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孟席背转过去,假寐着,而裴心却仍处在那份战栗中抱紧被子,久久不能自己。
天……这事发生了,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她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临时老公。
难道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然,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有狂野、有激烈、有欲热,也有他冰冷的眼神注视,这一切一切都在她的心里与身体上造成非常大的冲击。
席,我虽然不明白你既然对“章亚莉”有着莫大的恨意,又为什么还要娶她,但是……我不是她,只是她的代罪羔羊呀!
明明好累,可刚刚才遭遇到人生极大的转折点,让她心思紊乱得怎么也睡不着。
也因此,她的呼吸节奏很不稳定,让另一边的孟席了解她并没睡着。然而,他的心情也好不过她。
满脑子所流窜的全是她娇羞、怯柔,逆来顺受与含泪接受他的脆弱模样。不可讳言的,这样的她深深吸引了他,但是他又怎知这样的表现是出于她的本性,或是她邪恶的诡计?
“怎么?难不成妳还意犹未尽。”
他徐淡飘来的嗓音将她的心狠狠扎了个洞般,“或是妳精力充沛的想再来一回,没关系,妳尽避说,既然身为妳的丈夫,我知道尽义务的道理。”
他的冷言冷语夺去了她的呼吸,让她连响应的力气都没了。
“怎么不说话了,妳在等我吗?”他旋转过身,背对着她的背影,不难看出她因为怕他而不停紧缩着身子。
孟席闭上眼,故意不去看她这抹无助,却说:“既然妳睡不着,那我就跟妳提提蜜月旅行的事。”
“蜜月旅行?”她暗吃一惊,没想到他还要去度蜜月!
“对,妳想去哪儿吗?”他回过脸。
此刻,她只想到一个地方。
“我想去台湾。”裴心迅速转过身来。
“台湾?”他眸心一黯,“我听妳父亲提过,妳才在前阵子去过台湾。”
“呃……我……我就是上回去了一趟,才发觉自己很喜欢那地方,所以……所以想旧地重游。”她其实是想念爷爷,好想好想他。
“是吗?”他翻身而起,黑瞳轻掠过一丝星芒。
“当然是了。”她下巴紧紧缩住,惊骇地瞪着他。
孟席半瞇起眸,“那当然可以,交给我去筹备吧!保证很快就可以成行。”
“真的!”裴心笑了。
望着她这道难得的笑容,他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台湾……到底台湾有什么样的人、事、物,如此牵系着她的心?好吧!那他不去瞧瞧又怎么成呢!
“妳放心,我当然是说到做到了。”俊美的脸庞突然划开一道诡祟笑容,“不过,妳说妳要怎么回报我?”
“回报你?”她不懂。
“男女在床上就该坦然一点儿,妳这时候再装就太没情趣了吧!”他的指尖轻抚她的发,对她释放出勾引的讯息。
“我……”她吓得往后一缩。
“算了,既然如此,台湾就甭去了。”眉一挑,他便旋身继续闭目假寐。
“别这样。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坐上来,我要看妳婬浪的样子。”
裴心心口一窒,望着他自得意满的笑容,她明白了,他是在找机会戏弄她、侮辱她!
无所谓了,就当是交易吧!出卖自己的自尊换一次与爷爷见面的机会。
于是她深吸口气,先行温柔且诱人的爬上他的身躯,但脸上的苍白和心底的干涸交集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呃--”孟席用力往上一顶,当冲上顶端,所得到的却是她微弱的挣扎,然她的反抗却加强他想征服她的欲念。
他先是懒洋洋地伸出手把玩着她的酥胸,心底却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诱因让她愿意这么做?
是怒潮、是,下一秒,他再也把持不住的火热顶进--
望着她两团凝乳在他面前激烈弹跳着,他的眸心已着了火,倏然转身,以更狂野的姿态彻底而坚定的要了她……
这一夜,火热的亢奋没有停歇,他就像欲求未满的年轻小伙子,遇上尤物后居然是如此的欲罢不能。
他承认,他已被她的媚样所吸引,就跟他的亲弟弟一样,已彻底拜倒在她的娇软下。
好个女人,果真有妳的……
愈想是愈气愤,孟席就这样折磨了她一夜,直至她不支昏厥在他身上,他才抽身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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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孟席将裴心交给美丽照顾后便直接前往公司上班。
而当裴心清醒后居然已是正午了!
