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你们天毒谷除了毒经还被那婆于看得上眼之外,还会有什么
东西叫人眼红!”
邬化龙道:“这样说来,那她是真想要我们的毒经了。”
玉扇夫人“嗯!”了一声,道:“于老婆子功力深厚,已是当今武林之中的不世高手,
手中也喜欢弄弄毒,只是不大高明,认为是一生之中的遗憾,你想,这样一个人,有机会得
到毒经,还会客气么?”
邬化龙点着头,说道:“大姐说得对极了!……”
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看于婆子与血手教主,到底谁弱谁强?”
玉扇夫人道:“这就很难说了,不过他们两个人直接斗起来,我想最后血手教主的赢面
居多。”
邬化龙道:“你是说于老婆子的功力还比不上血手教主?”
玉扇夫人道:“她的心眼儿比不上血手教主。”
邬化龙沉吟了一阵,道:“如果于老婆子能配上我们的心智呢?”
王扇夫人哈哈一笑,道:“你可是想利用那老虔婆?”
邬化龙道:“小弟正有此意。”
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主意倒是打得不错,不过于老婆子虽然没有血手教主那样奸
猾多智,可也不是轻易任人摆布的人。”
邬化龙笑道:“只要你大姐肯帮忙,还怕她不任人摆布么?”
玉扇夫人笑容一敛道:“这次要我帮忙,我们可得先谈谈。”
邬化龙嘻嘻笑道:“大姐,你又发奴矫了。”
玉扇夫人道:“我不是奴矫,我帮你的忙,也帮得够多了,从今天起,我要替自己打打
算盘了。”
邬化龙道:“大姐,你还在生小弟的气?”
玉扇夫人道:“老实说,我虽然不再生你的气,但这次事对我来说,总是一个教训,我
不能永远替人作嫁衣裳。”
邬化龙讪讪地笑道:“大姐说得也是,其实你大姐就是不说,小弟也已想到了这一点,
而且小弟也早已有了安排。”话声一顿,什么安排?他却没有说明。
玉扇夫人当然不是真的和他争什么报酬,不过是制造一种气氛,争取有利的形势,嘿!嘿!
两声,嘴角一抿,道:“你有什么安排,说来听听。”
邬化龙遭:“现在不能说,到时包你心满意足就是。”
玉扇夫人哈哈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邬夫人接口说道:“大姐,化龙对你确实
已经有了安排。”
玉扇夫人脸色一正道:“妹子,现在你的身子好了,也帮着一起来骗我了。”
邬夫人急口道:“大姐,我说的是真话,你要不信,我就拿来给你看。”
说着,身形一晃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只紫檀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绢册,
绢册封面上,写着“灵枢玉牒”四个狂草字体。
玉扇夫人目光一直,心中猛然震动了起来,暗忖道:“不会是假的吧!”
邬化龙佯喝一声道:“珍妹,你就是这样沉不住气……”
邬夫人笑道:“你真差劲,既然准备送给大姐,为什么不干干脆脆送给大姐?大姐!你请
笑纳了吧!”
说着,双手把那本“灵枢玉牒”连紫檀木盒一同送到玉扇夫人手中。
玉扇夫人接着那盒子,在手中紧紧的抱了一抱,忽然,喟叹一声,道:“师门故物,终
于又回……”
忽然话声一顿,将那盒子还到邬夫人手中道:“无功不受禄,事成之后,你再给我吧!”
邬夫人叫道:“大姐,你现在为什么见外起来了,以你往日对我们夫妇的情份,也受之
无愧呀!”
玉扇夫人摇头一叹,道:“我没想到化龙真有这份心意。所以试一试他,他既然有这份
心意,大姐说的话,便不能不算,事成之后再给我好了。”
邬夫人还要劝说玉扇夫人收下那“灵枢玉牒”,邬化龙举目示意,笑着道:“珍妹,你
又不是不知道大姐的为人,向来说一不二,我们就先替她保管着吧。”
邬夫人勉强的收回了那紫檀木盒,笑着道:“大姐,东西已是你的了,就算小妹替你保
管着,你随时要,随时都可以要去。”
玉扇夫人笑着应了,便与邬化龙恳切的商谈起来。
玉扇夫人与邬化龙足足商谈了两个时辰之久,玉扇夫人才下楼离开了他们。
玉扇夫人得到了金蜂丸第一件事,就是叫宋巧娥把金蜂丸送出去,可是这时却不见了宋
巧娥。
一问之下,才知宋巧娥被邬诰找出去了,玉扇夫人心中一动,暗中一皱眉头忖道:“这
丫头刚才莫非对我有了误会,想在邬诰身上打主意,唉,你这丫头也不想想,你斗得过邬诰
么!……”
她正为宋巧娥担心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人叫了一声,道:“大姐,你愁眉苦脸的,在
想什么心事?”
