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上的时间,蓝君纱不耐烦的搅动瓷杯里的咖啡,无论如何,今天她一定要跟他做个了断,她非要缠着他开出价码不可,有了价码,还怕她付不出来吗?
不过,他是个难缠的家伙,开出来的“价码”恐怕也不会太便宜她。
“好难得,-竟然主动打电话邀我喝咖啡。”
瞪着悄悄的在她对面落坐的瞿影风,他笑得春风得意,教人看了不舒服极了,她没好气的道:“你少臭美了,我可没兴趣跟你喝咖啡,我只是想问你……”
“我快渴死了,我想先喝杯冰咖啡。”他像个孩子似的看着她。
张着嘴半晌,她无奈的叹了声气,挥手招来服务生。
点了一杯冰咖啡,再喝口冰开水,他笑盈盈的道:“-请我喝咖啡,我请-吃晚餐,这样公平吧!”
“我又不是没钱吃饭,用不着你请我。”
“我怎么可以白白喝-的咖啡。”
“我没有……”她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因为服务生送来了冰咖啡。
兴高采烈的喝了一口冰咖啡,瞿影风好满足的道:“真是太棒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决定一口气说出约他见面的目的,“三天了,你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
彷佛没听见似的,他继续享用冰咖啡,直到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濒临抓狂边缘,他才懒洋洋的开口,“这实在很难决定。”
缓了口气,她试着保持冷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皱了一下眉头,他一副嘻皮笑脸的道:“拿-来交换怎么样?”
“你说什么?”两眼一瞪,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有了人,我还用得着那幅画吗?”虽然他的口气没有认真的成分,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坚定不带玩笑。
“你在作梦。”
“-何必生那么大的气?”他觉得自己好无辜,“-不是说价码任我开吗?我把价码开出来了,接受与否都在-,我又作不了主。”
确实,虽然他的行为卑鄙无耻,可是她又没有明文规定他得开出什么样的价码,而且他也没有拿着刀子逼她签下协议。
“我是精打细算的生意人,我可不想做赔本生意,如果没有相等的价值,我又何必忍痛割爱?就像-,-觉得划不来,当然可以拒绝这笔买卖。”
仰起下巴,蓝君纱骄傲的摆出高姿态,“我用不着为了一幅画把自己卖了。”
瞿影风同意的点点头,“没错,-就让那幅画待在我那里,我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让它每天陪着我入睡。”
“你……”
“我这么看重那幅画,-应该觉得很荣幸。”
“我诅咒你每天晚上作恶梦。”
耸耸肩,他不在意的说:“有美女相伴,作恶梦也值得。”
咬牙切齿,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是故意刺激她!
“今天晚上,我就要试试看这种作恶梦的滋味,明天早上,我会打电话跟-分享结果。”瞿影风像在挑衅似的露齿一笑。
“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少来烦我。”她好想一拳打过去,看他还笑得出来吗?
“真可惜,我还以为-会很想知道自己诅咒的结果。”
“你没把画卖给我,你一定会后悔。”
“如果我只是为了钱把画卖给-,我才真的会后悔。”
站起身,蓝君纱愤愤的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下妨考虑一下,我会当个好情人,保证-不会吃亏。”
“你去死!”她气呼呼的拿起帐单甩头走人。
这怎么可以呢?因为有她,他的生活变得有乐趣了,他要为她好好活着,他们之间的战火刚刚点燃,好戏要开始了。
谢谢-,我昨晚睡得又香又甜,-呢?
确认了一遍自己在手机上输入的简讯,瞿影风立刻把讯息发送出去,一想到待会儿蓝君纱收到简讯的反应,他就笑得阖不拢嘴,她肯定气得脸色发黑。
“如果每天都来一通简讯,我就不相信-忍受得了。”她不善于掩饰自己,他已经知道如何刺激她,他开始期待她接下来的响应,不过,她很快就会发现,他是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这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已经蓄势待发,她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叩叩叩!”在办公室敞开的门上敲了敲,邵平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他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煮咖啡,咖啡是老板和他的活力来源。
“早啊!”放下手机,瞿影风神采奕奕的接过咖啡。
咦?这个情况很怪哦!“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昨晚睡得好,心情当然很好。”
“昨晚有美女相陪?”
“算是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邵平还来不及追问,注意力已经被刚刚发现的事情给吸引住了,“奇怪,那幅画呢?”
“我把它送回家了。”
恍然一悟的扬起眉,他开玩笑似的道:“你不会准备每天看着它入睡吧!”
他似笑非笑的点头,“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
“你会不会太认真了?”
“有了她,我每天晚上都会有好梦。”
白眼一翻,这家伙会不会太过沉溺了?“你把她说得好象真人。”
一口气喝掉手上的咖啡,瞿影风轻轻吐道:“我看到她了。”
“你看到……她?画中人?”眼睛瞪得好大,邵平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
“她叫蓝君纱,是夕雾的好朋友。”
“你不是说,宁可她不存在吗?”他忍不住取笑。
“我是无意间在画廊遇见她。”应该说这是天意吧!
