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走进那片深蓝色的森海里,昏黄的灯光让你卸下心防,动人的乐章让你放松自己,寂寞的心获得沉淀,灵魂找到生命中的知己,这是维也纳森林,创造出许许多多的故事。
“怎么样?”夏阎皓看着好奇的打量四周的好友李璋洋。
他俩因为大学同一个社团而相识,后来到美国留学又相遇,虽然在拿到硕士学位之后,一个留在美国,一个回台湾发展,可是对西洋剑的热爱使他们成为不受空间时间阻隔的朋友。
两年前李璋洋受派前往旧金山,两人因此又凑在一起玩乐,上个月月初他急着返回台湾,苦恼着没有住处,李璋洋不得已忍痛割爱,毕竟自己不像他那么排斥住在家里。
频频点头,李玮洋讶异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无意间听来的。”
“你常来?”
“这是第二次。”
把这里瞧个仔仔细纽之后,李玮洋的视线落在吧台后面的Hermir,“你说这里有属于自己的酒,那你猜猜看,酒保会帮我调什么酒?”
“爱情。”他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对调酒毫无研究,哪知道酒保会给什么?
像是吃了一惊,李玮洋不太自在的瞪着好友;“你说什么?”
这家伙的反应太有趣了,摆明了……“我说,你被爱情俘虏了。”
“我……你别开玩笑,我被爱情俘虏了?”李玮洋嗤之以鼻的赏他一个白眼。
“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的。”虽然是随口说说,可也不是毫无根据。
冷哼一声,李玮洋不服输的反击,“我看被爱情俘虏的人应该是你吧!”
不急于否认,他反而期待的问:“是吗?”
“你要不要照镜子?”
“用不着麻烦。”他承认,又何必多此一举?
双手交叉靠在桌沿,李玮洋迫不及待的倾身向前追问:“哪个女人这么厉害,竟然可以收服你这匹月兑缰野马?”
“那你呢?”
“我……算了算了,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举手投降,他对刚刚萌芽的爱情可是很谨慎,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不便与人分享。
手一摊,夏阎皓很乐意跟他达成协定,“对了,你不是说下个月回来吗?”
“原本是想留在那里多玩一个月,可是公司希望我那边结束就直接回来报到,我这个好员工当然要全力配合啊!”其实是因为心上人要回台湾,他也就放弃这已跟公司争取来的一个月的假期。
“难得你愿意提早收心。”他们都是贪玩的人,哪有假期不放的道理?
“年纪不小了,总不能老想着玩吧!”
“你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
“你别笑我,我们两个好象是同一个年纪哦!”
“我没说自己年纪小啊!”
哀着下巴,李玮洋饶富兴味的瞅着他,“说到年纪,你回来以后是不是有一大堆的相亲宴等着你?”
“没有。”
“奇怪,伯母不是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在旧金山的时候,他常常看到好友接到母亲大人的电话,内容不外乎有没有交女朋友这档事。
“关心是关心,可是也用不着把我推向虎口。”
“厚!原来女人在你眼中都是老虎。”难怪天仙美女送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定下来的念头。
“母老虎。”其实她们没什么杀伤力,只是吵了点。
“这是两位先生的爱情。”James终于把两个人的调酒送过来。
“爱情?”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不会这么巧吧!
James笑嘻嘻的点头道:“对,爱情。”
好象遭受难很大的打击,你瞪我,我瞪你,半响,两人同时叹了声气,然后很有默契的拿起自己的爱情干杯,“爱情万岁!”
这是从美国回到台湾之后,夏阎皓第二趟回家,前后整整相隔两个月,原因无他,他原本就是那种出去就不知道回家的人,如果不是一天之内接到各方人马的电话通缉,他是不会回家。
“妈,你今天气色很好。”他轻轻的在母亲颊边亲了一下。
“听说你晚上要回来吃饭,你妈整个下午都在梳妆打扮。”夏老爷亲昵的拨着爱妻鬓边的发丝,他对妻子的深情在商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别听你爸瞎说。”夏夫人有着小女孩般甜美的笑容,看不出她已经五十有五了,而且是好几个孙子的女乃女乃。
“我们不反对你住外面,可是你至少一个礼拜回来一次,台北就这么大,你比人家住斑雄的还少回家,到底在忙什么?”夏老爷忍不住对儿子皱眉。
“工作。”
“我们知道你工作很忙,可是不至于抽不出时间回家。”
“我有自己的生活。”
“我们几时干预过你的生活?”
“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公司,你们随时找得到我。”
“我想找你当然很容易,可是你妈呢?难道她想见儿子一面,还得走一趟公司吗?”他所有的孩子都遗传到他的体贴,为什么独独这小子没有?
