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别哭了,
最爱的亲亲宝贝,
吻去妳静静垂落的晶莹眼泪,
是我不对,
不该让妳的爱枯萎,
别哭了,宝贝……
“石强,我要向你说声抱歉。”葛乔伟将石强叫进办公室,脸上冷峻刚毅的线条依旧,只是多了层愧疚之色。
“怎么了?瞧你脸色不太对劲。”石强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探究的眼光始终未由葛乔伟的脸上移去。
“你该知道我们这次和行风集团的合约有多重要吧?”葛乔伟抬眉看他。
“我当然知道,这案子是由我执行的,能得到行风集团的代理可不容易。”石强对这CASE倒是颇自得。
行风集团的代理销售业绩是全球有目共睹的,也因此,不少大公司极力抢得行风每年仅五笔的代理权,这次闳伟的产品品质及商标特色能得行风的认可,石强可说是功不可没,想必黛雅将会是继诺瑟后,异军奕起的新服饰代名词。
“这次多亏你了。”葛乔伟不得不佩服石强的好口才,闳伟可说一半都是由他打下来的,只是这回,他要……
“对了,你准备好了吗?下午五点的班机可别延误了,行风唯一的缺点就是鸭霸了些,不等人的。”石强提醒他。
梆乔伟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其实……这就是我要向你道歉的原因。”
“怎么说?”瞧他一脸的犹疑,石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次与行风的代理合约可能签不成了。”
“为什么?”果然,此话一出,带给石强不小的震惊。
“我将有关黛雅的所有资料都放在家里,让子翎给偷偷带走了。”他的脸色显得极为黯淡,但心底却平静不少,至少他得以让她报复自己,也可以让她心里舒坦些。
“那去跟她要回来啊!”石强不懂这么简罩的事,他干嘛说得如此严重。
“除非她拿来,否则我是不会跟她要的,这就算是我偿还欠她的所有的债吧!”他面有赧色地看向石强,“对不起,我不该因为个人恩怨而……”
“别说了,我懂。”石强拍拍他的肩笑了笑,“看来,你的小女人不整垮你是不会甘心的是不?弄得你这傻男人,双手奉上自己的一切让她整,天——爱情的魔力真是伟大,看来,我是不敢谈恋爱了。”
石强笑意盎然地调侃着葛乔伟,丝毫不将他私自所为的蠢事放在心上。
“你不在意?”他自若的神态看在葛乔伟眼中,简直令他难以想象,他本预想着石强如果不揍他一顿,也会骂得他狗血淋头才是啊!
“看你个这样子,是不是认为我该抓着你的衣领狠狠揍你一下?”石强双手交错在胸,恣意地问。
“我想应该是。”葛乔伟苦笑道。
“老实告诉你,我是很想这么做,但又可怜你为爱憔悴,所以放你一马。”石强早就看出葛乔伟自上回在服装秀上见到子翎后,整个人就全变了,根本无心于公事,还常请假落跑,丢下一大堆业务给他这个孤家寡人,可他虽累,却也甘之如饴,至少能眼看葛乔伟与子翎重修旧好,岂不也算是做件好事。
唉!就当他牵条红线,为自己积积德,看看能否早日遇上心仪的佳人。
“但这合约很重要,丧失了就再也救不回来,更可能影响未来的营运,赔了金钱和商誉,可是损失惨重,你能接受吗?”葛乔伟神情专注地看着石强,提醒他这一切的后遗症。
“如果我不接受,你会去找她要回东西吗?”石强笑看着他。
“你如果当真无法接受,我可以让出闳伟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给你,以示暗偿。”葛乔伟肯定的话语说来认真。
石强对闳伟的贡献自然不是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可以相比拟的,但这却是葛乔伟对他的一份心。
石强瞠大眼,表情瞋怪地道:“你这是干嘛?把我当视钱如命的讨债鬼呀?”他满脸涨红,气急败坏的说,他气葛乔伟分明不把他当朋友看嘛!
“我……”
“别说了,再说我可是会和你绝交了。”石强的表情不悦,逼回了葛乔伟的解释。
这时,林秘书却敲了门,纾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进来。”葛乔伟沉声说。
林秘书走进,看着他俩一脸铁青,顿觉气氛不对,赶紧将话说了,“总裁,刚才楼下小弟拿了这份东西上来,他说是一位小姐指定要交给您的,是有关您下午要开会的紧急资料——”
未等她把话说完,葛乔伟已一个箭步冲向她,夺下她手上的牛皮纸袋,打开一看,脸上出现了喜悦的神色。“她人呢?”
