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耀霆尖挺的鼻尖刷过她的耳,她的颈、她的颊、轻嗅她的香气,大手在她小肮上游移、施压、令她的背紧贴在他钢铁般硬实的身上。
她闭上双眼,他烫人的呼吸灼疼了她的肌肤,她呼吸乱了,心也乱了,肌肤泛著淡淡的嫣红,浑身发热。
“我的被子呢?”他炙热的唇顺著她的耳朵轮廓厮磨。
“被子?”她一时没悟出他指的是哪条被子?
“澳门房里下落不明的被子。”他两手往下探去,定在她柔软的私密处上。
她心一紧,血气全往脑门上冲,像大梦初醒般地扣住他的手,诧异地回头瞥他,他怎会晓得她偷走了被子?
“你把它带到哪里去了?”他嗓音性感撩人地问。
“我有……顺手牵羊的习惯。”她胡乱编派个理由。
“哦!”黑耀霆并不相信她的说法,扣住她纤弱的腰肢,坚定地扳过她的身子,令她面向他,直视她不安颤动的星眸,轻易地发现了。“别说谎了。”
“我没有。”她心虚地脸红。
他伸长手指,掠过她晕红的颊,轻哄她。“你知不知道,你并不适合当坏女孩,说真话才不会受惩罚。”
“我只是喜欢那条被子罢了,我常干这种事,喜欢就顺便带走。”白水菱坚持不改口,不让他知道她是处子。
“还是要我吻到你说为止?”他迷人地对她笑,大手溜到她的臀上,冷不防把它困在他怀里。
“别逼我。”她无助地摇头。
“只想听听你的理由,这怎么叫逼你?”他头缓缓俯下,唇靠她愈近……
“理由我已经说了啊!”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害怕他的贴近。
“是想惹怒我吗?女人。”他故意威胁她,钳住她纤弱的双手,唇压了下来,若即若离地厮磨著她。
“没有啊!”她猛打寒颤,拙于再编谎言唬他。
“那还不说?看来是要我严刑逼供了。”他眯著眼警告,坏坏地笑了。
“不要……”
他厘不清她为何这么顽固?索性就先吻她,把她迷得半晕,再问了。
他吮住她丰盈的唇,火舌缠上她的青涩小舌,深入地探索她,情不自禁地被她甜甜的滋味勾起体内莫大的冲动,大手往她曼妙的身子里探,粗糙的掌心放肆地挲摩她吹弹可破的细滑肌肤,强壮的体魄推挤著她娇弱的身子……
她双腿狂打颤,身子胀满不该有的热情,很想向他求饶,但她真的不能坦白偷走被子的理由,她不想造成自己和他的负担!彬许他根本对处子毫无禁忌,但她不想冒任何一点风险,勾起他想负责的念头,何况这也不是件值得说嘴的事,最该负责的是她自己,无须劳他伤神……那将是她心底永远的秘密。
“说真话……”他将她柔女敕的中心点推向他野性的爆点。
“你要的真话……到底是什么?”她惊羞地喘息,仍紧守住秘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是不让我放过你了?”他抱起她,无论如何都不放过她了,她已引燃火源,得帮著灭火。
他大步走向小房间,清楚地察觉到她圈著他的手臂正在颤抖,她低垂的浓密眼眸害羞地眨著,瑟缩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地疼著。
“抱紧点。”他沙哑地说。
她晕红著脸,瞅著他炽狂的神情,无措地圈牢了他的脖子,怕再惹毛他,他会突然把她甩出去,幸好,他进房就让她平安落地了。
他没有看她一眼,迳自走到床的另一端,将通往院落的门窗全关上,又走向她来,她发颤的双眼无法移动,被他鹰隼般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抱了她,火灼的吻落了下来,激狂地探索她,也把她的手拉往他身上;她明白他要她也探索他,微颤的手指就是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才好?她困窘地揪著他的衣襟,迟迟没有动作。
他本来是想好好爱她的,她的反应却不热烈,两只小手不情愿地抓著他的衣服,真令他懊恼……莫非她心底还挂记著昨晚那个冬瓜男?
梆,想起她为那男人哭泣的模样,他心底无法控制地爆出熊熊妒火,将他得之不易的好心情全焚烧殆尽!
“跟他在一起,你也都这么不情愿吗?”他愤然月兑去身上的T恤,释放一身的燥热,并不许她收回手,扣著她的双臂,强迫她抱住他。
“谁?”她生涩的手圈在他精实的腰上,心跳快得不像话。
“何冬瓜。”
“……”教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根本没让他碰过。
“还是他有别种让你销魂的方式?”他野兽般狺狺低吼。
“别提他……”她慌乱地阻止他说下去,不让他再把她跟前男友扯在一起。蓦地,她踮起足尖,吻他,小手赶紧在他背上抚动,试图不让自己看起来欠缺经验。
摆耀霆被她差劲的吻技和给震住了!
