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落地窗前面,官-浩和夏云冰背靠着背,无聊的看着撒满一地的阳光。
"快三十岁的人还被禁足,是不是很可笑?"
"我没意见。"她耸耸肩。
"因为那个可笑的人不是你啊!"
"这倒是事实。"
"你就不能安慰我吗?"他说得可怜兮兮。
"过去那两个多礼拜,我们没有一天休息,每天从早忙到晚,体力都透支了,趁着这个机会喘口气也不错啊!"这算是安慰了吧!
叹了一口气,官-浩语重心长的道:"心灵的安慰果然一点效益也没有。"
"因为你一直觉得不甘心,当然没有效益。"
"我就不相信你觉得甘心。"他可是很清楚她的"底细",她体内跳动的是一颗不驯的心,爷爷的管教只会激起她的斗志。
"就是不甘心,那又如何?"
"你一定有什么好主意。"
"你自己难道没有主意吗?"
"我现在是没有。"
顿了顿,夏云冰语带迟疑的道:"我怎么有一种感觉,你好像正在设陷阱叫我往里头跳?"
"我有这么坏吗?"
"很难说,我到现在还没模清楚你的脑袋里究竟有多少个弯?"他看起来很简单,热情奔放、专制霸气,可是却有办法把她诱进他的"牢笼",就凭这一点,她是绝不会再认为他很简单,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太笨蛋,随随便便就被他困住了!
"你竟然到现在还没模透我!"官-浩的声音显得闷闷不乐。
"你从来没告诉我心里在想什么。"不是抱怨,而是陈述事实o
"你也不曾告诉过我啊!"
"我装模作样的本事可没有你高竿。"
"你这是在污蔑我。"
没有辩解,夏云冰悠闲的闭上眼睛,感受阳台外吹来的风儿。
"干么不说话?"
"我等着看你露出真面目啊!"她不相信他可以忍受这种绑手绑脚的日子,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多礼拜。而她可就不同,这是拜他之赐,当初在英国他对她采取的可是紧迫盯人的攻势。
虽然夏云冰背对着他,官-浩还是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好好,我的确很会装疯卖傻,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承认是有个主意。"
"赶快说来听听啊!"
"派对。"
倏然一翻身,官-浩钻到夏云冰的面前,看着她始终如一的高贵神情,赞叹不已的道:"你果然有一套!"
她微微挑起眉,"你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打算?"
"我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么妙的主意呢?"其实他心里正是这么打算,不过"私心"的成分比"整人"的用意来得多,这真是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就是喜欢以利己的角度为出发点。
"是吗?"虽然模不透他的心思,不过他绝对是阴险狡猾,否则她也不会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不重要,反正我们现在有法子可以解闷,真是棒呆了!"
"我必须先提醒你,爱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不准吃。"
灿烂的笑容瞬间结冻,他嘴角僵硬的抽动着,美丽的梦境顿时在他的眼前龟裂,他好辛苦的挤出话来,"不──会吧!"
"游戏的目的是在挑-,不是在玩乐。"
"既然挑-,又能玩乐,那不是更加完美吗?"
"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我们的派对是房门半掩的情况下进行,你还认为来真的妥当吗?"
"呃……这样是比较刺激一点。"只要能够保护她免于春光外泄,他乐得开着门给大家欣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还有,你认为自乱阵脚好吗?"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这个男人只有在面露色相的时候,不会刻意掩饰。
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官-浩无力的双肩下垂,可怜兮兮的瞅着夏云冰,"你不怕我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翘翘吗?"
"你可以再想别的法子。"
"我们都知道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令爷爷难以招架的法子,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最禁不起感官的刺激。"
"所以?"
嘿!他笑得好谄媚,"这样子好了,我们看情况行事,如果爷爷迟迟没有回应,我们当然得更加卖力演出,你说是不是?"
这下换夏云冰头疼了,他倒是点出了一个她没有算计到的状况,老人家耳力比较不好,他们的派对若想达到目的,可能要"长期抗战",到时候擦枪走火也是在所难免。
"我们不要拖拖拉拉了,快一点!"站起身,官-浩兴奋的催促。
"好,就照你的意思。"
万岁!不过,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心情写在脸上,否则她准会看出他根本没打算按着规矩来玩,他一开始就是玩真的,嘿嘿嘿……
为了防止官-浩搞怪,偷偷落跑,官闵东从一早就坐镇大厅,甚至破坏自己订下来的规矩,把客厅当成了餐厅,不过,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哪受得了这么战战兢兢的折腾?所以累了就睡一下,沙发变成了床铺,说起来还真是落魄。
捶着僵硬的腰,他忍不住叹了声气,"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太爷,你要不要回房间睡一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辟闵东挥手拒绝罗森的好意,"你拿那个小子没办法。"
"我想少爷应该不敢乱来。"
"你不了解他,他的鬼主意很多,那个女人更是不能小看。"
"老太爷,也许我们太多心了,一个早上都过去了,少爷也没什么动静啊!"
