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晚餐可以吃到十一点?”黑耀霆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车也没有停留,立刻开上山路。
“我去相亲。”她多渴盼让他知道真相,心底却不是云淡风轻的自在,反而纠结郁闷,惴惴不安。
摆耀霆心一沉,瞥著她直视前方的侧脸,路灯映著她长长的眼睫和冷漠的小脸,他的心从未如此抽痛过。
“跟谁?”他甩开头,暗哑地问。
“一个男人。”她压下低落的情绪,用最冷最淡的口吻说,摆明他最好知难而退。
“你满意他吗?”
“满意极了。”她没有第二个答案,虽然这不是真的,却必须让他这么认为,然后不再扰乱她的人生。
“那……你是预备跟他交往,然后嫁给他了?”他鼻息透出冷嗤,眼底燃著怒火,恨不得把那个令她满意的男人揪出来当下揍他个鼻青脸肿。
“没错。”她给他标准答案。
蚌地,他的车突然来个九十度大回转,横冲向左侧的山崖边……
“你干么?”她尖叫,惊恐中揪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疯狂的行径。
他踩足油门,往前冲去。
“快停下……停啊……你疯了吗?”她捂著脸不敢看幽暗的路面,不敢想象后果会有多糟,被他强烈的反弹吓惨了。
被他弄疯了!
他奋力拉上手煞车,座椅倒退,狠狠扣住她狂颤的双肩,将她整个人揪了过来,坐到他腿上,野蛮的臂膀钳住她的纤腰,她忘了要抗拒他,心魂已坠落悬崖下的无底深渊……
“我准你嫁了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他发狂的吼声快震碎她的耳膜。
她仰起苍白的脸,如星的双眸对上他的。在他的吼声停止后,依旧怒火狂燃地瞪著她,刚烈的眼色就像把杀人于无形的剑。
“为什么得问你准不准?你是我的谁?”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否因权益受损?她也想质问他个清楚!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粗暴地掳住她的唇,毫不客气地缠绕她,吻得又深又紧,像恨不得吞了她,占有的手狂肆的探触她柔软的肌肤。
她心神俱颤,忽地红了眼,他的话透露出极度压抑的情绪和浓烈的渴求,要是他无情地宣告对她的权利,那她可能不会那么在意,还可以武装起自己。可他偏偏用这样的一句话敲碎她脆弱的心,让她百感交集、情绪复杂。
她挣开被他吻得肿胀的唇,喘息地承认了。“好吧,我承认你是,你一再提醒我,是想让我明白……你早就识破我是没经验的处女……你想怎么……欺侮我、玩弄我……都可以吗?”
他心绞痛,紧缵著她,两道炙热的眸光直盯著她蓄满泪的眼,她的指责足以将他推入痛苦的炼狱中,他绝没有一丁点伤害她的恶意,在他心底始终存著一份对她的善意和爱啊!“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赌注,所以留你当情人吗?错了!那是因为怕留不住你,这是唯一的方法。”
他嗓音低哑地说出他真实的心意。“我爱你,不是只对你有,还想得到你的心,希望有一天你也会真心爱上我,别只是怕我……”
她万分震惊,看著他,泪滚滚而下。“你弄错对象了吧……这些话你该去对张嘉仪说……,她才是你的正牌女友。”
“什么正牌女友?”他早忘得一干二净。
“那天在派对上你本来是跟她一起不是吗?”她挣开他的钳制,不接受他的博爱。
他记起来了。“你说那个女人……嗯,那又如何?”他定定地把她攒在胸前,不准她和他有距离。
“你不能同时跟她在一起,又……束缚我,我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我有感情、知觉、想法……”她推拒他,不肯让他抱,泪水直落而下,她急著去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以为那可以逃开他,在见了那男人后,才知道自己无法再接受任何人,她已经让他溜进心底,并烙下深深刻痕,这让她更加痛苦心慌,而她也不容许他有别的女人,她会吃醋,会伤心……
“你是以为我也和那个何尚冬一样搞劈腿了?”他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多想求她停止哭泣。
她摇头。“是我当了坏女人,每个人都在传说……我抢走了张嘉仪的男友,人言可畏,不能不当回事。”
“是谁放这无聊风声,她不是我要的女人,我更没把她当女友看,要不是你这一提,我早忘了有她这个人了。”
“要是你从没对她怎样,怎会有人这么说?”她无法接受他的辩解,使尽全力地推他,他的拥抱只让她更痛苦。
“我承认跟她上过床,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他钳住她反抗的小手。
