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区的破旧楼房前,众多的孩童们在庭院中嬉闹着,愉快的喧闹声传得很远。
贺兰站在窗前,对孩子们的喧闹视而不见,长发被绑成一束,原本冷漠的表情,在如今多添了几分的柔软,以及女性的温柔情绪。
虽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家园,她还是想起了昨晚荒唐的一夜,她的身上与心上,都残留着关于他的点滴。
一夜的缠绵,他温柔却也霸道,坚持要给予她所有的欢愉,同样地也从她身上夺取所有的反应。
天亮后不久,门上传来礼貌的轻敲,莫管家温和的语调在门外响起,恭顺着传达唐霸宇的意思,要商栉风上书房去讨论重要事情。
他俐落地跳下床,吵醒了半梦半醒中的她。
一整夜的欢爱,让她全身虚软无力,几乎以为自己可以赖在他的身边,贴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沉沉地睡上一百年。在睡眼惺松间,他热烈的给了她一个吻,懊恼地抱怨不能继续陪她安眠,之后穿上衣服离开。
他临走前的吻,让她原本慵懒的神经完全醒了过来。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起前一天夜里,他们缠绵的种种,脸颊上的嫣红愈来愈深,最后她终于羞窘地发出申吟,将脸重重地埋进松软的枕头中。
短暂又漫长的一夜之间,在他耐心地引诱下,她由女孩成为女人,这一辈子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在他的教导下,她的所有感官变得鲜活,从身体到灵魂,像是完全被他洗礼。
意识到她已经太过在乎他时,她紧紧地握住双拳,躺在床上无法呼吸。
的缠绵是一回事,但是属于灵魂的骨血相溶,那又是更为深层的相属。从来不曾让任何人那么靠近她的心,怎么短短时间内,他就闯了进来?外表看似温和优雅,其实霸道到极点,转眼间已经掠夺了她的灵魂!
那种被掌握的恐惧,让她迅速地从凌乱的床间爬起身,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般,乘着商栉风上书房与唐霸宇讨论事情的时候,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唐家宅邸。
她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又回到孤儿院中。本来以为达克以及孩子们的关怀,能够让她的心平静一些。但是没有用,即使回到了温暖而熟悉的家,她的心里始终盘据着一个影子,一张俊朗的面孔,嘴角微挑着,优雅却又有几分的邪魅。他已经渗入她的骨血,让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他。
“贺兰,你在休息吗?”达克推门走了进来,一个小女孩跟在他身边,乖巧地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面包,放在桌子上,之后笑着跑开。
“我不饿。”她看着面包,却没有食欲。
“你有些反常,以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你的食欲。”贫穷的孩子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节食”,往往是能够吃饱就满足了。达克看着贺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看着她长大,当然明白她的性格。
她扮了个鬼脸,在亲人面前终于感到能够放松,原本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在这个时候也感觉不再那么沉重了。在面对达克时,她要自己暂时别去想商栉风。
她拿起一个松软的面包,放进嘴里咬着,应该香甜好吃的面包,此刻吃来却有点食之无味。
“我没事的,大概是回来后睡太久了,人虽然已经清醒,胃却还在昏睡着。”她勉强挤出微笑。
达克点点头,沉思的看着她,目光往四周一扫。“我给你的那把剑呢?”他突然开口问道。
一口面包差点哽在她喉中,她咳了几声,困难地用手搥搥胸口,接过达克递来的温开水,才把那口面包给咽了下去。
“我把剑忘在唐家了。”她避开达克的目光,有些吞吞吐吐地承认。
虽然不是亲生父女,但是她始终将达克当成父亲,昨晚她与商栉风缠绵了一夜,在面对达克时,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做“坏事”的小孩。
达克微笑着,没有逼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把剑是我从法国带来的,从我教会你之后,就交到你的手上,这么多年来你完全知道那把剑的重要性,绝对不轻易离身的。是什么原因,让你遗忘了它?还是,在唐家里,你遗失了比那把剑更重要的东西?”他江湖阅历丰富,当然看得出这个小女人,一颗心早被商栉风给掳去。
达克跟商栉风打过照面,知道对方有多么优秀难得,这样的男人配上贺兰,他倒也是乐观其成。
只是达克无法明白,商栉风应该是那种执意保护属于自己所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放任贺兰离开?
