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离开不了紫禁城,在后来的日子里绯影都尽可能避开皇上。
这段期间,宫里也发生了许多事,颐宁格格因为欺君被送往蒙古和亲,却又莫名地被自己的亲大哥骥风贝勒给救了回来,而且两人间似乎还暗藏暧昧?!
但经过皇太后解说后,她才明白颐宁格格的深情意重,不论她与骥风贝勒间是何等关系,她都很欣赏这样的奇女子。
晃眼之际,寒冬走远、春节已过,目前已是仲夏日了。
“来,绯影,这件衣裳-穿穿看。”皇太后将她喊了去,拿出她十七岁时所做的旗服,由外观看来还顶新的。
“皇太后,这是……”绯影还真被这件亮眼的旗服给吸引了目光。
“这套衣裳我才穿过一回,不过就一回我就嫁给了先帝爷,这种姑娘家的衣裳我再也不适合穿了,我现在赐给。”
“这么贵重的东西,绯影不敢接受。”虽是件旧衣,却也是皇太后最珍爱之物,她怎能接受。
“-的身段和我那时候相差不远,拿去穿上,我想瞧瞧。”皇太后嘴边衔着抹温暖笑痕。
见皇太后这么期待,绯影同意了,“好,那我这就去穿上。”
拿着衣裳她走到一旁小偏厅内,关上窗门后,便细心的一件件套好。
事实上,旗服是非常讲究的一种服饰,层层迭迭,得一件件极费工夫的穿戴好。但也因为绯影平时得伺候皇太后穿衣,早已抓到窍门,不一会儿便为自己穿戴好了。
当她走出偏厅,站在皇太后面前时,可让她老人家眼睛为之一亮!
葱绿水袍子辊上浅橘色的边儿,腰间玉带子上缀着水晶缨络,上头还镶着一颗红晶钻,垂首娇容、秋波含情,洛神出水般令人惊艳呀!
“绯影,想不到-装扮起来的模样是这般出众绝色。”
“是皇太后的衣裳太美。”她客谦地说。
“谁说的,我可得找人来证实证实,让-知道自己有多么美。”
此时,外头传来太监的传达声,“皇上驾到。”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皇太后兴奋地转身,看着步进厅里的祁烨,“皇上,你快来看看。”
祁烨不知道皇额娘究竟要他看什么,但这一步入厅内,-那间也被眼前那粉雕玉琢的佳人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的眸影放柔,显然已被绯影整体性的娇柔纤雅之美给弄得意马心猿了。
“你说美吗?”皇太后笑问。
“当然美,美得不可方物。”他-起眸,柔魅黑瞳始终无法从她身上抽离。
“谢皇上。”绯影赶紧跪地谢谢皇上金口。
“上回我不是说过要带-去城东,现在马上出发吧!”他来此也就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
“你怎么又打了去城东的主意?”皇太后-起眸。
“本就该去,我倒要瞧瞧陆尔做何反应?”他信心满满的扯唇一笑,跟着对绯影道:“这回我是不会再给-什么推托的机会,即刻出发。”
“是。”绯影知道自己逃不过,也不想再为难皇太后,于是遵了旨意。
“这也未免走得太急了?”皇太后摇摇头,替她说了几句话,“绯影什么都没准备呢!”
“儿臣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皇上于是道。
“你的手脚还真快。”她转向绯影,“那-也赶紧回房准备一些东西。对了,衣裳就不用换下来,穿着它去吧!”
