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缓慢地伸出双手,先从头上模起。
双手一伸出,便模到一束青丝之上。
那束青丝,柔软如云,模在手中有点油腻腻,鼻孔里还微闻着淡淡香味,似乎与上次微有不同。
他不在意地顺手往下模,那脸蛋,那酥胸,均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只是那对乳峰虽仍珠圆玉润,却小得许多,而且更富于弹性。
他双掌不敢在那对乳峰上停留过久,这是最撩人情思的地方,好在他心头默念着那一首证道歌,色即是空,心灵还未被其动摇。
这对乳峰虽略有不同,因为他是个处男,过去何曾见过模过女人乳峰,那能分辨得出确实与上次所模到的不是一样?
十面观音依在他身旁,见他双掌抚模在这个女人的胴体上,不禁双靥红云朵朵,有点火辣辣地,心头也微微“扑通,扑通!”跳起来,公羊见一双有力的手掌,好似抚模她胸脯之上一般。
她虽然年纪过三十,却还是个处女之身,平生虽杀人不眨眼,对男女之间的事,还是半点没经历过。
此刻,面对着一个赤果果的女郎,给一个少男强壮而有力的手掌抚模着,立如一池静静的春水,投下了一颗石子,那不泛起一连串的涟漪?
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也把握不着心灵了。
她忍不住斜眼向坚毅的公羊见看去。
这一看,令她又是心头一震!只见公羊见闭目合睛,神态严肃,宛如入定高僧,面色不变,气神不浮,这一份定力,那是平凡人所能及?
她惊讶的想道:难道这娃儿是个木头人,没有一点情感?年纪也不轻了,还不懂人事不成?
想到这里,她自己一颗芳心更是把握不住的跳跃不止!
这时坚毅的公羊见双掌模在乳峰之上,心头一转,暗忖:我何必在她身上乱模哩!只要模她的丹田之下,小肮之上即成。
当下,毫不迟疑,双掌突然向小肮之上移去!
十面观音原先见他双掌是慢慢游动着,此刻,陡然加快向那小肮之上盖去,心头又是一震!暗想这小子原也不老实,不禁又是羞涩,又是微愠!
正在她不安之际,坚毅的公羊见蓦地低吼一声,倏地收回双掌,愕然而惊,不知所措!
十面观音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忙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坚毅的公羊见,嗫嚅道:“这不是那个女尸?”
十面观音早知道这女人不是公羊见所说下毒的那个女人,她并不惊奇,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是说原先所模到的女人是个死人,这个女人是个活人,是不是?”
鲍羊见听她这么一说,愕然的道:“这个我还未注意到……”
说着,伸出单掌,又向那女人胸口模去,可不是胸口跳跃均匀,模她的口鼻,气息也未停止,这可不正是个活人。
他收回手掌,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女人分明是个活人,根本不是那一位女前辈,怎么会变了一个?”
十面观音虽然早知道这个女人,她却不明白公羊见闭着眼,怎会分得出来。
若说原先那个女人同这个女人有死生之别,但是这小子适才根本未分辨出这女人是活的,他已经大叫起来,说不是原先那个女人。
一定是这女人同原先那个女人定有不同之处。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分别出不对?”
坚毅的公羊见,没考虑道:“很简单,原先那个女人丹田之下,小肮之上,有一片麻麻点点……”
话未说完,十面观音却惊呼一声道:“麻麻点点?什么?麻麻点点?……”
她一面惊呼,一面一双手掌抚在自己小肮之上。
鲍羊见没注意她动作,见她惊呼,乃回道:“不错,有一片麻麻点点,可是姑娘不要害怕,那些麻麻点点并不是生着什么疮疤。”
十面观音极不愿再听他说到那片麻麻点点的事,乃将话题拉开问道:“你现在可睁开眼看看石台上的这个女人是谁,你一定认识。”
鲍羊旦坚毅的回道:“不!我不能违背指示,一模即知道这女人不是那位下毒的女前辈,这个女人丹田之下,小肮之下,没有那一片麻麻点点,这便是明证。”
十面观音心头一动,说道:“小肮之上,一片麻麻点点,也不绝对稀罕,要是别人在小肮之上也刺出一片麻点来,你还是难得分辨。”
鲍羊见回道:“不,不,决不可能,那一片麻麻点点,并不普通,是刺出的一片文字,那文字却是一段极高极奥的练功口诀。”
十面观音又是一惊愕!伸手抓着他肌肉虬结,结结实实,伤痕磊磊的臂膊,急问道:“那片麻麻点点,是极高极奥的练功口诀,你何以知道?”
