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埃欧。坎傲斯晚归了,幽晶恋羽换上一袭可以遮住脚伤的长睡衣,她不想让坎傲斯发觉她受了伤。
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是忘了她在等他,还是有意的?
看着时钟的时针渐往右移,幽晶恋羽的心也像夜晚的温度,越来越低。
坎傲斯回家后,看到的就是幽晶恋羽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的模样。
"恋羽,你不舒服吗?"坎傲斯坐到她身边轻声问着。
"没有。"幽晶恋羽连头也没抬。
"没有?我看你的脸色有点怪怪的。"坎傲斯伸出手想模模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别碰我。"幽晶恋羽将他的手挥开。
"你……"真的很奇怪,她从未无缘无故地对他发脾气。
"我很好。""你是在气我晚回来吗?今天公文是多了点,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事实上是他送柳晨韵回去时,却被柳田池以商谈公事的名义留下来用饭,但席间也没有讲到什么有关合作案的事,在他想离去时,他的秘书又打电话通知他,欧洲的公司传来下一季的订单,所以他就先赶回公司一趟,这才迟了回家的时间。
"你不是都在早上批公文吗?况且下午也有很多时间,怎么还会处理不完?""没办法,谁教我是大忙人。"坎傲斯为何绝口不提下午的事?他是觉得她没有资格过问吗?真是如此,为什么他还要骗她?他大可不用解释的。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其他女人,告诉我,不要瞒我。"沉不住气的幽晶恋羽还是先提了出来。
"其他女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我都这么忙了,哪里还有空去找女人。"恋羽今天挺古怪的。
"是吗?""我保证。"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她快乐的样子。
"但愿我能相信你。"幽晶恋羽喃喃自语着。
"什么?"坎傲斯听不清楚她的话。
她摇了摇头。
坎傲斯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不料却牵动到她的伤口,她的脸色瞬间刷白。
看着她紧抿嘴唇的模样,坎傲斯觉得她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
"你受伤了?""没有。"幽晶恋羽欲盖弥彰地拉好盖在身上的被子。
坎傲斯掀开被子,发现她穿的是长睡衣。
"现在还不是冬天,你穿这样不会热吗?"看着坎傲斯质疑的目光,幽晶恋羽无语。
坎傲斯注意到她的右脚踝处有个凸起物,突地,他将她的睡衣拉高。
"不要。"幽晶恋羽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坎傲斯看到她脚上的绷带,眼神倏冷,她是如何弄伤的?竟会肿成这样。
"你怎么受伤的?""我……"幽晶恋羽抿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说啊。"坎傲斯因为着急及心疼而口气不佳。
"是我逛街时扭伤的。"幽晶恋羽也不隐瞒。
"这么不小心。"坎傲斯在她绑着绷带的伤口上按压着。
幽晶恋羽疼得发颤。
"很痛?"坎傲斯十分不舍。
"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唉,她始终让他放心不下。
"不用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幽晶恋羽推辞着。
"一天没上班公司也不会倒,担心什么。"口吻里只有对她才有的柔情。
难道他也是用这样的心情在陪那名女子逛街吗?他对她的眷宠却被幽晶恋羽给曲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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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女朋友很厉害喔,我帮她推拿时她连喊都没喊一声。"推拿师帮幽晶恋羽换药。
看着幽晶恋羽的伤口,坎傲斯真想拿司机来出气,他明明就有交代他要把恋羽看好,他竟敢让她伤成这样!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离开推拿馆,扶着幽晶恋羽坐上车,坎傲斯对着司机说道:"明天你不用来了。""少爷?"司机感到很惶恐。
幽晶恋羽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怒言吓了一跳。
"你竟敢让小姐受伤,不尽责的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也是我不要他跟着的,如果你要辞退他,那以后谁带我来换药?"幽晶恋羽帮无辜的司机说话。
看在幽晶恋羽为他求情的份上,坎傲斯重新考虑要不要放他一马。
"不是他的错。"幽晶恋羽坚持着。
"好吧,这次饶了你,下次再犯绝不轻饶。"坎傲斯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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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悉心照顾下幽晶恋羽的脚伤很快就好了,现在她只要到超市购买绷带,便可自行换药,趁着今天天气凉爽,幽晶恋羽要司机载她到超市买东西。
司机有了前车之鑑,便坚持要跟幽晶恋羽一起进超商。
幽晶恋羽却说,她只需要一下子的时间,所以要司机在车上等她。
司机没辙了,只好坐在车上等待。
推着超市的推车,幽晶恋羽买了几捆绷带,当她看到蜜饯正在特价时,她突然很想吃酸的东西,所以顺手拿了几包酸梅及情人果放入推车内,这才到柜台结帐。
"小姐,今天是本超市的周年庆,凡是在店内消费超过一元者,都可获得一份神秘礼物。"收银员很快地说着。
结完帐,收银员由柜子下拿出一个小纸袋放入幽晶恋羽的袋子中。
"谢谢。"幽晶恋羽提着袋子离开。
必到家,幽晶恋羽换好药后,顺手开了一包蜜饯。袋子一个倾斜,小纸袋便滚了出来。
神秘礼物,她记得收银员是这样说的。
幽晶恋羽满心好奇地撕开了小纸袋。
纸袋里装的是一个长方形塑胶盒。
这是什么?幽晶恋羽看着盒外的说明,一脸好奇。
验孕棒!不会吧,超市竟会送人验孕棒!
