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改变上官禔对自己的印象,雷媜熙在高级发廊做了离子烫,改变她几年来的发型,这也是为什么晚上她只绑马尾,因为马尾是最不容易看出她天生的卷发。
雷媜熙参加慈善活动的资历已深,活动时间还没开始,她已经报到领了环保袋和夹子。
穿着主办单位发下来的T恤,上头印着地球爱干净的标语。
雷媜熙绑着公主头,用了一个可爱的草莓夹子,搭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大方。
许多男性参加者都争相与她一组。
“我有伴了。”雷媜熙婉转的微笑拒绝。
时间一分分的逼近,雷媜熙揉揉手中的袋子。
他--该不会不来了吧?
“请问今天的净滩活动在这里集合吗?”差点迟到的上官禔,站在服务台询问。
他帅气的模样,令所有年轻女性眼睛一亮。
没想到来参加净滩还可以看帅哥耶!
雷媜熙朝众人喧哗的地方看去,心头的大石放下,他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雷媜熙走上前,主动的打招呼。
“妳今天看起来有点儿不同。”上官禔眼底闪过讶异,她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多了一分温柔。
“哦,变成丑小鸭了吗?”雷媜熙不自在的拢拢直发,怕他会不喜欢。
“不是,是变逃陟了。”上官禔认真的说。
雷媜熙被他逗趣的话语给逗笑了。
她好美!她的笑容似乎总是能牵动他的心。
“走吧,这是你的袋子,还有你的T恤,主办单位送的。”雷媜熙领着他,走到一旁把东西递给他。
上官禔接过T恤,再看看她身上的那一件,也不顾这里人潮众多,当场就月兑下休闲上衣换上T恤。
幸好他里头还有件汗衫,否则雷媜熙还真尴尬得不知该把视线看向哪里才好。
净滩活动马上展开,将近两百人纷纷弯腰捡拾沙滩上游客忘了带走的垃圾。
“为什么会想当义工?”
“除了用金钱支援这世界上需要帮忙的人,地球也需要我们的维护。”
雷媜熙用夹子将压扁的铝罐捡起放进袋子。
“妳白天工作晚上当义工,会不会太累?”
如果陪人家吃饭也算工作的话,那她真的太轻松了。她失笑地想着。
“还好,你呢?平常忙吗?”
一截纸箱被埋在沙堆里,雷媜熙蹲了下来徒手拨沙。
看样子埋得颇深,上官禔也蹲下来帮她的忙。
“银行每逃诩很忙。”上官禔习惯了。
“你在国营银行上班。”难怪之前总会碰到他,那间银行是附近最大也是唯一的一家。
“妳怎么知道?”她猜得真准。
“因为你上次讲的那些餐厅我正好都有去过。”雷媜熙心虚的说。
一时分神,她没注意到纸箱里有破碎的玻璃片。
“小心。”上官禔眼尖的抓住她差点儿拿起碎玻璃的小手。
雷媜熙脸蛋立刻浮上一层粉色。
他的手好大,完全把她的手包覆住。
“谢谢。”她不自在的抽出自己的手,改用夹子去夹危险物品。
“就是有人没有公共道德,乱丢违禁品。”上官禔皱眉说道。
雷媜熙站起来,觉得脸颊发烫,怕自己出糗,她连忙转身想掩饰,不意却踩到沙堆里的暗石,整个人踉跄一下。
“妳没事吧?”上官禔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的腰。
“没、没事。”这下更惨,热烫的温度从腰际往上攀升,虽然他的五指收紧,但她的腰间非但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阵麻痒的感觉。
见她奇怪的神色,上官禔发觉自己太过逼近,连忙放开她。
“太阳真大。”他不自在的转了一个话题。
雷媜熙低着头,缓缓向前走。
她会不会生气了?