她怔仲,心被撕裂了。“都上床了,还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她挣著、拗著、哭著,就是不让他碰。
“那是在台北遇到你之前的事了,我对她没有情、没有爱、没有动过心,我要的是你,对她毫无感情,这样你总该懂了吧!”他吼,臂膀一横紧紧将她颤抖的身子压抵在胸口,不容她误解。
她被钳制得快无法呼吸,气愤地瞪向他,月色下他的神情竟然是乞谅苦闷的,他深沉的眸色像无声地诉说著对她的心动,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别再哭了。”他脸低俯下来,冒出胡髭的颊贴在她脸上的泪痕上,低切请求。
她该别开脸,拒绝这亲昵的接触,却心颤地闭上双眼,贪恋著他迷人的气息,暖烫的耳语。
“我真的很爱你、相信我。”
“不信……”她微启哭红的唇喘息著,不肯把她真正的感情说出,然而想和他了断的意志已逐层崩塌……
“因为在你眼底我是坏胚。”他灼人的手溜进她的衣服下。
“没错。”她扣住他的手。
“你应该要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不是。”
“没机会了。”
“去相亲就是不给我任何机会的意思?”他不信没机会,总有法子可以让她回心转意。
“嗯。”
“你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去相亲。”他静置在她腿上的大手转而覆盖她软女敕的小手,拇指轻揉她的掌心。
“你别自以为是的胡猜。”她缩回手,移开脸颊,不让他引诱。
“要是你真很满意他,就不会喝闷酒了。”他的唇刷过她的。“你小嘴里的酒味瞒不过我,而且你还喝了不少。”
她执拗的别开脸,不让他看透她。
“你也爱我的是吧……你心底要是没有我,就不会在乎我有没有其它女人了。”他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坦白地面对他。
她闭上双眼,万分挣扎,是要接受他,还是要放弃他?她彷徨著,没有正确的解答。
“不急著现在回答,我会给你时间去想清楚再给我答案。”他放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大可以去和别的男人交往,但三个月后,如果你还是单身,我就要把你追来当老婆了。”黑耀霆横著心下这赌注,他很有可能会失去她,但就赌一赌,若是她心里有他,她是嫁不掉的,若她真不爱他,他又何苦为难她?
她讶然地睁开眼望向他,没想到他会给她这样的“恩典”。
“这又是另一个协议?”
“随你怎么想,我明天得回意大利,总之你暂时自由了。”他放开她,仰躺在柔软的椅背里,拉开距离地瞥著她,他将难忘温软美好的她,清丽的小脸和每个多变的眼神,她还有一手好厨艺,他难忘那碗香喷喷的面带给他的幸福感……
是白痴才会跟自己过不去,设下这样一个赌不赢的赌局,真恨自己干么要装君子,何必呢,他并不合适。
“你要去那么远?”她瞬也不瞬地瞅著他,心间冒出一丝丝苦味……她舍不得他走。
“没错,行李都弄好了,离开前想再见你一面请你吃饭,没想到你竟然跑去相亲了,唉!”他苦笑。“待会儿送你回去,说不定你还会放烟火庆祝,你终于可以暂时月兑离我的魔掌,喘口气了。”
她说不出话来,想象不到当她在面对一个无聊的相亲,拼命要逃开他时,他正独自在小屋里收拾行李,希望跟她见面……
“老盯著我看做什么?是怕忘了我吗?”他促狭地问。
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别愣在那里了,给我一个吻别吧!我的女人。”他慵懒一笑,等著。
她眼中闪过一抹羞怯,他总爱给她难题,她若吻了,不就表示她是他的女人了!不吻,也只是在故作矜持,她都已经是他的人,差别只在,愿不愿意相信他对她有爱。
“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吻结束了,一切就结束了。”她隐藏想法不让他窥视。
可恶!他还留有期待,她已经想著结束了,他后悔装大方,放走她三个月。
“别急著结束,你得牢牢记得我爱你。”他狠狠地拉动椅子手把,椅背往后倾斜,她无预警的扑到他身上,双手迅速向下挪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以极暧昧的姿势贴近他跃动的怒火,不打算就这么放走这一心想甩了他的女人。
“你不过是要用你野兽的……来让我记得你……”她身子僵直著,小脸晕红,他昂然的一处正愈渐勃发的坚实,对她释放危险电波。
“是野兽的温柔。”他纠正她,目光炯然如炬地盯著神情楚楚动人的她。
她脸发烫,心慌意乱。
“就这么胆小,不敢要我的爱?嗯!”他轻顶向她的大腿深处。
“我不想象你妈,徒留悲伤……”她挣扎地说,话一月兑口,才发觉透露了什么,平时再困难的工作都难不倒她,一遇到感情,她就变傻了!