“小弟说她交给他后,人就走了。”林秘书回答。
梆乔伟脸色一凛,“走了?石强——”
“我懂,你去找她吧!”石强聪明地意会道。
“那香港之行——”
“当然由任劳任怨的我代你去啰!”石强还是一个劲儿地微笑。他早已想开了,这时候,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谢了。”重重捶了一下石强的胸膛,葛乔伟快步冲出了办公室,追寻他挚爱一生的女人。
“总裁怎么了?”林秘书一头雾水的问。
“妳等着吧!就快请妳喝喜酒了。”石强将牛皮祇袋里的资料整理了一下,也步出了办公室,他得回去准备行李了!
林秘书看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念着:“喜酒?谁跟谁呀?”
☆☆☆☆☆☆
梆乔伟开着快车,风驰电掣地赶至子翎的住处,却不见她的踪迹。
李玉媛告诉他,她出门后就没回来过,他只好回到车内苦苦等候着,直到夕阳隐没,仍不见她回来,她会去哪儿呢?问题是,台北虽大,她根本没有去处啊!
这几年来,她的生活圈极小,除了李玉媛,她几乎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天色愈趋于黑暗,他的心就愈慌乱,忧心如焚的感觉快要淹没他了。
对了,海边……
猛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际,子翎爱海成痴,只要遇到情绪低落的时后,她总是会去海边看海,就连她想不开的那回,也是投入它的怀抱。
主意一定,他立即踩下油门,急速驶向他常带她去共赏夕阳晚霞的海边。
一路上,他心无旁骛,只希望能早点看到她,这一次,他要紧紧地将她锁在身边,无论她是不是还记恨着他,他也决计不让她再次逃月兑。他的天使若要上天,他也心甘情愿陪她一块儿做对神仙眷侣。
到了海岸旁,他立即下了车,藉由车灯找寻着她的身影。
月白风清,满天星斗高挂在黑丝绒般的夜空中;海啸声彷若游子的吟叹,孤寂冷肃地回荡在远方。
这么静的夜,无人的影,他无法想象子翎一个女孩子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里,难道她不怕遇上歹徒,或是……老天,万万不可啊!
他发誓,待会儿找到她,他非得好好打她一顿,以示薄惩不可。
他的视线以一百八十度的方向扫瞄,海边空旷无半个人迹,现在正值初冬,夜晚总是会刮起寒风,像这样的季节几乎已无人会在晚上到海边来嬉戏。
随着梭巡的目光一次次落空,葛乔伟的心也一阵阵紧束,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子翎根本没到这里来?
或者,她到了这里,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子翎——子翎——妳如果听见的话,响应我一声好吗?”他在海边狂奔,像头没有目标的狂狮。
“子翎——说话呀!妳千万别又想不开了……”他气喘吁吁地往海的方向跑去,站在礁石上,看着脚下不见底的深海,眼中泛出了仓皇之色。
“我在这里……救我……”虚弱的呼喊声由他脚边的石缝中逸出,葛乔伟惊慌地蹲寻找,洞缝里一团漆黑,实在不好辨视。
他忧急不已,“子翎——妳在哪儿?发出声音,我好找妳。”
“我走着走着不小心掉到岩缝里,拐伤了脚,没办法站起来……”子翎气若游丝的说,彷似已努力了许久,因而已疲惫不堪。
懊死的!他看了一眼远方浪潮汹涌澎湃,似乎比刚才还强劲,该不会涨潮了吧!偏偏他体格壮硕,根本进不了这窄洞中。
“妳放心,我一定会救妳出来的。”葛乔伟说着,然后使劲推着礁岩。
子翎缩在洞中,抖着声音说:“好象涨潮了,你走吧!这礁石太重,你推不动的,乔……乔伟,对不起,刚才我困在这儿想了好久,是我太意气用事了,我……”
“别再说了,我不会放弃妳的!”葛乔伟月兑上的外套,丢进窄洞中,“快把衣服披上,听妳的声音抖成这样,一定很冷吧!”
“你快走,涨潮是很快的,等大水冲上岸,要逃就来不及了。”子翎恳求着他。
“妳原谅我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仍等待着她的响应。
“我本就不曾恨过你,又何必说原谅?但现在觉悟已经太晚了。”她好后悔,后悔自己的不小心,更后悔自己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在恨字上。
梆乔伟的唇畔漾出一抹微笑,“放心吧!无论结果如何,我会永远和妳在一块儿的。”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妳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他得想办法,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奔至长堤,他打开后车厢,翻箱倒柜着,从里面找到了一支棒球棍,他眼睛陡地一亮,太好了!
