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天,她会活活地被他气死,竟然安排个眼线监视她,实在有够无聊!
她真的搞不懂他的脑袋瓜在想什么,人既然被他逮个正著,她还会逃跑吗?
日子已经无趣得让人过不下去,这会儿又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不时盯著自己,她怎么受得了?一天她还可以勉强忍受,问题是,还有二十二天,听起来真是遥远。
她得跟樊莫好好沟通一下,他必须了解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做了一个深呼吸,云霏提出勇气,正打算敲樊莫书房的门,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真巧!”看著自从他载回樊家,却没再打过照面的云霏,樊莫调侃道。
“是啊!”云霏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仿佛这样的巧合是她倒霉。
对于云霏的态度,樊莫只是笑了笑,“请进。”
走进书房,云霏迳自往沙发坐了下来。
“找我有事?”倒了杯开水给她,樊莫跟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还用说,如果没事的话,她会那么无聊地跑来找气受吗?这家伙就会气她,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我讨厌被人家当成三岁小孩一样,走到哪里,监视到哪里;我也不喜欢自己像个游魂一样,每天只能在这栋宅子飘过来飘过去;我要回征信社上班,我必须回征信社上班。”直截了当,云霏斩钉截铁地表示道。
想也不想,樊莫带著笑意,轻松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再这样子下去,我一定会疯掉!”重重地叹了口气,云霏接著恐吓著说:“难道你希望订婚典礼上,你的新娘子是个疯婆子吗?”
笑意顿时充塞著胸膛,看著云霏那副煞是认真的模样,他不禁笑了开来。
“喂!我是说真的,我不是在说笑话给你听耶!”皱起眉头,云霏不高兴地瞪著樊莫那笑不可抑的模样,真搞不懂他笑什么。
慢慢敛住了笑声,他似真似假地说道:“我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新娘子是个疯婆子,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了。”
这话听起来还真教人感动,不过,她可不认为他是在说真心话。“好吧!就算你可以忍受,但是,我可不想被人家指指点点。”
摇著头,樊莫好笑地说道:“人都疯了,你还在意人家指指点点?”
懊恼地瞪著他,云霏气不过地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想回征信社上班。”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话不能说得太过坦白……天啊!她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种事情,她不是常觉得男人的甜言蜜语只是虚伪的糖衣,没有令人感动的真实,现在,她竟然嫌樊莫说话不知道修饰?该死!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独独对他那么在意呢?
“我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老是质疑我的话。”
天啊!嘴巴都快要说破了,他还是同一个答案!头痛地叹了口气,云霏伤脑筋的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固执耶!”
轻轻一笑,樊莫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我不是固执,我是学乖,你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新娘子给遗弃,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订婚典礼。”
说过来、说过去,总归那么一句话,他就是不信任她嘛!
“好吧!我知道我有不良的纪录,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么一次,就判定我信用破产啊!既然被你抓到,我就不可能再偷跑。”
“是吗?我可以相信你吗?”其实他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怕她又伤了一次他的心。他实在无法接受她为了不嫁给自己,竟然狠得下心来什么都不管,然后让每个人因为她的逃婚而成为笑话。
“你相信我,我真不会再逃婚,我只是不想象一只小鸟,整日关在这个大笼子里面,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一脸哀怨的看著樊莫,她无奈地接著又道:“你都有办法知道我要逃到夏威夷,你想,我有可能再冒一次险吗?”
思索了一下,樊莫说道:“这样子好了,你可以跟我去上班,至于征信社,我会看你这几天的表现,如果你可以取信于我,我会让你像往常一样回去上班。”
好像小学生,表现优良就给予她奖励,表现不好就取消奖品。不过,虽然不甚满意,但总也是差强人意,将就一下好了。
“你可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如果我可以取信于你,你会让我回征信社上班。”
“当然,我说话算话。”忽然,樊莫邪气地笑了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给了那么大的方便,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奖赏?”
“奖赏?”莫名其妙地看著樊莫,云霏一时意会不过来他的意思。
“我要一个货真价实的吻。”毫不掩饰他的企图,樊莫直接表示道。
什么嘛,原来是想乘机敲诈!