“少女乃女乃,妳醒了。”裴心才张开眼,一直守在一旁关切着她的美丽立即兴奋地喊着她。
“美丽!”天,她怎么在她房里?她衣衫还完整吧!有没有做出什么不雅的举止?
“饿了吧!妳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做了些点心,还是热的呢!”她笑望向裴心那张纤柔的脸蛋。
“我……嗯!是饿了。”她坦言说道。
“那我去帮妳拿来。”
“我可以下去吃。”裴心并不习惯让人这么伺候她。
“不,妳累了,好好躺着,我去拿不费事。”美丽心疼地轻抚她尚带着泪痕的小脸,“先生昨晚太粗暴了对不?”
“啊?”裴心脸儿一红,真想拿起被子往自己脸上罩下,“我知道我不好……所以他生气了。”
“别害羞,更别自责,偷偷告诉妳,能让男人忘了温柔,是因为妳让他完全无法抗拒,让他彻底被诱惑,所以妳该开心才是。”美丽拿她当女儿般疼,这才偷偷告诉她这些。
“真是这样吗?”她怎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被她诱惑了。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美丽安慰她的话,然她心里却不像昨晚那般无助和失落了。
“当然是真的啰!”美丽起身,“我去端点心来。对了,用过后还请少女乃女乃起来一下,我好为妳将床单换上。”
“呃……”裴心又是一傻,当美丽退出房间后,她才赶紧爬起身,望着床上那惨不忍睹的皱痕和血渍,整个人羞愧到不行。
老天,就不知道美丽怎么想她?会和孟席一样认为她是个婬浪、不知检点的女人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美丽端来点心,“少女乃女乃,快吃吧!”
“谢谢妳,美丽。”支吾半晌她才又说:“我……我不是……不是妳想的那样,那是孟席……是先生他……”
美丽听了半天,终于听懂她想要说什么,忍不住笑了,“少女乃女乃,我不会误会妳,妳是什么样的女孩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先生瞎了眼。不过我说了……妳绝对可以让先生表白自己的心意,我相信他也是爱妳的。”
“他爱我?!”可能吗?
“要对自己有信心。”裴心接过餐盘,当闻到那阵阵香气时,肚子还当真不争气地鸣叫了起来。
“我还真饿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快吃。”美丽催促着。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裴心开始品尝着她精心制作的美食,期间她们就像朋友般聊着天,让裴心寂寞畏惧的心底渐渐染起一丝温暖。
“对了少女乃女乃,晚点儿等妳精神好些,我请司机载我们去百货公司逛一逛。”美丽突然道。
“逛百货公司?是不是家里缺什么?”裴心喝了口热咖啡。
“不是。”美丽摇头一笑。
“那是……”
“先生说……说妳的睡衣太保守了。”当美丽这句话一吐出口,裴心差点儿喷出嘴里的咖啡。
她赶紧看看自己的上衣,虽然已有几个扣子被孟席扯落,还好仍可遮身。“这衣服我穿了好几年,觉得很舒服呀!”
“但是男人不喜欢女人穿舒服的衣服。”美丽开导她,“而是希望妳能穿著性感一点。”
“是喔!”裴心噘起小嘴儿,“最好是都别穿。”
“对,就是这样。”美丽赞成她这句话。
“嗄!还对?”她不依的说:“人家只是随口说说。”
“男人的心像谜一样,虽喜欢妳性感,但也只希望妳在他面前展现而已。”美丽为她拉开窗帘,外头的日阳顺势照进屋里,非常灿烂。“今天天气真晴朗,是出门的好天气。”
裴心傻笑,出门她是喜欢,但是要去买性感内衣,可是让她觉得丢脸极了呢!
