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对方有打电话来通知我被抽中了?太好了!”宛莛对着手机欢呼。
“妈,那等东西送来,你就先收到储藏室,我有空再回去整理。”
某天下午,曹妈妈接到举办活动的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抽到二奖,是一台进口除湿机,马上打女儿的手机。
“唉!我最想要的还是洗衣机,家里的已经坏了,我一直想看能不能抽到,这样妈就不必用手洗了。”她看着手边有好几张抽奖活动的截角,可惜都没有她迫切需要的奖品。
曹妈妈听到女儿这么说,大惑不解。“你不是叫人送一台洗衣机过来了吗?我以为是你买的?”
“我没有买,什么时候送过去的?”
“昨天。”
她怔了半晌。“寄件人写的是我的名字吗?”
“我没有注意,等一下,我去找送货单。”听筒暂时被放下,然后听到拖鞋啪啪啪的走开,过没多久又啪啪啪的回来。“找到了!收件人是你爸爸,寄件人写的是汪志诚……这是谁?你认识吗?”
“嗯,他是戴斯皓的秘书。”
“该不会是……”曹妈妈很快地领悟。
不用明说,她也猜出来了。“是他叫秘书买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宛莛,他真的对你满有心的。”
她一时无言以对。
“如果他真的不错,就好好把握,或许这真是老天爷安排的。”曹妈妈不忍心见到女儿因为朋友的死,一辈子都走不出那道阴影,得不到幸福。
“妈……”
“那天妈就看得出来,其实他很在乎你,否则就不会来叫你回去了,只是他有他的身分,要他低声下气是不可能。”曹妈妈打断女儿的话。“不过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把心意表达出来了,你就不要想太多,去试试看吧。”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好怕。
把手机盖上,宛莛陷入自我挣扎中。
知道他私下为她做的事,她真的很感动,可是……那又能代表什么?他会爱她吗?只爱她一个吗?
她不相信。
“好烦……”宛莛想得头都快炸了,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一点都不好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要玩了……”原以为可以全身而退,不会有任何损失,看来她这次真的失算了。
手机铃声又响了。
“喂?”
男人的声音传进耳膜。“宛莛,是我。”
“你是哪位?”
对方显然有些尴尬。“我是李仲明,你已经忘了我吗?”
“呃,不是,我只是一下子没有听出来,你怎么会有我这支手机号码?”她很讶异他还会打电话来。
“呃……我去问来的。”李仲明吞吞吐吐。
“问谁?”
“先别管这些,我听说你结婚了?”他顾左右而言他地扯开话题。
“对,已经三个月了。”宛莛还在想刚刚的问题。
他言不由衷地说:“恭喜你。”
“谢谢。”
“礼拜六可以出来吃个饭吗?”李仲明这才说出目的。“我想我们还是朋友,你先生不会介意才对。”
宛莛迟疑了下。“好,要约在哪里?”
他说了个餐厅的名字和地址。“那礼拜六中午见了。”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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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十指敲打着键盘,回答买家的问题,房门开了,宛莛往后瞄了一眼。“回来啦!”
戴斯皓“嗯”了一声,把西装月兑下。
饼了几秒,一脸迷惑的宛莛又抬头,才回过头就见他月兑完西装,连领带也拉下来了,那动作还真是自然得不像话。“你会不会走错房间了?”
他继续解着袖扣。
宛莛把身子整个转过来,一脸失笑。“这位先生,你的房间应该在隔壁吧?”虽然她是不排斥他来找她,不过也不想让他以为这样是理所当然,还是要维护一下女人的尊严。
“你看过今天出刊的八卦杂志了吗?”戴斯皓天外飞来一笔。
“我忘了买!”她叫了一声。“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该不会这次又有哪个名人的绯闻了?”
“不管上头写了什么,都不是事实。”他深深地瞅了宛莛一眼。
她先是怔了怔,然后恍然大悟,用半开玩笑的戏谑口吻来掩饰涌起的莫名心酸。“该不会是你被拍到跟女人到饭店开房间吧?”
“我说了那不是事实。”戴斯皓声音紧绷。
真的让她说中了。“就算是也没关系,我不在乎。”说完就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瞥见眼底的痛。
“你真的不在乎?”戴斯皓不自觉地抽紧下颚,怒视她的背影。
“我有什么资格在乎?”宛莛假装忙碌地敲打电脑键盘,心却在隐隐作痛,只能故意忽略它。“也没有权利阻止你去找别的女人不是吗?所以你这句话根本是白问的。”
“那就不要背对着我说!”他把她从椅子上抓起来。
“放开我!”她气叫。
“我要你说你在乎!”戴斯皓强迫她看着自己。
宛莛露出想哭又想笑的神情。“为什么?好满足你自大的男性虚荣心吗?因为没有女人不会爱上你?”
