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江起峰大笑道:“哈哈……江姑娘,童天罡年纪虽轻,在江湖上却有机智过人,能深谋远虑之美誉,如果此刻要往外冲,当时他又何必带着你往绝地里闯呢?”
“火凤凰”粉睑一变,突然怔住了,当她找到答案,美目停在“水火神”雷开天脸上的时候,她的心情立时沉重起来了。
“浪子”江起峰得意的道:“雷开天在应家救过他,童天罡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因此,只要他活着,他就不能丢下雷开天不管。”
打从童天罡救下他俩那一刻开始,“水火神”雷开天与“神环飞虹”闻世雄的脸上就一直凝聚了满脸无法扫拨得开的阻暗影子。
她像他俩心上都压着一付千钧重担,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他们都是老江湖。
他们都知道他们此刻唯一能帮得上童天罡的就是让“浪子”江起峰忽略了他俩的存在。
然而,江起峰不但没忘他俩,听口气,这步棋似乎还是他有心的安排。
“水火神”雷开天冷哼一声道:“江起峰,你少在那里自鸣得意了,落到你们父子手中的人,即便是能活着的,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巳,童天罡总不会救我活着骂他吧?”
话落用夺肘碰碰闻世雄,要他开口。
“神环飞虹”闻世雄为财为利,奔波劳碌了大半辈子,积了无数金银未曾享用,对自己这条老命的看法可就没雷开天那么豁达了。
迟迟才开口道:“医药不死病,佛渡——”
“水火神”雷开天大怒,暴烈的道:“闻世雄,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老杂种,就算咱们月兑过这一劫,我也非活劈了你不可。”
但是,要是保住性命而却树下雷开天这么个出言必行的魔头,
老脸一变,忙道:“我……我也没说什么呀?”
“水火神”雷开天冷冷的呼了一声,没接腔。
“神环飞虹”闻世雄想了想,无可奈何的补充道:“童天罡,其实雷老哥说得也对,天下神医毕竟少之又少,谁能救得了咱们呢?
对于一个身怀武功的人,一旦失去武功,就算保住一条性命,也是……也是……生不……生不……”
“水火神”雷开天重重的碰了闻世雄一下,他才把“生不如死”四个字说完全了。
“浪子”江起峰大笑道:“雷大叔,你对咱们父子二人也未免恭维得太多了,其实,二位身上那点禁制,那还用得着什么天下神医动手,只要鲁东岳两根金针,二位立刻就能恢复本来面貌,雷大叔,您说对吗?”
“水火神”雷开天急了,月兑口道:“童天罡,你救不了我,江老三比他老子更阴毒,他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绝不敢站在那里说风凉话。”
“浪子”江起峰笑道:“童天罡,他说的是实情,如果你真想救他,那你就死定了。”
“火凤凰”望着童天罡,坐在童天罡身后的“水火神”雷开天与“神环飞虹”闻世雄也同样的在望着童天罡。
两人的神情都显得焦急,心情却恰好相反。
雷开天怕童天罡固守这个绝地,闻世雄则担心整天罡会离开。
“浪子”江起峰看得很清楚。
神色悠然的道:“童天罡,你如果现在就下定决心往外冲,至少有两个人完全同意你的做法。”童天罡冷眼望着“浪子”江起峰道:“如果童某往外冲,尊驾有把握能拦得住吗?”
“浪子”江起峰道:“没有,完全没有。”
童天罡冷冷钓道:“那尊驾为什么要童某往外冲?”
“浪子”江起峰信心十足的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往外冲,童天罡,这就是咱们不同的地方。”
童天罡冷笑道:“炫耀尊驾料事的能力?”
“浪子”江起峰笑道:“不是炫耀而是事实,因为,你毕竟不会往外冲的,对吗?”
童天罡低沉的冷哼一声道:“不错,童某的确不会向外冲。”
“水火神”雷开天情急之下,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童天罡,你不但是食古不化,你简直就是个蠢才,大笨蛋。”
童天罡淡漠的道:“童某从来就没向尊驾表示过自己聪明。”
“水火神”雷开天气过了头,反倒冷静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
沉声道:“老弟,老夫自知自己不能算是个白道侠义中人。
因此,老夫两次救你可不是基于什么积阴德,冲道义,老夫救你,纯粹是因为老夫希望你活着。
老夫之所以一再扬言要杀你,就是要消除你对老夫存有什么感恩图报的心理负担,你,你实在叫老夫失望透了。”
童天罡淡淡的道:“在生死存亡之际所说的话是最可信的。”
“水火神”雷开天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快走。”
童天罡毫不考虑的道:“现在童某更走不了了。”
“水火神”雷开天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道:“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当日就让你葬身扬子江中呢,唉!”
