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寨的幼幼,一直和石槐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进寨门她就赶紧躲到守在门口的小兄弟身后对他说:“坏相公会吃人喔!”
小兄弟突地一愣,转头看向脸色发黑的寨主,什么话都不敢说,只好闷着头憋笑……天,真是一大酷刑。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被他吃过?”幼幼绕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爆红的脸孔。
“幼幼。”石槐不得不将她拉回身边,“-别乱说话。”
“我没有……”她瞪大眼,抿紧唇又要哭了,“你好凶,我要找我大姊,我要告诉她……大姊……大姊……”
她叽叽哇哇地大叫着,果然将芊芊给喊来了,她看见满脸泪痕的幼幼,心里吓坏了,“发生什么事了?”
幼幼比着石槐,“坏相公……坏相公好坏。”
“坏相公?!”芊芊先是愣了下,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欺负。”
“嗯,他咬我、吃我、舌忝我……”幼幼捂着嘴,“他吃人。”
经她这一说,芊芊更明白了,可是面红耳赤的她根本不知该怎么解释给幼幼听,况且就算她说上一辈子,幼幼也不会懂吧!
这时海上飘背着包袱走向她,“芊芊,我们回去吧!我相信石槐会好好对待幼幼的,他们小俩口的事是-插不上手的。”
“可是……”芊芊望向海上飘,看见他那对清澄的大眼,向来信任他的芊芊也跟着点点头,“好,我们回去。”
她转向幼幼,“石槐咬-是跟-玩,这是一种游戏。”
“游戏?咬人游戏!”幼幼张大眸,顿时新鲜了起来。
“对,这是他喜欢-,才愿意跟-玩的游戏。”芊芊对石槐眨眨眼,“我把她交给你,下次我来见她时,她要比现在更快乐。”
石槐看着幼幼,并没用言语应允,只道:“大姊、姊夫,再见。”
海上飘闻言,哈哈大笑,“这声『姊夫』可真妙呀!版辞了。”
“保重。”石槐也拱手道。
幼幼指着芊芊,移动小脚就要跟着去,石槐用力拉住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能跟芊芊走。”
“可是大姊……”
“想不想玩游戏?”他现在知道用“玩”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招挺不错的。
“玩?!”她张大眼,“好、好,玩什么?”
“玩木剑。”
“木剑!”
她一脸懵懂地跟着他走,直到一整排木屋前,就听他拉拔起嗓音,大声喊道:“弟兄们,集合。”
才没一会儿工夫,全部人都从木屋里跑了出来,有的没穿鞋、有的还醉着让人扛来,有的衣服才穿了一只袖子。这时有人问道:“寨主,昨儿个才是您大喜的日子,今天就要练功呀!”
“当然,练功哪能怠惰的,当然得持之以恒。”
“可是今儿个是您的……”
“练一两个时辰的功,对我没影响。”石槐冷着脸打回话,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手下居然有这样的苟且之心。
小三头儿见他脸色变了,赶紧上前说:“寨主,别气了,咱们练就是了,只是这样会不会让夫人觉得无趣?”
幼幼见小三头儿的眼神瞟向自己,也对他咧嘴一笑,“你喊我夫人?”
“呃……没错。”小三头儿点点头。
“错了错了,我娘才叫夫人,我叫幼幼。”她张大一双可爱杏眸解释着,跟着又指着石槐,“他不叫寨主,他是坏相公,很喜欢玩吃人、咬人嘴巴的游戏喔!”
“啊!”大伙儿齐声喊道,还真是整齐划一呀!这要比平时背武功心法时还要响亮。
石槐一张黑脸突转爆红,他紧握起拳头,压抑着吓人的嗓门说:“幼幼,-能不能别说话?”
“好凶喔!苞我大姊一样。”她吐吐舌,“你们都别跟他好。”
石槐当作没听见她在说啥,也当作没瞧见众人怪异憋笑的脸色,沉着嗓说:“今天练玄天剑法。”
“是。”众人眼看避不过,只好走向剑架拿起自己的剑。
而石槐找来一根木头抛上天空后,立即用他的长剑朝它挥了几下,顿时木屑纷飞,当它再度落在他手上时,竟已成了一把木剑!
“这给-,好好拿着,别伤了自己。”虽然他已经将它削钝了,可还是担心它会伤了细皮女敕肉的她。
“现在要玩是吗?”幼幼咧开嘴笑着,却在他来不及阻止之前冲向眼前那群人,用力挥舞起来。
大家见状只好拚命闪、拚命躲,深怕自己的真剑会伤了夫人!
