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步步的往她逼近,让她不由得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身后却依然有着另一个人在等着她的接近。
“我不要你们请客了,可以吗?”危机意识终于抬头的她,放弃追求食物的愿望,只求他们三人不要再继续靠近她。
“可是我们却有一项游戏很希望你的加入呢!”□的言词,从其中一人的口中说出,同时引起另外两个人的讪笑。
虽然不懂他们口中的游戏是属于哪一类型,但周娣翎直觉反应地摇头拒绝他们的邀请。
“不要,我不要跟你们玩任何游戏!”她一边忙着拒绝他们的邀请,一边辛苦地躲过他们的魔掌。她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刚开始的他们是那么的面善心慈,在短短的时间内却变得这么狰狞可怕?
在这么紧急的时刻,迷糊的她依然还是忘记使用灵力,只能无助的张着一双惶恐的眼睛,呆愣的看着他们步步逼近。
就在她呆愣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时,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两人已经成功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地箝制住;第三个人则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撕去她身上的衣物。
就在那只手即将侵犯到她的身体时,一声暴喝传了过来。
“住手!”早就注意他们多时,白辛鸿看出女孩的不愿,所以他才会挺身出现,管起这档子闲事。
这个意外出现的声音,虽然让他们有短暂的惊愕,但当惊愕退去,他们马上采取行动,将到手的猎物交由其中一人保管,另两人则往前迎战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
“喂!老头,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就不要管我们的闲事,赶快走吧!大爷我们还可能不跟你……喔……痛啊!”他都还没有叫嚣完毕,对方就不客气的先奉上一拳,让他痛得蹲子,抱着自己的肚子哀号出声。
另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生气地出手往白辛鸿肚子击出一拳。
他的那一拳,让白辛鸿巧妙的移身躲开,跟着白辛鸿以更加狠戾的力道,挥出一个货真价实的拳头。
身上也挨了一拳的第二个恶人,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
看着自己的两名同伴先后被同一个人一拳击倒在地,让挟持着周娣翎的另一个恶人,不禁放开了她,转而向前攻击这个好管闲事的男人。
白辛鸿看着突然跳出来的第三个人,这人肯定学过几年的拳术,他更加小心翼翼的跟他对招。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之际,一旁的周娣翎却忘了自己刚刚面临的恐惧,只是睁着一双兴奋的大眼,摇旗呐喊地为那个替她出头的好人喝采。
“加油、加油!对,左勾拳、右直拳,然后再来个秋风扫落叶的招式,攻击他的下盘,对!就是这样。”望着他一脸聚精会神的认真模样,让她一颗少女怀春的心不由得开始蠢动。
天啊!这个英雄是谁?他好帅啊!就好像她曾经偷偷看过的童话书里头那个叫做白马王子的人啊!
虽然眼下并没有看到任何一只白驹出现,但最主要的王子却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这就已经足够。
迷濛的大眼散发出对他的依恋,更让她的一颗心沉醉在自己的想像世界中。
此时,周娣翎宛若见到英伟的他正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前来对她伸出援手。这脑中的想像,霎时让她红了脸颊。
当白辛鸿解决这名难缠的对手之后,再出手狠狠地击昏另外两个人,成功地击退想侵犯周娣翎的恶人。
“小女孩,你该回去了。”一回过头,他老实不客气的沉着声音,冷峻的命令这个状似白痴的笨女人。
“呃……对!对!我是必须回去了。”还沉迷在自己想像世界中的周娣翎,耳边仿若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去,出于直觉的反应,就顺口应答了他的话。
看着眼前这个白痴女人异常的反应,白辛鸿也没有多加注意,直接转过身打算回家。
可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时,身后的她竟然焦急地喊着∶“可是我已经忘记要怎么回家了!”
周娣翎的话,让白辛鸿惊讶地停住脚步,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忘了回家的路?怎么可能?
若以外表来猜测她的年纪,这个女孩大概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再怎么样,这种问题也不该出现在这么大的女孩身上。
难道说——她的心智有问题?或者她是从专门收养智障人士的场所逃出来的?亦或她在作假?
“作假”这个猜测,让白辛鸿再次转过身来,紧盯着她那娇俏的容颜,犀利地审视她脸上的表情,想从中查看她是否存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丝毫没有察觉他对她的怀疑,周娣翎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他眼中的逼人气息。
他这股气息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更让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当她感到自己的脸颊上已是一片烧灼时,不禁困窘的垂下眼睑,避开那双让她脸红心跳的眼。
虽然她已经避开他的眼神,但她的心却不受她的掌控。
她的心怦怦地跳,跳得那么快、那么大声,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呢?