“浪子”江起峰抓住机会,道:“江姑娘,事实摆在眼前,在童天罡心目中,不相干的朋友,也比你重要得多。”
“火凤凰”没有搭腔,童天罡也没有做任何解释,甚至看都没看“火凤凰”一眼。
“浪子”江起峰接着道:“江姑娘,在此危急存亡之秋。他为了一个曾经一度想杀他的人而置你的生死于不顾,这种人,值得你信赖。值得你为他牺牲吗?”
“火凤凰”仍然没有开口。
模不透“火凤凰”的心思,“浪子”江起峰忍不住追问道:“江姑娘,你倒是说话呀?”
“火凤凰”冷冷的扫了江起峰一眼道:“说话?说什么呀?”
“浪子”江起峰道:“向他表明你自己的想法呀?”
“火凤凰”反问道:“我的想法?”
“浪子”江起峰激道:“告诉他你有自己生存的权利,告诉他,他无权带你往死路上走呀?”
“火凤凰”冷然一笑,淡漠的道:“江起峰,那是你的想法,你的看法,而不是我的想法、看法。”
“浪子”江起峰惊讶的道:“难道说你……?”
冷眼望着“浪子”江起峰。
“火凤凰”平和而冷漠的道:“江三公子,你怎么不把话问完呢?没有勇气说完吗?”
“浪子”江起峰嘴唇轻颤着,的确,他没有勇气往下问。
“火凤凰”冷冷一笑道:“江三公子,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你自己比不上童天罡,因为,你心中一直笼罩着一个挥抹不掉的大阴影,这个阴影你曾经自以为已经摆月兑掉了。
但是,当你想到自己的根,自己的源头的时候,你才发现你一直罩在这个影子里面。
因此,你知道你来自何处仍得回到何处,除非你能走出这个世界,摆月兑掉你自己躯体的源头。”
“浪子”江起峰双眸渐渐浮现了煞气。
阴森寒酷的盯着“火凤凰”道:“我讨厌寻找根源的任何人,你……你也不能例外。”“火凤凰”坦然无惧的道:“我并不希望能例外,因为童天罡不能例外,三公子,你不是要我表白心中的想法吗?
我寻你的根,就是要表白我的想法,今天,童天罡视死如归的豪气,你并不是没有,也正因为你也有。
因此,你心里很明白,他这种行为不能跟儿女私情混为一谈,如果,今天我连信个江湖儿女最基本的思想原则都分辨不清,那我才真正是个一无可取的女人,我连陪他同生共死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终身相依托呢?”
嘴唇闭成一条缝,江起峰费了很大的劲,才启开口,
“看来我真是别无选择了!”
“火凤凰”冷冷的道:“江某只好送各位上路了。”
话落手中长鞭重重又摆向身后。
“浪子”江起峰拉开架势,“虎钩神”应敬天和“魔臂擎天”毛祖荣也跟着摆出配合的架势。
镑自摆动赖以成名的兵器,向前各自跨进两大步,形成一个包围弧形。
“水火神”雷开天已看出要童天罡往外冲是不可能了。
因此,在可能的范围内,他自然替童天罡争取较有利的形势,这也是他唯一能帮助童天罡的地方。
“以三敌一,你的确占了优势了。”
“浪子”汪起峰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大笑道:“雷大叔,本来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经您这么一提醒。我倒是不能放掉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了,谢谢您呀。雷大叔,哈哈……”
“浪子”江起峰的话大出“水火神”雷开天意料之外,脸色一变,忍不住月兑口道:“卑鄙,无耻。”
“浪子”江起峰笑嘻嘻的道:“雷大叔,您这么说可就欠公平了,小侄一向饮佩您临事的智慧,有您这么指导,小便敢不遵命吗?”
“水火神”雷开天气极大吼道:”你……你比你老子更奸诈。”
“浪子”江起峰大笑道:“哈哈……,雷大叔,您太夸奖小侄了,也许,这就叫做虎父无犬子了吧?”
只要身上还残存一分功力,“水火神”雷开天都会不计死活的冲向“浪子”江起峰。
因为,单靠言语已无法渲泄他心中的怒火。
“浪子”江起峰盯着雷开天道:“雷大叔,您还有什么教诲没有?”
“水火神”雷开天原本就苍白的睑色,此时已经变成了铁青。
眼看雷开天已无法开口。
“浪子”江起峰的目光重又转向童天罡,阴冷而缓慢的道:“童天罡,你准备好了吗?”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可真大方。”
“浪子”江起峰大笑道:“顺水人情嘛,兄弟送点也是应该的,何况,童兄将来对兄弟还有一报呢!”
