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独自在河堤旁散步,方才她无意间听说封远侯已下令要出击攻打天竺军,将其赶出瓦赤凯国,这消息对她来说应该是开心的,可是她却又怅然不已。
因为她另外也听到了些风声,说她前来葫芦岛就是为了施展美人计,以达到挽回瓦赤凯国的命运!
美人计?大夥说的绘声绘影,像是真的,可惜她这个主角却不知她施展美人计的对象是谁?
封远侯邵序廷吗?
蔻儿暗暗地摇摇头,为什么大夥都要将她的心看的那么污浊?她承认每每面对序廷,禁下住地都会有股心跳悸动的感觉,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犹记得他吻她的感觉,腮边蓦然又酡红滥滥;还有他那盛满星斗的眸光,看似邪恶,又蓄满柔情,像是个扑朔迷离的谜样男人。
“葫芦岛上都是男人,而且多为饥渴的男人,你还是待在帐内安全些。”序廷倚在岸边大石旁,猝不及防的出声,让蔻儿猛然一惊。
蔻儿抚上胸口,暗自吞了下唾沫,惊魂甫定,“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正在神游当中,怎会注意身旁的事物,所以我要你回帐,一个姑娘家独自走在这荒凉的地带,太不安全了。”
他嘴角总是溢著一抹关怀的笑意,让蔻儿不忍拒绝,但她真的不想再回到帐内,无聊极了!
“回帐内就安全吗?”她有些闹意见。
“那是我的营帐,没我的命令,不会有人敢进去。”他以一抹军事口吻说,更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难道你不是男人?”她笑的灿烂,其中更是漾满揶-的神采。
“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想不想验明正身?”
他泛著邪魅的表情,慢慢欺近地身前,近的蔻儿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频率。
“别过来!”
蔻儿清丽的脸上又染上了红彩,有过一次经验后,她知道他接近她狂猛的威力,是巨大无穷,令她抗拒不得!
哦,她不敢想。
下意识地,她轻抚著发烫的脸蛋,羞死人了!
“害臊了?”好似看出她的心事,他狭长凌厉的眼眸闪烁著洞烛先机的光产,非常有威胁性。
“我……我没有!”她大声的反驳,回过头避开他能牵引触动她的眸光。真奇怪,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说话从未语塞,也不容易害羞,为何在他面前就像个羞怯的女圭女圭?
他干嘛靠那么近,身上那股粗犷雄伟的男性气息充满蛊惑性的窜过她鼻间,狂妄鸷猛的深刻表情完全映在她眼中,愈来愈近……
冷不防的,一股温热的感觉在她的绛唇上蔓延了开来,性感的薄唇更是肆无忌惮地辗转抚触著她的,灵活的舌尖并趁她喘息时溜进她的檀口,缓缓厮磨,亲密吸取著她所有的柔软与馨香。
又是那股逼人犯罪的味道,好狂野也好诱惑人,蔻儿几乎站立不住地全身攀在他肩头,完完全全被他那剽悍的体味所撼动!
“没有吗?”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握住她纤细荏弱的腰身,将她的小肮紧紧抵著自己的男性象徵,以慰藉一时的迷乱。
序廷也不懂,一向他在旁人面前总是一板一眼,似无情无欲般的男人,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并以此自豪之,但为何自从遇上这小妮子之后,他整个人生观全改写了呢?
对女人,他不再无欲无求,对她更是想要的强烈!
他百分之百肯定,这些改变全是因为她。
“我……”她被一波波激情所覆没,根本是开不了口,也吟下出声!
“你的俏脸变得好红,像煮熟的虾子似的,还敢说你不害臊?”他霸道不羁的语气,让蔻儿反诘无语。
因为她真的难为情极了!
序廷一再的吻她,像落雨一般的点在她的眼、眉、唇上,好似他是只蜂儿,而蔻儿是-寻觅已久的牡丹花,一黏上他就再也离不开她了?br/>
“别……”
糟糕!她的话怎么老是被他吞进了肚里,他是故意不让她有发言的机会吗?
他甜甜吸吮著她唇齿间,将她轻轻吐纳的话语咽了下去,他就是不要地找理由拒绝他。
序廷暗笑,曾几何时,他也变得这么霸道无理了?还真是拜这小女人所赐。
“我来这是送你回营帐,顺便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出征攻打天竺军了。”他在她耳畔耳语著。
“明天?”那么快!
