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裘皓被她闹得一肚子火,索性拉着她直接前往齐隽的办公室,幸好,齐隽已经收假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将张家榆压在他面前说道:“齐隽,你瞧她脸色白的,是不是还病得很严重,需不需要继续住院!”
齐隽笑着直摇头,“我说裘皓,你的担心也未免过度了吧!”
“谁说我担心她!我只是怕她又倒地不起,人家会说是我害的。”裘皓就是嘴硬,却不知道他的话已伤了她的心。
只见张家榆双拳紧紧握着,轻声问道:“医生,如果没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身体虽然还虚弱,但已不用住院,只要注意饮食多休息,别忘了摄取营养就行了。”
齐隽虽然明白裘皓将她带来这里的用意.但他可不想助纣为虐。
再说,裘皓的嘴皮子若再乱说话,他就算想帮他也无济于事。
“齐隽,你!”裘皓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谢谢你医生。”听齐隽这么说后,她迅速站起身,道了谢便急忙离开。
“喂……你等等我——”裘皓这会儿可全乱了,“这笔帐我会记着,以后再慢慢和你算,你真是个损友!”
他立即追了出去,拦住了张家榆。
“你究竟要干嘛?如果你无聊得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你为不去找华菁菁,我可不想再成为你赌注里的筹码。”她的语气说得婉转,其实心中已在滴血。
“就因为你偷听了我和菁菁的话,你就断定我对你的心意全是为了赌注?你有没有想过,其中是不是有一丝的真情意?”裘皓叹了一口气,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心底竟突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怅然.
“真情意?!”她讽刺的一笑。
“你的笑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愀然一变,心中的不悦已悄俏扩大。
他实在不习惯现在的张家榆,她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他多么怀念以往纯真无邪的她,她是那么的动人、听话——
“以前你也说过这种话,可是事实如何呢?上一次当是傻瓜,如果再受骗一次,那就是无可救药了。”
她泪眼迷离,纤美的五官怖上一股飘忽不定的游离感,手背抹去泪。
“那表示如果还要着我,知论我怎么对你,你依然无法彻底把我给忘了。”他双目微眯,冷然的笑说道。
裘皓对自己就是有相当的自信,他深信张家榆依然深爱着他。
“对!就是因为我无法把你给忘了,所以才会恨你。"
她快步往外走,只想招辆计程车,早点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只可惜事与愿违,裘浩抢先一步抓住她,直往医院后面的休息草坪而去。
由于现在正值晚餐时间,休息区并无病患在这儿走动,唯有两三名工友在这里清理环境。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说过,我们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张家榆挥掉他的手,双唇控制不住地颤抖。
难道他非得把她逼上绝境不可?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是不信?”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凝睇着她燃烧得愤怒的脸。
“我不会再信你任何一句戏言……”她颤着声,心口突感一阵酸涩,之后她小脸一变,恍然大悟的道:“你要钻石袖扣是不是?好!那我买来送你,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了?”
“张、家、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以为一个区区的钻石袖扣,我裘皓会买不起?”他快疯了!
裘皓此时此刻才恍然明白,他对她早已不是为了那个什么无聊的赌约!
或许一开始,他是因为这种游戏才开始追她,直到后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和她在一块儿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这是被游戏误导所致。
可是,现在……他发觉她的逃避令他心痛,甚至是难以忍受。
“你是买得起,你可以用钱、用你英俊的外表.买下所有女孩子的芳心,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比你大两岁的老女人,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是没有好处的。”
她的心口一冷,全身血液的温度也逐渐下降,“不要再耍手段伤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我还没爱上他,但我知道他会真心待我……”
“你是指王洛!”他表情一凛。
“对,就是他,如果你还有点儿人性,就放过我。”张家榆亟欲挥开他的手。
“我就是不放!”
他立即封住她的小嘴,狂佞地在她嘴里翻搅热情。
她突然觉得喉头紧缩、呼吸困难,他的举止简直吓坏了她。
裘皓将她定在墙上,双手在她的身上狂肆模索,强烈的攻击、技巧的挑逗,几乎让她虚软了身子。
“说!你和王洛已经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他有这么对你吗?”他的黑眸睇视着她倔强的脸蛋,语气沙哑的质问。
“你这个下流胚子!”张家榆猛力推开他,气得泪如雨下。
她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
“对!我就是下流,下流到想月兑光你的衣服.将你绑在我的床上,让你再也没办法诱拐别的男人……”
若非这里是在外头,或许他早就这么做了。
“裘皓,算我运气不好才认识你,这辈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警告你,你别再追过来。否则,我宁愿冲到外头让车撞死算了!”