经罗森这么一说,官闵东疑惑的望向二楼,"他们会不会太安静了?"
可是话一落下,他依稀听见楼上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不过很快又恢复宁静,然而不到十秒钟,再度传来尖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叫声中夹杂着嘻笑和申吟……这是在干么?
"罗森,你有没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嗯!"竖起耳朵,罗森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突然,他像是听出了什么名堂,一股热冲上脑袋瓜,轰!一张脸红得像猴子。
"那是什么声音?"
这叫他如何启齿呢?罗森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啁……啊……不行……太快了……啊……"
楼上的人显然感受到他别扭的处境,更激烈的娇吟呐喊不绝于耳的代他作了解答。
一只脚都跨进棺材了,官闵东面对这种场面还是自在不起来。
"那,两个人在搞什么鬼?"他的情况不比罗森好到哪里,一张老脸也异常的红热。
显然不是只有他们听见而已,忙进忙出的佣人们也察觉到了,大家的脚步不自觉缓慢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偷偷的往楼上瞟。
"老太爷,少爷他们……可能觉得太无聊,想……做点运动打发时间。"罗森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可是上头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而且令人听了想喷鼻血,话也就越说越不对劲。
"可是……你们在干什么?"官闵东终于注意到佣人们的异状。
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大伙儿纷纷作鸟兽散。
"太不像话了!"他气呼呼的挥了挥手,"罗森,你去把楼上那两个给我叫下来,我在书房等他们。"
"是,老太爷!"
从左而右,官闵东毫不客气的把愤怒从眼神传递给官-浩和夏云冰,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还真看不出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因为除了残留在脸上的红晕,还有微湿的头发外,他们从容自在的像来聊天似的。
"大白天的,你们就不能收敛一点吗?"比起平常的直截了当,官闵东今天可是婉转多了,这种事实在很尴尬。
"爷爷,生小孩是不分白天和夜晚。"
"什么?你想生小孩?"这还得了?万一夏云冰怀孕了,他想要他们两个离婚不就更难上加难了吗?
"反正闲在家里也没事干,不生小孩,还能干什么?"
"荒唐!"官闵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你怎么可以抱持这种随便不负责任的态度,生小孩可不是拿来打发时间的游戏!"
"爷爷,我们虽然还没有计划迎接小孩子加入我们的生活,可是我也想过了,等我上班以后,得花很多时间在工作上,到时候想生小孩恐怕很难,现在这么悠闲,我想正是制造小生命的好时机。"
"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是怎么在公司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至于生小孩的事,就是再等两年也不迟啊!"
"可是,闷在家里我们能干什么?"
这下子官闵东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成天待在家里,确实只有睡觉打发时间一途。
"爷爷,等你想到我们能做什么事打发时间,你再来告诉我们,我们先上楼去了。"牵起夏云冰的手,暗笑计谋得逞的官-浩准备转身开溜。
此时官闵东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慢着,我想到了,我现在立刻请人把公司的财务报表送过来,你刚好可以趁这几天了解一下公司的营运状况。"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官-浩和夏云冰笑不出来的互看了一眼。
"你放心,我会让罗森在一旁协助你,他跟了我那么久,公司的状况他都相当清楚。"
"那,云冰呢?"
"她可以跟我在客厅看书啊!"这么一来,他就可以确保这丫头不会作乱,他老谋深算的笑着。可惜他预料错了,如意算盘并没有那么好拨。
仔细打量官闵东,夏云冰才发现官-浩的阳刚外表承袭自何人,换言之,官闵东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可惜少了官-浩那股俊逸的气质,感觉很难亲近。
前些天,她特意从官-浩那里打听官闵东的事情,多少对他有了一些了解。
穷人家的小孩为了成大器,时时鞭策自己,不敢稍有松懈,终于,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幸运的遇到赏识他的岳父,大力出资赞助他闯荡事业,为了不辜负岳父的苦心,他更是没命的投入工作,事业成功了,妻子却在他的疏忽下走进癌症末期,来不及分享丈夫的荣耀就死了。
"你干么一直盯着我看?"官闵东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认定她是故意捣蛋,所以假装不知道,反正她看累、失去乐趣了,自然不会再把精神放在他身上,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还是一直看着他,让他是越来越不自在,他投降了,算她行!