“就是明天,我们首先攻击目标就是占领你的国家的那些家伙。”他很正经的说,眸光一反方才的调戏样。
如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蔻儿,将她带在身边太危险,但将她留在这儿,也不安全,不知有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尤其是面对那些常年缺少女人的部队士兵。
虽营中有军妓,但那些长年被摧残下的女人又怎能和蔻儿相提并论呢?
就拿他来说吧!就从没去过军妓院这种地方,不是他不爱,而是那些女人谄媚伪装的笑容让他倒尽胃口,平常的他也只有尽其所能的克制住自己的欲念,藉由军事忙碌来忘掉生理需要。
像秋娘,地就是个极难缠的女人,最好别惹上身,否则准是会一身腥!
她不仅一次纠缠著序廷,以曼妙的体态、嗲柔的嗓音环绕著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怎奈他却像个柳下惠般无动於衷,偏偏他愈不动心,她的缠功就下的愈深,但反倒让他望之却步。
也因此,久而久之,她不甘心地在军营中传遍了他是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更糟的是他身上莫名地又有种清香味,於是以讹传讹之下,对他的名声有下少的毁谤之嫌。
幸而,他军事指挥的成功,战术武功也不俗,久而久之弟兄们已忘掉有关他的一些蜚言流语,慢慢由他表现出的军事战果上认同了他的能力。
当然在过去的几年,风城的几位兄弟曾不计一切的帮了他许多忙,让他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郁闷时光,直至去年他在翰阳(聂辰云)的帮忙下破获了李尊的罪行,总算让他闻到何谓海阔天空的味道。(有关辰云的故事请各位翻阅一生痴恋系列之三——侬本唐朝多情郎)
继而在短短的一年中,他除去了暹罗、婆多斯等对大唐有不良企图的数个国家,致使大唐版图又增加下少,这也全是他的功劳。
经历战场无数残忍杀戮的他,可以英-沉稳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今天让他面临离开她或带她走的这种抉择时,他却却步了,不知如何是好!
“会有危险吗?”
蔻儿担忧之色尽上眉梢,她并没注意到此时此刻的她并非烦恼父王与瓦赤凯人民的安全与否,而是他!
这一切却全尽收於序廷眼中,他欣慰的笑了,“战争没有不危险的,但放心,我会回来的。”
“别骗找。”她颇为不安的问道。
“你是关心我,还是瓦赤凯的人民?抑或是你父王?”他眯起眼,沉声问道。坦白说,他没信心她的回答会是自己。
“我?”她的心思震了下,“全部吧!”她想了想后说。
“真老实。”他心疼的用指尖滑过她尖润的下颚,“但我该欣慰了,至少没被你摒除在外。”
“怎么会?我最关心的人还是你。带我一块儿去好吗?””蔻儿坦率豪真,不善於说谎。她眼神直视於他的,闪耀著执意与真切。
序廷-地倒抽了口气,想不到她心无城府的连伪装也不懂,但他就是爱上她这点真。
爱!他爱上她了吗?或许吧!
冲著这样的意念,他怎能带她在身边历险呢?留下虽也不安全,但他可以派几个亲信保护她,这也不失为一良策。
“留下吧!我会派人保护你。”
“我就知道,你是嫌我碍手碍脚。”蔻儿噘起唇,不太高兴了!
“跟著去比留下来危险多了,我不会答应的,要乖。走,我送你回帐,我不在的期间别四处乱跑,这里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但你更可怕。”蔻儿小声嘀咕著。
“是吗?”耳尖的他,邪气的笑问。“我倒觉得自己是最善良的。”
“恶!”蔻儿吐吐舌头,娇俏的一笑后,陡然转身跑离他身边。
“小丫头!”
序廷狂声一笑,也追了过去,嘻笑逗闹的声音继而传遍整个河堤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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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已出航了,数十艘军舰徜佯在海面上,威风凛凛、壮观雄伟,为首的序廷豪气干云、英姿飒飒地站在船舰顶端,目光中含有必胜的决心!
而守在营帐内的蔻儿,却坐立不安、提心吊胆的踱著步子,虽然序廷临去前是如
此的信心满满,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天竺军的凶猛残忍她是经历过的,尤其是靡波,他更是心狠手辣、性情残暴,她怎能放得下心呢?
