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姜阎竟然角色对调?还没下班,姜阎就不见人影,晚上的慈善拍卖会就由她这个佣人陪老板出席,这种情况说得通吗?没错,克维斯早就表示过,她经常有机会陪他参加社交宴会,可是,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个第三者--姜阎,她没想到必须跟他“单独”相处。
今天的慈善拍卖会是在一家五星级饭店的宴会厅举行,出席的都是一些相当有名气、有身份的人,有一些还上过财经杂志,所以她不觉得陌生,可是,这种场面真的不适合她,这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交际应酬,最重要的是她对拍卖没兴趣,她实在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发呆。
“我想去化妆室。”柳净蓝轻轻的靠近克维斯耳边道。
点点头,克维斯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存在与否,他的目光始终跟着台上的拍卖物打转,看起来像是对它们兴致勃勃,可是说也奇怪,他到现在还没有对任何一样物品出价。
悄悄的离开会场,她进了化妆室洗把脸,一下子,整个人精神都回来了。
既然逃出来了,她就无意重返沉闷的会场,她宁可待在走廊上倚靠栏杆望着饭店豪华的大厅消磨时间。
“净蓝!”
记忆中的声音被挑了出来,她连忙转身迎视,“Gentiana!”
“真的是-,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姚骆巍显然很开心遇到她。
“你什么时候来台湾?”
“今天中午到。”
“我离开传说之岛时有留言给你,不知道旅馆的工作人员是否有传达给你?”
“有,我原本打算明天一早打电话给-,听说-有要紧的事找我?”
羞赧的一笑,她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要紧,因为当时急着联络上你,所以把事情说得比较紧急。”
“我知道,否则-也不会要我到了台湾再打电话给-,-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还有那套衣服……”
“好巧,我们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克维斯无声无息的出现,他的手充满占有欲的扣住柳净蓝的肩膀,这么明白的宣誓没有人可以视而不见。
“克维斯!”姚骆巍似乎一点也不讶异他看到的情景。
“你也来参加慈善拍卖会吗?”
“我是接到主办单位的邀约,不过,我比较喜欢谈情说爱,而不是看那些无趣的古董。”姚骆巍若有所指的看了柳净蓝一眼,这似乎有挑衅的嫌疑,可是他慵懒的笑中不见一丝丝的算计。
手指状似无意的卷起她的发丝把玩,桃骆巍难得如此彬彬有礼的像个绅士,“蓝,-是不是也觉得待在里头很无趣?”
“我不懂古董。”
“既然如此,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到别处谈情说爱。”他亲昵的在她的太阳穴亲了一下,感觉像在烙下他专属的印记。
他的动作着实吓了她一跳,她像是被电到似的全身僵硬。
“Gentiana,很抱歉我们没空陪你。”
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姚骆巍笑嘻嘻的道:“没关系,净蓝,我就住在这家饭店,我会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怔怔的回过神,柳净蓝点头道:“好,我们再联络。”
礼貌性的向克维斯点头致意,他随即离开这个山雨欲来的暴风圈。
转而扣住她的手臂,克维斯冰冷的眼神好象要把她碎尸万段,“我真是太小看-,原来-这么有本事,一会儿的工夫就可以跟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
“Gentiana……”
“我不管他是谁,可是,-好象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男人!”
脸色倏然刷白,他尖锐带刺的话令她难堪,“你在胡说什么?”
“-很喜欢他是吗?”
“你……我没必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事。”
“-是我的人。”
“我是你的『佣人』,佣人没有交朋友的权利吗?”
“-确实没有权利。”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老板,你是不是变胡涂了?佣人不等于奴隶,你根本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交友。”
唇角微微上扬,克维斯的笑容阴森残酷,他的声音比冬天的寒风还冷冽,“我的头脑清楚得很,一点也不胡涂,从今天晚上开始,-不再是个佣人,不过,至于当奴隶还是情妇,这就要看-的选择。”
柳净蓝身子微微一颤,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急,-很快就会知道了。”
当她看到克维斯手中的卖身契,柳净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那纸卖身契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手上?