“我只是被商栉风气得没有记性,才匆忙赶回家来,将那把剑忘在那里的。”贺兰解释着,忐忑地猜测达克究竟看出多少。
“商栉风?终于肯叫他的名字,而不再是称呼他绣花枕头了?”达克挑起眉头,声音里有着善意的调侃。
“我当初看错了,他不是绣花枕头。”贺兰叹了一口气,撕开手中的面包。
她有第一手的资料,知道他其实不像是表面那么优雅,深藏不露的男人,有着令人意外的危险。
“的确,他不是普通男人。贺兰,你看人的眼光还不够准确,要小心些,不要低估了这类的男人,像他那样的人,往往高深莫测。”达克端详着她的表情,猜测着她与商栉风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能够让一向冷静的贺兰,变得这么魂不守舍,商栉风的确不简单。
她怎么能够不小心?只是一次的识人不清,低估了他的危险性,她就连人带心的都赔了进去。贺兰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离开唐家,看不到他的身影开始,她的胸口就闷得难受,让她不由自主地叹息。
视线投向窗外,看见孩子们玩着捉迷藏的身影,她存心避开现在关于商栉风的话题,强迫自己挂上微笑,转头看着达克。
“我们别提那家伙了,你告诉我,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那个该死的地主,有没有再派建筑公司的人来骚扰?”她站起身来伸懒腰,舒展柔软的四肢。
只是这样的动作,牵动了她昨夜运动过度的肌肉,连双腿间最私密的一处,都还记忆着他一整晚的欢爱冲刺……
脸颊又不争气的变红了,贺兰有些用力地拍拍脸,强迫自己振作。
达克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感叹爱情真的会让人做出奇怪的举止。
“商栉风还不曾告诉你吗?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他皱起眉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她也皱起眉头,盈盈大眼里有着困惑。“告诉我什么?”
达克耸耸肩。“在你被商栉风带走后没几天,来了几个“太伟集团”的人,拿了土地的所有权状上门来,说是替商栉风办事的。”他观察着贺兰的表情,详细地说道:“他从地主的手中,买下了这片土地,然后无条件转让给我,让孤儿院从此可以不必再支付任何不合理的租金,孩子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驱赶。”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在听见商栉风所做的一切时,心中有着深深的感动。但是他的行为,与她心中不安的情绪互相发酵,那些感动逐渐变成了怒气。
“该死的家伙,他把我当成了什么啊!”她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低语,将他的好意完全往最不堪的方向想去。
他那么心思缜密,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每一步棋,料定了终究会得到她的身子,所以之前就买下了土地?
这些就是他给她的报偿吗?在一夜的缠绵之后,这样的举动虽然表面高贵,但是等于彻底地诬蔑了她。
在他的眼里,难道她是可以因为高价的馈赠而付出身体的女人?只是一个比较昂贵的妓女?
