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淳亲王府也有十天了,-隶应该已经回来了,他发现她不见了吗?他有没有心急的到处找她?他……摇了摇头,凝嫣想甩去所有的胡思乱想,可是最终,割舍不下的挂念还是紧紧附上她。
想了那么多天,她还是没有结论,心里乱七八糟的拿不定主意,教她容忍瑶红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她做不来,教她忘了那个没心没肝的大婬虫,她也做不来,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凝嫣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声气,如果,她可以不要那么计较,就让瑶红待在-隶的身边,把孩子生下来,这会儿她就不用流落外头,可是,她胆子很大,度量就是大不起来!她真的没办法容忍瑶红,尤其想到瑶红的肚子里面有-隶的亲骨肉,那个孩子竟然是在她最失意的时候种下的,她就更生气、更不是滋味!
“格格,出来那么多天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小绿轻轻推了推凝嫣的手臂,以前她一直不明白她家格格为何老爱往外跑,这几天她终于了解了,闷在一个地方哪儿也不能去,实在很痛苦。
“你不想跟着我就回去,我又没有阻止你!”凝嫣烦躁的叫道。
小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委屈的说:“格格,你知道小绿绝不会离开你。”
“小绿,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格格,小绿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我们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得差不多,这住的、吃的,天天都要用钱,我怕再过个两、三天,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凝嫣头痛的皱起眉头,她只顾着烦恼那些没有结论的事,却忘了更重要的民生大计。
模着腕上的玉镯子,她牙一咬把它拔了下来,放在小绿的手上。
“格格,你这是做什么?”小绿惊慌的道。
“这个玉镯子还挺值钱的,你把它拿去当了,换点银两回来。”
摇了摇头,小绿坚持把玉镯子戴回凝嫣的手上,“格格,使不得,这是福晋给你的,你怎么可以把它拿去当了?”
“可是……”
“格格,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法子,不一定非要当玉镯子不可啊!”
“除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当了,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她总觉得病恹恹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教她动脑筋,那就更不可能。
小绿抿着嘴,一下子皱皱鼻子,一下子摇摇头,忽地,她大叫道:“我想到了!榜格,我们可以找人借钱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是,找谁借呢?”蹙着眉,凝嫣伤脑筋的想着。
“我可以偷偷溜回佟王府……”
“不行!这一定会传到我阿玛和额娘那里!”顿了一下,凝嫣突然眼睛一亮,“我想到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格格,是谁啊?”
“瓒麒贝勒!”他跟-隶好像处不太来,她去跟他借钱,他一定会帮她!
“格格,瓒麒贝勒跟岚煜贝勒那么好,你去跟他借钱,岚煜贝勒一定会知道你离开淳亲王府,到时候还是会传进王爷和福晋那里啊!”
“我可以求他不要告诉我阿哥,我相信他会帮我。”
“这……好吧!”除此之外,恐怕也没有人可以帮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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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找到瓒麒贝勒,就可以解决问题,却没想到要见他一面,对现在的她来说竟是难如登天,侍卫的一句话——“贝勒爷不在府里”,凝嫣终于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格格,瓒麒贝勒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一丝丝希望,这下子又没有了,小绿难过极了。
“瓒麒贝勒在,只是他们不让我们见。”
“这是为什么?”
“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为了方便,她们不得不女扮男装,可是这会儿却变成了麻烦!她若是跟侍卫说她是佟王府的凝嫣格格,侍卫一定当她是疯子,所以她不能报上大名,可是这么一来,侍卫根本不会放行,堂堂大清王朝的贝勒爷没理由接见两个来路不名的小老百姓,不是吗?
小绿似懂非懂,也顾不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只关心一件事,“格格,那我们怎么办?”
“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守在这里,等瓒麒贝勒出府。”
就这样子,主仆两个人狼狈的守在一旁的树下等候瓒麒,可是等到天暗了,还是不见瓒麒的身影。
“格格,我肚子好饿,我们要继续等下去吗?”小绿模了模饥肠辘辘的肚子。
“你先回客栈等我,我自个儿进去找。”
摇了摇头,小绿不放心的说:“格格,我们不能明天再来吗?”
