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京城最有名的道观,便是有天下第一观美称的“白云观”,而最著名的大钟是“觉生寺的大铜钟”,最高的寺塔不外乎有十三层舍利塔的“天宁寺塔”,最红的花街则莫过于远近驰名的“秀子胡-”。
“秀子胡-”也是北京城的男人最爱去的地方,尤其达官显贵、王孙贵-经常穿梭其间,让此处更显得热闹非常。
而大清国的大阿哥,也是当今皇太子的德胤便是其中之一。
近来,他造访秀子胡-的次数多不胜数,尤其是位于街尾的“留香居”,就连里头跑堂的都搞不清楚他是昨日来留至今日,或是今儿个刚到?而他每回来必定是窝在杏花姑娘的香闺里。
可让人好奇的是,杏花姑娘并不是“留香居”里最红的姑娘,甚至以外貌来说,也只能以普通来形容,令人不解她何以能抓住大阿哥的心?
就连其他公子哥,也都因为好奇而点她的场子,让她的名声一时间高过花魁芳妍姑娘。
而芳妍姑娘又怎咽得下这口气?因此,她勾搭上老相好“西睦镳局”的镳头展黑霸。
“展爷,近来捧我场子的人少了好多。”她埋怨着。
“那有什么关系,有我展黑霸捧场就成了。”展黑霸是个又黑又壮的大老粗,自认武功高强。
“虽然您的爱护让芳妍感到无比荣幸和宽慰,可是鸨娘就是不满意,一不满意说起话就会撂冷钉子,让人听了难受哪!”她索性扑进他怀里抽噎着。
“有这回事吗?”展黑霸一对粗眉高高飙起,“但我记得以往-的客人挺多的,连我还得排队!真是他女乃女乃的!”果然是老粗,出口成“脏”。
“那是过去。”她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转了圈,姿态迷人,“展爷您瞧,我可比杏花丑了?”
“-是说那个眼睛长得像绿豆的杏花?”事实上,杏花的眼睛只是小了点,而展黑霸为了逗芳妍开心,故意丑化杏花。
芳妍掩嘴一笑,“就是她。”
“-,她哪比得上-!我虽然是个大老粗,可看女人的眼光可是不会错。”他自夸道。
“问题是大阿哥德胤三天两头往她的红房跑,所有人都以为杏花有多美、多好、多会取悦男人了。”她噘着小嘴,嗓音嗲得让人骨头都酥麻了。
“真……真有这么厉害?!”展黑霸瞪大眼。
“难道连您也心痒了?”芳妍立即变了脸。
“-别乱想,只是呀……倘若真是因为德胤的关系让她红遍天,这事恐怕很难解决哪!”想他不过是个镳局头子,如何有本事挑战皇室中人?
“我不管,您一定要为我出头,否则……否则我就一头撞死给您看。”说着就装模作样的要往墙上撞去。
展黑霸赶紧制止,“好、好,我帮-想想办法可以了吧?”他眉头一凛,而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张大眼,击掌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她兴奋地问着。
“别多问,-只要等着看就行了,不过……”他邪恶又暧昧地笑开嘴,“以后可不能因为客人多了又让我等呀!”
“展爷,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才不会这么不知感恩呢!”如果她能重拾花魁的名声,一定要鸨娘向她低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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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祁烨一回“养心殿”,便急怒道:“反了、反了,现在的贼人愈来愈猖獗,简直是目无法纪!”
“怎么了?”皇后绯影从内室出来,为皇上倒了杯玉兰龙井,“喝口茶歇歇。”
祁烨端起喝了口便说:“刚刚我去庙里祭拜,才步出庙门,居然有人朝我射来一支飞镖。”
“天,可伤了你?”绯影忧急地检视着他身上。
“我没事,-放心,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伤得了我。”祁烨瞧爱妻担心的神情,火气顿时消了不少。
“对方有什么目的呢?”若是用飞镖,不像要置皇上于死地呀!
“镖上绑了张字条,-看看。”他将手上攒着的字条放在案上。
绯影赶紧拿起一看,脸色跟着变了,只见上头写着──
大阿哥性喜流连花丛,并为花娘所迷惑,大清国有此皇太子乃天下之忧,为百姓苍生着想,我定会找机会暗杀他,让他身首异处。
“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挑战皇威?”绯影心惊的抚着胸口。
“所以我才说反了。”他叹口气又道:“虽然德胤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但……就怕他一时疏忽被贼人所害。”
“那赶紧派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他呀!”绯影说道,为爱子的安危担忧。
“不行,德胤这孩子脾气可拗了,从不让护卫跟随,做啥事都独来独往的。”也因此,他才感到棘手。
绯影突地灵光一现,“对了,但别忘了,从小到大他只爱宫女随侍。”
“风流哪!”他摇摇头。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绯影轻瞪他。
“天地良心,自从认识-之后,-看我接近过哪个妃子了?”祁烨语带宠溺的将妻子纳入怀里。
“就不知道你心底可怨我呢!”她巧言试探。
“怨哪!怨自己为何会被-所迷惑。”他绝魅一笑,瞅着妻子娇美的脸庞,“-的意思是要替德胤找个女侍?”
