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玉一睁开眼回到现实世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于这样的情况……老实说,林晓玉一点也不惊讶更不慌张。
她低下头审视自己身上的衣物仍完好如初,身子也没任何异样的感受,想来她应该没发生什么事,这点她可比梦里的那个小玉要来得幸运许多。
确定自己暂时还算安全,林晓玉当即翻身一跃,动作利落且潇洒的离开那张软床,直接冲向房门,一心只想赶紧逃离这鬼地方。
可惜她运气不佳,房门理所当然的被反锁住了。
不放弃的林晓玉立即转身冲向窗户,窗户虽然开启,可外头却加装非常牢固的铁栏杆,这可就有点麻烦了。
她冷静下来,认真思忖着。其实她若想逃,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眼前她必须斟酌的就是时机的问题,只要时机对,她自信自己绝对逃得掉。如果时机不对,她就算能成功的离开这个房间,还是躲不过守在庭院外头那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在时机来临之前,林晓玉决定先让自己的心情稳定下来,好好当个有礼貌且守规矩的优质客人,她打算暂时不动声色,藉以松懈对方的警戒心。
心里主意一定,林晓玉便找了张看起来非常舒适,坐起来更加舒服的茶色沙发椅,然后拿了几份杂志,就为了消磨过于无聊的时间。
哪知她才刚翻开杂志的第一页,原本紧锁的房门就在这时恰巧打开,紧接着出现在林晓玉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且壮硕无比的男人。
对这个男人,林晓玉可是一点也不陌生,她之所以被软禁于此,还是拜他所赐呢!
他的五官长相,老实说还不难看,可林晓玉就是直觉的不喜欢他,甚至还有一点点怕他。
不喜欢可以直接表现,可这个怕,她可得小心掩饰,千万别让他察觉才行。
“看来,-倒是挺能适应环境的嘛!”她的从容以及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确实出乎薛天霸的意料之外。
他的问题很无聊,林晓玉根本就不想回答,可碍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她还是勉强自己委屈一下好了。
“不适应又能如何,难不成你希望看到一个又哭又闹又叫又跳的疯女人?还是你希望见到一个当你出现,就会马上跪在你面前向你磕头求饶的女人?”如果是,她倒是可以考虑配合一下。
至于这尊严的问题,她可以暂时不要理会,正所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是吗?
锐眸一-,薛天霸一步步缓缓的逼向她,来到她所坐的位子面前,他突然张开双臂,身子一倾,完全把她困锁在他与沙发椅之间。“告诉我,-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你问我的问题,很巧的也是我想请教你的问题耶!”虽然他的亲近带给她几分压迫感,可林晓玉依然努力维持镇定,不慌不忙的反问:“先生,你认识我吗?我是否曾得罪过你,还是我们之间往日有仇、近日有冤,因此你才会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我给“请”来你家作客?”
不错!这女人除了聪明之外,胆量更比一般的男人还要来得大,就因为如此,薛天霸对她更是激赏不已。
“晓玉,-当真是个特别的女人,而我薛天霸最喜欢的就是像-这般特别的女子……嘿,怎么?瞧-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惊讶,是因为我知道-的名字吗?”
是啊!一开始听到他直唤她的名字时,林晓玉确实是稍稍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想来你为了模清我林晓玉的底,应该花了不少钱吧?”倘若她没猜错的话,这男人肯定在她昏迷之时请人调查过她。
如果不是经过一番调查,她才不相信这男人有什么通天本领呢!
“确实是花了我不少钱,不过为了-,值得。”话落,他的唇就对准她那张樱桃小口靠过去,想尝尝她小嘴的味道。
只可惜,林晓玉躲得飞快,害他落了空,同时也把他给恼火了。
看他气恼的样子,林晓玉心底虽有几分忌惮,可还是力持镇定,用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迎向他那双怒眸。
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开口,沉默的空间让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会儿,薛天霸才收回自己的双手,给她更大的空间,自然也解除了充斥于四周的紧张气氛,只不过……
“现在我不逼-,不过-最好也别心存侥幸,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可千万别想逃离这里,要不后果自负。”话落,薛天霸还不忘送她一个飞吻,这才转身离去,当然房门依旧还是落了锁。
一等到那个可怕又可憎的男人离开,林晓玉立即淘气的对着那扇门做了个特大号的鬼脸。“哼!要我别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晓玉,这辈子-可能毁在姓薛的男人手里,也可能从姓薛的男人身上得到-一生的幸福……
再一次,母亲曾向她提醒过的这番话在她心里闪现,她突然想起那男人的名字叫薛天霸,是巧合吗?