“贺兰,我想他没有恶意。”达克劝说着,视线飘向窗外,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锐利的黑眸显得焦虑阴鸷。
商栉风笔直地穿过嬉闹的小孩们,走入楼房之中。
而背对窗子的贺兰,浑然不知那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追来。她既气愤又难过,只能咬着唇摇头。眼眶热热的,像是有液体流转,她用力地以手背抹去,痛恨一想到他就变得软弱。她从前是坚强的,就算是遇见再苦的折磨,也不曾掉过眼泪,但是一想到他的种种,一颗不安的心就逼得她想哭泣。
“别那么快就定了他的罪,孩子,你该听听他的说法。”达克站起身来,算准了时间打开房门,刚好看见商栉风在门前站定。
贺兰也转过身来,正想开口咒骂,却在最没有防备的一瞬间,措手不及地与他面对面。她的心忍不住颤抖,眼眶里泪水不听使唤,一下子全滚了出来。
他锐利的双眸精准地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就以那双眼睛饥渴地吞噬着她的身影,那专注的模样,承诺着再也不会放她离开。
“你们该好好地谈谈了。”达克微笑着,缓慢往门外走去,在带上门房时,视线落在贺兰的身上。“贺兰,你该诚实一点,别倔强、也别胡思乱想,事实的真相其实很简单的。”他叮咛着,往外走去,将房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离开贺兰的房间后,达克心里有些惆怅,此刻的心境完全是父亲在预知女儿即将出嫁时,那种不舍的情绪。唉!女大不中留呢?他有点落寞的微笑着。
房间内的气氛是紧绷的,他凝望着她,看见她脸上滚落的泪水时,迅速地上前来,将她揽入怀中。看见她掉眼泪令他的心格外难受,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刺穿。
贺兰不愿意沈溺在他的怀抱中,纵然心中多么渴望依靠着他,重新品味他的体温,但是她的心好乱,让她无法平静。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中闪过瞬间的喜悦,但是想到他买下土地的举动,她的血液变得冰冷,无法预期他会说出什么。
“混蛋东西,放开我!”她喊道,奋力地推开他。
“猫儿?”他皱起眉头,听出她语气中的激烈怒气,他没有再强迫她,只是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
天晓得他有多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才半天的光景没看见她,他的心就变得焦急。
“你买下了土地,将所有权给了达克?”她以颤抖的声音质问,用力咬着唇,双手在身旁握成拳头。
“没错。猫儿,记得我在唐家的书房中提起一个为你准备的礼物吗?这就是我送给你的,让你的家免于威胁。”商栉风点点头,对着她伸出双手。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感谢你吗?”贺兰激烈地摇头,挥开他的双手,眼泪落得更多更急,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在跟我上床前,就准备好了代价,等到事后,你是不是准备把土地送给我就算了事?该死的,我不是妓女!”她吼出那些折磨内心的痛苦猜测。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就已经将她拉入怀中,这一次不论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坚实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将她固定在胸前。她低喊了几声,甚至用力的踢蹬,都无法让他放手。
她先是挣扎,但是几分钟之后力气也用尽了,他却还是不动如山,她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上喘息。
商栉风将脸埋在她的长发与颈项间,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已经在他的身边。当他回到卧室中,发现她已经离开时,难以忍受的情绪席卷全身,他彻底地失去冷静,疯狂地赶来,只想着要快些再见到她。
“猫儿,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那么在乎你,怎么可能将你当成妓女?”他抵住她轻颤的脸庞,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但是……”她想要说话,却被他制止,颤抖的唇瓣又落入他的口中,被他轻吮舌忝吻着。她的双脚发软,本能地攀住他。
“猫儿,我必须承认,买下那些土地并不是为了你。我很自私,这样的举动是为了我自己。”他轻吻着她的红唇,想起前一夜她口中溢出的娇吟,竟然又再度热烈的渴望她了。
贺兰不解地抬起头来,迎向他炙热的视线。他的眼光是最真诚赤果的,完全没有隐瞒,宣示着他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在这么热烈的眼光下,她没有办法怀疑。
“为了你自己?你要买下这些土地干么?退休后在这里养老?”即使脸上泪痕未干,她还在嘴硬,不肯听从心中的真正意念,听进他所说的一切。她习惯用怒气、用讽刺来保护自己,不愿意别人看出她的慌乱与软弱。
“猫儿,你不需要这样的。收起那些利爪,我知道最真实的你。”他靠在她耳边低语,轻易的看穿她自我保护的面具。
