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设防”PUB内,热门音乐与人潮的欢笑声高昂交错,将台北市的夜生活点缀得更加亮眼、多彩。
在里头喝酒跳舞的夜猫子们心情都非常high,笑闹声不绝于耳,就连酒保调酒的工作也都应接不暇,忙得不亦乐乎。
在PUB角落的圆桌上,坐着三位美艳动人的女子,她们打扮新潮、穿着大胆,纤纤玉指上都夹了一根薄荷淡烟。每一口的吸取吐纳间,都别具风情,银铃般的笑语、夸张娆娇的肢体语言更是引来临桌男子别具深意的注目。
然而对此,她们可一点也不在意,认为谁引来的目光最多,那人便是三人中的佼佼者,说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想当然耳,其中就属盈盈拥有这样绝佳的条件。
“我说盈盈啊!你在外游学三年,可有遇见什么金发帅哥?”
盈盈的死党兼好友慧岚好奇地问着,她一心巴望着盈盈能多认识几个帅哥,这样一来,她也能沾点光,说不定还可以钓个金龟婿呢!
“拜托!金发的虽然不少,但在我眼里,却没有一个帅的,他们啊……各个做事率性不羁,女朋友一拖拉库,我才不会傻得去当他们的候补女友呢!”盈盈骄傲地说。
对于男人,她向来选择宁缺勿滥,看不顺眼的,她宁可不玩这场恋爱游戏,免得伤心又伤神。
“盈盈,你是在说笑吗?凭你的姿色,可是当年学校里公认的校花耶!哪一个男人这么不识货,把你当成候补人选?!”另一位女子巧玲一点也不认同盈盈的说法。
她相信西方人的眼光并不会比她们东方人差,有谁会瞧不出盈盈有张沉鱼落雁般的容貌,更有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头脑;虽美得不可方物,却也刁钻得让人心惊。
面对这样的女人,有哪种男人能够对她免疫?
套一句广告词——美女盈盈,凡人无法挡!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男人中,十个有九个喜欢胸前伟大的女人,至于脸蛋和脑袋,他们可是摆在其次,我才不会去和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争锋呢!”
盈盈又吸了一口烟,摆摆手,不屑地说。
“也对,若真要找男人,干脆就找个中国人,习性相似,尺码也合啊!”巧玲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扯上黄色话题。
闻言,她们三人顿时大笑出声,更令邻桌的几个男人慑住了心魂、勾住了眼神,久久离不开她们。
“你们瞧见没?那几个男人这么盯着我们看,还真是别扭,咱们台湾男人就是有这种甩不掉的缺点,心里明明喜欢,却不敢主动,以为就这么看着看着,我们就会主动和他上床似的。”慧岚掩嘴嗤笑。
“你们哟!我三年没回来,你们怎么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更凶猛有力了?”
盈盈拿起已喝光酒液的长脚杯轻敲了下慧岚的脑袋,自己也跟着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这时,巧玲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珠子猛然一亮,“我说……你刚回来,我找个乐子让你玩玩好不好?”
“干嘛?出卖的事我可不做喔!”
“拜托——堂堂的侨太集团的总裁千金,哪需要去贩卖啊?让你去嫖牛郎还差不多。”巧玲不满的斜睨她一眼。
“瞧你们,怎么愈说愈不像样!究竟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吧!”盈盈单手支颔,摆了个漂亮的pose,等着巧玲继续说下去。
“这个嘛——我不知道你在外国这么多年,听过耿司傲这个人吗?虽然他主要的事业在英国,但你在美国时也应该有听说过他吧?”巧玲敛起脸色,一本正经地问。
“耿司傲?”盈盈蹙起一双漂亮的细眉,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喔!好半晌后,她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拉了一个好长的音,“哦——可是风华科技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耿司傲吗?”
“真不简单,向来对财经新闻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女人,居然也会知道他!看来,他号称全球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最邪恶的女性杀手,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了。”慧岚吃吃一笑,表情暧昧到了极点。
“得了吧你,看你那表情,好像知道他名字的女人都是个大花痴似的!其实,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只是前天在回来的飞机上,在翻阅一本杂志时,凑巧看到这个名字。”
盈盈忍不住赏给她一个白眼。
“杂志?是什么杂志?第几期的?我也要去买,真想一睹梦中情人的模样!”慧岚的眼珠子像要暴凸出来似的,叠声问着盈盈。
“什么?你不知道他的模样?”盈盈不可置信地睁大那双水灵灵的眸子。
“这……是不太清楚。”慧岚惭愧地低下头。
盈盈好奇不已地将目光转向巧玲,只见她也把眼神撇向一旁,露出一脸的尴尬相。
“MyGOd!”
