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官霖讨厌酒醉,因为他无法记得自己在酒醉时究竟做过哪些事?或说过哪些话?
可是看过他酒醉的人,全都指天立地拿身家发誓——他绝对没有做出任何有失颜面的事,醉酒的他非常安分、不惹麻烦的……
坦白说,他不相信,但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只是宿醉清醒过来后的感觉,除了像脑袋塞满一整团棉花以外,还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会围绕着他。
他似乎历经了一场梦——梦中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偏偏醒来后,却一点都不记得梦里的内容。
他很在意,可又不知该从何找起,更别想从那些损友的口中得知真相。
这些年来,他已经竭力避免醉酒的情况,偏偏在他的婚宴上,却难以躲过,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
不过这回清醒过来,除了那份莫名的伤感隐隐刺着他之外,却比往常少了几分失落,多了一些……他也说不出的情绪——是……愉悦吗?!
看着正在身旁熟睡的妻,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是因为有她在的缘故,所以连醉醒后的感觉也不同了吗?
窗外一片黑暗,看看表……两点三十分,显然——他不仅错过了晚餐,更错过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望着妻的脸庞,既是愧疚也是生气,愧疚是对她,而气愤自是留给那群“醉”魁祸首。
嗯哼!既然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愤怒,他岂会客气?!
口干得凶,推被起身,突然发现自己全身赤果着……倏地转过头瞪着熟睡的妻,她该不会……趁他熟睡时,自行将他那个了吧……
妻变身成女王的事不是没经历过,二话不说,赶紧冲进浴室去,开灯对镜检视,仔细瞧了片刻,确定身上并无任何异样……显然,他想太多了,自怀孕以后,思仪几乎滴酒不沾……笑着摇摇头,掬水将口中的酒苦之气漱掉后才走出浴室,只是,如果此时他有转过头,便会从镜中发现他背后的“异样”……
看到桌上摆了些冷盘跟饮料,想来是她贴心为他准备的,担心他没有吃晚餐……
有股暖流从心底泛出,微微一笑,便开始动手填饱突然变得极饿的胃。
吃饱喝足之后,满足的回到妻子的身边躺了下来,房内微黄的灯光,将她秀丽的脸庞照得益发柔和,今天的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与她相偕,有着说不出的骄傲和心满意足。
她好像习惯侧右睡,小嘴微微张着,左手就放在旁边,看起来有点……憨呆但又不失可爱,忍不住伸手轻轻刮她的脸颊,眯眼享受指月复下的柔软滑腻。
包靠近她一点,可以感受到她吐出的热息,有着她漱后薄吧清香及淡淡的体香,深深吸进体内,不禁由小肮升起,让他一阵颤栗。
多想更加的亲近她,渴望将她整个人深深地融进体内,一起品味那极乐的快感——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吗?
不过——却让他醉酒坏事了,他苦笑,但随即眯细了眼——此仇不报,他就不是谢官霖。
欲念无法轻易地消失,可看她睡得那么熟,也不想吵了她,今天忙和了一整天,温柔的妻……
一股柔情涌上,忍不住低声问着睡着的她。
“你也会是我这样的妻吗?”一个可走到永远的伴侣……
阳光从小木屋的天窗照下来,落在正在床上如藤蔓交缠熟睡的两个人,以它的热度提醒他们——天亮了!