玉扇夫人双睛陡然一亮,“啊!”的一声,笑了起来道:“霞妹,你来得正是时候,可
不是,我也在伤脑筋得很哩!”
孙秋霞道:“什么事?”
五扇夫人道:“还不是为了宋巧娥那丫头。”
孙秋霞道:“宋巧娥!刚刚家师也谈到她哩!”
玉扇夫人诧声道:“令师说她什么来着?”
孙秋霞道:“家师很是喜欢她,想把她留在身边,做小妹的帮手。”
玉扇夫人微微一皱眉头道:“那丫头好像说令师要让她回家去,怎么你又说令师要留下
她?”
孙秋霞-笑道:“那是家师试试她的,哪会真的送她出谷去……”
话声一顿,目光四周扫射了一遍,接着又道:“她人呢?”
玉扇夫人一叹道:“不提她也吧,提起她来,我就后悔不该带她来。”
孙秋霞反应如飞地道:“你不愿意让她到家师身边去?”
玉扇大人笑了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秋霞接口道:“那是什么意思?”
王扇夫人一叹道:“我看她这样一来天毒谷,可能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孙秋霞眨丁一眨睫毛,道:“此话怎讲?”
玉扇夫人忽然面现尴尬之色,讪讪地笑着道:“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孙秋霞-怔道:“我生什么气?”
玉扇夫人声音一低,悄声地道:“听说你和邬诰……”
孙秋霞不待玉扇夫人把话说完,已是现出一脸不屑之色,嗤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你看我会看得上他么?”
玉扇夫人吁了一口气,道:“这就好了。”
孙秋霞皱起眉头道:“董大姐,你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说来说去,你到底想说什么话,
要说就请直说了吧。”
玉扇夫人一笑道:“大姐不是绕圈子说话,更不是吊你的味口,而事先不得不有所了解,
现在你对邬诰没有意思,大姐自然要实活实说了。”
孙秋霞脑子一转,道:“你可是要说邬诰看上了宋巧娥?”
玉扇夫人说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宋巧娥,我倒不知道,你看,邬浩这个时候就把宋
巧娥约出去了,我带来巧娥进来,等于替他们开了方便之门,你说气不气人。”
孙秋霞陡的柳眉一竖,道:“混账东西,走!我们找他去。”她刚才嘴里说,一点看不
起邬诰,心里却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
玉扇夫人看得心里只发笑,“哟!”了一声,说道:“妹子,你怎么这样不知趣!”
孙秋霞冷笑一声道:“家师正要请你和宋巧娥过去啦!我们也只有做不知趣的人了。”
玉扇夫人一笑道:“这样说来,又当别论,我们走吧!”
玉扇夫人是什么人,孙秋霞被她利用了,还一点不知道。
玉扇夫人与孙秋霞出了大门,孙秋霞扬手向天空之中打出一旗花不久之后,便来了一个
汉子,报告道:“少谷主带了一位宋姑娘正在星月楼饮酒谈心。”
孙秋霞一挥手道:“知道了,你们不要惊动他。”
那汉子远走之后,孙秋霞便带着玉扇夫人直向星月楼奔去。
星月楼建筑在半山之上,是一座非常精美的楼台,楼门前横身站着两个守卫的人,挡住
了她们,不让她们进去。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少谷主在不在楼上?”
那两个汉子点了一点头,回答道:“在!”
玉扇夫人道:“二位认得老身不?”
其中一人欠身道:“夫人乃是本谷贵宾,全谷上下,哪有不识夫人之人。”
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你既然认识老身,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那汉子歉然地道:“只因少谷主有话吩咐在先,任何人不得进入此楼一步,方命之处,
有请夫人见谅。”
孙秋霞秀眉一剔,冷笑一声,道:“给脸不要脸,去你的吧!”双肩一晃,人已抢在玉
扇夫人身前,右手一挥,一股阴柔之力吐掌而出,向着那汉子胸前撞去。
那汉子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出手就打,心理上毫无防范,同时,本身艺业也差得太多,根
本连闪让的念头都没有兴起,一条身子已被打得飞了出去,当场吐了一口鲜血,就此了账。
孙秋霞一掌震开那汉子,人已跨步登上石级,只把另外那个汉子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
好。
玉扇夫人冷喝一声,道:“你还不快滚,难道真要找死不成!”