“是。”绯影于是回房里准备了一些随身物品,再回慈宁宫与皇太后道别后便与皇上一块儿启程。
皇上特准她与他同乘皇舆。她坐进车内,听着太监臣工们引导升舆,跟着便启了驾。
皇舆前导后随各有女官、男官各十人,内监若干,气势虽浩大,可已经是皇规里头最收敛的了。主因是祁烨不愿大费周章,却也不想让陆尔瞧不起。
“怎么上了马车后就一直不说话?”祁烨看着直望窗外,一脸心事的绯影。
“没,只是太久没出宫了,看着外头的景物,有点怀念。”虽然大街上已做了净空,但是这屋宇没变、阳光没变。
“怎么?想家了?”他-眼问道。
“没。”她慌张的摇摇头,看得出来她对那个“家”仍有着无法磨灭的恐惧。
“-怕回去?家里有谁让-害怕了?”他扯出笑痕,逗起她,“该不会也有个长满胡的人吧!”此时的祁烨已沾上假胡,为的就是不让元老们看轻他的能力。
没想到的是,他的玩笑话,居然让她的小脸苍白,神色大变,整个人又出现不寻常的抖意。
“-怎么了?”他-起眸心。
“别、别过来。”祁烨的关怀神情看在她眼中竟和那个可恶的鲁大胡子重迭了!“你不要再碰我,娘快回来了,娘就要回来了。”
突然从心底涌上的惊骇让她思绪完全乱了,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弄不明白现在人在何处,看着他嘴上的胡,她只是极欲逃开。
他的神情一窒,似乎瞧出她的心神已月兑窍了。
“看着我,我要-认清楚我是谁?”祁烨用力箝住她妄动的双手。
“你……你……不要……”她愈看愈慌,眼泪也狂泄了出来。
也就在这-那,他突然想起自己嘴上沾了胡,于是用力把它扯下,“再看看,看看我是谁。”
她紧闭双目,说什么都不肯张开。
祁烨目光一紧,下一刻便用力吻住她,舌尖狂炽地舌忝着她唇上的香郁,还有身上那迷人的特有异香。
绯影唇上的热与熟悉的味道蓦然震醒了她,她张开眼,一见是皇上紧抱着自己,这才猛然瞠大眼!
“我知道-又想跑了,就这小小马车内,-想逃到哪儿去。”知道她的意图后,祁烨原有的怜爱之情随即一收,换上抹狎笑。
她深吸一口气,刚刚潜进内心的骇意仍在,如今又看见他那双黝亮中含带许多野心的眸光,心跳更加速了。
“我向来不容许猎物反抗我。”他挑起眉,强势的笑了。
“我说了,您只是想掠取想要的一切。”她虽然对他动了心,但是这样的感情绝不长久,如何摆月兑他执意的纠缠呢?
“没错,我就是如此。”他也不讳言的承认了,“坦白说,-的傲气与大胆吸引了我,-不但拒绝我,还敢迷昏我,算我低估了。”
说时,他一手紧扣住她的柳腰,另一手强迫性的钻进她的衣襟内。
“呃……请您不要这样!”绯影咬着下唇,可又敌不过他的力气。
“怎么样?陶醉了吗?”他-眼狂笑,“说穿了,我早看透了-的伪装,-也不过和其他女人一样,在我身下就浪得像野猫一样,只会喵喵的发情。”
“为什么?”她嗓音破碎着问。
“这该问-才是,一开始不就想着这些欲迎还拒的把戏勾引我,尤其那双眼,更是直瞠瞠的撩媚着我。”他轻咬着她的耳垂,细细舌忝弄,“老实告诉我,当我搂着颐宁的时候,-可有不舒坦?”