盈盈用力靠向椅背,拍额低呼,“完了完了,才三年不见,你们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居然会傻傻的相信一个不知长相的男人真是什么黄金单身汉、女性杀手!”
“我们……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你只要去问任何一个女人,大家都会这么回答你,只是,那个耿司傲真的神秘得不得了!他从不对外曝光,那些狗仔队跟踪了他几次,顶多也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说到这儿,她看见盈盈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忙不迭地又加以解释,“不过,据可靠消息指出,风华的老总裁是中国人,名叫耿冷超,而他的妻子是道地的英国人,也就是说,耿司傲有二分之一的英国血统。天哪!混血儿耶——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混血儿是不俊不帅的。”
“受不了!”盈盈忍不住没辙的补了一句。
“你千万不能不信喔!”就连慧岚也迫不及待的补充道:“风华的总公司虽然在英国,这两年来,为了想打下东南亚市场,才将重心转移到台湾。不骗你,耿司傲真的很帅,就是帅到担心所有的女人都会觊觎他的英挺外貌,才不得不躲起来当个藏镜人。”
慧岚长篇大论的直找理由为自己辩解,她虽然喜欢帅男,但绝对不认为自己是个花痴!
“吱!真有人这么自大?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盈盈皱皱小鼻尖,嗤之以鼻地说。
“反正人家就是有自大的本钱,要不,你去诱拐他啊!把他的真面目召告于世,这对台湾女孩子来说可算得上是做了一件功德。”
巧玲不停地蛊惑着盈盈,就她们三个而言,只有盈盈具有这样的条件,她相信,如果耿司傲是个男人,就必然逃不过盈盈的魅惑手段。
“你要我去诱拐他?!”
盈盈一边十分不谅解地扁起嘴,一边摇晃着她那个小脑袋,“拜托——花痴的人是你耶!你不去,叫我去干嘛?”“哎哟——就是因为长得不够格,才被人叫花痴咩!我若有你这副天生丽质的模样,哪还需要天天巴望着男人来追啊?就算我真的去了,耿司傲一见到我,不立即落荒而逃才怪!况且,听说他再过一阵子便要结束这里的监督作业,搬回英国了,不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以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巧玲为达目的,不惜调侃自己,而此话一出,果然达到了“激将法”的效果。
只见盈盈掩嘴笑个不停,直睨着巧玲的眼睛说:“你还真会灌迷汤耶!想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啊?”
“你就去试试嘛!听说他不仅神秘,而且神出鬼没,如果你能比那些狗仔队还早揪出他的秘密,可就一炮而红!到时,咱们两姐妹再免费供应你欧洲十日游,你说怎么样?”慧岚咬牙下了重注。
“就这样而已啊?小器!”盈盈吊了吊眼说。
“我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那点钱你根本看不在眼里,可是,对我们两个来说,就是好几个月的零用钱呢!”
巧玲开始耍弄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非得说服盈盈不可。
“可……”盈盈陷入犹豫中。
“别再考虑了啦!想想,可以有一个受人崇拜的男人为你着迷,这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吗?”慧岚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盈盈的纤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以她的性子,并不容易受蛊惑,但她们的提议实在太诱人了,而且深富挑战性,说她不心痒是骗人的。
“好吧!”她豁出去地拍桌一喊。
“真的?”其中最兴奋的莫过于巧玲了,能亲眼目睹耿司傲,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希望哩!
“但我不懂的是,既然他如此神出鬼没,我又该如何接近他呢?”盈盈皱着眉问道。
“这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他的生活动向打探好了。”巧玲得意地笑了。
“哦!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神秘的哩?”
“问题是,他很会躲,躲那些媒体记者已躲成精了,所以,你要让他主动接近你。”
“好吧!看你们要我怎么做,就一五一十说出来吧!我再好好计划一下,看看该怎么行动比较好。”盈盈眼露自信的光芒,非常有把握的说。
于是,三个女人便开始在PUB的一角叽叽喳喳地商谈了起来,可以见得的是,那个神秘的耿司傲将会有一场他所预测不到的灾难在等着他。???
