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四天,就在任予观几乎忘了葛丽薇这号人物的时候,她竟然又出现在任子观的面前!
“这么巧!-也是在这附近上班的吗?”对着挡在她前面的葛丽薇,任予观笑着问道。
轻轻皱了一下眉,葛丽薇回道:“我刚从英国回来,还没去找工作。今天是专门来这里等-下班的,所以也算不上是巧合。”
“等我?等我做什么?”
“跟-谈判啊!”
谈判?她们两个今天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连认识都还谈不上,哪来的深仇大恨可以让她们谈判?
“我已经在『水云阁』订好了位子,我们就到那里去谈。”
“可是”才正要请教葛丽薇她们为何要谈判,葛丽薇忽然拉住任予观的衣袖。“喂!-拉我的衣服做什么?”
“搭出租车到『水云阁』啊!”
“哎呀!-放手啦!要搭-自己去搭,我自己有机车。”
“有机车,嗯这更好,那-就可以载我了。”
天啊!这个人自己来找她谈判,还要她负责接送,什么道理啊?
“任予观,-一定听过--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总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而我的母亲对我最大的期望,不过是要我嫁个好丈夫;她千里迢迢送我到英国去读书,目的就是要我在那里挑个好老公,可是三年多来,文凭是勉强拿到了,丈夫却没找到-想想,我母亲她有多失望、多难过--”
从坐下来的那一刻,葛丽薇就一直在重复她母亲对她的期许和失望,听得任予观是一头雾水;葛丽薇的母亲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样的期望,那是她的事,她任予观又没意见,有什么好谈判的?真是搞不懂!
望着面无表情的任予观,葛丽薇不禁有些火大,她花费这么多的口水来强调她的可怜,怎么任予观却一点同情的响应也没有?
“任予观,我跟-说了这么多,-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呢?别呆呆地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似的。”
“葛小姐,-是不是眼花啊!从-说话到现在,我哪一刻不是动刀动叉地在吃我的晚餐,这怎么会像是木头人呢?”自己大嘴巴爱说话,还硬要推说她呆呆的,没担当的女人!
“好啦!好啦!算我有一点眼花-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此时此刻算是她在求任予观,所以其它不重要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斤斤计较的,毕竟季孝寒这么优秀的人选,是满值得她忍的。
“有,一字一句都没有遗漏-的嗓门这么大,连其它桌的客人都有听见,我怎么可能没听见呢?”
“真的吗?我的嗓门真的很大吗?”紧张兮兮地看了一下四周,果然看见有些人同情地望着她看。赶紧压低嗓门:“任予观,-怎么不早提醒我?我是淑女耶!这样是有损我的形象,-知不知道?”
一脸地懊恼,看得任予观有些心软,轻声安慰道:“没关系啦!反正别人也不会把-当成淑女来看,稍稍有损形象,差不了太多的。”
“-这什么话?”被任予观这么一说,葛丽薇忍不住又提起尖锐的嗓门叫道。
“嘘--一把食指放在嘴巴上,任予观低声警告:“小声一点!”
一串的挫败声,葛丽薇不甚雅观地咒骂着。
“葛小姐,如果-希望别人当-是淑女,-最好不要自言自语地乱骂!”
对啊!她葛丽薇是淑女,一定要忍,不可以乱骂。
“好吧!我们再回到我原来的主题。”为了表示自己是淑女,葛丽薇刻意换上一副甜得快腻死人的嗓音。
“原来的主题?喔就是-问我有没有在听-说话的那一段?”
“不对!”
说她不是淑女还不相信,才间她一句,她马上就粗声粗气的。耸了耸肩,任予观决定自己还是别太多嘴,让葛丽薇自己说好了。
“从现在开始-别说话,由我来说就好了。”跟任予观耗了这么久,一句好话都没听到,净是批评、纠正的伤人话,不如让她闭嘴,也许还可以维持住形象。
任予观努力地点点头以示同意,接着又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乐意之至。
看见任予观没有任何的抗议,葛丽薇满意地步入她的主题:“既然-已经明白我母亲对我的期许,我想-应该作一点表示。”
表示?又不是她自己的母亲,她能表示什么?