“现在,-应该搞清楚状况了吧!-有两种选择,不是当奴隶,就是当情妇,而不管哪一种选择,-都是我的所有物。”此时的克维斯是个冷血无情的商人,她是他买下来的“货物”,他可以珍爱她,也可以糟蹋她,她的一念之间可决定截然不同的待遇。
半晌,她缓缓的挤出话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了我。”
“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提醒-,-是我的东西,不是我的主人。”换言之,她用不着知道这些。
但是,她非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章夫人怎么可能把它交出来?”
“我一句话,-母亲就会立刻离开章家,-想试试看吗?”摊开手,他非常乐于奉陪,就怕她没这个胆子。
这下子可慌了,柳净蓝心急如焚的说:“你不可以这么做。”
“-果然是个孝女。”克维斯不是在赞美,而是在讽刺她的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你跟章夫人之间达成什么协议,可是你凭什么确保章夫人不会突然反悔,她有可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把我母亲赶出章家。”严格说起来,那张卖身契若是闹上法庭,她也不见得可以占到便宜,那她为何相信章夫人会遵守约定呢?这完全是看准她重面子更胜于生命,章家的丑事如果传了出去,她大概会连夜收拾行李逃到美国定居。
“我这里还有一纸合约,章夫人有责任确保-母亲在章家的地位,-母亲不但可以一辈子住在章家,而且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寒毛。”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真的很好奇,除非章夫人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否则像她那么难缠又刻薄的女人,怎么会做出如此大的转变?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交易,-不必知道,-的决定呢?”
“对我来说,奴隶比情妇来得有尊严。”
“是吗?”他挑衅的扬起眉,“如果说,一年期限的情妇换十年岁月的奴隶,-还认为尊严有那么重要吗?”
顿了一下,她的心没办法不动摇,“一年?”
“对,一年后-可以得到自由,而且我会保障-母亲一辈子的权利。”
她没想到自己会跟母亲走上相同的命运,可是,这是短暂的,她不会像母亲终此一生囚禁其中,她又有什么好犹豫不决?“好,我答应,我跟你签合约。”
“我们不签合约,我说了算数。”
“你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我是有可能改变主意,哪天我不想看到-了,用不着一年的时间,-就必须从我面前消失。”
闻言,柳净蓝胸口泛起一股酸意,她不敢期待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沦为交易的商品,他对她一直很好……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允许这种情绪影响自己的思考,她必须冷静的跟他“在商言商”,“我可以确保一年后你会放了我吗?”
克维斯嘲弄似的扬起唇角,“-认为自己有本事在我身边待上一年吗?说不定我离开台湾的时候,我就不要-了。”
“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说得准?”
“-可以放心,根据以往的纪录,我对一个女人的兴趣维持不了一年,最长是八个月,-有没有那种本事打破纪录,这可难说哦!”
“从什么时候开始?”
倾身向前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他冷冷的皱着眉,“我讨厌-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今天晚上把自己洗干净,明天开始搬到我房里。”
“我、我非要搬进你房里吗?”
“怕人家知道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方便。”
“-最好赶快适应新的身份,-是我的情妇,我要-,-就得满足我,-已经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习惯和喜好。”
“我知道了,老板。”最后两个字是柳净蓝刻意补上,明知这样的举止很可笑,可是一时之间,她只想得到这种“抗议”的方法,不管她的身份如何转变,未来的日子,他对她而言仅仅是个“老板”。
克维斯不怒反笑,可是他的笑容不见一丝丝的温度,他执起她的下巴道:“今天我容许-叫我老板,明天我就没有这么大的雅量哦!”
“我记住了,老板。”今天可以,那就多叫几次吧!
这个女人真的很喜欢挑战他……手掌先是一紧,接着松了开来,他就再一次表现他的慷慨,不跟她计较了,“最好如此,我们明天早上见了。”
砰!章美琪惊天动地的冲进父母的房间,“妈,我早就告诉过-,那只小狐狸精一定会作怪,-就是不相信,现在出事了啦!”