“我是为了我自己啊,达克曾经告诉我,你冒险在赃物市场里奔波的真正原因。想到你还要为了这间孤儿院,在赃物市场里冒险,我根本没有了思考的能力,除了让你避开危险,我无法想到其它。”他轻摇着她纤细的肩膀。
她抬头看着他,感受到他的关心,这么慎重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半晌之后,她才缓慢地开口。
“你不用这么做。”她干涩地说,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商栉风叹息着,不明白这个美丽的猫儿怎么会如此迟钝。“我怎么能不这么做?猫儿,我爱你啊,你已经在我的心上,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要保护我的心。”他的唇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说出最真诚的的誓言。
她又觉得眼眶发热,索性将脸埋在他胸膛上,不肯抬起头来。
他所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她的心格外忐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从身子到灵魂都给了他,在听见他的倾诉后,她大概会连最后一点坚持也弃守。
“我不相信你。”眼泪终于忍不住宾了出来,她还在嘴硬,说得言不由衷。
“说谎。”他淡淡地说道,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以唇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舍不得看见她哭泣。
他虽然喜欢逗弄她,但是从来见不得她掉眼泪,他已经将她放在心上了,这辈子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这么重视一个女人,他绝对不愿意放她离去。
贺兰咬咬唇,终于伸出双手,主动地抱住他宽阔的肩膀,紧密地投入他的怀抱里,喘息地想制止哭泣。
听见他说出口的,那些在乎她、爱她的种种,她心中的巨石陡然落地,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了,要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她大概会软倒在地上。他的话平抚了她内心的不安,让她心里原先的空缺被填平了。
她松懈地倚靠着他,知道打从第一次输给他,见识了他的真面目后,她的心就一去不回了。不论怎么抵抗,他还是有办法逼出她最真实的反应,先是让她气得发抖,接着又吻得她全身软弱。
“为什么要突然逃走?知道我回到卧房时看不到你的身影,心里有多难受吗?”他询问着,抬起她的脸儿,以指磨弄着她的唇。声音爱怜而温柔,能够诱惑任何人。
“我害怕。”她喘息地承认,身躯因为他的拥抱与触模而颤抖。
他的魔咒无所不在,即使现在身在孤儿院中,随时可能会有孩子闯进来,她还是无法克制地想响应他。
“害怕什么?我美丽的猫儿,我可曾伤害过你?”他低头轻吻着她的唇,轻柔地在她唇上询问。
在字句吞吐间,他的唇磨弄着她柔女敕的唇瓣。他的手溜到她的领口,灵巧地解开,爱怜地看见她细致的肌肤上,尽是他前一夜留下来的吻痕。他的唇游走到那些吻痕上,轻柔地舌忝弄着,听见她细细的喘息。
“我害怕自己太在乎你。”她虚弱地承认,再也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虚张声势。在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时,她的手伸入他的黑发里,肌肤上细细的疼痛,以及更多的抚弄,让他呼吸困难。
“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你为什么要害怕?”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轻扯着她的衣衫,让她暴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他的唇滑得更低一些……
她的脸变得更红,连忙用力摇摇头,让脑子清楚些,想要继续解释。但是当他不停地逗弄她时,她的思考能力也随之迅速地消失。
“我指的不是这个。”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他胸前想稍微推开他,但是他却不允许,像是很享受抱着她的感觉。
他抬起头来,唇舌回到她的耳畔,带着纵容的轻笑。“美丽的猫儿,那你指的是什么?是什么样的不同点,让你吓得匆忙离开我的身边?”
“我跟你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我没有读什么书,满嘴的脏话,甚至还做过非法的赃物中介,跟我在一起,只会让你丢脸。”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股脑儿倾吐心里的不安。她皱着眉头,一旦开始思考两人之间的差距,就愈觉得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是跨国企业里最高级的干部阶级,而她则是一个赃物掮客,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其实她并不以身为孤儿为耻,反倒引以为傲,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却担心起,自己的职业与身分,根本无法配得上他。
贺兰懊恼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陷得太深,竟然这么在乎他!