“嘻嘻嘻,你怕我……你也怕我……嘻嘻……”她越挥越开心,殊不知已将大伙儿给吓坏了。
“幼幼--”石槐扬声一吼,震住了她的动作,她赶紧将木剑一丢捂住耳朵。
“痛……好痛……”
石槐当然知道自己被激怒时,那毫无控制的吼声有多么刺激耳膜,她未曾学过功夫,自然疼得厉害,可是他当真已被她那股傻劲儿给逼得快受不了了!
“幼幼。”他立刻快步走向她,抱紧她颤抖的身子。
“讨厌……坏相公,就会欺负我,我想大姊……我要回家……哇……”她突地大哭出声,这下子任谁都哄不了了。
“快把刘婆找来,叫她去我房间。”刘婆是小三头儿的娘,与另几名弟兄的老婆一块儿打点所有人的吃喝。
“是,我这就去。”小三头儿也吓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功也别练了,石槐随即抱起幼幼快步住房间的方向走,徒留下一脸诧异的男人们。
“咱们夫人好像怪怪的。”其中一人先开口道。
“我也这么觉得,她就像个孩子一样。”
“可又比孩子还不懂事。”
大家的眼睛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异口同声地问道:“该不会她是个痴儿吧?”
“嘘……”有人赶紧阻止他们继续探究下去,“别让寨主听见,否则咱们肯定要连练三天功。”
大伙全噤了声,慢慢举剑装模作样地练着,心里都想着寨主竟娶了个痴儿,这下无天山不知是喜是忧呀?
“幼幼,别哭了。”回房之后,石槐卸为寨主的威严,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安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伤到自己。”
幼幼抽抽噎噎的,张着一双泪眸望着他,“那你……你不能再骂我-?”
“不骂。”他允诺,“但是-要听话。”
“我很听话,娘说什么我都听。”幼幼很认真地解释着。
“那我是-相公,是不是也该听我的话呢?”他怜惜地模着她细致的小脸。坦白说,她除了智力有点问题外,无论容貌或身材都是上上之选,尤其是她微笑时的柔媚模样,更有沉鱼落雁之姿,气质绝佳。
或许当初他就是因此而受骗,可他并不后悔,反而欣喜能再度遇见她。但是,为何当初慧黠可爱的小泵娘会变成现下这副模样?
“相公的话也该听?”她不解地望着他。
“对,今后我是可以让-倚靠的男人,-该听从我的话,至少……我不会害。”他柔声说,尽量不再吓着她。
“那你别再吓人,耳朵疼!”她心有余悸地捂着耳朵。
“-听话,我就不吓。”先说好条件,否则他不敢担保她会不会说着说着又忘了。
“嗯。”她点点头,眼珠子突地一转,“那……玩游戏?”
“现在?”
“对,现在玩游戏。”她赶紧抹去泪,笑咧开嘴,眨眼间又哭又笑的,就像个孩子般天真。
“什么样的游戏?”没辙了,他就依她吧!
“嗯……咬嘴巴的游戏。”她偷偷附在他耳边说:“大姊说你喜欢我才会跟我玩,对不对?我以前也见过我爹和我娘偷偷关在屋里玩喔!我娘一直笑,又一直呜呜叫,好像很好玩。”
“-确定?”她一定不知道这游戏玩到最后会变成怎么样,不过既是她主动提议,他自然乐于奉陪。
“我喜欢。”幼幼可爱地眨着眼。
“好,那就如-所愿。”
他猛地抱住她娇软的身子,俯首咬住她的小嘴,这次他温柔多于霸气,细细舌忝吻过她唇齿间每一寸甜美……
幼幼懵懂地张大眼,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石槐的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一手解开她的衣襟钻进那绣着粉蝶的肚兜儿内,握住她一方盈软。她倒吸口气,摇着小脑袋,“不是这样……”
“这是另一种游戏。”他-哑地说。
一听是游戏,幼幼不再拒绝,任他探索着她柔绵软烫的娇小身子,继而解开她的肚兜儿。
“不……不好玩……”她喘着气。
“为什么?”他眸影似火地望着她红透的小脸与轻呓申吟的小嘴儿,那吐气如兰的芬芳更进一步刺激了他。
“呃……”幼幼闭上眼,心底惊慌却又不敢喊出口,怕他又生气对她的耳朵大吼……唔,好羞!娘说过,姑娘家的这儿是不能被人瞧见的,可他还……
眼看他吮上她的雪肩,一寸寸往下移,幼幼不住颤抖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一直吃我……到处吃?”