上官禔看着她纤柔的肩,突然有一股想搂她入怀的冲动,幸亏他是属于理智型的,否则难保不会在大太阳底下变身狼人。
他不安的跟在她身后,一边捡沙滩上的垃圾,一边打量她的反应。
“你……”雷媜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猛地回头想询问,谁知他跟得太近,两人差一点撞在一起。
两人间只离了三寸,对方的鼻息彷佛随着海风在彼此的脸上侵扰。
“什么事?”上官禔望进她的眼眸,盈盈秋波里闪着他不熟悉的亮光。
“我是想问你的名字。”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速,害她不敢直视他的眼,怕他看出她的秘密。
上官禔的呼吸也渐渐加快,她柔媚得像只可爱的小白兔,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偷吻她。
“妳叫我禔就好了。”他隐瞒了姓,毕竟在国营银行工作又姓上官的人除了他父亲之外,就是他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扰,他还是保留一点比较好。
禔?需要叫得那么亲密吗?他们也才见了几次面,还吵了一次架……
“妳呢,妳叫什么名字?”
上官禔打破她的迟疑,问了一个他也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叫我媜熙吧!”
“媜熙。”上官禔叫得极为自然,彷佛已在心里练习了几十遍。
听他喊她的名字真是好听!雷媜熙觉得脸上的温度持续上升中。
“禔、禔先生。”
“别加上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那是她才有的特殊权利。
“我……提……我……我提袋子去缴好了。”雷媜熙难为情的拿了袋子跑开。
满心期待的上官禔希望落空,叫他的名字很难吗?
他尾随在后,看着恢复干净美丽的沙滩。
“小熙,义卖会要开始了喔!”主办人提醒雷媜熙。
“好,我马上来。”
上官禔看雷媜熙跑到一个桌子前拿出一个中型袋子。
“今天还有义卖?”上官禔看着逐渐增加的人潮,好奇地问。
“嗯,因为有园游会,所以就临时加了一个摊子。”
“妳拿这些东西要做什么?”上官禔看她拿出一些布料织品,连忙接过手。
“这些全是要义卖的,是我妈亲手做的喔!”雷媜熙骄傲的说。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光彩,上官禔被她感动。
她真是一个单纯又容易满足的女孩。
雷媜熙把义卖物品放到摊子上,而后和上官禔四处逛着。
“人越来越多了。”上官禔微微拧眉,他不喜欢人潮太挤的地方,郡会让他觉得烦闷。
贴心的雷媜熙看出他的不快,决定带他到观浪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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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错吧?”园游会的活动正要开始,小阿子忙着玩水,大人则是忙着躲太阳。
埃风徐徐,浪音怡人,真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
雷媜熙坐在凉亭里的石椅,打开刚才她在摊子上买的东西。
“给你。”她叉了一颗番茄蜜饯给他。
“谢谢。”上官?接过,收回远眺的视线。
他旋身和她面对面。
上官禔稍嫌炽热的视线盯着雷媜熙直看。
雷媜熙觉得脸上发烫,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伸手在脸上模了模。
为了回避令她心跳加速的视线,雷媜熙假装忙碌地从装水果的袋子里拿出一瓶冰镇酸梅汁和两个纸杯。
酸梅汁是她昨天亲自熬的,新鲜得很。
上官禔看着强劲的海风吹动雷媜熙的T恤,稍嫌大件的衣襬随风舞动,若有似无的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
眸色渐渐转为深浓,她只要一点小动作,便轻易挑起他向来克制良好的。
难道他为她着迷了吗?
“喝酸梅汁。”雷媜熙在他面前摇了摇饮料罐,被他盯得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打开瓶盖,将纸杯立好。
平常很容易做到的事,为何今天怎么弄就是不完美?
先是瓶盖锁太紧,害她费尽败大的力气才扭开,后来要倒饮料的时候,茶杯竟被风吹跑了。
“糟糕。”雷媜熙赶忙放下瓶子,慢半拍的去抓边飞边滚的纸杯,也不知海风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在她快到手前又吹起一阵风,让她抓不到杯子。
眼看纸杯就要掉下观浪台,雷媜熙向前一扑。
纸杯没抓到,人差点掉下去。
彷佛等了一世纪,上官禔看准时机伸出手,佳人手到擒来。
雷媜熙在他怀里旋了半圈,还好没掉下去。
惊魂甫定,雷媜熙对上一双如墨的眼睛,呼吸急促、心跳再次失控。
“那纸杯……”她困难的开口,红唇抿了抿。
他会不会抱得太紧了?