“我以后会尽量抽空回来。”话落,西装口袋的手机响了,这是韩纪优专属的铃声,他连忙站起身,“爸、妈,我接个电话。”
从来没看到宝贝儿子这么雀跃的神情,夏夫人不自觉的竖起耳朵,紧紧盯着他走向阳台的身影,而夏老爷似乎也察觉到一股异样,反应也是一个样。
按下电话,夏阎皓第一句就是——“想我吗?”
“我当然想你。”有求于人之前理当说句好话。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自从要求她出门必须报备,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对话模式。
“我一个人好无聊,我想去……”
“你别打歪主意,我是不可能答应你。”他强硬的打断她。
“我保证不会喝醉酒。”虽然他根本看不到,韩纪优还是很认真的举手发誓。
“我不相信你的保证。”
他的口气充满了笑意,严重打击到她的信心,不过,她当然不会就此气馁。
“如果你去接我,我喝醉酒就没关系啊!”
“不行。”他就是不给她任何机会跟那个酒保接触,否则他干么自找麻烦限制她的行动?她每天打给他的电话少说七八通,一下子上超市,一下去公园散步,一下子去路口的面摊吃东西……他知道她不是存心烦他,她只是不想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内。
顿了一下,她的火气来了,“我快要闷死了!”
“你放心,那间公寓空气畅通,你绝对不会闷死。”
“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好,我很快就回去了。”
“你干么那么小器?我已经没多少机会可以去维也纳森林了。”
“我会找时间带你去。”
安静了下来,她沉重的心情即使相隔数十里他也可以感觉得到。
“怎么啦?”
“你不会懂,时间是有限的。”转眼问,她的假期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人生的时间本来就有限,可是,有这么严重吗?”他的取笑轻松的打散她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挑起她的愤愤不平。
“算了,不求你了。”这句话是从她牙缝中硬挤出来。
“别生气,我保证找个时间带你去。”
“我不相信你的保证,再见!”
挑了挑眉,他很有礼貌的回敬一句再见,虽然她已经挂断电话了。
将手机收进口袋,他心情愉快的定回大厅,她的声音总是带给他好心情。
你看我,我看你,夏老爷和夏夫人虽然满月复好奇,却很有默契的选择不追问,不过,还是可以拐弯抹角挖出蛛丝马迹。
“阎皓,老实告诉妈,你有交女朋友吗?”夏夫人是个非常开通的母亲,从来不曾限制孩子们自由恋爱,最重要是孩子们能幸福就好。
可是,她的放任政策用在小儿子身上似乎是个错误,他不愿意认真将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连正视一眼都嫌浪费时间,这教做母亲的当然会担心。
“没有。”
他答得毫不迟疑,不过夏夫人并没有死心。
“你都三十二了,应该找个对象定下来。”
“就是啊,你哥哥姊姊他们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有小孩了。”夏老爷连忙出声附和老婆大人。
“这种事要看缘分。”
“你也相信缘分?”这不像她这个宝贝儿子会说出来的话。
“当然。”他不相信缘分,直到他遇见韩纪优,他不能不说缘分真的很奇妙。
“你想等到缘分,我看一辈子都结不了婚,还不如我帮你安排相亲比较快。”
紧皱着眉,他不相信这种事会落在他头上,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妈,我还用得着相亲吗?”
“妈也不喜欢相亲这种方式,可是你不交女朋友,妈只好帮你找女朋友。”
“我自己会交女朋友。”他交过的女朋友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只是维持不了多久,原因太多了——他对女人没耐性、他懒得为她们花心思、他太自我了……总归一句话“他不擅于照顾女人,他受不了她们,而她们何尝不是?
“你就会敷衍我。”
“我没有,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啊!”妈真是越老越胡涂,即使他认认真真交个女朋友,也不见得要娶人家吧!
“妈现在的身体下比从前,哪有时间陪你耗。”
“妈,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终于得到她想要的讯息,夏夫人自然不必再拿相亲施压,她笑着道:“我们该用晚餐了。”
经历一场激烈的欢爱后,韩纪优全身虚软的趴在床上,连睁开眼睛都嫌累。
侧着身子,夏阎皓一只手撑着面颊,一只手玩着她的头发,他似有意若无心的轻声呢哺,“你究竟是谁?”
浑身一僵,他突如其来的疑问令她不知所措,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泄漏身分的事?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是高贵的女王,还是天真的小女孩?”他的口气听似出于好奇,没有任何窥探的意思。
缓和了一下心情,她轻松的笑道:“高贵的女王和天真的小女孩都离我太遥远了,我是平凡的女人,喜欢逛街Shopping,希望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当贵夫人,渴望有个体贴浪漫的情人偶尔带我去度假,我会不会很贪心?”
“还好,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本来就很容易满足。”
顿了顿,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向下滑动,“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跟我订的契约是四周,而不是三个月,或者更久?”