“小声一点,-不要一大清早就吵得我耳根子不得安宁。”章夫人懒洋洋的瘫在贵妃椅上,自从她的秘密被“第三者”知道,她就变得无精打采。
如果她的情夫得知此事,他一定急着跟她划清界线,他跟她一样都是有家室的人,他是靠老婆娘家的财力立足商场,绝不容许他们的事有机会传进他老婆耳中,而没有他,她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她和丈夫早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她会守住这个婚姻全是因为名声和地位,失去这些,她根本活不下去。
“妈,-一定要替我作主,那只小狐狸精真的太嚣张了!”
“她哪里惹到-?”
“她全身上下都惹到我了……”终于意识到母亲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章美琪转而气呼呼的嚷嚷,“妈,-最近怎么了?我跟-说什么,-都心不在焉,现在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也不关心,-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章夫人百般无奈的坐直身子,“-这孩子说话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
“-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怎么会不关心-?-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想到柳净蓝,章美琪根本无心追究母亲的异样,她急着提出控诉,“那只小狐狸精竟然大大方方的跟克维斯出双入对,-说她是不是很不要脸?”
“-不要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敝,那又怎么样?她只是个佣人。”
“可是报上说,她是克维斯的情人。”所以,她才会这么火大,“佣人”变“情人”,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哎呀!那种报纸上的八卦-也当真吗?”
:-是克维斯亲口告诉记者的话,怎么会是八卦?”
“那-想怎么样?”
“我要她立刻滚回来!”
脸色微变,章夫人不自在的道:“这、这恐怕有点麻烦。”
“为什么?”
“我们不能得罪雷蒙先生,-爸还要跟他做生意……”
“可是,再不把她弄回来,她就爬到我们头上撒野了。”
轻声一叹,章夫人难得如此感性的握着女儿的手讲道理,“美琪,老实说,妈觉得外国人对感情的态度太随便了,尤其像克维斯那种天之骄子,他是不会对女人认真的,-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太不值得了,而且,妈也舍不得-离开身边,-跟他去美国万一被人家欺负怎么办?放弃吧!”
“不要,我不甘心!”她可以得不到,就是不容许那只小狐狸精太神气。
“-真傻,等到那只小狐狸精被-弃的时候,-就会庆幸自己没让他瞧上眼,听话,妈会再帮-找个更好的男人。”
“-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到现在,我连个男人都找不到!”说到这件事,她就一肚子委屈,因为连个护花使者都没有,她在朋友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她都快二十八了,那些女人一定常常在背后骂她老处女!
揉着太阳穴,章夫人终于忍不住说了重话,“-看看-自己的样子,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连我都受不了-,有哪个男人吃得消?”
“我会这个样子,还不是-教的,-说,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个性和脾气,男人才不敢爬到头上撒野,现在,-怎么反过来怪我?”
一时哑口无言,她是教导女儿不能当个弱者,岂知久而久之,女儿就被她纵容成这副德行,这不单单是有个性和脾气而已。
“妈,-已经输给那只狐狸精了,难道-还要我输给那只小狐狸精吗?这口气-咽得下吗?”
看样子情况不允许她再继续隐瞒下去,章夫人缓缓的吐出实情,“她的卖身契我已经转卖给雷蒙先生了。”
“什么?!”高八度的尖叫声几乎可以把屋顶给掀了。
“-别叫那么大声,我也没办法,这还不是为了-爸的生意。”
章美琪急得直跺脚,“妈,-怎么那么胡涂?-给那只小狐狸精翻身的机会,以后我们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万一被她抓到机会,她说不定还会回来咬死我们!”
“雷蒙先生都开口了,我能拒绝得了吗?”
“我们为什么要怕他?难道章氏银行会因为少一笔生意就垮了吗?”
“好了啦,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根本不懂生意。”
“妈……”
“如果-有本事的话,-就把男人从她手上抢过来啊!”
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可是,她怎么愿意承认自己对克维斯毫无吸引力?“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嘛!”