那个劈腿男的等级肯定不高,才会教出这么笨拙的学生。
他更狂恣地回吻她,引领她如何占有他,挑动他,同时更进一步地探进她的裙底……
“嗯……嗯……”她心慌地搂紧他,释放了那不知名的欢愉感,全身虚软……
他适时的停止动作。
她迷蒙地瞅著他,一时还不知自己怎么了?
“快乐吗?”他嗓音低柔地问。
她怔怔然,许久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叫高潮……
“嗯……”她含糊的应著。
“再来一次如何?”他邪恶地问。
她轻颤,无助地瞅著他。
他直盯著她生女敕的模样,浸润于她身子里的火炬已疼痛难耐……
“我……好累呵!”她虚弱地说。
他被她细细的,柔柔的,像在求饶的语调给掐紧了心。但他怎能在这紧要关头放了她?她不至于这么不了解男人心吧!
“有多累?”
“好像……没力气了,我可以……回家休息吗?”她无措地问。
他疑惑地瞪著她,连他这个情场老手都快分不清她究竟是天使还是女巫?她的眼神,她的声音、她的整个人……都强烈地撩动他;强忍体内贲张的火势,他做了件疯狂的事,他极轻柔地放下她,只因她眼中要命的无辜,他没辙了!
她低著头,撑著酸软的腿,拾起地上的衣物,怯怯的背向他穿回身上……
他目光离不开她抖颤颤的粉女敕身子,她凌乱又性感的长发,美丽的背影看上去有种销魂的美……她不够大方,不够开放,根本像个羞涩的小女生,一个经验老道的女人可不会如此。
愈看清她愈怀疑,莫非她是“原装”的?
她自己说过,她要求他的一夜是为报复那个冬瓜佬……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女人,不至于需要用一夜来报复,那没啥意义!反而是处女,想用激烈的手段毁灭自己的贞洁较有可能。
若真是如他所想,那么偷走被子的理由,就是那上头留有她的痕迹,她发现了,所以趁他不注意,她自己收拾走了。
是这样吗?
依他的直觉,答案是……是的。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正确性极高。
棒……他吁了口气,心不可言喻地雀跃著。
“我可以走了吗?”白水菱穿好了衣服,没有回头看他。
“要我送你吗?”黑耀霆拾起裤子套上,视线仍离不开她。
她摇头,发颤的腿举步艰难地走出他的房间。
他连忙抓来衣服套上,追了出去,想立刻跟她把话摊开来谈,但有个念头教他及时煞住……
他说了也是白说,她嘴巴可硬得很,如果她执意隐瞒,绝不会对他说出真实的答案,他决定先按兵不动。
他大步超越她,走在她前头,服务周到地替她推开了屋前的木门,手却抵在门口,并不打算那么快就要将她放行了,他想再多看她一眼,再跟她多说句话。
“你……真的不用送我。”她抬起酡红的小脸对他说。
“你几岁了?”他深邃的双眸紧瞅住她,阳光下她明媚如画的小脸是他唯一的焦点。
“二十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她的年龄,而且他的语调听起来来似乎醇厚而愉悦?要是可以,她也想问他,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绪管理,为何一下动怒,一下又和颜悦色,火爆和温和之间可不可以有个平衡点?
“那你是大学毕业两年,就管理百货公司了?”以她的年龄和怕东怕西的保守性格,不难分析出他的猜测和实际情况中的差距。
“前一年是先接采购的工作,学习熟悉公司业务,第二年才真的管理公司。”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他心底有数,照那么算来,他们在澳门的OneNightStand是在她接管公司前,也就是和冬瓜男分手之后了,要是她工作够认真,肯定是忙得无法有第四者存在,而若是她真的和冬瓜男上过床,以她诱人的滋味,就算技巧太差也不会被刷下来,除非那个冬瓜男是瞎子。
所以跟他的那一晚,绝对如他所想,她是处子之身,他狂喜,得意地扯出笑痕。“你平常工作忙吗?”
“还好。”白水菱瞧见他又笑了,这男人情绪的转换简直高深莫测,真不懂他笑什么?是她没把头发梳整齐,一头乱发让他看了想笑吗?