一连两日连续碰上两个姓薛的男人,这种巧合还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哪!
林晓玉直觉的意识到彷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一点着实让她感到有些困扰,而这两个姓薛的男人给她的感觉……若真要拿来比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她摇摇头暗忖:管他的!倘若真是命中注定,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啊。
既然如此,不妨就顺其自然,免得自寻烦恼。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设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懊不容易从薛天霸那个可怕的男人手中逃月兑的林晓玉,一路上可说是走得小心翼翼,就怕又被捉回去,遭人软禁不打紧,教她无法忍受的是,还得面对他那些不必要的骚扰。
为了预防,她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更因为怕他找上门,她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试想那男人既然有办法查出她的名字,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再说现在她老妈又不在家,她要真有个万一也没人知道。
只是……今晚她到底该睡在哪里啊?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肚皮,肚子咕噜噜的直响着,她已经饿得头晕目眩、双脚无力。
她身上虽然有带钱,可她却不敢停下来歇息、喂饱自己,就怕一停下来就会被薛天霸的手下发现。
走着、走着,当林晓玉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了下四周环境,这才讶异的发现一件事。
“我怎么不知不觉的跑来他家门口?”她口中的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薛承炀。
随心所欲,跟着自己心的感觉走。
想起老妈告诉过她的话,林晓玉不由得喃喃自语:“难道我的心就真的那么期盼再回到薛承炀身边吗?”
只是……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好像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今天她再主动找上门来,就不知道这间房子的主人是否会欢迎她?
“算了!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先按门铃再说。”倘若他真的不欢迎的话,她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马上转身走人。
对,就这么办!打定主意之后,林晓玉先深呼吸一下,再稳定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然后伸出小手按下薛承炀家的门铃,速度快得连让自己后悔的余地也不留。
不知到底等了多久,紧闭的大门终于开启。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漾满惊喜的俊容,而他则迫不及待的对她张开双臂,“欢迎回家。”
听见他的话,林晓玉的心这才安了下来,急切的投入他的怀抱,轻喃着:“真好,我总算是回到家了。”
是啊!只要有他薛承炀在的地方,就是属于她林晓玉的家。
一踏入薛承炀的屋子里头,林晓玉便毫不客气的直喊着肚子饿,随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碗热腾腾且香喷喷的面就出现在她面前,等着她享用。
“感激你哦!”简单的道了声谢,她立即拿起筷子急忙埋头苦干,那吃相不只粗鲁且勇猛非常。
瞧她那副猴急的吃相,薛承炀不禁攒紧眉头,柔声叮咛:“吃慢点,小心烫口啊!”才刚煮好的面,她连吹都不用吹,就不停的往小嘴里塞,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到底饿了多久。
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的林晓玉,就顾着喂饱肚子,哪还有那个空闲去理会他。
“-到底是饿了几餐?”看她那副几乎可媲美非洲难民的不雅吃相,薛承炀这问题问得略带几分调侃,还有几分的关心与好奇。
“嗯嗯……”肚子已经有七八分饱的林晓玉,这才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听不懂啦!有话等-把口中的面给吞下去再说。”
“我刚刚是说,我整整饿了三天。”这可不假,在被软禁的时候,就算她面前摆满山珍海味,她也不敢轻尝,就怕遭人下药。
“三天?”真的还是假的啊?“这三天-到底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都没用餐。”薛承炀问得有些气急败坏,气恼眼前这小女人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懊不容易把一碗面给解决掉的林晓玉,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再拿起他早帮她准备好的纸巾拭了拭满嘴的油腻,这才开口:“你以为我愿意啊,若非情况特殊,你想我林晓玉会这样折磨自己吗?”又不是头壳坏了。
“什么情况这么特殊,逼得-不得不饿自己三天?”
