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了,子臣说要来为何还没来呢?
艾菲望着墙上的时钟,随着分分秒秒的滴答声,她的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来。
“哪天他来的时间短了,或是不说一声就不来了……”艾菲喃喃念着上回田凯珍对她说的话。
怎么那么准,一点也不差?
想着,她的泪水再次滑落。他是不是就要离开她了呢?可她问不出口,很怕听见他肯定的答案。
如果他没空过来,也该打通电话啊!迟了两个小时不但看不见人影,连通电话也没有,这教她不怀疑都难。艾菲闭上眼,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震得她赶紧扑过去将话筒拿了起来,“喂,子臣吗?”
“我不是子臣,我是他的女朋友田凯玲。”对方得意的笑说。
艾菲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般,“有……有事吗?”
“是这样的,子……呃……子臣要我告诉你他不过去了,现在他正在我……我身下呢……啊……”
话筒不时逸出她娇软的喘息,刺激着艾菲的耳朵。
“原……原来如此,谢谢你转告我。”
她痛心的想把电话挂下,却又听见田凯玲说道:“别挂啊!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艾菲停止了动作,却没再开口。
“子臣地交代我跟你说,请你把他放在你那边的衣服全都带过来,还有…啊!好坏呀你,等我把话说完嘛!他还说以后不会再过去你那了,麻烦你现在就带过来好吗?”田凯玲的话就像巨雷,轰得艾菲的心就快炸开。
“这……这真是他说的吗?”她痛心疾首地问:“我要亲自跟他说。”
“他……他也忙,我也忙,没空呢!不信的话,你过来瞧瞧不就明白了,嗯……我……我不跟你多聊了。”
艾菲傻愣愣地听着她声声浪语,等她说出地址后才挂上电话。
她全身发着抖,不停地自问:“该去吗?”
可事到如今,她还抓着他不肯松手,岂不让他笑话?
想了好久,她终于决定去这一趟,她要看看子臣是否是这么无情的人。
艾菲依循地址坐计程车来到田凯玲家,她发现大门没有关,于是唤了几声o
“子臣……子臣……”
“进来吧!别客气了。”田凯玲的声音适时地传进她耳里。
艾菲深吸了口气,往屋里走去,就见田凯玲一身性感睡衣,头发有丝零乱的从卧室走了出来。
“真不好意思,劳烦你走这一稍。”
“没……没关系……”说时她的眼睛还偷偷瞟向们缝,想一探究竟。
“想见于臣是不是?真抱歉,他睡着了。”田凯玲蓄意将门拉开,让艾菲清清楚楚地看见躺在床上,而脸朝着外面的昝于臣。
艾菲顿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田凯玲见她那副怔忡样,将门合上后笑着说:“你也亲眼看到了,子臣最后选择的还是我,他也跟我说过,你很善良很天真,是个非常好的女孩,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玩玩你。”
艾菲脸色惨白地看着前方,不发一语。
田凯玲又说:“不要伤心,也不用难过,你想想看,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排队等着上子臣的床?而你却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的了,是不是该庆幸、该开心呢?”她的眸底闪着几簇阴光,清淡如水的声音听在艾菲耳里却如利针般刺进她的心坎。
她闭上眼,久久才说:“东西就搁在这儿,我回去了。”但她才转身,却听见田凯玲夸张的笑声。
“哈!就算你个性再怎么好,也该瞧瞧自己的身份和外貌,就算子臣曾经好心的想要改造你,然而丑小鸭依旧是丑小鸭,总飞不上天做凤凰的。”
艾菲噙着泪,不愿再听她奚落,加快脚步冲出屋子。
明明早已有心理准备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她的心还这么痛!
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却一直心存妄想,以为他是真的爱她,难道她跟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强烈的不舍冲击着她的心,她好痛……好痛。
冲回住处的艾菲,看见自己精心亭煮的一桌子菜,要丢弃又不舍,只好全数往肚子里塞,化悲愤为食量!
吃进的每一口,几乎全都是昝子臣喜欢的莱肴,更是激起她心底的悲伤,吃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只要是盘于里的东西她都全部装进胃里。
最后搞得月复胀如鼓,疼痛难抑。
艾菲趴在沙发上,难受的申吟,胀疼感让她不停的流泪,却也只能边哭边骂自己。
“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以为这么吃就会变凤凰了吗!他依旧睡在别的女人身旁,根本不知道你心底的痛苦啊厂
抱着胃,她不停地咒骂自己,胃胀的感觉非但没有因此而消除,反而越来越厉害,最后她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完完全全不能伸展。
好疼呀……真的好疼……
“该怎么办?该找谁呢?”她喃喃自语着,“连芬,越想越悲哀,原来她不但男人缘缺乏,女人缘也不见得好,除了连芬外,她竟找不出第二个名字。
她紧揪着胃,驼着背走进屋里倒在床上,一夜申吟……
昝子臣在昏睡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儿?他的脑袋怎么那么疼?