“没错。”绯影坐上檀木椅,“暗箭难防,多个女侍在他身旁至少可以多双眼睛。”
“嗯,-说的是。”祁烨点头附和,“好,我这就叫李公公去寻觅适当的人选。”
“那还不赶紧去办?”
“是,皇后。”他笑望着爱妻。
即便有了年纪,但他俩对彼此的爱意仍是十分深浓,令所有人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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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总管李公公在进宫之前是个江湖人士,结交了不少江湖友人,此次奉皇上之命出宫寻找适当的护卫人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以往的拜把兄弟──“金刀门”掌门人陆克东。
“陆兄,多年未见,今日突然造访,还请多多包涵。”李公公头顶官帽,虽年过五十,但脸庞依旧粉女敕细白,唇红齿白。
“话别这么说,你能来访,我高兴都来不及了。”陆掌门赶紧命弟子上茶。“有什么事尽避开口,若能帮得上忙的,小弟必定全力以赴。”
“是这样的,近日有人放话要杀大阿哥,皇上担心大阿哥的安危,便想派个护卫保护他,可大阿哥又不愿意……唉!”说到这,李公公不禁轻叹口气。
“传闻大阿哥性好,就连随扈也不例外-?”陆掌门明白的一笑,“这样我懂了,你是想从我这儿找个人选?”
“不错,武功另当别论,最重要的是,遇到危急时,她要有为主人牺牲性命的决心。”大阿哥的武功够好了,怕只怕被偷袭呀!
陆克东皱起一对半花的眉,仔细思考着,他是有几位女徒,但若要说肯牺牲自己的嘛……可能就只有小徒儿小蝉了,可他又舍不得让小徒儿去冒这个险,心中煎熬不已。
“怎么样?有这样的人选吗?”李公公催促的问,“这事可急迫呢!”
犹豫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有是有,但她的武功只能说尚可。”
“尚可……呵!我相信陆兄的徒儿绝不仅如此,是你谦虚了。”李公公捻须一笑。
“听你这么说实在让我汗颜呀!”陆克东转身对一旁的弟子说:“去把小师妹叫来。”
“是。”
半晌,就见一位可爱的小泵娘从里头奔了出来。
她眨着双大眼睛,发亮的瞳心盯着眼前像极了女人的男人瞧,“师父,您找我。”
李公公-眼看着,“这位小泵娘就是?”
“没错,就是她。小蝉,过来。”陆克东将小蝉叫到面前,“师父有任务要交代给。”小蝉这么善良,相信老天爷会保佑她的。
“您终于有任务要交给我了?!”小蝉张大双眼,兴奋地问。
想她入门已经整整四年了,师父除了教她功夫之外,其他的一些大小事总不敢交付给她,而她问过师父,师父只说了一句:-太单纯了。
单纯不好吗?她真不明白。
“没错,是一项大任务。”见小徒儿欢天喜地的样子,陆克东开始后悔了,可都已答应昔日好友了,他总不能不帮忙。唉!
“什么大任务?”她天真地笑问。
“陪在大阿哥身边,用性命保护大阿哥的安全,绝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陆克东严肃的说。
“徒儿知道。”她感觉责任重大,用力的点点头。
“另外,还有件事-一定要记住。”陆克东将她拉到角落,轻声嘱咐。
“师父,您说。”
“千万不可以爱上大阿哥,懂吗?”传闻大阿哥风流成性,他担心小蝉会吃亏呀!