梆乔伟立刻赶到子翎身边,安抚道:“妳放心,我们有救了!”
“乔伟……”子翎感激地流下泪,无论他能否成功,他的心意已够她带到另一个世界永远怀念了。
“没时间哭哭啼啼了,我需要妳精神上的支持。”葛乔伟将棒球棍伸进石缝中,利用杠杆原理,欲顶起一边的礁石,此时,海潮袭来一朵大浪,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打湿了。
洞底的子翎也受了波及,她打了个哆嗦,“你快走,不要逞强了。”
“别啰唆,妳要相信我。”他斥回她的话,使出全力撬开那顽劣的大石。终于,在最后一道力量的激压下,大石略移数寸,终于可以容纳他的体积。葛乔伟倏地跃下,此时浪潮已涨至洞内,水高已达子翎的下颚。
“乔伟……咳……”她猛然抱住他,却不小心吞了一口海水,那呛入鼻喉的窒息感差点儿令她昏厥。
“别说话,抱紧我——”
他一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攀附在礁岩上,拚命将她送往上方,尖锐粗糙的石面刮伤了他的手、肘、脸,鲜红的血不停滑落,但他仍不停地卖力往上攀爬。
“可以了!你自己上去……我没办法……”子翎见她已成为他的累赘,于心不忍。
“妳只管抱紧我就行了。”他怎么可能会松手,即使丢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不可能放开她的。
“对不起,我……”子翎哽咽无语。
“现在别说这些,快,抓着上缘,爬上去!记得一出去就赶紧跑,跑不动就用爬的,非得尽快离开这里不可!”
梆乔伟急促地说道,眼看已至缝口处,他猛力将子翎往上一推!此时,海水阵阵涌来,已升至礁石,子翎险些被冲走。
“乔伟——”但还在底下的他却整个人淹没至水中。
子翎半天看不到他的踪迹,只能听闻浅促的气泡声由水里传出,她傻住了!
一阵大浪袭来,已淹没到她的胸部,伤了脚踝的她根本无法移动,她双眼空洞地看着葛乔伟被淹没的洞内,伤心欲绝……
“我不走,就如同你所说的,永远在一块儿。”她抽泣道。
涨潮之快,绝非她所能想象,不一会儿,海水便急速涌上,将她打离了礁面。
“乔伟——”子翎慌张地挥动手脚,不停地叫唤着他的名字。她不断地想着:她就快死了,但她想再看一看他,可他到底在哪儿?
咳……她又呛入了数口咸味极重的海水,不知将被冲往何处,会是鲨鱼的肚子里吗?她好后悔、好恨自己,气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一味地只想报复,却不懂得体会他的心;如果,他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紧紧抓着他,不再拒绝他了。
突然,她直觉她的手腕被一道强劲的掌心一捏,她倏然往上瓢浮,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浮出海面,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急急地喘着气,贪得那一丝氧气的滋润,待气息逐渐平稳后,她才蓦然发现救她的人原来就是葛乔伟。
“是你……你没事……”她猛地扑上他肩,嚎啕大哭起来。
梆乔伟重重地喘息道:“我没事……快!我们得赶紧游上岸,否则就会愈飘愈远了。”他随即揽住她的腰,直往岸边卖力划进。
幸好他向来泳技不错,大学时还得过区运金牌,那时候的苦练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不一会儿,他俩上了海滩,他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搓揉着她冰冷的身躯,抖着声音说:“我抱妳到车上去,车内有暖气,后车厢还有毛毯可先御寒。”其实,他也快冻僵了。
快步走上长堤,他先将同样一身湿的子翎抱进车内,“妳赶紧把湿衣服月兑掉,我去后面拿毛毯来。”
“在这里?”她还不曾做过这种事。
梆乔伟凝唇一笑,“这里除了我之外,没别人在,妳怕什么?难道怕我?”他潇洒地倚在车门边,为她挡下入侵的夜风,前额微卷的发丝尚滴着水珠,已湿的衬衫整个贴在身上,强调出他硕劲的身躯,虽狼狈,但也落拓不羁得迷人。
“我……不是,只是……”她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别只是了,把衣服月兑了,否则着凉可就麻烦了,再说……妳身上哪一寸我没碰过、看过,就别害臊了。”他拧了一下她的鼻尖,先至前面发动车子,打开暖器,再绕到后车箱拿被毯。
子翎羞赧地将湿透的衣服月兑下,不一会儿,葛乔伟也坐进了后座,拿着干毛巾为她擦拭身子。虽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奇特的触踫和感觉,仍不禁令子翎打个冷颤。
“你也把衣服月兑了吧!”看他仅顾着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子翎忍不住叮咛了一句。
“我也月兑了,画面岂不是更暧昧?”