“为什么要这么想?”他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眸,看出她是真的在烦恼。恣意妄为的她,竟然也会为他烦恼?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嘴边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你身边的女人都那么漂亮,聪明而有教养,甚至连唐心也是一样。她才只有九岁,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我们之间完全不同,我连一个九岁的小女孩都比不上。”她挫败地想起唐心的优雅慧黠。
“感谢老天爷,你跟她完全不同。”商栉风仰头大笑着,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轻摇,之后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吻。“猫儿,我要的是你,勇敢却有些莽撞的你,只有你的特质才能让我着迷。别担心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变得跟唐心那个小恶魔一样,我才要伤脑筋呢!”
贺兰眨动眼睛,知道他并不是在说谎,喜悦的情绪撩绕在心间,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热吻,双手攀住他强壮的颈项,猜测着这一辈子大概再也不会离开他……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在背后这么说我?”门口传来小声的抱怨,接着是几声的哀鸣与撞击声,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撞开,一堆原本趴在门上偷听的人们在地上摔成一团。
“小姐,偷听的时候,要是听到不利自己的言词,也不可以发脾气的。”唯一站得好好的是莫管家,他一脸恭敬地提醒被压在人群中最下层、正在申吟哀嚎的唐心。
“不要给我说风凉话。”唐心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努力挣月兑出来,看见商栉风跟贺兰时,只能抓抓头皮,尴尬地笑着。
她也没想到,只是激动地握拳要敲门,后面那些孩子们就会全推在她身上,害她撞开了大门。
唉!她早就说过,他们没有偷听的天分,偏偏他们不死心,就是要跟着来偷听,紧张地看看他们的大姊姊,是不是真的要被这个男人拐跑了?
商栉风伸手替贺兰拉整衣服,遮去她白皙的肌肤,勾起嘴角冷笑。“猫儿,你知道了吧?你可比这个古灵精怪的小恶魔高尚多了。”
唐心气得哇哇大叫。“商叔叔,你这话太过分了,我是特地来替你送东西的呢!”她解释道,朝莫管家挥挥手,迅速的打开沉重的箱子,如数家珍地拿出里面的东西。
“我猜你们大概不会再回唐家,会直接去拍卖会场拿回芯片蓝图,所以举凡枪啦、剑啦,还有参加拍卖会的礼服,我都帮你们带来了。这下子,不论是要来硬的,还是来阴的,都不成问题啦!”唐心愉快地说道,双眼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
莫管家拿出用塑料套色好的黑色礼服,以谨慎的态度放置在床上。“猫儿小姐的礼服是夫人亲自挑的,先前不晓得为什么,掉落在卧房里穿衣镜的前方,皱成了一团、也破了条缝,不过,我已经让人清洗烫平缝补过了。”他恭敬地说道。
贺兰咬着下唇,粉颊是艳丽的玫瑰色。她当然记得礼服为什么会掉落在穿衣镜前面,当管家提起时,她简直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商栉风清清喉咙,得到众人的注意力。“小恶魔,我很感谢你带来的装备,但是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他微笑着,看来优雅得像是欧洲贵族,只有贺兰知道,他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来到她身后,悄悄地址下拉炼。
唐心微微一愣,接着露出明了的笑容,转身就把其它观众推出门外。“好了好了,表演结束,这里要清场了。”她最后一个离开,走前还带上房门,偷瞧见一对情侣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热吻。
小女孩脸上带着笑容,知道商叔叔也逮住了他的美人儿,过不久大概就有一场婚礼即将举行了。
“小姐,东西已经送到,我们可以回家去了,不然主人跟夫人会担心的。”莫管家提醒她,恭敬地跟在她身后走着。
“唉啊,别那么早回去,至少先让我玩一会儿吧!”她耍赖地说道,心里其实打着另一个主意。
唐心才不想现在就回唐家去,这里不但好玩,而且有好戏可看呢!看戏,尤其是看好戏,怎么可以不看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