识人无数的白辛鸿,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她的无邪;更从她羞怯的神情,读出她无伪真实的一面。
对这样一个天真的女孩,白辛鸿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想怜惜她的念头。
“如果你真的忘了该怎么回家,那就先到我那边住下吧!”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就这么不经心地开口对她提出邀请。
当这些话说出口后,他马上感到后悔。当他再度开口想否决自己刚刚的提议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好啊!”她答得飞快,难掩一脸兴奋的神情。
周娣翎一想到可以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朝夕相处,不禁为自己的好运道暗自窃喜。
他实在很想推翻刚刚的邀请,但一看到女孩脸上毫不遮掩的兴奋神情,白辛鸿不由得心软。
“既然要住我家,那就跟着我走吧!”轻轻叹了口气,他无奈的想着,谁教自己要多管闲事,就只好认命带她回去。
就这样,一个在前头走得飞快,另一个在他的身后努力跟随。
虽然周娣翎已经很努力地迈动那两只短腿想追上跟他并行,但他人高马大,只消轻轻松松的跨出一步,她就得费力的小跑两步。
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周娣翎知道如果她再不出声叫住前面的他,那她很有可能会被他遗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
“等一等啊!”一路上持续不断的小跑步,让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个女孩真的是很烦!白辛鸿无奈的在心中发着牢骚,刹那间更曾闪过想要狠心抛下她、不管她的念头。
可是一想起她天真无邪的面容,想怜惜她的心情就这样不可自抑的涌上心头。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最终还是屈服在那股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怜惜之情上。
必过头,看着她一脸苍白的神色,他担心的又踱了回去,“小妹妹,你还好吧?”看她的样子,好像都快要接不上气了,让他不禁担心她是否会昏厥过去。
为免造成错误,白辛鸿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恢复清醒。“现在我可不可以请你行行好,先出去一下,让我有时间把衣服穿好呢?”声音低哑,是因为他正忍得辛苦。
看来,等一下他还是得再进浴室一趟,藉着冷水的效用洗去他一身的炙热□。
对他的适时停住,周娣翎却表现出完全的不满,因为她迷惑于刚刚自己体内的反应,“不要。我要你继续刚刚的动作,让我了解为什么我会忽然心跳加快,又为什么我的身体里面会有一种像火在烧的炙热感受。”不甚了解男女间□的变化,周娣翎只是以很直接、很坦白的言词表露出自己的心情。
如果不是了解这个女孩的心思是单纯无邪的,白辛鸿几乎可以断定她现在正在大胆的诱惑着他。不过就是因知道她的单纯无邪,所以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以免将来两个人都要后悔今日的冲动。
就在他想用哄的方式赶她出去时,她那双原本置放在他胸口的小手,竟趁着他心神恍惚之际,悄悄滑向他的下月复,惹得他的火源更加膨胀难捺;更可怕的是,此时她那双水亮的大眼,还兴致勃勃地欣赏起他身体的明显变化。
“哇!懊奇怪,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惊疑的问题,丝毫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有的只是她旺盛的求知欲。
自己身体的反应完全暴露在这个白痴女孩眼前,这令白辛鸿难堪,也让他的好脾气消失殆尽。
愤怒的他已经无法兼顾到她的心情感受,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就像抓住小猫般的拎着她,也不管她的挣扎是多么剧烈,不客气地将她丢出自己的房间,无情地看着她跌了个狗吃屎的姿势,跟着房门一锁,两手拍拍,总算是讨回了隐私权。
不甘心被人如此对待,周娣翎奋力的站起身,不服气地猛拍着紧锁的房门,大声的朝内叫嚣:“白辛鸿,我要你立刻开门,否则的话,我……我就要踢坏你的房门!”说完这些不具有任何威胁性的话之后,周娣翎果真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用力的踹起门来。
可是不管她踹得多么用力,也不管她的脚是否踹疼了,里面依然还是无动于衷的安静。
对她这样的叫嚣行为,白辛鸿干脆来个充耳不闻,兀自在房间中打开工作时所用的电脑,专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
就这样,两人第一天的相处情况,就是一个在房内忙着自己的工作;另一个则因为踹门踹到脚疼才肯安分下来,倚着他的房门,迳自梦周公去了。
最后辛苦的还是白辛鸿,因为担心她在门外睡觉半夜天冷会感冒,所以还是认命的抱起已经熟睡的她,将她安置在屋子里的另一间空房内。
从那天开始,白辛鸿在自己的家中再也无法像以往一样的自由。
他必须随时穿戴整齐,房门更得随时记得上锁。
可是这还不是最歹命的事,第二天清晨所发生的事情,才真是令他颜面尽失。
“我要沐浴。”没有任何的客套,周娣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正在厨房里忙着张罗两人早餐的白辛鸿,直接向他告知她的需求。
是告知,而不是请求。
她的这项告知,让白辛鸿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根本没有任何女性衣物可以让她换洗,现在面临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到底应该拿她这项告知怎么办?