话落目光很快的转到“火凤凰”身上。
童天罡立刻明白了他所谓“一报”的含意。
心中虽然气恼但却不敢开口。
“浪子”江起峰显然已经看透童天罡在逃避,随即开口道:“当然,童兄-定明白兄弟所指的一报的含意是指江姑娘而言。”
童天罡仍然没有接腔。
显然,“浪子”江起峰是存心要激怒童天罡。
接着又道:“当然,兄弟知道江姑娘已经抱定以死相殉的决心。
但是,-朵美丽的花朵,活在枝上与从枝上摘下来,虽然死与活已有定界,但是,只要新鲜,美艳就会依然存在。”
气往上-冲,童天罡冷哼声中,突然飞身扑向“浪子”江起峰。
脸色一沉,“浪子”江起峰沉声喝道:“上!”
一个沉沉的“上”字,把童天罡从激动的情绪中拉回现实,他立刻想到身后那些人的安全。“叭”的一声。
童天罡冲出去的身子突然违反自然形态的在空中滚翻了两圈,重又落回到原来站的地方。
“浪子”江起峰突然又沉声道:“住手。”
才冲出不到两步的“虎钩神”与毛祖荣,急忙收住饱势,退回原处,迷惘的望着“浪子”江起峰。
“浪子”江起峰森冷的道:“二位心中不痛快?”
“虎钩神”应敬天反应很快,连忙恭身道:“本座不敢。”
“浪子”江起峰又转向毛祖荣。
毛祖荣也连忙说了同样的话。
“浪子“江起峰冷笑道:“二位如果心中不服,不妨先看看童天罡的情况。”
童天罡脸前的衣服几乎全破了,一个清晰的大十字,从左右肩窝直到两肋,鲜血早巳染红了前半面身子,伤势却没有达到伤命的程度。
“虎钩神”应敬天先是一怔,然后恭维道:“三公子,如果您手下不留情,此时恐怕一切已经解决了。”
“浪子”江起峰道:“应当家的莫非觉得可惜?”
“虎钩神”应敬天忙笑道:“不敢,本座相信三公子这么做一定有三公子如此做的道理,因为,从开始直到目前,一切都全在在公子掌握之中。”
“浪子”江起峰道:“这么说应当家的是相信我的做法正确罗?”
“虎钩神”应敬天忙道:“何只相信,本座佩服之至。”
目光转向“魔臂擎天”毛祖荣。
“浪子”江起峰没有开口。
“魔臂擎天”毛祖荣虽然察觉得“浪子”江起峰的骄狂气焰令人有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但是,江起峰是“寒江门”日后的接掌人。
在没有把扭能月兑离“寒江门”之前,他得罪不起这个未来的主子,因此,他也做了恭维的表现。
应、毛二人的态度“浪子”江起峰显然很满意。
于是,他的目标重又转别童天罡身上。
“童兄,方才兄弟如果稍微多加上半分劲,此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没有那么做。”
没有否认。
“浪子”江起峰笑道:“知道兄弟我为什么没有加那半分劲吗?”
童天罡的确知道,但却无法回答。
“浪子”江起峰是个厉害角色,他已完全操持了整个局面。
“浪子”江起峰阴狠的笑着,道:“童兄,我原以为你在两次受创之后会很激动,然而,你却冷漠依旧,对你这份定力,兄弟着实佩服。”
话落看了神色冷漠的童天罡许久,见他没有接腔的意思。
才继续道:“不过,童兄,我知道你不能一直保持这份定力。
因你毕竟是个年轻人,更不幸的是你身边有个美艳冠天下的红粉知已,她就是你的致命伤。”
话落得意的冷哼两声道:“因此,今天这个局面,兄弟不仅仅是在武力上胜过你,在情势上兄弟也占有绝对的优势。”
童天罡冰冷的道:“尊驾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
“浪子”江起峰道:“咱们都有充足的时间,多说两句又有何妨?”
情势对自己不利,童天罡不再搭腔。
“浪子”江起峰双眸中闪射着阴毒的光芒,目光在“火凤凰”身上打了个转,道:“童兄,你的确是个聪明人,你不开口并不表示你已经屈眼于现状,你是想利用我说话的时间思索月兑困之计。
虽然,你知道什么法子可以解月兑掉你心理上的负担,但是,你央不会用,然而,除了这个法子之外,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童天罡仍然不开口。
“浪子”江起峰冷笑道:“童兄,你虽然不开口,兄弟仍然要替你把这个好主意说出来。”
话毕脸色一沉,冷酷的道:“雷大叔,断魂崖就在你们身后。”
童天罡脸色骤变,月兑口道:“江起峰,你的确称得上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
“浪子”江起峰阴笑道:“童兄,我知道你说这种话的心情,我也知道你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这种人,但是,你没有机会,除非……”
童天罡沉声道:“雷开天,如果你们真懂得身为一个道上朋友活着的意义,童某相信二位一定知道什么时候才应该往下跳。”
“水火神”雷开天大笑道:“哈哈……小子,你称得上是个有心肝,有血性的人物,这证明老夫没白救你活到今天,老夫的确知道该怎么做。”
童天罡突在转向“火凤凰”道:“看住他们!”
