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我答应你,动手吧!”本来还在等银盾下落的达叔,这阵子发现陶斯对他愈来愈不敬,他也益发不能忍受。
“你终於想通了,早跟你说了,姓陶那家伙不知道银盾的下落,我们要把老的找到才成。”江四洋眯起一对狡桧的眼。
“可是康凯那老头根本不知去向。”达叔看似比江四洋还具有野心。
“所以我们得将那老头给逼出来。”江四洋看达叔一脸的不甘心,“别这样,你以为我不想要那个价值上亿美金的银盾?”
“可是这一折腾,必定又得浪费许多时间。”想他吴达在陶家已经工作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得到的却只有满月复的委屈。
“那也是没办法的,况且你也该为我想想,我现在被地下钱庄给逼得差点走上绝路,再等也就只有几天期限。”江四洋冷著嗓道。
“那就动手吧!我也受够了。”达叔转向江四洋,对他点点头。
“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说著,他拿出手机拨打,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喂,阿豹,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阿豹正在酒家,坐拥美人。
“你这个炸药专家,帮我一个忙。”江四洋压低嗓,听著电话里传来嘈杂声响,忍不住问:“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男人的天堂。”说时,他顺手抓了下旁边女人的翘臀。
“离开那儿,到外面找处没人的地方,我有要紧事跟你说。”江四洋眉头重重一皱。
“干嘛呀?要说现在就可以说,我听就是。”要他从美人堆里抽身,多难呀!
“这件事非常重要,你到底听不听?”
“那就别说。”他阿豹还没答应接下呢!
“你!”江四洋握紧拳,“一千万干不干?”
“什么?一千……”阿豹左右看了眼,立即站起朝这些美女笑了笑,“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接通重要的电话。”
一到外头,他立即问:“一千万?!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四洋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对象是?”阿豹又问。
“陶斯。”
“陶……你是说陶氏集团陶威的孙子?!”阿豹为了生计,成天在政商名流间穿梭,自然对商场名人的背景了若指掌。
“对,就是他。”
“你是要他……”
“死。”江四洋这句话还真是让阿豹狠狠吃了一惊,可是一想到一千万的报酬,他忍不住心动了。
“好,我答应你。”阿豹深吸口气。
“太好了,现在就来找我,我们得详细计画。”陶斯虽然是个小角色,根本不难应付,可是要让警方甚至媒体相信他的死纯粹是意外,就必须从长计议了。
“可是——”他想起酒店里那些花大把钞票叫来的女人,他都还没玩够呢!
“舍不得那些风尘女子?那就看你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其他人帮我。”他没想到阿豹风流得还真彻底。
“不,不,我当然舍得。”他立即答应,“我马上过去,等我。”
“哼!看来你不但爱女人,更爱钱。”江四洋点燃一支菸,吸了口说:“快过来,可别让我久等了。”
“行,半个小时内一定到。”勾唇一笑后,阿豹便挂了电话,为了白花花的钞票,他不得不与那些美女们道别了。
正在屋内以电脑掌控美国公司业务的陶斯,专注地盯著萤幕上的数据。突然,一道紧急讯息出现在上头,让他的神情多了分平时少见的紧绷。
将一切公事处理好,他发了封信给爷爷,详细交代这些公事的处理方式以及重要事项之后,他便关上notebook,将它收回背袋中。
这时,房门传来敲门声,他便说:“请进。”
达叔进入房间后,便说:“少爷,今天凌小姐没来吗?”
“对,她今天有事不能来。”陶斯透过雾般的眼镜对他笑说。事实上,连这副眼镜也动了手脚,别人看来几乎完全不透明,可他看人却是极为清晰,也因此他可以清楚瞧见达叔那副奸佞的嘴脸。
“那您……”达叔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主动去车库开车。
“达叔,我很累,还有事吗?”他伸了下懒腰。
“那好,我先出去。”才步出房间,达叔又转首说道:“对了少爷,您不是一直想赴美看老爷吗?我想了想还是让您去吧!”
“真的?!”陶斯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提高嗓音道:“谢谢你达叔,真的谢谢你。”
“但是办护照需要相片,如果少爷您有出去的话,就去拍一张吧!”他提醒著,嘴角暗藏邪笑。
“好,我现在就去。”
“不好吧!您刚才不是喊累吗?”他故意问。
“听到可以去见爷爷,我所有的精神都来了。”他站起,扶住达叔的手,“让我去,达叔。”
“这……好吧!那我让阿刚开车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陶斯笑著对他说:“我换件衣服马上出门。”
“好,那我先退下了。”达叔离去后,陶斯便拿出衣服换了装,约十分钟后便抱著一只背袋下楼。
“少爷,您这是?”达叔指著那背袋。
“哦!是我要送给凌羚的东西,等会儿想顺道拿去给她。”陶斯稍作解释之后便离开屋子,直接向车库走去。
达叔嘴角含著微笑,站在窗口等著,按照陶斯行进的速度……五、四、三、二、一……
“砰!”一声巨响,车库顿时火焰冲天,听到声响的仆人全冲了出来,当看见这一幕,大夥都惊恐不已。
达叔更是唱作俱佳地喊叫著,“不好了,少爷在车库,刚刚少爷正好去开车呀!”
