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国,合庆王府。
庆彰捏着刚刚收到的来自裳衣的密信,认真地思索着。
他和洛芊芊定下下个月庆鼎生辰上动手后,也确实积极展开了动作,连续几封密信送给裳衣,命令裳衣让庆离保持服用迷药,并且抓紧机会煽风点火,进一步坚定庆离对凤鸣
的憎恨之心。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要巧妙地向庆离暗示,当父王寿辰那天,凤鸣亲自登门拜访参与庆祝仪式,那将是杀死凤鸣为父报仇的最好时机。
本来,裳衣料理一个已经被她迷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庆离,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可等接到裳衣的紧急密信,才知道事情并没这么顺利。
同安院里的局势急剧变化,似乎不妙。
长柳有孕,对裳衣来说已遭了一记重拳,而随着庆离和长柳的重新接近,对裳衣的态度,也逐渐出现明显的变化。
不能说裳衣已经失宠,但庆离对裳衣再不像从前那样百依百顺,裳衣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最近甚至有他对裳衣忽然发怒的事情发生。
反正,现在裳衣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对庆离忽明忽暗的态度感到忐忑。她在同安院中所有权利来源于庆离,几个安插进去的自己人入府时间尚浅,有起事来更本说不上话,万
一庆离对她失去兴趣甚至生出疑心,那她哪里还有活路?
庆彰看了裳衣送来的最后一封信后,老奸巨猾的脸上浮现一丝警惕。
不妙。
眼看行动在即,埋在同安院内最重要的这颗棋子居然出现状况,而且看裳衣在信中的口气,隐隐流露出害怕惊恐。女人就是女人,平时看起来伶俐有主意,大事临头就吓得不
成样子了。
庆彰拿着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心中一悚。
这个女人并非意志坚定之辈,虽然可用,却不可过于信任。万一她遇到突发状况暴露身份,严刑拷问下,为了活命而把自己攀咬出来,岂不连累自己?
派奸细潜入同国大王子府邸,诱惑储君——至少在名义上是同国未来大王的庆离——服食丧失神志的药丸,这个罪名可是连身为王叔的庆彰都承受不了的。
别的不说,即使是目前和庆彰关系还算不错,对王族忠心耿耿的御前将庄濮,也会翻脸不认人,带领大军把合庆王府团团包围,以谋害王子的罪名找他算帐。
庆彰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好裳衣尽快见面。
在成功将鸣王和庆离铲除之前,看来还是要在这个关键的棋子身上多下工夫,让她安心为自己办事才行。
思忖片刻,庆彰举笔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封好。
他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回头对身后专门负责与裳衣联系的属下道,“把这封信交给她,告诉她,本王叔要亲自和她见面。无论如何,尽快找个借口出来一趟。”
和裳衣的惴惴不安相比,长柳公主最近的心情快轻松到天上去了。
虽然公公庆鼎还是不知所踪,不过目前同国局势还算安稳。和鸣王的协议已经达成,而且鸣王的另一个盟友贺狄王子目前也居住在同安院内,基本上而言,外患应该不足虑了。
至于内患,托肚子里忽然蹦出的小生命的福,庆离最近似乎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当然,长柳也并不奢望这个被狐狸精裳衣迷了心窍的夫君,可以因为孩子而立即奇迹似的变得体贴入微,通情达理。毕竟,和他前阵子整天窝在裳衣身边,一部也不跨进长柳
小院的情况相比,他肯每天都过来,和长柳一起吃顿饭,已算很大的改进了。
大王子妃有孕,可不是小事。
同国至少一边倒御医被调动起来了,每天诊脉,熬制补胎药,各种珍稀药材源源不断送进同安院,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心情好转和影响下,长柳公主的肚子虽然还没有凸起,腰
却已经微微涨了一圈,脸色也白皙中透出红润。
侍女师敏和她感情最好,这些天来忙里忙外,脸上就没卸下过笑容,从庆离和裳衣合住的小院打探完消息回来后,附在长柳公主耳边仔仔细细地报告经过。
“那女人的好日子恐怕也快到头了,听说庆离殿下昨天晚上回去,不知为了什么时还对她黑了脸。虽然没有骂她,但是殿下沐浴后就自己睡了,没搭理她。这可是从来没有过
多事。唉,可惜今天早上拿女人假惺惺哭了一下,殿下便又心软了。”
长柳认真想了一会,矜持地提醒道,“我们也别欢喜过了头。庆离他也不是单单对那女人脾气大,昨天他过来,本来好端端的,后来嚷了一下头疼,无故就暴躁起来了,对我
脸色也不好。我觉得恐怕还是他常吃的那个药有问题,天天吃,也不知道会吃出什么抱病来。劝他不要吃,反而骂我多事。”
师敏叹道,“公主不要忧心,殿下服食那女人的药丸已经有好几个月来,忽然要停,哪有那么容易。等以后孩子出世,殿下心神都转到公主这了,公主再慢慢劝告不迟。何况
,我看最近殿下虽然对谁都脾气暴躁,又经常嚷嚷头疼,眼神却比那从前呆滞的样子好多了。应是好事。”
“希望如此。”长柳半信半疑地吐了一句,舒展开眉头,“庆离身边的老侍从们,你都打过招呼了?”
