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睁开眼睛,凝嫣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伸了一个大懒腰。
“格格,你醒了啊!”此时小绿正好端着洗脸水进到房里。
凝嫣坐起身,盈盈一笑,“小绿,什么时候了?”
将脸盆搁在桌上,小绿转向她,“晌午了……”瞥见她那不经意流泄出来的春光,小绿傻住了。
凝嫣眉一蹙,浑然不觉自己无意间的暴露,“这么晚了啊!”
小绿呆若木鸡的点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片风情万种的春色。
没听见小绿聒噪的声音,凝嫣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望向她,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瞧,“啊!”惊叫的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凝嫣又羞又恼的瞪着小绿那呆滞的模样,“你这丫头愈来愈不像话!”
“我……”小绿一副好无辜的样子。
“还不拿件衣裳让我披上!”凝嫣恼怒的喊道。
“喔!”连忙取来沉香色绫罗,小绿帮她披上。
下了床,凝嫣轻移莲步的走到桌边洗了把脸,接着转到屏风后头更衣。
“格格,我想贝勒爷他……一定很爱你。”小绿忍不住说。一早贝勒爷特别叮咛她不可以吵格格,让格格多睡一会儿,贝勒爷对格格这么体贴,他一定是很爱格格,前几天他把格格一个人丢在府里,肯定是逼不得已的。
凝嫣从屏风后头探出头,气恼的骂道:“不要跟我提那只大婬虫,我恨死他了!”
“可是格格……”视线往下一移,小绿想着刚刚看到的青青紫紫,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她肯定那是贝勒爷在格格身上留下来的,昨儿个她帮格格上药的时候,明明没瞧见那些印记,怎么格格说她恨死贝勒爷?
“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凝嫣赶紧又缩了回去,想起昨天那一幕幕火热的记忆,她就忍不住脸红,那只大婬虫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似的,一次又一次贪欢,怎么也不肯放过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觉得好累,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打了一个冷颤,小绿好委屈的说:“格格,你不要老是吓我。”是格格自己爱跑出来让她看,怎么可以怪她?
“谁说我在吓你?你这张嘴巴再胡说八道,你看我是不是还跟你说着玩!”分明是在吓人,凝嫣却说得好像真的。
小绿撇了撇嘴,乖乖的闭上嘴巴。
终于走出屏风,凝嫣在梳妆台前面坐下,让小绿为她梳妆,戴上耳环和珠玉。
“格格,你真的那么讨厌贝勒爷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不准提到他吗?”凝嫣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格格,其实贝勒爷是个好人,府里每个人都说,贝勒爷虽然严厉了点,可是很慷慨,也很照顾下人,是个好主子。”
“是吗?”这丫头到底拿了他什么好处,前几天还替她打抱不平,这会儿竟然帮他说起话?
“格格,我没骗你,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凝嫣哼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念道:“他是很照顾下人,照顾到床上去了!”一想到瑶红,她就一肚子火。
“格格你说什么?”小绿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站起身,她拉着小绿往外头走去,“我们出去逛逛。”
小绿惊吓的连退了好几步,害怕的看着她,“格格,你昨儿个刚从外头玩回来,这会儿又要出去,不太好吧!”
“你紧张个什么劲?谁说我要出府?”没用的丫头,动不动就吓得魂都飞了!
“格格……不是要出府?”
“胆小表,本格格今天想逛的是淳亲王府!”调皮的捏了捏小绿的鼻子,凝嫣率先穿过前厅出了寝房。
小绿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被捏痛的鼻子,像是想到什么的赶忙追出去,“格格,你还没用早膳……不是、不是,你还没用午膳……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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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愈荡愈高的千,凝嫣笑得嘴都咧开了,“小绿,再用力一点点,太低了!”
什么太低了?瞧她踩在木板上的身子都快飞出去了。小绿看得一颗心像在打鼓似的,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格格,我们别玩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小绿不安的喊道。
凝嫣皱了皱眉头,可不喜欢小绿泼她冷水,“摔下来就摔下来,怕什么?”
“格格不怕,小绿会怕啊!”小绿惨兮兮的说。
“你别看就是了嘛!”
她家格格就爱寻她开心,她眼睛又没有蒙着,怎么可以不看?小绿懊恼的一叹,哀求道:“格格,不要玩了好不好?”
“哎呀!你真罗唆,本格格玩够了自然会下去。”这个小绿比她额娘还唠叨,真是受不了她!
小绿干脆不推了,站在一旁喘气。
见她窝到一边纳凉,凝嫣气呼呼的道:“小绿,你在干么?”
