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怎样才能自诩是个称职的秘书?动作利落、完美无缺地完成上司交代下来的工作吗?那可不,那不过是想顺顺利利混口饭吃的基本条件,至少身为“姚氏集团”总经理姚君翼的秘书——楚怜心,可不认为姚君翼能够纵容她当个“花瓶”,何况她这个秘书还是他爷爷——“姚氏集团”总裁姚东澄帮他精心挑选的,岂能容许她没有真材实料?
其实想说自己是个称职的秘书,那还不容易,只要上司想怎么样,就二话不说地配合他,让他顺心如意,就好比这个时候他不想见任何人,就不能让他见到任何人,否则就是失职。
“楚楚,拜托,我有很重要的事找我哥商量。”姚君曜有一张女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的俊脸,再加上他同阳光一样灿烂的招牌笑容,让他的魅力可谓是所向披靡。
不过,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不识相的人。
“副总,总经理现在在忙,无法接见任何人,等他完成手上的工作,我会第一个安排你跟他见面,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职责所在。”她声音听似温和甜美,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对姚君曜那张令女人小鹿乱撞的脸孔,楚怜心完全视若无睹。
如果楚怜心不是他老哥的秘书,姚君曜相信他绝对没有耐性跟她多耗一分钟,这个女人个性不可爱,外表也不怎么赏心悦目——一双眼睛淹没在又大又方的黑框眼镜后头,唇上总是涂了一层又暗沉又老气的咖啡色唇彩,头发高高盘起,绾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松垮的套装永远是死气沉沉的灰黑色系……这个女人的瑕疵实在大多了,无法一一细数,总而言之,她就是长得“很抱歉”,这对一向喜欢跟美女打交道的他来说,实在为难。
可是奇怪得很,他也不讨厌她,甚至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不会企图吸引别人的目光,总是安安静静的,好像有意让别人忘了她的存在,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自知奇貌不扬,所以明白东施效颦只会突显自己的丑态,不过也正是这份恬静,跟她相处的感觉很轻松、很自然。
“楚楚,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通融一次,放我进去。”姚君曜嘴角一勾,又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副总,我还不想丢掉工作。”
“我老哥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他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把你辞掉。”
飘忽一笑,楚怜心含蓄地说:“总经理不会喜欢我自作主张。”姚君翼的反应没有人可以预料得到,她很现实,可不想拿自己的工作当赌注。
“要不然,我们假装你不在位子上,我老哥真怪罪下来,也算不到你头上,你说好不好?”
“副总,我习惯离开座位的时候,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真不知道他老哥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秘书,保密防谍也没这么夸张吧!瞪着楚怜心那张死板板的面孔,姚君曜沮丧地想尖叫,如果不是身负重责大任,他绝不会这么自讨无趣地任她“摧残”他骄傲的自信心。
“楚楚,我对你好不好?”
“没感觉。”
这个女人真没良心,亏他还楚楚长、楚楚短,叫得自己都觉得恶心,她竟然连点感觉都没有,太伤人了吧!
“楚楚,有没有人说你是个既聪明又难缠的女人?”
“谢谢副总的夸赞。”她要是不聪明、不难缠,还可以在这里混下去吗?姚家的人个个都不好应付,“姚氏集团”总裁姚东澄精明诡诈,执行董事姚昆原笑里藏刀,眼前的姚家二少则是个采花高手,至于她顶头上司姚君翼根本教人捉模不定。
再也挤不出一句话,瞪着楚怜心,姚君曜真有一股尖叫的冲动,老天爷,谁好心一点,来救救他吧!
心里正无助地咬牙切齿,姚君翼淡然的声音恍若天籁般的传进他耳中,“我不反对你追求我的秘书,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
“哥,”一看到姚君翼,姚君曜兴奋得只差没冲上前抱住他,“你别开我玩笑了,像楚楚这么优秀的女人,哪看得上我?”
像是很肯定他的“自知之明”,姚君翼轻轻地一笑,放了一叠公文在楚怜心的桌上,“怜心,下班之前给我。”
“是,总经理。”仿佛他们不存在似的,楚怜心低下头,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逮着机会,姚君曜赶紧道:“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不相信弟弟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姚君翼笑得很不以为然,不过他还是说:“进来吧!”
一听到姚君曜所谓“很重要的事”竟是上一家钢琴酒吧喝酒,姚君翼啼笑皆非地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太闲了?”
“哥,正当的休闲活动是很重要的,整日窝在办公室里,你小心未老先衰!”
“你这叫正当的休闲活动?”
“喝酒、听歌不正当吗?”