鲍羊见未注意到她紧张神色,只是淡淡地道:“小可读了几天书,练了几天武,故而被我模出来,不过,这一片文字可也不易体会得出。”
十面观音不知为什么面色又惊又喜,半晌,乃道:“那么这女尸已然不是你所发现的那个女人,不过,我却早知道不是,所以我才打了你一记耳光。
原先我还以为你一派胡言,现在才知道是冤打你了。
你睁眼看看,这女人她是……”
本来她想说出她是谁,公羊见忙打断她的话锋,抢着说道:“不用看了,不用看了,这女人不是那位女前辈已无疑问。”
十面观音听他这么一说,便将要说出进女人是谁的话,咽了回去。
究竟这个女人是谁,坚毅的公羊见虽遵守着指示,不愿睁眼来看,心头可免不了嘀咕。怎么原先那位女前辈尸体怎会不见,却换来了另一个女人?
这女人本是活人,躺在石台上不言不语,木然不动,显明是被人点中穴道置放在此地。
玩这一手花样的人是谁?
不成是石台下面的那位自称为侠盗公羊旦的那位老人?
这件事,愈演愈奇了!
十面观音心头亦是起伏不定的想着,此时她已确定小肮之上刺有文字的女尸,即是她所要寻找的人。
从公羊见的神态及话音看来,当然是没半点儿假。
那么,那具尸体怎会又不见了哩?
这事既然在此地发现,已经有点线索可寻,慢慢总可以寻出一个头绪来。
她究竟心思不细,这时可没想起将目前这个女人穴道解开,从她口中,不无可以问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她却疏忽了,现在却被那一段练功口诀所迷。
当下不理会那石台上被点穴道的女人,拉着坚毅的公羊见,钻出黑洞。
二人钻出黑洞,可又不见了被点穴道的楞小子公羊见,二人急忙奔出洞外,那有人影?
十面观音这一气,非同小可,楞小子公羊见已被点了穴道,他绝没有这一份功力可以自己解除,当然是被人所救走。
是谁人有这一份胆量,敢在十面观音头上放肆?
她面色铁青,无可奈何的咬咬牙,携着坚毅的公羊见离开了五华古洞,向山峰左边奔跃而去。
此时,已然是三更过。
皓月当空,繁星满天,空山寂寂,万籁无声!
坚毅的公羊见一面随着十面观音奔跑,一面仰望着长天,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不知道女魔将他如何处置,但他并不害怕,
转过山峰,就是一片黑压压森林。
森林之中,掩映着一座红墙绿瓦古刹,
十面观音将公羊见带进古刹之中,残垣败壁,灰尘堆积,蛛纲遍结,这原是一座无人居的破庙。
十面观音将他带到后殿厢房里,这才放开手,拿出许多干粮饮水,说道:“此地是我临时的居处,你坐下吃点干粮,我有许多话要问你。”
嘿!突然她变得无比的温柔,没有暴戾之气,也没有婬媚之态,又如同前夜将公羊见救出时,那么样的慈祥温柔了!
坚毅的公羊见见这间厢房,倒也收拾得清洁,一张弹床,上面有一条单被,一张缺了一只腿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个破瓦罐,一盏油灯,十面观音已将它点燃。
鲍羊见只得坐下,拿起干粮,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顿,吃完干粮,喝了一瓦罐水,不觉精神陡震!
十面观音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在一旁睁着一双大眼瞧着微笑,见他吃完,温柔地问道:“可饱了?”
坚毅的公羊见忙道:“已饱了,谢谢姑娘!”
十面观音微笑微一笑,道:“姑娘,姑娘的,你别叫我姑娘好吗?”
外表看来,她年龄不过二十三四岁,不喊她姑娘喊什么?公羊见是个诚笃的人,可将他楞着了。
十面观音心想我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姑娘姑娘的却将我喊小了。
她见公羊见一楞,乃笑道:“你喊我姐姐好了,我姓叶,喊我叶姐姐!”
坚毅的公羊见心头一动,昨天第一次进入五华古洞,他曾偷听得那老人同楞小子说,叫他去找一个姓叶的姑娘解毒,现在一听说十面观音姓叶,因此想起昨天所听到的话,忽然想起身所中剧毒来。
他惊讶的说道:“啊呀!可糟了,那楞小子同我均已中剧毒,他被人掳去,这一来我可无法同他去寻找解毒的人。”
十面观音心想:你们中的是我勾漏山独门‘蚀骨消肌’丹,除了我,任谁也解不了。当下也不说穿,笑道:“他去找谁解毒?”