看清上头写的文字,幽晶恋羽不禁感到好笑,她又不需要这种东西。她顺手一丢,将那盒验孕棒丢到桌旁。
吃着蜜饯,酸酸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奇怪,她以前最不爱吃零食的,怎么会突然想吃酸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惊得她坐直身子。
她的好朋友好像很久没来了!这几天她因脚痛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然而||不会吧!
她的目光投向桌旁那一盒验孕棒,她颤抖地拿起来将验孕棒倒出来。
要试?不试?她犹豫着。万一……不会!不会这么倒楣,她都有按时吃坎傲斯拿给她的避孕药,不可能会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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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孕!
幽晶恋羽一脸惊惧地盯着验孕棒,她害怕的事真的发生了,她努力地瞪着它,希望过一会儿上头的颜色便会改变,可惜,事实摆在眼前||她怀孕了!
怎么办?她怀孕了!怎么办?
她走来走去,心里又焦急又担心,这与她的计划不相符,她怎么能在此时怀孕?不行!用验孕棒试不准,她必须到医院去检查、检查。
她下了楼,要司机载她去医院,她跟司机说她感冒了要去看医生,司机紧张地载她出去。
到了医院,她禁止司机跟着,独自挂了妇产科。
"幽晶小姐。"护士喊了她的名字。
幽晶恋羽紧张地走入。
"幽晶小姐,你哪里不舒服?"看诊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医师,看起来十分亲切。
"我……我想验孕。"幽晶恋羽嚥了嚥口水。
"麻烦你稍等一下,检验人员会马上为你服务。"等了一会儿,检验报告便到了医师手上。
"恭喜你,幽晶小姐,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医师笑瞇瞇的说着。
闻言,幽晶恋羽的脸色马上失去血色,梦魇成真了!
医师看着幽晶恋羽登时刷白的脸庞。
"幽晶小姐,你还好吧?"嗯,配偶栏上勾着未婚,的确够她烦恼了。
"我没事,谢谢。"精神恍惚地离开医院,幽晶恋羽走到车子旁。
"小姐,你的脸色很苍白,没事吧?"怎么看完医生会比没看医生还严重?
"我没事。"幽晶恋羽无力地瘫坐在后座,心里净想着日后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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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司机的来电,获知幽晶恋羽身体不适的消息,埃欧。坎傲斯火速地赶了回来。
他砰的一声打开房间的门。
"恋羽,你还好吧?"她怎么一天到晚给他出状况?
"我……我没事啊。"幽晶恋羽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好。
"司机说你感冒了。"好险!幽晶恋羽还以为他知道她怀孕了呢!
"哦,小靶冒,没什么大碍。"对幽晶恋羽来说能瞒就尽量瞒,她还没想好办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没事就好,我差人买了猪肝稀饭,快过来吃。"她需要补补身子。
坎傲斯叫人将稀饭端上来放在她的面前。
猪肝!看到那几块粉女敕粉女敕的猪肝,她突然感到一阵噁心。不行!如果现在她表现得太明显,坎傲斯一定会怀疑的。
幽晶恋羽微笑地舀起一匙稀饭,把温热的稀饭送入嘴里,腥味侵袭着她的味觉,胃一阵翻搅,她忍不住了。
她推开坎傲斯的手,直冲进浴室。
有那么难吃吗?坎傲斯舀了一口,不会啊,很新鲜呢。
可是恋羽怎么会吐得这么惨?