“当然都打过招呼了,呵,他们也是一个个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呢,只是碍于殿下宠爱她,不敢流露罢了。奴婢和他们约好了,要他们常常在殿下面前体积公主的好处,每天殿
下起来梳洗后,就要他们从旁提醒殿下记得过来。还有,他们悄悄告诉奴婢,说殿下曾经和那狐狸精聊起,夸西雷的手撕羊腿好吃。”
“哦?”长柳抬起眼来,“那快去吩咐小厨房预备,可是西雷的菜,我们院里的厨子未必能做的好。”
师敏一点就透,领会到,“同泽城那么大,总有一两个西雷过来的厨子,奴婢这就出府,打听一下那个权贵府里用了西雷厨子,借来用一日。”笑着端详雍容不少的长柳一眼
,赞道“公主这些日子真漂亮了不少。奴婢要福和门订做的香花胭脂应该已经制出来了,这一趟出门奴婢就取回来。新鲜的香花胭脂用在两腮上,又好看又香。更能衬出公主的好
皮肤。”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长柳听见福和门,反而想起了和鸣王的“秘密”协议,把师敏叫了回来,低声问,“鸣王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还是没有动静。洛总管派人和奴婢在福和门碰过一次头,那人恐怕就是什么杀手团的,浑身冷森森,也不爱说话,问明身份,从奴婢手里接过给鸣王的信函就转身走了。”
师敏露出不太满意的神态,旋而又帮对方辩解道,“如果这事叫庆离殿下知道,公主就难以解释了。他们这样做事,大概是为了机密吧。”
长柳半垂着头思忖。
师敏安慰道,“依奴婢看,庆离殿下和鸣王的事情再也不需要公主担心。一则,庆离殿下最近大有转变,公主利用机会好好劝说一下,说不定殿下就会随打消刺杀鸣王的主意。二则,就算殿下还是听从那女人的怂恿要对鸣王下手,公主不是已经把这边收揽到杀手情况都写在信上了吗?鸣王那边高手众多,又有准备,怎么也能保证安全。”
“那倒也是。”长柳挺了挺腰杆,挨着檀木扶手缓缓坐直了身子,出了一会儿神后,抬头往窗外看,仿佛放开了烦心的事,露出端庄清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也实在不
宜太操心。你做你的事去吧。”
师敏应了一声,临走前又细心叮嘱,“公主虽然身子不方便,也不要整天呆坐着,让侍女们陪着在府里面多走动一下,对孩子才有好处。”
长柳抛给师敏一个你又婆婆妈妈了对眼神,笑道,“好,都听你的。”慢慢站起来。
师敏赶紧扶了她,帮她将身后的衣裳长摆小心抚顺了,又叫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侍女过来,一左一右地搀着。
“公主想去哪里广?”师敏问。
长柳失笑,丝绸手帕往她脸上轻轻一挥,道,“这么多人跟着我呢,还放心不下?快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去看看贺狄王子。他住进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头一天见面
时打了打招呼,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烦的事情多,得知有孕后又是御医又是汤药,今天趁着有空,好歹过去问候一下,看看各种使用的东西是否齐全。不然恐怕人家会
说我这个王子妃不懂礼法了。”
师敏在长柳面前十分爽直,大着胆子道,“这又怎么能怪公主?那个贺狄王子神神秘秘,身边的人也个个长得凶巴巴的,自从鸣王派来的什么专使到了之后,他们住的小院就
像住了个大王进来似的,看守得比王宫还严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连饭菜都只能送到院门,换他们那边的人送进去。啧啧,哪有这么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说公主不懂
待客之道,我还要说他们不懂得怎么做客人呢。”
话说如此,她还是亲自搀着长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园的分岔路上,叮嘱了侍女们好好照顾王妃,才放心地朝着府邸大门那方走了。
长柳则领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去问候贺狄,尽主人家的义务。
她做梦都猜不到,她要拜访的客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其实,不但长柳公主,恐怕连贺狄也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单林王子兼单林海盗总头领,竟也会有这么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的一天。
那个可恶的男人,贺狄真恨死他的正经禁欲,明明身体健康,血气方刚,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过交媾,亏他也忍得住!