鲍羊见极不愿将在五华古洞所偷听老人的事说出,因为那老人是冒充着他父亲的姓名,他不愿别人知道这回事。
他本来不是打诳的人,假如十面观音要问起他在五华古洞已否得见外人,他是无法掩饰照直说出口。
她现在既没有提,当然是更合他的意思。
当下答道:“他楞小子去找谁,我不知道,他也没说,哦!对了,他曾说过要去找一个姓叶的姑娘。”
十面观音一愕,暗忖:这就奇怪了,那楞小子怎知道中的这毒,要找一个姓叶的姑娘治疗?这个姓叶的姑娘,不就是我?
她这个女魔,功力虽然盖世,心思却不灵敏,心头虽然起疑,可没有去深思,便轻轻放过了,说道:“不用找啦,你们的毒,我已经代为解除,白天你们昏了过去时,我已给了你们两粒解毒丹吞下,尔后,永远也不怕中这剧毒。”
鲍羊见本来好久没觉得十个和指头发麻了,这才知道是十面观音给了解毒丹吞下。
原来她这灵丹,不但可以解除“蚀骨消肌”毒,而且对任何毒也可以解除。
他当即又向十面观音道谢了一番!
十面观音现在心头又涌起数重心事,目前极待要办。
第一、是如何从当面的公羊见身上寻出那一份秘密文件来。第二、是那具女尸分明是她所要寻找的人,她必须要将那具女尸寻着。
第三、这个公羊见从那女尸上模出的那一段练功口诀,我应该弄到手。明叫他写出,他不一定就会照办,要想个什么办法令他能自动说出。
还有我那……
她想到这里,牙一咬,似对于某一件事,下了个决定。
鲍羊见见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她心头在打什么念头,他也不便相问,只好默默坐着不语。
半晌,十面观音忽然说道:“小弟弟,你说的那具女尸,我可知道在什么地方!”
鲍羊见一怔,这是太奇怪了,她怎知那女尸在什么地方?
鲍羊见对那女尸似有一种亲切之感,一听说她知道,那不去追问她是从何知道的,急道:“姑娘知道……”
十面观音娇笑一声,拦阻的说道:“怎又叫我姑娘?
喊我姐姐!”
鲍羊见楞一楞,只好改口说道:“姐姐怎么知道?”
十面观音音浅浅一笑,道:“你不相信?”
鲍羊见不敢不信,也不能太信,只是说道:“这个?
也许姐姐知道。”
十面观音将灯芯加大了一点,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去将她背来,你一模便知我所说不假。”
鲍羊见心想:假如她真知道,将那女前辈尸体背来,免得受那老人的侮辱。将那女前辈尸体择地入土安葬,倒也是一椿善举。
想到这里,当即说道:“敢情好,姐姐能背了来,我一模便知姐姐是不是在骗我。”
他想那女尸在石台上忽然不见,换了另一个女人,定是洞中老人所为,那具女尸一定仍在老人手中。
十面观音沉吟一阵,才道:“我将那女尸背了来,你是用手去模,还是用眼去看?”
鲍羊见沉声道:“我公羊见是个固执的人,决不改变初衷,贯彻始终的遵守着那位女前辈的指示,决不睁眼去看。”。十面观音不知为什么面颊陡泛红晕,羞涩媚人,半晌,似作了个决定,道:“好吧!我去将那女尸背来。那女尸并不在远处,就在破庙里。”
鲍羊见不相信的问道:“在这破庙里?”
十面观音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不错,就在这破庙里,可是你就见不着,是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鲍羊见似乎酌情地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将那女前辈尸体背出来,另外换了一个人,点了她的穴道放在五华古洞,你这样做岂不害了那个女人,同时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十面观音又回到床边坐下,道:“我们不谈这些,你如果真想要证实那具女尸是由我背出来,我有个条件。”
她抬眼紧盯着他,顿一顿,继道:“就是你得将模出来的文字写出来给我瞧瞧!”
鲍羊见本性无私无贪,同时他也不知道十面观音是何许人物,总认为她终是个女人,要坏,也坏不到那里,说给她听听有何不可,那篇文字深奥无比,说给她听,不一定能懂。
当下满口答应。
十面观音欣喜之色现于言表,立起身,伸掌一扬,油灯应手熄灭,随即拉着公羊见走出厢房,来到院阶立定。
此刻,月淡星稀,白云片片,天色已近四更。
十面观音翘首望着天空,半晌,说道:“你就在这里呆一会,我去将那女尸背来房里,你听得房里有掌声,即紧闭着双眼进房,可得仔细的去模,将那丹田之下,小肮之上的一篇文字全要模出来记下。可决不能睁眼,记住吗?”