“我饿了。”他淡淡吟笑,缓缓将她双腿分开。
“别……不要吃……”陌生的激情让幼幼感到惊慌,她开始挣扎,惊讶地叫嚷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刘婆的喊声,“寨主,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他蓦地抬起脸,眉头紧紧一皱。
“是您叫我过来的。”刘婆一头雾水。
“现在不需要了,-先离开。”他沉声说道,之后又俯继续刚刚未完的挑逗。
“啊!”二度遭袭,幼幼竟开始大叫,“别走……别走……救命……”
刘婆卡在屋外,着实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为了阻止他的小妻子继续叫嚷,他用力含住她的小嘴,同时挺身占有了她。
“哇……”幼幼又哭了,这次的痛比耳朵的痛还严重,她抡起拳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讨厌、讨厌,放开我……我要爹、娘……”
“-已经是我的人了,别再喊爹嚷娘,从今以后,我便是-的天、-的地……”
那狂野所产生的热度放肆燃烧着彼此,幼幼哭累了、叫哑了,这才发现那痛楚竟已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陌生的奇异感觉……
那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石槐是位粗人,有过的女人自然不少,可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细致柔女敕得让他失控,甚至连“她”……也没办法给他这样的感觉。
刘婆在外头听到幼幼的哭叫可急了,只好回头将小三头儿找来。
“快、快,夫人哭得好凄惨呀!你快进去瞧瞧呀!”刘婆一把将儿子抓了过来,逼着他进去一探究竟。
小三头儿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娘,可里头已经没声音了。”
“搞不好已经出了人命了。”刘婆紧张不已。
“可是--啊!”门扉突被拉开,小三头儿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跌进去,又让石槐给拎了出来。
“哪里出人命了?”石槐利眼一瞪,可吓坏了这两个人。
“我娘……我娘说刚刚来找您,您没出声,所以要我来探探。”小三头儿不好意思地说。
“对了刘婆,进去看看夫人,好生照顾着。小三头儿随我去练武场吧!”说完,石槐便大步离开,小三头儿只好跟上,刘婆一看他们走远,也快步进入屋里。
“夫人、夫人。”刘婆见幼幼躺在床上昏睡着,快步上前欲替她将被子拉好,这才发现她全身赤果,床单上尚有一抹新染的血渍。
她突然恍然大悟,这才弄明白寨主跟夫人方才原来是在燕好……那昨晚他们难道没……唉!八成是寨主喝醉了。
刘婆掩嘴一笑,又轻声唤道:“夫人……夫人……”
幼幼慢慢张开眼,却见到一张陌生的妇人脸孔,立刻紧张地坐直身子,可滑下的被子却让她惊见自个儿的上身竟是光溜溜的,吓得她抱紧自己,眼眶又红了。“-是谁?我要我的衣裳……”
“夫人,我是刘婆,这是您的衣裳。”刘婆将一套全新的丝缎衫裙递到她面前,“要不要我帮您穿上?”
“好……”幼幼怯怯地点点头。
刘婆笑着为她将衣裳穿戴整齐,不经意瞧见她丰挺傲人的雪胸,“夫人,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倒挺有本钱的。”
“本钱?做生意吗?我爹常说做生意要本钱。”穿好衣裳后,她张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问着傻问题。
“呃……”刘婆望着她,心忖:难道刚刚她听来的传言是真的?大寨主娶了位痴姑娘?!
“还有,坏相公饿了,刘婆您会做饭吗?”幼幼天真一笑。
“当然会,这可是我拿手的呢!对了,您怎么知道寨主饿了?”刘婆一边帮她把衣裳扣好一边和蔼问道。
“他猛吃我,哪儿都吃,吃得我全身麻酥酥、痒呼呼,还直挠我……我羞羞的地方。”她垂下小脸,偷偷瞄着刘婆一脸暗红,“-说他是不是饿昏了?”
“是、是,他是饿昏了。”刘婆心疼地轻抚她的小脸,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凡事有着天真的想法,应该是您的福气吧!”
“啊?”她不懂。
“没事,夫人也饿了吗?我先去弄点吃的给您。”刘婆将她牵到圆几前坐定,顺手换上新床单。
她模模肚子,突然发出一声月复鸣,跟着-眼一笑,“是饿了,肚肚说饿了,我早膳还没吃呢!”
“真的,那我得赶紧去做饭,待会儿端来给夫人用,您再躺会儿或坐一下吧!”刘婆轻声说完后见她点头答允,这才放心的离开。
可幼幼怎么待得住呢?