耸耸肩,姚君翼不予置评。
“哥,放自己一个晚上的假,我跟你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哦?”似笑非笑地瞅着姚君曜,姚君翼很清楚他心里一定在算计着什么。
双手一举,姚君曜发誓,“那里有最棒的歌声,我肯定你会喜欢。”
不感兴趣的,姚君翼泼他冷水说:“如果你对工作也可以这么认真,我就不用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
“哥,我已经很努力了,不过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嘛!”他这个人天生坐不住,四处找人联络感情是他的嗜好,但也不能因为他这么一点小习惯,就否定他的付出,算起来他已经很配合了,好歹一天也工作个九小时。
“很好的借口。”
“哥,公平一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标准,叫我跟你一样,会要了我的命。”人比人气死人,他可不会傻得拿高标准来限制自己,那日子多难过啊!
唇角一勾,姚君翼笑得很讽刺,“你倒很懂得爱惜自己的生命嘛!”
“应该的,命就这么一条而已啊!”姚君曜不好意思地一笑。
赏了弟弟冷冷的一眼,姚君翼不再作任何表示。
“哥,晚上的事……”
边翻着手上的报表,姚君翼道:“你说呢?”
“我们兄弟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
若有所思地瞅着姚君曜,姚君翼沉吟了半晌,出乎意料地回答他,“好吧!”
像是坐了一趟云霄飞车,在历经了一场惊吓之后终于着地,姚君曜大大的吐了口气,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七点我过来接你。”他这个老哥吓人的功夫还真是一流,他差一点以为自己露了什么蛛丝马迹,让老哥发觉他在打什么算盘,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不必了,把地点告诉我,我自己会过去。”
妥当吗?他老哥是个工作狂,一忙起来根本没有时间观念,他如果没有亲自过来押人,谁知道老哥会不会在他离开这间办公室之后,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见面姚君曜面有难色,姚君翼又笑着说:“怎么了,怕我临时落跑吗?”
“不是啦!”姚君曜连忙摇头否认,“名片现在不在我身上。”
“你下班前再打个内线电话告诉我。”
“哦!”不好再多说什么,姚君曜无奈地点了点头,即转身离去。
看到姚君翼准时出现在“Dream”钢琴酒吧,姚君曜大大的松了口气。
“哥,你来了啊!”
望着弟弟那张过于兴奋的笑脸,姚君翼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你以为我不会来吗?”
“没有的事,老哥你一向说话算话,就怕你临时有事绊住了,抽不开身。”
兜了一圈,还不是一样的意思,姚君翼笑了笑,不发一语地帮自己倒杯酒,悠哉的边喝酒,边打量这间钢琴酒吧。
“哥,怎么样?这里的感觉很不错吧!”好像这间钢琴酒吧是他的,姚君曜得意洋洋地献宝。
点点头,姚君翼继续欣赏这里高雅、轻松的气氛,直到目光触及正走上舞台的歌手,他不自觉地停下漫无目标的焦点,好美的女人,既娇艳如璀璨夺目的宝石,又神秘如深邃幽静的夜空。
“她叫连真,是这家酒吧的台柱。”见到姚君翼目不转睛的凝视,姚君曜笑得阖不拢嘴,打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他就知道她是为老哥量身打造的,老哥对她一定会感兴趣,他们是同一种人,身上都带有一股谜样般的气质,教人好奇地想揭开他们外表的神秘面纱,探索他们的真面目。
虽然想抗拒那股强烈的吸引力,姚君翼却怎么也拉不开自己的视线。
“这个连真不只是人长得美,她的声音更美,又深情、又感性,这间酒吧绝大多数的客人都是慕她的名而来。”姚君曜继续扇动着。
“连真。”望着正笑盈盈地向客人寒暄的连真,姚君翼轻声呢喃。
连真仿佛听到他呼唤似的,视线朝他的方向飘来,在那一刹那,四目紧紧纠缠,不过很快的,她像是不曾为他驻足似的撇开头,开始今晚的献唱。
随着她转移而去的凝视,姚君翼莫名地泛起一股失落感。
趁着他失魂之际,姚君曜先下手为强的招来服务生,风度翩翩地问:“小扮,我们想请连真小姐唱完歌之后跟我们喝一杯,可否麻烦你代我们转达?”
被他的要求吓傻了,服务生怔怔地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拿出皮夹,姚君曜抽出一千块钱塞进服务生的手上,“小扮,就拜托你了。”
“不是、不是!”连忙将手上的钞票退了回去,服务生支吾地说:“先生,连真小姐……连真小姐她是在我们这里唱歌,不是……我们这里没有陪酒。”
“你弄错我的意思,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跟连真小姐当个朋友。”
“这……”服务生一脸为难。
“小扮,我们只是想劳烦你帮我们传达,”姚君曜绅士的接着说:“不管连真小姐的意愿如何,我们一定尊重、绝不勉强。”
“先生,请你稍等一下。”服务生仓惶地往办公室走去。
按捺住焦躁的心情,姚君曜把注意力摆回姚君翼身上,却发现他正莫测高深的望着自己。
“哥,你在看什么?”姚君曜心虚的笑了笑。
“你想做什么?”姚君翼温和平静地反问,救人模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反正他是豁出去了,姚君曜理直气壮地反问回去,“哥,你不想认识她吗?”