望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任予观,葛丽薇又开始不高兴,她都已经提出要求,而任予观竟然连理都不理!
“任予观,-不要都不说话好不好?”
“喂!罢刚-才叫我别开口,现在又要我说话,-是不是『秀逗』了?”
“我”她一定是被任予观气得有些反复无常。“好啦!从现在起,我问-,-就回答我的问题。”
“随-,-赶紧把话讲完,我还要去找孝寒。”
“什么?”尖叫一声,葛丽薇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都已经跟-提了那多,我那一心希望我嫁个好老公的母亲怎么-还要去找孝寒!”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母亲跟我去找孝寒有什么关系?”被葛丽薇搞得一团混乱,任予观也忍不住回吼过去。
忽然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天啊!整个西餐厅变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一定是被她和任予观吓到了!
低着头,葛丽薇迅速地坐了下来,小声地说道:“任予观,我母亲和-去找孝寒当然有关!因为这表示-根本不想把孝寒让给我,不是吗?”
“当然!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把孝寒让给别人。”
任予观岂止是不让,她今晚还打算跟他结束冷战,因为她已经冷战太久,处罚也该够了,何况她也决定采用她妈咪的提议,自然更不须冷战了。
“那我讲了这么多我母亲对我的期望,不就全白搭了;这是我回家想了四天,唯一觉得可以让-心服口服的理由,我还以为-会爱心大发,可怜我,把孝寒让给我。”
这下任予观总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葛小姐,孝寒是我的未婚夫,岂能当货物一样让来让去的!”瞧她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任予观认为自己该发挥一点同情心,开导她。“-爱孝寒吗?”
“爱?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根本就不爱他,所以-才没去想过这个问题;既然不爱,为何要嫁给他?”
天啊!这个情景简直像是当初季孝寒在问任予观的时候;看来,葛丽薇的状况和她有些雷同,只是差在葛丽薇享有“英国大花痴”的雅号,而她还不至于疯狂到见一个爱一个。
“不能嫁给他,那我还有谁可以嫁?夏原杰、宋允泽,或者是魏佑华?”
哇塞!没看过像她这样的女人,谁都不挑剔,有就好,难怪会得到这么别致的封号。
“任予观”灵感一现,她忽然有一个好点子。“-帮我介绍一个好不好?”
“我?”她连季孝寒都是“撞来”的,她去哪里帮她葛丽薇找对象呢?
“对啊!我离开台湾都三年多了,-认识的人一定比我多,像是姊姊的同学,-的哥哥”
“有了!我有一群堂哥。”
“真的?好兴奋喔!又有机会了。”
“嗯先说好,我只负责帮-引见,至于后续发展,得靠-自己了。”
“当然。”
“走吧!我带-回我家好好认识我那群堂哥。”
任予观决定先解决葛丽薇的事情,改明儿再去找季孝寒。
一晃眼,在“季氏”已经做了一个半多月了,俞之敏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在一家公司待得这么久!论起这般辉煌的成就,其实应该感谢那位最会折磨属下的上司--宋允泽。他每天丢给她的工作,足足让她一天工作八小时而没办法喘口气;她不再闲得只想打电话找人聊天,更不会闲得有空档想辞职的事。
对宋允泽这样的大功臣,照理她应该好好答谢他的再造之恩,可是每当她必须加班赶工,她又恨不得把他掐死。像这三天,她每天八、九点才下班,别说约会告吹,连想念夏原杰的力气都快没了。
已经连续三天没见到家里那多嘴的表哥们,奇怪,往常他们都是聊天聊到十一点,才心甘情愿地回自己的房间,怎么这几天变得这般乖巧,该不会有去谈恋爱喔不可能!像他们那么喜欢挑三拣四的,女孩子都是先带回任家审核过,才开始约会,所以,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就三级跳,直接到外面谈恋爱的。
提起了精神,俞之敏认命地爬上六楼,找任予观问个清楚。
轻轻推开任予观的房门
“哇塞!这么多零嘴,-在做什么?”看着趴在地上的任予观,俞之敏好奇地问道。
“我在拼图,之敏姊,-要不要来参一脚啊?”