今天晚上他是怎么了,存心要她不好过吗?懒洋洋的爬起身子,韩纪优脑海飞快的盘算如何回答。
“不能告诉我吗?”
“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想赖着你这位金主三个月,或者更久,你会不会被我吓一跳?”
“这……”他微蹙着眉,好象真的被难倒了。
“我看你一定吓得把我当成瘟疫。”得意的窃笑,她果然成功转移他的焦点,这样最好,她用不着对他撒谎,她会觉得好过一些。
“不会,我怎么会把美女当成瘟疫呢?”
“美女也许有什么可怕的怪癖,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像你这种喝醉酒就会傻呼呼咯咯笑的女人,我有什么好担心?”他戏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经他这么一说,始终搁在她心头的困扰又冒了出来,迟疑片刻,她还是月兑口问个明白,“我喝醉酒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不发一语?他直接笑给她看。
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她娇嗔的瞪着他,“讨厌,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很可爱。”虽然一开始,他是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两种味道给吸引住,可是真正教他动心的,却是那股喝醉酒后的傻劲,既娇媚又天真。
“这还差不多。”
不过,她开心还不到三秒钟,他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整以暇的回到原先的问题,“你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是四周?”
无声一叹,她怎么会认为自己可以顺利摆月兑他的好奇心?懊恼的嘟起了嘴巴,她没好气的道:“你干么求知欲这么强?”
“难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什么秘密,你不要把我说得神秘兮兮好不好?我只是觉得说出来难为情。”对不起了,她不得不说谎:“我跟家里的人闹脾气,向他们夸下海口,我可以不靠任何人独立生活一个月,可是事实证明,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真的不太容易,不过,我怎么可以向他们承认自己真的很没用?你有没有听过,即使你有三分本事,也要把自己说成十分,否则就别想在人前抬头挺胸。”
偏着头,他若有所思的瞅着她,“你好象不是这么任性冲动的人。”
“脾气一来,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也对。”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他不信,既然她存心隐瞒真相,死缠烂打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我可以睡觉了吧?”
“不行。”
“你还有问题?”不会吧!她快不行了,再掰下去肯定漏洞尽出。
“我要吃宵夜。”他随即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松了一口气,她娇羞的斜睨了他一眼,像在撒娇似的道:“你不是刚刚才吃过点心吗?”
“所以,我现在要吃的是宵夜啊!”轻轻一推,她立刻仰躺在床上。
原始的渴望成为生命的主宰,放纵躯体随着激情飞舞吧!
艳阳高照,鸟语花香,这是多么灿烂美丽的一天,窝在家里下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岂不是太可惜吗?
“小优,起床了。”坐在床沿,夏阎皓怜爱的抚着睡美人紊乱的秀发,两人同床共枕之后,他发现她真的会说梦话,尤其喜欢在睡梦中咯咯笑,那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苞着笑。
咿咿唔唔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韩纪优翻了一个身,继续陪周公下棋。
“小懒虫,起床了!”看这情形,他不得不采取激烈一点的手段——对她的动手——咱!咱!咱!
“嗯……不要吵,我还要睡。”从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可以知道她真的很累。
“不要睡了,我们不能太晚出发。”经过一夜的大战,他实在不忍心吵醒她,可是他相信她会更喜欢他的计画。
“嗯……”
凑近她的耳边,他直接威胁好了,“别再嗯了,你不快点起来整理行李,我要准备冷水伺候哦!”
这下子真的有反应了,韩纪优像是被吓到似的跳了起来,她慌慌张张的抓着他问:“干么整理行李?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要去台中度假。”
眨着眼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你说度假?”
“对,我已经订好民宿。昨天晚上你不是说希望我带你去度假吗?”
“我有吗?”昨天晚上她很忙,好象没有时间提到度假的事。
“我很确定,还有,我记得前天你看旅游杂志的时候,一直嚷着想泡汤,我们今晚要住的地方可以让你泡汤。”
眼睛闪闪发亮,她充满期待的抓住他,“真的吗?你不用上班吗?”
“工作的时候要认真工作,玩乐的时候要尽情玩乐,我公私分得很清楚,怎么可能把美好的周末假日浪费在工作上。”
“今天是周末?”因为太过幸福了,她连看月历的勇气都没有,不想让它一再提醒自己流逝的时间,事实上,即使没有翻看月历,她也会天天在心里数着日子。
“你连今天是礼拜几都不知道吗?”他一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我……我又不用工作,何必知道今天礼拜几?这样子下行吗?”
“可以,你高兴就好。”
突然,她激动的抱住他,螓首埋在他的胸膛里,“你不要对我太好了。”
“你不是渴望有个浪漫体贴的情人吗?”
“是啊,可是太浪漫、太体贴我会……”舍不得离开他。
“你会怎么样?”