那汉子心神一震,猛的回过神来,抱头逃之夭夭了。
孙秋霞一人当先,身形疾射而上,到了楼台之上,只见一张桌子上,摆了一些残酒剩菜,
却是不见邬诰与宋巧娥两人身影。
玉扇夫人随在孙秋霞身后,心中一动,转身便朝里面房中走去。
里面的房门已是关得紧紧的,玉扇夫人心头火气一冒,口中大骂了一声:“该死的东
西!”
举手一掌,打得一张房门,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接着不顾一切地晃身进入房内,目光怒扫中,只见宋巧娥罗衣半褪,玉体横陈的躺在一
张锦榻之上。
锦榻之旁,放着一袭男人外衣,但却是不见了邬诰。
看那情景,倒是来得正好,宋巧娥的清白还没有被糟蹋。
玉扇夫人暗暗吁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块重石。
可是,宋巧娥中了邬诰迷魂药物,玉扇夫人只好请孙秋霞看住宋巧娥,自己跑去把邬秀
梅找来,先替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才把她救醒。
宋巧娥睁开双目,因身上衣服已是穿得好好的,心里虽然有点羞答答的,面子上还没有
过份的难为情。
这时,玉扇夫人为了顾全宋巧娥的面子,也没有马上追问宋巧娥的经过情形,其实,问
不问都是一样,事情明显地摆在那里,个中风光,谁也不难想像出来。
孙秋霞领着玉扇夫人与宋巧娥去见于婆婆的时候,于婆婆已是等得非常不耐烦,脸上现
出了怒容,冷冷的向孙秋霞道:“秋霞,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成话了,你可知为师等了你多久
了?”
孙秋霞凛然一肃道;“是,徒儿实是回来慢了一点,但都怪邬诰那东西,他又不守本分,
惹事生非了。”
孙秋霞一提起邬诰,宋巧娥玉容之上陡然飞上一片红云,不觉的垂下了螓首。
于婆婆目光一闪,望了宋巧娥一眼,道:“他可是欺负到宋姑娘头上去了?”
孙秋霞应了一声,道:“是!”接着就把找到宋巧娥的经过情形,一一说给于婆婆听了。
于婆婆勃然大怒道:“你去把他给为师抓来!”
孙秋霞一声:“领命!”人便点足而起,飞身掠了出去。
孙秋霞人影消失之后,于婆婆回头望了宋巧娥一眼,假情假意叹息一声,道:“孩子,
不是老身说你,你不是只等着老身派人送你山谷去么,为什么还去招惹那畜牲,要不是你运
气好,真要被那畜牲得了手,你叫老身将来拿什么面孔去见你师父?”
宋巧娥又羞又恼又恨的叫了-声,道:“老前辈,您不知道,邬诰那小贼他骗了晚辈,
他说他是奉了老前辈之命,特意送晚辈出谷,所以晚辈才跟了他去的。”
于婆婆一笑道:“他既然说奉命送你出谷,你随他出谷去就是了,为什么随他跑到星月
楼去和他喝起洒来。”
宋巧娥呜咽着道:“我们原是认识的,晚辈被他带到星月楼之后,被他花言巧言说得不
好意思不领他的情,谁知道他竞没安着好心,晚辈真是恨死他了!……”
于婆婆望了望王扇夫人一笑,回头又问道:“你是不是心里也喜欢他?”
宋巧娥更是羞得满面绯红,摇着螓首道:“不!不!不!晚辈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于婆婆道:“你可要说实话啊!你要真的喜欢他,老身可以看在你的面上,饶了他,否
则!他如此假传命渝,老身却是饶他不得。”
宋巧娥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只是江湖经验太差,被于婆婆翻来覆去的-说,心里
可就是是非非不知如何应付了。
就在这时候,玉扇夫人接口道:“老前辈,不管宋姑娘喜不喜欢邬诰,你对他可要容忍
一点才妥。”
于婆婆冷笑一声,道:“这畜牲太叫老身失望了,何况,他现在对老身已经没有多大用
处了。”
玉扇夫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在她收了邬夫人为徒,将来由邬夫人出面指挥天毒谷,
又比邬诰强得多了。
五扇夫人笑了一笑,道:“就晚辈所知,他还是大有用处哩!”
于婆婆直眼望了玉扇夫人一阵,向宋巧娥一挥手道:“你今天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
吧!”
宋巧娥起身告辞出去了。
于婆婆叫玉扇夫人移坐到她的身前,道:“佩佩,老身现在听听你有心人的意见。”
玉扇夫人沉思了一下,慎重地道:“晚辈有一句很冒失的话,想请问你老人家,如果出
言无状,还要请你老人家多多海涵,原谅!”