“格格,小绿手酸了,推不动了。”小绿说得好可怜,存心教凝嫣难过似的。
凝嫣努努嘴,也不好再说什么,小绿都推不动了,她再逼着,岂不是落得虐待奴婢的恶名?
秋迁渐渐慢了下来,凝嫣无趣的从木板上跳下来,“平时叫你多吃点你就不听,才推一下下就推不动,你真没用!”
“格格自个儿又没推过,说得当然轻松!”她喃喃自语的嘟嚷着。
耳朵一竖,眼睛一亮,凝嫣兴致勃勃的瞅着小绿,“小绿,你站上去,我来帮你推。”
小绿惊吓的往后一跳,惶惶然地瞪着她,“格格,你……你是主子,怎么可以帮小绿推?”
“这有什么关系,格格我高兴就好!”
可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小绿幽怨的看着她,“格格,不好吧!若是教其他的人给瞧见了,会说小绿不懂分寸。”
“你管别人怎么说,格格我叫你上去你就上去。”
她家格格就是这个样子,总是那么任性!小绿沮丧的一叹,一副天要塌下来的皱着眉。
“你还发什么呆,赶紧上去啊!”凝嫣猴急的推了推她。
“格格,我真的要上去吗?”小绿犹希望有转圜余地。
凝嫣双手叉腰,坏坏的威胁,“你再不上去,我就把你吊在树上!”
闻言,小绿几乎用跳的坐到木板上,两手死命的紧抓着彩绳。
“谁叫你坐着,这有什么好玩?站起来、站起来!”
“格格,小绿胆子小,还是让我坐着好不好?”小绿像是快哭出来似的。
撇了撇嘴,凝嫣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啦、好啦!没用的小东西!”
小绿终于露出一丝丝的苦笑,闭上眼睛等着那心惊肉跳的恐惧降临。
“小绿,你干么把眼睛闭着?”凝嫣受不了的大呼小叫,“把眼睛睁开,闭着还有什么意思?”
已经没力气争辩了,小绿乖乖的把眼睛睁开,大不了等一下再把眼睛闭上。
没有招呼一声,凝嫣兴奋的推动秋迁。
一声惊喘,小绿连忙闭上眼睛,合紧嘴巴。
“好玩吗?”凝嫣毕竟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她愈推愈觉得有趣,愈推愈使劲。
虽然眼睛没瞧见,但是随着那恍如要飞入云霄的冲力,小绿再也禁不住的放声叫了起
来。
园子里就见她们主仆两个,一个边推着秋千,边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个荡得震天高,嘴里惊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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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上丹青,-隶画笔一挥,不知不觉的勾出凝嫣婀娜多姿的体态,她盈盈秋波流转着魅人心魂的妩媚,那似娇似嗔的神采教人如痴如狂,她的美在一笔一画之间毫不遮掩的绽放,令人见了不禁心荡神驰。
笔一收,-隶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上的人儿,他是怎么了?竟渴望将她深藏,不许任何人瞧见她娇艳动人的风情。
他以为多要她几次,她就不再那么吸引他,可是愈占有她,他却愈不能满足,她身上透着淡淡的桂花香,那味道撩人极了,她白皙无瑕的肌肤让人想一尝再尝,把印记植满,她不能抑制的娇喘搔得他心痒难耐,他深深的渴望她,他恨透她心里搁着另一个男人,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也该是他的,他是她的夫、她的天!
不,他怎能让她迷了心、失了魂?骄傲的自尊在抗拒,-隶收起画,将它塞进层层的书堆里,意图眼不见为净。
拿出各地事业的帐册,他想藉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这时,瑶红端着一壶龙井茶走了进来。
“贝勒爷,喝口茶,歇会儿吧!”倒了一杯茶,她轻轻的吹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奉到-隶的眼前。
他捧着茶喝了一口,眼角不经意的瞥见夹在书堆里露出一角的画,他不由得闪了神,思绪开始飘摇。
站到-隶身侧,瑶红纤纤玉指模着他的脖子揉捏了起来,“贝勒爷,瑶红好多天没侍寝了,今晚让瑶红服侍你好吗?”
他充耳不闻,一意的陷在凝嫣的梦幻里,她的美、她的嗔,一一骚动他不曾波起的心湖。
见-隶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拒绝,瑶红的手不安分的滑下衣襟,探向他的胸膛,爱恋的模着、揉着,她的嘴靠向他的耳边,轻咬他的耳垂,“贝勒爷,瑶红一定好好的伺候着,绝不会让你失望。”
在她极尽所能的挑逗下,现实渐渐渗入-隶的意识,他烦躁的眉一皱,正想出声斥退,突然有尖叫声远远的传了进来。
他站起身,也不管被他绊倒在地的瑶红,迳自走到窗台向外一望,看到凝嫣笑得好开心的推着秋千,小绿则被荡起的秋千吓得惊叫不已。
瑶红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懊恼的拉了拉衣裙。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来到-隶身后,她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去,原来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贝勒爷,少福晋也太不像话了,竟然跟个奴婢在园子里玩得无法无天。”瑶红终于逮着机会好好说她一顿。
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隶痴恋的看着那笑盈盈的身影,他好喜欢这样活力热情的她,美得像幅画、像首诗。
“贝勒爷,下人们都围过去了,要不要我去跟少福晋说一声?”