贺狄出生宫廷,身边从不缺美貌莺燕。这位头顶着王族光环,内里掌控着单林海域令人闻之丧胆的海盗的奸恶王子,对于自己喜欢美好的从不屑加以掩饰,轻浮薄幸
,几乎时时有美女娈童陪伴在旁,只要兴致一来,便提枪上阵,满足自己的需要。
在他眼里,根本无法想象世上居然有男人能过了二十却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而且,这个无法想象的男人,偏偏还正中他的软肋,搔着他欲之到手才罢的邪性。
想得到他。
只想得到他!
从当日船上惊鸿一面,到今日把他骗到自己身边做专使,堆积起来的酝酿成最可怕的海上风暴,让贺狄自己也暗暗吃惊,使他这个
习惯了强掠豪夺的贺狄王子殿下,不得不为了那个男人,徘徊在痛苦和快乐的边缘。
到底是谁定下不可随意强占处子动规矩?
见鬼的海神的庇护!见鬼的三十天!
怎么可能熬到三十天?才不过几天,他就被沸腾的烧得眼睛都快发红了。
“你干什么?”再一次,愤怒的反抗声传出屋外。
“当然是伺候你换衣服。”
脸上挂着耍弄对方似的笑容只是一种习惯表情,没人知道,真正的贺狄,此刻血管里静默着的咆哮。
“我说过了自己来就好。”
“我也说过了不可以让你自己来。”
多日来,撕毁合约,让西雷鸣王倒大霉的反复威胁奏效,子岩从开始的坚决反抗,逐渐因为考虑自己反抗的严重后果,而陷入了无法彻底反抗的窘况。
就像现在,明明手脚没有被绑着,却不敢过大的挣扎以致激怒喜怒无常的单林王子,子岩只能用蕴含怒意的眼神,狠狠瞪著贺狄抓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
可对方仍不知足,进一步逼近,甚至把他困在床角和墙壁之间,恬不知耻地朝他衣襟抓来。
男人指尖剥开上衣的动作,猥亵得令人难以接受。
“你到底在干什么?”
“伺候你啊。”贺狄迪目光像针刺一样,盯着自己指尖下渐渐展露的蜜色肌理。
和子岩相同,在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面,贺狄也正依赖着强韧度精神控制呼吸节奏。
好子岩的对答,也许有助于保持冷静。
一定要,冷静……
并非担心子岩发现自己的目的,而是他了解自己的深浅,那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一旦稍松桎梏,就会再不受控制,直接月兑笼而出,将眼前的猎物连皮带骨啃得一点不剩。
这样做当然痛快,但,却会违背他对海神发下的誓言。
为了完成可以和处子**的神圣仪式,贺狄对海盗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海神发下重誓,他将斋戒沐浴,禁荤禁酒禁欲,重塑整洁的自身,并且全心全意将想与之**的处子照顾
得无微不至,以换取海神对他们一生的祝福。
虽然当初已经预想过自己要忍受什么,可是海神啊,这三十天的期限竟一天比一天难熬。
禁荤禁酒也就罢了。
常年放纵于的人,要忽然禁色,真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
几天下来,贺狄充满精力都身体内充斥了未能发泄的能量,时时刻刻带着血腥的味道在经脉中呼啸奔腾,把偌大一个王子殿下憋得几乎发狂。
原以为把身边的美女们通通遣走可以让自己好控制一点,不料结果适得其反,单独面对着自己想占有的对象,让生理上的冲动更加强烈。
这个男人,每一个毫无自觉的动作,都足以令他血脉贲张。
就像现在……
“再乱动,本王子可就不客气了。”
被解开的上衣左右分开,沿着腰月复起伏的线条滑落到脚边。贺狄用威胁的语气,沉声呵斥企图转过身背对他的子岩。
子岩始终还是愤怒地转过了半边背,英气勃勃的侧脸,因为胸膛又在这混蛋王子面前赤果呈现,而变得黑中带红,咬着牙,“你这个……”
“这个什么?”暧昧地邪笑。
“下流!”