这还用问吗?因为她太无聊了嘛!不过,她可不能这么说哦!
"我是在想,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
虽然这话听得让人飘飘然,都翘起来了,可却是出自她的嘴巴……官闵东清了清喉咙,一脸酷酷的道:"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冷淡早在夏云冰预料当中,她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接着说:"听说死去的女乃女乃当初为了倒追爷爷,还为爷爷写了一首诗,就是因为那首诗,爷爷才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择了女乃女乃当你的终身伴侣。"
"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烦?"他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虽然女乃女乃活不过五十岁,可是我相信她是带着幸福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不慌不忙的说着,脸上始终保持优雅的笑容。
撒开头,官闵东决定来个置之不理。
"一个女人一生中能够被一个男人深深爱着,她也不枉此生了。"
"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他一脸懊恼的瞪着她。
"我听爷爷很爱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走了以后,有很多女人争相对爷爷表示好感,甚至有很多商场上的名流想把女儿嫁给你,可是你一点也不心动,因为除了女乃女乃,你不想娶任何女人为妻。"
有那么一刹那,官闵东因她的话坠入记忆的深处,他好想念他的妻子……陡然,他回过神来,严厉的质问,"哪个人这么多嘴告诉你这些?"
"爷爷何必多此一问?除了-浩,还有谁会告诉我这些?"
"那个臭小子!"
"爷爷,你可曾想过,也许-浩像你,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你就算能够逼我们离婚,他的生命也不会再容下另外一个女人。"
他摇头,极有把握的道:"我了解-浩,他只是一时迷惑,他根本不爱你!"
"爷爷凭什么下这种断语?"
"他如果真心爱你,就不会偷偷模模在英国结婚,以他的个性,他要娶你就是要娶你,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他。"
她笑着反驳,"你怎么不想,他之所以偷偷模模结婚,完全是因为太爱我了,怕我在你的压力下产生婚前恐惧症,突然临阵月兑逃,不嫁给他了。"
挥了挥手,官闵东没耐性的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出去外面玩,不要在这里吵我。"
"一个人怎么玩?"
"那是你的问题,出去!"
轻声一叹,夏云冰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优雅的朝他微微点了一个头,然后慢步走了出去。
原本紧绷的身子缓缓的放松下来,官闵东皱着眉喃喃自语,"这丫头的嘴巴太厉害了,我以后要当心一点。"
不过他的心情放松还没到一个小时,夏云冰一脸愉悦的提着一只塑胶袋进屋,依稀可听到袋里传来呱呱呱的叫声。
"爷爷,我刚刚在外头找到一道很棒的佳肴,我们今晚有口福了。"她把手上的塑胶袋往茶几上一放。
"那、那是什么?"听到那熟悉的叫声,官闵东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瑟缩的拚命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沙发的手把。
"青蛙啊!"她献宝似的打开塑胶袋。
"不要!"他吓得脸色苍白。
可是他的制止来得太迟了,一只又一只的青蛙从塑胶袋里头跳了出来,有一只还跳到他的身上,望着他呱呱呱地叫,像是在嘲笑他惊慌害怕的胆怯相。
"啊!"夏云冰似乎也被吓到的尖声一叫。
张着嘴,官闵东惊愕的瞪着身上心怀不轨的青蛙,全身激动的颤抖,突然,那只青蛙往上一跃,跳到他的头顶,他整个人好像心跳停止,僵住了。
见状,夏云冰不禁慌张的大喊,"救命啊!大家快来抓青蛙啊!"
因为青蛙事件,官-浩得以恢复自由,官闵东甚至迫不及待的赶他和夏云冰出门,可是时候不早了,他们今天已经失去玩兴,此时又是晚餐时间,两个人乾脆驱车就近找一家西餐厅享用晚餐。
"那些青蛙,真的是你抓回来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抓过青蛙吗?"
从头顶一路往下,他仔仔细细把她瞧了一遍,衣着没有一丝丝紊乱,很难相信她曾在烂泥里面抓过青蛙。
"难不成那些青蛙是自己跳进屋内?"
"当然不是,它们又认不得路,是我自愿当它们的导游。"
"你是说,青蛙是你带进来的,却不是你抓的?"