坎傲斯拿起一条毛巾,准备给她擦脸。
"谢谢……噁."幽晶恋羽及时捂住嘴巴,但还是给坎傲斯听到了。
"你不是感冒,应该是胃肠方面的问题吧?"看起来不像感冒啊。
"大概吧。"幽晶恋羽现在没有力气与他争论。
把幽晶恋羽扶到床上,坎傲斯发现她放在床头上的蜜饯,都是酸的,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口中满是酸味。
"恋羽,你何时爱吃那么酸的蜜饯?"他记得没看她吃过。
闻言,幽晶恋羽赶紧把蜜饯收起来,怕引起他的怀疑。
本来她不做这个动作坎傲斯还不会怀疑,她一做,坎傲斯就觉得很有问题。她干嘛这么急着要把蜜饯收起来?
聪明的他很快地把幽晶恋羽这一连串反常的动作给联想在一起。恋羽怕腥,又爱吃酸,还吐。
吐!难道她……坎傲斯的目光移到她的小肮上。
幽晶恋羽赶紧用手遮住她的小肮,这简直是欲盖弥彰嘛,坎傲斯终于知道她在瞒他什么了。
"恋羽你……"不待他说完,幽晶恋羽赶忙否认。
"没有,我没有怀孕。"话一出口,幽晶恋羽就知道她完了。
坎傲斯笑得很贼,"别骗了,小笨瓜。"突来的喜讯让他笑开了嘴。
他要当爸爸了。
眼看瞒不下去了,幽晶恋羽只好坦白。
"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很奇怪,我有服用避孕药怎么还会怀孕?"是避孕药过期了吗?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服用避孕药?"他没看过她吃啊。
"你拿给我的那一瓶不是避孕药?"坎傲斯想起那个小玻璃罐,不禁失笑。
"谁告诉你那是避孕药?那是综合维他命,给你补身体的。"敢情恋羽将它当成避孕药了?
"什么嘛!你怎么不早说?"幽晶恋羽搥着他,害她老是担心着。
"你都不担心我会怀孕?""你怀孕了才好啊,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的身边。"没错,他早就打算要用孩子拴住她的心,省得他每天提心弔胆。
那她不等于是被他设计了!
"现在你要把身体顾好,不要再粗心大意了。""哼!"幽晶恋羽不依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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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幽晶恋羽放松心情,埃欧。坎傲斯排了一个星期的假,带她出国散心,怕她身体不适,他选了空气清新的帛琉。
瞧她一下飞机,就开心得像什么似的,他先前还担心她的身体会不舒服呢。
吹着海风,夕阳的余晖,温暖地照进情人的心里。
白色阳伞下,坎傲斯和幽晶恋羽倚在凉椅上互诉情话。
"好吃吗?"坎傲斯吩咐饭店主厨为幽晶恋羽做了水果百汇。
"很甜。"幽晶恋羽接过坎傲斯送过来的西瓜,多汁又清甜。
"等一会儿我们到沙滩上散步。"黄昏时的沙滩已无中午时的炙热,暖暖的,踏在上面很舒服。
坎傲斯拥着幽晶恋羽慢慢地走着,海浪时大时小地涌了过来,幽晶恋羽调皮地踏着浪。
"小心点。"坎傲斯看着她的举动,差点心脏衰竭,他的羽儿真的很爱玩。
夜晚时他们躺在双人凉椅上,远眺远方的灯景,往上一看,便是满天星斗。
坎傲斯让幽晶恋羽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拉着她的手轻抚。
凉凉的夜风徐徐吹着,安心地窝在坎傲斯怀中,幽晶恋羽有点想睡。
坎傲斯拿过薄外套盖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夜色已深,坎傲斯抱起幽晶恋羽,将她抱到小木屋中休息,为了她的营养,他特地命人在冰箱里放了很多牛女乃,好让她饮用。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转眼间又到了回台湾的时刻。
幽晶恋羽认为只要坎傲斯能抽出时间陪她,她就已经很幸福了,她从没想过还要去强求什么。
"玩得高不高兴?"坎傲斯宠溺的望着幽晶恋羽。
"我很快乐。"她多希望每一逃诩能如此度过。
"下次我再带你出来,不过可能要等你生完啰。"坎傲斯抚抚她的小肮。
"讨厌。"幽晶恋羽娇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