“随她们去。”-隶淡淡的说了一声,眷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走回书案坐下。
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反应,瑶红怔了一下,不死心的说:“可是贝勒爷……”
“下去。”翻开帐册,-隶明着表示不想再受到干扰。
贝勒爷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喜欢吵杂的声音,怎么这会儿……难道贝勒爷爱上了少福晋?心一慌,瑶红不安的看着-隶,不,她绝不能让贝勒爷爱上少福晋,她得做点什么让贝勒爷讨厌少福晋……
“你还杵在那里干么?下去!”
“喳!”瑶红不甘心的屈膝行礼,退出了书斋。
按捺不住的再度起身,-隶走到窗台远远望去,先前还荡着的秋千此刻已空无一人,园子里的欢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踏出书斋,他问着守在门边的小四,“少福晋呢?”
“贝勒爷,小四不清楚,只看到少福晋刚刚拉着她的丫环出了松林苑。”-
隶不发一词的走下台阶,往松林苑的大门而去。
“贝勒爷,您上哪儿?”小四连忙追了上去。
“我四处走走,你不要跟着。”-
隶经常不让人家跟着,小四早习惯了,于是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行礼恭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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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居?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大门深锁的院落,凝嫣好奇的扬着眉,整个淳亲王府她都逛遍了,每个院落都是门户大开,只有这里……
她走上前,正准备拉起大门的铜环,小绿的声音传了过来,“格格,你走慢一点,等等我……”
皱了皱眉头,凝嫣转过身,懊恼的望向追得气喘如牛的小绿,“说到玩,你没本事,说到走路,你还是没本事,你到底会什么?”
她终于跟上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道:“格格,小绿懂得刺绣。”
说到刺绣,凝嫣可就没辙了,她闭上嘴巴转回身,再一次拉起铜环。
“格格!”小绿惊叫的将她拉了下来。
“你怎么了?”凝嫣不解的蹙着眉。
“格格,我听淳亲王府的奴婢说过,这里是禁地,不能进去。”
闻言,凝嫣更有兴趣了,“禁地?”
小绿用力的点着头,“听说擅闯这里的人,会被赶出淳亲王府。”
“有意思!”熠熠生辉的眸子紧瞅着大门,她笑得好兴奋。
“格格,你……不会是想进去吧!”小绿不安的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难道不好奇这里为什么是禁地吗?”
小绿摇了摇头,惶恐的说:“我想留在格格的身边,我不想被赶出去。”
“胆小表,又不是叫你一个人进去,有我陪着,你怕什么?万一真被逮到,大不了我们两个一起被赶出去,你想格格我会放你一个人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玩的一起玩,她这个主子最有良心了!
“可是……”
“哎呀!你不要每次都扫我的兴嘛!”凝嫣受不了的噘着嘴。真搞不懂,跟了她这么久,这丫头的胆子怎么永远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大?
小绿什么也不说,只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安抚的拍了拍她,凝嫣试着推推大门,门竟然开了。
贼头贼脑的溜了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片梅花林,凝嫣忍不住一叹,此时虽非梅花盛放的季节,却依稀可闻到梅花的香气。
“格格,你已经看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对眼前的景致小绿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是胆战心惊的左瞄右瞄,生怕被人家抓到她们闯入禁地。
“嘘!”竖起耳朵,凝嫣仿佛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她开心的拉了一下小绿,问道:“小绿,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小绿都快紧张死了,忙着眼观四方,哪有心情听。
“水流的声音。”
“有吗?”
点了点头,凝嫣非常肯定的说:“这梅香居里头一定有座池子。”
“格格,不要管他有没有池子,我们赶紧走吧!”
“没看到池子怎么可以走呢?”凝嫣不理会小绿,迳自沿着梅花林的小径,一路往里头探去,没一会儿,楼台亭阁伫立眼前,她绕过楼宇继续往下走去,没几步脚程就见到几颗巨石堆砌而成的天然屏风,后头正是预期中的池子。
“我就知道,这里一定有座池子。”凝嫣兴高采烈的冲上前去,伸手探了探池水,“哇!是温泉!”她没有多想的着手解开衣裳。
既要左右查看有没有被发现行踪,又得跟好凝嫣,小绿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追了上来,怎知见到她家格格竟然已经在宽衣解带,这可把她吓死了,“格格,你想做什么?”说着,她赶忙的冲上前拉住凝嫣。
“小绿,这座池子是天然温泉,我如果没下去玩,岂不是太可惜了?”