“谁知道明天来了能不能等得到,还不如我自个儿进去来得快。”
“格格,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你别担心,进怡亲王府还不至于难得倒本格格。”
就在这时,怡亲王府侧门打了开来,一辆马车踢踢踏踏的缓缓出了怡亲王府。
一听到马车声,凝嫣想也不想,凌空飞身而去,赶忙的挡在前头。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给吓了一跳,连忙勒住马儿,马儿发出一声嘶叫,坐在马车里面的瓒麒探出头来,“小路,出了什么事?”
小路还来不及反应,凝嫣已经抢着道:“瓒麒贝勒,是我,凝嫣格格。”
一眨眼的工夫,瓒麒已经跳下马车冲了出来。
“格格怎么会在这里?格格难道不知道-隶正四处找你吗?”万万没想到凝嫣会来到这儿,瓒麒真是喜出望外。
听到-隶在找她,凝嫣急急忙忙的拉起正好追过来的小绿就要走人。
瓒麒怔了一下,飞快的挡住凝嫣,试探的问:“你不想让-隶知道你的下落?”他太疏忽了,她既然会离开淳亲王府,自然是躲着-隶!
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道:“瓒麒贝勒,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我想……”沦落到这种地步,凝嫣实在难以启齿。
“贝勒爷,我们是想跟你借钱。”小绿体贴的帮她开口。
“借钱?”掩不住心里的惊讶,瓒麒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让她找上他。
“这……说来话长。”凝嫣尴尬的一笑。
“我们坐下来慢慢说,里面请吧!”
领着她们进了怡亲府的书香苑,等仆人备好一桌子的糕点,泡上一壶西湖的碧螺春,瓒麒招呼凝嫣和小绿先用了些点心,才不疾不徐的问:“格格出了什么事?为何要离开淳亲王府?”
“嫣儿会离开淳亲王府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否请贝勒爷不要追究?”
瓒麒包容的点了点头,“格格既有难言之隐,瓒麒绝不勉强,不过格格为何不回佟王府?”
“嫣儿不想惹阿玛和额娘操心,此事还望贝勒爷成全。”
“我明白格格一片孝心,对此事,瓒麒绝不多言,只是格格流浪在外,总是教人放心不下,若是格格不嫌弃的话,不妨暂时留在怡亲王府。”
“这……”
“我和岚煜是好友,你是岚煜的妹妹,就等于是我的妹妹,如果我不能代岚煜照顾你,我会对不起他。”
小绿拉了拉凝嫣的衣袖,小声的说:“格格,待在这里总比住在客栈好。”
于是……”凝嫣虽觉这样不太妥当,但又想到-隶自个儿对不住她,为什么她要迁就他的喜怒?
见凝嫣犹豫不决,瓒麒机灵的抢先道:“小路,请兰嬷嬷派人打扫东厢房。”
“瓒麒贝勒……”
“待在怡亲王府总比在外头来得安全,还是请格格留下来,算是瓒麒帮岚煜做的。”
“格格,我们留下来嘛!”小绿忍不住又出声哀求。
轻叹了口气,凝嫣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格格,我们的包袱还在客栈,要不要回去拿?”小绿提醒道。
闻言,瓒麒主动交代,“小路,你先请兰嬷嬷派人把东厢房打扫干净,让凝嫣格格歇息,再驾马车载小绿姑娘回客栈取包袱过来。”
“喳!”
总算有了安身的地方,小绿开心,凝嫣也松了口气,不过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最高兴的人竟然是瓒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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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望着那出自他一笔一画勾勒挥洒的佳人,-隶无声一叹,市集、街上、客栈、茶楼,他派人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瓒麒算错了,她已经出了京城?
趴在画上,他闭上眼睛默默的呢喃,“嫣儿,你在哪儿?你可知道我心急如焚?你可知道我思不成眠?”
就在这时,有人悄悄的靠近他,拿了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以为是凝嫣听到他的呼唤,-隶倏然坐直身子抓住对方,喊道:“嫣儿!”一看到是瑶红,他神色顿时一变,松开了手,“怎么是你?,
掩住满腔的醋意,瑶红心疼的说:“贝勒爷,瑶红听说您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头放心不下,就忍不住饼来看您。”
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隶目光一转,冷漠而锐利的直逼瑶红,“嫣儿会离开淳亲王府是你搞的鬼?”