鲍羊见感到迷糊已极,心想适才在五华古洞模那女人时,她数度要我睁眼去瞧瞧,现在又再三的吩咐不准我睁眼,这到底在闹些什么玄虚?
他本来就不愿睁眼,这一吩咐,他当然是无言可说。
十面观音微带不安的,沉默了半晌,乃道:“好吧!
我去了,很快的就会将那女尸背来,听得房里有掌声,你就进来,紧记着,别睁开眼,否则对你不利。”
说完,身一闪,向后院飞去,眨眼人影即杳!
这是个春末夏初的季节,夜凉如水,公羊见虽是身体强垃.也不耐深夜寒气侵袭,一阵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噤!
深山古刹,败垣残壁,在淡淡的月光下,更显得格外孤寂。
坚毅的公羊见脑子是茫然的,甚多谜一样的问题,此起彼伏,在脑子盘旋着,令他无法可以了解。
他在院阶踱着慢步,时而翘首望天,时而低头看地,不知经过多久,忽然听得厢房里一声清脆响声,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他心想她就背来了吗?好快!
嘴里说着,两腿却向厢房移动。
来到房门口,双眼已经紧紧的闭着,这是他第三次去抚模女人的胴体,心理上不再那么紧张。
他只是感到十面观音有点神秘,不知她如何寻得那女前辈尸体?
慢慢来到房中,也没有听得十面观音说话,不知她是否在房里,没有去喊叫,他此刻全付思想,都集中在那女尸上面。
他希望十面观音背来的真是那女前辈尸体,那女前辈生前分明是一位高人,他是从五华古洞崖壁上那一首证道歌判别出来,如不是高人,绝写不出这么深奥的禅理。
还有丹田之下,小肮之上那一篇练功口诀,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的。
像这样一位高人,死了之后,还被那么一个冒充他父亲的婬徒所玩弄,那不令他惋惜!
十面观音果真将她尸体偷盗出来,择土安葬,让她灵魂瞑目于九泉,这倒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想到这里,精神突振,心无杂念,慢慢模索到床边,俯子,伸出双掌,向床上模了去。
他不知道这女尸头脚的方向,故而伸出双掌,分向两头模去。
在他双掌一触到那女人身体上,却是一片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热。
他原先是一惊,随即酌悟过来。
这原本是一个死人,死人当然是冷冰冰的,何足为奇。他之所以一惊,先两次所模触的女尸,都是微带温热,现在所模到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与先两次不同。
他随即酌悟原先女尸在崖洞时,是经过那老人每日以真力导入六阴六阳大脉之内,故而能保着身体温热。现在十面观音当不知道如此做法,故而尸体温度灭除了。
他双掌一伸去,恰好左掌按在乳峰之上,右掌按在丹田之下,那一片麻麻点点上面。
右掌一触到那片麻麻点点,心头一高兴,暗道十面观音果真神通广大,居然将这位女前辈尸体背来。
他抚在乳峰上的左掌,仍停放在上面,没有收回,因为一高兴便忘了收掌,这倒不是他故意轻浮。
在他一觉悟,正要将掌收回时,忽感觉手掌所触到的那——双乳峰有异,不像第一次那样不大不小,坚韧富于弹性,也不像第二次那样巧小玲珑。
此时所触到的却是个庞然大物,他那一双又厚又大的手掌抚在上面,还只是能模盖着一半。
坚毅的公羊见对女人虽没有经验,对于女人乳峰大小之别,是能分得出来。
这只乳峰,虽然亦极富弹性,但确与前两次所模到的要大得许多。
他右掌所模到的确是一片麻麻点点,这尸体正是那女前辈无疑,但为什么乳峰又变大了哩?
不相信的将右手掌,移向另一只乳峰模去,两只可不是一样大,巍峨峨的像两座小山耸立着。
他手掌抚模着两只乳峰,正感奇怪时,突然掌心一股热流,沿臂而上,直达肺腑。登时面热耳赤,心旗摇摇,荡漾奔放起来,控制不住的全身也颤抖着。
上两次虽有这种情形发生,却没有如此之厉害,这次却被这一对庞然巍峨的大乳峰,发出了无比的魔力,激动了他的心灵!
他赶紧收回左掌,默念着那一篇证道歌,心灵才渐告平静。
他右掌仍抚模在小肮这上那一片麻麻点点上面,不自主的顺着点划,一个字一个字的模去。
模了半天,突地骇然大惊!