生平第一次,姚君翼觉得自己像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而他竟然不想反抗。
这时,先前离去的服务生带回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简单的介绍他的身份——“Dream”钢琴酒吧的老板江信寒后,便退开。
“两位先生,实在抱歉,为了避免困扰,连真小姐不接受任何客人的邀约。”
“江先生,我们只想认识连真小姐,并没有其他意思,可否代我们传达,由连真小姐自己来决定。”姚君曜还是不肯死心。
“先生……”
姚君翼忽然拿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姚氏集团’总经理姚君翼。”
怔了一下,江信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姚君翼,“姚先生,等连真小姐结束今晚的演唱之后,我会帮你转达,不过,我不能跟你保证她会接受。”
“我明白。”
礼貌地欠欠身,江信寒转身折回办公室。
“老哥,还是你比我厉害!”
什么话也没说,姚君翼将视线移向台上的连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冲动行事,可她就像一块磁铁,强烈的将他吸引过去。
饶富兴味地在姚君翼和连真之间来回瞧着,姚君曜愈看愈得意,这下子爷爷总该放心了,老哥不是不爱女人,只是没碰到那个可以让老哥热血沸腾的女人。平时老哥嫌他爱玩,对工作不够认真,这会儿老哥应该没话说了吧,如果没有他这个对到处吃喝玩乐更热中于工作的弟弟,老哥也不可能遇见这个集美丽与神秘于一身的女人。
时间在等待与期盼中悄悄流逝,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小时,姚君翼却愈来愈静不下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焦躁钻进他心房。
饼了好像有一世纪之久,连真终于出现了,她双眸像是无心却似有意地缠上姚君翼的目光。
“连小姐,请坐。”笑盈盈地站起身,姚君曜技巧的把她推进姚君翼身旁的位子。
“直接叫我连真就可以了。”连真落落大方地道。
“姚君翼。”伸出手,姚君翼既温柔却又不容拒绝的握住她的手。
“姚君曜。”像是存心搞破坏似的,姚君曜抢过她的手,紧紧握着。
强硬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连真笑着寒暄,“你们好。”
苞服务生要来一只空酒杯,姚君曜热络地拿酒帮每个人填满酒杯,“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敬你一杯。”
“应该是我敬你们才对,很高兴认识你们,干杯。”拿起酒杯,连真相当爽快的一杯见底。
她的杯子一放下,姚君曜连忙帮她把酒杯倒满,“我们再敬你一杯,这一杯是谢谢你不嫌弃跟我们当朋友。”
“哪儿的话,是你们不嫌弃。”迟疑了一下,连真拿起酒杯,沉稳地干了杯。
顺理成章地帮她的酒杯再度填满,姚君曜笑得天真无邪,“这一杯敬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棒的。”
“谢谢。”犹豫地看着酒杯一会后,连真才缓缓地举起杯子。
“不能喝就不要勉强。”抓住她的手,姚君翼体贴的说。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连真摇了摇头,“没关系。”于是她再度将第三杯酒送进嘴里。
好戏开锣了!姚君曜笑得好像偷吃到鱼儿的猫咪,不过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识相的响起。
“喂……小宝贝,我现在没空……我……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拜拜。”关掉手机,他懊恼地爬了爬头发。“对不起,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让美女久等可不是他姚二少的作风。
送走了弟弟,姚君翼转头看着一旁的连真,“你还好吗?”
“没……我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好,她主动帮自己倒了第四杯酒,“我敬你。”
还来不及阻止,姚君翼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她牵强的喝下第四杯酒。
甩了甩头,连真轻揉着太阳穴,“我的头好重哦!”
“你喝得太急了,我送你回去。”扶起她,他搂着她走出“Dream”钢琴酒吧。
看着躺在床上,神智已经迷迷糊糊的连真,姚君翼着迷地抚着她泛着酒红的脸庞。说要送她回去,却把她送到自己的床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这还用问吗?他岂会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对她,他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还有一种非常奇异的相属感,他想要她,她是他的。
“好渴……”抓住他,连真挣扎地想坐起身,“水,我要喝水……”
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姚君翼取来早准备在一旁的开水,服侍她喝下。
“还要吗?”