推开他,她像在恐吓似的说:“我会忍不住爱上你,缠住你,赖着你。”
“是吗?”他状似伤脑筋的搔了搔头,他没想过一辈子的关系,可是他承认,他喜欢故事这么发展。
“你别紧张,还早得很。”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抖擞的跳下床,“你给我半个小时梳洗收拾。”
“别急,慢慢来。”看见她兴奋的模样,他的情绪也跟着高昂了起来:在同时,他的心悄悄的进驻一份幽幽的期待,他希望她爱上他。
一路上走走停停,韩纪优像从来没出过门似的,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学生时代,她在家里和学校之间打转,进了公司上班,她在家里和公司之间打转,她所认识的世界是报章杂志网路告诉她的,她不曾真实看见大地的生命力,当然,父母曾经带她出国旅游,不过,她的行程除了歌剧、音乐会,就是参加宴会,说得更明白一点,她的出国旅游是基于教育的目的,她可是韩氏集团的继承人,当然不能没有生活品味。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死而无憾,平凡其实是很幸福的。
等到他们抵达民宿时,天色已经暗了,享用过晚餐,歇会儿散个步后,韩纪优迫不及待跳进浴池。
“这里跟杂志上面写的一模一样,房间里面可以泡温泉,好象在作梦。”
走进房间,拾三阶而上,右手边是Kingsize的床铺和小客厅,左手边是温泉浴池,中间是餐厅,长方型的桌上摆着迎宾鲜花和水果,再往前定是豪华的更衣问和浴室,这里不但宽敞而且舒适。
闭上眼睛,她整个人在浴池中伸展开来,温泉浸润着她白皙的肌肤。
“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常常来。”夏阎皓深情的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他没想到讨一个女人欢心竟是如此快乐的事。
以后?她还有以后吗?“我来一次就够了。”
“我不在意你贪心一点。”
斜睨了他一眼,她调侃的笑道:“贪心不是你的专利吗?”
“我现在把专利授权给你。”
“不行,人不能太贪心,免得遭小人算计,得不偿失。”她刻意瞧他一眼,明白的指出她所谓的小人就是他。
“你的心眼倒是挺多的嘛!”
她调皮的朝他泼水,“你没听过女人心海底针吗?”
“难怪我老是搞不懂女人。”他不是搞不懂,是懒得搞懂,再说,她们总是迫不及待的在他面前表现自己,他根本用不着浪费时间去搞懂她们。
“你会搞不懂女人?”
“我心思简单,怎么会搞得懂女人?”
噗哧一笑,她没好气的吐槽,“我看你的心思比女人还复杂。”
“这就奇怪,为什么我老觉得抓不住你?”他看她,从来不觉得她深奥难懂,她热情直接,好比一本摊开的书,他可以轻易解读她的喜怒,可是,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独属于她的气质就再也掩饰不住,那是他伸手触模却碰不到的世界,仿佛近在眼前,却隔着遥远的距离,他终于发现——他找不到真正的她。
顿了顿,她向他游过去,抓起他的手,“这不就抓住了吗?”
“这是你主动让我抓住,如果你不主动呢?”
“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你。”避重就轻,她也只能这么说,她未来的人生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叹了声气,他好无奈的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抿着嘴,她想了想道:“这样子好了,我们来打赌。”
“赌什么?”
“如果哪天我不见了,你一定会找到我。”
“你是想看看我有多少本事,还是想考验我的自信心?”
“你怎么说都可以,你要赌吗?”
“这个嘛……”好象在考虑似的用手指敲着脑袋瓜,他的笑容突然变得狡猾邪恶,“赢了可以得到什么奖赏?”
“你说呢?”
“天涯海角,你无条件跟我走,怎么样?”
摇了摇头,韩纪优好笑的说:“你这个赌注说不通,万一我输了,那就表示你没有找到我,请问,我怎么跟你走?”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他伤脑筋的拍打了一下脑袋瓜。
眼睛贼溜溜的一转,她有主意了,“这样子好了,如果我赢了,也就是说你找到我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争。”
“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哀着下巴,夏阎皓一睑精明的算计了半晌,“可以,那如果我赢了……不对不对,应该说你输了呢?”
“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要的礼物就是你,你必须把自己送到我面前。”
“你都找不到我了,还要我当你的礼物,你不怕我赖帐吗?”
“愿赌服输,我信得过你。”
“好,那我们现在来订个期限,多久呢?”
“十天怎么样?”
仔细盘算了好一会儿,她同意的点了点头,“可以,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不过,你不会偷懒坐在家里等我送上吧!”
“我是这种不敢接受挑战的人吗?”
“我们成交了!”她伸手跟他打勾勾,他们的赌约正式生效。
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神情转为严肃,“虽然我答应打赌,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消失不见。”
微笑不语,她静静栖息在他伟岸的胸前,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多么希望他可以牢牢抓着她,她不想回到从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