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对峙了六个时辰,但是谁也没出手。
因为谁也没松懈,谁也没露出可以让对方出手的空门。现在,这一战已经变成了耐力和定力的一战。
“这一战,胜负要从那里分出来?”潘离儿忍不住要问了:“难道就这么耗下去看谁肚子先饿?”
这一说,还真有点肚子咕噜咕噜叫啦。
“定力是武学最基础也是最终的境界。”柳梦狂缓缓道着:“一个高手的定力往往决定最后一式变化的方位、角度、力道……”
“所以一个越有自信的人他的定力就越够──。”柳帝王接着道:“他已经看穿对手所有的变化,也看穿了对手所有变化后的弱点空门……。”
潘离儿双眼一眨,点头道:“这也就是你们帝王绝学之所以能一招败敌的原因!”
“没错,当年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
“宣雨情轻轻一笑,道:“为了训练定力先得从心空、身空、身心皆空、气空循序接步就班的次第进境呢!”
潘大美人咭的一笑,道:“那岂不是成了和尚?是不是还要念经拜佛呀?”
“没错,你问的半点也没错!”
宿铬老人缓缓的看了皮俊一眼,道:“武学一道说它深不可测、不可止境是没错的。但是,学武之人最重要的在这个──‘心’一字上!”
“心又是什么?”
“大哉问!”宿命老人哈哈大笑道:“楞严经看过没?”
“没有──。”
“楞严经本称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宿命老人缓缓道:
“起源于佛问阿难你为何学佛,而是有七处微心、八还辨见的探讨……。”
皮大堡主都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像学生似的乖乖听人家谈佛论禅了!
“佛家讲求的空,是为了求定,由定中生出般若智慧来──。”宿命老人沉眉半闭目道:“这是一种住于自性佛位一十二时辰皆能在定中的真定!”
皮俊真的深思了起来,足足想了个把时辰后终于道:“怎么使出绝无缺点漏洞的一剑?
是因为这个心?”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宿命老人的双眸倏然一亮:“不住于善、不住于恶、不住于法界经典,这才是真正的见着自性的心!”
“如果一个剑手在出手时不管胜、不论负……”柳梦狂淡淡的道:“把他全心全意的一切放在剑上,为天地人间出手……。”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柳大先生继续接道:“眼中心中无一切它,便是无败必胜的剑法。”
“柳大先生的意思是……只管自己出手?对方的出手是一种阻力,但是只要是‘有相’的阻力就是‘不空’,不空则‘不定’,不定就有空门漏洞!”
潘大美人嘘了一口气,道:“晚辈明白了。”
他们说的话可是字字钻进了闻人独笑和应人间的耳中。原来,帝王绝学最深妙的心法在这点!
所公柳梦狂必是一招败敌。
问题是,如果两个人都在这种境界又将如何?
柳帝王可没想过这点,不过他的眼角可瞧见有人送了一封密函来。
“城外的战况越演越激烈,”柳大混混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战已经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他抬眼,对着应人间道:“朝廷调动了十万兵马围在这方圆百里内……。嘿嘿,古拉王爷你不希望这次的行动败得太惨吧!”
应人间没有回答,因为他现在没有辨法出声。
“你在蒙古各部盟中的地位可是会因这次的行动而大大受损!”柳帝王接道:“所以,如果你趁早回到塞外去不但有机会登上可汗大位也免得千万生灵再受一次兵变死劫!”
“再说你何必落个客死异乡!”
宣雨情轻叹的接道:“以我们在场的这些人你根本连生存的机会也没有。”
这倒是十分直得考虑的一点!
柳梦狂往前一站,朝闻人独笑道:“闻人名剑,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就且先退一步吧!”
闻人独笑的双眉动了一动,缓缓的往后一步。那端的应人间嘘出一口气哼道:“你打算如何?”
“修罗天堂回去塞外!”
柳帝王扬声道:“一个月后,柳某人会出塞向你们讨教!”
好长的一阵思考,应人间冷哼道:“我的那些手下呢?”
他指的是应无罪他们五个!
“君子一言──如果他们还活着柳某人保证不为难他们。”柳帝王回道:“但是,在一个月内他们绝不能在中原露面──。”
应人间的双眉沉了沉,片刻之后冷声问着:“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条件?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变化?”