抛下这句话,张家榆揪心断肠地跑出了他的视线。
“家榆——”裘皓双眉蹙紧,怎么也料不到他与她之间的摩擦竟会这么深!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该如何挽回她的心呢?
自从张家榆被裘皓带走之后,王洛一直待在王玫家中等着她回来。
时钟的滴答声更加速他心情的紧绷,他十分担心裘皓不知又会拿什么样的手段来整张家榆?
偏偏王玫今晚有夜间部的课,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好解解心情上的紧张都没有对象,周遭静谧的感觉更是令他十分不安。
好不容易,他终于听见门外有汽车停驻的引擎声,他赶紧冲了出去,果真看见张家榆搭车回来。
“家榆,你没事吧?”他立即上前追问道。
“你怎么还没走?”张家榆见他还留在这儿,惊讶的问。
“你就这么跑掉了,教我怎能放心?我当然得留在这儿等你回来了。”
王洛涩然一笑,他多少能听出张家榆话语中对他的过分客气,这绝非男女朋友相处之道。
“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你也可以早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够糟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推门而入,王洛很自然的跟了进去。
看着张家榆透着孤寂的脸宠上明明写满了心事却又不说,真让他着急不已。
“你明明有心事,为什么不说呢?”他最后还是问了。
张家榆坐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一股压抑不住的哀伤正欲溃堤而出,再王洛这么一问,那委屈的泪水便再也锁不住地冲出了眼眶。
她的眼泪让王洛吓了一跳,“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家榆仍是静默不语,迟迟不出声,这种消极的神情已令王洛的胸口激烈怦动。
“你说话啊!”他对着她喊道。
久久,她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王洛,轻言道:“我又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就算十个要求我也会答应。”王洛向她保证.
“我……我……”但她却又说不出口。
“你别闷不吭声,你不说话我又怎能帮你呢?”他叹了一口气。
“我是想……我是想我们别做什么男女朋友了,请你直接娶我好吗?”泪水爬出她的眼眶,没想到她是在这种心情下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王洛双眉聚拢.虽然娶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希望,但是,此刻他却连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他明白张家榆之所以会这么要求,必定又是为了裘皓。
“你是想借由我来躲开裘皓?”王洛心直口快地问。
“我知道这么做实在很委屈你,如果体不愿意就算了,没有关系。”张家榆的心情紧紧束缚着,她也很诧异自己竟然会对他一而再的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王洛霍然说道。
张家榆惊愕地抬起头,以怔仲的目光看着他,“你……你可以别当真。”
“没关系,如果这样能阻止裘皓对你的纠缠,也算值得了,至于感情,我想婚后再培养也无所谓。”他轻轻一笑,尽量不给张家榆带来压力。
“这对你不公平,我真该死,胡乱出什么鬼主意!”张家榆摇头道。
她怎能为求自己的懈月兑,反而绑住王洛呢?
她明明知道王洛对她有情,而这份情意她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如果再欠他这份情债,那不是更复杂吗?
原以为请他当她的男朋友,她就能忘了裘皓,可是……可是她太低估了那个风流浪子的杀伤力。
“你就别犹豫了,就算我帮忙你,如果你后悔了,我也有随时分手的心理准备,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啊!