“有问题吗?”摆明著不答应就拉倒,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云霏。
全身充满著无力感,她百般不愿地说道:“没问题。”“过来。”伸出手,樊莫诱惑地轻轻挥动手指头。
缓缓地走到樊莫的身旁坐了下来,云霏紧张地附上他的唇。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个步骤,樊莫已经接过主宰的角色,热烈地进行探索、吸吮,让原本平静的两个人,瞬间坠入天旋地转的漩涡里,紧紧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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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走出那栋宅子,她会好过一点,不过,在樊莫的办公坐了一整天,她实在无法分辨这之间有什么差别,一样的无聊,一样的被人监视著,只除了樊莫实在忙得无法时时刻刻盯著她,她的感觉比较舒服一点外,其他根本没什么两样。
在这种地方睡觉,实在不雅观,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家伙的眼睛正埋在公文堆里,他不会注意到她。缩著身子,云霏窝进沙发里,然后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让自己沉睡梦中。
抬起头来,樊莫很自然地望向沙发,看著那蜷缩的娇躯,他不舍地站起身来,顺手拿了衣架上的外套,朝著沙发走去。
让云霏躺直,樊莫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也许,他应该让霏回到征信社工作,要不然,他真的会把她给闷坏了。
“叩!叩!”维良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大哥……”
“嘘!小声一点。”看了云霏一眼,樊莫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望向沙发上的身影,维良莞尔一笑,就事论事的说道:“大哥,你这样子限制大嫂,她觉得不快乐,你心里也会不好受。”
“那也没办法,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霏待在家里的时候,他看不见她受困的烦躁,心里还可以稍微好过一点,毕竟眼不见为净嘛。然而现在,他一整天都必须面对她的眉头深锁,他的感受是说不出的心疼。
“只要大哥每天送大嫂上下班,还有,每天尽可能抽个时间打电话到征信社问候大嫂,相信大嫂不会有机会再想逃婚的事情。”
“这……”支著下巴,樊莫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大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苦苦一笑,樊莫有些无奈地说:“看来,也只能如此。”
维良将手上的施工图递给了樊莫,“大哥,这是台南厂房的构造图,你看一下。”
点了点头,樊莫接著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妈打电话来交代,要你今晚带大嫂回家一趟,陪你岳父、岳母聊天,免得他们为女儿留书出走的事情放心不下。”
“我知道了。”还是妈细心,总会留意到这种事。
“大哥,我先出去了。”说著,维良立刻转身退出办公室。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樊莫再度走到云霏的身旁。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对他的态度才会转变?
☆☆☆
“天啊!你到底是被樊莫禁足,还是禁食?”望著满满一桌子的零嘴,昱风不禁失声叫道。世界上就是有云霏这种人,明明吃不胖,却爱吃得要命。
“你说呢?”她喜欢吃零食的事,早不是什么新闻了,特别是无聊的时候。可是这四天,她无聊得要命,却是一点点零嘴也碰不到。在樊家,根本看不到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垃圾食物,而且,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凤妈买零嘴解她的馋,所以她的禁令一被解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满足口月复之欲。想了想,昱风了然地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以后要嫁进樊家,你必须保有淑女的形象,所以你只好忍著自己的嘴馋,对不对?”
回以昱风一记斜眼,云霏反驳道:“听你在胡扯,我会这么没有原则吗?”
“风哥,云霏好不容易解禁,现在心情正好,你不要乱说话,坏了气氛。”浣□忍不住帮云霏申诉。
“说得也对,难得她今天这么开心,我还是好心点,要不然,订婚时间一到,她小姐又要愁眉苦脸了。”
翻了翻白眼,云霏咬著牙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实在是太好心了。”
“云霏,这几天白语寒……”
“叩!叩!”立瑜才刚提到名字,白语寒的人已经出现在大门边。
看著正走进征信社的白语寒,云霏开始头痛了起来,才回来征信社就碰到她不太想见的人,真是幸运!唉!为什么她就是不能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呢?
“慕小姐,”一坐定,白语寒马上开口,“真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造成你很大的困扰,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白小姐,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实在爱莫能助。”“不,只有你可以帮我的忙。”充满哀求地望著云霏,白语寒诚恳地接著道:“我听家母提到,你即将跟樊莫订婚,所以现在除了你,没有人更方便进到樊家把戒指拿出来。”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云霏从实招来,“白小姐,不瞒你说,前两天我曾经试过帮你取回戒指,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进樊行的书房,就听樊家的管家说,樊行心思非常细腻,一旦有人碰过书房,即使只是小小的变动,也会让他马上察觉到,所以,我如果进樊行的书房偷戒指,他一定会立刻怀疑我,到时候,别说我有麻烦,恐怕你们也会被扯进来。”“慕小姐,你能不能试著在不动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把戒指取走?”对于这么棘手的请求,白语寒满心地感到抱歉。若非这个戒指关系这白家的未来,她实在不想再为难慕云霏。
“这……”天啊!这谈何容易?
“慕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可不可以请你试试看?”