“我不知道你信或不信,我遭人挟持软禁了三天。”提起这件事,林晓玉可真有满月复的不平,向来就藏不住卑的她,根本毋需薛承炀的提问,便主动向他招出她这三天来所发生的事。
必想起这际遇,林晓玉可说是心有余悸,虽然一脸惨白,但她却将事情描述得非常详细。“总而言之,那个名叫薛天霸的男人不只可怕,手段更是卑鄙无耻,试想他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我劫走,难保他不会在我的食物里头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危害我,也就因此我才会整整饿了三天,怕得连水也不敢随便喝,就靠着自来水勉强维持。”
一席话听下来,薛承炀是越听脸色越凝重,他双手抱胸,沉默不语,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而他甚至连那个叫薛天霸的男人的面都未曾见过,就直觉的对他产生一种排斥,甚至还有一股极深的恨意,不知为何,那股恨意强烈得让他有些意外。
不可讳言,薛天霸对林晓玉所做的一切,确实足以让他憎恶,可他心里的恨意与排斥的心理又是怎么回事?
“阿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在替我感到不平吗?”毫不犹豫的,他的名字就这么自然的从林晓玉的口中逸出,自然得就像她已经唤了他有几千遍一样。
“晓玉,为了预防万一,-暂时先别回家,留在这里让我保护。”
不管他对那个名叫薛天霸的男人存有何种想法,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保护好这个小女人。
直觉告诉他,薛天霸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晓玉,为此他得更加小心应付,谨慎提防他所可能使出的卑劣手段。
“好啊!”本来就有此打算的林晓玉,答应得十分爽快,“不过先说好喔,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我之间可是有条楚河汉界,谁也不准侵犯谁。”表面上她虽表现得有些俏皮,却极力想掩饰她心底的那份不自在。
对于她的要求,薛承炀噙着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还张着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勾勾的瞅着她,一眨也不眨的。
“喂,你看够了没?不准看,转过头去啦!”讨厌!他看得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对她的抗议与命令,薛承炀一律以“有听没见”的办法应付,继续瞅着她、盯着她,直把她逼得一张小脸泛起红晕,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他才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颚,一个欺身,成功的霸占她的红唇,贪婪且急切的品尝属于她的味道。
这个缠绵且热情的吻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两人气息紊乱,他才饶过她,还非常大方的允诺,“只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强逼,但倘若-……”
下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沉默的凝视着她,但他脸上那邪肆的神情,却把林晓玉逼得心头小鹿乱撞、全身虚软,一张小脸更是有如一颗香甜诱人的红色苹果。
她没胆开口,他亦保持沉默,此时此刻凝聚在他们周遭的空气彷佛变得更加的稀薄,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好似掉入了时空的漩涡之中,分辨不出自己所处的年代。
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林晓玉感觉自己好似又跌入那恐怖的梦境里头。
同样的场景再次重现,不同的是这次的林晓玉不再处于旁观者的立场,她彷若摇身一变,成为梦境里的女主角。
不安、担忧、焦躁、还有看着他被人打的绝望心情,她全部清楚的感受到。
她-喊到声音都已经哑了,却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求救无门的绝望心情,让她只能消极的采取抽离自己所有的心智,怔忡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残忍事实。
当那焚身的炽焰折腾着小玉的身体时,林晓玉再也无法把持空灵的心智,她不住地-喊哀号,挣扎着想从烈焰中月兑困,更焦急的想扑向那具早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身躯。
她不怕死,也早就已经准备好要面对死亡,一心只希望能陪伴在他的身边。生不同日死相随,这誓言是他们唯一的归属。
苍天啊!她和他的要求并不多,为什么连这一丁点的奢想也不肯让他们如愿呢?她好恨!真的是好恨!