“我不要,我的脑力已经耗掉太多了,没精神再玩这玩意儿。”
“喔”不玩就算了,反正这副拼图是她要送给季孝寒的,还是她自己动手比较好。
“小臂观,表哥他们怎么都不在?”
“他们啊!跑去躲起来了。”
“躲起来?”
话说有天任予观带着葛丽薇回到任家,看到八个堪称帅哥级的男士围在客厅闲话家常,葛丽薇竟然兴奋得有如小孩子看见令人垂言三尺的糖果,一个瞄过,每个她都舍不得放过-一个聊过一个,葛丽薇那张嘴巴从头到尾叽叽喳喳地没有停过,吓得任家的男人半途找借口乘机偷溜。
既然说好帮人引见,总不能只帮一次,少说也要两、三次。昨天,葛丽薇再次等着任予观下班,也再度来到任家,很自然地,前天的情节一一又重演。畏于前两天的经验,今天任家的男人早作鸟兽散地纷纷避难去了,不过,他们如果知道今晚葛丽薇休假,他们大概会后悔自己躲得太快了。
听着任予观侃侃叙述这三天的事,俞之敏不由得摇头,频频喊着不可思议。
“哇塞!一个女孩子家,可以吓退八个大男人!看来,她的魅力挺吓人的。”
“这样好啊!少了他们八个,我少花一些时间打招呼,耳根子清静多了。”
“小臂观,原来-是心怀不轨喔!”
“什么心怀不轨!我也是没想到。我的好心竟然会帮我带来意外的收获,现在终于知道,回家的感觉也可以是很轻松的。”
“她会再来吗?”表哥们从来不会拉着她问东问西,自然她也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可怕,如今他们这般凄惨,她反而有些同情。
“会啊!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知道再来是靠她自己,我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一旁。之敏姊,不跟-多说了,我今晚要把图拼完。”
看着任予观再把注意力移回拼图上,俞之敏也只好识趣地离开,反正她也累坏了,要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三个多礼拜的冷战,季孝寒再也受下了了,下班时间还未到,他开车前往任予观的公司等人。
看见季孝寒的那一瞬间,任予观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把包装好的拼图丢在一旁,紧紧搂着好些天没见面的季孝寒。
“予观”轻轻唤了一声,季孝寒实在很难相信任予观对他的热烈反应,冷战至今,前后两次的待遇为什么差这么多?喔!不管,只要一切风平浪静,回到原来的恩爱状态,管她是什么原因。
“孝寒,我们两个好有默契喔!我正要去找你耶!”季孝寒的怀抱是这么温暖、舒服,她再也不要冷战了。
“-要去找我?”
“对啊!今晚我煮饭给你吃。”
“不要,我不要-这么累,今天晚上-只能注意我一个人,不能做别的事情,我带-去吃饭。”
“好。”
看着任予观拿起一旁的东西,季孝寒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这是她的精心杰作,她要给季孝寒一个惊喜。
“怎么你们都喜欢来这里用餐?”
“我们?除了我,-还和谁来这里吃过饭?”说得酸溜溜的,季孝寒直以为是某位男人请任予观来这里吃饭。
“你们都认识的人--葛丽薇。”
“葛丽薇!”刚刚还一脸醋意,现在马上吓得心里发毛,不是已经摆月兑掉她了吗?怎么又出现了。“予观,她找-做什么?”
“谈判,她要我把你让给她。”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他和她连朋友都谈不上,见然要任予观把他让给她,太离谱了吧!
看到季孝寒一脸的怒气,任予观赶紧补充道:“孝寒,你是我的,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她呢!”
“-啊!”拧了一下任予观的鼻子,季孝寒温柔地道:“-就爱吓我,我要被-吓死了,看-要去哪里找老公?”无辜地朝着季孝寒笑一笑,任予观忽然想起被放在一旁的礼物。
“喏”递上了包装精美的拼图。“这是我努力拼了两天的杰作,送给你,赶快打开来看看。”
望着急促地催着他的任予观,季孝寒感动得无法言语,从相识到现在,他没送任予观任何的礼物,她倒反过来送他礼物。
季孝寒不发一语,任予观不由得开始紧张了。
“孝寒,你不喜欢这种东西是不是?”
