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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真爱的亚当 第十章

作者:米栩类别:言情小说

段恬恬和莫雅才刚踏人大厅,一群人就冷眼看著她们进来。

段恬恬不管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行礼,她只知道莫雅的伤势很严重。

“大胆,你没看到女乃女乃坐在这里吗?”爱丽喝斥目中无人的段恬恬。

无奈的段恬恬只好停在原地。

“女乃女乃。”她勉强打声招呼。

“住口!女乃女乃岂是你能叫的?女乃女乃,你一定要为我做主。”爱丽向严肃无比的染老夫人哭诉。

“是你推倒爱丽的?”染老夫人直接用你来称呼段恬恬,可见她还是极度不欢迎段恬恬。

“是她先伤人的。”段恬恬无惧的回话。

“女乃女乃,那个女仆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说话失了分寸。”

“就算再怎么失分寸,也用不著用鞭子打她吧?”段恬恬瞪向爱丽,对她不假辞色。

“女乃女乃,你看!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种人怎么够格站在这里?”爱丽别的不会,搬弄是非她倒是很在行。

“别吵了。”染老夫人顿了顿拐杖,大厅瞬间安静。

“段小姐,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家就不得安宁,现在请你离开吧,我不会追究你所做的无礼事。”

她做的是无礼事?真可笑!无礼的人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爱丽才对!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走?更何况莫雅受了伤,你们还不赶快请人来处理她的伤口,到底在蘑菇什么?”

“用不著你来教我做事,莫雅以下犯上,是该受处罚。”染老夫人根本不理会莫雅的伤势。

“仆人也是人,有申诉的权利。”段恬恬说得振振有辞,她想为莫雅争取疗伤的机会。

“你毋需多费口舌,莫雅,回房去收拾行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染老夫人看也不看她,直接下令。

什么?她为莫雅说话,反而害她失业?这家人真的很不讲理!

段恬恬还想替莫雅辩驳,染轻雨的声音忽然从外面飘进。

“莫雅是我请来专门照顾段小姐的,能不能留下来由我决定。”染轻雨稳重的走进大厅,他好不容易才摆月兑爱丽,谁知一个不注意,恬恬就成了她们开刀的对象。

“Adam……”爱丽无助的喊著,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得很惨的人。

“少爷,恬恬小姐的手受伤了。”莫雅很感激段恬恬为她出头,所以染老夫人曾经交代她的话,她全忘得一乾二净。

染轻雨立刻扳开段恬恬紧握成拳的小手,只见她原本细致的肌肤已经破皮。

“是谁伤的?”染轻雨的语气霎时冷了十度。

爱丽瑟缩了下,目光立刻从染轻雨的身上移开。

“我没事,你留下莫雅好不好?”段恬恬抽回手,现在不是谈论她受伤的好时机,更何况她也不想落井下石。

“莫雅。”

染轻雨直接命令莫雅说出真相。

“莫雅!”染老夫人也厉声警告她。

受到双重压力,莫雅在染老夫人和染轻雨之间来回考虑,最后她看向紧抿嘴唇的段恬恬,一股被关怀的感动又浮了上来。

“是爱丽小姐。”她选择吐露事实。

染轻雨深褐色的眼眸瞪向爱丽,很是骇人。

“女乃女乃……”爱丽颤抖地寻求帮助。

“造反了!你们全都造反了,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染老夫人恼羞成怒,孙子不尊重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个仆人也要跟她作对。

她拄著拐杖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老夫人的身子。

“我绝对不会娶爱丽-威尔森,只要她敢再靠近段小姐一步,我马上请人把她赶出去。”染轻雨话一说完,便带著段恬恬和莫雅离开大厅。

染老夫人无奈的坐下。她这个孙子脾气比她还硬,连她动怒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女乃女乃……”爱丽没想到居然没人关心倍受委屈的她,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那个东方女人身上。

“爱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娶那个没背景的东方女孩。”这是她目前所能保证的。

染轻雨把莫雅交给其他仆人,他带著段恬恬回房处理伤口。

他细心的为她上药,并轻轻的为她包扎。

“这几天委屈你了。”