犹豫了好一会儿,云霏终于说道:“好吧!我尽可能试试看,不过,我不能保证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她不希望白语寒对她存有任何期望,那只会造成她的压力。自从扯上这档事以后,她的生活就没有顺利过,她实在不敢想象这次自己会碰到什么样的麻烦。
“谢谢你,那一切就拜托你了。”站起身来,白语寒欠了个身,“那我先走了,再见。”
送走了白语寒,云霏心情烦躁的从桌上拿起一包饼干,打了开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这到底是爱管闲事,还是没事找事做?这下子可好了,帮自己找来这么一个大麻烦。能不能拿到戒指是一回事,就算真的让她得手,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安全的从樊行的眼力底下月兑逃。
“云霏,别想太多了,只要尽力而为,不成就算了。”看到云霏那副烦恼不已的模样,立瑜安抚道。
自我解嘲地轻轻一笑,云霏叹道:“立瑜,说了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拍了拍云霏的肩膀,立瑜分析道:“去不成夏威夷,你现在的情绪比较混乱,所以,也比较容易胡思乱想。不要太过烦恼,怎么说你也是樊莫的未婚妻,真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会袒护你的。”
“是吗?”虽然是樊莫的未婚妻,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摆在怎样的一个地位,是可有可无?还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是无可奈何的责任?她不想自抬身价,也不敢认为他娶她是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当然,她更不能奢望发生事情的时候,樊莫真的会袒护她。”“云霏,樊莫既然坚持非娶你为妻不可,就表示他有保护你的决心,相信我,他是你最大的靠山。”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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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紧张、担心,胃口就变得奇差无比,即使美味无比的山珍海味都教人提不起兴致品尝,这就是云霏现在最佳的写照。跟樊莫走进这家西餐厅已经快一个小时,可是,她连一口也还没动,脑海里想的尽是戒指的事,心情浮躁的连一刻也静不下来,她已经拖了好几天,一直迟迟不敢采取行动,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愈久,她愈没勇气,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一个小时内,你足足换了三十次坐姿,什么事情惹得你那么心烦?”像是想看出云霏在烦恼什么,樊莫紧盯著她的眼神。
被樊莫这么一点,云霏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了起来。看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总教人对他疏于防范,没想到,他少爷眼名副其实锐利得很,连她换了几次坐姿都端详得一清二楚。
对她的反应,樊莫笑了笑,坏坏地接道:“不要紧张,虽然我对你‘性致’高昂,很想一口把你吃掉,不过,在公共场合,我会试图压抑我的。”不太对劲,这小妮子一向很有意见,可是今晚,她出奇的安静,好像有什么重大的计划正在她脑袋里运作,难道她又有另一次逃婚的打算?
连忙察看一下四周,确定大家正沉浸在高谈阔论之中,云霏这才回过头来瞪了樊莫一眼,不高兴的骂道:“你的脑袋可不可以放干净一点,不要老是想一些没营养的事情?”
切了一块牛排塞进云霏的嘴巴,他轻松地反驳,“霏,你错了,如果看著你,我的脑袋还可以纯洁的不杂一思邪念,那你就有问题了。”
在惊讶之余吞下了口中的牛排,云霏没空闲理会樊莫突如其来的举动,直觉地追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切了一块牛排塞进她的嘴巴,樊莫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有关,那就表示你长得太吓人了,我躲你都来不及了,哪来的邪念?”
咽下牛排,云霏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讥道:“怪不得常言道:男人性本色,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
端了杯开水放到云霏的嘴边,樊莫让她喝了口水,才摇摇手,不以为然地说道:“霏,你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公平,男女之间的,原本就是一种自然法则,只说男人性本色,女人不也是性本色吗?”
“瞎扯!”天啊!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吃饭的时候竟然跟他谈论这种话题?
再度重复他喂食的工作,樊莫耸耸肩,一副不在意的学著云霏的口气,“怪不得常言道:女人口是心非,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
像是一种直接的反射动作,云霏把牛排吞进肚子里,抗议道:“谁说我们女人口是心非?像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做虚伪的表面功夫。”
樊莫突然停止他体贴的举动,“是吗?那你倒说说看,刚刚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晚……”惊觉自己的疏忽,云霏连忙闭上嘴巴。天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把话给说溜了。又是牛排、又是开水,这家伙是存心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嘛!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樊莫一副不出他所料地说道:“还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女人嘛,不藏点秘密就不是女人。”
噘起了嘴巴,云霏不屑地反击道:“你们男人不也是一样。”
“不一样,像我,从不隐藏自己的感觉,举个例来说,看著你,我就会想跟你上床……”
急忙遮住他的嘴巴,云霏紧张地瞄了一眼隔座的人,还好,没引起多大的回响。
头痛地看著樊莫,她无奈地请求道:“我可不可以拜托你,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控制一下你邪恶的本性,这里是西餐厅,不是你的房间。”
亲了一下云霏的手心,樊莫拿开她的手,没什么大不了地说:“这有什么关系?
真实的表达自我是一种美德,我只不过诚实的说出我心里的感觉。”
“美德”笑死人了,就是,还说得那么好听?