霍然想起他跟艾菲的约会,他倏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中找到了手机,可是竟然没电了。
懊死的!
穿上外套,他立刻冲出这个陌生的地方,拦了部计程车,直趋艾菲住处。
一到艾菲的家,他发现大门居然没锁!心头蓦然一跳,快步走了进去。
第一个映人眼帘的,是餐桌上杯盘狼藉的景象!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一桌子菜全是她吃的?就因为他的爽约,让她做出这种傻事?
跋紧走进卧房,果真见艾菲躺在床上,既没盖被子也没月兑鞋子,整个人蜷成小虾米的形状。
“艾菲,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他走近她,轻抚着她细柔的发丝。
艾菲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忧急的脸,她没有埋怨,只是轻逸出一抹笑,嗓音飘浮走调地说:“你终于有空来了……”再抬头看看窗外,她淡淡又说道:“天都亮了……”
见她那张苍白不已的小脸,可知他的心有多疼,“艾菲,你可以骂我……”
昝子臣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田凯玲的事,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突兀,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明明他可以在昨晚的记者会上临阵月兑逃,可又担心这样会不会又给记者们一个大作文章的机会?甚至又有一篇篇不利艾菲的报导?
“你……你昨晚很愉快吧!”他不必用这种方式糟蹋她的爱呀!
“我……”他一脸懵懂。
“东西都拿去了,你还来干嘛?”她抱着仍是持续抽疼的胃,“是不是缺了什么?你自己找。”
“艾菲,你到底在说什么?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更难过。”他扶住她的肩,眸光如炬般地瞧进她无神的眼瞳。
“找不到就走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赶快去上班。”艾菲推开他。
她不能再面对他了,看着他,她的心就会荡漾着找不到依归,要是等他亲口说出厌恶她的话,她会受不了。
趁现在……她还可以忍受时,必须紧紧抓住自己仅有的自尊。
“我今天不去了,除非你说清楚。”见她这样,他怎有心思办公?为什么他们会爱得那么苦?
“我要说什么呢?”她露出苦涩的笑,企图掩饰自己满心的委屈,“在被人打了一巴掌后,我还有资格说什么?”
“天!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火热的眸直凝住她,沉重的男性气息隐隐喷洒在她脸上。
“发生了什么?”艾菲仰首看着他。他昨晚是不是玩得太累,今天醒来忘了曾叫田凯玲对她说的话。
如果不是,那就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想再愚弄她一次。
“昨晚……昨晚刘强来找我。”他能有女人,她为何不能有男人?
“什么?”他心抽紧。
“他向我忏悔,希望我原谅他。”艾菲抚着胃,扯着谎,“我答应他了,还允许他追求我,”
“你允许他追求你,”他眯起眸,“这么说你是要跟我分手了?”
“嗯……我想你我都很开心这个结局。”她笑得好幸福。
昝子臣心头紧绷,诧异地望着她,“你……你是不是因为气我爽约才这么说?”
“你爽约有理,我不怪你。”只怪他用那种方式伤她,“现在我只想找个平凡男人嫁了。”
“找个平凡男人?”昝子臣急切地转过她的身子,大手握住她的肩,“艾菲,我要你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找到平凡人了,请你祝福我们。”艾菲别开脸,不愿看他那双炯利的眸子。
“是刘强?”他的嗓音低沉。
她点点头。
“你为何要接受那个杂碎?”他的力道赫然加重,“我不相信,我真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心疼加上胃痛,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得继续演下去,好保留自己惟一剩下的自尊。
“你抬起头看着我,看着我说你喜欢他。”昝子臣眯起了眸,神秘的瞳心变得更加深邃。
她转过身,不听他的话。
见她如此,他发出了冷笑,“不敢是不是?我就说……你会这么讲一定有苦衷,你绝对不可能喜欢别的男……”
“我爱他。”艾菲突然吐出一句。
昝子臣完完全全地傻住了,他定在那儿僵着脸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自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微微扯唇,“我爱他”
“那你对我呢?”这对昝子臣而言简直就是青天霹雳!