瞧他的眼神,魂都被勾走了,邵平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看样子,她一定比画中人还令人心动。”
“画中人再美也是假的,假的怎么可以跟真的比较呢?”如果真要他拿两者做比较,他只能说画中的她令他着迷,真实的她却令他热血沸腾。
这下糟糕了!邵平伤脑筋的摇着头,“我看你真的沦陷了。”
“你看得太严重了。”
“我从来没看过你对哪个女人这么兴奋。”
“我不曾遇过像她这么有趣的女人。”
“如果没有沦陷,她再有趣,你也不见得感兴趣。”
手一摊,瞿影风无所谓的道:“那又如何?你不是很希望我找个女人定下来吗?”
“我是不忍心女人为你伤心。”
“我什么时候变成花心大萝卜?”他当然不是柳下惠,对于想跟他来上一段的女人,若瞧得满意,他倒是不介意让她们成为生活的点缀,只要她们认清楚他不会花心思在她们身上,他可没有那种闲工夫应付女人。不过,就是因为如此,她们总是忍受不了自动求去,好聚好散,他怎么可以阻拦?
“我可没说你花心,你只是无心。”对女人来说,花心总比无心好,多情至少可以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无情呢?恐怕只有伤心。
“这一次你放心,我想伤她的心大概没那么容易。”他不自觉的看着桌上的手机,她坏了他的规则,他为她可是绞尽脑汁。
哀着下巴,邵平忍不住好奇的道:“我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冷冷的一眼,瞿影风几近粗鲁的打消他的念头,“你离她远一点。”
“你不要那么小气。”越说越小声,他好无辜的缩了一下脖子,老板未免太霸道了,人家又不是他的所有物,看一眼也不行。
“你的咖啡喝完了吗?”
“我……马上喝。”拿起托盘上的咖啡,邵平咕噜咕噜的一口解决掉。
“喝完了可以出去工作了。”
一是,老板。”当老板摆出公式化的姿态,他这个属下也只能乖乖的服从。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答应那种买卖?她可以不要那幅画,但是绝对不可以出卖自己……可是,每看一次他传给她的简讯,她就气得想抓头发,这家伙每天传简讯的目的何在,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是存心让她不好过。
他的目的达到了,她忍不住就会想到那幅画挂在他房间的景象,越想,她就越不舒服,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那幅画弄回来,可是怎么弄呢?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一个方法--偷,既然光明正大的法子行不通,那就只能当小人。
所以,现在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确定那幅画在何处,否则如何下手?
可是,除了瞿影风,恐怕没有人可以告诉她那幅画真正的所在地,换言之……叹了声气,蓝君纱苦恼的看着电话,她实在不想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拿起话筒拨下已经记在脑海的手机号码,她还是认了,谁教她有求于他。
“我是瞿影风。”
“那幅画真的在你手上吗?”她不想跟他废话,可是又怕直接说明来意会惹他疑心,不过,就不知道她拐这个弯行得通吗?
“-是不是改变主意想跟我谈买卖了?”瞿影风显然很开心听到她的声音。
“我认为谈买卖之前应该先确认对方的诚意,这一点你赞成吧!”
“赞成。”他回答得很爽快。
“虽然他们都说画在你手上,可是谁知道你有没有私下卖掉?”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口气透着一丝丝不悦,“看样子,我在-心目中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没说你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顿了一下,他反过来一问:“-认为我有必要骗-吗?”
“我可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这个必要?”
喔!他恍然大悟的道:“我懂了,-想亲眼证实是吗?”
“你不会那么小气,连让我看一眼都舍不得吧!”
他的响应是一阵狂笑。
“你在笑什么?”她讨厌他刺耳的笑声,好象在嘲弄她似的,他会不会已经看出她在玩什么把戏?
“-是真的想看一眼,还是别有所图?”
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坐姿,蓝君纱试着装傻的问:“我图什么?”
“也许……-想偷画。”瞿影风的语气有着猜测的意味。
心脏差一点蹦出胸口,他的敏锐令她心惊。轻吐了口气,她力持冷静的响应,“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我做生意有一个原则--不要看轻对手,这往往是输赢的关键点。”
嗤之以鼻的一笑,她语带嘲弄的说:“没想到你也会害怕。”
“这不是害怕,这是慎重,-操纵着『蓝氏集团』未来的前途,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不过,我相信-也没那个本事把画从我这里偷走。”
什么话嘛!先教训她一顿,再贬低她,这个家伙真的很讨人厌!
“我的职业又不是小偷,我是没这种本事。”为了办好事,她还是忍着点,别在口头上逞威风。
“-真的想看画?”