“什么?少爷在车库……”众人顿时变得更加惊慌。
“报警、快报警呀!”有仆人慌张的拿起电话。
“不是,要打到消防局叫救护车。”又有人提醒。
直到警笛声与救火车的声响远远地响起,陶家的嘈杂声仍未平息,而车库里的火势燃烧得正旺盛……
凌羚今天看来心情不错,因为今天正是“情人节”。
还记得看星星的那天夜里,他曾允诺今天要给她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又是一束玫瑰和一盒巧克力呀?
想著,她便忍不住偷偷一笑,就在她要去烘焙室时,却见趴在柜台看报的江思俞慢慢张大眼,面露震惊之色。
“看到什么大新闻呀?你的偶像要来台湾做宣传吗?”凌羚好笑地走过去。
江思俞赶紧将报纸藏到身后,一双仓皇的眼直瞪著她。
“喂,你吓人喔?这是什么表情?”凌羚疑惑地皱起眉。
“没……没有……”江思俞抚著额,转过身去不断的吸气又吸气。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要她怎么对凌羚说?
虽然凌羚经常将“绝不会爱上陶斯”这句话挂嘴边,可是每每约会回来那满面春风的模样,任谁都知道她已喜欢上人家。如果不喜欢还好,就是喜欢了才伤脑筋。
“你不太正常耶!”凌羚走进柜台,“把报纸拿出来。”
“啊!不关报纸的事。”她将报纸抓得更紧了。
“拿出来。”凌羚扬起下巴。
“我还没看完。”江思雍筢退一步,差点撞上后面的切台。
“好吧!那我自己去超商买一份。”说著凌羚就要走出去。
“别去。”江思俞怕她直接昏倒在人家店里,於是将报纸递了出去,“你要看就看吧!但答应我,一定要冷静。”
凌羚凝起眉,快步走过去抽过报纸,这一看她还当真眩了下!
陶氏集团继承人陶斯於昨天下午在自家车库意外身亡,怀疑是车子线路问题引发爆炸,爆炸威力强大,车子几乎全毁。专家指出这情况并不像一般的汽车爆炸,警方正在鉴定当中……
“不可能……不可能……”她拚命摇头,怎么也不相信前天才见到的人,今天已经不在!
“凌羚,你冷静点。”江思俞赶紧走到她身边扶住她,这才发现她身子颤抖得好厉害。
“他死了?”凌羚落下泪,“他真的死了吗?”
“凌羚。”江思俞难过的抱紧她。
“他说今天要给我一个惊喜,这……这算惊喜吗?”她捂住嘴,心已乱得一塌糊涂,“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作梦,一定是的。”
“不是作梦,这是千真万确的。”江思俞拚命摇著她,希望能够摇醒她。
她的心好乱,脑海闪过一幕幕与他相处的画面,愈想她的泪就愈是流不止,“思俞,我并不爱他呀!为何会这么难过?”
“我想你是爱上他了,只是自己不清楚罢了。”江思俞轻拍著凌羚的肩。
“我去看看……我要去看看,说不定弄错了。”推开江思俞,凌羚快步冲出店外。
“凌……”江思俞追到门口,明白自己就算喊住她也没用,不如让她去看看,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凌羚到了陶家,经过询问后,一切就和报上说的一样,陶斯走了,什么都没交代的走了,甚至被炸得粉碎,连一块骨头都不留。
这绝对不是车子爆炸会产生的威力,他一定是被蓄意谋害的,一定是!可到底是谁对陶斯有著这样的深仇大恨?
她无神地走在路上,突然,旁边多了辆莲花跑车,男人降下车窗探出头笑问:“小姐一个人?”
凌羚转过脸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
“要去哪儿,让我载你一程吧!”那人不死心地又说。
“我不认识你。”她冷淡的回道。
“上车不就认识了吗?”男人还轻浮的加了句,“放心,我一向都有做防范,绝不会让你补票的。”
她顿下脚步,回首瞪著他,“你找死吗?”
“哎呀呀!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这样会吓坏我的。”男人咧嘴一笑,那嘴角的弧度不禁让她怔忡了!
好像……真的好像……
但她随即摇摇头,逸出抹苦笑,这怎么可能,他们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呀!