虽然门外有三名士兵在守护著她,她却一点儿安全感都没。
不管了,她要列外头透透气,否则她真的快憋死在这营帐里了。
“蔻儿公主,侯爷交代,不能让你乱跑的。”
罢出帐帘,一名士兵即尽忠职守的向前说道,并阻止蔻儿继续前进的行动,这使她懊恼的又折回帐内。
真气人,他真下讲理,这分明是软禁嘛!
她偏不信邪,怎能就此屈服呢!她玉蔻虽心性温柔,但也聪颖慧黠,怎会乖乖的被绑在这里头,动弹不得呢?
她灵璨的双眸滴溜一转,四处瞄了瞄,这帐内那么大,他们三人却只懂得守在帘外,还真是不聪明。
突然,她瞧见在序廷的那张大桌案后,有一小扇窗,窗扇虽小如冬瓜,但身形纤细的蔻儿有自信一定钻得出去!
她爬上案头,试著先将头伸出去,咦!刚好!果真她就像一条滑溜的鳗鱼钻出了帐外。
外面的空气真好,有暖暖的和风、温柔的阳光,蔻儿紧绷的神经也因此舒展开来,只是心里头依然惦记著他的安危,始终感到沉甸甸的。
已是正午了,序廷率军出航至今也有三个时辰了吧!算算时间,不用再多久即可到达她的国家——瓦赤凯。
一场战役也即将开始……
“蔻儿公主。”
一声女声突然传来,蔻儿蓦地一愣,在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她已好久没听过女人的声音了。
这里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吗?那真好,可以找个伴儿来聊聊天了。蔻儿单纯的这么想。
“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是?”蔻儿回首一望,是个非常美艳的姑娘,於是她极为客气有礼的问候道,只是蔻儿不懂,为何这女子眸中有那么深的恨意?这恨是针对她而来的吗?但自己却不认识地呀!
“我叫秋娘。”她冷冷的说。
“秋娘,你打哪儿来的?为什么那么久了,我才第一次碰上你?”蔻儿突然间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
“军妓院。在最后头,你是不可能上那儿去的。”秋娘用最妖娇的手势,撩撩头发,摆出一副媚态。
而这模样让蔻儿打从心里反感,她厌恶的深蹙眉头,但还是过份天真的问了,“军妓院是做什么的?”
没办法,从小失去母亲的关系,没人教过她这些。
“哈……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军妓院?”秋娘掩嘴扛笑,作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纯情玉女的世界吗?
“有这么好笑吗?”蔻儿委屈道。
“简直是太好笑了!”蔻儿不问还好,经她一问,秋娘却笑的更凶了。
“别一劲儿的笑啊!你还没告诉我『军妓院』是什么地方?”蔻儿捺不住的唤住她。
“真那么有兴趣?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是给男人玩乐的地方。”秋娘挑起一眉,暧昧不已的说道。
“女人不能去吗?”说起玩乐,蔻儿可有兴趣了,过去在瓦赤凯国,她就常没事和察尼鲁一块儿骑马列后山采野果、逗山猴。
“女人!女人是去给男人玩的。”秋吃吃一笑。
“女人要怎么玩呀!”虽说她不怎么喜欢秋娘那副骚样,但闷久的她好不容易遇上个女人可聊聊,又碰上可以玩的事,当然不会放弃罗!
“这……”秋娘一愣,她当真碰上个-丫头了?害得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已不知该怎么说了。
“有什么不对吗?”瞧秋娘脸色蓦然转红,蔻儿好心的问道。
“没什么。”她霍地转首一笑,“你若真想知道,有空来咱们军妓院瞧瞧就行了,我等你啊!”说著,她已旋身离开了蔻儿的视线。
人已走远,蔻儿却依然兀自深陷在秋娘的话意中。军妓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奸玩吗?
扬眉一笑,蔻儿暗自决定,她非得去试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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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景致中,序廷所带领的军舰也渐渐进入瓦赤凯国的势力范围内,当然这逃不过靡波的监控之下,他也派出大批天竺军应战。
远望敌军已登上军船蜂拥而至,序廷喝令一声,一双凌厉的眸子泛起烈焰,严峻的五官写著他势在必赢的决心,冷静地应对著天竺军如潮水般的攻势。
刹那间,风起云涌,两军人马在海上交战了!