“我曾经爱过你,但结果却是那么痛……想想……还是接受他吧!至少他对我不错。”她笑得很勉强。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他?他可是世上最烂的男人,难道你忘了上回他还想非礼你?”他的眉都快倒竖起来,让她看得于心不忍,可既已说了,也决定这么做,她就不能再走回头路。
“请你不要这么说他,他上次会这么对我也是喜欢我,你没有权利辱骂他。”艾非深吸口气说。
“这么说,上次是我多事,而你巴不得他会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昝于臣眸底出现浓热的水气,早巳捺不住气。
“对,我是喜欢他这么对我,你满意了吧!你现在可以走了,快离开我啊!”就怕自己快崩溃,她一心想赶他走。
“你是真心的?”他垮下双肩。
“你走吧!这有什么真或假?”艾菲抱着胃,是这般的言不由衷。
已气上心头的昝子臣,根本没有看出来她瞳眸中暗藏的心碎。“好!我走,以后不会再来惹你厌烦,也……也祝福你。”昝子臣爬爬头发,往后退了一步,可眼神却仍旧看着她。
艾菲闭上眼,胃部又是一阵紧揪,“再……再见。”
她爱他!也希望他能用全部的心思爱她,如今知道他有别的女人,自己好像成了第三者,但就因为爱他,所以不想再纠缠他。
看着她孤绝的背影,昝子臣已不想再多说了,一段浓情就此散吧!
听闻他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艾菲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抽噎的振动无不伤及她的肺腑!
昝子臣与艾菲分手后,直接前往PUB喝酒。他一杯又喝过一杯,借酒消悉。
为什么?为什么艾菲会喜欢上那个姓刘的?这一切似乎太不合逻辑,可又想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
直到他喝得烂醉时,田凯玲突然出现了。
“怎么了?失恋了吗?”她坐在他隔壁,直瞅着他的醉样。
昝子臣眯起眸瞧着她,“怎么又是你?我还想问你,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要迷昏我?你说!”
“我……因为我爱你,得不到你,拥有你一晚也不错。”她挑眉笑了。
“神经病!你知不知道……你的自私害惨了我,就算我陪了你一晚,可你得到什么?”他眼底射出利箭,恨不得掐死她。
他烦、他郁,若不是她自作主张,也不会害得艾菲要与他分手。对,艾菲一定不是真心的,只是气他的爽约,一定是的!
“我得到了满足,只要能模模你,看你的睡容,我就很满足。”她眯起眸瞧着他俊魅无穷的脸。
“呵!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他撇唇冷冷一哼。
“没错,我有病,所以来向你告别。”既然她的目的已达到,她也满足了,再说身上的药已维持不了几天,是该前往勒戒所戒毒了。
“你去哪儿都跟我无关。”他脑袋沉得几乎让他顶不住。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田凯玲提起勇气,满心的不解,“你就不能对我好些吗?”
“我自己都没办法对自己好了,又如何对你好?”他苦涩一笑,少了艾菲,对任何事似乎都少了一份热忱。
“你……究竟怎么了?”田凯玲明知故问。
“没什么。”他烦郁地挥挥手,从高脚椅上站起,“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喝那么多怎么走?”她喊住他,“我送你吧!”
“不用,我怎么知道你又会把我载去哪儿,别再打馊主意了。”走了几步,昝子臣回头锑睨着她,“也希望你别再执迷不悟,我是不会接受你的,就算她将永远离开我,我也不会随便接受一个女人。”
“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是我不好,还是我太丑?”瞧他老是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心底便陡升一股说不出的埋怨。
他带着微醉走向她,“不是你不好,而是我那时只希望能专心在课业上,因为我知道自己身负的责任。”
“那现在……”
“更不可能了,不过你能离开阿A,我是真心替你高兴。”他立刻开口,不让她存有任何幻想。
田凯玲点点头,微微勾起一抹淡不见影的笑痕,“谢谢,所以我才说是来跟你道别,因为我打算过几天就去勒戒所戒毒了。”
“勒戒挺辛苦的,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避说。”若她真有心远离那玩意儿,基于朋友的立场,他会支持她。
“你愿意帮我?”田凯玲心头突生一丝感动。
“是我朋友我为何不帮?”
“那当初我求你,你为何不肯施予援手,还用那么……那么恶劣的话污辱我?”它甚是激动,被这个情结给捆绑得无法挣月兑。
“我说了好几次,你……你怎么还不懂?”他甩甩头,“那是因为你要替阿A借钱,我如果帮了你反而害了你,你想阿A食髓知味后会善罢甘休吗?不,他是一个无底洞,我骂你只是想敲醒你,懂吗?”
“意思是……你从没看不起我?”她眼眶都热了。
“我昝子臣从不会看不起任何人,可在感情上,我想的是你情我愿才会幸福吧!对我而言,人生伴侣就只有一个,而且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而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要是那样跟野兽有何不同?”他说出心底话。
“我懂了,你不接受我并不是看不起我,而是你我无缘?从五年前就如此了。”老天!她做了什么错事?居然硬生生将他和艾菲给拆散!