“我说我要沐浴,你听到了没有?”看他不理不睬的模样,让周娣翎朝着他更大声的喊了一遍。
斑!不能怪她蛮横无理,实在是因为昨天晚上被他锁在房门外的愤怒累积到今天早上,变得益发不可收拾。而今早看他表现出迟疑的模样,让她以为这个男人已经小气到这种地步。
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菜刀,白辛鸿干脆转身面对着她。“你要沐浴,我有听见。但……小姐,请问一下,你有可以替换的衣物吗?”面对一个十七岁小女孩的无理取闹,他拿出一个三十岁成熟男子的应对能力,冷静点出眼前最现实的问题,请她自个儿好好斟酌。
被洗衣物?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如果她沐浴饼后,再把身上这套衣物给穿回去,那……呕!想了就恶心,而且还好脏呢。
不行、不行。这个考虑必须放弃,因为一向爱干净的她,可不容许身上的衣物在还未清洗之前又穿戴回去。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位天真愚蠢的小姐左思右想地苦恼着换洗衣物的问题时,白辛鸿已经为她想好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不如这样好了,我先拿我的一件干净外衫,让你洗好澡之后可以暂时穿上,等你身上这身衣服洗好晾干之后,你再换穿回来。”
听到他的提议,周娣翎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啊!就这么决定。”既然已经解决现实中最严重的问题,理所当然的,她迫不及待地又要闯进他的房间。
在试了几次都无法顺利的将房门打开之后,这让她认清了——
“你干嘛把房门上锁?”她转头不悦地怒瞪着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他,心中暗暗地又骂了他一句小气鬼!
“在你的房间中也有盥洗设备,不需要用到我房间的。况且我昨天晚上就已经警告过你,要进这个房间之前请先敲门,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后才可以进入这个纯属私人的领域。”
对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他虽然已经见怪不怪,可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他还是必须跟她言明在先,毕竟男女有别。
“知道了啦!小气鬼。”后面那三个字,她虽然已经骂得很小声,但依然被他听见。
“你刚刚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再重复一遍吧!”要笑不笑的奸诈神情清楚的表明,如果她胆敢再说一次,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呵呵!没有啦,我刚刚是说很感谢你啦!”笑话!如果在他那样的威胁之下,她还敢大胆的再说一次,那下场铁定是凄惨无比。所以聪明的她,马上摆出一副最虚伪的笑容,猛摇着小手,轻轻松松地就否决自己刚刚所说过的话。
“哼!算你识相。”赏了她一个超大的白眼之后,他没好气的放过她。
“进你自己的房间去等着,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房门钥匙,打开门进了房间,寻找可以让她暂时蔽体的衣物。
费了一番工夫之后,白辛鸿总算教会周娣翎如何使用冷水与热水的开关。可是命苦的他,早已被搞得一身湿。
只因为那个惯于闯祸的周娣翎,在转开水龙头前,竟天才的手拿莲蓬头对准他。想当然耳,当她另一只手转开热水开关时,无辜的他理所当然地成了热水浇洒的目标。
虽然热水的温度不是很高,但也足以让白辛鸿跳脚大骂:“笨蛋!你搞错了方向。”
他的意思是说,莲蓬头不该对着他,谁知闯祸大王周娣翎却兀自将他的话解释成水的开关转错。
有错必改是周娣翎绝对坚持的做人原则,为了纠正自己的错误,她反应快速的又将另一边水龙头转开,但她就是忘了必须把莲蓬头给移开。
在她这样连番出错的情况下,白辛鸿早已全身湿透。
他也知道要躲开,但就不知她是故意、或者是存心的,无论他闪到哪里,水洒的方向就跟着到哪。
而一间浴室的面积就这么一丁点大,他就算身手再矫健,终究无法完全躲开。
到最后,怒极的他干脆到她的面前,两手齐下,将冷热水同时关闭,才终于结束这场闹剧。
面对这种层出不穷的状况,白辛鸿就算是不能习惯,也已经勉强习惯了。在赏她一个愤怒的眼神之后,看她表现出知错省悟的模样,他也只好自认倒楣,转回自己房间去换上的衣物。
必到房间,他一边换上潮湿的衣物,一边摇头嘲讽自己,干嘛没事找了一个大麻烦回来,让自己倍加辛苦、自找罪受呢?这大概就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吧!
就在他刚嘲讽自己完毕,身上的衣物也才刚换好一半,隔壁的她竟然又出了状况。
“啊!”一道女性尖锐的叫声,贯穿整个室内。
听到这声尖叫,白辛鸿直接而火速地往她的房间奔去,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上身的状况,此时他是真的为她的安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