上官禔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纸杯,他只知道再不吻她,就会对不起天地良心、对不起堂上祖宗、对不起难得被撩起的。
雷媜熙秀眸陡地睁大,瞪着眼前放大三倍的俊颜。
她的唇上传来两片温暖的压覆。
他亲了她!那是她的初吻耶!
她果然如他想象般地柔软,光是磨蹭着她的唇瓣,上官禔的就如同排山倒海而来,他这辈子还不曾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
一个娇女敕的女人。
雷媜熙下意识地想躲开他,但他的大手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颈后,固定住她,好方便他恣意采撷她的甜蜜。
他的手指还不规矩的一直在她粉女敕的颈边挑逗,害她忍不住的轻吟出声。
逮到好时机,上官禔登堂入室遍尝她的芬芳。
雷媜熙的灵魂彷佛掉进一个漩涡,她觉得整个人都在旋转,被陌生的霸气环绕,逃不出去也无力逃。
直到雷媜熙快缺氧昏倒,上官禔才放过她。
看着她在怀里轻喘,那副娇柔的模样真令他舍不得放开。
雷媜熙望着眼前的男人,早知道他意图不轨,那么她就会跟他保持距离;只是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一些?她有些恼火地想。
“妳是我的。”他得意的宣告。
他的话让雷媜熙没来由的心慌,看他说得那么顺口,一定是常常对女人花言巧语……不行!她不能沦陷下去。
“我不会上当的。”雷媜熙又羞又怒的喊完,挣扎出他的箝制,心乱的三步并作两步离开观浪台。
上官禔一时错愕,她那句“她不会上当”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他在骗她吗?该死!
“媜熙。”他回过神,迈步去追已跑得老远的女人。
瞧她怕成那样子,他又不是会吃人的豺狼虎豹!
雷媜熙边跑边回头,一见到他气急败坏的追过来,她连忙月兑掉脚下的布鞋,以免踩在沙上影响她奔跑的速度。
眼见那个欠揍的小女人跑到海滩的出口,上官禔挫败的低咒一声,早知道就别急着倾诉情意。
才见过几次面他就这么做,难怪她会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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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赶回家的雷媜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红扑扑的脸蛋。
苞她告白的男人不少,就属他最让她心慌意乱,食指不自觉地撕过比平常还红艳的唇瓣,当他狂野夺走她的吻,那种噬人的感觉到现在依旧强烈。
想想几次与他的相遇好像都不太平常,会是她想太多抑或是巧合呢?
也许她与他真的有缘……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和他从认识到现在都不到一个礼拜,要忘记他是很简单的事,不准想、不要想、不……糟糕,她越想忘越记得清楚。
她到底该怎么办?虽然跟那么多的男人吃过饭,但她还没谈过恋爱呀,这次真的让她慌了手脚。
为什么她不能像以前一样潇洒的跟他说再见,就把他当成是父亲安排的另一个相亲对象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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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苦恼,那厢也烦恼。
连续几天下了班,上官禔的脚都会自动的朝与雷媜熙相遇的街道走去,但是他的运气很背,每次都扑了个空,一定是因为最近天气不好,阴雨不断的原因,绝对不是她有心躲着他。
想他上官禔的条件多好,女人都巴不得黏上他,她怎么可能除外呢?
但……她并不是其他女人啊!
唉!平常就算因公事而损失几十亿美金他都没放在心上,今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叹气。
上官禔将车驶回上官大宅,今天父亲在公司就不断提醒他一定要回家吃饭,临下班前母亲更是用最新流行的手机传了十通简讯给他,到底有什么重要事非叫他回家不可呢?