“风华财阀”科技公司的台湾分公司副总裁办公室内,有位身材挺拔魁梧、发丝略带棕色的男子正埋首在卷宗前,连连数个小时,连头也不曾抬起来一下,可见他是多么专注于他手中的工作。
据公司的下属指出,他常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心生敬畏与仰慕,也有人猜测,这只是他管理公司数百名员工的方法之一。
他现年不过三十岁,老总裁近来身体微恙,几乎所有的重担全落在他身上,为了巩固公司底下所有员工对他的信心,这些严肃与专制已成为他披挂在身上的保护色。
经年累月下来,那些表相的冷漠也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伙伴”。
他在公司向来不谈私事,工作态度之严谨,常让当属下的捏了好几把冷汗,但风华优渥的薪资也成为他们即使是累死,也不离开的主因之一。
然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外人眼中,神秘无常的耿司傲却是他们能经常目睹的帅哥,这岂不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吗?
“司傲,还在卖命啊?”
雹司傲的好友,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川野洋敲了敲门板道。
川野洋是日本人,在英国求学时期,认识了同班同学耿司傲。
由于他们曾在大学时代迷上中国语文学,毕业后,两人来过台湾学习了好长的一段
日子,也因此,他们的国语能力都不赖。
闻声,耿司傲抬眼一瞧,露出一抹微笑,“你倒是轻松,好像我才是公司养的牛马。”耿司傲不禁以英语调侃起自己。
“而且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只上等非雅西施特种马。”川野洋则故意引用这次北美冠军马的种别来调侃自己。
“你不想活了是吧?”
雹司傲扯出一抹最自然的笑容,这可是一般人百年难得一见的,惟有川野洋这个好哥儿们有这等福气。偏偏他不是什么美女,否则一定能将这个“女性杀手”速速逮上手。
“我可没说假话,难道你没看这一期的w-keb杂志?他们拿了一张你的背影照当封面,还说你可以媲美非亚西施,是众多女性觊觎的目标。”
川野洋呵呵一笑,拿起他桌上的卷宗翻了翻,“还在对与侨太的合作事宜做评估啊?”
司傲用力地靠向椅背,伸了个懒腰,“侨太在东南亚的经营权中,担任着举足轻重的角色,照理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在欧美方面就弱了许多,若我想利用他的优势,也同样的会被他利用,这一点不得不注意。”
“说的也是。”川野洋点点头,“他们会主动找上咱们,必然有他们的目的。”
“所以说!我不得不防,总不能取短舍长吧!”耿司傲又拿起卷宗蹙眉思考着,“但是,他们在东南亚的势力的确不容忽视。”
川野洋抽走耿司傲手中的东西,甩在一旁,“别再研究了,这事就交由研究评估部门做就行了,否则你又要说自己养一堆废物了。”
“你喔——”耿司傲轻笑地摇摇头。
“吃饭时间到了,难得你今天没应酬,咱们去喝杯小酒吧!”川野洋建议道。
“是啊!这阵子一忙,咱们俩已经好久没畅饮了。”说着,耿司傲已站起身,披上铁灰色的西装。
“拜托!你年纪轻轻的,何苦打扮得这么老成?”川野洋一看他的装扮,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了看起来可以稳重些。”他不在意地一笑。
“算了,我们走吧!”
“去哪?”耿司傲拿起爱快跑车的钥匙。
“当然是老地方,那里够颓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稳重老成”的黄金单身汉会到那种地方去。待会儿要先换件衣服吗?”
川野洋以十分了解他的口吻说道,毕竟不爱与陌生人搭讪、闲聊是耿司傲的习惯,通常为了摆月兑有心人士的恶意跟踪,他会不惜身着痞子装在夜深人静时分进入最嘈杂的俱乐部,只为纾解他在一天伪装下的疲累。
川野洋就常笑他说,伪装久了,总有一天会吃到狗屎,将自己扔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耿司傲仅是耸耸肩回答,那他只好及时行乐!
“那还用说。”耿司傲对川野洋眨眨眼,笑意盎然地率先离开了。???
雹司傲与川野洋由俱乐部出来时,已是满身酒气,由于台北市现在抓违规酒醉开车抓得很厉害,不得已下,他们只好招计程车回到位于市区的豪华大楼。
也因为川野洋的住所较近,于是,他先颠颠倒倒的下了车,最后留下耿司傲一人搭车回去。
计程车司机眼看耿司傲已醉得不省人事,又穿得一身邋里邋遢的,于是边开车边皱眉地碎碎念道:“先生,你可别睡着了,就快到了,如果你睡死过去,到时候我的车资要向谁拿啊?”