思仪缓缓地醒了过来,眨了眨眼,先是看到放大的两个鼻孔,一惊,然后发现有某种骚动着拂拍她的掌心,还来不及意会那是什么,却发现那骚动愈来愈快——再抬眼,跟一双明亮的眼眸对上。
倒喘一声,立刻完全清醒过来,忙不迭坐起,孰料这个动作,却引来两声惊呼。
一声出于她,一声则出于他。
“痛……”天!她的颈背好像被什么碾压过,整个都抽痛了起来,尤其是颈部,好像落枕了。
“怎么了?”顾不得她猛烈动作带来的疼痛,官霖忙问道。
“不知道……背突然好痛……”她愁眉苦脸地说道。
他忙坐起,结果道一动,自己也痛得申吟了一声骨头发出抗议了。
“你怎么啦?”轮到她着急问道。
“我的背也……”他苦笑。“可能是因为维持同一个姿势睡太久的关系……”
“是因为我压着你睡的关系吗?”她充满了歉疚。“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到你身上?”她不知道自己睡着后也会变狼,会这么自动自发爬上他的身体……
“不怪你!”都是他造成的,但不好意思招认,只能说:“没关系,我、我喜欢……被你压着……”
虽然本意是想说他喜欢抱着好睡觉的感觉,尽避有些难受,但又不舍放弃那份满足感,最后他也不知不觉又睡着了,所以这个背痛……他完全心甘情愿承受,只是也害她维持同样的姿势,弄到她也背疼了……
可——想表达的意思通常跟说出口的话会有出入,尤其在某人还完全搞不清楚的状况下,同时两人也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姿势是如此的暧昧……
四目相交,某种愈来愈熟悉的火热开始在他们之间窜流着,目光变得氤氲。
辟霖吞了吞口水,压抑一夜的于此刻彻底被唤起,错失的洞房花烛夜有绝对合理的理由于此时弥补……
低吟一声,再也忍不住抬起头吻住她的唇,她亦回吻,张开嘴热切的迎接他,毫不保留地释放自己的热情,只不过——当他伸手想将她搂得更加贴近自己,那尚未恢复正常的颈背也再度向两人提出抗议。
痛~呀!
两人极有默契的立刻分开,各自深呼吸平息那与未纡解不分上下的疼痛。
辟霖暗自发誓,下回绝不再干这种蠢事,害已又害人,可——那份满足感,他很渴望再品尝呀!
愁眉互相对视着,然后不知是谁先开始,也或许是同时——两人的嘴愈咧愈开,最后相视大笑,甚至笑到抱在一起,难以自抑。
也不知笑了多久,直到累了靠着彼此的肩歇息,内心盈满了甜蜜。
他偏过头,在她的脸颊印下一吻。“老婆,早安!”
她眼眶立刻热了起来。“早安,老公……”说完亦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
此刻是多么的美好呀——有如在梦中一般,偏偏突然响起的咕噜声,提醒了他们已经错过早餐时间,破坏整个气氛。
“啊!”她猛然想起。“现在几点了?我们今天要回我家呀!”
这话也提醒了他,他们打结婚的隔天回门,有些慌慌张张的分开原来胶着的身子,只不过这一动,又牵引出数声申吟。
墙上的时钟告诉他们时间不早了,所以他们尽可能加坑诏作,官霖推被起身。“浴室你先用,我先穿衣服。”
“好……”这时思仪看到他光果的背,差点岔了气,昨天的记忆也立刻回笼。
“呃!”强忍着想狂笑的冲动。“你——已经完全清醒了?”
“昨儿个半夜就醒过来。”他转向她,面带歉疚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你对酒醉后的事记得多少?”
“不记得了。”他皱眉。“我——有做什么事……给你惹麻烦了吗?”
“没有!”她发现自己似乎回答得太快了一点,他反而狐疑地眯起眼,她忙正色道:“真的没什么,不过——我有利用你酒醉的时候做了一些事。”
“什么事?”
“嗯……就是跟你说一些话,讲一些事情……不能怪我喔!谁叫你醉了,放我一个人孤零零,所以——我就在你耳边碎碎念呀!”
“念了哪些?”
“就是——”抵死不愿意承认自己冒充他妈。“哎唷!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讲啦!快来不及了。”她边说边冲进浴室,关上门,她立刻忍不住笑出来,怕发出声音,还赶紧抽下毛巾塞住嘴巴闷笑,顺便按下马桶冲水钮。
老天爷!幸亏他不记得,如果他知道昨儿个为了加强他对“爱妻之道”的认知以及重要性,她刻意仿效岳飞的母亲在他的身后,用红色油性笑写下“爱妻万岁”这四个字,希望他能恪守不移——嘿嘿!那可就不得了啦!
可话说回来,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呢?他会不高兴?会发脾气?会骂她?