“我没给-生脑子吗?-不会想办法吗?”
“我……”她好委屈的嘟着嘴。
“-懂不懂死缠烂打?”
顿了顿,章美琪兴奋的张大嘴巴,“我懂了。”
“好啦,我今天头很痛,-就别再吵我了,去把-的男人抢回来吧!”
“是,妈等着瞧吧!”
当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柳净蓝心中的警铃就响起了,她对章美琪的香水味印象很深刻,因为那种味道非常浓艳。真的是她吗?
真是麻烦,姜阎不在,她是他的职务代理人,虽然他只是出去几个小时,可是他很坚持职场上的规矩,不过她最头疼的是,他的工作当中有一项是--帮老板挡掉不必要的骚扰。
站起身子,她抱着一丝丝判断错误的期待,可是不到三十秒希望就落空了。
“章小姐-好。”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可以称为前有“狼”后有“虎”吗?
扬起下巴,章美琪像只骄傲的孔雀,“我要见克维斯。”
“-有预约吗?”
“什么预约?我可是章氏银行董事长的干金小姐。”
“对不起,我是奉命行事,不论-的身份。”这世上就是有一些人喜欢拿身份地位招摇,殊不知这只会让自己变得更俗不可耐。
“柳净蓝,-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我恐怕要令-失望,我没有本事跟别人过不去。”
“-……-走开,否则我对-不客气哦!”
“每天都有一大堆人想见他,如果每个人都像-一样,我如何做事?所以很抱歉,请-别为难我。”
瞪着她半晌,章美琪终于忍无可忍的发动攻击,她粗鲁的推了柳净蓝一把,直接朝克维斯的办公室冲去,“克维斯……”
踉跄的晃了一下,柳净蓝急忙抓住一旁的盆栽稳住脚步,不过,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章美琪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忙不迭的提起脚步追上去。
“克维斯,你的佣人好可恶,她竟然不让我见你!”章美琪手脚俐落的展现她的黏功,不过,她毕竟没有无尾熊的功力,只能半挂在克维斯的手臂上。
克维斯瞪了柳净蓝一眼,他是在指责她办事能力不佳,可是她们却做了另一种相同的解读--他是在责备她的待客之道。
“克维斯,这么没有礼貌的佣人,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唇边滑过一抹算计的好笑,他冷冷的道:“她确实很不懂规矩,还常常惹得我心情不爽,不过倒满好用的,烹调的食物也合我的胃口,我还是将就一点吧!”
“我可以帮你找到更好的厨子。”
“不用了,我可没那种闲工夫适应新的厨子……喂,-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会帮客人倒果汁吗?”
顿了一下,柳净蓝强忍那股失落的心情点头道:“是,老板。”
也不管第三者是否离开办公室了,章美琪迫不及待的施展媚功,一只手爬上克
维斯的胸前大胆,“今天晚上,我在费蒙里欧酒店的总统套房为你准备了佳肴美酒,当然,还有我为你表演余兴节目,你喜欢吗?”
偏着头想了想,瞧见柳净蓝已经端着果汁站在门口,他随即笑着问:“什么余兴节目?月兑衣秀吗?”
“如果你喜欢月兑衣秀,我就跳月兑衣秀。”
“听起来好象很不错。”
喜出望外,章美琪连忙说:“我晚上派司机来接你……”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果汁放在茶几上就可以出去了,还有,记得关门。”
低下头,柳净蓝匆匆的依着指示行动。
门一关,克维斯就毫不客气的拉开身上的蜘蛛精,“虽然-计划的夜晚很不赖,可惜女主角不合我的胃口,-就另外找观众吧!”
“你只要给我一次机会,就会知道我有多适合你。”
“我用不着给-机会,我一看就知道-不适合我,我喜欢那种会让我火冒三丈的冰山,我讨厌骚味,-还是找个跟-对味的男人。”
“你……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低贱的佣人?”