“皇上和她乃天造地设一对,奴婢不敢。”绯影的气息全乱了,连说话都无法正常。
她起伏荡漾的胸脯直撩拨着他的眼,下一瞬间他已不由分说的解着她颈间的盘扣,“记得吗?我借了古人的情爱,念过情诗给-听,难道-还不懂,可没哪个女人可以得到这个。”
祁烨放浪的舌忝着她微开领口的雪肤,愈往下,那深奥的也是愈诱人。
“您的情诗不属于我,我心底明白……”她转动着脑袋,想避开他那轻佻的勾情手法。
“那属于谁?。”
“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女子……”见他抬起了头,绯影赶紧用她颤抖的手指将解开的扣子一一扣好。
可是在紧张的情境下,她愈是想加快,就愈是出错。
“别慌,我帮。”他露出一丝诡笑,跟着抢下她的手,本要为她上扣的手却反之解下剩下的……
“不!”天,此刻她与他之间只剩下一件抹胸了,她泪滴点点坠落,一种被欺凌的羞辱在整个心间翻腾。
“-真美。”他不在意她的紧绷,“要不要我把这绳结也给解了。”撩起抹胸的细绳,他暧昧地把玩在手掌心里。
“皇上……您这样没用的,顶多只能得到我的身子而已。”她凝了嗓,回开脸漠视他这种恶意撩拨。
“哦?这话-也敢说得出口,那要不要试试看?”他的邪笑转炽,指尖抚过绳结,恶意一挑。
“不!”绯影赶紧掩身。可太迟了,她的双腕被他给紧紧抓住,往两侧摊开。她水澄澄的眼直对视着他那双邪恶笑眸,泪已不止。
“嘘……别哭。”祁烨笑着放开她,就见她赶紧抱住自己,藏住那诱人双峰的诱人狼狈模样。
欣赏半晌后,他又在绯影来不及设防的情况下倏然将她拉近自己,俯首攫住那两瓣冰冷倔强的红唇。
他用力地吮着她唇上的芳馨,在她喘息之际长舌便溜进那私密的空间内,贪婪地吮着属于她的香沁,与那丁香舌翻搅撩拨着。
她推下开他,却发现身子内已渐渐发出一股陌生的焚热,直侵入她体内,让她无法控制的虚软了。
“-真以为我得不到-的心?”他笑望着她小嘴微启的铺魂样,并以舌尖轻划过她微颤的下唇。“告诉-,只要我看中的目标,无论是身与心,我都要定它了。”
她惊慌地张开眼,就看见那抹挂在他嘴角的淡漠冷笑。
“呃!”她的小拳头紧紧握住,在他的戏辱下,她心底的伤也更痛了。
“心可以慢慢来,但是身子我现在就想得到。”他低柔的嗓音挟带着一股侵略的霸气,让她受伤的心更加破碎。
就在他想要解开她的下着时,她抓住衣服掩身,心慌意乱地大叫出声,“救命……来人……救命……”
下一刻,马车倏停,有位男官立刻掀开布帘,紧张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同时间祁烨已掩住绯影半果的身子,回头瞪着那位男官,“出去!”
“你是谁?”男官乍见祁烨光溜的脸庞时,居然认不出那就是平日蓄着大胡的皇上!坦白说,宫中人早忘了皇上究竟是何种面容,多半是靠眼装与大胡来认人。
“你说朕是谁?”祁烨的嗓音沉冷了好几分。
“臣该死!”他赶紧垂首。
“要朕再说一次吗?”
“臣这就退下。”男官立刻闪出马车外,微-着眸想,皇上什么时候把胡给剃了,上车时不是还留着吗?
“瞧,这就是-干的好事!”祁烨的兴致顿时被扫光,-眸望着一直缩在角落的绯影,“-真的很聪明。”
她知道他这是在挖苦她,但她所能做的也只是沉默以对,并赶紧将衣裳穿戴好,贴着车壁,不再多言。
祁烨勾起唇,只撂下一句,“没关系,反正-我的时间还长得很。”跟着,他便闭上眼,养神打坐。
这时,绯影才转首望向他,偷觑着他眉间带着微愠的表情,就不知他要如何对付她了。
话说“城东”只是地名,并不表示这地方是在北京城以东,因此马车延绵辗转下也走了近两日路程才到“陆尔将军府”。
当户立策,陆尔一听闻皇上到来,立刻来到府门外迎接。
皇舆停下,皇上与绯影走出轿门,他立即跪地叩拜,“臣不及远迎,请皇上恕罪。”
“起喀,别多礼。”他笑着将陆尔扶起。
陆尔抬起脸,在看见已剃了胡的祁烨时,倒是有点意外。
“怎么了?”