“爸、妈。”上官禔踏入客厅,先对他们打一声招呼。
“你终于到家了,不是五点半下班吗?都晚了四十分钟。”上官禔的母亲指着手上的表,责怪着儿子。
因为他要去找雷媜熙,但还是没看到她,一思及此,他的神情一黯。
“儿子回来就好,有豪他们等很久了。”上官远雄从饭厅里走出来阻止妻子对儿子说教,以免又浪费时间。
“儿子呀,你还记得有豪吗?就是你的堂姊夫啊!”
三人一同来到饭厅。
“我知道。他们上个月才结婚,喜帖上有他的照片。”就为了跟堂姊夫吃饭,特地叫他回来?
“你好,馨媛说去美国前一定要来见你一面,我们的婚礼你没到场,她很挂念。”何有豪站起身,伸出手和上官禔相握。
“我才要感谢你有胆把我堂姊娶回家。”他堂姊是卖保险的,每个月业绩不够都是紧急找他拉她一把,这几年他损失可大了。
“上官禔,你别乘机取笑我。”上官馨媛从厨房走出来,不悦地睨他一眼,亏她还做了他最爱吃的牛肉拌三丝。
“不敢,堂姊。”在所有亲友里,他和这位堂姊的感情最好,也只有她敢上门要他帮忙,她总是对他撂下一句他们是姊弟,姊姊有难弟弟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的话。
为了这句姊弟,他可是鞠躬尽瘁,拿新台币去赴死。
“好啦好啦,别抬杠了,吃饭吧。”上官远雄摆摆手,拿起筷子开动。
“这次我们去美国定居,一年说不定只回来一次,堂弟,你要好好保重。”上官馨媛看着这几年帮她最多忙的堂弟,一想到还没好好照顾到他就要移民美国,害她好愧疚。
“馨媛妳别太激动,小心妳的肚子。”何有豪紧张的拍拍妻子。
肚子?上官家三个人六只眼睛暧昧的朝上官馨媛望去。
“闭嘴啦你!”结婚还没一个月,就有了六个星期的身孕,说出去会笑死人的。
拔有豪笑得很开心,一副天上掉下钞票似的。
“恭喜你们,需要什么尽避开口。”上官禔很阿沙力的说。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不过真的要你帮我们一个忙。”上官馨媛美丽的笑容增添了几许将为人母的光辉。
“堂姊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上官禔笑得奸诈,存心破坏上官馨媛在何有豪面前的完美形象。
“你这死小阿,要不是看在你比我小两岁的份上,我早就掐死你。”上官馨媛恶狠狠的警告他。可恶,他竟敢拆她的台!
“馨媛。”何有豪无奈的喊了声娇妻的名字,要她给上官夫妻留个面子。
上官馨媛不好意思的朝上官远雄笑笑,反正他也很疼她,无所谓的。
“我能成功娶到馨媛,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我们的介绍人,但因为我们的班机时间太赶,馨媛又非得见过你一面才肯走,所以无法亲自上门道谢,希望堂弟你能代我们跑一趟。”
“没关系,这个礼拜我有空。”反正这是帮堂姊最后一个忙了,他怎么可能推辞。
“这份礼是我们买来送他的,这是他的名片。”何有豪将一个大袋子及一张名片交给上官禔。
“作词家雷毅?”上官禔瞄了一眼名片。什么时候他们也跟风花雪月的作词家牵连上关系?
“要不是靠雷大师的一首词,馨媛也不会被我感动。”就是雷毅的词让他成功的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掳获佳人的芳心。
“你堂姊夫是电台音乐频道负责人,在歌星的介绍下认识雷毅,还跟他下了几盘棋。”那首词现在被她护贝起来,她要好好保存着。
“好,我会帮你们传达的,你们放心去美国吧。”
拔有豪的家人早在几年前就全家移民美国,现在他成家了,当然得回去接掌家族企业。
“那就拜托你了。”
“自己人不用跟他客气。”上官馨媛挥挥手要何有豪别太认真。
上官禔扬扬眉,她当然不用客气,因为他绝对不会忘记有朝一日跟她要一个大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