王洛看着她痛苦不解的模样,觉得好心痛。他真的很想帮助她,并且不奢求她能以爱回报他。
“你是说真的?”张家榆被他说动了。
“嗯!我们可以先结婚,婚后,除非你同意我不会碰你。当然,你如果要离婚我也会答应。”
他的话让张家榆万分感动,犹豫不定的心情似乎得以舒缓,她感激地说:“王洛,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谢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谢意,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别向我提出离婚这两个字。”他拍拍她的肩,勉强露出一丝充满暖意的笑容。[
张家榆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但愿真能如他所说,她能因此而将裘皓给顺利忘记。
裘皓满身酒味地将车开进家门,那模样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自从那天与张家榆分手后,他几乎天天跑到酒家喝酒,直到天亮了,酒店也准备打烊了,他才拖着醺醉的身体回家。
但今天,他才进家门.竟看见华瞢菁正在客厅等着他。
“你……呃!你怎么来了?”他眯起眼吃力地看着她,突地又打了个酒嗝。
“我已经等了你一夜,怎么?你跑去喝酒了?”华菁菁连忙去扶住他,将他带往抄发上躺下。
“你这么晚,跑来我家干嘛?”他瞄了她一眼。
“还晚啊!已经是大清早了。”华菁菁拉高嗓音说道。
“什么?早上了!”裘皓扯开唇一笑。“想不到酒这种东西果真好用,一喝解千愁,什么事都忘了,竟然那么快就天亮了?”
“你哟!堂堂裘家大步爷要什么有什么,哪有什么愁啊?”她坐在他身侧,纤细的长指已不规矩地解着他衬衫的钮扣。
“你这是干嘛?等了我一夜,想的净是这些。”他嗤冷一笑,忽地抓住她乱来的小手。
“人家只是来安慰你的耶!你知不知道你输了,输得奇惨无比。呵……”华菁菁得意的笑道。
“什么东西输了?”他头疼死了,只想回房睡一觉,“你若不把话一次说清楚,我可不想听了,你走吧!”
“什么?你竟敢赶我走!你知不知道你在俱乐部里打的赌输惨了,张家榆今天早上就要嫁给王洛,你没戏唱了!”华菁菁嘴里不饶人的说。
裘皓被她的话给震住,这时才完全清醒。
“你瞧!这是她叫张帆拿来的东西,我好奇打开看看,这一看可真是笑死我了!”她指着茶几上那包已被拆封过的小礼盒。
“你拆我的东西?”他怒斥她,并打开它,竟发现里头是个锦盒,锦盒里装的居然是一套钻石袖扣!
妈的!好个张家榆。“他们在哪儿举行婚礼?”他狠狠地问。
“听张帆说好像是在主恩教堂——喂!你要去哪儿?”她还没说完,裘竟然拖着醉意颇浓的身躯冲出家门,让华菁菁看了直跺脚。
张家榆和王洛的婚礼于彼此决定后的第五天便举行了,这样的闪电结婚自然没让双方的父母知道,他们只约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参加这次婚礼。
婚礼将至,张家榆与王玫待在休息室内让化妆师妆点打扮,身着白纱礼服的张家榆一点兴奋的神采也没有,不禁让身为伴娘的王玫直摇头兴叹。
待化妆师打理好一切退下后,王玫终于忍不住说道:“既然你们有胆子草草决定终身大事,就该有胆子完成它啊!看你现在眉头纠结、郁郁寡欢的,哪像是要当新娘的样子?”
张家榆幽幽一叹,眉头上的死结却是怎么也解不开,“王玫,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莽撞了,我真的不该向王洛提这种事……天!烦得我只想尖叫!”
“这么说你是后悔了?”王玫壁眉道。
“我……我——”
张家榆还想说什么,张帆却正好敲门进入,对着她说:“婚礼开始了,老姐。”
“哦!”她应喝了一声,无奈地站起身。
王玫却只能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虽然我也希望王洛能和你结为连理,但我还是希望像能以自己的幸福为重。”‘
她实在看不下去张家榆那副失神落魄的德行。
张家榆呼吸一窒,没作声,只是默默的朝张帆走去,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意与他一起步出休息室。
王玫摇摇头,也跟着出去了。`
在教堂举行的婚礼都以庄重、典雅为要,虽然没有父母的祝福,但是到场的好友也不少。就拿张家榆来说吧!虽然她的知己不多,但是,光看张帆的面子前来的青年才俊就有一大票,连齐隽和楚羿塘夫妻全都来了。
张家榆黯然神伤地想,这么说,裘皓必然也知道了,他会来吗?