雹司傲将醺然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瞧着沿路上直喳呼个不停的计程车司机,“车资少不了你的,请你闭……闭上尊口,行吗?”
计程车司机眼一瞪,虽生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好加快车速,一心想在他睡着前赶到目的地。
一路上,计程车恍似飞驰的速度可吓坏不少路人,好不容易就快到达耿司傲位于富豪名门集聚的华厦时,计程车司机不禁愣了一下!
“喂……先生,这里真的是你住的地方吗?”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个嬉皮住得起的啊!
“什么?”耿司傲醉眼朦胧的问。
计程车司机心想,再这么问下去也是枉然,只要他拿得出钱就行了,于是,又猛踩油门直冲而去。
才刚转进大楼正门前的大马路时,突然被出现在眼前的一道白影给吓了一大跳,紧急踩下煞车,好不容易在那白影面前煞住车子。
“小姐……小姐……”计程车司机下了车,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居然撞了人?!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撞到她啊!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孩,他冷汗直冒,心想自己真衰,载了一个醉鬼不说,还闯了祸!
情急之下,他赶紧将耿司傲轰下车,就当这段车程白费功夫吧!千万别弄出什么牢狱之灾就行了。
当耿司傲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计程车司机连忙对他说:“这里躺了个女孩,人是你撞的,记住,是你撞的喔!交给你处理了。”一说完,他立刻钻进车内,一溜烟就不见了。
被赶下车的耿司傲虽然脑袋仍是不断轰隆轰隆作响,但向来对周遭一切事物均保持高度警觉的他,顿时明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揉揉眉心,努力振作精神清醒过来,当晕眩感逐渐消退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脚前躺了个女孩。
懊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罢刚那个计程车司机又在他耳朵旁嘀咕些撞了人什么的……是撞了人?!
这三个字仿似将他打进了地狱般,脑中的昏沉感刹那间全不翼而飞,他立即蹲,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息,徐缓的气息定住了他紊乱的心神,也找回他该有的冷静。
好险,她没事,只是肇事者跑了,那这个女孩该由谁来负责啊?
妈的!
好久没口吐“三字经”的耿司傲,一口气不知骂了几串经!
他瞪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心中恼火不已,真想学学刚才那个混帐司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先溜再说,但这种缺德事他又干不出来!
问题是,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无法堂而皇之的把这个女人抱进任何一家医院啊!
再检视一下女孩的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外伤,于是,他当下打定主意先将她带回住处,再请他的家庭医师跑一趟了。
趁无人发现之际,他赶紧抱起她返回住处,却没发现到他怀中的女孩隐隐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奸笑。???
家庭医师在离去前只对他说女孩没事,要他放宽心,可能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昏了过去。
倒是医师觉得耿司傲应该去好好的睡一觉才是,平常繁重的工作压肩,今晚又不知死活地跑去牛饮,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体也会垮。
于是,医师开了几包镇定安神的药丸给他,希望他能好好睡上一觉。
医师走后,耿司傲直瞪着眼前的那几包药,头昏脑胀的他真的很想吃了它,然后把自己丢进被窝里,睡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可是,现在躺在他床上的是一个女孩……真是见鬼了!他可从没把女人带回家过,但今天却破了例,竟把一个陌生得连长相和名字都搞不清楚的女孩带回家,甚至还弄上他的床!
想着想着,他便一肚子火气,像是豁出去般,打开一包镇定剂,一古脑儿地往喉咙里倒。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忘掉所有恼人的杂事……至于那个女孩,就随她去吧!最好醒来后能识趣点儿,自己拍拍走人。
酒精的后作力无穷,再加上药力的催发,他顿觉脑子昏沉,索性直接躺在沙发上,等着周公来找他去下棋、聊天。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他的意识渐渐被征服,慢慢沉入梦乡。
就在此时,他卧房的门突然被开启,一位长相俏丽可人的女孩缓缓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皱着一只小巧的鼻,望着躺在上等小牛皮沙发上的男人,气得举脚踢了踢他的身子,“你是瞎子吗?美女当前,你居然忍得住,一点儿也不动心?”