“你有完没完?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给我滚远点。”她承认这男人很帅,是个超级大帅哥,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在意他说这些唐突的话语,毕竟有的男人嘴巴就是这么贱;而她说不定还会跟他闲扯,然后找机会扳回-城,让他知道美女可不都是胸大无脑,可以任人调戏的。
可现在——她、没、心、情。
“怎么了?被男人抛弃了?”他仍是不怕死地穷追不舍。
“你别再跟著我,否则我立刻报警。”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她狠狠地对他说。
“小姐,我是看你漂亮才向你搭讪,你不要这么凶。”他眯眼一笑,那笑容还真是帅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凌羚瞟了下白眼,“如果我很丑,你就不搭理了是不是?那好,你就当我是丑八怪,闪远点。”
回过身,她继续走,但不知为什么,心中的酸涩却愈来愈深,至今她仍想不透为什么陶斯会遇到那种事,是因为她的缘故吗?是她命中带扫把,把他的命给扫掉了吗?
想著想著,她居然控制不住地蹲在街角大哭出声。
车上的男人见状立刻下车,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哭得像个泪人儿,是谁惹得你这么伤心?”
“你别管我,走——”他愈是安慰,她就愈难过。
“好吧!那你哭,我不吵你,我就静静待在这里陪你。”他后退一步,果真什么话都不说地等著。
直到凌羚哭够了,抹去泪站了起来,但仍是伤痛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死,难道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
男人只是听著,并没打岔。
“为什么就在我发现好像已经爱上他的时候,他却走了?”凌羚靠在墙边,神情陷入恍惚,“好可恶,真的好可恶。”
眼神再度瞟向陶家的方向,大门口依旧聚集大批媒体记者,她梗著嗓说:“他是被害的,一定是。”
他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你是说那户人家?”
“对。”凌羚咬著唇,“这其中一定有鬼。”
“怎么说?”对方挑起眉。
“我问你,假如你坐在车里,车子突然不明原因的爆炸——”
“小姐,我还好好的活著,能不能不要拿我做比喻?”男人伸出手,立刻制止她说下去,“天,我打了个哆嗦,有点心惊胆跳。”
“你真没用耶!”凌羚深吸口气,“好,如果我坐在车里,车子爆炸了,可能炸得粉碎,连肉屑都看不到吗?”
“这个嘛……如果粉碎了,是看不到。”他敲敲太阳穴,似乎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那车子爆炸的威力真的这么强?”她不懂车,可感觉是不可能的,
“嗯……真的什么都不剩?”
“我刚刚听警方说有找到衣服的小碎片,经证实是他出外穿的衣服没错,可除此之外,只剩下车子小部分残骸,有没有可能他没死?”她急切地问著,“或许他没死,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你说他没死,他就没死吧!”
“你这人怎么搞的,一点意见都不给,就只会在旁边讲废话。”用力推开他,她快步朝前走。
他则回到车上继续开车跟上,“你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她咬著唇。
“该不会你是想去前面搭捷运?”他揣测道。
“我要去搭飞机、搭船,搭航空母舰,这下你高兴了吧?别跟了好不好,你很烦耶!”她气得拿起皮包往他车窗甩去,男人回避不及,颈部被皮包上的铁环给划了一道伤痕。
“哇塞,谁交了你这个女朋友一定倒大楣。”他抚著伤说。
没想到他的话却刺激了凌羚,就见她不再激动,只是拎著皮包无神地望著他,“没错,是倒大楣,还会死得尸骨无存,所以要长命百岁的话,就离我远一点,知道吗?”
她红著眼眶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没料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居然让她哭成这样!
“对不起,我绝不是……绝不是要惹你哭,你别哭了。”他紧张地望著她一睑泪容。
“你只是说实话,没必要跟我道歉,我没怪你。”她抬起头看著他颈子那道不浅的刮痕,内心也跟著激动起来,“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才对,我不是有意弄伤你,只是你今天找错搭讪对象。”
“真的,你不怪我?那能不能用行动证明呢?”他咧嘴一笑,“上车让我载你一程,咱们算交个朋友。”
凌羚红著双眼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一双眼已肿得像核桃,若走在路上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吧!
走向他,她自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既然是朋友,那我自我介绍,我叫凌羚,你呢?”
“呃,你可以喊我约翰。”他扯唇一笑,“因为我的英文名是John。”
“约翰?!”她苦笑,“前阵子我认识一个男人,他的名字跟你一样。”
“一样?”他的表情凶愕然。
“对,一样的土气,可是他却……他却……”说著,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说的『他』,就是住在那幢房子的那位?”约翰试问。
“算了,别提了,请你送我回去。”她用力拭去泪,“但我不会死心。”
他踩油门的脚一顿,“你说什么?”
“我要去调查他的死因,我在怀疑某个人。”她眯起眸,义愤填膺的表情直让约翰惊讶。
“谁?”