“不要!不要这样残忍的对我!我不敢奢求与他结发到老,只求死能与之相随啊!”摆月兑不掉的梦魇让林晓玉不由自主地开口大喊,沉睡的身躯更是猛烈的挣扎,一心所想的就是爬也要爬到他的身边。
可残酷的烈焰却如同鬼魅一般紧紧包覆着她,阻挡她前进的脚步,任她如何费力挣扎,始终无法如愿。
“不要!不要!不要……”一颗心虽然无比焦急,她却只能无助的-喊,紧闭的双眸,垂下颗颗晶莹的泪珠,它不只代表她心里的无助,也代表她对他的心。
就在林晓玉忙着与恐怖的梦魇抗争时,睡在她隔壁房间的薛承炀竟也奇异的感到一股不安。
他就这么突然的睁开眼,完全厘不清心里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
倏忽,他彷若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道凄厉的-喊声。
“是晓玉。”不用怀疑,心里的感觉已经告诉他叫声来自于谁。一想到林晓玉可能出了事,薛承炀慌得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被子一翻,身子一跃而起,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赶往隔壁的房间。
房门一开,直冲进他耳朵里的就是她无助的-喊。
“不要!”
凄厉苦闷的叫声,扯痛了薛承炀的心,他大跨几步,欺身向前,双手一张,毫不避嫌的抱住她,焦急得开口大喊:“晓玉,醒醒,晓玉……”他一边忙着叫唤,一边努力的想将她摇醒。
此时的林晓玉虽然听到远方传来的关切呼喊,可一时之间竟无法从焚身的烈焰中月兑困。那火焰有如让人恐惧的魑魅魍魉,紧紧的纠缠住她,任她如何的哀号挣扎,也无力挣月兑它的束缚。“不要,不要……”
“晓玉,醒醒,一切都只是梦,只要-张开双眼,一切都会没事的。”瞅着她苍白的神色,薛承炀真恨不得能代替她承受此时的痛苦,他不顾一切的将她紧抱在怀,就希望能藉由自己的体温帮她驱除浑身的冰冷。
晓玉,醒过来……
他那喃喃不断的低语,就像符咒一般,帮林晓玉吓退了梦境里的魑魅魍魉;温暖的怀抱更是提供给她无限的勇气,让她得以月兑困;林晓玉猛地双眼一张,虽然仍有些恍惚,却也因为他的拥抱而安心。
必到现实中的林晓玉,并不急着推开薛承炀,反而更加贪婪的将自己的身子紧偎向他,信赖的将他温暖的身躯当作避风港。
此时弥漫在他们四周的氛围,是种无声胜有声的融洽气氛。
薛承炀虽然看不到林晓玉脸上的表情,却能从她不再颤抖的身子知道她情绪已然恢复乎静。
如果是个君子的话,那就该放开她。
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薛承炀就是不舍得放开她,他不只加重自己双手紧抱的力量,更情不自禁的在她芳香的发顶印上一道轻柔的吻。
那一吻似有若无,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可林晓玉却感觉到他的温柔,因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融洽的气氛,寂静的室内,还有怀中紧拥的芳香,让薛承炀忍不住的产生无限的遐思,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得不开口打破这样融洽的气氛,“想谈谈吗?”他依然还是紧拥着她不肯放手。
“我……”虽然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可只要一想起那恐怖的梦境,林晓玉还是忍不住的全身一颤,“好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就是因为太让人恐惧,所以就算她真有心要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贴近的身躯,让薛承炀敏锐的感应到她身躯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从那轻微的一颤,他知道她依然还是心有余悸,但为了她好,他不得不推开她,正视她的双眼,鼓励她说出一切。“不要怕,说出来。”在鼓励她的同时,他仍不忘温柔的帮她顺了顺一头汗湿的秀发。“如果连-自己都没有面对它的勇气,那任何人也帮不了-,知道吗?”