于婆婆呵呵笑道:“你有什么话,尽避说吧,令师与老身交情非凡,你就是完全说错了,
者身也不会怪责于你。”
玉扇夫人又道:“如果晚辈说对了,那就请你老人家相信晚辈,与晚辈坦诚相谈。”
于婆婆心中顿了一下,略现犹豫之色,但马上就哈哈一笑道:“佩佩,你这话说得太没
道理了,好像老身过去没有把你当作自己人似的。”
玉扇夫人面色一正,道:“不错,你老人家对我很好,可是,晚辈敢说一句,你老人家
对晚辈多少还有着不少猜忌,你说,晚辈这种看法对不对。”
于婆婆被说得汕汕地一笑道:“你用猜忌两个字,未免说得太重了,不过老身因为不大
清楚你的才能,所以不敢付以重托,倒是有之。”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不知你老人家现在对晚辈的看法如何?”
于婆婆哑然一笑,道:“现在何用再说,你在老身眼中已是可共大事的一等一的人才。”
玉扇夫人谦逊的一笑,道:“老前辈,你这又过奖了。”
于婆婆笑道:“我说的是事实……”
话锋一转,接着道:“现在我们把话说回来,你说留着邬诰那小子还大有用处,其理安
在?”
玉扇夫人道:“理由很简单,……不过,晚辈有请老前辈,先回答晚辈一个问题。”
于婆婆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玉扇夫人道:“晚辈不知老前辈与血手教主的合作,是一心一意替他打天下呢?还是自
己也准备待机而起?”
于婆婆深藏不露地道:“这与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玉扇夫人道:“关系可大得很哩!如果你老人家有意自主自尊,那就留住他,以备后用,
否则,现在就此把他除去,倒替宋巧娥清除了日后的麻烦。”
于婆婆笑眯眯的反问道:“依你的看法呢?”
玉扇夫人道:“如果晚辈是你老人家的话,我是宁为鸡前,不为牛后!何况,目前已有
一个极大好处,给你老人家送上门来!”
于婆婆神情一愣,诧声道:“什么好处?”
玉扇夫人声音一低,悄悄地道:“你老人家如果愿意的话,天毒谷就是你老人家的了。”
于婆婆一笑道:“现在天毒谷还不是已经老身的了。”
玉扇夫人道:“你老人家真以为天毒谷已到手中么?”
于婆婆又是一笑,道:“别问了,你说你的吧!”
玉扇夫人道:“照一般情形来说,现在邬化龙在血手教主那里,该算是血手教主的才
对。”
于婆婆道:“我们可以想办法,叫血手教主把邬化龙杀了,那时覃雅珍就可名正言顺的
出主天毒谷了。”
玉扇夫人摇摇头,说道:“这当然是一个办法,但留有后患,不能算是十全十美的。”
于婆婆一笑,道:“你的十全十美之策,又是怎样的呢?”
玉扇夫人道:“我要把邬化龙夫妇,一同抓在掌握之中。”
于婆婆道:“能么?邬化龙能离得开血手教主么?”
玉扇夫人道:“晚辈能说出这种话来,当然有相当的把握。不但有相当的把握,而且,
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于婆婆凝目望着玉扇夫人,沉思了一阵,一笑道:“孩子,不要再做文章了,干脆说,
邬化龙是不是暗中有什么消息回来。”她年老成精,已经听出玉扇夫人话中有活了。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老人家真是明察秋毫,邬化龙可不是有信送来了……”
话声故意的顿了一顿,好让于婆婆接话,于婆婆也确然心弦跳动了一下,可是她尽量的
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潮,只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腔。
玉扇夫人缓缓的接道:“他不但有信来了,而且人也离开了血手教主,就要回到天毒谷
来了。”
于婆婆再也撩不住心中高兴,呵呵一笑,道:“佩佩,走,咱们先下手为强,到前面路
上去,张网以待。”
玉扇夫人摇头道:“使不得,一用强这件事又砸了。”
于婆婆道:“你想说服他。”
玉扇夫人道:“我想我有相当的理由,足以叫他听命于你老人家。”
于婆婆一笑道:“你不是想就此开溜吧?”
玉扇夫人叹口气道:“你老人家要这样想,那就枉费了晚辈一片心意了,话又得说回来,
晚辈得不到毒经,能离开这里么?”