她吓了一跳,往后一缩,颤抖的喊冤,“贝勒爷,您……不能因为少福晋出走,就以为是瑶红逼走少福晋,瑶红就是跟老天爷借了胆,也不敢这么做啊!”是不是她露了什么馅,贝勒爷怎么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是吗?”
“贝勒爷,请您相信瑶红,瑶红没理由逼走少福晋啊!”-
隶残忍的一笑,“你是没有理由逼走嫣儿,就算没有她,你还是个丫环,这是永不改变的!”
瑶红伤心的看着他,不相信他对她连一丝丝的怜悯都没有,“贝勒爷,瑶红伺候您那么多年,瑶红在您心里,真的只配当一个丫环吗?”
“除了丫环,你还想要什么?”他反过来质问。
“我……”她想要名正言顺的嫁进淳亲王府,不是少福晋,至少也是个妾,可是这些念头她能说吗?
就是瑶红不说,-隶心里也明白得很,“若说我曾经想过纳妾之事,对象也不可能是你,而今,我心里只有嫣儿,为了她,我今生今世更不可能纳妾。”
怔怔的往后一退,瑶红绝望的摇着头,“贝勒爷,瑶红爱您……”
“你可以退下了!”他毫不留情的袖子一挥。
“贝勒爷!”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带着满月复怨恨,她屈了屈膝退出书斋。
在这同时,秦总管急匆匆的进来,“贝勒爷,瓒麒贝勒派小路传话,请您即刻前往怡亲王府,有要事相告。”
“要事相告?”
“是啊,小路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这事跟贝勒爷切身相关。”
难道是……眉一开,-隶边走出书斋,边喊道:“小四,准备马车,我们即刻前往怡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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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趴在炕上假寐的凝嫣懒懒的道:“小绿,你去看得如何,怡亲王府有什么好玩的吗?”最近大概是气候冷了,她愈来愈贪睡,尤其喜欢赖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得要小绿替她逛逛怡亲王府。
目光贪婪的瞅着炕上的人儿,-隶一步一步,缓缓的接近床边。
“你今个儿是怎么了,话变少了?”也许是懒得深思,凝嫣完全没察觉到来者不是小绿,当然更不可能知道小绿早被拦在外头,这会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床沿坐下,他轻柔的挑着她散落在炕上的发丝。
“小绿,你在做什么?”翻过身,凝嫣烦躁的起身想骂人,却看到那张令她又气恼又思念的俊容,她顿时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已经三天三夜没能好好的阖上眼睛?”抚着凝嫣憔悴的容颜,-隶心疼极了,没想到他才出个城,那张爱笑娇艳的脸竟变成这张苍白落寞的脸。
望着-隶满含怜惜的眼眸,凝嫣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这些日子的倦意一下子全爆发出来,抡起拳头,她没命似的朝他的胸膛猛打,“你最坏了,你就知道气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可恶……”
将凝嫣抱进怀里,-隶轻柔的吻着她的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不要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离开我!”
推开他,她正想破口道出他的罪状,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她不忍心瑶红肚子里面的孩子惨遭不测,虽然她嫉妒死了,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话锋一转,凝嫣指控道:“府里有人帮你暖床,有没有我,对你又有什么差别。”
“可是我只要你!”
“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跟那个瑶红……”
“傻子,早在你进淳亲王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再碰过瑶红。”他真庆幸当初他对瑶红已经生厌,否则这会儿可没办法这么理直气壮。
怔了一下,凝嫣随即冷哼一声,“你还敢睁眼说瞎话?新婚第一天,我分明听见你叫瑶红晚上到书斋找你,你还……”说着,凝嫣气得嘟起嘴巴,那种不要脸的举动,还是不要说得好!
“那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因为早在你醒过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你……你好坏!”凝嫣表面是怒,内心却是喜的。
“现在你相信了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我可以跟瑶红对质。”
凝嫣微微的蹙起眉头,难道说谎的人是瑶红?可是她为什么要拿孩子开玩笑,这种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的,她不知道吗?
不!或许应该说,是她认定没有人会拿孩子开玩笑,所以才会轻易的上了瑶红的当,而瑶红就是看准这点,才会大胆的撒谎,只是,若她不离开淳亲王府,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瑶红以为她可以瞒多久?
见凝嫣不发一语,-隶忍不住皱着眉,“你还是不信?”
“我也不是不信,只是归宁那日,瑶红为何说你在她房里?”