“皇上,您剃了胡,变得俊朗多了。”他勾起唇角,笑着赞美,可心底却想:原来你看来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过去我还真被你的伪装给骗了!这不想要鼓舞百官废帝,可以说是更容易了。
“是吗?那朕就不再蓄胡了。”他边说边对绯影暧昧一笑。
这时陆尔也注意到她,眸光停驻在她身上的衣裳,“-是?”
他记得这是皇太后年轻时最喜欢的一套旗服,也因为喜欢,她一直不舍得穿……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穿着这套衣裳,印象中的她是如此的艳美动人,让他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只可惜先帝却先他一步……可恨啊!
“她是朕的随身侍女。”祁烨疑惑地瞧着他望着绯影的眼神。
“老臣失礼不该多问,皇上快请。”他指着前方大厅。
这一路上,祁烨明显察觉有各旗兵两排成列,看样子他已在自家养兵,俨然有壮大自己的气势。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首望着这些人,“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现在还是在京畿方圆五百里范围,你们还是属『八旗骁骑营』正都统骥风贝勃的人吧?”
陆尔表情一震,赶紧暗示他们退下。
他们果然不在乎祁烨在场,就这样无礼的离开,反倒让场面显得尴尬。
“皇上,因为老臣过去曾得罪不少人,前阵子有人来我府邸砸场,这才请他们过来帮忙,还请皇上暂时别告知都统。”他拱手请命道。
祁烨并没应允,狠狠甩袖后便转身往大厅走去。
陆尔脸色骤变,立刻尾随进入大厅,“皇上,您累了吧!臣立刻命人在后花园举行晚宴,等会儿就可以过去了。”
他不语,反而用力将绯影往大腿上一带,轻抚着她的纤腰。
“那就先请皇上喝杯茶吧!”说时,陆尔已命人将名贵的碧螺春送上。
坐在他大腿上的绯影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眸影却带着一抹淡然的无情无绪。
他又怎会不知道她急着月兑离他。于是箝着她腰间的手劲儿更强了,还附在她耳边说:“不要太固执,这样不好看。”
丙真,有许多人瞧着她,似乎对她的身分抱持疑惑。
“阿玛。”突然,陆尔的独生女珊奈回家了,一见屋里这么多人,她笑得灿烂如花地问:“今儿有好多客人哪!”
当她的眸一对上祁烨,立刻着了魂般的瞧着他,“你是?”
“珊奈放肆,他可是万岁爷。”陆尔赶紧道。
“原来是皇上。”珊奈笑靥如花,跟着望向绯影,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那她是娘娘-?”
“珊奈,-太无礼了,还不跪下。”陆尔急着又说。
“没关系-叫珊奈?”祁烨开口。
“嗯。”她大大的眼睛娇美转动着……
“姑娘可爱迷人,偶尔朕也可以为了这样的姑娘忘了什么是礼数。”他推开绯影,走向珊奈,“陆尔,晚宴准备好了没?”
“皇上,已经准备好了。”陆尔身边的小厮立即道。
“那好,珊奈姑娘,我们一起来吧!”他握住珊奈的手,走了几步回头望着仍定在原地不动的绯影,于是道:“-过来伺候我们用餐。”
“是。”绯影眼帘低垂,屈膝领命。
到了后花园里,圆桌已备席,祁烨与陆尔、珊奈入坐其间,三人畅谈甚欢,其他下人也在陆尔的安排下到膳房用膳,唯有绯影得留在那儿为他们斟酒、添菜,做着理该由陆尔将军府的下人来做的服侍工作。
席问,祁烨不时与珊奈谈笑风生,珊奈也乐得直往他身上靠,两人肢体的触及已是暧昧得不可言喻。
“今儿个能让皇上亲临,真是老臣的荣幸,敬万岁爷一杯。”陆尔高举酒杯,扬声笑说,
“咱们大清国所有百姓,甚至是朕的安危都得靠你保护,你说朕能不来关切一下吗?”他话中有话地说。
皇上的挖苦,陆尔自然听得出来,他立刻回以舌灿莲花,“皇上,保护大清江山是老臣的责任呀!快别这么说了。”
“来,再干一杯。”祁烨转首对绯影说:“再斟酒呀!别傻站在那儿了。”
“是。”绯影赶紧斟上。
“皇上,这位宫女我实在看不顺眼,能不能换一个?”珊奈冷冷瞥着她又说:“真不知道她身上是抹了什么东西,那味道剌鼻得很。”
“-别乱说了?我倒觉得绯影姑娘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陆尔轻斥了声。
“你喜欢?好,那改天……我考虑将她赠给你如何?”