于婆婆微笑道:“你要说得邬化龙甘愿为老身效命时,老身就把那毒经先给你去向李中
元复命,以后再想办法收回来好了。”
玉扇夫人大喜过望道:“多谢你老人家哩!晚辈马上就出谷去,绝不会叫你老人家失
望。”
于婆婆道:“那你把你自己的人带去吧。”
玉扇夫人道:“他们去了没有用,不用带她们去了,倒是晚辈看你老人家这里,人手不
大够用,如果你老人家不嫌那几个丫头粗手粗脚,晚辈倒想叫她们搬到你老人家这里来,侍
候你老人家。”
于婆婆哪里是真心要玉扇夫人把小瑾等四人带去,不过是有心试试她而已,玉扇夫人心
里明白得很,率性给于婆婆安心到底,把那四个丫头送到于婆婆身前来做人质。
于婆婆果然大是放心,欣然笑道:“你率性叫他们把你的行李,也搬到这里来吧,你回
来之后,就和老身作个伴,不用再住在覃雅珍那里了。”
玉扇夫人满口答应,说道:“是!是!是!……”
话声忽然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轻轻“啊”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你老人家对宋巧
娥没有特别安排,晚辈倒是想就此将她送出谷去,以免她在谷内惹是生非。”
于婆婆本来有心将宋巧娥留在身边使唤,可是这时玉扇夫人正对了她的口味,在某些地
方,她也知道如何笼络人心,给对方一个高兴,于是立时改变心意,一笑道:“我本来就准
备派人把她送出去,这样由你带去更好,咱们多给她一点好处,这孩子将来也许还有大用。”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晚辈心里有数了。”
于婆婆一挥手道:“那你就去吧。”
玉扇夫人向于婆婆行了一礼,告辞退了出去。
玉扇夫人前脚出门,孙秋霞便从后面跑了回来.说道:“师父,你真这样相信她了?”
于婆婆一笑道:“当然相信她。”
孙秋霞道:“要不要徒儿暗中跟去看一看。”
于婆婆道:“不用了,你去把邬诰叫进来吧。”
孙秋霞回身出去,把邬诰叫了进来,邬诰心里打着哆嗦,就像小老鼠见了大恶猫一样,
叫了一声:“老前辈,晚辈再也不敢了!”就拜代在地上,全身只发抖。
由此可见,邬诰已经不知尝了于婆婆多少苦头。
但这时于婆婆却没有开口就责骂他,反而轻轻的一叹,道:“起来吧!”
邬诰人是起来了,但脸上惶恐之色更甚,低着头不敢正视于婆婆。
于婆婆也不再提宋巧娥的事,只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师父已经偷偷回到天毒谷了,你
知不知道?”
邬诰愕然道:“他回来了么?”
于婆婆冷声道:“怎么?你怕了,是不是?”
话声又是一顿,接着道:“说来也是,以你对天毒门的所作所为,如果以门规论罪,你
应该是百死莫赎。”
邬诰颇声地道:“晚辈,晚辈,一切都是为了效忠你老人家啊!”
于婆婆冷冷地道:“老身领你的情,不过在目前情形之下。为兼顾整个大局,老身还不
便与你师父正式翻脸,所以,你的生死安危,就要看你自己了。”
邬诰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地道:“这……这……叫晚辈如何是好?”
孙秋霞一笑,说道:“看你平时倒是聪明得很,现在。为什么-下子笨得像猪一样,你
难道忘了老人家从前向你说过的话么?”
邬诰“啊!”了-声,脸上颇有为难之色。
孙秋霞冷笑一声,道:“拿不起,放不下,你这算是什么男子汉!”
邬浩从犹豫中-咬钢牙,狠狠的一顿,道:“姑姑说得是。”
于婆婆微微-笑,道:“那你下去吧,等会老身再传你三招护命保身奇学,你就万无-
失了。”
邬诰躬身一礼,道:“多谢老前辈。”-转身退了下去。
孙秋霞望着师父做了-个鬼脸,跟在他身后说道:“我也有样东西送给你,你先跟我来
吧!”话声中身形一闪,由后而前,越过了邬诰。
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厅门之外。
话说玉扇夫人回去之后,略作安排,便带着宋巧娥出谷而去,一路上因为于婆婆已经有
话传下,也没有人出面问话阻拦她们。
两人出得天毒谷,宋巧娥以为玉扇夫人要去见简又青,头-转,正要向玉扇夫人指示方
向时,玉扇夫人轻轻地道:“不要说话,我们先到你家里去吧。”
宋巧娥心中一动,料知玉扇夫人是怕人暗中监视,所以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一路无话,
两人旁晚时分,赶到了宋巧娥家中。
末回家之前,宋巧娥面临刺激紧张的生活,完全忘了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这时到得家
门之前,对父亲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心情激荡的叫了一声:“爸!孩儿回来丁。”也不管
身旁的玉扇夫人,身形一纵,便向屋内射去。
玉扇夫人自幼闯荡江湖,心中早已忘了真挚的亲情,这时见宋巧娥这般情景,不由心中
大是感动,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双目之中,已是泪水盈盈。驻足门外,不
愿马上跟进门去,打扰他们父女的欢娱。’
蓦地,行入屋中的宋巧娥,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令玉扇夫人心神猛然一震,右手
一探,将多宝玉扇取在手中,迎面当胸,护住要穴,身形一晃,疾向屋内投去。
玉扇夫人穿门而入,直奔厅堂,到得厅堂之内,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不但没有见到宋巧
娥的父亲宋立本,就是刚刚先她一步而来的宋巧娥也不见了。
玉扇夫人暗暗一皱眉头,口中冷笑了一声,就待展开搜查之际,只听身后忽然有人问了
一声,道:“你就是人称玉扇夫人的董佩佩吧!”