“不!”他吼出心里想说的话。“因为我在乎你心里的感受,我不要你误会,我真的没有碰她!”
她呆住了。
“我没有碰她。”戴斯皓又重复一次。
看着这个向来高傲无情的男人,努力地向自己解释,这表示他在乎她吗?宛莛眼眶发热,有说不出的感动。
“我相信你就是了。”她很不争气地心软了。
戴斯皓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张开双臂抱住她,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又可以呼吸了,嗅着她刚洗过头的发香,暗黑的俊眸闪过一抹阴沉,因为他已经猜到是谁在幕后主使了。
看来那位新生医院院长的女儿不像外表那么单纯,碍于礼貌,他不得不到饭店赴约,可是用餐到了一半,她突然身体不适,而他在天喜饭店正好有间套房,只得带着她上楼休息,就这么凑巧让狗仔队拍到了,种种的巧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在一起,而设计这个阴谋的人,除了他那个汲汲营营于名利权位的父亲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轻抚着他的背部,她轻笑一声。“对了,我要谢谢你送我妈洗衣机。”
“她喜欢吗?”
“嗯。”宛莛问出心底的疑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妈想要一台洗衣机?”她应该没跟他说过才对。
“因为我厉害。”他低低一笑。
宛莛嗔道:“少来!”
“喜欢吃日本料理吗?”戴斯皓渴望着和她分享自己的生活圈子,这是头一次有这种想法,原来他一直想要有个人陪在身边。“这个礼拜六我跟几个朋友约好中午吃饭,他们也希望你能去,想认识你。”
“好像不错,可是中午不行,我有约了。”她扼腕地说。
“跟谁?”
“以前的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她白他一眼。
“什么样的朋友?”戴斯皓沉着脸问。
“以前我们曾经交往过,不过已经分手了……你那是什么表情?”眼睛瞪得那么大,还真的会以为他在吃醋。
“既然都分手了,还见面做什么?”戴斯皓很不是滋味。
“就算分手,我们还是朋友,吃个饭又没什么。”宛莛狐疑的看着他醋劲大发的模样。
“约在哪里吃饭?”他双臂环胸的睥睨。
“不告诉你!”她有些生气了。
“到底约在哪里?”戴斯皓一脸妒火。
“晚安!”宛莛打开房门,本来想一脚踹他出去的。
“……”他恼怒地瞪着她。
她也不服输地回瞪。
斑!看谁瞪得久就算赢。
最后,当房门当着他的面关上,戴斯皓很想把那扇门踢破,或者把两间卧室的墙壁全部打掉。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在意一个女人,那么想独占一个女人,这种感觉让他心惊不已,可是却无力阻止这样的感觉蔓延开来,现在的他只想着该如何把她留下来,永远留在身边,谁也别想跟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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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阖家小陛,这家的客家菜很有名。
“要吃什么?”李仲明将菜单给她。
宛莛不客气地点了盐局鸡、梅菜笋丝蹄膀、姜丝大肠、糖醋墨鱼,这几道可是这家店的招牌菜。
“最近还好吗?想出要做什么生意了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她真搞不懂李仲明为什么还要约她。
“还没有。”他眼神闪烁。
“慢慢来,不要急。”这种事不是她这个外人能置喙的。
李仲明掏出手帕,把手擦了擦,然后折好,收回口袋。“你呢?结婚之后,他对你好不好?毕竟嫁入豪门跟普通家庭应该有很大的不同才对。”
“嗯,他对我还不错。”第一道菜端上桌了,宛莛迫不及待地动筷,吃了一大口姜丝大肠,那滋味真是过瘾。
“真的吗?”他很怀疑。
她失笑。“难道我还会骗你?快吃!这道菜不管吃几次都不会腻。”
“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外头有很多女人?”李仲明月兑口而出。
筷子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她有些了了。“你约我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宛莛,像他那样的男人是不会对婚姻忠实的,你不要傻了,以为可以抓住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他急切地说。
宛莛但笑不语,只顾着吃。
“你不相信对不对?”李仲明低头从公事包中拿出一本杂志。“那你自己看!他这样对你实在太过分了,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浪费青春。”
“你什么时候也爱看这种八卦杂志了?”她言笑晏晏地接了过来,看到封面斗大的字,写着“皇邦集团小开的金屋曝光了!”,标题还真是下得很耸动。
翻了几页,找到要看的地方,果然是文情并茂,有好几张照片,都是在天喜饭店偷拍的,先是两人共餐,最后戴斯皓拥着一名年轻女子走进电梯内,下头还有那名女子的身分介绍,是鼎鼎大名的新生医院院长的掌上明珠,因为气质好,个性又温驯可人,也不会摆架子,所以社交圈中便给她取名为“天使”,这对“魔鬼”与“天使”的组合,便是八卦杂志的最爱。
“这下你相信了吧?”他忿忿不平地问。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宛莛将杂志还给他。
李仲明紧盯着她的表情。“你还要忍受他的不忠吗?这种事还会一再发生,他究竟把你当作什么了?”