事实上,她刚刚躺在里头,可也是吓得半死,就担心这个酒鬼会对她乱乱来,那么,她的清白可就毁在巧玲和慧岚那两个损友的手里了。
可最后她却惊讶的发现,他始终没进门,就连医师进来探视她的伤时,也没听见他说过半句关怀的亲切问话,这人是块木头吗?
在这段期间里,她也想了许多,且在他抱她进屋时,也曾偷偷瞄了他一眼,他长得的确是帅挺绝伦、潇洒磊落,不过,他身上酒味太浓,服装又太过另类,这样的男人会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单身贵族吗?
为了追踪他,她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待在“风华”外头,等着他的车子出现。
但他真的很滑头,经常更换座车,她曾计算过,这半个月来,他足足换了八辆车,以至于让人捉模不清哪辆车里坐的人才是他。
或许是她努力不懈,又不服输的精神感动了上天,终于让她发现一辆似曾相识的爱快跑车开出大楼。
在她好奇地跟踪,看见他走进一家PUB,又见他换了穿着,转眼变成一个她几乎认不得的男人,而后在PUB里头与和他一块儿前去的男人疯狂畅饮!
若非是她这半个月来从头一路跟到尾,她还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平常西装革履,又不苟言笑的耿司傲呢!
但现在问题来了,他连正眼也不愿看她一眼,她要如何才能让他为自己着迷呢?更让她觉得无奈的是,他现在睡得像头死猪,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正视她的存在?
突然,她灵光一现,相信凭她盈盈的聪明才智,要骗这种男人的心,可说是轻而易举的!
主意一定,她立刻弯下腰准备扛他起来,可……他好重啊!
盈盈咬紧牙关,几乎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将他扛着站起来,但就在踏出第一步时,便因重心不稳而双双跌倒在地,还好地上铺有地毯,否则,她那漂亮高挺的鼻子铁定会被压扁了!
“喂!你行行好,自己站起来行不行?”盈盈拍拍他的面颊,语气中透露出几许无奈。
雹司傲扬起沉重的眼皮,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又闭了起来。
“哈!你不能睡着啦!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受伤的人是我耶,你这个主人不好好看顾我,居然自己先睡着了,那怎么可以哩?”她气闷的嘟起小嘴儿。
在盈盈的叨念下,耿司傲只好又把眼睛拉开一条缝,然而,思绪已在昏睡边缘游走的他,完全无法意识到究竟是谁在和他说话。
他一心只想睡……最好是睡上个三天三夜,撇开一切的烦恼,这对他而言,就算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你别又睡着了,快起来啊!”
盈盈拚命摇晃着他的身躯,好不容易他才有一点反应,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再度不省人事呢?
“要不你也自动一点,自己走回房里嘛!你就一直这样躺在地上,可是会着凉的喔!”
盈盈就快拿他没辙了。
但这句话说出后,她才想到压在他身下的可是整片羊毛地毯,他会着凉才怪呢!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又用力的摇了他几下,回应依然是零!不得已,她只好再次咬紧牙,拉住他的一只胳臂放在颈后,使尽了吃女乃的力气,硬是把他扛高了几公分。
盈盈就这样像狗爬般一寸一寸地将他往前拖,好不容易到了卧房门口,她已是气喘如牛,就快要动弹不得了。
“老兄,你还真重啊!分明是想累死本姑娘嘛!”
她深深的喘了几口大气,瞪着躺在身旁的耿司傲,无奈下,她又摇摇头。
“好吧!就当我可怜你,不忍心让你睡在地上。虽然地毯满柔软的,可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凑巧会对羊毛过敏,或是你已经很久没洗它,上面已经长满了尘瞒,等明天你得了气喘病什么的,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拉里拉杂说了一串话,盈盈又翻起身,继续折磨自己娇小的身躯,又抓起他两只胳臂,拚命往里拖。
这回她可是完全豁了出去,死命咬牙地拚命拖、卖力拖,可费了她好大的功夫!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成功地将他扛上了床,但她已是满身汗水,倒在床上几乎气绝!
她不禁在心里咒骂着,“死巧玲,早知道这个工作就让你来做。”
想不到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重担,居然还要出苦力,实在是不公平——再看看身边的男人,为了避嫌,她应该离开,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累得连翻身都翻不动……想必这男人也和她一样,一时半刻是不会醒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眯一下,只偷偷眯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想着想着,她的双眼已慢慢合上,所有的顾虑渐渐被她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的思绪也渐渐平静,慢慢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