他眼底绽出意外的惊喜,在心底纵声大笑,看来她对他并非无情。“你大可放心,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我父亲,我是你名副其实的老公,只差一张证书。”
她心跳得好狂,无法否认,他太聪明了,早晚会知道她对他有情。“谁要得起你这样的老公,没人有能力拴住你。”
“就是你,没有别人。”他轻抚她的小脸火热地吻她,攫住她害羞的小舌,在软女敕的舌尖绽放无数电波,激情地探索她口中每一寸的香甜。
她怔住了,他不只爱她,还想当她的老公!
“专心让我爱你,别忘了我……”他更深地吻她,不让她分神。
她抗拒不了他的引诱,她的身子诚实地因他的触碰而感到快慰,教她酥软的电流在体内狂奔,神思也不受控制,她著魔似的回应他的每个吻,情潮奔腾,期待释放……
“别害羞,我会教你怎么做。”他低醇的嗓音灼过她的耳畔,精实的体魄逼压向前,紧抱她丝绒般的娇躯,引领她为他款摆,爱火在冲刺,急窜的电流迅速从撞击点散开来……
她身心如巨浪翻飞,妩媚的长发随著起伏而凌乱性感,凝脂肌肤上透出薄薄的香汗,口里逸出销魂的轻吟,紧缠著他的身子已化成一团炽焰。
他热烈的吻她的耳,她细白的颈,力道更狂更野,刚强的穿梭如同撼人电力,火擎一次次到达紧窒深处,带给她极致的欢腾,她在他怀中颤抖喘息,迷失在翻天覆地的狂肆冲劲下,被吞没在情潮巨浪中,终至和他融为一体。
车里回荡著他们的体热、喘息,外面的世界完全被阻隔,她的心被他紧紧缠系,他的心也只为她狂烧,在火花迸射前,他更亲昵地吻她,密实拥抱她,热情绽放在她平坦的小肮上……
“喜欢吗?”黑耀霆双手轻柔抚触她的纤颈,性感低沉地问。
她喘吁吁地贴著他胸膛,听著他和她一样炽狂的心跳,羞涩地不肯说她喜欢。这一刻她看清了,自己其实跟他是同一类的野兽,她内心也有强烈想爱他的念头,否则她不会容许他如此放肆狂烈地爱她……她相信他的爱,现在就想当他的老婆,不必等三个月,因为她的爱无法等待,她会十分想念他……
他不知下一次再抱她是何时,也许没有下一次……唉!他是傻子才会允许她去放假。
他小心拉起椅背,无声地靠向柔软座椅,让她安稳地枕在他身上,守著她、等她自然醒。
晨曦退去夜的暗涩,山崖下的台北已微微地蒙亮,白水菱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老公”,他正盯著她看。
“早安,美丽的女神。”黑耀霆轻啄她的唇。
白水菱眨眨眼,往下瞄,两人竟然没穿衣服地偎在一起,而她是何时睡著的都不知道!扁溜溜的身子往他怀里瑟缩,嫣红著脸问:“怎么不叫醒我?”
