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震涛的唇落了下来,细密如雨地吻她,辗转深入地缠住她青涩的舌,激烈地探求她美妙的滋味,攒紧她娇柔的身子,无言地表达对她的怜惜之情……
杨雨泛偎在他怀里颤抖,心被他多情的吻全然攻陷,许多大胆的想法在蠢蠢欲动——
她并不想要留在杨家,她想拥有他的好,真实地拥抱他,甘心情愿跟他一起走,不管姊姊们会不会动怒,或者别人怎么说,甚至不去想后果……
“带我走吧!项大哥。”
“现在就走。”项震涛灼热的双眼瞬过她美丽的红唇,手指轻轻抚过她脸上的红印,很满意她的回答。
杨雨泛再也不迟疑地上了他的车。
项震涛很快坐进车里,载着她远离饭店,把所有不愉快全甩在后头。
“我是不是要先回家拿换洗的衣物?”她原本是拿不定主意,决定跟着他后,她的心居然悄悄地雀跃着。
“买新的,何不在这一个半月里让自己有个全新的开始?”项震涛已帮她想好了。“我先载你去采购你需要的生活用品。”
“可是……我……没带钱。”她口袋里只有零钱包。
“我付。”他管吃管住,管定了她的一切。
“这怎么可以?你借我避难的地方就已经够好了,我怕会欠你太多。”她过意不去。
“我就喜欢让你欠。”他握住她的手,单手开车。
“我拿什么还?”热流从他的手心传来,她全身都发热了。
“我不需要你还。”他大方地说。
“你总是这么好,我真的很感动……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杨雨泛小心翼翼地说。
瞬间,他发现了自己对她的热情似乎已经表露过头了,这绝不是他对待任何一个女人的方式。他从来没有放弃拿她当甜点的念头,而今天他大有崭获,他们已经步入“同居”的阶段,她将是他唾手可得的囊中物……
他分神地瞥了她一眼,在她澄透的目光下,他无法有任何恣意妄念,他单纯地只是想帮她。“要不,就从你的薪水里慢慢扣。”
“这样很好。”她自在地笑了,小脸绽着灿亮的光芒。
他心底也舒坦了,在当君子和野狼之间替自己找到了平衡点。
途中,他载她去一趟百货公司,采买了她的衣服和日用品,再回到他的高级公寓。
“我住八楼。”项震涛把车停进地下室,下车来替她提买来的三大包衣物。
杨雨泛伸手要帮忙,他并没有给她,淡声说:“你去按电梯。”
“哦!”杨雨泛照做了。
“你怎么说你没有服务精神?我觉得你有耶!”电梯里她忍不住地赞叹。
项震涛扬扬眉宇,小女人居然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你是我的第一个房客,可以有特别优待。”他幽默地说,两人相视而笑。
到了八楼唯一的单位,两人一起进了他的豪华寓所,杨雨泛有点好奇,心开始怦怦跳,她从来没有到过单身男子的住处。
“开关在门边的墙上。”项震涛开了门,要她开灯。
她开了,壁上幽柔的小灯全都亮起,照亮一室暖意,暖色系的沙发,银白的音响组,大型电视……环境优雅舒适,陈设极有品味,门关上后里头更加安静了,听不见一丝户外的车声或人声,隔音效果一流,她唯一能听见的是自己的心跳声。
“羊咩咩,来看看这房间。”项震涛唤她。
她跟着他进客房。“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你想怎么用随你。”他把买来的物品帮她放到衣柜里。
杨雨泛在大房间里绕上一圈,站在大型落地窗前俯视底下马路上的车,纯粹开玩笑地说:“你家好赞哦!要是一个半月到了我还赖在这里不肯走怎么办?”
项震涛走向她身旁,半认真地说:“那就别走。”
她仰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陷溺在彼此瞹昧不明的关系里,她始终知道自己虽然青涩,心里却隐藏着野火,期待他来点燃,她会无怨无侮地为他而燃烧。
“我该怎么谢你?”她真心地问。
“让我抱一下。”他仍是半认真的语气。
她毫不迟疑地钻进他温热的怀中,拥住他。“这样可以吗?”