“浪子”江起峰的确能掌握住每一个时机,就在童天罡扭头的时候,他手中的长鞭又扬起了。
黑影一闪,长鞭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灵莽,迅雷惊电笔直射向童天罡心窝,狠、猛、准兼而备有之,“浪子”江起峰此刻似乎是下定决心要置童天罡于死地了。
“浪子”江起峰一发动攻势,左右两侧的“虎钩神”应敬天与”魔臂擎天”毛祖荣也相继发动攻击,三个全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一旦同时发动,声势的确骇人。
童天罡闻声猛然转向“浪子”江起峰,“天煞令”在他转头的同时挥出,准确的格在“浪子”江起峰的鞭稍上。
由于形势恶劣,童天罡出剑时已聚满真力,而“浪子”江起峰也在鞭上凝足真力。
因此,这看起来灵巧而轻松的一点,却已在真力上比了个高下。;
长鞭凝直如一根钢柱,笔直的向一旁飞射开去,童天罡的手臂也被震得有些麻木难举。;
“浪子”江起峰睑色微变,手中长鞭由坚硬如钢而变得柔软如棉,死蛇般的拖在地上,既没抽回,也没再攻,显示他右臂所受的震击犹在童天罡之上。
以长鞭攻剑,在形势上及先机上,“浪子”江起峰都占优势。
然而,对抗的结果,他确比童天罡更吃力,因此,在内功修为上就不由得他不吃惊变色了。
“浪子”江起峰的受创与迟滞并没有给他带来灾害。
因为由左右两方面扑攻上来的“虎钩神”应敬天与“魔臂擎天”毛祖荣恰在这个时候双双攻到。
应敬天的一对虎头钩上下翻飞,左右挥扫,寒芒闪射,锐嘶声声,兵着扫平一切的声势,威猛暴烈的卷向童天罡。
“魔臂擎天”毛祖荣手中铜人是重兵器,不怕对方格架,因此,摆明了硬碰硬的架势,由上而下,泰山压顶般的砸向童天罡头顶。
论身法与功力,应、毛二人不是童天罡的敌手,童天罡此刻吃力的原因在于他不敢闪躲,必须硬碰硬的直接招架迎击。
“天煞令”迎着“虎钩神”应敬天的双钩直刺出去。
虽然只是简捷的一式直刺,却抓闪了双虎钩留下的那间不容变的一丝空隙,正是攻人所必救。
“虎钩神”应敬天向前推进的攻势为之一窒,他料定童天罡不敢离开固守的位置,因此,一窒之后,并没有往后退,就地收式变招。
就在“虎钩神”应敬天收式变招的瞬间,童天罡突然飞起左手中的“地煞令”,同时身子已向着“虎钩神”应敬天倾过来,一看就知道他要扑向“虎钩神”应敬天。“虎钩神”原先料定了童天罡不敢敢轻离固守的岗位,因此,在他变招换式的时候,他只考虑到怎么攻击,并没有自卫的准备。
因此,一见童天罡挥起”地煞令”,身子倾向他,他就心虚胆寒了,因为,他自知抵不住童天罡全力的-击。
童天罡的身子突然跃起,“虎钩神”应敬天的动作更在童天罡之前,童天罡双足才刚离天地面,“虎钩神”的人已向后退下去有五六尺了。
童天罡并没有攻击“虎钩神”应敬天,因为,他真正的目标是毛祖荣。
“魔臂擎天”毛祖荣原先也有着与应敬天相同的看法,以为童天罡打算攻击的是应敬天。
因此,他把原先预备攻击童天罡的目标,改成了童天罡身后的三人,因此,童天罡声东击西的突然攻向他,倒真使他有变生时腋,不知所措。
童天罡心中打算着找机会逐个击破对方,因此,他抓住这个时机,奔雷惊电般的扑向手足失措的“魔臂擎天”毛祖荣。
“浪子”江起峰的长鞭悄然无声的抽在童天罡右臂上,童天罡的“地煞令”剑尖则扫开了毛祖荣右胸的厚肉。
在这般发生变故的同时,从密林中窜出的“神针”鲁东岳变掌齐出,指向“虎钩神”应敬天背后。
“虎钩神”应敬天虽然闻声避开“神针”鲁东岳的一记偷袭,“神针”鲁东岳却如愿的冲进包围圈内。
整个局面突然之间起了很大变化,“虎钩神”应敬天一连两次的差错。
造成了“浪子”江起峰原本十拿九稳的胜利战果中有了很大的危机,因此“浪子”江起峰必须争取时间。
“浪子”江起峰森冷的吼道:“应敬天,你犯了两次大错。””虎钩神”应敬天没敢申辩,爆烈的大吼一声,全力扑向童天罡。
“魔臂擎天”毛祖荣虽然伤得不轻。但却不肯放弃这个争功邀宠的大好时机,在“虎钩神”应敬天发动攻势的同时,他也倾全力的扑向童天罡。