“我知道,我还不曾爱过男人,不会爱上大阿哥的。”她天真的眨着大眼,显然不明白何谓的男欢女爱,这让陆克东更不安了。
“你们师徒俩的悄悄话说完了吗?”李公公带笑地走过去,满意地拉起小蝉的手,“嗯,是位俏姑娘,相信大阿哥一定不会反对让她陪在身边。”
小蝉不禁赞叹,“这位大爷,您的皮肤好好呀!不像师父那么粗糙。”
“小蝉!”陆克东立即喝斥,“不准对李公公如此无礼。”
“陆兄,没关系……小泵娘,等-跟我进宫,我可以教-怎么保养喔!呵呵!”他笑着转而对陆克东道:“我就不多逗留了,小蝉姑娘就让我带走了。”
“那就麻烦你了。”陆克东心里仍有一丝忧心。
“师父,我有空会回来看您的。”小蝉没想到得这么快就离开“金刀门”与师父,心里有些不舍,但又对此次任务感到很兴奋。
整理好东西,和师父及师兄弟们道别后,她便和李公公前往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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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初融,到处仍充斥着刚过完年的喜气,尤其是热闹的北京城,繁华景象随处可见,人潮川流不息,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蝉好奇的随着李公公进入紫禁城,一路上嘴巴张得老大,看着四周富丽堂皇的建物以及美景。
咻──
突地,一支带羽-箭疾射而来,她耳廓子瞬动,立刻将李公公往旁推开,“小心。”
李公公当然也察觉到了,之所以不动就是想试试她的身手,看来她的身手还算俐落。
这时,从某处快步走来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瞧他身形昂藏、器宇非凡,身分地位必然不同凡响。
“大阿哥吉祥。”李公公赶紧跪下请安。
眼看李公公跪下,小蝉也跟着下跪,嘴里学着他喊道:“大阿哥吉祥。”
昨晚在客栈过夜时,李公公教了她一些宫廷礼仪,还耳提面命地告诉她,千万别在大阿哥面前展现身手,非到必要时候绝不泄露身分。
德胤-起双眸瞧着小蝉,“李公公,这位是?”
“这位是新进的宫女。”李公公垂首作揖道。
“哦?把脸抬起来。”德胤单手负背,一手拿着红洋木所做的长弓,光看就知道那肯定很重。
小蝉毫不矫情地抬起脸,微笑地望着他,“大阿哥,我叫小蝉。”
德胤不禁勾笑,很少有宫女敢这么直视他,还先介绍自己的名。瞧她那双晶亮大眼、小巧的鼻、微噘的红唇,活像个女圭女圭似的。
“-要服侍哪位嫔妃?”他半-着眸又问。
“我……”她转向李公公求救。
“是这样的大阿哥,小蝉刚进宫,还没派差事给她。”李公公恭谨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跟着我吧!”德胤半-起眸,深刻的五官几乎要贴近她的。
她惊愕地往后仰,张大眸子说:“是的,大阿哥。”
“大阿哥,皇后还没看过她,这样……不好吧?”李公公故作为难状,怕一切太容易,会让大阿哥起疑。
“不用了,我皇额娘那儿,我自然会对她说去。小蝉,等会儿到我的德羽宫一趟。”德胤拿着长弓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方才有只野鸟往这里飞来,我射了一箭,野鸟呢?”
“箭在那儿,可是没有看见野鸟。”小蝉指着落在地上的那支箭。
“哦!那是我射偏了?”他-起眸,笑望着她。
李公公眉儿一撩,明白大阿哥方才那话只是试探,因而赶紧插嘴道:“或许是那只野鸟又落了地吧!”
“哦~~是野鸟落了地还是闪过这支箭呢?哈……”语毕,他便大笑着走远。
“不好了。”李公公摇摇头,“大阿哥方才八成瞧见-把我推开,他指的野鸟就是我。”
“那……怎么办呢?”小蝉心下一惊。
“只能看着办了,我带-去德羽宫,皇宫里占地非常之广,宫殿一重重,廊径迂回,-可得好好的记得路。”李公公殷殷交代,以免她认不得路。
只见她脖子一缩,小小声地说:“我尽量。”
“跟着我走。”
于是,在李公公的带领下,走了一段又长又曲折的路,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德羽宫”外。
“就是这里了,-进去吧!记住,要好好的保护大阿哥。”
“我知道,谢谢李公公。”小蝉朝他点点头,直到李公公离开后,她才朝德羽宫的门口迈去。
“-是?”守卫拦下了她。
不等小蝉回答,里头已传来沉冷的命令,“让她进来。”
“是。”守卫恭敬的对小蝉说:“姑娘请进。”
小蝉才跨进门槛,就见到白色纱纺内一张男子的侧面,那人应该就是德胤阿哥。
“大阿哥。”她走到纱纺前,对他说:“我是小蝉,我来了。”
“进来吧!”他恣意地斜靠在长椅上,-眼望着她,“那边有张椅子,坐吧!”
“我真的可以坐吗?”李公公一路上对她三令五申,在皇宫里绝不可以不规矩、不可以恃宠而骄。
“一定是李公公说了什么吓唬人的话了。”他撇嘴一笑,“当然可以坐,-就快坐吧!”
“是。”小蝉见大阿哥并不像李公公说的这般难相处,也就大胆的坐下,还回以一抹甜沁的笑,“大阿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是哪人?”他凝睇着她的小脸。
“邹县。”她据实以告。
“几岁了?”挑起眉,他-眼猜测……顶多刚及笄吧!