他压抑下对她的,若是要她,得是他主动的索求,绝不要她用这种方式来谢他,他要的是有生命的小女人,而不是冷冰冰的,到时他会负责教她如何当他的小女人,他喑暗调整呼吸,百分之百温柔地说:“好好休息,明天一起上班。”
“你……不要我?”她赧然地问了这害羞的问题,咬着唇,脸红地低下头去,自己无措了。
“我可没这么说。”他捧起她的小脸,落下一个轻吻在她头顶,迳自走离她的房间,唇上有欣喜的笑意。
她立在原地,羞窘地看着他带上房门,不懂他这么说是客气的婉拒,还是根本没意思要她?低下头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羞得拉住衣服裹住自己,跑进浴室里把自己洗净,但她怎么洗都洗不去他留在她身上……热辣辣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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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杨家——
“搞什么嘛!杨雨泛你给我下楼来!”大姊杨于珊一进门就喳喳呼呼地吼叫。
“你最好快点!免得挨皮肉痛。”二姊杨于娟双手插腰,使出河东狮吼的功力。
“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不是跟你们出门去了?我没见她回来啊!”—名佣人跑出来说。
“什么?她落跑却没回家来?”杨于珊瞠目,和妹子互望一眼。
“哪有可能,我看她是躲在房里不敢下楼来了。”杨于娟不以为然地怒斥。
“怎么回事?一回来就不开心?”大妈柯莉秀听到女儿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走下楼来看是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杨雨泛那个坏骨头,我们表演完到后台,要叫她来帮我们换衣服,她居然早就开溜了!”杨于珊向妈告状。
“她真的很可恶,还把我的化妆箱丢在地上,捡都没捡!”杨于娟也大加指责。
“有这回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货,看我怎么收拾她。”柯莉秀狞起双眉,瞪向西边那道楼梯,蹬蹬蹬地走过去,上楼揪人去了,两个女儿跟在她身后,一副要讨公道的样子。
到了三楼柯莉秀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她仍足使出吃女乃的力量,狠狠踢开杨雨泛的房门。
“给我出来!”
房里无人,静俏俏的,母女三人在房里四处找,没见到杨雨泛。
“她还真的没回来!”大姊惊讶了。
“是跑哪去了!”大妈柯莉秀气炸了。
“妈,大姊……你们瞧,我在她梳妆台上发现了什么?”二姊杨于娟不可思议的拿着一张印有项氏电子公司,名衔为项震涛的名片惊声尖叫。
柯莉秀和杨于珊走向她,望向那张名片,脸色大变!
“这小贱人怎么会有隔壁项家长子项震涛的名片?”柯莉秀感到万般的不可思议。
“她难道不知道隔壁项家跟我们杨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项氏电子还是我们商业上的头号劲敌吗?我打算在半年内抢走他们在国外的市场,跟项震涛好好的一较高下!”大姊恨恨地骂。
二姊精明地想到,问:“会不会她就是在项家的公司上班?”
“我就知道她不是好货!早晚给我们家出乱子。”大妈咬牙切齿地讥讽。
“不如我们去告诉爸,爸—定会气得把她和她那个讨厌的妈都赶出我们家。”二姊献计。
“先别打草惊蛇,我们都还没弄清楚状况,暂时我们就按兵不动,等杨雨泛回来,我们就客客气气地问她,这名片是哪来的?弄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工作,要真是在项氏,她又认识项震涛的话……嘿嘿,我倒有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大姊刻薄的眼神放射着可怕的冷芒。
“你想到什么法子?”柯莉秀问女儿。
“我们就对她好一点,拉拢她当我们的商业间谍,帮我们偷来项氏即将上市的程式,抢先他们注册上市,海捞一笔,把项氏整垮,等她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再告诉爸,说她吃里扒外,让爸把她们母女赶走。”大姊说。
柯莉秀立刻赞同。“我生的女儿果然不是盖的,这是个很好的计谋。”
“可是……我一想到她把我的化妆箱放在地上不管就有气,怎么对她好?”二姊放不下私人恩怨。
“妹,现在爸把杨氏电子交给我们来管理,难道你不想公司更壮大,好让爸夸奖我们吗?为了大局着想,你就别管那个化妆箱了!”