“浪子”江起峰更急于争取时间。
两前一后,三人在同一时间内各尽全力攻向同-个目标-一-童天罡。
“神针”鲁东岳一面探手怀内模针模药。
一面焦灼的对“火凤凰”道:“宫主,你快去支援童令主,只要能支持上顿饭的功夫,老朽有把握能让这两位大侠恢复武功。”
“火凤凰”芳心中虽然比谁都焦急,但她却明白在此生死关头童天罡叫她保护这两个人性命的苦心,在没有得到童天罡的承诺之前,她不敢轻易离开。
“水火神”雷开天是个老于世故的人,他一眼就看出“火凤凰”的顾虑。
未等她开口抢先道:“宫主,你去吧,放心,老夫现在既然又有了希望,你叫我往下跳我也不会跳了。”
“火凤凰”没有时间多作印证,霍然站起娇躯,旋身扑到童天罡身边,正赶上江起峰等三人三面包到童天罡身边的一刹那间。
没有时间跟童天罡招呼,“火凤凰”娇叱一声,振剑自迎向“虎钩神”应敬天。
突然间多了个“火凤凰”,在童天罡心理上压力减少很多,虽然受到能守不能攻的被劝局面限制,在压力上却已没有先前那么大了。
拨开“浪子”江起峰阴狠刁滑的长鞭。
童天罡针对着毛祖荣使用重兵器,在运转不灵活的缺陷,寻隙一剑。
透过独角铜人的空隙,“天煞令”一闪而入,直奔“魔臂擎天”毛祖荣的心窝,奇快如电。
“魔臂擎天”毛祖荣吓了一跳,本能的抽身向后倒射出五尺多远,恰在引时,“浪子”江起峰的攻击已再次攻到。
由于毛祖荣后退下去的身子尚立稳,无法立刻反击。
童天罡在压力上更形减轻,“天煞令”剑尖朝天,横切向距鞭稍两尺多远的地方,显然是希望“浪子”江起峰用鞭末缠他的剑。
“浪子”江起峰也确实有缠剑的打算,但是,只卷了两圈他就发现毛祖荣无法及时接应上。
心头一震,急忙运功贯于鞭身,使鞭挺直,以免纠缠于剑上,但是,仍然晚了一步。
当“地煞令”的冷芒闪过时,“浪子”江起峰仗以成名的长鞭已经失去了一尺多长。
打从攻击以来,这还是江起峰头一次吃亏。
脸上怒色一闪,“浪子”江起峰倏然把鞭抽回身后,功力立刻运集于右臂。
然而,就在他要发动攻击的一瞬间,他又制住了心头的怒火。
倏然转向“魔臂擎天”毛祖荣,沉声道:“毛当家的,我有个建议,不知毛当家的同意不同意?”
“魔臂擎天”毛祖荣忙道:“三公子尽避吩咐,本座无不听命。”
“浪子”江起峰道:“不要贪功,硬打硬砸。”
“魔臂擎天”毛祖荣在武林中打了大半辈子的滚,对武功的运用自然精通无比,闻言立刻会意,月兑口道:“老夫遵命。”
话落摆动手中铜人,猛力挥舞起来,稳打稳砸的卷童天罡,果然不再存有杀敌建功的想法。
童天罡也看穿了“浪子”江起峰的用意,不过,虽然看穿了他的用意,却没有破解的方法。
因为,他必须固守在原地,所以仍然处于被动的挨打局面。
另一边,“火凤凰”独战“虎钩神”应敬天,倒是应付裕如,占了上风。
不过,“虎钩神”应敬天也不是等闲人物,“火凤凰”虽然占了上风,但却无法分身兼顾到童天罡这边。
“神针”鲁东岳给雷开天与闻世雄服药之后,又用金针过穴帮助二人打通血脉,由于心急着让雷闻二人早些恢复功力,他把真力经指尖贯注针上,直透二人穴道,因为这种疗法极耗真力。
因此,当他替二人通完穴道之后,自己也接近虚月兑状态,无力的侧躺在岩石上休息着。
顿饭的工夫虽然不长,但不到顿饭时间,童天罡已经伤了五六处了,伤势虽然不重,但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把他染成一个血人。
“浪子”江起峰显然也在争取时间,攻势一招紧似一招,长鞭也一记狠似一记,童天罡虽然全力招架闪避,有时仍然有些力不从心而无法完全避开。
当“浪子”江起峰突如其来的一鞭往童天罡右脚踝骨上的时候。
原本静坐在地上的“水火神”雷开天突然冲天而起,越过“浪子”江起峰头顶,一闪落在江起峰放在树下的行囊边,伸手抓起行囊。
“浪子”江起峰脸色一变,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间,童天罡右手的“地煞令”,削断他缠在足踝上的那截长鞭。
几乎想都没想,“浪子”江起峰沉声道:“二位当家的,快走!”