“呵。真正的下流,你还没见识到呢。”
很卑鄙的,利用子岩的不敢全力反抗,又缓缓逼近一点,故意把自己的黑影覆盖在对方的胸上。
然后,得势不饶人地欺上去,遏住对手的双腕,往后扭。
指尖握住的温度,让贺狄产生欺凌般的快感,同样是硬实的,常年握剑的手,现在被他紧紧控制在双掌中。
一直煎熬着他的欲火似乎可以通过这小小欺负稍作发泄,贺狄的心情变好了一点,利用本身占据的位置优势,继续用力反扭子岩的双手。
牢牢控制着体魄强健的男人,配合那敢怒不敢言的倔强眼神,一分一分加力,让瞪着自己的亮眸,逐渐流露出因为察觉自己的弱势而呈现的羞愤,这一切都使贺狄觉得格外惬
意。
“呜……”
直到子岩的双手被扭到最大限度,痛楚的低哼从唇间微不可闻地逃逸出来,贺狄才停止了动作。
只是略松了一下,仍然没有放下掌下的猎物。
垂下头,仿佛嗅到美味一样,鼻尖在诱人的锁骨上轻蹭。
侵略性的气息,婬邪之气四溢。
“真奇怪,你这么古板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会如此的好闻。”贺狄似乎责怪般的低语。
逼人而来的气势,令人联想到即将侵犯母兽的雄兽。
子岩虽然一向正儿八经,不涉及情色之事,多少也从容恬和凤鸣身上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发生脸红的事情,此刻愤怒之外,不觉多了一分惊恐,毛骨悚然地道,“男人身
上只有汗味,有什么好闻到?”
“你一天都待在屋子里,哪里会有汗味?”贺狄用力嗅出一点声音,语言露骨地调戏,“闻起来很干净,只有没被男人上过的处子,身上才会有这种干净的味道。”
子岩汗毛猛竖,骤然往后一撞,扭转身打算逃开贺狄迪控制范围。
他身手高明,贺狄却更高上一筹,趁着他背对着自己立足未稳,虎狼一样敏捷扑上,从身后拉着子岩的后腰,竭力一扯,让子岩猝不及防栽在床上。
贺狄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敢逃?可以,麻烦专使大人把撕毁的合约带回去给你家鸣王吧。”
只这一句,就能令身下的挣扎减弱不少。
“本王子肯伺候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不知感激。”贺狄不满的冷笑。
确实不满。
这个没自觉地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要不是他有足够的自制力,还有日后必须继续在茫茫大海中遨游,骨子里充满对海神的崇敬畏惧,这副柔韧诱人的身体早布满他亲自种下的痕迹了。
“你停止这种伺候,我会感激的。”
“还敢和我顶嘴?”
用体重高高在上地压制着对方,贺狄不怀好意地低头。
赤果果的胸膛,挺立在上面的小凸起楚楚可怜,纯洁无辜得可恶,让人怎能忍住不狠狠折磨一番?