坚毅的公羊见定力极强,如不是遇上重大超出人意外之事,他决不会惊骇!显然,那一片麻麻点点文字发生了变化。
原来,他所模出来的文字,与第一次所模到的截然不同,却是另一篇练功口诀。
鲍羊见虽然天生异禀,因未投明师,武功却平凡。他对前后模出来的两篇文字,仅知道是练功口诀,如何运用,可不了解。
为什么这女前辈尸体小肮上这一篇口诀变了?那一对乳峰也大了哩?难道这女尸又是另外一个人不成?
这是不可能的,第二次所模到的那个女人,还不是赤果果的,但小肮之上可是没刺有文字。
如果说这女尸又是另一个人,那么巧合小肮上面也刺有这一篇文字?
他不再去胡思乱想,蹑心定神,将那篇文字一字不遗的模出记下。
他不知此时十面观音在什么地方,本想呼叫,但他终于没有开口。
在他将要收回手掌离开之际,蓦地女尸一颤抖,他惊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一具冷冰冰的女尸却自动的突然颤抖起来,胆量再大的人,一时也控制不住心灵,也得吓得呼叫?
正在他“啊”地一声惊呼出口,女怪不得却翻身而起,右臂一伸将他结结实实的搂在怀中。
这一下,可更将坚毅的公羊见吓得呆了!
那女尸右臂将他一搂,随即一提,便将他提在床上。
鲍羊见可吓昏了,一点挣扎力量也没有,软绵绵地躺坐在女尸怀里。心想:这原是一具僵尸!
那女尸躯体,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生硬硬的,而是遍体温柔生香。公羊见此时仍是双目紧闭,他虽遭到这种骇人的意外,吓昏了,究竟资质不凡,随即定下心来,低吼一声,正待开口发话,那女尸却抢先开了口,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别开口,敌人来了!”
坚毅的公羊见一听这口音,又是一呆!这口音好熟啊!再也禁不住睁开双眼回头向身后看去。
这一看,怔一怔的愕然说道:“原来是你,姐姐……”
那女怪不得,却正是十面观音!
十面观音是赤果果的将公羊见抱在怀中,这一四目相对,羞得她娇靥红云朵朵,立即轻声道:“别看我,回过头去,我左臂中了敌人无形飞毛毒针。”
鲍羊见又是一阵迷惑,她躺在床上,怎会受了敌人无形飞毛毒针?敌人又在那里?
十面观音厉声道:“敌人就在窗外,是冲着我来的,我得要运气逼出毒针,你得代我抵挡一阵。”
鲍羊见发现这女尸是十面观音,又是是被弄得迷迷糊糊的,现一听说又来了敌人,更是大愕!不禁抬眼向窗外看去。
那窗门原先本是紧闭着,此刻已是大开。在淡淡的月光下,果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像真幽灵似地立在院阶。
他心想这敌人这么轻灵的放出毒针,就将十面观音伤了,看来功力果真绝高,他要是伤我,易于反掌,当真是冲着十面观音来的。
既然她中了敌人毒针,要我抵挡一阵,也得放手让我下去,搂着我,如何能同敌抵挡?
想到这里,小声说道:“你放手,让我去缠着他,姐姐快穿好衣服,逼出毒针。”
十面观音低声喝叱道:“敌人太强,岂是你能对付得了?坐在我怀里,我运用一半真力导入你体内,看能否抵挡一阵?现在那有时间容我穿着衣服?”
窗外,那具幽灵似的人影,一步一步走近窗前,两眼射出两道电炬般的冷芒,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十面观音,我在你身上费了多年的心血,竟无一点情意,假我一点颜色,现在居然同一个毛头小伙子打得情热,令我好生失望啊!”
那人的声音,极其低沉,中气却强,一个个字吐出,震得公羊见双耳嗡嗡作响!
鲍羊见听到敌人言语侮辱着他,正待开口分辩,十面观音却小声道:“别理会,不要开口!”
敌人见无人答话,嘿嘿冷笑两声,又道:“你别想运用真力逼出毒针,要知道我这毒针非是凡品,一入人体,是随着血液逆进,那能逼得出来?”
十面观音虽是内外双修,但也早知道这无形飞毛毒针,歹毒至极,运用真力,能否逼出,尚无把握。
她不理会敌人抽回搂着公羊见的右掌,损耗在他背后灵台穴上,小声道:“敌人要是窜进房来,你即迅速出掌。”
说着,一提真力,一股真力向公羊见体内导入,另一股向自己右臂逼出!
只听得她蓦地惊呼一声,一口黑血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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