“跟你说干嘛?”她瞪了他一眼,“快开车。”
凌羚将面包坊的地址告诉他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约翰不停观察她脸上的神情,直到面包坊外,他仍不放心地问:“喂,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你那副样子活像要去复仇的女魔头,真可怕。”他眯著眼,对她扯唇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多事,请你管好自己就——”
蓦地,她噤了声,因为她瞧见他眼瞳中的一抹湛蓝,那感觉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你是混血儿?”
约翰勾唇一笑,“对,要不然我怎么会叫约翰,”
“哦!”这么说他有蓝眼珠一点都不稀奇了。一想到这儿,凌羚便无精打采的应了声,跟著走进店内,看见江思俞要为客人包装,又要忙著算帐,正忙得不可开”父。
“对不起思俞,我回来了。”赶紧将围裙穿上,凌羚佯装镇静的招呼客人。
江思俞从她异常红肿的眼中看出不对劲,但又碍於客人正多,只好说:“没关系,你如果有事就先上楼好了,我忙得过来。”
凌羚摇摇头,想用忙碌忘掉伤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客人终於渐渐变少,她才像突然断掉的弦,整个人往椅子一垮。
“怎么样了?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江思俞为她倒了杯热茶。
“他死了……真的死了……”凌羚一想起那画面,又流下泪。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这位小姐说的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伤心了。”不知何时,约翰居然已站在门内,双臂环胸地看著她。
“你是谁?”江思俞疑惑地看著这个陌生男人,又看了眼一脸嗔怒的凌羚。
“你来做什么?”凌羚没好口气的说。
“我送你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该请我喝杯水?”约翰笑著对这个像-帽的女人眨眨眼。
“他是你朋友?”江思俞眉一挑,替她倒了杯水给约翰,“既然你是凌羚的朋友,不要客气,请坐。呃……烘焙室刚好有面包在烤,我先去看看,你们慢聊。”
“喂,思俞——”凌羚想喊住她,可她居然溜得比谁都快。
“对了,有了水,要不要也请我吃块蛋糕?”约翰走到玻璃柜前看著里头的糕点。
“不请,要吃自己买。”她冷著嗓说。
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小器的女人,只不过她今天心情很糟,实在没办法以平常心看待所有事情。
“哇!真没意思耶!这段路的车资少说也要几百块钱,换不了一块蛋糕吗?”约翰撇撇嘴说。
“约先生,是你自愿要送我的,你忘了吗?”
“凌小姐,我叫约翰但不姓约。”他咧嘴一笑,跟著耸耸肩,“OK,既然非选不可,那我就挑一块吧!”
在玻璃柜前看了好久,他终於打开玻璃门,从里头拿出一个小蛋糕搁在桌上。
正从烘焙室出来的江思俞看见这一幕,蓦地喊道:“香草慕斯。”
“什么?”正在发呆的凌羚听见她这么一喊,转首一看,同样愕然了!怎么可能……怎么能……他为什么要挑中它!
“先生,请你填一下资料卡。”江思俞立刻替她拿出资料簿。
“别这样思俞,现在这种情形,你教我如何能够——一
“先写再说。”江思俞对她摇摇头,“既然他走了,你是该忘了他。”
约翰看著这本资料簿,“写什么?”
“写你的基本资料。”江思俞笑说:“我们好发给你一张贵宾卡。”
“呃——”他眯眼想了下,“我过去一直在国外,不太会写中文,写英文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好。”接过笔,他便在卡上写下自己的资料,其实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年龄。
江思俞赶紧探头一瞧,“先生,你三十岁!”
凌羚立刻冲了过来望了眼,心在狂跳著,“你也三十岁?”
“怎么了?是太老还是太年轻?或是三十是你们的幸运数字?”
“你!”凌羚看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你也说著与他相同的话?”
“什么?”他不懂。
“没……没什么,你的卡。”江思俞赶进将贵宾卡递给他,顺便将蛋糕包好,“先生,四十元。”
“四十?!”他眉一挑,这才从口袋掏出一个五十元硬币,“你们的蛋糕满便宜的。”
“谢谢你,那以后常来。”江思俞找了他十元,对他笑了笑。
约翰望著直瞪著他瞧的凌羚,对她笑说:“那我走了,刺猥小姐。”
眼看他离开后,凌羚才问:“明明五十元,你为什么卖他四十?”
“我是在试探他,他好像很多地方和陶斯相像。”江思俞耸耸肩,“可能我多虑了。”
“对,他们有太多雷同处。”就连眼瞳也一样,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难道你不怀疑他和陶斯……”
“不可能,他们给我的感觉差很多,你别跟我说他们是同一人,打死我我都不信。”凌羚鼓著腮。
“也是,总之我希望你别再为陶斯伤心,你们也才认识不久,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了。”江思俞摇摇头。
“或许吧!可是有件事我还是非查不可。”凌羚眯起眸,就冲著陶斯曾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的份上,她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