思仪一边刷着牙一边思索这个问题,认真说起来,她好像还没看到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咧……
辟霖并没有察觉到背后多了什么,反倒是思仪不时投向他的目光令他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到底怎么了?为何她的目光如此诡谲、怪异,而且不时就埋首闷笑,然后再故作正经,一脸平和的回望他,问她原因又不肯说,让他忍不住想提振夫纲,她却又万分娇柔的倚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呀画的,轻声说道:“哎唷!真的还不到可以说的时候嘛!一定会跟你讲,真的!我发誓!”让他拿她没辙。
与她相处愈久,过去这几个月所累积的认知不断被颠覆,尤其关系愈亲密,就愈不同,她好似撒开了某些藩篱,毫不掩饰她那热情的本性,有时觉得她温甜贴心不已,但瞬间也可以变成女王蜂,让他对她……真的是愈来愈着迷了。
到达于家时,已近午了,吃过午饭后,大家在客厅闲聊一会儿,因为思仪的父母有午睡的习惯,所以思仪也拉着他到她的房间去歇息。
思仪同官霖一样很早就搬出家里,可因为是独生女的关系,所以还保有原来的房间,完全将她“成大人”之前的景况留住。
一进房后,思仪就忙着翻找抽屉。
“找什么呀?”
“你不是爱收集扑克牌吗?我这里刚好有两副朋友送的,还蛮有意思的……唔!放哪儿去了?”
看到她打开一格格抽屉寻找的模样实在有趣,看得出来她不擅整理归纳,从那些颇为凌乱的内容可以看得出来。
默默记下这点,这个功夫肯定要教会她,因为他还挺怕乱的。四处看了一下,这房间并没有想像中女性化,简单、俐落,倒也能让人一目了然,看到床头柜上摆放了她自小学到大学的毕业纪念册。“我可以看你的毕业纪念册吗?”
“可以呀!”
抽出那一本本颇有重量的册子,不禁笑道:“你怎么会把这么重的册子放在床头这里,不怕地震时砸下来吗?”
“不会啦,看到蟑螂时,拿那个砸过去,挺顺手的。”
正在翻阅的手闻言一僵。“请问……有哪一本是砸过蟑螂的?”
她回转过头,一脸正经的沉思了好一会儿。“你也知道,计划有时是赶不上变化的,当蟑螂出现时,会有几秒钟的错愕,然后喊了一声‘蟑螂’后,一边很忙乱的跳上床,一边寻找可除蟑的用品,一边还要瞄着它,提防它飞上床,好不容易想起可以用那些册子,还得盘算一下,我哪一个阶段的学习生活最悲惨,好不容易做出决定,抽起那一本,打算施行原计划时……”她望着他露齿一笑。“却发现蟑螂已不知道去哪了?”
他听了好气又好笑,真没想到她这么调皮。“你真是够了,不觉得将打死过蟑螂的工具放在床头这边更嗯心吗?”
“呵!我又没打算真打死它们,那是威吓用的,只要它消失在我眼前就可以了!”她笑咪咪地说道。
他摇头轻笑,开始翻阅。“你在哪一班?”
“小学在忠班,中学在二十一班,高中在七班,大学在会计B班。”
依她所言开始翻看着,几乎一眼就找到她的照片所在,呵!她小时候的模样跟现在差不了多少嘛!虽然只能凭借着几张照片,似乎也跟着感受到她成长的过程,有趣的是,不管跟多大一群人合照,他就是能一眼找到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看照片认人的功夫可并不是很好……
是否在芸芸众生中,他也会一眼就认出她?思及此,一种奇妙的感觉刷过,他不禁抬头望向她,眸中闪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愫。
“啊!找到了!”从最底层的抽屉深处里终于教她翻了出来,她像献宝似的捧到他的面前。“你瞧!看你有没有,喜不喜欢?没有又喜欢的话,就请笑纳!”
看到牌盒上的文字,挑起眉毛。“这扑克牌——”
她呵呵一笑。“这是我朋友去北京玩的时候拿到的——性教育扑克牌,每张牌面各有意思的。”
他打开随手抽了一张,看了之后忍不住笑出来,随即清清喉咙朗诵道:“‘卫生’就是指每个人只有一个长期固定的性伴侣,注意了‘卫生’,也就基本拒性病、爱滋病病毒于健康夫妇的人体之外了。”
她点点头。“这点很重要。”挨近丈夫,像唱歌般吟道:“要记得记得记得喔!绝对不可以忘记这点。”
奇异地,听到她这样讲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上,记忆被触碰了一下。“唔!记得……”
“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有哪件事要我一定得记得的?”
吓!懊不会记起昨天的事了吧——她那无以伦比的“爱妻守则”,眨眨眼,装傻。“有吗?”
他皱眉思索了一下。“我好像……忘了要做某件事。”
继续保持镇静,微笑地问道:“什么事呢?”