“说得也是,好吧!我就先忍下这口气。”二姊忍了。
母女三人有了共识,下楼去等人,可是她们从十点枯等到十二点,依旧不见杨雨泛人影,打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连语音也没有,三人脸臭臭。
“杨雨泛胆敢不回来?”柯莉秀拍着椅臂泄恨。
“要我对她好,门都没有!”杨于娟也气不过。
大姊杨于珊沈住气说:“我们就先回房去休息,她今天不回来,明天总会回来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按捺着点,现在不是动她的时机。”
“就照你说的,我们就不动声色地等她自动回来。”柯莉秀同意女儿的看法。
三人全回房去了,她们母女为这残忍的计谋团结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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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
杨雨泛习惯了和项震涛在一起的日子,两人的关系愈渐密不可分。
“中午上楼来一起吃便当。”项震涛载着她到公司上班,车停进附近特别预约的停车场绑,他提出邀请。
“好。”杨雨泛回视他英俊的侧脸,眼眸中绽着恋爱的光彩,先行下车了,往公司走去。
通常上班时间她都搭他的顺风车,下班时间他常要加班,她则自己散步回他的公寓,而她跟他约好了,若是搭他的顺风车,那两人就不能同时下车,且不能搭同一部电梯上楼,避免“同居”的事在公司曝光,得有些掩人耳目的措施。
方法是她想出来的,她才进公司不久,怕惹来闲言闲语,所以提议这么做。
项震涛通融了,配合她的“游戏”,其实谁要怎么议论,他并没放在心里,他在意的是她的感觉,愈是跟她处在同一屋檐下,他愈能体会她为何那么吸引他。
她甜美,心无城府,兴趣单纯,相处起来轻松自在,是个没有压迫感的女人,他多想抱她、吻她,但近日来他总是加班到深夜,没能有机会好好疼她。
他将车熄火,随后走进公司,见到有群员工正等候电梯,而杨雨泛和一名电脑程式工程师也在其中,两人有说有笑……
他两眼冒出火花,他认得那员工叫瞿亮达,是个很有才华的工程师,同是男人,他看得出瞿亮达注视她的眼神是想追求她。
他放慢了脚步,一点也不习惯见她用甜蜜的笑脸对别的男人笑,那是他个人的专利,都怪他对她太放心了,也怪他自己迟迟没有明确的行动,预留了太多想象空间给她。
她以为自己还有别的机会吗?难怪她不要和他一起进公司,不要一起搭电梯了,他真是太大意才会掉以轻心。
眼见他们一起进电梯,他管下了里头挤满人,加快脚步在电梯门关上前也进电梯里,背对着他们而站,就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中午可以约你外出吃饭吗?”瞿亮达管不了老板就站在最前端,低声问隔壁的杨雨泛,他早在三天前就发现公司来了一个闪亮耀眼的女孩,打探后才知她是美编部的人,他刻意天天上班时都等她一起搭电梯,想对她展开攻势。
“中午?”杨雨泛有点心不在焉,她见到项震涛竟然没有守承诺跟她搭了同一部电梯,疑惑地注视他高人一等的背影。
“你想吃什么?这附近有很多餐厅。”瞿亮达热忱地说。
“哦……”她随口低应,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而电梯逐层的停,众人一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到了七楼时,电梯里就只剩她、瞿亮达和项震涛。
瞿亮达眼见他工作的楼层快到了,况且老板在场他也不好再开口问,赶紧塞了他的名片到她手上,很小声地说:“有空Call我。”
电梯当地一声开门了,他动作不大地挥挥手,笑着走出电梯,还礼貌地对老板点点头。
项震涛冷着脸,已从镜面的电梯门反射中看见瞿亮达的小动作,心情挺不爽。
“他给了你什么?”他在电梯门关上时转过身去问她。
“一张名片。”杨雨泛看了名片一眼,也看了项震涛一眼,不知他为何结面腔?刚才在停车场不是还好端端的?
