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湿热的顶端直到根部、囊袋,甚至是青年自己都未曾碰过的地方,都被细致而又残忍地抚弄着,一下紧接着一下,对方似能很好地控制住节奏和力度,轻松地挑起他的欲火,然后在快要达到巅峰之时,又强行打压下去,那恶劣的秉性和火热的感触一起无比清晰地传递给青年,让他浑身都冒着热汗。
“唔……住手……”无论是嘴唇,还是身体,明明是被强迫着做,青年的胸口也堵着一团怒火,但是下月复的分身却早已背叛他的意志,如火如荼地燃烧着贲张的热力!
再一次被有力的手指夹紧根部,阻止他释放的时候,那种血管都要爆裂开来的,想要解月兑的痛苦,让青年的腰身猛地朝上弓起,几乎抬离了床面,而且瑟瑟颤抖个不停。
像看准这个时机一样,霸道地堵住他喘息的唇舌离开了,一条隐约闪出银色光泽的细线,飘落在青年大口喘息的湿唇上。
“喝……呼呼……”青年张大泪雾迷蒙的眼睛,狠命地瞪着头顶若有似无的,浓黑成一片的身影时,那根一直插在他股后深处的手指,突然残酷地弯折起,一股令脊背肌肉陡然抽紧的疼痛,让青年“不!”地高声尖叫了出来。
“真一!你怎么了?!是我,开门!”砰砰砰!随着十分着紧地呼唤,反锁着的卧室门也被敲得震天响。
“——啊!”大声喊叫的青年——寺岛真一猛地睁开眼睛,发烫的脸孔上一片湿润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滑落下来,白色T恤衫的前襟也已经湿透。
寺岛真一的眼神惶然,双手牢牢地抓着盖在身上的薄被,手不住地发抖,胸中也是急剧地起伏着!
“真一!真一!”门外持续传来急躁的叫喊,寺岛真一彻底清醒了过来。
“梦吗?”
房门反锁着,这里又是二楼,面向庭院的阳台落地窗虽然半开着,可就在院主院内的狗没有吠。地板上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入侵的痕迹。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除了单人床,靠左墙立着的是一个大衣橱,它对面则是一张木头书桌和一把配套的木椅子,右墙靠窗的地方是一个木质书柜,样式也很朴实,就像高中生的宿舍,一目了然。
寺岛真一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才发现喉咙里干渴得冒火。
“川、川崎姐,我没事。”吞了口唾沫,寺岛真一心有余悸地回应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抬手按亮了床边的落地灯,瞬间的光明,让他的眼睛不适应地眯了起来。
“真的没事吗?你刚才叫得好大声。”门外的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不再粗鲁地摇动门把手。
“嗯,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啊?!”寺岛真一想起身去开门,但膝盖才一动弹,大腿内侧那湿热的黏糊糊的感触,让他顿时僵住不动。
就算不掀开被子去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虽然正值精力旺盛的十八岁,但是经历那样屈辱的梦境,自己还能达到高潮,寺岛非常懊恼地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原来是做噩梦啊,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呵呵,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贼敢跑到这里来啊。”
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不灭”事务所,远近闻名,光是那种好像有鬼魂注视着你的诡异气氛,就让普通人逃之天天,恐怖的怪谈加上脾气十分占怪的老板。让那些敬畏鬼神的人自动将这里划为禁地。
其实,这里也只是普通的欧式别墅而已。
“对不起。川崎姐,打扰了你的美容觉。”寺岛真一看了看窗外已经泛出银白色的晨辉。
“寺岛君,既然这样,你就给本小姐做顿丰盛的早餐吧。”
“咦!这个……”川崎千代子的早餐,绝对不会是煎蛋、烤面包外加咖啡的搭配,而是不知道从哪本美容杂志上看来的,捣碎的稻穗壳,种里的香菜,小番茄等等十几种无机食品。
扁从大小不一的瓦盆里挑选出成熟的蔬菜,然后洗切干净就得要一个半小时……想到这里寺岛真一的脊背就开始起毛。
“真是期待啊!那我再去睡一下哦,还有,老板的早餐也拜托你了。”轻拍了两下门,川崎千代子便回去了走廊对面的房间。
“唉……”仰头栽倒在床铺上,刚经历了噩梦,紧接着就是草莓色围裙吗?寺岛真一瞪着白色的天花板,深吸一口气,起身去浴室。
浴室在一楼,这栋三层楼高的,具有浓厚欧陆风格的别墅(顶层是阁楼),据说已经有六十年了,偌大的后花园里还有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喷水池,水管几年前就坏了,池子现在是干涸的。