“格格,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让人家给瞧见了,那怎么得了?”她家格格是贪玩,但可没做过惊世骇俗的事。
轻敲了一下小绿的脑袋瓜,凝嫣摇头道:“真是糊涂,这里是禁地,谁会跑来这里偷看本格格?”
“可是,万一有人跟你一样好奇的闯了进来,那可怎么办?”她家格格玩兴一起,天不怕地不怕,出了楼子再说,可是这种事……
凝嫣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说:“你不要瞎操心,你以为谁那么不怕死?”
“格格,还是小心一点……”
“那你去外头守着好了!”
“格格……”
“去、去、去!”凝嫣烦躁的推了推小绿,“好好的给我守着。”
莫可奈何,小绿走一步停一步的频频回首,直到凝嫣噗通一声跳进池子里,银铃的笑声随之漫天飞舞,她终于认命的绕过那座天然屏风,不过人一转出去,便同站在巨石后头的人撞个正着。
她吓了一跳,正想放声大叫,嘴巴却被对方给捂住了。
她惊惶失措的定睛一瞧,一见到捂住她嘴巴的人是-隶,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放开小绿,-隶低声命令道:“你可以回松林苑了。”
“可……可是格格……”
“这里有我。”
“那……贝勒爷会把我赶走吗?”
“没人会赶你走。”
小绿笑了,开开心心的行礼告退,她家格格就交给贝勒爷了。
越过那座天然屏风,凝望着池中撩人的风情,-隶顿觉月复部一紧,灼热的浪潮如排山倒海奔腾而起。
不疾不徐的靠近池边,他卸下衣衫,无声无息的滑进池子,移向忙着嬉戏而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猎物的俏佳人。
他从身后抱住她,一把将她压向自己,贴在他滚烫的身躯上。
“啊!”凝嫣一声惊叫,被这突如其来的侵入给吓了一跳,她慌乱失措的捶打挣扎,“小绿!”-
隶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吐道:“我让她回松林苑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不知不觉的冷静了下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开始又气又怒的捶打、咒骂,“可恶的大婬虫!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喊救命了……”
“这里是禁地,没我的传令,无人敢踏入此地一步。”-隶悠哉的说。
别说没人敢踏入此地一步,就是她喊破喉咙,只怕也没人听见,再说……
见凝嫣终于停止无意义的挣扎,-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来回轻轻的摩擦,以他不曾有过的哀愁道:“我在你心里当真如此不堪吗?”
心儿一紧,凝嫣感觉到自己的某一部分在动摇。
密密麻麻的吻发狂的洒在她的肩上、她的颈项,他愠怒的说:“为什么你总是要反抗我?为什么不肯承认你也要我?”一把握住她瑰丽的蓓蕾,他恣意妄为的揉捏、迫切急促的,直到它们轻轻发颤,他的手转下戏骋,挑着、捻着、逗着、撩着,接着将欢愉深深播送。
“呃……唔……”全身无力的攀住-隶的手肘,凝嫣不能自拔的陷入他掀起的狂风暴雨之中,忘了对他的怨、对他的愤,在的洪流中无助的漂摇。
将凝嫣转过身,-隶捧住她的脸庞,狂热的吻上她的唇,他的舌探进她口中,又急又切的纠缠、又痴又狂的吞吮。
贝住他的脖子,她不知不觉的回应他霸道的侵略。
放过她的唇,-隶提起她的柳腰,转而掳掠她粉女敕的蓓蕾,直到她的娇躯像是被风吹动的枝叶,无助的颤动。
也许是鸟鸣的声音,凝嫣突然意识到他们正在池子里,她害羞的抗拒着,“不要!不要在这里……”
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羞赧的神情,他痴醉的看着,为这样的美丽不能自拔。
在-隶炽热的目光下,凝嫣感觉自己快被吞没,她不自觉的想逃,想逃离这足以控制心魂的灼热,她游向池边,不过还来不及采取行动,他已经抱住她,将她再一次带回他狂野的饥渴里。
存心把她逼入绝境似的,-隶含住她娇喘颤栗的丰满,蹂躏的吞吮、狂乱的啮咬,逗得她嘤咛连连、吟哦不断,直到她的身体急促的紧缩,再也负荷不了那激烈的欢爱,他将的种子放肆的撒下,同她一起在痉挛中直奔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