“不是不是”瞧她紧张兮兮的,他连拆都还没拆,哪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就算不喜欢,他也没胆子说,毕竟他可不希望把老婆气跑。
“不是就好,我帮你拆好了。”这是她的和解礼物,她要赶紧把它送给他。
“予观,-怎么突然想送我礼物?”一幅满山满谷的花景。少说也是五千片的拼图,他实在猜不透这份礼物的含意。
“为了向你表示冷战结束的啊!电视不是常在演,男女朋友吵架,男孩会送花给女孩子表达歉意;本来我也是要送真花,可是想了想,真花容易谢,拼图上的花就不会。”
深情地凝视着任予观,细细回想她那千变万化的风情--纯真、妩媚、冷漠他清楚明白,他爱上的不止是她的千变万化,更爱上她那颗不受传统牵绊的心,她的真、她的爱,在一个毫不虚饰的情况下自然地流露了出来,就是这样的她让他魂牵梦系,他好爱她
“观,我爱。”
“我也爱你。”虽然已经听很多逼,但是她还很喜欢再听,不过,选在这种场合说,还真有一点不好意思。
“予观,我要带-回家见我父母亲。”季芷君回家便四处散播季孝寒已经有了对象,让季家的每个人不断地吵着要见任予观;说来好玩,季家的人向来死气沉沉,这回就为了他找到了老婆而变得生气勃勃。
“为什么?”
“我们都要结婚了,总该在婚前让我父母见过-吧!”
“还早嘛!我还不急着想结婚,明年十月再说,十月新娘听起来很棒吧!”
“十月?可是我们讲好了三月。”
“不对,那是葛丽薇没出现以前。”
又是葛丽薇!
像个小孩子似的,任予观又兴奋地把葛丽薇到任家的事说了一遍,有了意外的收获,她决定不用急着结婚了。
愈听季孝寒的心情愈低落,真是一波好不容易平了又来了另一波,她的娶妻之路实在太凄惨了。现在,他真的很后悔最初任予观急着想结婚的时候,他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左思右想,季孝寒怎么也不放心,明年十月离今还差上十个多月,这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实在教人捉模不定,他得想个法子才行!
目前他的心情乱糟糟,不如把几位好友招集起来,共谋良策。
迅速作了决定,大伙儿便集合到夏原杰的办公室。
“原杰,你怎么带来个小苞班?”大伙儿一坐定,宋允泽就忍不住拿夏原杰身旁的俞之敏发飘,瞧他们那副你侬我侬的样子,看得他就眼红。
“喂!宋先生,你说话要说清楚耶!什么小苞班,是智囊团,智--囊--团--你懂不懂啊!”一离开公司,她俞之敏可不再是宋允泽的属下,岂有再任他宰割的命。尤其像她这般聪明的新时代女性,是不能季屈自己的。
“不懂!-一个人就可以称作智囊团?-在痴人说梦话啊!”
“像你这么笨的人,难怪会不懂!本小姐一个人可以抵上你们两个人,不是智囊团,难不成是金头脑啊!不过金头脑也行,总比你的猪脑袋好上几千倍。”
“---”
“好了,别再争了。允泽,你少说几句。”夏原杰退出战场,换上一个尖嘴利舌的俞之敏,恐怕他们以后聚在一起的时间,吵得会更凶了。
今晚的主人翁一开口,宋允泽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何况他都快辩输了,再争论下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孝寒,你自己有没有计画?”早先俞之敏在电话中就稍稍跟他们描述了一下情况,看着他担心的模样,他们也忍不住苞着担心。
“佑华,你在开什么玩笑,孝寒要有计画,何必急着找我们帮他想法子?”
“既然如此,允泽,那由你起头吧!你一向自诩点子多、反应快,这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死佑华,自己想不出来就推给我,-皮痒了啊!”
“事实如此,我哪有推给你?”