“你就这么好骗吗?我堂堂一个贝勒爷,怎么可能夜宿婢女的寝房?”
“这……”若是她阿哥,她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做这种事,不过-隶的话,以他的骄傲,他是不太可能夜宿婢女的寝房。
“相信了吧!”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吧!”凝嫣一副慷慨的样子-
隶笑了笑,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她的当,忘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这应该不是你离开淳亲王府的原因吧!”他和瑶红的事,嫣儿早就知道了,她气生过了,他也把瑶红调离他的身边,她会出走,不应该跟这事有关。
“我……瑶红求我让她回到你的身边伺候,我以为你又跟她乱来,一气之下才会出走。”得饶人处且饶人,被骗上当是她笨,她认了,不过瑶红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留在淳亲王府绝对是个大麻烦。
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愿点破,-隶只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是淳亲王府的人,我哪能作得了主?”凝嫣故意酸道。
“你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你当然可以作得了主。”-隶讨好的说。
不过凝嫣可不买他的帐,“不要,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度量小,连个丫环都要计较!”
“好,那就让我来计较,我来安排,保证让你满意,这样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女子出嫁从夫,娘子我怎敢多言?”她调皮的故作谦卑。
“不敢多言还说了那么多?”-隶好笑的摇摇头。
“我……不理你了!”嘴一吸,凝嫣孩子气的偏过头。
“真的不理我?”眼里闪过一抹光芒,-隶微微向前一倾。
凝嫣动也不动,一副打定主意不理会他的样子。
癌下头,-隶的吻痴狂的缠上她的耳际、她的颈项,“真的不想理我了?”他一只手搂着她的柳腰,一只手不安分的撩起衣裳的裙摆。
“啊……呃……”紧抓着-隶的肩膀,凝嫣再也管不了刚刚如何信誓旦旦的教自己不要理他,没法子,只要碰到他,她就变得特别没用,除了陷在他挑起的激情里,跟着他一起追逐勾人心魂的,她还能怎样?
“嫣儿,再也不准离开我,今生今世,你要好好的爱我,直到生命终了,听见了没?”
点着头,凝嫣无助的轻吟,体内像是要爆炸开来的火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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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东厢房的鸳鸯缠绵得昏天暗地、欲仙欲死,小绿却在正堂大厅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小绿姑娘,坐下来慢慢的等,不会有事的。”瓒麒笑盈盈的道。
小绿可没办法像他那么轻松,她摇了摇头,“瓒麒贝勒,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我怕……”
“小绿姑娘,你别担心,你家格格和贝勒爷正快乐得很,绝不会有事。”瓒麒信誓旦旦的说,-隶那小子会玩什么花招,不用想也知道。
小绿不解的蹙起眉头,“瓒麒贝勒,您怎么知道?”
“这……”瓒麒笑得好无邪,“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瓒麒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小路忍不住掩嘴偷笑,他家贝勒爷也太会扯了吧!
赏了小路一记白眼,瓒麒若无其事的接着对小绿说:“小绿姑娘,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瓒麒贝勒,您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小绿就是放心不下,这也难怪,常常被她家格格吓过来、吓过去,她的胆子实在小得可怜。
“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路。”已经快笑不出来了,瓒麒赶紧把问题丢给他的贴身小厮。
瞪着瓒麒,小路额上不由自主的开始冒汗,他家贝勒爷真会整人!
“小路哥哥,瓒麒贝勒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小绿当真的问着。
“这……有!”他家贝勒爷都说有,他敢说没有吗?
她想要相信,可是又忍不住心存怀疑,“小路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瓒麒贝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小路用眼神向瓒麒求救,不过瓒麒似乎打定主意狠下心来让他自生自灭。
“怎样?”
“这……是这样子,有一次我骑马坠下悬崖,扭伤了脚,求救无门,一个时辰后,我家贝勒爷竟然出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家贝勒爷可以未卜先知,他算出我有一劫,所以……”
见小路天花乱坠胡说一通,小绿却听得目不转睛,早把她家格格和贝勒爷给忘得一干二净,瓒麒真想放声大笑,小路跟了他那么久,今儿个他才知道小路那张嘴巴还真会唬人!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这东厢房那对鸳鸯到底还要乐到什么时候?瓒麒伤脑筋的一叹,不知道够不够他溜去纳个凉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