“你倒是过得很惬意嘛,整天陪著那个大小姐东逛西晃。”段恬恬的口气酸溜溜的,纵然他为了她出头,她还是吞不下这口气。

“在还没撕破脸之前,我总是得听女乃女乃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他刚刚为了她跟女乃女乃撕破脸。

“都是我害你跟你女乃女乃的关系变差。”她很自责。

“不会的,女乃女乃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的好。”他的眼光就和女乃女乃一样卓越,他们除了在他的终身大事上意见相左,其余都是有志一同。

“是吗?我还得待在这里多久?”她真的不想待在这个没人欢迎她的地方。

“下礼拜有一场宴会,我会公开宣布我们的关系,如果你不想再待下去,我会连夜带你回台湾。”

“嗯。”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选择相信他。

段恬恬偎在他怀里,要自己再忍耐。

“你要我穿这个?”段恬恬手里拿著一套无袖的连身鹅黄色长裙。

“这套很美,很适合你。”染轻雨称赞那套独一无二的服饰。

“可是,今天只有五度耶。”他是存心要冷死她吗?

“放心,室内有暖气。”

他主要的目的是让大家都看到她手上的玉镯,如此一来,几乎什么都不用解释,大家就会知道她的身分。

“要是我感冒的话,都是你害的。”段恬恬咕哝一声,没办法,谁教她没有带宴会服,只好任他发落。

“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感冒?”染轻雨打开衣柜,取出一套黑色西装换上。

当染轻雨挽著段恬恬出现在精心布置的会场时,果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众人惊愕的目光莫不停留在段恬恬的手上,那只奇异又美丽的玉镯。

染家人立即明白那意味著什么,马上派人去通知染老夫人,为平和的宴会增添一些变数。

“轻雨,我觉得大家好像对我很好奇耶。”段恬恬看著许多人在打量完她后,就把目光定在她的手上,大约五分钟后又重复看了她几眼。

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论斤论两似的,段恬恬有点难受。

“因为他们都知道你的身分,你就是我染轻雨未来的妻子,染家的少女乃女乃。”

爱丽也看到了,她又嫉又恨。哥哥说要来帮她,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段恬恬的身分因为那个玉镯几乎已经确定了,除非她拿铁槌敲碎它。

“染先生,恭喜你。”一名熟识的朋友左手端著一杯香槟,右手也端了一杯给染轻雨。

“谢谢。”染轻雨接过杯子,有礼的回敬。

为结束来宾的窃窃私语,乐队开始演奏,抒情的乐曲缓缓传人每个人的耳中。

“该开舞了,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段小姐跳支舞?”染轻雨做出邀舞的动作。

“当然。”段恬恬优雅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两人翩翩的滑进舞池。

两人默契极佳的跳著一首又一首乐曲,像对比翼双飞的鸟儿,眼中只有彼此。

“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过了一会儿,段恬恬微喘的建议。虽然她还能再跳,但被人死盯著咒骂的感觉不太好,那位爱丽小姐从一开始就瞪著她的背,完全没有移开目光。

“当然好。”染轻雨体贴的搂著她离开舞池。

“也许,你也该去邀请威尔森小姐跳支舞,毕竟她曾经是你的舞伴。”段恬恬好意建议。

“你的心胸可真宽大,我该高兴吗?”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还想在她的樱唇偷个香。

“不行,你喝了酒。”段恬恬赶紧用手捂住他的薄唇。

“你怕我又把你吻醉吗?”染轻雨被她可爱的举动逗笑了。

“这里人这么多,我不想出糗,我去化妆室整理一下头发。”段恬恬推开他,要是整晚都黏在他身边,恐怕会被爱丽的目光千刀万剐。

“我会想你的。”他执起她的手背吻了吻。

真受不了他的肉麻!段恬恬带著笑意离开会场。

她才刚离开染轻雨三步,爱丽-威尔森马上朝染轻雨走去。

段恬恬出了化妆室,并不想那么快回到会场,那么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于是她四处晃了晃,染家为了筹备这场宴会,每个地方都布置得美轮美奂,经过一间未合上的门,她好像听到染老夫人在与人争执的声音。

“威尔森先生,请别动怒。”