“你们两个都闭嘴!”看不惯他们在那里推来推去,俞之敏忍不住大吼一声。“男人就是男人,只有四分,偏爱说自己有十分,大话说太多,砸道脚了吧!”
本来只想骂两个人,话太快,一下子四个全被骂进去了,四个大男人就瞪着她一个女人看,看的俞之敏开始全身不自在。
“看什么?我又没说错话。”
逮着了机会,宋允泽贼兮兮地道:“-们女人还不是一样,像-,说自己是智囊团,怎么一点意见也没有!标笑-没尾巴。”
“宋允泽,你是-,本小姐可不是乌龟。”脾气一来,“先生”这两个字都可以省略了,她只想好好教训他。
“-既然不承认自己是乌龟,那-就帮孝寒想个法子啊!”哈!他到要看她俞之敏有多厉害。
可恶的家伙!早该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想就想,谁怕谁,又不是什么大难题。
“给我十分钟,本小姐马上给你们一个拍案叫绝的法子。”
“好,就给你十分钟。”
一阵寂静之后
“智囊团,时间到了,-的法子呢?”
“宋先生,-急什么急,我又不会跑掉。”幸灾乐祸的家伙,想看她出糗,门儿都没有。
“我是不急,只是提醒-一下时间。”
“允泽,-别专找之敏的喳,好不好?”
“我找她的喳?原杰,-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说话得凭良心,谁找谁的喳,我们大伙儿心知肚明。”
“你们就别再斗了,我的事都没有着落呢!”
“季先生,-放心,这法子我想到了。”瞄到宋允泽那脸怀疑的表情,俞之敏得意地道出:“『先上车,后补票』--这句话懂不懂啊?”
“哇塞!俞之敏,-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
别说宋允泽感到惊讶,其它三个也感到很惊讶,这种点子亏她想得出来。
“我是认真的。瞧你们四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吓成这副德性!亏你们还是大男人,男人不就喜欢这档事吗?而且最好不用『补票』,多几个私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越说越故意,俞之敏是逗人逗得不亦乐乎。
“原杰。”推了推夏原杰,宋允泽怪异地看了看俞之敏一眼道:“你的她,好象有些月兑轨了,『秀逗』喔!”
她实在很懒得在跟宋允泽争,要不然她一定要他瞧一瞧她有多“秀逗”。
“季先生,你意下如何?”其实称叫“先生”真的很别扭,可是偏偏是公司的上级主管,又不方便直呼其名,-!挺麻烦的。
仔细思考一下俞之敏的想法,季孝寒倒也真的很心动,不过“先上车”并不见得可以“如期补票”,他等不了这么久的,但是经她着么一提,她倒有一个主意。
“我决定用绑架的!直接绑上礼堂!”
“孝寒,使不得!你是季家唯一的儿子,伯父岂能让你的婚事草草了事,而且新娘子自己不知情,礼堂上跟-唱反调的话,这可糗大了!”
“对啊!对啊!允泽和佑华说的对,这事胡涂不得。”
“孝寒,允泽跟佑华都这么说了,不如别绑上教堂,绑去度蜜月,这段时间你就先『上车』,保证蜜月回来,双方家长马上逼你们结婚。”
“好耶!臂观她妈咪--我舅妈啊!她最喜欢这种浪漫的事,找她商量,她会百分之百支持你,说不定还会偷偷帮她女儿整理行李。”
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季孝寒这回已像新郎倌乐上天了。
季孝寒的事情,就让夏原杰不由得心生警惕,万一跑出个第三者,破坏他和俞之敏的感情,那还得了?不行!不行!他要等到火烧再来喊救命的话,可没季孝寒那么幸运,毕竟他的俞之敏比季孝寒的任予观难缠多了。
当其它三人一离开,夏原杰赶紧进行他的求婚。
“之敏,我们跟孝寒他们起结婚好不好?”
“拜托!我对闪电结婚可没什么兴趣,你知道吗?认人不清的话,下场会很惨的!”
“可是我是好人啊!”
“是吗?谁知道?哪一个坏人不是说自己是好人,这世上有些『狼』就喜欢披着『羊皮』。”笨男人就是笨男人,请求人家跟他结婚,也不懂得说些甜言蜜语,制造一点浪漫的气氛,简直像是在谈判,无趣极了!