他突然靠近直直看着她,好似要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哎唷!你干嘛这样看我啦?”故作害羞的推开他,心里七上八下,虚得很。
片刻,他站起身,表情变得很严肃,她吞了吞口水,不会吧!他想起来了吗?
“思仪!”
“……嗯?”声音有些抖。
“你站起来一下!”
“好……好……”她是怎么了?昨天明明嚣张得很,怎么今天却变成了小猫……唉!丙然不是作坏事的料,认命的站起来,“怎、怎么了吗?”
他突然伸手将她抱进怀中,令她一阵错愕。“你——?”
“没什么,只是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叫我每逃诩要抱你……”
呃?两眼二兄,莫非“爱妻守则”开始生效了吗?“然、然后呢?”
“还要——”他想了一下,随即偏首吻住她,彻底地给她一个几乎喘不过气的法式热吻,当她被放开时,整个脑子已经糊成一团了。
辟霖微喘着,直觉地就要进行下一步,正想要对她说那三个字,可当他开口说了“我”时,却突然停下来——
爱你……
“爱”这个字,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使是开玩笑,也未曾讲过,甚至连“喜欢”都没说过……
看着怀中面色酡红的妻子,他知道自己是极喜欢她的,这种情感绝对错不了,可……这就是爱吗?他不禁困惑了。
在听到他在说了一个“我”字后就不再开口,思仪微微抬起头,看到他脸上来不及掩藏的困惑及矛盾,她垂下头来,将脸埋进他的胸前,不让他看到她的苦涩。
她知道,若依“爱妻守则”,在进行到这时,他应该要柔情万种地对她说……我、爱、你!
她不怪他此刻说不出口,即使是她——现在也还说不出来呀!谈到“爱”,或许还太早了,在他们之间,真正的爱情也许还没萌发呢!
所以——不急,她会努力的浇水,让爱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萌芽、茁壮,她暗自下决心。
当她从他的怀中抬起脸庞时,表情是带着一抹淘气、一抹幽默、一抹……妩媚。
“我下面是什么呀?怎么不把话说完?”
他愣了愣,不觉有些急。“我……”天!一向思虑灵敏的他,在听到她这样问时,脑筋竟一片空白,口舌打结。
她伸出手指轻抚他的唇。“给你做个选择,你是想说——我想抱你?还是——我想亲你?或者——”垫起脚尖,在他耳边似吐气的声音说道:“我想……上你呢?”
面对这毫不知羞的“邀请”,官霖在微愕之后,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精芒。
扒!亲亲老婆好像有变狼的意图喔!
“如果——我三个都要呢?”他低哑着声音说道。
怦怦!心跳猛地加快了起来,哇哇!没想到他也会反诱惑,且效果惊人,让她难以招架,乱了阵脚。“呃!懊、好像……有点……贪心。”
他放开她,走去将房间关上、落锁。
“你房间隔音效果如何呢?”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扣朝她走过来。
哇塞!原来只要他肯,他也可以如此性感,她这个老公可真教人惊喜不断。
“我……我也不清楚,不过——倒是从没听见我爸妈房间传出过什么声音。”随着他的靠近,她也愈发口干舌燥。
“真的吗?都没听过?”
“嗯……”她觉得自己已快软化成泥,瘫在他的脚底。
接下来,感觉到他抱住她,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放在床上,随着他的重量覆上,体热极速升高,在他们的肌肤上燃起了激情的火焰。他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嘴,用舌尖采进她的双唇,让她在他的怀中融化。
她很想抬手紧紧环住他,可突然间却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他的热情和情感如排山倒海般淹没她整个人,让她只能随着他沉浮,完全不由自主。
在他的手指逗弄下,她像花朵般地完全向他敞开,当他们完全结合时,脑中则轰地一声,除了紧紧抱住他,再无他念。
洞房花烛——午,于焉展开——在充满她成长回忆的房间里,也烙下了他的气息,有了他的记忆。
中途插花篇情人五十四问牌戏
辟霖拿起思仪收藏的另一副尚未开封的扑克牌,看到上面的文字。“情人五十四问?!这是——”
“跟方才那个‘性教育扑克牌’类似,每张牌面都有一个问题,抽到的人都得老实回答。”
“没开过封呢!”