“就想抱著你。”黑耀霆揉著她的背,吻她的发。
“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她害臊不己。
“怕什么,你是我的老婆。”他认定了,就怕她不要。
“我有这么说吗?”她含羞带怯地推开他,低头找衣服。
惊见她眼中的神采,他心底升起希望,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极可能美梦成真。
“在这里,老婆。”他精神饱满地伸长手,从后座拿来她的衣服塞到她手上。
她把接在手上的内在美穿回身上,没抬头去面对他,却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烫的目光正紧随著她。
她套上连身裙,爬回隔壁的座椅,双眼望向车窗外,看著愈来愈亮的天色,声音微细地催促他。“你快穿上衣服。”
他“温顺”地抓来绉成一团的衣裤穿回身上,发现她还盯著外面瞧,映在车窗上的小脸红嫣嫣的,低笑问:“干么不敢看我?”
“谁说的……”她掉过头来,直瞅著他看。
他灼热地盯著她带著淡淡笑意的双眼,心躁动著,感觉更有希望了,倾印蚌吻在她颊上。“要我先送你回去,还是先带你去吃早餐再回去?”
“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车上的电子钟。“五点。”
“哪里有早餐吃?”
“山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汉堡店,从车道买上车来吃。”他提议,心热如火,喜不自胜,她并没有急著从他身边逃走的迹象。
“好。”她点点头。
听见她的回答,黑耀霆立刻放下手煞车,换挡将车倒退,开向山路,下山去,找到汉堡店,进入车道。
“早安,先生太太,请问要点什么?”亲切的汉堡店员工精神饱满,声音了亮地招呼。
摆耀霆欣然同意被这么称呼,偏头瞧他的“太太”。“你要点什么,老婆?”
白水菱酡红著小脸说:“我要汉堡餐、薯条换沙拉,饮料要冰咖啡直接加两颗女乃油球。”
他的心瞬间升起爆炸性的狂喜,她居然没有当场声明她不是他的太太!“两份一样的。”掉头去向服务生说,根本无心去管要吃什么,他在乎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三个月后回来追她,甚至娶到她。
“这样一共是两百二十八元。”服务生说。
摆耀霆匆匆拿了皮夹付钱。
服务生利落地找零钱,递发票,说道:“请到下一个窗口取餐。”
他很快地把车开到下一个窗口,接过包装好的餐点送到她面前。
白水菱接下了,小心地把咖啡取出,插上吸管放在车中央的杯子格里,再备好热热的汉堡和餐巾,等著他停好车再递给他。
摆耀霆心情亢奋地把车开上马路,靠路边停了下来,双眼火热地瞥著她,把握时间打算要问她个清楚。“我……我……”他突然口吃了!
“你怎样了?”白水菱隐约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摆耀霆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回去,他在心底咒了一句,该死!他差点忘了,是他自己说不急著要答案的,他现在问不就是毁了信用?!
他不发一语,颓丧著脸,接来汉堡和餐巾,剥开包装纸,气炸地大咬一口,狠狠地嚼著。
“你很容易不高兴呵?”白水菱看著他突变的恐龙脸问。
“你这么觉得?”他睨了她一眼。
“一直这么觉得。”她肯定地点头,笑看著他口里塞满汉堡,鼻孔歙张喷气的样子,拿了自己的汉堡小口小口地品尝。
他咽下汉堡,喝了口冰咖啡,清了清嗓门,正经八百地承诺她——“我会改。”
她惊讶了,他竟然愿意为她改变自己?“可是……个性是很难改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孟子主张人性本善,三字经也说人之初性本善,你不知道吗?”他收敛一时的恼怒,平心静气地说。
白水菱被问得愣住了。“你怎么懂的?你不是从小苞爸爸在意大利长大的吗?”