“你敢吗?”
“我为何不敢?我比-强壮,-想打昏我,把画偷走,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对我来说,先把-打昏,再把-抱到床上一逞兽欲,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教人寒毛一竖。
“你……如果不想让我看画就说一声,用不着故意吓我。”
“如果-不怕,我可以让-看那幅画。”
别怕,如果他胆敢干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他是不会事先告知,可见,他吓唬人的成分居多。
缓了口气,蓝君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画?”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怎么样?”
“好,今天晚上。”越快越好,她还是早一点把事情解决掉。
“我七点过去接-,我们晚上见了。”
“慢着,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传简讯给我?”
“我会考虑看看,再见了!”
半晌,她缓缓的挂上电话,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感觉上就像第一次接受心上人的邀约……哎呀!她狠狠的敲了自己脑袋瓜一记,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拜托,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可别忘了真正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她要准备好“作战”的心情。
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她今晚的目的是确定那幅画的下落,顺道观察地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踏进瞿影风的私人领域,她的心就开始卜通卜通的狂跳,这种感觉很亲密,好象在窥探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继续深入下去,她就无法完全抽身,她的记忆永远会有属于他的角落……Stop!别再想了!
左看看,右看看,蓝君纱一边察看四周的形势,一边调整?乱的心情,这里的摆设简单俐落,很像他的风格。
“满意吗?”瞿影风递上一杯香槟。
喝了一口香槟,她满不在乎的说:“这又不是我的房子,我没有意见。”
“别这么计较,给点意见嘛!”像个渴望得到关心的小孩,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她,那模样揪住她的心,让她好想伸手拥抱他。
不自在的撇开头,她煞有其事的打量着四周道:“这里看起来太冷清了。”
“我一个人当然冷清,如果-搬进来,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像在开玩笑,又像在乞求她的怜爱。
轻轻一颤,蓝君纱装腔作势的瞪了他一眼,“你可以认真一点吗?”
“我只是要-放轻松一点,-看起来好象很紧张。”他状似无辜的举起双手,他可别急着吓她,要不然好戏还没来得及上场,她就落荒而逃了。
振作一点,千万别让这个家伙看穿她的不安,“你不跟家人住吗?”
“我家人早就移民到美国了。”
“那你为什么待在台湾?”
“我对这块土地特别有感觉,完成大学学业后,我就一个人跑回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这件事当然引发一场家庭革命,他们认为以他的魄力和才干,怎么可以不为自家的事业效劳?可是对他来说,反正都是做生意赚钱,他当然要挑自己有兴趣的行业。
“你父母放心得下吗?”
“我都已经三十岁了,他们用得着担心吗?”
撇撇嘴,她凉飕飕的说:“他们确实没必要为你担心。”像他这么强势的人,他不把人家生吞活剥就偷笑了,怎么可能吃亏?
“这句话是褒,还是贬?”
“你高兴怎么解读都可以。”
“我就当-是在称赞我,谢了!-不是想看画吗?进来吧!”拿开她手上的香槟酒杯,瞿影风带头往主卧房走去。
莫名的,心跳再一次加速,跟在他身后,蓝君纱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彷佛如此,他们就不会过于亲密。
走进房里,那幅画高高挂在面对床铺的墙壁上,站在画前,她轻易的找到姚骆云的签名,没错,这是Trachelium向她展示的那幅画。
“现在,-相信了吧!”
点了点头,她忍不住发出赞叹,“Trachelium画得很棒对不对?”
“如果没有这么好的模特儿,怎么会有这么棒的画?”不知何时,他来到她身后,两人隔着三公分不到的距离,他的气息拂上她耳边。
全身一颤,蓝君纱不自在的往前走一步,“我可不敢居功。”
“我很高兴夕雾发现。”两手一伸,翟影风从身后将她圈进怀里。
吓了一跳,她慌张的想挣开他,可是他的手臂宛如铜墙铁壁无法动摇,“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还以为-天不怕地不怕,记得我警告过-吗?”
冷静下来,他们几次相处下来,她不难看出他霸道嚣张了点,可是绝非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知道你只是在吓唬我,你不是当真的。”
“是吗?-对我还真有信心,可惜,我对自己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现在落在我手上,-喊救命也没有人听得见,-说,我怎么可以错过这样的机会?”
“瞿影风,你不会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吧!”
“拥着-的这一刻,我不知道想过几千几万遍,现在我脑子想的全是把-占为己有,-认为我还会有理智吗?”他的唇霸气的落在她的耳际,他的渴望透着灼热的气息将她团团围绕。
“你、你别吓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沙哑的道:“我喜欢-身上的香味,这味道很适合。”
咽了口口水,蓝君纱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只手滑至她的下巴,他抬起她的脸,他的唇瓣轻轻刷过她的朱唇,他像在宣誓的说:“如果我要-,-就不可能跑得掉。”
“如果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会把你宰了。”现在,她也只能虚张声势。
“这个挑战听起来很诱惑人哦!”
