示她们身上所披的披风,新的色彩丰富了在场臂众的视觉飨宴。
辟截雪身上的梦幻彩橘色的披风,与她脸上的口红相互辉映,更显出她独具的丰采。
“好漂亮。”众人的视线随着官截雪的走动而移动,生怕一个不注意,遗漏了完美的镜头。
模特儿随着音乐的结束,在台上绕了最后一圈,纷纷走入后头的休息室。
“各位先不要急,你们刚刚所看到的披风,冷氏企业有专门人士为你们服务,请稍候一下,服务人员马上拿目录给各位过目。”冰澄晴音讲完便走入休息室。
“你的支票。”冰澄晴音双手奉上支票。
“谢谢。”官截雪月兑上的披风,将它还给冰澄晴音。
“别还了,这件披风送给你。”冰澄晴音将披风又塞入官截雪手中。
送给她?这一件可是价值数万元,她穿不起。
“不是走完秀,要模特儿自己买吧?”官截雪打趣地说。
“你说到哪儿去!是冷氏的负责人交代要送给你的。他说没人比你穿得还好看,就当是他感谢你将他们产品的优点发挥到淋漓尽致的谢礼。”冰澄晴音转述。
“真的假的?”官截雪不想信有这么好的事。
“瞧你的表情,如果我知道他出手这么大方,我就下海自己走。”
冰澄晴音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样逗笑了官截雪。
“谢谢你。”官截雪收下了披风。
“回家小心点。”冰澄晴音说完又转身去发落其他的事情。
辟截雪快速地整理好行装便离开会场,出来太久,她可不希望母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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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手还真大方,一件十万元的披风随手就送出去。”冰澄晴音走向慵懒地坐在贵宾席上的男子,取笑地道。
“你要我也无条件奉送,只要他一句话。”冷书御语音轻柔地说着,话里有明显的调侃意味。
“闭嘴!我要可以自己付。”没良心的臭男人!她可是为了他才千辛万苦地找来官截雪跨刀的耶。不感激就算了,成了事就想把她踢到一旁凉快去。
“你说她是官重威的女儿?”冷书御问着冰澄晴音。
“是啦。”冰澄晴音懒得理他。
“她现在没工作?”又一个问题。
“对。”冰澄晴音的回答越来越简短。
“帮我个忙。”冷书御心里有个主意。
这次冰澄晴音连个声音也没有。
“我知道有个人在法国闲得发慌,不如我叫他到台湾来度假,你看如何?”
只见冷书御奸诈地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看得冰澄晴音打从心里发麻。
“你敢!”这个烂人,竟敢威胁她!
“要不要帮我的忙?”冷书御闲适地拿起桌上的香槟啜饮一口。
“帮就帮,什么忙?”
“说服官截雪来当我的特别助理。”冷书御的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早知道他是只饥饿的猎豹,八成是相中官截雪,打算拿她当餐点。冰澄晴音在心里嘀咕着,不过她可没胆说出来,以免死无全尸。
“她每个月的薪水呢?”冰澄晴音替好友关心、关心。
“随你开,只要她肯点头就行。”钱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等我的好消息。”冰澄晴音废话不多说,转头就去张罗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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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家的官截雪,才一入客厅,就听到母亲大人在讲电话。
“你等一下,她回来了。”方缘欣向官截雪招招手,示意她来听电话。
这个时候会有谁找她?官截雪满怀疑惑地接过母亲手上的电话,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她就后悔了。
(截雪,今晚七点我来接你,去参加我妈四十大寿的宴会。)叶天浩在另一端说道。
“我没空。”鬼才想去参加什么生日宴会!尤其还是他母亲的大寿。
(拜托你,趁今天这个机会,我想向朋友们介绍我的未婚妻,好不好?)
懊你个大头鬼!辟截雪不悦地想着。
(你一定要来,我七点准时来接你。)怕被拒绝似的,叶天浩先挂了电话。
白痴!她有说要去吗?握着话筒,官截雪在心里暗骂。美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坏殆尽。
“雪儿,晚上你要去叶府,早点准备,千万要准时。”方缘欣交代着。
没事手痒接电话干嘛,平白惹来一身腥!坐在客厅,官截雪想着月兑身之计。
就这么怔愣着,时钟的指针已指向六点。
“雪儿,你怎么还坐着?快,快去换衣服。”方缘欣步出房间就看到女儿呆呆坐在沙发上,连衣服都还没换。
硬被推入房内的官截雪,瞪着衣橱里的衣服,发现自己大部分的衣服都是素色的,没有比较鲜艳的颜色,适合穿去参加寿宴。
蓦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计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叶家与她了断婚约的关系。
她挑出一袭纯白色、无丝毫点缀的长裙,把手脚包得紧紧的。她想起那天叶天浩在餐厅说的话,裙子是吧?既然是他选的,那她就如他所愿。
为避免母亲怀疑,她拿了一件外套套在外头,稍稍遮掩。
她一走出房门,方缘欣便被她朴素的打扮吓了一跳。雪儿穿这么素,要去哪里?不会是要去叶府吧?参加帮宴穿这样可以吗?
“雪儿,你……你穿这样要去哪里?”她不禁把疑问问出口。
再怎么遮掩还是被母亲看到,不过这改变了不她的决定。
“去伤心。”官截雪回了母亲一个绝美的笑脸。
伤心……这是什么意思?
不待方缘欣问清楚,官截雪已经出了门。
但愿不会有事才好。方缘欣在心底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