才刚从鬼门关逃月兑,子翎早已是一身疲惫,他竟然还有心情说笑。
“你正经点儿好不好?”她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现在我才知道,人生别过得太正经,否则像刚才要是一命呜呼了,连想开玩笑的机会也没——”
子翎倏地捂住他的嘴,气得皱起眉,“不准你胡说八道,你还有好几十年可活的,知不知道?”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角亲吻了一下,“早知到拿我的命能换回妳的心,我早在数年前就愿意拿它来赌上一赌了。”
“谁要你的命啊!你再口不择言,我就不饶你了。”她抽回手,裹着毛毯看向窗外那片起伏的海水,不理他了。
“子翎……妳终于肯原谅我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脑后,声音沙哑地说:“如果那时候妳能信任我、等我回来,然后将委屈告诉我,我俩之间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误会了。”
她垂首不语,忆及那段往事,她仍是有些心痛。
梆乔伟却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吓了子翎一跳,她连忙回身关切地问道:“快把衣服月兑了,我把毛毯分你一半。”
他撇唇一笑,眼神瞇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两人果身缩在一条毯子内,太诱惑人了,我对自己可没信心,怕把持不住自己的。”
子翎的脸色泛起一阵潮红,支吾地说:“你别想歪就好……”
他摇摇头,仍是一个劲儿地看着她微笑,没有动作。
子翎瞪着他,“你不月兑是不是?那我动手了。”
她已放开了一切,既已接受他、相信了他,就不想再做无谓的矜持,只见她扑上他的身便动手扒他的衣服。
梆乔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被她撞倒在椅背上,愣了一下,突然邪恶地笑咧了嘴,瘫在椅背上认她宰割了。
他的天使终于降为凡人,丢开冷漠防冲的面具,对他进行“性骚扰”了!
当他身上仅存内裤时,子翎却收了手,绯红的霞彩已自脸上蔓延至耳根。
“怎么不动手了?还没完呢——”他微微扬起暧昧且神秘的唇角,调笑着。
她咬着下唇,凝睇着他嗔怒不已,一双粉拳因而纷纷捶落,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不过是逗妳玩的……”
梆乔伟一把攫住她的两只小拳头,顺势钻进毯子中,将她抱个满怀。“啊——”两人的肌肤蓦然紧贴,在这狭隘的空间内却异常温暖,也份外诡谲暧昧。
子翎整个身子被他圈在臂弯中,抵在他胸前,相互摩挲下,彼此高涨,只能听闻浅促的呼吸声……
她娇小的身子完美的款款相迎,吶喊与申吟的声音充斥在这幽暗的车内。
当喘息声渐缓,葛乔伟翻身坐起,突然喊了一声:“糟了!”
“怎么了?”
“我的求婚钻戒!妳知道吗?我去日本开会那三个月特地挑了一枚钻戒,打算回来就向妳求婚,哪知道……”
“别说了——是我不好,误会你,不信任你。”子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说下去。
“但是不见了!我把它放在外套里,一直希望能遇上个好时机向妳表明,谁知道刚才我把外套给了妳,经过涨潮这一折腾,外套和戒指全不见了。”他摇头苦笑。
“我穿在身上,由于太大了,挣扎之下可能被水冲走了。”子翎解释着。
“走,我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立刻带妳去挑选一个新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他立即套上仍半湿的衣服,打算驱车回住处。
“何必那么急呢?”
“这辈子没任何事比娶妳更让我心急的了。”他专情地说。
“可是你母亲……”子翎对她仍有一些疙瘩在。
“放心,她百分之百会赞成的。”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你那位小情人呢?她不是你母亲的最得意的媳妇人选吗?”女人哟!有些事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小情人?喔!妳是指小珊啊?”他想了半天,这才恍然明白。
“瞧,你也这么认同。”她噘起唇,露出撒娇吃醋的小女人模样。
“傻瓜,我本就当她是我妹妹,从夏威夷回来后,我就向他表明了我对妳的爱意,她不打退堂鼓都不行。”
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说:“早在四年前,我的心就被妳锁住了,没有妳专属的钥匙,谁也闯不进来。”
子翎微愕的抬起头,眼神波光莹灿,“乔……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你是对的,爱恨是同存的,我若不爱你就不会恨你。”
“我早就心知肚明了。”
梆乔伟将她重重的揉入怀里,大言不惭的谑笑中出现了丝丝柔情。
他也会用一辈子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改变的。
四年的艰辛苦痛,换来一辈子的真爱互属,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