“我怎么能不生气?独家代理权就要被收回,我现在又失势,你教我在美国如何生存?”一道饱含怒气的男性声音响起。

“这还能商量,染家能帮的,我一定会帮。”染老夫人企图令他冷静下来。

“靠你?我还不如直接威胁染轻雨比较快。”他激动的语气转变为低沉。

“你……你想做什么?”染老夫人气得全身发抖,她处心积虑的想帮他,谁知他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咬她一口。

“挟持你是最有效的。”

段恬恬心一惊,立刻推开门。“你想做什么?”她眼前的情景是染老夫人被一个年约四十岁、留著胡子的大汉用枪指著头。

“你别过来,否则我不敢保证我的手不会误扣扳机。”威尔森先生郑重的警告段恬恬。

“你千万别伤害老夫人。”

“段小姐,你快走。”染老夫人担心她也会被波及,想支开她。

“等等!你姓段,你就是抢了我妹妹染家少夫人位置的女人。”果然是天助他也!这回他非取到未来五十年的代理权不可,顺便替妹妹除去眼中钉。

“我就是段恬恬,你要怎么样才肯放开老夫人?”段恬恬一点也不害怕,她比较担心年迈的老夫人会承受不起惊吓。

“很简单,你来代替她。”

“没问题,你先放开老夫人。”

“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你先过来。”他命令著段恬恬。

“不要,段小姐。”染老夫人急得摇头。

“少罗唆,否则我就先宰了你。”

“住手,我可以成为你的人质,不过你得保证老夫人的安全,否则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

“本来我的目标就是你,过来!”他朝她伸出手,顺便把染老夫人推倒在地,

“去叫你的宝贝孙子来,要是迟了,他就见不到他的爱人了。”威尔森先生阴险的说。

染老夫人不敢迟疑,立刻下楼去找人,以她一个老人家的力气,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你认命吧,就算染轻雨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的说。

段恬恬被他勒住脖子,太阳穴被一把手枪抵住,就算她再有勇气,也不会笨到去激怒失去理智的坏蛋。

他的话才说完,一群人就踢开门冲进来。

“放开她!”染轻雨心疼的看著段恬恬,直接命令这个失势的男人。

“哥!”爱丽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扮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这里可不是美国,无法保护他啊。

“都给我离远一点,你!给我签了这张同意书。”威尔森先生朝染轻雨丢去一张同意书。

染轻雨接过那张被手下捡起来的同意书。

“签下你未来五十年的独家代理权都要给威尔森家。”

“好,我会签,你快点放开她。”染轻雨的神情变得像恶魔般可怖,仿佛在预告他的下场。

“我还要你答应娶我妹妹。”这样一来,他才不会吃上官司。

“要我签可以,至于娶你妹妹,很抱歉,我做不到。”染轻雨断然拒绝。

“你不怕我杀了她吗?”他紧握著枪。

“只要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保证会以十倍奉还给你;我若是失去恬恬,你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威尔森家族消失在地球上。”他可不是好惹的,威尔森家却一再犯了他的禁忌。

“哥,你千万别做傻事。”爱丽也出言相劝。

“我才不会被你吓倒,赶快签!”威尔森先生大吼,他没了权,不能再失去利,他豁出去了!

“我签了,拿去!”染轻雨把同意书揉成一团,朝威尔森先生丢去。

“别乱动。”他把同意书用脚勾到旁边。

染轻雨趁他分心之际,马上行动。

“别过来。”威尔森先生立刻察觉,他拉著段恬恬往后移,放弃唾手可得的同意书。不过他一时紧张,竟误扣扳机,子弹朝染轻雨射去。

“不!”段恬恬激烈挣扎,在她来不及看清染轻雨是否安全时,威尔森先生用枪柄重重的敲在她的后脑勺,她马上昏了过去。

“你真的惹火我了。”染轻雨并没被子弹射中,他的双眼浮上血丝,因为他竟敢对段恬恬动粗。

从来没人听过染轻雨发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大家甚至没看到他是如何移动的,等众人回过神,段恬恬已虚软的被他抱在怀里,而威尔森先生则被他大力的踏住咽喉,只消他一用力,就可以取他性命。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拿她来威胁我。”他脚尖用力。

“咳咳……”威尔森先生死命咳著,他就要死了吗?