“你认为会有什么变化?”柳大混哈哈大笑道:“别说乾坤堂的人马胜过你们,就是哥哥我的天下混帮人数也比你带来的人多的多……。”
他顿了顿口气,接道:“你这个行动失败提早引起了各方大战,在下只是不忍心再见千万生灵于水火中而已──。”
“好,信你一句话。”
应人间大步回身而走,忽儿间已是消失于墙外!
好长的一阵沉默,闻人独笑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跟他的一战?”
“因为这封密函上的消息──。”柳帝王深深一叹,挥了挥手上的信笺道:“朱元璋那个混蛋,竟然派兵要灭掉乾坤堂……。”
“什么?”宣雨情叫了起来:“以前你们不是帮过他攻击陈友谅?现在竟然反过头来要除掉你们?”
“朱元璋生性多疑,又岂容得卧榻之畔有人同眠?”柳大先生淡淡冷笑:“多少开国元勋已死在他的手下?现在他除掉了朝廷中各个掌兵权的将领已将矛头指向民间江湖!”
谁都知道朱元璋以前也是江湖帮派出身,以江湖的力量驱逐蒙古人。
所以,他最忌讳民间中有人拥聚力量,更何况像乾坤堂这种庞大的组织,若是兴兵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便据站三省山河。
“那我们该怎么办?朱元璋这计可真毒了!”
解勉道问这句话时已是入夜时分。
“有什么办法?只好暂时把乾坤堂化明为暗了。”柳帝王苦笑道:“谁叫我们当年辅佐这么一位皇帝来?”
“这件事不会单纯的──。”潘离儿一叹:“只怕当今的朱大皇帝要对武林中各门各派下手,那真是万劫不复……。”
“我们要去阻止他!”
宣雨情把目光投向郎君:“入京去阻止他是不是!”
这就是柳帝王为什么说一个月以后才出塞的原因!宣雨情不愧是他的妻子,对咱们柳大公子的心意完全明白。
“又要走这么长的路?”夏停云在叫了。
“哥哥我的脚受伤咧!”夏两忘跟着快哭啦!
“随便你们啦……。”柳大公子呵呵笑道:“有理由,别跟我说!嘻嘻,请跟旁边这位宣大美人说如何!”
又见京城风华。
“似乎是比我们离开的时候又热闹了一些……。”夏停云用手支着下巴撑在桌面上道:
“可惜就是搞不懂朱元璋这家伙是不是糊涂了,竟然恩将仇报起来……。”
“有什么办法?”
夏两忘苦着脸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叹气道:“人生最难放下一个‘权’字──特别是有人做了皇帝以后连自己的爹娘也不管啦。”
他们共同的问题是:“你要我们到京城来阻止朱元璋,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回答的当然是咱们柳大公子。“用的当然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柳帝王用力叹一口气,道“就是直接进大内禁宫里去找他罗──。”
“妈呀!这可是满族抄斩之罪呀!”夏两忘大叫:“再说那个姓朱的不一定说了算数,日后反悔的话……”
“所以我们就要想办法罗!”宣雨情嘻嘻笑道:“无论如何要弄一个让他没有办法反悔的法子!”
“你想到了?”
“没有──。”
“那不是……?”夏停云硬是把“屁话”两个字咬在牙齿上,没有喷露出两片唇皮子外。
“那不是什么?潘离儿嘻嘻一笑,道:“别尽说废话了,找个法子混进皇宫便是啦!”
“法子当然很多──,”柳帝王往楼梯口一指,嘿嘿道:“哪──,你看那家伙不就是要带我们进宫的?”
那家伙看起来平凡的很,五旬左右的年岁。嘿嘿,当然没有人相信柳大混混随手一指随口胡扯会是当真。
但是这个人真的办的到。
这个“平凡”的老头子赫然是大内侍卫长!
“老夫尹正天!”那老头子把一干人送到了皇宫,轻轻咳了两声,道:“这以后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尹老头谢谢你了。”柳帝王哈哈大笑,朝人家拍了拍肩头,道:“待会儿‘见面’,可得手下留情呀!”
尹正天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我们还会跟这老实见面?”有人问了。
“人家是大内待卫长,朱元璋有事我们当然得跟他见面啦。”柳大混摇头苦笑了一声,“现在进来啦,人家也跟我们说了朱元璋今晚睡觉的地方……”
尹正天是说了,而且也派了人在那儿把守!