“嗯,拿到这副牌的时候,刚好没人能跟我玩——”思仪挨向他,眼神闪闪发亮,毫不掩饰她的热切。“怎样?有没有兴趣跟我玩呢?”
他望着她一会儿,眸中闪过她不明了的精芒。“好呀!就来玩啊!”
正当他要开封时,她阻止了他,眼带疑惑地望向她。她微微一笑,接过扑克牌,先合掌闭眼祈祷一番,然后才将牌放在他的左手掌上,自己则将右手放在扑克牌上。“开封前,要先承诺一件事。”
“什么事?”“不管抽到什么问题,都要老实回答,不可以随便乱说。”“乱说会怎样?”“既然有心玩,又何必作假胡诌?这不就没意义了吗?”他眉头微皱。“如果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呢?”她想了一下。“我们各有三次机会可以选择不答。”他思索了一会儿。“好!”一起说出承诺后,打开扑克牌,进行游戏。
两人游戏方法如下:每个人手持十三张牌,可以将手中的牌排序好,将想问对方的问题依序丢出,对方回答完之后,则可从安置牌里随机抽出一张反问对方,其实全部玩下来,每个人都可以回答一半的问题,只是抽到问题的指数不同。很慎重的洗牌、切牌、发牌后,游戏开始!由思仪先丢牌。
Q1、兴趣是什么?
辟霖微笑。“阅读、听音乐、整理资料。”
抽张牌——
Q2、你的性感带在哪?当时,最希望情人触碰你哪一个地方?
思仪脸热了一下。“嗯!胸侧、膝盖后方……你在笑什么?”
辟霖正色。“没事,继续。”
思仪瞪了他一眼。“就这样了。”
辟霖扬眉。“有人说要诚实回答喔!”
思仪仰起下巴道:“目前的经验值只让我察觉到这个地方,其他的……有待发、发掘。”
辟霖轻笑道:“了解,我会努力协助的。”他语气极为彬彬有礼。
思仪冷哼一声。“谁要你多事!”
笔意大惊小敝的睁大眼。“咦?难不成——你想自模?!”哭笑不得,忍不住打他一下,官霖笑着一边闪躲,一边丢牌。
Q3、喜欢哪一种天气?
思仪思索了一下,“基本上除了暴风雨、寒流跟沙尘暴来袭的日子以外,对天气倒无特别偏好,各有美丽以及讨厌的地方。”
“看心情而定?”
“没错!”
思仪抽牌,看到上面的问题,愣了一下,心跳忍不住加快。
Q4、如果有人第一次约会就跟你上床,你对那个人会有何感想?
辟霖望了她一会儿。“如果对对方没有太大的感觉,我不会跟对方上床。”
思仪故作镇静地说道:“但就是发生了……所以请、请诚实作答。”话一说完,心脏简直快跟着跃出胸腔了。
辟霖想了一下。“如果这个问题是在真实经验发生之前问我的话,答案是——我觉得那个人是随便的人——”
思仪垂下眼。“那——有了经验之后呢?”
辟霖定定看着她。“有些事是在两厢情愿下才会有可能发生的,那人对我必定是特别的。”
思仪抬起头,他这话是……
辟霖平静地回望着她。“你可以出下张牌了。”
思仪脸颊发热,勉强定神,继续丢出牌。
Q5、情人做了哪些事,最让你无法忍受?
辟霖皱。“无法忍受……”他思索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背叛跟欺瞒!我无法忍受这两件事。”
也是这两样吗?看样子两人想法是一样的,思仪在心中笑叹。
辟霖抽牌。
Q6、你认为什么才是真爱?
思仪想了一会儿,深吸口气后才回答这个问题。“——我认为真爱是——无所不在的,它是温暖的,它是让人愉悦的,它可以让人感到温暖,它可以让人充满了生命力,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让人充满了爱和感恩的心!”
辟霖忍不住叹息,“听起来好美、好梦幻!”
“是吗?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浅浅笑道:“不过——我希望它真的就像你讲得那样美好!那么棒!因为那的确值得耗费一辈子的心力去追求,不是吗?”
牌局继续如火如荼进行着。
Q7、最讨厌吃的食物?
思仪想也不想的。“难吃的食物!”
辟霖轻笑。“太笼统了吧!”
思仪正色道:“才不呢!糟糕的食材有可能被料理得极为美味,可上好的食材,若遇到不识货的人,有可能被糟蹋,难以入口呢!”