算了!她还想他做什么昵?那个跋扈无理又嚣张蛮横的男人,她应该忘了他才是。
须臾,耳边响起了结婚进行曲,但这却无法带给她一丝丝兴奋雀跃的心情。在张帆的牵引下,她慢慢走向站在牧师前笑脸迎向她的王洛,但她怎么觉得每一步都是这么沉重,虚弱的步子几乎支撑不到那儿了。
好不容易来到王洛面前,他正想掀开她的头纱吻她的刹那,教堂的门猛的被撞开,在场的每个人都惊愕地往那一瞧——
是裘皓!
他一身酒味、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地站在门口,与张家榆两人遥遥相望……
“裘皓——”王洛一见是他,立刻紧张地站到张家榆面前保护地。
裘皓却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直直地朝张家榆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她的面前,却不说半句话,凝视着她半晌后,便绕到牧师身后夺下他的麦克风!
“啊——”他这种举动简直让观礼者倒抽了一口气。
他爬了爬头发,目光仍胶着在张家榆身上,良久……才说道:“我叫裘皓,我现在在天主的面前发誓,我爱张家榆,非常非常的爱她,今生已不能没有她……过去我曾经对不起她,但现在我十分后悔……只求她能原谅我,我会用一生的爱来弥补……”
说完,他便走下阶梯,推开王洛的阻挡,来到她面前,指着两袖上闪亮的钻石袖扣,半哭半笑地说:“这是你送给我的,它代表什么昵?既然你没说!那我宁可将它视为订情物。”
“不是—一”张索榆急着想辩解。
“嫁给我吧,他猛地拉起她的手,“太赶了,我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突然,他瞧见自己小指上的银戒,立刻拔下它,“我拿它来代替婚戒,别看它毫不起眼,它可陪了我十几年的时间。”
裘皓的动作快如闪电,出其不意地就将它套上张家榆的手指。
“你!”她急着要拔掉它,却怎么也拔不掉。
“你看!它怎么也不肯离开你,这就表示你已经是我的了。”下—秒,他就在大伙的尖叫声中将她揽进怀里,趁她错愕之际,深情地吻住她的唇。
王洛僵住了身子,猛一皱眉后即甩身离开。
张家榆惊得推开裘皓唤住了他,“王洛……”'
王洛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带着一抹苦笑看着她,“我们今天演这场戏不就是要挖出这小子的真心吗?既然他来了,我的任务也算大功告成,祝福你们。”
“王洛——”张家榆感动地落下泪。
“别请我喝喜酒了,我急着赶去高雄,希望下次见面时,能看见你们比现在更幸福快乐。”他对众人点了点头,很有风度地离开了。
“你——你真讨厌!”张家榆细柔的嗓音显然含着些许的腼腆与尴尬,她进退两难地看了看众人,推开裘皓往休息室跑了去。
裘皓傻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做?
“你还不快点儿追去?”王玫在一盘催促道。
“哦!”他笑了笑,立刻追着张家榆离去,并在休息室找到了她。
“我知道要你原谅我不是那么容易,但给我时间,我会让你对我改观的。”他深情款款地说。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怎么说你也不该来破坏我的婚事啊!”她完全乱了!
心乱、神志乱,就怕她的决定也会错乱,做了错误的决定。
“我若不破坏,你将会后悔一辈子,我问你,你爱他吗?”一份高涨的激流嚣张地在他体内高声呐喊。
如果可以,他真想喊醒她!