“虎钩神”应敬天与“魔臂擎天”毛祖荣一直就担心着雷闻二人武功恢复。
目睹此情景,再加上“浪子”江起蜂这么一叫。二人几乎想都没想,各自虚晃一招,跳出战圈,扭转身子,头也不回的跃入林中去了。
这时候,“神环飞虹”闻世雄也站了起来,看神色,显然他也完全恢复了。
从囊中掏出自己的东西佩在身上,“水火神”雷开天手中扣住三颗“开天雷”望着面向童天罡而立的“浪子”江起峰的侧面,朗声道:“老侄,你怎么还没走呀?”
“水火神”雷开天的声音又有了豪气了。
“浪子”江起峰平和的道:“雷大叔,有您在我走得了吗?”
“水火神”雷开天冷笑道:“老侄,你是说我还有一口气没咽下去,所以舍不得走?”
“浪子”江起峰转向“水火神”雷开天泰然的道:“方才小侄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水火神”雷开天道:“现在呢?”
“浪子”江起峰道:“没有了。”
“水火神”雷开天道:“为什么?良心发现了。”
“浪子”江起峰突然大笑道:“哈哈……,雷大叔,像咱们叔侄这种人如果也有良心的话,这人世之间恐怕就不会有没禾理的事发生了,您说是吗?”
“水火神”雷开天也大笑道:“哈哈……,老侄,有道理,正因为咱们生下来就没良心这东西,因此,咱们虽然互以叔侄相称,但却可以做出不共戴天的事来。”
“浪子”江起峰冷静的道:“大叔,您不会突然下手吧?”
“水火神”雷开天道:“你怕没有机会表白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浪子”江起峰凝重的道:“小侄以为用心愿比用理由更恰当些。”
“水火神”冷然一笑道:“你所谓的心愿,指的是童天罡,对吗?”
“浪子”江起峰坦然的点头道:“小侄的心事果然逃不过大叔的法眼。”
“水火神”雷开天道:“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你应该找他谈。”
“浪子”江起峰道:“大叔能做壁上观而不参与吗?”
“水火神”雷开天一怔,随口反问道,“依你看呢?老侄?”
“浪子”江起峰道:“不能。”
“水火神”雷开天毫不掩饰的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呢?”
“浪子”江起峰道:“小侄想请求大叔这么做。”
“水火神”雷开天冷笑道:“老侄,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请求呢?因为你曾经想把我推下断崖的恩惠吗?”
“浪子”江起峰道:“基于公平。”
“水火神”雷开天冷笑道:“老侄,你怎么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两个字呢?”;
脸色微微一红,“浪子”江起峰道:“大叔,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寒江门’的人了。”
“水火神”雷开天冷笑道:“老侄,这的确是个好藉口。”
“浪子”江起峰并不解释,接着道:“我不能否认我是‘寒江门’门主的儿子,因此,我必须善尽人子之责。”
“水火神”雷开天道:“老侄,要是胜的一方是你呢?”
“浪子”江起峰道:“仍是一死。”
“水火神”雷开天冷笑道:“谁让你死呢?”
“浪子”江起峰道:“大叔,你呀!”
“水火神”雷开天道:“我是想让你死,老侄,不过,我没打算等到那时候才动手。”;
“浪子”江起峰平和的道:“大叔,你能不能让我跟童天罡谈几句话?”
雷开天毫不考虑的道:“不能,老侄。”
“浪子”江起峰怔了片刻,然后毅然转向童天罡。
“水火神”雷开天突然扬起扣着三颗“雷开天”的右手。
童天罡突然开口道:“慢着。”
说话时脸已转向“水火神”雷开天。似乎觉得很意外,“水火神”目注童天罡,以怀疑的语气道:“老弟,是你叫我不要动手?”
童天罡点点头点道:“是的。”
“水火神”雷开天迷惑的道:“老弟,你知道他要跟你说什么吗?”;
童天罡缓慢的点点头道:“我知道。”
“水火神”雷开天接着追问道:“你要答应他吗?”
童天罡道:“那要看看他提的是什么?”
怔忡片刻,雷开天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放下扬起的右臂,道:“老弟,说句良心话,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童天罡一笑,道:“了解我并不困难,因为我们都是武林中人,我们活着有时候并不全是为了消灭敌手,壮大自己。
因为,一个真正想走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条路有它必须遵守的方向。”
“水火神”雷开天道:“老弟,别跟我说大道理。我活的日子比你长,经验告诉我讲道理,守规矩失永远都是吃亏的人。”
童天罡笑笑道:“因此你已经完全不信这一套了?”
“水火神”雷开天毫不考虑的道:“不错,我早巳不信这一套了。”
童天罡道:“不信这一套,不过这一套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到的,或多或少,他总得有几分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水火神”雷开天一怔。追问道:“你是说我有劣根性?”