男人的清新体味,还有入目的肉色,让贺狄脑子轰然作响,自制力险些崩溃。
呼吸急促起来。
明知道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悬崖勒马时更强烈的痛苦,他还是忍不住伏下头,贪婪地一口含住那红色茱萸。
“啊!”子岩强震。
猛然将头后仰,嗓门里颤动出轻叫。
想及自己是第一个品尝这果实的男人,贺狄眼神越发灼热。
吐出口中的果实,仿佛确认似的,舌头一遍一遍扫过乳珠顶端。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做的事情,甘甜的味道令他全身亢奋,将毫无经验的花蕾调戏到红肿不堪,几乎绽放,
又猛一张口,完全含住狠狠**。
“不要!啊……呜!”抵抗的声音,在口腔再度不留情地**下完全走调。
子岩浑身的鲜血都往头上涌。
他拼命后仰着头,觉得自己就快从胸膛处爆开了。
他多年来都奉行刻苦修行的练剑守则,生活中除了王命好练剑,再无其他重心。之事,在他脑中虽非污秽,却也不是什么值得浪费时间去沉溺的东西。
但那人的唇触碰到他肌肤的一刻,他仿佛被什么卷进了深渊。
他不知道人的唇可以有这种魔力,比锐利的剑还厉害,竟能让他也手足发软。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一阵阵窜过,痛辣地击打在腰际。
对这种直接又崭新的攻击,子岩不知该如何还击,凌乱地吼着,“贺狄!你……滚……滚开……”
力气都被从未遇见的困窘羞愧夺走了,毫无力道的扭动反抗,遭到的只是更凶悍的钳制。
“真是小处子,只这么随便亲一下**,就激动得颤个不停了。”上方的男人稍微把头抬起,促狭地眯着眼睛。
用一只手按住子岩双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地抚模他的后腰。
“果然,腰都在微微挺了。”
揶揄的调笑,使子岩倍觉羞耻。
狼狈不堪,又惊又恐地疑惑。
自己的腰,真的在挺吗?
隐隐约约知道,这个挺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的定力,和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一样不堪一击?
贺狄没给他继续思索的余地,掌心滑过结实的后腰,贪婪地往上,移到平坦的小肮。
盯着子岩流露不安定眼眸,一寸一寸,逐步往下挪。
子岩开始不敢置信般,屏息忍耐着,当贺狄迪指尖钻入裤带下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住手!你……”
贺狄有趣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起自己身负重任,一时任性可能断送对大王最为重要的鸣王,子岩好不容易鼓起的斗志一阵虚弱。
“换衣服,就好好换衣服。”子岩难受得咽着唾沫,“不要乱模不该模的地方。”
贺狄微笑着,诡异的视线居高临下,在子岩身上停留良久,让子岩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这种滋味,好被狼按住的兔子一样,屈辱恐惧,又令人气愤。
贺狄忽然伏下,嘴凑到他耳边。
“什么是不该模底地方?”居心不良的问题。
“你……哼。”子岩从尴尬转为被戏弄的怒容,竖起剑眉,别过脸。
贺狄无耻地笑道,“你不告诉我,本王子又怎么知道那哪些地方该模,哪些地方不该模呢?”
知道自己成为对方取乐的玩物,子岩更怒。
但武力抵抗和反唇相讥只能激怒贺狄,破坏目前的协议。想来想去,子岩现在可以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把双唇也不妥协地紧紧抿起。
“你不说,我可要模了。”
已经插入裤缝的指,像有着毒牙的蛇一样,缓缓往里探索。
“这里?还是……这里?”
被布料覆盖的肌肤似乎温度更高,散发着剑手血脉中的精气热能。贺狄好笑着看着子岩的沉默抵抗,欠缺经验的处子就是这点讨人喜欢,总以为紧紧合拢双腿就可以阻止一切。
看不见的布料下,整个手掌硬挤入双腿内侧之间。
“这里,不会就是那个不该模底地方吧?嗯?”
子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中充满了惊恐,贺狄可以想象那双紧闭着的坚毅黑眸中,此刻正闪烁多诱人**的光芒。
贺狄自己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指尖的感觉太美妙了,他想象不出天下竟有这种似有黏性却又干净得过分段肌肤触觉。
柔软中带着刚硬,每一寸都充满弹性。
那个将来要包裹他坚挺的**,一定比这更为销魂。
稍一想象,仿佛感应到似的,立即涨的发疼。
贺狄眉头大皱。
不妙,这样欲火焚身,等一下怎么办?对海神发下的誓言不是闹着玩的。
戏弄对方,竟变成自己受罪了。
丙然,放纵不得。
“你欺辱够了吧?”忍受不住继续难堪的子岩,咬着牙蹦出字,“够了就放手。”
头顶上的男人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以为本王子不想放手?”贺狄迪回答有点古怪。
子岩气急道,“那你还不把手拿出来?”
男人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只要稍做挪动,便可以模上自己私密之处,这感觉让人浑身难受,无端的恐惧。
贺狄也咬牙。
他理智尚存,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再不悬崖勒马就晚了。
海上讨生活的人最迷信。
违背毒誓,后果堪忧,要是被众海盗知道,更有立即被群起攻之的危险。
可是掌心贴着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一阵阵属于子岩的热度传递过来,他只恨不得探得更深一点。
忍住?