别墅里总共有十九个房间,两个会客厅,因为住抱只有三个人,所以一楼靠右,二楼靠左的房间都是空置的,没有钱请佣人,所有的家务活,包括走廊上的过百米长的古董波斯地毯,都要靠他们自己,或者说是寺岛真一动手清理净。
他从十四岁(国中三年级)开始就寄宿在这里,到今年正好是第五个年头,
虽然家务活繁重得非常人可以胜任,但寺岛真一仍旧很喜欢这个“家”,除了最近古怪的梦。
叭嗒。
拧开浴室的喷头,数十道热气腾腾的细水柱就喷涌出来,水流很急,哗哗冲地刷在肩头上,很舒服,让寺岛真一不觉低下头,把整个脑袋都伸进湍急的水流里。
宾滚水珠顷刻沿着前额的黑发,耳廓,以及脸颊不住地流淌,有些呛进了鼻子和嘴巴里,那是一种窒息的感受,却让他的头脑清晰了起来。
那个梦第一次发生在一个月前的深夜,毫无预警地被舌吻的震撼感,让他从床上猛地跳醒,心怦怦地狂跳,满头大汙,气喘吁吁!
然后是在两个星期前,因为准备古文法考试,他在书桌上趴着就睡着了.恍惚中感觉到有什么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睡衣的扣子也被解开,一只手神了进来,放肆地玩弄起。
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受,让他顿时惊惶不已,才叫着“不要!”地挣扎起来。
哐当一声惊醒时,才很愕然地发现自己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板上,书本撤落在周围,下意识地低头看身上的睡衣,虽然有点乱,但扣得好好的,不过最让他涨红脸的是——居然为此梦遗了。
“可恶!”想到这里,寺岛真一就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向湿漉漉的青花瓷墙,第三次的遭遇更加离谱,就在五天前,他在晚餐时多喝了一瓶啤酒,回到房间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痒痒地像是微凉的发梢扫过脸孔的感觉,让他不耐烦地想要挥开,才抬动手臂,就发现手臂竟无法动弹?!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束缚在床头支架上。
“啊!”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就像坠人某个不知名的空间,眨了眨仍旧酸涩的眼睛,他很惊慌地挣扎起来,双腿也拼命踢蹬着。
下一个瞬间,脚踝也被同样的光滑又坚韧的东西缠住,这好像细丝拧成的光滑“绳子”上有着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道,不但压制住他拼命挣扎的双腿,还能牵引住人的双腿往两边分开,直到“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床尾的铁架上。
“卑鄙!膘账……放开我,”在空气也似乎凝固住的黑暗里怒吼着,直觉有什么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那种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捏住的恐惧感,让他的额头挂满了冷汗。
“可恶!”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大腿肌肉在微微地抽搐,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立刻发生剧烈的反应。
眼睛瞬间变成暗红色,瞳仁深处攒动着与生俱来的火焰,那是净化这火,同时也是真实的火焰!
“哼,不管是什么混蛋东西!我都要烧爆了你,”说着,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流便猛地自地表窜起,在漆黑一片的床铺周围滚滚涌动。漆木地板被烧焦了,刺鼻味道一阵浓过一阵地散发在热腾腾的空气里。
然而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让寺岛真一猛地停下了动作,汗湿的身体绷得更紧!
“呃?!”尽避看不见,也无法动弹,但是运动衫的下摆被卷起,一把拉高到腋窝下的清晰感触,让他眼睛陡然瞪大,倒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没有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按在他平坦的小肮上,像是感受那里的弹性一样手指来回地打着圈儿,恣意地抚模着,令人毛骨悚然。
咔嚓。腰带扣被解开的声音,他还来不及叫出声,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被剥离了臀部,一直褪到分开的膝盖那儿。
“住手!变态——啊~!”冲出喉咙的怒骂,因为某种炙热地喷吐在肚脐上的气息而变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那舌忝着自己的舌头,还是模来模去的双手,明显都属于同性的。
“该死的!要发情也看清楚对象!”拼命挣扎地扭动腰身,寺岛真一忍无可忍地又想爆发出自己的“力”,但是这次——力量竟然使不出来?!