“对了美丽,这附近有邮局吗?”她笑问。
“有呀!”她回头不解地看着裴心,“少女乃女乃要寄东西?”
“嗯!我想……我想寄些东西给一位移民到台湾的老朋友。”她甜甜一笑。
“那等会儿咱们出门时就可以顺便寄了。”
“好,谢谢美丽。”想起她藏在衣柜下面的两条电毯,待会儿就可以包一包寄回台湾了。
嗯!不管怎么说,只要想到爷爷就快能用上它,她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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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精神不济,昨晚玩了一夜?”
当孟凯来到“天旗”乍见孟席的剎那,不禁笑了出来,然那笑却是阴冷至极。
孟席扬眉凝了他一眼,却不再说话继续办着公。
“怎么样?她的滋味不赖吧!情场浪女,模熟男人的致命点,三两下便可让她身上的男人为她的技巧所倾倒。”孟凯冷哼。
孟席没接他的话,仍径自埋首在前面的资料中,待他拿起电话准备接出去时,孟凯已受不了的压下话钮,切断它。
“你这是?”孟席拧起眉。
“哥,我在跟你说话呀!”孟凯恨得对他咆哮,“我是请你替我报仇,你看我的腿……我的腿呀……哥--”
“你以为我没替你报仇吗?我--”他昨晚是怎么对她的,他能跟他说吗?他可完完全全把她当妓女般撩戏,但她却自始至终表现出那副青涩柔弱样,让他不得不以为是他弄错了。
“你怎么?”
“我想你会不会是弄错对象了?”爬了一下头发,一夜未眠的孟席感到一丝躁意和不耐。
“我弄错对象?哈……”孟凯摇摇头,“看来我唯一的老哥已经被迷惑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瞇起眸看着这位原是开朗青年,如今却变得城府极深的弟弟,孟席已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理了。
“就事论事,你以为我搞错人了?拜托……我问你,她是章亚莉没错吧!你之前也调查过她这个女人,在你之前她有多少男人我想你已经数不来了,难不成你还会以为她是处女?”孟凯大吼。
“她是处女。”孟席顶回。
“处……哈……老哥呀!你不会以为做了整型手术的处女膜也会感动你吧!她这女人花样超多,你不得不防。”孟凯扶住桌缘,很慎重地说。
孟席闭上眼。没错,他当时也曾怀疑过那是她手术后的结果,但是……就因为他也算是情场老手,是真是假他会拿捏不出来吗?
她给他的感觉……明明就是个不懂情事的处女,是这般柔弱、惹人怜爱,除非她伪装的本事比他还高!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孟凯盯着他。
“我们就别提她了行吗?”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表情幽深难测。
“呵……”孟凯扬眉笑起,“我看你也着了她的魔,对不对?”
“你这是什么态度?”孟席站了起来,高出他半个头睥睨着他,“不要怀疑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我是因为--”
他话还没出完,孟席桌上的电话已响起。就见孟席拿起话筒,“我是孟席,你哪位?”
“哦!原来是吴经理,怎么样,前往台湾的签证几时可以办好?”他边说边瞟向一连狐疑的孟凯。
“这个星期五?嗯!好,那就麻烦你了,办好后再通知我一声。”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你要去台湾?”孟凯想了想,“台湾并没有天旗的分行。”
“我不是为公事去。”
“那你是?”
“蜜月旅行。”孟席直言。
“什么?你还要带她去蜜月?这……这根本没必要。”他义愤填膺地说。
“章亚莉不是没有家人,章世擎就算是在商场已渐渐没落,但这场婚礼可是轰动一时,现在多少人在等着我们未来的蜜月去向,如果我连这最基本的蜜月都没有,到最后错的人就是我了。”孟席冷眼望着他,“你说,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坏了我自己的名声,值得吗?”
“这……”孟凯无话好说。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吧?我还有要事得办。”孟席说着又抬眼看向他,“你也是堂堂的商业博士,能不能把心力放在公事上?”
“若没有让章亚莉尝到与我一样的后果,我绝不会放弃。”孟凯双拳紧握,那咬牙的恨看在孟席眼中,等于是种莫大的压力。
“你……”摇摇头,孟席说:“如果爸妈在天上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会不伤心?”