天竺兵残忍暴戾、大唐天兵英勇善战,两军人马一触即发,顷刻间展开如火如荼的攻势,刀光剑影,烽火连天!
序廷对上靡波,靡波功夫底子不行,只善於旁门左道的伎俩,不时对序廷发出致命暗器,但均被他给技巧的闪开了。
“封远侯,你太沉不住气了吧!竟敢率大军来攻打我们天竺!”眼见快支持不下了,靡波虚张声势道。
“你错了,就因为是我太沉得住气,所以才留给你们为虎作伥的机会,现在我已不会再仁慈下去了。”
序廷一扬手,潇洒自若地挥掉靡波接二连三所发射的阴毒暗器,他那抹沉稳内敛,眉也不皱的自得样,让靡波暗吃了好几惊!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靡波霍地拉来他身旁一位士兵,在他耳畔嘀咕了两声后,眼看那士兵立即回头直冲。
序廷挑起单边眉:心中倏地大喊不妙,该不会是?
他急忙冲上前,想制止那人的脚步,却被靡波以一支天竺著名剧毒的断魂针隔开了去路,原本赤手空拳搏击的序廷亦抽出腰间长剑予以强烈抵御。
两边大军更是激起了一片厮杀的壮烈景观。
然,邪不胜正,靡波的杀戮兵团终究敌不过序廷所领大军势如破竹的威力,唐军沉稳英勇、攻御技巧兼备,不过半个时辰,天竺军已节节败退,靡波手中的暗器也已用罄,他气愤难当,极不甘心的率军退出瓦赤凯。
“邵序廷,我不会让你完全处於胜利的状态,我将带走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哈……』
心很手辣、城府极深的他,欲在退出前抓走了玉乔-,这临门的一脚,令序廷猛然胸口一震,是他大意疏忽了!
丙然,方才那小兵就是奉命去逮玉乔-的。
不对,似乎有什么不对?堂堂瓦赤凯国大王怎可能被一个小喽罗给摆平呢?
“靡波,你对玉王下了什么手脚?”他沉声问道。
“我只不过在每天的膳食内放了点儿小东西,久而久之他就会内力全消,武功尽退了!”靡波邪气又自满的一笑;一手勒紧玉王的颈项,不肯松手。
“封远侯,别顾虑我,只求你替我好好照顾蔻儿,求求你。”
靡波紧扣著手让玉王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拚命由喉间挤出这几句话。
“老家伙,原来你将玉蔻公主送去他那儿了,害我找了她好几天。”靡波眼神一闪,好像又在思虑著什么邪恶的计策。“姓邵的,你白白有此飞来艳福,有没有好好利用呀!”
“龌龊!”序廷使出师父丘妙儿的独门绝招——隔空飞掌,掌掌击进靡波的胸口,他往后飞出了数丈之外,然手上却仍抓著玉乔-,死不肯松手。
因为他清楚,他这一松手,必死无疑。
“国师!”天竺军几个部属立即扶他起身。
“快,扶我上船!把玉王看好。”
靡波使出全力拔腿往船舰上跑,当然玉王也在他的挟持下上了贼船。不一会工夫船已渐渐驶离了瓦赤凯。
玉王被抓,可想而知这对蔻儿的冲击有多大!再过去不远就属天竺国界,他想追却又不能不顾众多弟兄的安危而贸然前进,更不能不顾及玉王的性命,他还在靡波的手里啊!
也因此在进退维谷的情形下他选择了作罢,但他不会就此结束的,为了蔻儿,拚上一条命他也会救出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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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蔻儿溜出帐外被发现后,连著三天她完全失去了自由,使她成天坐立难安,难耐极了。
序廷此行是否胜利,父王与瓦赤凯的人民是否平安,怎么都没有一点儿消息呢?简直都快急死人了。
踅足至窗边,掀起帘布,偷偷吐纳著新鲜空气,她觉得自己真的快闷坏了!
忽地,她彷佛听见在门外站岗的士兵两人窃窃交谈的话语——
“听说侯爷率军打了胜仗,不知是真是假?”
“你这不是废话吗?崔副将公布的消息难道假得了?”
“那真是太棒了!只要把天竺军赶出瓦赤凯国,少了这层阻碍,天竺终究会被咱们收服。”其中一名士兵不禁得意道。
只消一思及再不用多久即可胜利凯旋、与亲人欢聚,就难掩其雀跃的心情!唉,离乡背井多年,总算能回家了,真好!