“有些事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她轻描淡写地说。
“你爱他吗?”
“这是我的事。”她被质问得很不高兴。
“反正你们的婚姻只有一年,到时他会迫不及待的把你甩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一个森冷的男嗓出其不意地迸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宛莛瞠大双眼,觑向那具高大身影。
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去了的戴斯皓,神色冷厉,踱了过来,两眼紧盯着李仲明布满心虚的脸。“是谁告诉你,我们的婚姻只有一年?”
李仲明脸色丕变。“呃……没、没有人……是杂志说的……”
“我确定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是谁透露给你,不!我该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真……真的没有……”在戴斯皓阴冷严厉的注视、还有高人一等的压迫感之下,李仲明额头泛出冷汗,在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
李仲明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我爸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允诺你会在皇邦集团里安插一个肥缺?”他咄咄逼人地问。
闻言,宛莛恍然大悟。“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不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说能进皇邦集团,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所以我才……”李仲明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微张着嘴,然后满脸失望。“我以为你只是自私一点而已,没想到……我想我们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这一餐我请客。”
“我已经付过帐了,走吧!”不等她回答,戴斯皓抓起她便往外走,丢下一脸羞惭的李仲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二妈的。”他紧握着她的小手。
“走慢一点!”宛莛吃力地跟上他的步伐。
踏出店外,戴斯皓还是凛着俊脸,将她紧紧的搂住,活像自己最钟爱的东西险些就被抢走。
“我跟他没什么……”她解释。
他嗤哼一声。“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劝你离婚,不过要不是我爸找上他,收买他,只怕他还没那个胆子。”
“看来你爸很讨厌我。”宛莛泛出苦笑,被人讨厌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戴斯皓俯下俊脸,贴得她好近,然后哑声说道:“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他最好死了这条心,不要再想从中破坏。”
“你在说什么?”
“我不离婚!”他说出最后的决定。
她满脸震惊的望进戴斯皓的眼底,看出他是认真的。
“我绝不会离婚!”
他再次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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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喘息声慢慢平顺下来,宛莛觉得自己的腰快被折断了。
这时,她才有机会欣赏这间据说住上一晚要好几万块的饭店套房,果然很高级豪华。“原来这就是你的金屋。”
就算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想到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来过这里,躺在这张床上过,宛莛还是心痛如绞,结果她还在这里跟他厮混了一个下午,享受着之欢,无法自拔。
枕在她肩窝上的男人沉默几秒,听出她口气中的苦涩。“除了你,我不会再让其他女人踏进这里一步。”
“呵,我并没有要你这么做。”宛莛假装对他的承诺不以为意,作势起身,想找个地方让头脑冷静一下。
一条男性手臂伸过来抓住她。“你要去哪里?”
“我想洗澡。”宛莛捞起扔在床下的内衣裤和衣物。
“我跟你去。”戴斯皓有种她的心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错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她白了他一眼。“再说洗澡是件很私密的事,我比较想一个人洗。”
“我就是要!”他口气透着十足的霸道和任性。
“这位先生,你到底几岁了?怎么这么番?简直像个小阿子。”宛莛真是好气又好笑,不期然地想到什么,笑意从唇畔消失了,现在的他不就像个既黏人又依赖性重的孩子,只想巴住自己信赖的人,就怕对方不见了。
“你敢说我是小阿子?”戴斯皓眯起俊眸。
此刻的他根本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当他在受虐之后,被迫成长,为了保护自己,只能把这一面藏在体内。
“好、好,你乖!你是大人了。”想到这里,她潜藏的母性都被诱发出来了,轻拍着他的头。“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洗好了。”
俊脸微恼的挥掉她的手,将她抓过来就吻,吻到她娇喘吁吁为止。“我不是小阿子,不要想用这套来敷衍我。”
“可是我肚子好饿,你先帮我叫吃的,我真的很快就洗好了。”她想笑又不敢笑,觉得这时候的他好可爱。
“想吃什么?”他不爽地低哼,还是顺了她的意思。
“嗯……”中午没吃几口饭就被拉走,而且还做了激烈的运动,把体力都耗尽,肚子早就在咕咕叫了。“我突然好想吃永康街的老张牛肉面,不过这样好像太为难饭店了。”
“我又不是没付钱。”戴斯皓冷嗤。
宛莛对他那种有钱就是老大的心态很不以为然,不过不想在这时候给他吐槽。
“那我先去洗澡,你帮我叫。”说完,便抱着衣服冲进浴室里头,免得他硬要跟来。
当她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白当中,这才露出苦恼的神情。“我该怎么办?我可以相信他是真心的吗?”