“我不管了,你办公吧!我走了。”
他跛着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孟席,“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为她动了心?”
孟席表情一凝,跟着肆笑出声,“傻弟弟,你也对哥哥不信任了吗?相信我,我绝绝对对不可能爱上她的。”
“那就好。”孟凯松了口气似的撇撇嘴。
“我看是你还爱着她吧!所以对你老哥妒意丛生。”瞇起一双锐眸,孟席笑睇着他。
“我?!”孟凯心一紧,“这怎么可能。”
孟席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走吧!还有,若需要钱,别忘了跟我开口。”
“哈……现在我才发现有个会赚钱的老哥还真是幸福呀!”他一边笑着,边自孟席的眼前离开。
看着弟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孟席眉尖的愁绪似乎更浓了。
“章亚莉,妳到底是魔女,还是精灵?竟然能在我们孟家兄弟面前把手段玩得这么高明。”
总有一天,我会褪下妳柔弱的外衣、揪出妳的狐狸尾巴,到时候看妳还怎么狡辩、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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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装着数件性感睡衣与内衣的纸袋子,裴心连打开来看的勇气都没有,想想午后那趟购物之行,还真是惊心动魄。
斑级内衣店的小姐直劝她试穿,想想,她还不曾穿著这种很像“特种营业”女子会穿的睡衣在外人面前展露过,即便对方是位女店员,她还是不自在到了极点。
可美丽呢!她虽然已经五十岁了,观念倒是挺开放的,径自在那儿替她挑选着适合的款式。真不明白她又不是没衣服可以穿,何苦一定要穿这些呢!
进入浴室,冲洗过后,她还是穿上米老鼠睡衣,想想现在已经晚了,他既然还没回来,或许就不会回来了吧!美丽就曾说,他以前也不会天天返家的。
梳洗过后,她从行李箱内找出一本书,惬意地坐在房间角落,泡壶花茶,就着阅读灯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她意外地看见孟席一身醉意地站在那儿,可说他醉了,那对眼神却又炯利得很。
当闻到一股酒气,她立刻放下书,走上前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孟席不语,只是大步走了进来,把西装外套往床上一扔,而后呈大字型地往上头一倒。
“喂!你不能这样睡,得把衣服换一换。”她站在一旁忙着急跺脚,却又不敢靠近他。
他微瞇着眼,望着她在一旁着急却又不敢触碰他的模样,不禁笑在心底。
“要不你等一下,我去请美丽来,看要怎么做才好。”对,美丽对处理他喝醉的经验一定很丰富的。
“等等。”他喊住她。
裴心定住脚步,回头看着他,“那你……”
“我的老婆不管我,竟然去向别人求救,这算什么?”孟席冷冷哼笑。
“我?”裴心吞了下唾液,紧张地说:“我不是不管你,而是我不会。”
“妳扶我坐起来。”干脆他来教她吧!
“哦!”裴心走过去,迟疑了会儿才扶起他。而当她的手触及他的手臂时,不知为什么,他居然会有种烫手的感觉。
那份烫,就好象昨天那份热,让她的心也跟着漾起一丝热潮。
孟席靠在床头,看着她那副局促样,于是撇撇嘴说:“接着妳该泡壶热茶,替我解解酒。”
“热茶?”她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泡。”
“别麻烦了,那桌上不是有壶茶?”他指着她方才看书的角落。
“可是那茶已经凉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说不出心里的想法,孟席居然不希望让她从他面前离开。就连刚刚应酬时,他都有股迫不及待的念头想赶回来,可究竟回来做什么,他却厘不清楚。
“哦!”既然他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反正看样子他也不是真醉了,只是想闹她而已。
于是她倒了杯冷茶递给他,他接过喝了口,眉头倏然皱了起来,“天……这是什么怪味道?”
“这是熏衣草花茶。”她好无辜的说:“这茶很好喝呀!”