“走吧!”他退开了。
她迟疑著没有走,现在已经五点,是公司下班时间了,她不再进公司,得直接回家,她其实该去照照镜子,整理一下自己,万一被家人看穿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就不好了。
“我……可以借你的浴室用吗?”她困窘地提出要求。
“请便。”黑耀霆笑得更愉快,就算她要留下来洗个澡也无所谓。
她走向他的房间,借用了小浴室。走到镜子前一照,她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她根本像只贪欢后性感无比的野猫,不只长发凌乱,眼影晕开来,眼神闪著奇异的波光,口红早就不见纵影,泛红的唇有些肿胀……
当她全身瘫软的被他揽在怀里喘息时,就是这副模样吗?
她赶紧取出包包里的小悲妆包,拉开拉链要拿出梳子和口红,不灵光的手指却把化妆包里的粉盒、口河诩抖落在地上。
她蹲一一拾起,心狂跳,匆匆梳好长发,刻意把发绾成一丝不苟的髻,以冷色系的化妆品补好妆,一刻也不再停留地走出他的房间,经过客厅打算要离去,见他高大的身影竟然仍倚在门口,意味深长地望向她来。
“谢谢。”她低下头,加紧脚步地经过他。
摆耀霆瞧她把自己弄得像尊凛不可犯的女神,不能猜测她为何要这么ㄍーㄥ,她粉饰自己的外表只为走出他的地盘后,不让旁人看出在这里时发生的一切。
他可以暂时放她走,但她得记住他这号人物,还有……他烙在她身心的印记,绝不让她轻易将他忘了。
他恶作剧地伸长臂膀,扔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掳到面前,沉声提醒道:“说再见。”
“再……见。”她心跳怦怦,只要他别再吻掉她的口红,弄乱她的发,说什么都行。
“再见,我的小处女。”他炙烫的唇刷过她的耳畔,随即松手,转身进房。
她整个人一震,浑身狂颤地立在原地,望著他消失在走道,她感到不安,惶惑,像只受重创又想振翅疾飞的鸟……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她无意中透露了什么吗?
无论如何,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打颤的双足套进高跟鞋里,脚步不稳地走向院子,打开大门,奔出小径,在街道上找到自己的车,打开遥控锁坐进去,片刻不留地开车走了,受惊扰的心没一秒平静,真不懂他是有什么神通,怎会全都知道?
十天过了,黑耀霆没再打电话来。
白水菱人在公司会议室里,会计部门的主管正在报告下年度的采购预算,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里,煎熬地看著会议桌上的手机,每回手机一响,她的心就跟著惊跳,但来的都是公务上的电话,从没有再显现“黑耀霆”这令她惊慌失措的三个字。
他把她的心搅乱,自己却突然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音讯,她不知他是否已经回澳门去?或是意大利?
她从没主动打电话询问他的行踪,心却陷在矛盾的深渊,她宁愿他永远别再打电话来,又战战兢兢地怕他突然来电,于是她心老悬在半空中,脑子里胀满了他。
那日在阳光下质朴的他,剽悍的他,诱人的他……全都是他,他害她夜里不能成眠,开会不专心,工作力不从心,陷入崩溃的边缘。
要是他少点恶霸、邪佞,多点纯真,善意,她会无法克制地疯狂爱上他吧!可他除了对她使坏……没别的了!
“水菱,你还好吧!你看来好像生病了,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要不要到行天宫去收惊?”会议告一段落,副执行长陈宜珍走到白水菱身边,倾身小声地问她。
“我……我没事。”白水菱无奈地否认,而其实她的心病了。
“是吗?我觉得你连手机嫌诩会吓一跳哩!”
“噢……是吗?”连好朋友都看出来了吗?她是这么拙于隐藏自己的人……
“要不要我陪你去收个惊?”