玉扇夫人回头望去,只见门外,并排一字横开,站了三个人,截断了她的退路。
仔细一看那三个人,只见他们三人穿着同一的麻布白袍,腰中柬着同一的草绳,他们不
但服式穿着相同,就是手中横着的兵器也完全相同,都是一根不长不短的哭丧棒。
玉扇夫人望着那三人冷笑一声,道:“丧门三星,你们也是江湖上叫得起字号的人物,
难道就只能这样鬼鬼祟祟的暗算人家么,宋姑娘在哪里?快把她放出来,咱们有话好谈好
讲。”
丧门三星在江湖不是无名之辈,玉扇夫人不能和他们贸然动手,就是要动手,也要先把
事情弄个明白。
丧门三星兄弟三人,老大天煞星冷例,老二地煞星冷凛,老三人煞星冷呛,都是练的一
身丧门阴功,又狠又毒,尤其他们的脾气更是出奇的怪,是三个非常令人头痛的人物。
就拿他们头一句话说,他们明明认识玉扇夫人,却问出那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玉扇夫人
的话来,就可想像其为人之一般了。
老大冷冽冷冷地道:“什么宋姑娘,我们不知道。”
玉扇夫人一怔道:“你们不是早就在这屋内?”
老二冷凛道:“谁说我们早就在这屋里?”
玉扇夫人倒是相信得过他们的话,因为他们为人虽然凶恶无比,却从来不说谎话,双眉
一皱道:“那你们来做什么?”
者三冷呛答道:“找你!”
他们三个人说话,也是按着长幼次序,一个一个来。
玉扇夫人一怔,道:“找我?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老大冷冽道:“没有过节就不能找你么?”
玉扇夫人一点头笑道:“说得也是,但不知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老二冷凛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
没有过节来找人,倒还说得过去,如说连事都没有,那就实在说不通了。
夫人伤了一下,道:“那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
老三冷呛道:“不做什么。”
玉扇夫人心头火气一冲而起,冷笑一声,道:“三位既然没有什么事,对不起我要失陪
了。”
说着,起步飘身,就向室内走去,讵料,她身形一动,老太冷例也随着一摇肩,后发先
至的挡住了玉扇夫人去路,说道:“你不能离开!”
玉扇夫人怒目一瞪道:“为什么?”
老二冷凛道:“不为什么。”
老三冷呛接着向椅子上一指道:“你可以坐下。”
玉扇夫人只见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已按三才方位,把自己围在当中,显然是存心不准她
离开这厅中一步,不由得再也忍撩不住,柳眉一挑,嘿!嘿!一阵冷笑,“看来,我今天只有
得罪你们三位了。”
老太冷冽神情一成不变地道;“我们只要你在此停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去留任
便。”
玉扇夫人螓首一扬道:“我要去找人,没有时间和你们噜嗦!”
接着,多宝王扇一举,大喝道:“让开!”
老二冷凛冷笑一声,道:“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印证两手也好!”
“不错,闲着也是闲着,老夫就陪你们走走吧!”不知是谁,在厅外学着老二冷凛的语
气,接上了话。
丧门三星与玉扇夫人等四人闻声之下,脸色都是一变,怀着不同的心情反应,一齐向着
厅外望去。
目光所及,玉扇夫人先自暗中吁了一口气,敢情来的乃是比丧门三星更怪的阴阳叟褚十
八。
阴阳叟褚十八的样子很特别,如果有人见了他,而仍然不认识他是什么人,那人不是初
出道的毛头小伙子,就是没有长眼睛的瞎子。
丧门三星显然很清楚阴阳叟褚十八的为人,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高张的气势,陡然
遇到了克星。
老三冷呛嘿嘿干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褚大侠,久违了。”
阴阳叟褚十八冷冷地道:“许久不见,想不到三位是越来越下流了,三个大男人,欺负
一个妇道人家,男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老大冷冽讪讪地一笑,说道:“褚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并无相欺董夫人之意。”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那你们这样围住她做什么?”