“我母亲叮嘱我老爸,要我们三兄弟从小就要学中文,我们甚至有个家教专门来教我们四书五经。”这很令他自豪。
“那你是从小就会说中文了?”她脸上漾著笑,多喜欢听他说往事。
“没错,我们三人只有我弟寒啸逃谠那些八股的东西没兴趣,家教一来他就打瞌睡。”他回忆著。
“那他喜欢什么?”她又起了好奇心。
“他学资讯管理的,精通网络,专门写游戏程序,我这次回去就是要跟他和大哥开会,娱乐集团在东南亚设网咖,将计划引进更多欧美新奇的网路游戏,很多合约要接洽。”他啃完了汉堡,拿了咖啡喝,心情平和不少。
“嗯嗯……那你会很忙喽!”她放下自己还没吃完的汉堡,从纸袋里取出沙拉替他淋上千岛色拉酱,附上叉子,同样送到他面前。
“当然,不然怎么会放你那么长的假。”他挖苦自己,放下冰咖啡,接下她递来的沙拉。
他压抑的神情敲动了她,她深知他并不情愿放走她,也很想问她为何不否认别人称她是他的太太,但他自己说过不急著要她给答案,所以他忍著什么都没提。
“每次吃莴苣就感觉自己像兔子似的。”黑耀霆叉了一片莴苣放到口中嚼,索然无味地说。
“你完全不像兔子呵!”她瞅著他摇头。
“那请问……我像什么?”他俯下脸问她。
她瞅著他逼近的俊脸,心热热地在说——你是我温柔的野兽呵!
“你是黑耀霆。”她屏息地念出他的大名。
他笑著点了点头,这个回答他满意。“我大约十点会离开台湾。”他坐正了,继续啃生菜。
“你搭哪个航班?”她忍著难舍之情问。
“我搭我的私人飞机,要是……你想我,我可以立刻派私人飞机来接你,像宅配到家,哈哈哈……”黑耀霆常对美眉们油嘴滑舌开玩笑,面对心爱的女人,他却是只能强颜欢笑。
白水菱瞅著他,勉强地笑了,跟他一样的也压抑了自己。
“怎么不吃了?”他指指她手上的汉堡问。
“吃不下了。”她收回目光,把汉堡放回纸袋里。
他扔了沙拉的空盒,嘿嘿地笑著问她:“是不是舍不得我走,所以没胃口了?”
“是。”她毫不犹豫地说,这个字也代表了她心头的千言万语。
“那你会想我了。”他呼吸一窒,热切地握著她的双肩,望进她眼底深处。
“你在乎……我想不想你吗?”
“当然。”这是再肯定也不过的了。
“要是我又去相亲,然后结婚了呢?”
“就传简讯给我,我好备大礼去道贺。”他眼神阴惊,明显的是恐吓不是道贺。
她忍不住地笑了。
“你很少对我这么笑过。”他紧瞅著她蜜糖般可爱的笑靥,多希望这样的笑脸永远别在她小脸上消失,好让他永远牢记在心里。
“一定有很多女人愿意对你笑。”
他敛容,很正经地说:“你不一样。”
“当初你为什么会想要……留住我?”她的心愉快地飞扬著。
“你是我的特选,最适合来收拾我的浪子心的女人。”他说出自己的真心诚意。
她美眸亮盈盈地瞥著他,他坦承自己是浪子,还说想被她驾驭!“你确定我能管得住一个浪子?”她心底绽著一朵朵鲜丽的花,豁然开朗。
“百分之百确定。”
“你要我怎么收拾你?”
“当我的太太。”他说得很直接。
“我现在就得回答你愿不愿意吗?”她柔声问。
“可以三个月后再告诉我,你需要时间去想啊!”他想海扁自己,他一定是疯了,她都问了,难得的机会啊,他还装什么大方!
“抱我。”她甜笑著,轻扯他的衣角。
“我会天天打电话给你。”他轻叹,展开宽厚的怀抱,紧紧地抱著她,嗅著她的发香,但愿她不会就这么忘了他。
“好。”她笑他的没有安全感,轻抚他的背惜惜他,她不会离开他,她爱上他的故事,爱上他的,爱上他爱她的心意,也欣赏他的好眼光,她确实会是他的好女人。
三个月虽漫长,她不怕等待,相同地她也放他三个月的假,若是他真的爱她,他自然会回来跟她要答案,到时她会告诉他——她也是爱他的。
朝阳映照在两个相拥的有情人身上,他们心底那份对未来的期待,也如同阳光般火热,希望彼此都不会变心,认真地想相约一辈子永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