眼神转为锐利,克维斯不屑的将她从头到脚瞧了一遍,冷笑道:“在我看来,-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她,如果她低贱,-就是下贱。”
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气得全身发抖,真是丢死人了!
“以后别再来这里骚扰我,我已经有一个比-可爱一百倍的女人,我有什么需要,她都会满足我,她完美到无可挑剔,我用不着-来伺候。”挥手送客,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后,“不见,还有,不送了。”
咬着牙,章美琪气得想放声尖叫,可是她还能怎么办?这家伙就是有嚣张的本钱,她再不甘心还是得走人,不过,这口鸟气她一定会找机会讨回来!
坐在楼梯间的阶梯上,柳净蓝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为什么这么难过?在他眼中,她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情妇”,他又怎么可能对她忠实?其实,他到现在还没要求她履行情妇的义务,他不但不碰她,甚至不愿意正眼瞧她,他像在跟她赌气,又像在对她下马威。
“柳小姐?”姜阎询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她迅速整理身上的衣服转过身。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有一点困,又不好意思在办公室睡觉,所以跑来这里打盹。”她不知道这个借口能否掩饰得了自己的难堪,可是她总要给个失职的理由,他有事请她代理他的职务,她不应该擅离职守。
“没关系,老板找-,-赶快进去,免得他把办公室给拆了。”她只要搞定那颗不定时炸弹,她喜欢趴在办公桌上睡大头觉,他也不会有意见。
“他不是在忙吗?”他忙着跟章美琪卿卿我我,哪有时间想到她?
“忙……对对对,老板现在很忙。”忙着生气,不过,他实在看不懂老板在气什么,最近这种情形经常上演,他都快怀疑老板是不是进入更年期。
“他找我干什么?”
“-还是自己问他吧!”姜阎傻笑的耸耸肩。他又不是笨蛋,干么自找罪受跑去招惹一只暴躁的老虎?
稍微整理一下心情,柳净蓝快步回办公室报到。
“-去哪里?”克维斯恶狠狠的瞪着她,她竟然让他找不到人!
“我出去偷偷打盹。”
挑了挑眉,他捶着肩膀道:“我累死了,过来帮我按摩。”
怔住了,他急着把她找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还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啊!”
真是的,她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这个男人本来就很任性,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不稀奇,尤其这几天,他好象特别喜欢找她麻烦,譬如要她帮他洗头发、剪指甲……有时候,她会觉得他的举动似乎别有用意,好比那些为了吸引母亲注意而故意捣蛋的小孩子,这种想法很可笑,但至少让她心里舒坦多了。
揉捏着他的肩膀,闻着他阳刚的气息,感觉他们是如此的亲近,先前积压在她胸口的郁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吃饭吗?再用点力!”他的口气像个被宠坏的小孩。
“我不是专业的按摩师,就这么一丁点力气,要不,你可以去美容中心,那里的服务保证令你满意。”
“我说一句,-回了好几句,为什么-就是学不会服从?”他虽然说起话来还是那副讨人厌的调调,可是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是给你建议。”
“睁眼说瞎话。”
“我说什么你都不满意,你干脆叫我当哑巴不是更省事吗?”
突然,克维斯扯住她的手往前一拉,她整个人贴在椅背上,接着他伸手扣住她的脑袋瓜,偏着头,阴森森的对她咧嘴一笑。
“你干什么?”
“-的建议挺不赖,可是我养个哑巴有什么乐趣?不过,-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想法,我直接把-的嘴巴堵住,-不就没办法跟我作对了吗?”
“你……你真的很霸道,连说句真话也不行。”
:逗就是我,-柳净蓝还没认清楚吗?”
张着嘴,她却说不出话来,她可以听见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好快好快,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
彷佛一个眨眼间,她落入他的怀抱,下一刻,他堵住她的嘴,他的吻来势汹汹,充满了占有欲,像是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激情狂野的吸吮着她甜美的馨香。
此时此刻,他对她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他迟迟不碰她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本事抗拒,可他又忍不住做出孩子气的举动想吸引她……这些暂时都-到脑后,他现在只想好好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