是的,她承认自己胆小懦弱,害怕去爱,害怕付出,怕他不够爱她,怕他以后变心,怕这个、怕那个,死党的例子让她对爱情却步,就像个死结,怎么也无法打开。
可是她是她,你是你,永远不会一样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这样对她说。
没错,就算将来他真的变了心,爱上别的女人,她也不会随便寻死,让父母伤心流泪,她会勇敢地面对,就算离婚,也要活得自由自在,不过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离开他,希望能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原来她已经爱上他,而且爱得很深,或许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生了,所以她无法见死不救,一心一意希望他快点苏醒过来。
她揉了揉酸涩的鼻子,止住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她不曾想到这点呢?为什么执着于死党的遭遇,以为自己也会步上她的后尘?其实这根本是两件事。
那道心结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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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老张牛肉面!”
看着她泡得全身红通通的出来,戴斯皓真的好想再抱抱她,好像永远都抱不够她似的,他费了点劲才压下。
宛莛拉好浴袍的领口,瞥见饭店的管家将两碗牛肉面端上了桌。“你们真的跑到永康街去买?”
“当然,满足客人的要求就是我们的服务目标。”管家一板一眼地说。
她不禁佩服。“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哪里。”管家说完便退到一旁听候差遣。
戴斯皓很绅士地帮她拉出椅子。“不是很饿?快坐下来吃吧。”
“嗯,我已经好久没吃了。”宛莛赶紧坐下来,先舀了一口汤喝,身体更是暖呼呼,不禁满足地叹道:“好幸福喔!惫是喜欢这一家的汤头。”
“不过是一碗牛肉面。”他喜欢看她总是很容易就满足的样子。
她横他一眼。“活在世上就是要知足,不然会很痛苦,你有没看过一本书,叫《佐贺的超级阿嬷》?我觉得书中的那位阿嬷真的是个伟大的智者,能在那么贫困的环境中,还能让自己活得那么快乐,真的很不简单,看完之后,对现实真的会有很大的体会,会更懂得珍惜……嗯,这牛肉好女敕、好好吃……”
他垂下深思的眸光,吃着自己那一份。
“你吃清炖的吗?”宛莛瞟一眼他的碗,筷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飞过去,挟了一块牛肉过来。
“你自己有,干嘛挟我的?”他面带错愕,不喜欢有人抢自己的东西。
“不要这么小气嘛!”宛莛三两下就把那块牛肉吞下肚。
“我小气?”戴斯皓佯怒。
她闷笑一声。“只是一块牛肉而已,干嘛这样斤斤计较?”
戴斯皓也作势要挟她的。
“不给你。”宛莛早就提防到这个了,马上捧起碗,跳离餐桌。
“你要赔我一块!”
“不要!”她跑给他追。
“还跑?!”
“那你就不要追我!”
张大嘴巴看着他们你追我跑,管家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揉了又揉,确定真的没有看错,也不是在作梦。
只要戴斯皓来到这间套房,必定是由他来服侍,习惯了他对待女人毫不怜惜的轻率态度,此刻的他宛如被外星人附身,还是被好兄弟给入侵了,真的和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老了,所以看花了眼。
知道他带着才新婚不久的妻子住了进来,他们这些饭店员工既兴奋又好奇,私下开始下注,有人赌他们的婚姻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各奔东西,有人则是赌他们为了面子,会继续做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不过管家知道他们都错了,也庆幸自己没有加入赌局。
“不要闹了,还有别人在这儿。”眼角扫到目瞪口呆的管家,宛莛有些困窘地斥道。
避家清了清喉咙。“那我先下去了,有需要再叫我。”
等到套房的门掩上了,她才爆笑出来。
“都是你害的!”戴斯皓佯怒。
她笑不可抑。
“还笑!”
宛莛放下手上的碗,圈住他的脖子,往他嘴上吻下去。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吻他。
他心中一柔,搂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戴斯皓贴着她的唇,哑声地说。“一年后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别想就这样甩掉我。”
“如果想甩,甩得掉吗?”她梗声问道。
“想都别想!”戴斯皓抽紧下颚,紧到快绷断牙齿。
“不后悔?”
“你会后悔吗?”
“这个嘛……”她佯装考虑。
“不准你后悔!”戴斯皓恶霸似的封住她的嘴,不让她把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