“瞿影风,我是跟你说真的。”
“我也很认真。”
虚弱的闭上嘴巴,蓝君纱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要点个头,这幅画就是-的,-何必挣扎?”
“我不会随随便便作贱自己。”
抿着嘴,他彷佛陷入沉思,半晌,唇边滑过几近残酷的冷笑,“也许,我应该考虑把这幅画卖给别人,-觉得呢?”
惊愕的瞪大眼睛,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可是很显然的,他早就算计好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松开手,瞿影风往后一退,“我们不妨各自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个月后,这件事再来做个了结。”
一会儿在床上打滚,一会儿坐起来看时钟,蓝君纱一刻也静不下来,那个女人到底跑去哪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再饱受瞿影风的惊吓,她真的有点累了,她可以先-一下吗?
还来不及拿定主意,睡神已经将她的意识带走……
“纱纱,-醒醒。”坐在床沿,言沁欢轻轻拍着蓝君纱的脸颊,她咿咿唔唔了几声,总算睁开双眼。
揉着眼睛,她迟钝的看着言沁欢,显然还搞不清状况。
“-怎么会跑来我房里睡觉?”
顿了顿,思绪终于在混沌的脑袋瓜里正常运转,像是被电到似的,她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哎呀!-总算回来了,我等-等好久了。”
“-找我有事?”
“我找-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抓了抓头,她小小声的说:“我决定把那幅画偷回来。”
“什么?”言沁欢眉头都打结了。
双肩下垂,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说:“我知道-一定不赞成这种小人的行径,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不管我开出多好的价码,他就是不肯卖我,我只好用偷的啊!”
“当初Trachelium找-当模特儿,-心里就应该有数,一旦公开展售,任何人都可能拥有那幅画。”
“我……哎呀!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想一定买得回来嘛!”当时她根本没想那么多,这全都是瞿影风的错,因为他,她才会意识到画落在别人手上有多么不妥。
“-要怎么偷?”
“我就是没主意,所以找-商量嘛!”
“我又不是从事这一行,我会有什么主意?”言沁欢伤脑筋的摇摇头,她只会劝小姐她打消念头。
扯着言沁欢的衣袖,她撒娇的道:“-擅于谋略,一定有办法。”
“对不起,我的脑子只用在工作上,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我不懂。”
“什么鸡鸣狗盗,干么说得这么难听?”吐了吐舌头,蓝君纱任性的耍赖,“我不管,-一定要替我想办法。”
“-……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嘛!”言沁欢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双手合十,蓝君纱像个小可怜似的道:“小欢,我求求-,我知道-最厉害最聪明了,-一定可以帮我找到门路对不对?”
“这……我去问亚德曼好了,他应该有办法替-找到门路。”
“亚德曼?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远水想救近火,这好象太吃力了吧!
“他现在人在台湾。”
“他怎么会在台湾?”那个家伙怎么老是飞来飞去?
羞答答的低下头,言沁欢唇边含笑的看着肚子,因为她怀孕了。
“-怎么不说话?”蓝君纱实在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一次是专程来接我。”
皱着眉,她想不通,“你们的婚期确定了吗?”
“明天他会去找爸爸敲定婚期。”
“这……妥当吗?言伯不是说,等我找到对象你们才可以结婚吗?”上一次亚德曼来家里提亲,言伯还气得拿扫把伺候人家,当然,今非昔比,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可是风险依然存在。
“我想,他会答应让我们尽快结婚。”
顿了一下,她总算意会回来的瞪大眼睛,“-……有小女圭女圭了?”
言沁欢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我……我要当阿姨了?”感觉上,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还要等上九个月。”
拍着手,蓝君纱兴奋的道:“这太好了,-终于可以披上白纱嫁给亚德曼了。”
握住她的手,言沁欢希望把自己的幸福带给她,“-也要加油哦!”
“我……我干么加油?”
“我希望再过不了多久,-也可以像我一样披上白纱嫁给心爱的男人。”
“我……-别开玩笑了,我的对象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
“是吗?”言沁欢似笑非笑的扬起眉。
“我跟那个家伙不会扯上任何关系。”她心急的想跟瞿影风画清界线,却没意识到自己已不打自招。
“那个家伙?”-
着嘴,蓝君纱又气又恼的瞪着她,“-很讨厌!”
“我看-是逃不掉了,那个家伙已经在-心里扎了根。”
“我……-想太多了,我讨厌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对他动心?”
“不会吗?”
“我……我去睡觉了,晚安!”蓝君纱像逃难似的冲出卧房,她很确定自己不会对那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动心,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如此惶恐?好象这个恶梦一定会降临似的……不,一旦她把画偷到手,这一切就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