“十五了。”小蝉这话一出,他不禁得意的蜷起唇角。
“大阿哥,您笑什么?十五岁已经不小了。”她以为他也跟“金刀门”里的师兄一样,个个嫌她小、当她是乳臭未干的丫头。
“我没说-小,事实上……-该有的都有了。”他语带邪肆,更充满撩拨的意味。
“该有什么?”她不明白地眨着灵动大眼。
“身为女人该有的一切。”他的话语总是带着煽情,还真不是青涩单纯的小蝉听得懂的。
“哦~~”她低头瞧瞧自己,既然不明白,她也不再问了,“大阿哥,您说了好久,我还是听不懂您让我来这里的目的?”
“-进宫真是为了做宫女吗?”既然她这么想知道,那他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那……那是当然。”她偷偷回开眼。
“转过脸看着我。”他撇撇嘴,俊薄的唇勾起笑意。
小蝉赶紧转回脸,直勾勾地看着他,迅速把话说完,“大阿哥,您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如果没事,我想离开了。”
“别急。”瞧她那副紧张的模样,他忽然兴起一股捉弄她的兴致,“明天我想去花街逛逛,-也去吗?”
小蝉想起身负的职责,理所当然道:“当然去。”
“但是,去花街带个女人挺怪的,不如这样,到时-就假扮花娘,如此一来-不会打扰我,而有-跟在身边,也可以让我皇阿玛不怀疑。”
这几天皇阿玛老是叮咛他千万别再去花街,而现在只要他一出宫,必定有数名侍卫跟在后头,还真是烦人。
“这……这样好吗?”她蓦然一愣。
“当然好了。”他诡魅地一笑,跟着又躺回长椅,“-可以走了,记得明儿个戌时来见我,至于-的住处,让小太监带-去找管事嬷嬷,由她发落。”
“是。”小蝉点点头,便退出德羽宫。
在去找管事嬷嬷的一路上,她心底不停想着:啥是花街?啥又是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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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小蝉终于了解什么是花街、什么又是花娘。
原来,两侧垂挂着大红灯笼,暗藏脂粉香、胭脂媚的就是花街;而在街上堂而皇之的拉扯着男人往楼里去的就是花娘!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大阿哥来这地方做什么?
走着走着,只见德胤在一座楼前停下,小蝉好奇地往牌匾一瞧──留香居。
“大阿哥,您终于来了,杏花姑娘可是等您等得茶不思、饭不想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鸨娘一见贵客上门,立即揪着他的手臂往里走。
小蝉身负保护大阿哥的职责,见状立即挥开她的手,“放肆,-怎能这么无礼呢?让开。”
鸨娘吓了跳,赶紧躲到大阿哥身后,“这位是?”
“我的小侍女。”他扯唇一笑。
“哦~~不过是个侍女,-什么呀!我还──”
“鸨娘,她是我的人,以后我都会带她来,就劳烦-为她准备一套花娘的衣裳,将她打扮得愈成熟妩媚愈好。”只要有男人缠上她,她就不会老盯着他了。
皇阿玛,我又怎会不知道您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您安排个小苞班给我,那我就收下,只是,您想利用她来监控我可没那么容易呵!
“什么?我不要离开您,大阿哥。”小蝉直摇头。
“鸨娘,带她下去。”说完后,德胤便独自步上二楼,往杏花姑娘的红房而去。
而小蝉则被鸨娘给带到后面的绣房,换上一套纤薄撩人的衫裙,将她已臻成熟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
“不,我不穿这种衣裳。”看着镜中的自己,小蝉羞红了脸。天!这副打扮要是让师父瞧见,不打死她才怪!
“这可是大阿哥的命令,每个刚来的姑娘都是像-这么说的,可后来呢!呵呵……都愈穿愈薄、愈穿愈少-!”鸨娘将她往绣房外一推。
正好有个男客经过,一瞧见小蝉,双眼都瞪凸了,只差没流口水,“美……好美呀!鸨娘,我就要她。”
男客伸手就要拽住她的腰,小蝉立刻一闪,非但如此,还拍掉他不正经的手,“你再碰我,我就折断你的手!”
“哇……挺辣的,这个我喜欢。”另一个男客看见了,趁其不备搂紧她的腰,却被她给踹下楼去。
听见外头乱烘烘的,德胤推开门往外瞧,只见小蝉身着艳装,而有数名酒醉的男人扑向她。
德胤立即挥去一道掌风,震开那几个男人。
苞着,他快步走向小蝉,解下外褂披在她身上,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紧搂在怀里,“去将衣服换下,我们回去吧!”
“大阿哥!”她眼里闪着泪影,被刚才那些男人吓坏了。
在德胤的眼神示意下,老鸨意会地将小蝉原本的衣裳送了过来,让小蝉到另一间房里换上。
德胤就站在门外,毫不避讳地透着门缝看进去,就见小蝉慌张的月兑下那薄如蝉翼的衣裳,然后迅速套上自己的。
也由于她心中惊惶,全然没察觉门外有双不诡的眼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