“看来你中午挺忙的。”项震涛挖苦她。
“不忙啊!”她搞不清楚他这么说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Call他?”他咬牙问。
“我不想call他,我跟他又不认识,只在中庭见过几次而已……你在生气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能一起搭电梯。”杨雨泛愈说愈发觉他目光喷火,心底怕怕的。
电梯停在九楼,杨雨泛见他不回答,困惑地说:“我进办公室了哦!”
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按了灯键,直接上他的办公室。
杨雨泛吃了一惊,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一脸生猛可怕的样子?
“项大哥,你别走那么快……”她快被拉得跌倒,得用跑的才能追上他。
他没有停止脚步,在门前按了指纹密码锁,办公室的门开了,他将她扯进门内,双手抵在墙上,将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从现在起直接叫我的名字!”他哑声命令。
“震……涛。”她迟疑地叫了。
“很好。”他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攫住她的,用窒人的力量吻她,火辣的舌紧缠住她。
“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她惊慌地闪躲,很想弄懂他是怎么了?
“总比在电梯里调情更隐密吧!”他语调晦暗,暧昧不明。
“电梯?”她迟钝地问,面红如火地移开唇,好不容易得以呼吸。
“给我扔了瞿亮达的名片,跟他保持距离,不准他再接近你。”他再也不含糊地挑明了说。
杨雨泛缓慢地弄懂了,他在吃瞿亮达的醋,她恍惚着,惊喜着——他竟然为她而吃醋……
耶!
她把手上的名片拿起,当着他的面撕成两半,放手让它们坠落到地上。
“我……真的不认识他,也不会Call他……”她嗓音微哑,晕红着脸说:“我心底容不下其他人了。”
“为什么?”项震涛注视着她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样,气消了一大半。
“还用问我吗?”她瞥着他深邃灼人的眸光,心狂跳。
“当然。”他不要费疑猜,非得听她亲口说。
“我心里只有你啊!”她试着把深深的爱意说出来。“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情……你说过你喜欢我……我一直一直都记在心底,从没有忘记过……”
他手上的公事包砰地一声,掉到地上,他拉她入怀,热切地抱住她,他竟然变得疑神疑鬼,已经拥有她的爱情却毫不自知!他低下头掳住她微肿的唇,轻怜蜜爱地吻着……
她打颤的手伸往他厚实的背,也抱着他,多喜欢他对她的在乎。“你是这世上……除了我妈以外……对我最和善……最好的人了……我真的很爱你。”
“那足以让你当我的小女人,跟着我吗?”他抚着她细腻的脸颊问。
她微闭上双眼,仔细聆听他的话,知道他要的是没有婚约、没有束缚的爱情,有一天当爱情消逝了,他也许会离她而去……
“你要的话,我会跟着你。”她不后悔,她不要错过他。
“不只是我要你,而是你真实地想要我。”这是他要求的前提。
她张开盈若秋波的眼,仰看着他,他眼中有情,表情认真,重要的是他仍考虑到她的感受,她感谢他对她的青睐,也要他拥有她对他的崇拜,她曾经害怕自己会步上妈的后尘,此刻她才明了她的顾虑是多余的,她应该忠于自己,勇敢地做自己,她有她的人生,而且,她是真实的想要他……
“我要。”她眼神坚定地说。
他胸口倏然紧绷,热情地捧着她的小脸,细密温柔地吻她,对她的爱怜胀满胸怀,强健的臂膀抱起她,大步走进私人餐室内侧,进入一道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