“那还用说……”
至於接下来他二人说些什么,蔻儿完全没听进耳里,心中只有个念头:赢了!他不负众望,终於赢了!他赶走了可恶至极的靡波,挽回了她的国家,拯救个整个瓦赤凯的百姓。
“哇——他当真赢了!”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蔻儿躲进帐内疯狂的大叫了声,以发泄心中积怨已久的怒潮!好过瘾呀!
这么说序廷快回来了!蔻儿快乐的像只无忧无虑的鸟儿。
蓦地她想起,既然他快回来了,以后在他的保护监控下,她将失去更多的自由,如此一来,她就不能去后面的“军妓院”找乐子了!
她曾偷偷间过守门的小扮,那是个什么地方?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竞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在她死缠烂打的追问下,他才怯怯的说: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
罢开始蔻儿也纳闷,为什么他和秋娘说的都一样,是男人寻乐的地方呢?难道女人不能去吗?事后经过地聪明的脑子一转,才灵光乍现,因为这儿全是男人嘛!但现在多出了她这么个女人,她应该也可以去找乐子罗!
真开心!简直是双喜临门嘛!序廷打赢胜仗,她又可以去玩,岂不乐坏了!
只是门外那两个小扮,像被黏上帐门似的,连去解个小手也下行,小窗旁也多了个人手守著,把她像防贼似的防著,好不气人哪!
哼,她偏不信甩不开他们!
随手从腰际拿出个荷包,里头塞了些她随身携带的胭脂花粉盒,仔仔细细地在腮唇上扑了扑。
“小扮。”
她走到门帘轻声唤了下守卫,两名弟兄转身一瞧,哎呀呀!不得了了。这女人脸色发青,唇上发白,分明像得了重病的模样!
“玉姑娘,你怎么了?”两人失了准头,真不知该怎么处理;她可是侯爷心中的宝,损伤不得的呀!
“我……肚子疼。”呵!瞧她演技一流,额上滴下的汗可不是假的,这是在帐里头闷出来的。
“肚子疼?怎么办?”这两人好像打出娘胎就从未生过病似的,瞧那慌样,真替他们捏把冷汗。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肚子疼过。”一名兵仔推诿道;他的确被她那又青又白仿若唱戏的睑给吓著了!
蔻儿翻了下白眼,她是碰到了白痴吗?
“你……你们这儿可有军……军医?”没办法,她只好点醒他们罗!
“对呀!找军医,我们怎没想到?”这“军医”二字,像醍醐灌顶般赫地敲醒他俩,只见他们猛一击掌道。
你们笨嘛!蔻儿心里暗骂。
“你守著玉姑娘,我去请马大夫。”就这么,蔻儿乾净俐落地打发掉一个。还剩两个可就简单多了。
“哎……哟!”
蔻儿突如其来的又是一声大叫,所剩下的那名士兵见她黑亮亮的眼瞳拚命的往上翻,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伍,小伍,你过来呀!”他一慌乱,将守在窗边的那位兵仔也给唤了来。
“什么事?”小伍匆匆忙忙地赶厂过来。
“玉姑娘快不行了,你快去叫阿宏手脚快一点儿,马大夫若走不快,就用背的过来。”
谁不行了?我看是你吧!蔻儿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哦……好。”似乎有点儿不明所以的,那人也跑了。
嘿嘿,又甩了一个,剩下最后一个笨蛋,这下可好办了。现在知道地玉蔻不笨了吧!
眼珠子一瞥,看见墙边有个木棒,天助我吗?简直是太完美了!
“小扮,你……你扶我去墙边坐一会儿好吗?”
兵仔不疑有它,立即将她扶至一旁,蔻儿见机不可失,猝不及防地抓起木棍即往他的肩颈部敲了下去,眼见他摇晃了半晌,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蔻儿暗地里呼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失败了呢!
别瞧地一副纤纤细细、温温柔柔的,也没啥功夫,但力道可不小,这就是北方佳丽与南方姑娘的不同处。
丢掉木棍,她拍了拍手,眼珠子左左右右地瞄了瞄,现在这时机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她怎能糟蹋了呢?
裙角一撩,她拔腿就跑……
目的地呢?还用说,当然是军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