“Adam,请你饶了我哥。”爱丽扑上前,抓住染轻雨的小腿。

“我会让威尔森家族在美国,以及世界上任何地方彻底的消失。”染轻雨冷漠的宣告完,再度用力。

“不,求求你,Adam。”爱丽哭著求他。

“至于你,一个罪人,即使有再多年的合约,你也拿不到。”染轻雨丝毫不留情,单脚就让威尔森先生这个大汉窒息昏死。

“马上报警,我要他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染轻雨放开脚,他还嫌杀了他会脏了自己的鞋呢。

“哥……”爱丽摇著自己的哥哥,她为了即将面对的悲惨未来而掩面哭泣。

染轻雨抱起段恬恬,要是她有什么后遗症,他铁定要亲手毙了这个恶人。

染轻雨离去后,警察迅速赶到,带走了昏迷不醒的威尔森先生。

染轻雨确定段恬恬除了后脑勺那个肿包,并没有其他大碍之后,终于放心的在她身旁睡下。

他还为她敷上他亲手研制的药膏,保证她明天醒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疼痛。

因为潜意识里为染轻雨担忧,让段恬恬睡到半夜就醒来。

她呼吸急促的惊醒。

轻雨呢?她还记得那个坏蛋朝他开枪的惊险场面,他到底有没有事?

她慌张的四处寻找,才发现他紧闭著眼眸躺在她旁边。他中枪了吗?要不要紧?还是重伤醒不来?种种情况让段恬恬害怕的猛摇著染轻雨。

“轻雨、轻雨,你不能死!”段恬恬吼著,见摇不醒他,乾脆整个人坐到他身上,更用力的摇蔽。

“该死!我没昏也被你摇辫了。”染轻雨在睡梦中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能精力充沛的摇他,就代表她没事了。

“你没事?我明明看到你中枪了,你别骗我,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他要是真的有伤,被她这么一摇,伤势不加重才怪。

“我真的没事。”染轻雨握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睁开眼看著焦急的她。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段恬恬对于上回他摔落山坡,在背后留下一片瘀青的情况还记忆犹深,她坚信他一定隐瞒了事实。

于是她不听他的解释,乾脆开始剥开他的睡袍。

呃,现在是什么情形?染轻雨看得目瞪口呆。

段恬恬用力扯开睡袍的绳结,双手一拉,他光洁的胸膛出现在她的眼前,除了锻练过的肌肉外,没有任何伤口。

段恬恬害羞的把脸蛋转到别的地方。

“你怎么没穿衣服?”她是以为他真的受伤才……

“你刚刚才把我的衣服剥开。”染轻雨取笑脸蛋红扑扑的她。

“我以为你受伤了。”

“我真的没事。”染轻雨看著坐在他身上的可人儿,他忽地想到此时此刻应该不是讨论这种事的好时机。

“你……咦?我找到了,就是这里!”段恬恬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两手一碰到鼓起的东西,便认定那就是他的伤口。

“恬恬,那不是……”

染轻雨还来不及说明那是他的生理反应,段恬恬便冲动的拉开薄被。

“啊——”一声尖叫响起。

拜托!被吃豆腐的人是他耶,她怎么叫得比他这个受害者还大声?

段恬恬羞得不敢抬头,这下子她真的确定他毫发无伤了,害羞的她卷著薄被把自己埋在里头。

染轻雨可乐了,这次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吃了她,谁教她那么好奇,非剥光他不可。

“既然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得给我负责才行。”他转身搂住那团薄被,对底下可口的餐点渴望极了。

“你少胡说,我什么都没看到!”躲在薄被里的段恬恬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我开了暖气,你躲在被子里不热啊?”他开始调侃她。

“不热,你离我远一点。”一想起刚才那一幕,段恬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不但剥了男人的衣服,还看了……看了他的……

“那怎么行?我怕你闷死。”他突然抽掉那条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薄被。

“哇!你……”段恬恬用手遮住眼睛,他怎么可以大剌剌的赤身?

“夜深了,轻声细语才不会扰人清梦。”优闲的说著风凉话,染轻雨拉下段恬恬的手,把渴望许久的她一件一件的剥光衣服,就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