怎样才能证明他是个好人呢?发誓--发誓有效吗?好吧!就试试看。
忽然举起手来,夏原杰发誓道:“我发誓,我夏原杰绝对是个好男人,既不敢欺负老婆,也不敢虐待老婆”
“真的吗?”
“当然!要不然我会遭世人唾弃,出门会撞到老鼠。”
怀疑地看了夏原杰一眼,俞之敏回道:“喂!先生,你有没有搞错啊!这叫发誓?哪个坏蛋不是遭人唾弃,可是谁在意呢?缺德事还不是一椿做过一椿。还有,什么叫撞到老鼠?老鼠既不会咬你,也不会打你,这也可以被你拿来诅咒用啊!笑死人了!”
“话不可以这么说,-知道吗?我什么东西都不怕,就是怕那长相有些恶心的老鼠,这个发誓已经很毒了。之敏,-总可以相信我是好人了吧!”
“相信。”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一圈,俞之敏笑着又道:“可是,我又没说一定要嫁给好人!你想想看,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嫁给坏人也不见得吃亏啊!”
是谁说女人好骗,怎么他的俞之敏一点也不好骗?而且滑溜得像条泥鳅,捉都捉不住。真的很沮丧,要想娶到俞之敏,只怕比登天还难!
“原杰,你真的想娶我?”如果她不给他一点希望之光,他要真宣布放弃,恐怕等到她想结婚的时候,反过来是她向他求婚;所以,聪明如她呢!懊懂得适可而止。
“当然!我爱-,自然想娶。”才觉得没希望,她马上有了转变,难怪人家说女人“反复无常”。
瞧他把“我爱-”说得多不浪漫啊!分明是想气死她了。她实在太没眼光了,怎么会爱上这么呆的男人?
“你爱我,所以想娶我?”
“嗯!之敏。”忽然握住俞之敏的手,夏原杰深情地道:“我爱-,虽然人家都说我很孩子气,但是我会是个体贴的好丈夫,我会很宠-,煮饭、洗衣我样样都行,你绝对不会后悔嫁给我的!”
罢刚认为他呆,马上就说出那么令人感动的话,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随兴而为,不过,她不也是爱他的随兴、他的自然洒月兑。天啊!女人就是好骗,才三言两语,她就被他迷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看着俞之敏的泪水绕着眼眶打转,夏原杰紧张地问道:“怎么啦?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我喜欢会煮饭、洗衣的丈夫。”
“那-是答应要嫁给我?”
“原则上答应好了。”既然被他的一席话感动地快流泪,总得稍稍让一步吧!
“万岁!”听到俞之敏一同意,夏原杰便兴奋地抱起俞之敏转圈子。
这家伙高兴得太早了吧!她只说“原则上”,又不是无条件同意。
“喂!我话都还没讲完,你急什么啊?”
“什么?话还没讲完!”紧张地瞪大双眼,夏原杰的心情又开始七上八下地跳了起来。
“我只能原则上答应,条件都还没说呢!”
“条件!”这两个字听起来还真是令人害怕,尤其出自俞之敏这般难缠的女人,更令人感到毛骨耸然。
“什么条件?”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条件,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愿。想想看,嫁给你之后,自由没了,负担来了,这种牺牲奉献的事情,是不是需要相当大的决心?我的心愿真的不大,只要你做出一件可以令我感动感动到愿意牺牲奉献,我们就同小臂观他们一起结婚。”
瞧她这么说,好象也不是多刁难,要让女人感动,再容易不过了。
“原杰。”看他那脸--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俞之敏认为自己该好心地提醒他一下,免得他哪天乐极生悲。“我先跟你说好,普通的感动是不会让我愿意牺牲奉献,除非是非常非常的感动。至于哪些事情会让我非常非常感动,我也不知道?”
不补充说明,他还不担心,经她多此一举地加以提醒,他整张脸都垮下来,天啊!海底模针啊!非常非常感动?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有得伤脑筋了,希望别想到一头黑发变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