在他的温柔鼓励之下,林晓玉终于有了开口的勇气,“这个梦,我已经做过好多次,记得第一次梦到它时……”记得那一年是她五岁的时候。
五岁的孩童,记忆力应该没有那么好,如果不是因为梦境不断重复,林晓玉根本就无法记得梦中所发生的每一幕。
从房间的布置,到人物的装扮,甚至主角的心情,林晓玉都能非常详尽的描述。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用轻柔的嗓音,娓娓道出梦里的一切。
愈听下去,薛承炀一双浓眉就皱得愈紧。为什么皱眉?只因对她所述说的一切,薛承炀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懊不容易,当林晓玉终于说完时,却发现薛承炀竟是一脸沉重。瞅着薛承炀脸上的表情,她不禁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第一次问,他没有反应;第二次再问,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第三次,林晓玉不只嘴巴上问,甚至还加上了双手的动作,才总算拉回他迷失的神智。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林晓玉微怒的指责他,更埋怨的瞟他一眼。
佳人生气的表情,让薛承炀了解自己刚刚的失礼,为了向她陪罪,他脸上挂着笑容,开口安抚她:“对不起,我刚刚是一时失神,所以才会……不过我可以保证,-刚刚所说的话,我全部听得非常详尽。真的!”不只详尽,甚至还能想象那其中的发展。
当然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在一切疑问还未得到清楚的解答之前,薛承炀选择暂时不把自己心里的感觉告诉她,免得增添她的烦恼。
“真的?”对于他的话,林晓玉不免心里存疑。
“真的。”真实无伪的表情,再加上信誓旦旦的保证,终于取得她的信任。瞅着她脸上的笑容,薛承炀还真的有松了口气的释然,“不管那梦有多真实,毕竟也只是一场梦罢了,所以我希望-能放宽心,不要再去想它了。”压抑心里的疑惑,薛承炀一心只想抚平她心里的不安。
“可是……”说得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更何况今天晚上她还有那种身历其境的真实感,教她如何不放在心上?“如果是在今天晚上之前,我可以很肯定的认同你所说的话,可是……那感觉太真了,真到让我无法忽视。”不是林晓玉喜欢庸人自扰,而是那个梦魇不肯放过她啊!
“既然摆月兑不了的话,那就让我陪着-,时时刻刻的陪着-,不管晨昏,不论地点,只要有-,就必然有我薛承炀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薛承炀愿意跟她共度晨昏,永不分离。
“你……”听到他的话,林晓玉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瞠大自己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瞅着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他一时的戏言,谁知迎上的却是他那坚毅无比的表情。
“我们才认识不到五天啊!”他脸上的坚毅神情,彷若一把炽烈的火焰,熨红了她一张细致的小脸,更惹得她心跳加速,目光四处乱瞟,就怕迎上他那炙热的眸光。
“-不觉得我们相识彷佛不只是这短短的五天吗?”这是一种直觉,在第一眼看到她时,薛承炀不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颗心甚至因她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她颠覆的不只是他的人,甚至连他个人的情感和内心深处也起了波澜。
“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太突然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要求她互许终生,林晓玉说什么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是女人,难免有她的顾虑。因为能够体谅,所以薛承炀也不强逼她。“我不要求上的亲昵关系,也不要求永久的誓言,但求能时时刻刻陪伴在-的身边,这样-是否能够接受呢?”
虽然他已有所退让,但林晓玉仍觉得不妥,“我看还是不要吧!这样不太好,不是吗?”
“-不信任我吗?”他的怒气已被挑起,大掌紧紧的箝制住她瘦弱的双肩,逼她面向着他,“我承认自己对-是存有的,可我绝对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如果没有-的同意,我薛承炀是绝对不会对-乱来的。”
他那让人无法回避的灼热目光,毫不隐瞒的宣言,让林晓玉想不屈服都难。
“好吧!”
她的答案一出口,不只让他放宽了心,更让她有股解月兑的感觉。
原来……在她的心里,还是存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念头。她一张小脸,变得更加的绯红。
瞧她脸上的红晕,不用说薛承炀也能明白,她心里有他的存在。只要她的心里有他,薛承炀自信早晚她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等待,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而他也非常有自信自己有那个等待的耐心,就如同……如同什么呢?
这问题的答案,薛承炀虽然一时之间仍想不起来,不过这并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就在他的身边,而且是时时刻刻的存在,这才是他最该关注的。“想不想到外面看星星呢?”他自然询问,心中涨满了柔柔的情意。
“现在吗?”听到他的提议,林晓玉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腕上的表。现在才四点多而已耶!
“就是现在。”薛承炀不只回答得肯定,甚至霸道的双手拦腰一抱,轻易的就将她抱起,顺手揪起被子,两人一起步向房间外的阳台。
看星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