语气上听不出有怒意。
童天罡道:“如果你有的话,方才你就不会想到要向断魂崖跳下了。”
的确一个只知道自己存在的人,别人的生死永远都比不上他自己的重要,他宁可让更多的人为他而死而不可能去为任何人牺牲。
“水火神”雷开天又是-愕,这一次,他不只是愕住了,也为之语塞了。
目光从“水火神”雷开天脸上转到“浪子”江起峰脸上,童天罡淡漠的道:“说说尊驾的想法吧?”
“浪子”江起峰激道:“童天罡,我提出的意见,你不可能不会接受,因为,现在你占了优势。”
童天罡冷漠的道:“江三公子,别在言辞上耍技巧,这种技巧对你那份留下来的豪气是一种侮辱。”
脸色突然涨红了,“浪子”江起峰沉默片刻。然后重咳一声,道:“江某失言了。”
童天罡冷漠的道:“说说尊驾留下来的主题吧?”
“浪子”江起峰挺直身子,朗声道:“请你立刻离开‘寒江门’的地面。”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刚刚已有过比言辞更剧烈,更实际的行动,但是尊驾并没有成功。”
“浪子”江起峰道:“正因为没有成功,所以我又留下来了。”
童天罡冷冷的道:“刚才是三对三尊驾没有成功,现在局势反转,四对一,尊驾恐怕更没有成功的希望了。”
“浪子”江起峰双目一瞬的盯住童天罡道:“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们之间能比个高下。”
童天罡淡淡的道:“没有第三者参与?”
“浪子”江起峰道:“是的,你我之间。”
童天罡笑道:“当童某武功恢复的时候,尊驾有绝对的决定权,尊驾为什么没有提起?”
“浪子”江起峰道:“那时候,我有比眼前更有利的条件,我没有理由来冒这个险。”
话说得轻松坦然毫无愧色。
童天罡冷冷一笑道:“江三公子,现在咱们正好是异地相处,童某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打法呢?”
“浪子”江起峰大言不惭的道:“你的情况与我不同,因此,你没有选择余地。”
童天罡冷笑道:“尊驾有能力限制童某吗?”
“浪子”江起峰坦然的道:“完全没有。”
童天罡道:“那尊驾又凭什么肯定童某非得接受尊驾所提的意见不可呢?”
“浪子”江起峰道:“你欠我一笔人情债。”
童天罡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淡淡的道:“什么人情债,说说看。”
“浪子”江起峰道:“我当给你黄金五十两。”
童天罡冷笑道:“既然称之为当,就该没有情。”
“浪子”江起峰道:“现在,东西你已经拿回去了,但是,五十两黄金你并没有还给我。”
童天罡身上没有五十两黄金,因此,本能的伸手去模腰间的“地煞令”剑鞘。
“浪子”江起峰道:“童天罡,如果你再把剑鞘给我,我仍然接受,不过,再给我之后,你今后就不用想再见到它了。我要立刻把它毁掉。”
童天罡伸向腰间的手立时又停住了。
“水火神”雷开天拉大嗓门向“神环飞虹”闻世雄道:“闻老儿,拿五十两金叶子给姓江的。”
“神环飞虹”闻世堆一呆,月兑口道:“五十两金叶子?雷老,你叫我向那儿去拿五十两金叶子?”
“水火神”雷开天冷声道:“别在那儿哭穷,闻世雄,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神环飞虹”闻世雄颇有几文?哼,不然这样好了,算你借给我五十两好了。”
“神环飞虹”闻世雄焦急的道:“雷老,我闻世雄虽然生性有点爱财,但却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呆子。
童令主今天拼着自己的命救了我闻某人,闻某这条命都拜赐于令主,不要说区区五十两,就算要闻某拿出全部家当,闻某如果皱皱眉头,也不算一个在江湖上混字号的人了!”
“水火神”雷开天打断闻世雄的话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一句,给不给?”
“神环飞虹”闻世雄苦着睑道:“雷老,咱们受制于人,同时受人摆布已经有五六天了,我身上有没有东西,你还看不出来吗?”
“水火神”雷开天窒了窒,道:“这倒也是实话。”
话落一顿,道:“江老侄,我看这样好了,三天后,咱们派人送一百五十两到‘寒江门’去还债如何?”
“浪子”江起峰生硬的道:“大叔,小侄认为有比大叔说的法子更彻底的处理方法。”
“水火神”雷开天双眸中杀机一闪,阴冷的道:“宰了你?”
“浪子”江起峰冷声道:“不错,这样既不必还债也不用怕宣扬出去。”
“水火神”雷开天冷笑道:“对,这倒真是个直接了当的好法了。”
话落目光很自然的转到童天罡脸上,摇摇头苦笑着道:“老弟,不用问,你是不会同意的,对吗?”