可现在……她不敢说,真的不敢说,怕说了她和他连朋友也做不成。
昝子臣点点头,“对不起,刚才是我心情烦闷,所以对你有些不耐。我好累,太久没喝那么多酒了,该回去休息了。”对她点点头,他又补充一句,“加油了!”这才往大门走去。
“子臣!”田凯玲又一次喊住他,想告诉他实情。
“嗯?”他回头。
她踌躇了,说不出来,她真的说不出来呀!“没……没事,你回去吧!”
见昝子臣淡淡一笑后,离开PUB,田凯玲心底纠葛着千万痛楚和无尽悔恨。
她究竟该怎么做?
一整天下来,艾菲胃痛的感觉非但没好转,反而有加剧的鹅势。
本来打算出外找工作,让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她疼得连动都不能动,出门谈何容易呀!
她起身喝了点鲜女乃,但是喝不到毕杯,胃部却一阵痉挛,她冲进浴室连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她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额上不停冒出冷汗,半夜时分她已疼得再也挡不下去。
“不……我不能躺在这里,得去医院……”她自言自语,可是胃部剧烈的抽疼让她压根挺不直身。
她咬着牙,拿起床头的电话,先按了许连芬的手机,可等了好久却无人接听。怎么办?她真的好痛……痛得快忍不住了。
艾菲硬撑,额际已泌出一颗颗的汗珠,快要虚月兑……最后,她在无意识下,按了昝子臣房间的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也不在时,居然有道带着醺醉的声音怒咆着,“是谁?少烦我!”
艾菲愣了下,胃部绞扭的疼痛让她低呼,“噢!”
正在房里猛灌啤酒的昝子臣顿时怔住,这一声嘤咛几乎让他酒醒大半,“艾菲……你是艾菲吗?”
“我……子臣,救我……”她呼吸急喘,当听见他的声音,她心底竟漾满感动。就算他不再爱她,可也该念在旧有情份上,救她一命吧!
“你怎么了?等一下,千万别挂。”他甩着脑袋力图清醒,最后索性走进浴室兜头淋下一盆冷水,否则他无法专心听她说话,迅速回到房间再拿起话筒,他焦急地问:“艾菲,你还在吗?”
“好痛。”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好痛
“你哪里痛?等一下,我马上赶过去,把电话挂掉,我改用手机打给你,听懂没?”他叮咛着。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的心都快跳出喉头,“喂?艾菲,你说话啊!”
艾菲虚软无力地发出声音,“我……我这就挂电话。”
昝于臣松了口气,“好,我马上打给你,你再接起来。”交代完后,他一边用手机打给她,一边奔进车库将车子开出来,可是电话却久久未接,他的五脏六腑全搅扭在一块儿,
艾菲……接电话呀……快接电话!
等了好久,电话终于被接起,只听见艾菲嘶哑的哭泣,“子臣……我真的痛到不行,我想……我可能快死了……”
“胡说!不准你这么说。”他捏着方向盘的手不住淌汗。
“臣,对……对不起……”艾菲闭上眼,胃部的痛令她浑身打起哆噱。
“你说什么?”他踩下油门,超速行驶。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或许他现在正和田凯玲在一块儿。
“怎么会打扰我呢?”他一心想早点赶到她身边,压根没时间理清她的话意。
“真的,我好怕见不到你。”那痛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断气了。
“你别吓我,我不准你这么说。”该死的!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的行为举止都隐藏着心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说的是真的,我肚子真……真的好痛……”她全身已痛得汗湿了,在失去意识前她只想告诉他,她好爱他……
“肚子痛?是不是那个来?”昝子臣紧张地问。
“不……不是……”她摇摇头,气若游丝地又说:“我没有跟刘……刘强……那是我骗你的。”
“什么?”他又是一愣。
“我只爱你,尽避你不爱我……可有你的关心我已经很满足了。”闭上眼,她趁自己还有力气时一口气月兑出,“真的,从没有男人说过爱我,只有你”
“我本就爱你,只爱你一个。”昝子臣发觉她的嗓音越来越微弱,于是大吼着:“艾菲!你撑着。”
“谢谢……谢谢你到现在还给我梦想……”
只爱她一个……即便是谎言,她也满足了。艾菲再也撑不住地昏厥过去。
当话筒落地的响声撞击向昝于臣的耳膜时,他赫然惊喊:“艾菲!你怎么了?艾菲?”
千呼万唤,唤不回她的声音,他只能心急如焚地持续大喊着她的名字,拼命加速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