“你有意见?”看著云霏那副嗤之以鼻的神情,樊莫说道。
“没有。”他无所谓,她可在意,她才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满意地点了点头,樊莫突然压低嗓门,露骨地表示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你去饭店开房间。”
“你……无聊!”这家伙愈说愈过份,一点分寸也没有。
“这种事怎么会无聊……”
“樊莫!”她真的恨不得掐死他,让他从她的眼前消失。
“如果你不信,今晚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感到无聊,而且还会乐在其中。”他暧昧的对著云霏眨了一下眼睛。
天啊!她快被他气疯了!突然,云霏拿起汤匙,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佳肴。
“这就对了,再怎么心烦,东西也要吃,否则饿坏了你,我会心疼。”满怀著关爱,樊莫静静地凝视著她。
唉!有时候他把她惹得气急败坏,有时候,他却令她感动莫名,就像此刻……
☆☆☆
已经凌晨三点了,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起床了吧,当然,除了有人突然尿急想上厕所,不过,樊家倒有一点值得令人称许,几乎每间房间都有卫浴设备,所以,真有人在这个时候醒来上厕所,也不会走出自己的卧房。
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云霏轻声地穿越走道,往三楼移去。来到樊行的书房,她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轻开樊行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上一次来匆匆,去匆匆,根本没机会让她把这里瞧个仔细,这会儿一看,她还真的不得不佩服樊行,啧!这家伙简直是有洁癖嘛,东西排列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而且,还一尘不染,这里真的可以跟博物馆媲美。
她还真的得细心一点,要不然,掉一根头发都会替她找来麻烦。
既然在樊莫的书房,她是从书柜上找到戒指,那么,在这里也由书柜开始找。
饼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奇怪,怎么都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云霏心里正在狐疑,樊莫的声音穿过黑暗传进了耳朵。
倏然一惊,云霏慌乱的寻觅著黑暗中的身影,“樊……樊莫!”
没给她时间思考,樊莫丢下一句,“我在我的书房等你。”接著,无声无息地离开樊行的书房。
很好,她这次麻烦大了。
☆☆☆
“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我还在等你的答案。”晚餐时,他已经窥出今晚有事发生,但是,他以为她是计划逃婚,躲在她房间隔壁的客房等待她的行动,没想到跟了出来以后,却发现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原来,她的目标是阿行的书房。这实在是信难理解,霏的目标到底何在?
“我……我没有不说啊,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解释比较清楚嘛!”
“是吗?我以为你是在想,你该怎么编谎比较能解释得通。”
想听她的答案,还先入为主的认定她不会实话实说,这家伙还真是矛盾。“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人现在在你的手上,我还能辩驳什么?”说得好像很无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就不相信,如果真的不说,他可以把她怎么样,毕竟,她连东西都还没找到,他也无从质问起。
“看来,你是不想告诉我。”真是可悲,他还私心的期望,她会为了他是她的未婚夫,相信他会掩护她,而把真相说个明白,可是,他这个将是她一生的伴侣,竟然跟个陌生人没两样。
“你都不打算相信我,我解释再多有什么用?”
冷冷一笑,樊莫无情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追究这件事情,不过,你得拿东西跟我交换。”说著,樊莫缓缓的靠近她。
“你……你要干么?”看著他那一身危险的气息,云霏心里无由来得一阵惶恐,全身紧绷的有如一触即发的弓箭。“你说呢?”像是猫捉老鼠,樊莫一步一步的朝她逼去。
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云霏向后一退,接著转过身,直觉地想往外冲去。眼见就要碰到门把,突然凌空而起,落入樊莫的怀抱。
“樊莫,你不要乱来。”她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得出他眼中的危险讯息,他已经失去理智,现在的他像一只准备吞噬绵羊的豺狼。
“要我闭上嘴巴,就要有封口费,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樊莫抱著云霏走进了他的卧房,将她往床上一扔。
惊吓地看著樊莫褪去衣裳,云霏动也不动一下,只是无助地念道:“樊莫,你冷静一点,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一脸邪气的笑了笑,樊莫无所谓地说:“如果你想用恨来跟我共度一辈子,我也没有办法,那是你的权利。”
“樊莫……”
向云霏飞扑而去,樊莫堵住她的嘴,狂猛地开启她温柔的唇瓣,探进她干涸的唇舌。急切地扯开她的衣衫,他让她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退出云霏的嘴,樊莫贪婪地看著那娇美的胴体,迷乱地喃喃道:“来不及了,就算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的唇和手,再度有如野火般,猛烈的侵吞眼前的美丽。
她应该抵抗、哭喊求救,但是,全身的感官像是陷在一片火海,只能任著激情烧灼,无法拒绝的沉没其中。
夜,更加深沉,像一张无法自拔的蜘蛛网,将两人紧紧地缠绕、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