童天罡点点头,没有开口。
“神环飞虹”闻世雄插嘴道:“童令主,你可别忘了,刚才他江起峰占上风的嘴脸呀。”
童天罡没有回头,淡淡的道:“过去的与现在的,我都没忘记。”
童天罡提到了”过去”二字,雷开天与阔世雄便不再开口了。
目光凝注“浪子”江起峰脸上,童天罡冷漠的道:“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人身上带有五十两黄金。”
“浪子”江起峰道:“不错,我还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把“地煞令”的剑鞘毁掉。”童天罡冷冷的道:“如今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之中了,说说你真正的目的吧?”
“浪子”江起峰毫不考虑的道:“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个活着。”
并不觉得意外,童天罡道:“现在就得做决定?”
“浪子”江起峰道:“在目前的情况下才公平。”
“火凤凰”忍不住插嘴道:“你所谓的“公平”是童天罡身上有多处负伤吗?”
“浪子”江起峰辩道:“我的兵器也断了三分之一多。”
“火凤凰”冷笑一声,反问道:“那让童天罡只有一把剑,你身上也带上与他相同的伤然后再比,如何?”
“浪子”江起峰怔了一下,接着苦笑道:“宫主,你何苦一定要逼得我承认我在武功上比不上童天罡呢?”
“火凤凰”冷笑道:“在武功上你是否比不上童天罡我不知道,不过,在阴险狡猾这方面,我知道童天罡比不上你。”
“浪子”江起峰失望的道:“宫主,我在你心目中……”
抢口截住“浪子”江起峰未完的话。
“火凤凰”冷冷的道:“用不着把话扯得那么远,你我之间只不过是不共戴天的敌对立场而已。”
脸上掠过一抹失意的阴影。
“浪子”江起峰突然把目光移回到童天罡脸上,沉沉的道:“童天罡,我希望的我已经说了。”
童天罡毫不考虑的道:“童某接受。”
颇感意外的望着童天罡。“浪子”江起峰道:“一对一?”
童天罡道:“废话。”
“浪子”江起峰道:“那你能保证他们都不插手吗?”
童天罡冷漠的道:“不能。”
“浪子”江起峰道:“这么说你是希望他们参与了?”
童天罡冷笑道:“他们都希望尊驾立刻死,尊驾却活到现在。”
“浪子”江起峰接着又道:“那你能告诉他们你并不希望他们插手吗?”
童天罡道:“童某既然接受了尊驾的提议,他们自然知道童某的意愿。”
“浪子”江起峰道:“你可以命令他们不要插手。”
童天罡冷冷的道:“他们不是我的部属。”
“浪子”江起峰道:“你救过他们。”
童天罡道:“童某今天所以能救他们,那是因为他们曾经出力使童某能活到今天,因此,我们彼此之间准也不欠谁什么。”
“浪子”江起峰想了想,道:“童天罡,看来今天我得胜已没有可能了?”
童天罡冷冷的道:“如果尊驾此刻转身离开,没有人会拦阻尊驾。”;
很明显,童天罡仍然希望“浪子”江起峰能及早离开。全身而退。
显然很失望,“浪子”江起峰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童天罡道:“童天罡,我以为你会拿出年轻人应有的豪气跟我面对面的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童天罡冷冷的道:“童某并没有请求任何人助拳。”
“浪子”江起峰道:“你没有拒绝。”
童天罡冷笑道:“童某为什么要拒绝?”
“浪子”江起峰道:“为公平。”
童天罡冷笑道:“尊驾可曾以同样的行动对待过童某?”
“浪子”江起峰强辩道:“你我之间的条件不同。”
童天罡道:“因为童某欠了你?”
“浪子”江起峰道:“你能说没有吗?”
没有直接回答有或无,童天罡道:“与你单独解决问题,算得上是还情吗?”“浪子”江起峰突然笑道:“童天罡,你想放下心中的包袱?”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如何想是我自己的事,尊驾如何决定是尊驾的事。尊驾又何必问得如此详细呢?”
笑容一敛,“浪子”江起峰突然道:“我能不答应吗?”
童天罡毫不考虑的道:“能!”
“浪子”江起峰道:“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
童天罡道:“一是离开此地,另一条路是跟童某一决胜负。”
“浪子”江起峰凝重的道:“如果我选择第二条路,你并不拒绝他们出手帮助你,是吗?”
童天罡道:“是!”
“浪子”江起峰双目之中冷芒一闪,坚决的道:“我只求跟你分个高下,不惜任何代价,童天罡,只要凭单打独斗你能杀得了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从此一笔勾销。”
童天罡凝重的道:“这是尊驾心里的话吗?”
“浪子”江起峰道:“当然是,否则,我留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水火神”雷开天在童天罡回答江起峰之前抢口道:“老弟,你可千万不能上当,他是看准了你那一身伤才要你这么做的。”
“浪子”江起峰坦然的道:“童天罡,他说得完全正确。”
“浪子”江起峰的话使“水火神”雷开天为之一怔.这两个年轻人一些反常的言行,使他越来越觉得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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