辟霖定定望着她,看得她不自在极了。
思仪:“干嘛这样看着我?”
辟霖:“突然觉得你是那种不太会预设立场的人。”
思仪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吧!凡事都得要亲身试过才知道好坏,不是吗?”
辟霖:“对人也这样吗?不会预设成见?”
思仪:“多多少少都会,但我觉得人一定要相处过才知道合不合得来。可是呢——在另外一方面而言,我也会相对的变得很顽固。”
辟霖:“怎么说?”
思仪:“如果让我相处过后,有了感觉跟成见,就会很难改变,所以呢——如果我被那个人惹火、欺负,我会到死都不相往来,将对方列为拒绝往来户!”
辟霖听到这,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暗自提醒自己要注意这点。
思仪面露困惑。“为什么会从食物跳到这里?”
辟霖:“……好!我们继续。”
思仪翻了一张牌。
Q8、最喜欢的女明星?
辟霖:“女明星……并没有特别喜欢的。”
思仪:“外国也没有吗?”
辟霖:“外国倒是有一位——”
思仪:“谁?”
辟霖:“奥黛莉、赫本。”
思仪捧住胸口,一脸惊喜。
辟霖:“怎么啦?瞧你那表情……”
思仪甜甜一笑。“没什么啦!因为我也喜欢她,少女时候,很希望自己可以变得跟她一样有气质、美丽……”
辟霖轻声咕哝:“好像没什么成功。”
思仪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辟霖:“没事!我很高兴你没有想到要跟她一样瘦。”
思仪冷哼一声,丢出问题,然后面露微笑的等着回答。
Q9、你认为一次性行为要多久时间?
辟霖轻咳一声。“嗯——视状况。”
思仪不放松追问,“视什么状况?”
辟霖脸微红。“嗯——视双方都有达、达到满意的状况为止。”
思仪眨眨眼,笑得好不甜蜜。“所谓的满意是指……‘高潮’吗?”
辟霖瞪她一眼,“对啦!”
思仪笑得像吃到腥的猫,官霖则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牌,心中暗叹,自己是不是许下了不可能的任务呀!
不过让自己的女人能次次得到高潮,这才是男人的荣耀啊!若是吴嘉峻知道,大概会这样说吧!
辟霖翻一张牌。
Q10、最喜欢哪一种音乐?
思仪笑咪咪地说道:“好听的音乐。”
辟霖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她的个性,好看的、好听的、好吃的……都是她的最爱,但他呢?在她的心中他是属于什么样的呢?好……好用的?
辟霖放下牌。“如果你再这样回答,我觉得再玩下去会没意思。”
思仪模模突然跳快的胸口,他生气了?清清喉咙。“好啦!我想想嘛——”真的是好听的她都喜欢呀!说到最后——“应该是像恩雅那种爱尔兰风格的音乐,有种带着吟游诗人浪漫情怀的感觉,带着种种传说神秘感,听了之后,整个思绪也回飘到那美丽的苏格兰高地跟森林中,在弥漫薄雾的森林里,跟带着花冠的精灵及白色的独角兽嬉玩着……你干嘛用这样的表情看我?”
他凝着她一会儿,摇头轻笑道:“我想——我好像又对你多了一点了解——”
“了解什么?”
“你愈是简单的回答,就代表真正的答案根本就是一长串!不说的才是真正的——”他突然靠向她。“老婆,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愈挖就愈觉得……深不可测?”
她眼珠子转了一下,伸手轻捏他的脸颊。“老公,有没有听过——女人心,海底针呀?”
“是、是!”
辟霖丢出一张牌。
Q11、情人跟你说哪一句话,会让你感动万分,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
思仪凝眉深思,然后深深望进他的眼。
“只要是真心真意说的话,不管是哪一句,我都会感动的。”她手抚着心。“因为这里会感觉得到。”她柔声说道。
他放下牌,将她拉进怀中。
“哎呀!牌乱了——”
“管他的!”不顾他们的身体压坏散乱的牌,他深深凝着她。“我现在——只、想、要、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手抚上她的胸口。“感觉到了吗?”她嫣然一笑,拉下他的头。“感觉到了——”接下来——咳!一切尽在不言中。至于这副“情人五十四问牌”,过了好段时间后,才又再度被翻玩。当然!游戏规则就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