老二冷凛嘻嘻地遒:“褚大侠,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想留董夫人在这里稍待片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刚才他们和玉扇夫人谈话时的那神态,硬绷绷的,冷冰冰的,好像
是个石头一样,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现在,看他们和阴阳叟褚十八谈话的情形,敢情,他们也有血肉,也知道说话的礼貌。
好在玉扇夫人已是饱经世故的老江湖,深知恶人只怕恶人磨的道理,对丧门三星的那副
德行,已经产生不起无济于事的感慨,反之,她倒看得甚是开心,绽开了一脸高兴的微笑。
阴阳叟褚十八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
老三冷呛接口说道:“褚大侠,我们兄弟与你,一向是互相尊敬,井水不犯河水……”
褚十八一挥手,截口道:“且慢,你这套说法,老夫不同意。”
者大冷例一皱眉道:“有请指教。”
褚十八道:“不错,我们过去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至于互相尊敬一说,可是
你们兄弟自己脸上贴金,老夫申明否认!哼!三位在老夫眼睛里还少了一点份量。”
是可忍,孰不可忍,褚十八这话可说得丧门三星脸上挂不住了,大家相视一瞪眼,老二
冷凛道:“老大,咱们这样下来,还能混么?”
老三冷呛道:“咱们和他拼了!”
褚十八嘿嘿一笑,道:“你们敢拚么?”
老大冷冽双目一瞪道:“有什么不敢,你褚十八有什么了不起。倒也有点骨气,马上语
气就变了。
褚十八向玉扇夫人打了一个眼色道:“老夫与人动手,向来单打独斗,没有你的事,你
请吧!”同时一道传音细语进入玉扇夫人耳中,又道:“出屋之后,直奔西北,有人在等
你。”
玉扇夫人心领神会,转向丧门三星微微一笑,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如果没有阴阳叟褚十八出现,丧门三星可说是吃定了玉扇夫人,如今加上了阴阳叟褚十
八,丧门三星的获胜希望,就显得非常渺茫了。
这时如果放过玉扇夫人,倒是很可以和阴阳叟褚十八一拼。
这是-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的简单算法,阴阳叟褚十八既然不要玉扇夫人帮手,
丧门三星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同时与两个高手相拼。
虽然,他们此来日的,在勒困玉扇夫人,阴阳叟褚十八的出现,他们的目的已经明显地
被褚十八粉碎了,事已如此,为了争取对阴阳叟的胜利,只好放弃玉扇夫人了。
老二冷凛冷笑-声,道:“去留悉听尊便。”
玉扇夫人格格一笑,道:“对不起,那我要失陪了啊!”
声出人动,话声未了,身形已杳。
丧门二星转身围上了阴阳叟褚十八,老三一摆手中哭丧棒,冷声道:“我们兄弟三人,
与人过手,向来是三人一同上,你十人八人,-百人一千人,我们兄弟是三人,你仅有一个
人,我们兄弟也是三人……”
褚十八暴喝-声,打断冷老三的话声,道:“废话少说,看招!”右手一探,便向冷老
三哭丧棒上抓去。
冷老三嘿嘿一笑,身形一晃,收棒而走。
褚十八右手化抓为打,掌力一收一送,“呼”的一声,一股凛厉无匹的掌劲,便向冷老
三背上打去。
冷老三晃身走让之后,按照他们三人联打之法,接着应是冷老大摇身而上,填补他的位
置,而接招还手。
讵科,阴阳叟褚十八对他们这套联手合结的打法,早已了然于胸,根本本理会冷老大递
来的哭丧棒。利用自己出手在先,快过冷大的瞬间,仍然直取冷老三。
这是一种非常冒险而出入意料之外的打法,冷老三固然不防阴阳叟有此一着,阴阳叟褚
十八在冷老大哭丧棒临身之际,也有招术用老,回身不及的大空门。
褚十八的掌力,威猛强劲,一卷而到。冷老三身形已经转了过去,无法回身架接。同时
距离极近,闪躲避让都不可能逃过阴阳叟褚十八的威力圈,看来他是非伤在阴阳叟褚十八这
孤注一掷的打法之下不可了。
好一个冷老三,真不愧是丧门三星之一,不但心念转动得快,而且身形变化之快也如同
电光石火。
只听他口中冷笑了一声,一式月落星沉,移动的身形忽然向地上一伏,同时手中哭丧棒
青莲出水,反手从身后一挥而出。
这一招,真是妙极了,既避开了阳阳里褚十八的掌力,又回手限制了阴阳叟褚十八身法
的变换移动,给冷老大制造了一个手到擒来的机会。
冷老大的哭丧棒眼看就要打在阴阳叟褚十八肩头之上。
这时,也正是冷老三身形伏地,哭丧棒反手上捞之际。
褚十八显然自讨苦吃,陷身于月复背受敌的绝境。
冷老大心头一喜,哭丧棒猛然向前一送,口中同时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忽然,眼前花了一花,送出去的哭丧棒竟然一空,再看阴阳叟褚十八时,原来他身子,
已从冷老三上空飞了出去,落身在厅门之前。
耙情,这原来是阴阳叟褚十八有心的安排,不费吹灰之力,就突出了他们三人的包围圈。
这手,够高明!