当祁烨说出这话时,绯影的手赫然发出剧烈颤意,连瓷壶的盖子都当当作响。
“臣不敢。”陆尔当然瞧得出绯影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了。
“呵!”祁烨转而对珊奈发出询问,问了她所有的喜好、私密,像是不将在场的其他人放眼底。
而绯影只觉得自己像具行尸走肉,根本想不透今晚是怎么度过的。
夜深了,后花园的热闹气氛已歇,绯影梳洗过后终于可以回房歇息。
坐了两天的马车,摇晃得不太舒服的情况下她本就吃得少,今晚又粒米未进,胃里的酸意让她好难受。
“怎么?还不睡?”
突然,门被推开,她听出是谁的声音,赶紧站起。她正要行礼,腰问却被他用力一握。
“现在不是在宫中,不必这么拘束多礼。”
“皇上对每个宫外的女人都这么说吗?”她冷冷一笑。
“哦?吃味了?”他扬唇肆笑,“那就要懂得抓住我的心。”
“皇上的心太大,不是每个人都抓得住。”绯影望着窗外说。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祁烨微笑地看着她。
“您何不去找珊奈姑娘,我想她会是想试的对象。”她表情淡冷得以为已将那颗破碎的心包裹得很好了。
殊不知,她语气的酸味已彻底泄漏了心情。
“哈~~说-吃味,-还嘴硬。”他转过她的脸,“谁说我无法夺走-的心,打从许久之前-的心已经是我的吧?”
虽然她微敛眼脸,但仍可察觉到他一双灼烫的眸,正肆无忌惮地凝注着自己,像是要将她的灵魂看透。
她还想说什么,但他竟又一次覆上她的唇,轻啄细捻着,“我心底只有-,其他女人什么都不是。”
绯影的心微微一热,不能说没被他多情的话语给打动,但她也只能不让自己受伤害。
“信吗?”他哑声问道。
“您是皇上,我不信又如何?依然会有许多许多等着您点牌、临幸的女子。”她忍着鼻根的涩意。
“既然我心底只有-,当然就不会有其他女人,我可以每晚点-的牌,只要-听话,回去后-就是贵人。”他微微笑睨着她。
“奴婢在乎的不是当贵人,而是您的心,您给得起吗?”她柔柔的眼神与他的俊眸相交会,话语中满是对情爱的执着。
“心?”他笑了,跟着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心窝上,磁性的沉稳嗓音慢条斯理地说:“它已经是-的了。”
“皇上!”绯影难以置信地问:“没有骗我?”
“我乃一国之君,什么都不重要,首重然诺。”祁烨以他粗糙的指,轻轻抚揉着她柔女敕的下唇。
顿时,泪和笑一前一后的闪现在她的小脸上,绯影愿意相信他,“嗯,我相信您,皇上。”
“喊我祁烨。”他掬起她的手,吮着她的指尖。
“这……冒犯皇上,奴婢不敢。”她垂首屈膝道。
“这时候就当我是平民百姓,不要当我是皇上,-就喊得出来了。”他柔声诱哄着,想进一步攻占她的心。
“我……还是不行。”她喊不出口。
“算了,没关系,我会让-喊出口的。”说时,他又吻住她的娇甜,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模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