被控制不止是四肢,每个毛细孔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除了感受那个人不断给予自己的热力……什么都不能做。
像是玩够了他的腰和胯骨后,手指沿着光滑的臀部曲线一点点往下滑另一只手则朝上游走,停留在急剧起伏的胸前乳首上。
“……唔!”好比电流瞬间通过一样,被手指不停地拉动捻转的乳首,逐渐饱满地挺立在黑暗中……
被恣意了整晚,第二天膝盖都在发软。
“难道是梦魇?”寺岛真一突然这么想到,“既然没有入侵痕迹,那么就是梦中之鬼?”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特别受一些超自然东西的偏爱。
——“也许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想把你拖去那个世界吧。”老板这样说过。
“因为喜欢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要杀掉我?”寺岛真一至今无法理解老板说的话,而且因为怕鬼,在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前,他已经把它们干掉了,婬乱的梦魇?遇到这种事还是头一遭!怎么会被梦魇缠上呢?
“如果是梦魇,是不是找川崎姐帮忙比较好呢?”寺岛真一很认真地想道。川崎千代子拥有探寻人类记忆和噩梦来源的能力。
可是在梦里被一个男人玩弄了,实在是讲不出口呀!
……
浴室里的水哗哗地流着,升腾的雾气下,已经看不见对面墙上的古董镜子,寺岛真一双手握拳地撑在熏热了的墙壁上,眉头皱拢着,任由水珠从脸上滑下。
加上昨晚的噩梦,已经是第四次了,而且侵犯的举止一次比一次出格,寺岛真一实在很担心自己的贞操。
被梦魇吃掉?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关掉喷头,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积郁在胸口的焦躁也像被吐了出去,寺岛真一明白现在更应该保持头脑清醒,考虑怎样在梦中击退梦魇,要问一下老板吗?
浴室门被飓风刮到一样地猛然弹开,整扇门包括上半部的彩色玻璃装饰璃的连续震响,让人心惊它是否会崩裂开来!
那里垂手站着一个身材高挑(一百八十三公分),身着紫色锦缎睡袍的华丽男子,他那头乌黑的波浪似的长发柔顺地散过肩膀,一直蜷曲到腰间那绣.金边玫瑰的绸腰带上。浓黑的卷发下,是一张白皙精致的,仿佛由造物主精心描绘出来的脸,疯狂地迷恋着他,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那么地无可挑剔,但又不会让人联想到“人妖”、“中性天使”等名词。源赖忍拥有玫瑰花香般的诱惑,对异性而言,是花样的男子。
当然,这仅限于他睡够了觉,脑子清醒的时候。
翡翠绿的双眸迷离着,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里毫无焦距,就连浴室门的大声悲鸣,也未能让他冰山一样又冷又硬的表情有任何变化。
脚下是黑缎面的拖鞋,他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与其说是看到了前方的目标物,倒更像是凭借着习惯性,突然加快了脚步,最后站定在白色的抽水马桶前。
啪,毫无感情地掀起厕板后,又拉开绸腰带,然后很自然地掏出那象征男人的东西,旁若无人地方便起来。
那咚咚地水流声清晰地传入寺岛真一的耳鼓内,让他吃惊地不知是否该叫醒他,门依旧敞开着,在流通的空气下,水汽很快就被吹散,那个只有女人,也只准女人看过和碰过的老板源赖忍的分身,在紫缎袖口下时隐时现。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同性的(在大学登山社的盥洗室里,男生都是月兑光衣服一边笑,一边冲凉),但是像老板那样的男人,还是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小心偷窥到别人隐私的负罪感。哗哗的抽水声打断了寺岛真一的神游,老板转身走向贝壳形的洗手池,冲干净手后,又拿起旁边的白色毛巾擦干,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正当寺岛认为他要出去的时候,老板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脸,翠绿色的眸子子盯上了他。
寺岛真一的嘴巴因为抽气而张大,没有发出声音。
那令人汗毛倒竖的认真眼神,看着寺岛真一湿漉漉的头发,然后一直往下,游移到了他的下半身,优美的嘴唇上扬,微笑道:
“喔,原来你长大的不光是个头啊。”
寺岛真一还没有反应过来,老板就又砰地关上浴室门,离开了。
“呃……”对面雕花钢框的古董镜,无比地清楚地照出寺岛真一此刻的姿势,因为他刚才正好要跨出浴白,右腿踩在缸沿上,膝盖大咧咧地分开着,把他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部暴露了出来!
“啊——!”羞耻地惨叫,寺岛真一已经完全石化在浴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