丧门三星同是一愕,相顾失色。
阴阳叟褚十八得了巧还卖乖,向着他们双拳一抱,道:“对不起,老夫今天没空,改天
哪里遇上,就在哪里陪你们玩一玩吧!”
随着话声,身形一晃,已射出大门而去。
冷老二大喝一声,道:“不要脸的老鬼,哪里走!”当先向屋外纵去。
可是,当他纵出屋外时,扫目四望,哪里还有阴阳叟褚十八的影子。
老三冷呛随在身后,摇头一叹,道:“这老鬼不但功力奇高,而且又不要面子,就是追
了上去,只怕也讨不了好,算了吧!”
冷老大道:“算了,我们怎样回去交待?”
冷老二道:“不算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有办法!”又有一个人,忽然接上了话。
丧门三星循声望去,不由得都愣住了,一齐齐出口惊“咦!”了一声。
冷老三闪动了一阵眼皮,道:“你没走!”
耙情,那接话的人乃是玉扇夫人。
玉扇夫人现在的态度完全变了,轻快的微微一笑,道:“我想了一想,就此扬长一去,
岂不叫你们为难,所以我又决心回来了。”
说着,移动身形,举步向屋内走去,走到厅堂之内,拖过一张椅子,向中央一坐。
丧门三星被她这样一来,反倒弄得疑神疑鬼,心里非常不安起来。
四人冷战之中,彼此被沉默控制了一段时光,最后,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首先发话道: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大家聊聊吧!”
这正是刚才冷老二向她说话的语气,想不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玉扇夫人向他们用这
种口吻说话了。
老大冷冽冷笑一声,道:“你在捣什么鬼?”
玉扇夫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微微一笑道:“你们何妨猜猜。”
老二冷凛道:“你自己说出来,岂不干脆。”
玉扇夫人道:“要我自己说出来也可以,但你们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三冷呛问道:“什么问题?”
玉扇夫人道:“你们要告诉我,是谁要你们来找我的麻烦?”
老大冷冽道:“不能告诉你。”
“那就告诉在下吧!”今天真是怪事,吃生米饭,架梁子的人又来了一个。
丧门三星心中一沉,齐声喝道:“什么人?”
一个身穿青衣小帽,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缓步走了出来,也不答话,一直走到丧门三星之
前,才停来,冷冷的问道:“三位想来就是丧门三星了。”
冷老二见他那副其貌不扬的样子,双目一瞪道:“是又怎样!”
那人冷冷地道:“那玉扇夫人问的话,乖乖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冷老三哈哈一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只不知你有没有真功夫。”
那人道:“可要试试?”
冷老大道,“你吃得起老夫一棍么?”右手往前一伸,哭丧棒,一点而出,棒势未到,
劲力先发。呼!的一声,直向那人脑门之上砸去。
那人肩头一晃,闪身避过冷老大泰山压顶一击,闪身避让之际,忽然挥袖向冷老大打出
一股袖风,便向门外跑去。
冷老大哈哈一笑,道:“你还走得了么?……”
哭丧棒长鹤伸腿,又向那人背心之上递去。
讵料,他哭丧棒方递得一半,口中话声尚在飘荡之际,身子忽然抖颤了起来。
冷老二大惊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冷老大开口说了一个“毒”字,一声“哎哟!”便摔倒地上,痛得翻滚起来。
冷老二伸手去掺扶冷老大,那原本向外逃走的人,这时忽然折转身走了回来,阴森森的
一笑,道:“冷老大,你知道厉害了吧!”
冷老三气愤愤地道:“下毒暗算,算什么英雄人物!”
那人反唇相讥道:“你们一出手,就三人同上,以多为胜,又高明在那里!”
冷老二喝道:“小子,你看老子能不能一个人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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