怎能做到?
让一个向来大鱼大肉惯了,最近又被禁食正处于饿死边缘的人,在骤然嗅到绝世美食的香味后,对那送到嘴边的美味视若无睹?
“你到底放不放?”子岩抬起头,又羞又恨地瞪着他。
贺狄也挣扎的很,连完美的邪笑面具都挣扎得有些狰狞了。
僵硬了半天,猛地磨牙,狠狠道,“我不放!吃了你又怎的?”凶恶地朝子岩压下去,捧着子岩的脸颊,首先就咬上韧性十足的**,强吻下去。
“呜!”子岩第一次唇舌与人相触,仓皇之间完全愣住了,半天才知道呜咽挣扎。
贺狄好不容易才尝到一些滋味,哪里肯这么简单放过,扣着子岩的牙关,逼他松开上下齿舌头像柔然的剑一样往里钻。
“张开嘴,你张不张?”贺狄凶悍野蛮,现在他成了十足的掠食海盗,狰狞地威胁,“不听话就咬掉你的舌头。”
“滚!呜……不……”
两舌微触,湿滑温热的触觉浸透了婬靡堕落,子岩被这闪电般的陌生感狠狠鞭打过全身,无法抑制般的剧颤起来。
这分明就是这诱人男人的第一个深吻。
明悟到这点,贺狄更加灼热疯狂。
被迫打开牙关的子岩,口腔内侧被某种软绵绵又带着韧性的东西甜美的舌忝吮着。从未接受过的身体,根本无从抵抗这样强烈的进攻信号,膝盖窝点地方已经完全发软了。
他反抗得越激烈,贺狄迪吻就变得越发浓郁。
“你真甜……”
雄性要求交媾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贺狄不曾想过男人的**会甜蜜到这种程度,每一次用舌头扫过软湿地口腔黏膜,那深处都像有生命般的羞涩颤栗,无法抗拒般的吸引
着他更残忍的**。
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扣扣!扣!
必键时刻,稳重的敲门声如晨钟暮鼓,撼动心神地传入耳际。
空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子,庆离王子妃亲自来访。”
借助这忽然而至的外来影响,以趋疯狂的贺狄一个激灵,猛然仰起上身,眼神清醒过来。
屋中仍充斥着适才对狂暴之气。
他松开手。
子岩一得解月兑,立即翻身坐起,随手扯过床脚的长衣披上,裹住赤果的上身。默默僵直片刻,回过头来,朝贺狄一扫。
罢才的尴尬羞愧都不见了,竟是满目愤恨。
子岩道,“我如今不能辜负鸣王,只好受你挟制。你要泄往日之愤,尽避刀剑伺候。只是这样羞辱我,又有什么快意?”
他双唇被咬得红肿,脸颊绯红,偏偏瞳仁乌黑明亮,正气凛然。
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会生出一丝愧疚,可惜他却偏偏遇上贺狄这天生坏胚,连一丝愧疚都谈不上,看着他这般神态,胯下反而又一阵发热,忙强自按捺下来,暧昧笑道,“
以后你就知道有没有快意了。”
“王子,庆离王子妃,已经在院门外等待多时了。”大概在门外等的时间太久,空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比刚才稍微提高了一点音调。
“知道了。”贺狄扬声回答。
不能发泄的还在煎熬着他。
对于空流的及时介入,贺狄真不知该感激他,还是该痛打他一顿。
看着依然浑身绷紧,表情警戒的子岩,贺狄找到原本打算帮子岩换上的衣裳,隔着半空丢给他。
“穿上吧。”
“……”
“你这个鸣王专使,不会打算光着上身见庆离得王子妃吧?”
子岩这才接过衣服,背对着贺狄迅速换上。
赤果性感的背部被衣料遮掩起来,美景消失,让贺狄心底大叹。
不过,幸亏如此,让他的自制力又恢复了更多一点。
贺狄死死盯了她一眼,扬唇轻薄笑道,“记住,下次本王子还是要亲自替你更衣。不过,若你乖乖配合,本王子也许会大发慈悲,不再把你模得浑身乱颤。”
不理会子岩的扭曲表情,走向房门,把木门拉开,对着恭候门外的空流笑道,“快点把长柳王妃请进来。这位王妃竟敢背着自己的夫君和鸣王私下联合,颇有胆略,不可怠慢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