她久等不到刘婆,又等不到坏相公回来,只好一个人模到外头,试着找好玩的事去了。
刘婆端了餐点进屋,却不见夫人的踪影,她唤了半天,前前后后也寻了遍,最后不得不放下餐盘,快步走向练武场。
“寨主、寨主……”刘婆定向石槐,“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什么?”石槐放下剑。
“夫人说她饿了,我去灶房弄了点东西,哪知道东西端进房里时,她人已不见了。”刘婆急切地说。
“好,我去找她。”石槐丢下其他弟兄往外走,可才走了几步就见幼幼端了一盘东西朝这里走了过来。
“坏相公,这是给你吃的,你一定饿了。”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大伙都忍不住趋步上前,想瞧瞧到底是什么好东西,结果这一看,才发现那些乌漆抹黑的东西竟然全是用泥巴做的!她还用心地将它们一个个和水揉好放在绿叶上,做成玩家家酒用的点心。
石槐看得脸色一黑,再望向其他人各个惊愕的表情,只好说:“好,我吃,-先放在那儿,等会儿我练完剑再吃。”
“以前我娘从不吃我做的点心,姊姊看了都骂我笨,是不是我做的东西很难吃?”她看着其他人,突然拿起一个泥团,递向一名弟兄,“你吃。”
“不……我不饿。”他看着眼前的泥团,这哪能吃呀!
“你是不是也嫌我笨?嫌我做的东西难吃?”幼幼吸吸鼻子,又要哭了。
“林华快吃了它。”石槐下令。
“啊?您要我吃?!”林华头晕了,连胃都开始翻搅。为何夫人不挑别人,偏偏挑中了他?看来等会儿他可以去山脚下和人掷骰子赌一把,说不定能赢些银两回来。
“快吃、快吃……”大伙一窝蜂起着哄,林华瞪了他们一眼后,便勉为其难地拿起一粒泥团往嘴里放。
“好吃吗?”幼幼甜笑地问。
“好、好吃。”天!他快吐了,难道真要他咽下去?
“坏相公,他说好吃耶!”幼幼抓住石槐的手,开心地拚命摇着。
林华乘机说:“啊!我有东西丢在房间忘了拿,我这就去拿。”说完他便赶紧离开,跑了一段距离后,他便躲在大树后头猛吐,天呀……这烂泥还真臭!
幼幼看着盘上还有很多,又问:“还有谁要吃?”
大家闻言,一个个向后退,直到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幼幼才感到奇怪地拉拉石槐的衣袖,“坏相公,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我刚刚命令他们去做别的事,时间正好到了。”他端起她的小脸,“别忙了,以后要吃什么让刘婆去做就好。”
“对对,让我做就行了。”刘婆赶紧附和。
“那我能做什么?”她眨着大眼。
是呀?她能做什么?刘婆不得不向石槐求救。
“-只要乖乖跟着我就行了。”他拧拧她的腮帮子,“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凡事都可命令旁人替-去做。”
幼幼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以前我出去,其他孩子都喊我笨蛋、废物,你说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他心一痛,“-绝对不是。”
“真的!”幼幼天真地笑了,“我娘也说不是,是他们看我太美了,所以嫉妒我。坏相公,你说我美不美?”
刘婆在一旁看了也热了眼眶,赶紧说:“我去热菜,夫人等下记得到膳房来用。”
待她离开后,石槐望着她的眼神转为深幽,“-好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不过以后别再喊我坏相公了。”
“嗯?”她偏着脑袋。
“我叫石槐,喊我槐就行了。”
“坏,喊你坏。嗯,这个我会。”她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跟着拿起手中的泥团,“坏,我也饿了,这些我来吃吧!”
“不,这些留给我晚上用,现在我们一块儿去膳房吃饭,那儿的饭菜是热的。”他赶紧阻止道。
“好,就去膳房吃。”她甜甜一笑。
他知道短时间里要她明白一切并不容易,就让她顺其自然吧!只不过他定要找出她痴傻的原因。
搂住她的肩,他带着她往膳房移步,“幼幼,-念过书吗?”
“爹娘有买书给我,全让我折成纸鹤了。”她笑说。
石槐浓眉轻皱,换个问题,“那曾请过老师来上课吗?”
“爹娘请过老师,可是他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后来被我给欺负跑了。”她笑得更开心。
“那-习过字吗?”总该识得自己的名字吧!
“画图是吧!我会……我会呢!”她总算有件非常自豪的事了。“不信你可以去我家看我房间,墙上全是画呢!我最会画斗蛐蛐儿了。”
他抚住额叹口气,-起眸暗忖:看来当务之急是该先教她识字,虽然这是项大工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