“我……”她语塞了。
“你根本不爱他,你之所以答应嫁给他,肯定是为了躲开我的纠缠。但王洛比你聪明,他明知你不爱他!为了敲醒你的小脑袋,临走前才会说出那些话,你难道还不懂吗?”裘皓的声调中有一种至死方休、绝不妥协的毅力。
“不——我再也受不了你的善变和花心。”她挣扎道。
“我发誓绝不再变,心底也只有你一人。”他郑重地说。
“那华菁菁——”
“她和我根本没什么,她只不过是我父亲相中的儿媳妇,我是曾经拿她当女友看待,可那并不是爱……坦白说,我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没爱过任何一个,唯有你——”他颇为激动地说,目光里更掠过一丝忧郁。
“尽避如此,你父亲是不会看上我的。”她气馁的道。
“他会听我的,除非他不要我这个儿子,再说,张氏企业的千金成为他的儿媳也丢不了他的脸,相信我,他会喜欢你的。”
裘皓凝睇着她已有些许软化的神情,“莫非我今天这副落魄的模样当你的新郎让你受到委屈了?这么吧!给我点儿时间,我马上回去换衣服——”
“不要——”张家榆一把拉住他,带着笑,柔柔地说:“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这比你西装笔挺的模样更能撼曲我的心。”
“我可以发誓……”
“不用了,我把这辈子赌进去了,我们出去吧!”张家榆连忙抵住他的嘴。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连本带利的捞回来。”裘皓开心又得意地笑说。
随即,他带着张家榆再度走向礼堂,非常意外的,他居然看见两家的长辈全到齐了。
“爸、妈——”他和张家榆都瞠大了眼。
“你这孩子,和张董的千金结婚也不告诉我一声,还穿得这么邋遢,真丢我的脸。”裘父说道。
“我……我怕你会……”
“怕我生气?我本来是很生气,但是,齐隽和天擎他们对我说了一番大道理,我也想通了,不该拿你的幸福当事生的筹码。再说,能和张董成为亲家,也是我三生有幸啊!”裘父看着张父笑道。
他本来是有意让华菁菁当他的儿媳妇,但保罗因不甘心被华菁菁所甩,昨夜同时找上裘父与华父,把他和华菁菁在欧洲私交的一切勾当全都掀了出来,这事不只震惊了裘父,更是让华菁菁的父亲愤怒不已。
至于此事,一夜未归的华菁菁至今尚不知情,如果她明白了,在台湾、她可能也待不下去了吧。
“我也是。当我听张帆告诉我,家榆就要嫁给裘国集团的少东,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说家榆,你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偷偷结婚呢?”张父也说。
“对不起,爸。”她羞赧又涩然的几乎抬不起头。
原来在刚才那段时间,张帆与齐隽他们分批去找了两家父母,一块儿庆贺这场婚事。
“待会儿我一定要大肆宴客,以挽回颜面。”裘父补了一句。
“我们的归宁酒宴也不能省啊!”张父显然也较劲地说。
“您两位老人家要怎么请客我都没有意见,但现在能不能让他们先完成这场婚礼?”张帆笑意盎然的道。
“对对对!真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裘父连忙开心的张罗起会场。;l
而牵引新娘走到新郎身边的重责大任自然交由张父担任,当他把张家榆交到裘皓的手中时,作弄地说道:“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可要拿出真心来爱她啊!你过去的风流艳史我可是记下了,如果你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到时我会一笔笔拿出来和你算清楚。”
“岳父大人放心,你的帐永远都算不到我的身上,我一定会好好善待家榆的。”裘皓调皮的回答。
就这样,一场婚礼便在虽简单但温馨的气氛下完成。
当袭皓将张家榆接回家时,立刻将她抱到他的特制玻璃屋里。"
“还记得这里吗?”裘皓将她放置在床上,坐在她身侧亲喏地说。
张家榆看着透明玻璃外的蓝天,感动地说:“我当然记得。”
“以后这里就交给你去布置,依你喜欢的方式去打点它。”他仰望蓝天,温柔地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迅毫翻起身,从柜中找出一张纸交在她手上。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找你时,曾说要盖一间启智学校的事吗?”
“那不过是你——”张家榆立即打开那张纸一看,霍然瞠大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我胡语的,我一向致力于这项心愿,经过与我爸深谈后,他已同意我这么做,也把地捐了出来。至于学校就由我来设计建造,而你就负责教育方面的重责啰!”他诚挚地说:“这就是那间启智学校的证书。”
“皓——你要让我感动死吗”她因悸动而流下了泪。
“呸呸呸!我可不准你死,”他凛着脸,拧了拧她的小鼻尖。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绝地重生般,生命又充满了活力,如果你能收敛起花心的习惯,我一定全更幸福。”
“我真的很该死,求求你别再怀疑我的人格了,好不好?你瞧我那一堆朋友中,哪个不是婚前风流、婚后专一的最佳典范?”
他拍额大叹.露出一副滑稽的表情。
“你就会逗我。”张家榆噗哧一笑。
“以后我就只能逗你,你不让我逗还要我逗谁啊?”他调皮地说,热唇距离她的唇瓣仅咫尺,大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模上她婚纱礼服后的暗链上……
荡漾人心、如醺如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