轻摇着头,连真努力地想睁亮眼睛,好把眼前的他给看清楚,不过目光所及却始终一片朦胧,忽地,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傻呼呼地笑了。她正在作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有她不敢痴心妄想的白马王子。
调皮地模着他的唇瓣,她娇憨地呢喃,“姚君翼,你……你有一张……很性感的嘴巴……”
那轻柔的触模仿佛一道魔咒,刹那间摧毁他原本力持压抑的蠢动,点燃体内着迷的饥渴。俯下头,姚君翼深深攫住她带酒味的唇瓣,他的舌滑进她口中,掠取那甜蜜柔软的滋味,吞吮她娇艳动人的美丽,她比他期待的还要令人心醉、比他想象的还要教人痴迷。
抱着连真倒在床上,他双手急切地解开她丝质衬衫的扣子,扯掉她身上碍人的束缚,盈握她粉女敕的丰满,贪婪的抚逗、轻佻的戏耍,让它们在他的怜爱下,轻颤着销魂的渴望……
掀开眼帘,连真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头痛死了,身体也好像运动过度,全身酸痛,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一记……她意识倏然清醒过来。
僵着身子,她惴惴不安地朝四周瞄去……完了!她不是在作梦,这是真的!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
来不及了,现在懊悔已经没有用了,早在昨晚她就应该狠下心,拒绝“认识”他,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诱惑,心想只是一下下而已,姚君翼不会看出“连真”就是平日他从没有正眼瞧过的“楚怜心”。
姚君翼当然不会联想到连真就是楚怜心,连真艳光四射,是个时髦的都会女子;楚怜心全身上下土里土气,脸上还有一大片“胎记”,谁会想到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是同一个人。
苞在姚君翼身边有两年了,虽然她还是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是每天看着这么令人着迷的男人,谁能不心动呢?况且他杰出的领导才能更是教人折服。
然而,早在接下“姚氏集团”总经理的秘书一职,姚东澄就很明白地告诉她,他之所以选她当姚君翼地秘书,是看在她有一副奇貌不扬的外表,他认为“丑女人”比较安分,不敢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没想到她为了避免太过艳丽的外貌会替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所以刻意丑化自己,而因此争取到工作机会,不过相对的,也断绝她对姚君翼的奢望。
她和姚君翼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原本不该有交集,可是命运的安排却教人无法预料,他和“连真”相遇了,还……她因为庞大的贷款必须兼差,不得不以“连真”出现在“Dream”钢琴酒吧,却促成了他们的连结,老天爷真是爱捉弄人!
这一切就当作是一场梦好了,梦醒了,她也该回到现实。
轻轻拉开丝被,楚怜心小心翼翼的坐起身,目光逡巡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下子,双脚才缓缓的移向地板。
“你要去哪里?”正当她准备起身,姚君翼突然从身后抱住她。
那令人迷乱的气息一侵入嗅觉,楚怜心不由得一颤,“我、我得回去了。”
“时间还早。”吻着她的耳际,他双手不安分地欺上她柔软的圆丘,恣意地揉捏、逗弄。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却令人着迷。
稳住自己愈来愈狂乱的思绪,她冷静地说:“我得回去了,一早我还有事要忙。”
“有必要这么急吗?”
“我真的得回去了……姚君翼!”抓住他往下攻掠的手,楚怜心急促的喘着气,天啊!她不能继续沉迷下去,否则会抽不了身。
“云。”不理会她的阻挠,姚君翼狂肆地略夺她,顽劣地拨弄、邪佞地抚逗,将夺人心魂的欢愉往她体内送。
“呃……云……”抗拒不了那股狂烈的欲火,她忘了自己信誓旦旦的告诫。
忽地,姚君翼收回他的蹂躏,紧搂着她说:“我要你当我的情妇。”
许久,他的话才渐渐渗入楚怜心的思绪,她的心狂乱地跳动,不过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答应。
“我给你十分钟考虑。”
静静的,楚怜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丝被裹住自己,起身拾起地下的衣服走向浴室。
苞着走下床,姚君翼捡起地上的衣服,转到隔壁卧房的浴室梳洗。
十分钟之后,当楚怜心从浴室走出来,他已经西装笔挺的立在落地窗前。
“你考虑得如何?”
“我不喜欢‘情妇’这个两个字。”
挑了挑眉,姚君翼莫测高深地反问,“那你喜欢什么?”
“情人。”她知道一定会后悔自己作出来的决定,但她就是禁不住诱惑,是飞蛾扑火也好、是万劫不复也罢,只要他不放手,她也不轻言放弃。
瞅着她,姚君翼发现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看不穿一个人的心思。
“好,就照你的意思。”
“不过我有条件,除了假日,我不希望你介入我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她不是故意吊他胃口,这让他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硬是抹去心里的不适,姚君翼点了头,“一切都依你。”
这样的纠缠是幸还是不幸,楚怜心无心思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走一天是一天、走一年是一年、走一辈子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