"这是比较贴近事实的说法。"
"你乾脆一点,帮我解答好吗?"他被她搞糊涂了。
"理论上青蛙是我抓的,可是动手的人却不是我。"
"家里谁那么大胆敢帮你抓青蛙?"说起来很可笑,爷爷什么食物都敢尝试,就是不敢碰田鸡,也因此他对长得类似的青蛙也产生下意识的惧意,这在官家可是公开的秘密。
"这事跟家里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请外面的小孩子帮忙,他们负责抓青蛙,我负责出钱请他们到杂货店吃冰棒。"
挑了挑眉,官-浩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云冰,"你是不是知道爷爷怕青蛙?"
"我才住进家多久,怎么可能知道爷爷的嗜好?"她想了解爷爷的个性,是有心化解彼此之间的摩擦,虽然她总是忍不住捉弄他,情况很难改善。
"这倒是,不过太巧合了!"
"如果我早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就是神仙了!"她可以承认这一切是以捣蛋为出发点,原本是计划放青蛙作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逼爷爷放他们自由,谁知道他会吓成那个样子?
"这么说,是爷爷自己倒楣哦?"
"我不会称之为倒楣,说是个教训比较妥当。"如果一开始,他不要嫌她在一旁碍眼,强迫她出去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
辟-浩头痛的一叹。
"你不像是会叹气的人。"
"不知道你们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我能不叹气吗?"
"我不会故意跟爷爷过不去。"
"可是,爷爷这下子恐怕更难接受你。"其实他会叫她以妻子的名义来台湾,不单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待在官家,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爷爷不会接受他自己挑选的妻子,除非"她"正好是爷爷选中的孙媳妇。
换言之,爷爷试图主宰他的婚姻,所以,他便想了这个法子逼爷爷接触云冰,希望他明白她的好,不过情况演变到现在,他对她却是越来越感冒。
"他不接受又如何?我只是一个情妇,如果被扫地出门,也是常理。"
抿着嘴,官-浩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你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像什么吗?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夏云冰优雅的笑容中带着一抹嘲弄。
"很好,原来你并不是完全不了解我,至少你知道我在生气啊!"他说得又酸又怨。
"你不掩饰,我当然看得出来。"
再一次闭上嘴巴,官-浩一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这一次,我可猜不出你怎么了?"夏云冰举手投降。
沉吟了半晌,他状似满不在乎的问:"如果有一天,我为了传宗接代不得不结婚,你会如何?"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离开他。可是,为什么她无法让"离开"两个字月兑口而出呢?她怎么变得犹豫不决?她不是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吗?
"官家的事业那么大,而且一脉单传,我终究要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你应该了解吧?"
"我明白。"
"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
"我……不想成为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她一直很确定自己的道德观,然而这一刻,她却痛恨自己的超然,她希望自己多一些些的私心,因为,她真的舍不得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
这一次,官-浩不再说不允许她离开他,因为他不会让他们的关系继续停在原地打转,该是想办法突破僵局的时候了,他希望她深刻的领悟到失去他比嫁给他更痛苦……
没错,打从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今生惟一的情人,惟一的妻子,听到她和旧情人之间的对话,知道她对婚姻的排斥,他就想自己必须采用这种攻战方式──表面上配合她,顺着她的意思,可是却紧紧的缠住她,不停的告诉她,他们一辈子耗上了……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他必须进行另一场作战计划,否则永远别想赢得娇妻。
没听见他像往常一样霸道的宣示,夏云冰有点心慌了,他是不是开始动摇,决定放弃她了?
"老太爷,你还好吗?"见官闵东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罗森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就怕他又激动起来。可是他的举动却适得其反,重新唤醒他的记忆。
"那个丫头根本是个恶魔!"额头青筋暴跳,官闵东全身不住的颤抖。
"老太爷别激动,这只会气坏身子。"罗森慌张的轻拍着他的肩膀。
"你叫我怎么不激动?那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就是存心气老太爷,老太爷这岂不是称了她的心?"
一语醒梦中人,官闵东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缓和波涛汹涌的情绪。
"老太爷,虽然不知道那丫头在搞什么把戏,可是我肯定她是故意找你麻烦,你要对付她,可要多一点耐心。"
"想不到我这个多活她四十几年的人,竟然还让她耍着玩?"官闵东好无力的一叹,"-浩到底去哪里找来这样的野丫头?"
"老太爷,要不要调查她的底细?"
辟闵东一脸沉思的点着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能够抓到她的把柄,对付她就容易多了。"
"老太爷,不如让我走一趟英国好了。"
"也好,我在英国有几个朋友,我会先跟他们取得联系,到时候你去找他们,他们自然就会协助你。"
"我知道了。"
"对了,你可以多利用-浩在剑桥的好朋友,他们知道的肯定不少。"
"我明白。"
拍了拍罗森的手,官闵东一副托以重任的表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老太爷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尽快给你回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