“我记得妳上次说过妳喜欢喝乌龙、香片。”他眉一飙。
“可是熏衣草花茶也很好喝呀!”她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根本没醉嘛!喝不喝茶都不重要了。”
“瞧妳,让妳伺候我好象很痛苦似的。”他坐直身子,眼珠子不经意又凝上她胸前那只一点儿也不可爱的米老鼠,“妳到底带了几套这样的衣服过来?”
“什么样的衣服?”她低头一瞧。
“MickeyMouse。”他索性以英文说。
她赶紧看向衣服上的米老鼠,才说:“我喜欢他,几乎每样东西都有他,包括梳子、漱口杯,还有毛巾。难道你不喜欢他?”
“天,没想到妳还真幼稚。”他受不了地抚额一叹,接着他又说:“今天美丽有带妳去购物吧?”
她有丝无措地点点头,“嗯!”
“那把妳今天新买的衣服换上吧!”孟席笑看着她。
“什么?你要我换那种睡衣?”她拚命摇头,“不要吧!”
“怎么?妳不喜欢那些衣服?”他双手抱胸,微醺的眼眸深处反应着那张怯柔的脸庞。
“是不喜欢。”她不得不承认。
“那真糟,我叫美丽帮着妳挑,没想到她挑的妳都不喜欢。”他绽起一丝冷魅笑容,“办事能力这么差的下人,我还能用吗?”
“你的意思是?”她听得心口一紧。
“明天我就请她回去,换个能和妳搭配的佣人来。”
“不……不要。”裴心赶紧摇头:心一寸寸的抽紧着,“美丽挑的衣服我都喜欢……我好喜欢。”
“哦!妳又喜欢了?”
“我--我穿就是了,你别问这么多。”裴心小嘴儿一噘,流露出她最自然的可爱神情。
“那么请,我等着妳呢!”孟席伸手一比。
裴心顿了会儿,但又怕这男人胡乱拿人开刀,只好强迫自己走向衣柜,拿出今天买的那些睡衣中较保守的一件,跟着便冲进浴室里。
十分钟过后,孟席已等不及了,他开始对着浴室喊道:“我不过是要妳换件衣服,可没要妳在里面睡着呀!”
“我……我马上出来了。”老天,虽然说是最保守的,但依旧遮不住重点,站在镜子前面,她直觉自己就好象正在搞台湾的特有花车艺术一样。
“我看我还是去找美丽谈谈好了。”
一听到“美丽”二字,裴心就直担心起来了,再难为情她还是得出去呀!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就当他是木头人。
轻轻推开浴室的门,她怯怯生生地走了出去,双腿微微发着抖地站在孟席面前。
孟席暗暗瞇起一对狭长双眼,瞧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虽然她这样的体态昨晚他早已模遍尝遍,为何现在他还有一种强烈的?而这股想要再拥她在身下的念头竟是这么难以控制!
难怪孟凯这小子会这么恨她,他知道孟凯肯定还爱着她,是因爱而生恨。
如今搞得两兄弟的心思都为她一个女人绕,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调情高手。
尤其当他想起她曾经窝在孟凯身下,同样娇柔似水地索爱申吟时,那胸口的酸竟狂烈的发酵起来。
“对,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他两眼闪着火热盯着她瞧。
“顺眼?”她干笑,却始终不敢抬起脸。
“把脸抬起来看着我。”他命令着她。
挣扎了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小脸,当发现他的目光直凝在她胸口时,她真恨不得将那低垂的衣领往上拎高些。
“别这么不自在,嗯?”他下床,徐步走近她。可每走一步,就见她不停住后退。
“我想问妳一件事。”直将她逼到墙角,他双乎抵在两墙上,将她困在他身前,只要一低头便能瞧见她深奥的。
“你……你问。”她佯装坚强地说。
“妳为什么表现得跟以前不一样呢?据我所知,妳很豪放,野浪,甚至可以说有过的男人不计其数。”
她倒吸口气,仓皇中根本无言以对。老天,她该怎么做才能逃过他的逼问呢?又要如何表现才能让他把她和“章亚莉”联想在一块儿?不用再遭到他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