“不……不用,我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那下个周末晚上我男朋友生日,我们包下JUICY夜店的爵士酒吧开派对,你也来好不好?”陈宜珍邀她。
“几点?”白水菱的目光下意识地瞅向桌上的手机。
“十点。”陈宜珍说。
白水菱生怕到时黑耀霆会来电……
喔!她为何那么在意著他?她被他压得死死的,连和朋友出去都得先考虑到他,她可以不必给他这样的优先权,她不能老是被他无形地牵制著,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个输家、伴,不是他的女朋友……什么都不是。
“好,我去。”她得去透透气,她不能活在他的阴影下,周末休假她就关机,谁也别想打扰她,尤其是黑耀霆。
“那就算你一份喽!”陈宜珍欣然地笑著。
“好。”白水菱点点头。
就在此时,SUMMER春天百货公司的喷水广场外,有辆黑色宾士违规的停在红线上,黑耀霆就坐在宾士车的驾驶座,手指敲著方向盘,深邃的黑眸瞥著人来人往的百货公司,他满心悬念的小女人就在这里的某个楼层。
一连十天他忙碌得没机会再“召见”她,他的三弟寒啸天到台北来跟他商讨东南亚地区的网咖扩展计划,他们一起飞往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研究地区性的相关法规事宜,直到昨天才搞定初步的蓝图,忙完工作,他迫切地想看看她。
其实只要他一通电话,她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大可不必亲自来看她,可他很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他看到花园里新开的玫瑰花,他替她剪下带来了,此刻它们就躺在隔壁座椅上,有紫有粉有红,长短不一,也没有美丽的包装,却是他天天浇水换来的成果,他想跟她分享这小小的收成和心意,他相信她会喜欢。
他轻踩油门,车直行进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抓来客座上的玫瑰花,下车转搭电梯到了一楼的服务台,问了行政单位楼层。
“在十五楼,先生你得从后门的卸货区搭电梯上楼。”笑容甜美的服务台小姐,乍见一身黑西装的大帅哥,红著脸对他说明,还热心地为他指引搭电梯的方向。
“谢了。”黑耀霆不吝回她一个酷笑,循著她所指的地方走去,在忙碌的卸货区搭上电梯,直上十五楼。
当!电梯门开了,他一眼望见写著执行长室的门牌,走上前去。
“先生请问……你找谁?”一名坐在门前正偷偷低头修指甲的助理,看见有个陌生的大帅哥前来,立即抛下指甲刀,紧张地立起身来问。
“执行长白水菱。”黑耀霆瞧她紧张得像干了什么坏事,故意往她的桌前瞄,看见歪斜在一旁的指甲刀……
小助理悄悄把指甲刀拨到桌案的角落,嘻笑地说:“她在开会,你要不要到会客厅等她,请您在来宾登记薄上先签名哦!”
“不必了,这是她的办公室没错吧!我直接进里面等她。”黑耀霆拿著花指向执行长室。
“不行啊!”小助理慌张地走出位子,张开双手阻止。
“谁说不行?”黑耀霆不以为意,冷酷一笑,倾身小声对她说:“回你的位子上对你有绝对的好处,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上班时间修指甲。”
小助理倒抽一口气,张开的双手僵硬地垂下了,这才从头到脚的把这个英俊无比的男子好好地看一遍,惊觉他脸上虽挂著笑,却笑得很坏,那双眼除了散发迷人的电波外,还具有强烈的威吓力,让人看了浑身汗毛直竖,脑子顿时闪起警戒的红灯,心里拉起警报,若不是她努力保持镇定,她一定会尖叫“救命啊!有危险份子!”
“继续你的娱乐,当我没看见。”黑耀霆瞧她呆呆的,轻松旋开门把,进入白水菱的办公室,里头宽敞,光线充足,还有她宜人的淡淡香气,他顺手关上了门。
“这……不不不行啊……”小助理眼见他就这么闯入办公室,恍若进入无人之境,开始皮皮挫,不知如何是好,他搞不好是流氓……
啊!这是什么世界!怎会突然有这么奇怪的人类来找执行长?待会儿执行长回来怪起她,她可就完了啦!她著急地想著要不要按铃叫警卫?
就在这十万火急之际,她乍见会议室的门开了,主管们全都移驾出来,纷纷下楼去了,她怕张声会有立即性的危险,就立定在门口,引颈看见了走在最后头的执行长。
小助理挥著一头的冷汗,抖著圆滚的身躯,飞快地走向白水菱,压低声音颤抖地说:“执行长……我不知要不要叫警卫……有个很帅的流氓……不登记姓名,也不去会客室……直接就闯进你办公室了!惫威胁我,我怎么阻止都没用耶……”她声明自己没有殆忽职守。
白水菱娥眉轻蹙地问:“很帅的流氓?长什么模样?”
“他的头发半长,是褐色的,长得很像混血儿,英俊得像……雕像!”小助理努力思索著贴切的形容词。
白水菱用不著猜也知道是黑耀霆了,他怎么会来?是想给她难堪或者来质问她……是不是处女,或者要回那条被子?
她呼吸困难,拿著档案的手指在轻颤。“你回位子去,别乱说话,他是一个很熟的……厂商。”她这么说是不想让助理起疑。
“那……我要送茶水进去吗?”助理一听是厂商松了口气。
“不用,你先把这些公文拿下楼去影印,各十份,立刻寄去给各分公司。”白水菱把手上的档案夹交给助理,支开她。
“是。”小助理双手接来,安分地下楼去了。
白水菱立在空荡荡的宽阔走道上,望著她的办公室,相信里面绝不会有好事等她,但是在这办公重地她绝不任他胡来,她深呼吸,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