“这一战是硬闯!”柳帝王的表情可严肃了:“如果失败了,咱们可是非出中原不可了。”
“唉,解勉道那家伙可轻松了。”夏两忘从鼻孔大大喷出一口气,“他到了大漠去,咱们在这儿卖命。”
解勉道调动乾坤堂弟兄出塞,当然是为了一个月后和修罗天堂的一战布局。
那一战的成败可是关系了蒙古是否会进兵中原!
“我们可以行动了!”
这句话很简单,但是每个人却不能不有沉重的压力。
昭日殿在大内禁宫可是最森严的三个地方之一。因为这里住了二十名当今皇上最“欣赏”的妃子。
欣赏,是因为朱元璋非常惧内,他可是只敢暗中金屋藏娇,偶而“抽空”去看看个把时辰。
“今天晚上朱元璋会去昭日殿──。”柳帝王哼声一笑,“尹正天当然会在那儿动兵驻守──。”
“嘿嘿,那些家伙咱们可是不放在眼里!”
“当然是罗,不过万一打草惊蛇功亏一篑那以后就麻烦了。”柳大公子可是说的挺严肃:“因为尹正天必定会将我们全说了出来邀功。”
“哇,那小子简直是卖友求荣吗!”夏停云忍不住叹气道:“不过也不能怪他,人家总得为一家大小着想……。”
几个人在暗中低语,果然见得朱元璋的轿子浩浩荡荡的由上百名侍卫前呼后拥的来到昭日殿。
殿内,早已是灯火通明。
“我们分成两路自左右偏殿进去,”柳帝王低声道:“看这情况似手有些奇怪。”
“奇怪?”
“姓朱的向来惧内,难得今夜如此明目张胆而且灯火通明不怕犯了河东狮威……,”柳大混摇了摇头,哼道:“这当中不知道是朱元璋搞鬼还是尹正天摆了个陷阱!”
反正无论是那一方,他们总不能打堂鼓便是。
当下,柳帝王便和宣雨情、潘离儿一路直走左边偏殿躲过几道巡卫溜到了正殿外头廊道看进去。
这一看可是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昭日殿内被困了两个人,不正是失踪多日的秘先生和神通先生两位?怎么他们被擒来了这里!
包出乎意料的是,在这大殿内等着朱元璋的赫然是那位古拉王爷应人间!
“哈哈哈,可是蒙古古拉王爷!”朱元璋放声大笑,道:“朕听说你带了大好的礼物来?”
“不错。”应人间往秘先生和神通先生一指,道:“皇上可认得这两个人?”
朱元璋双眉挑了挑,身旁一名中年儒士模样的人物往前一站,恭敬道:“启禀皇上,他们其中一个是‘黑色火焰’的秘先生,一个是数‘条罗天堂’主要人物之一的神通先生──。”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注视向应人间问道:“这两个人就是王爷的礼物!”
“不错!”应人间淡淡一笑,道:“中原终究是汉人的土地,只是有些蒙古人仍旧不明白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什么?说来给朕听听!”
“本王在蒙古部族里略有一些势力。嘿嘿,皇上不会不明白总是还有的力量在阻挠──。”应人间哈哈大笑道:“所以,如果皇上能助一臂之力,本王日后统一蒙古必定对皇上忠心耿耿,以为北方屏障!”
“呃──?所以你送来了这两个人就是对方的人?”朱元璋嘿嘿一笑,道:“你打算要朕怎麻帮你!”
“目前本王最大的阻力在车臣汗部!”应人间哈哈一笑,“只要皇上派兵牵制他们,本王就可以从后头出其不备,一举攻下车臣汗部……。”
“这老贼到底在安什么心?”
外头的潘离儿可是皱眉了:“再说我可不相信以秘先生和神通先生的武功造诣会全身无伤轻易的被擒──。”
“他是想调动明军出塞再一举歼灭!”宣雨情冷冷挑眉,道:“届时北方一空,自然让蒙古人可以长驱直入……。”
“是有这一层目的没错……。”柳帝王摇了摇头,道:“不过──,秘先生和神通先生被‘送’进来只怕另有目的。”
外头在低声谈话,里头朱元璋哼哼沉笑静思了片刻,道:“要朕出兵攻击车臣汗部……
可以!”
“可以”两个字一出,外头的三个人又低声开骂了。
“朱元璋真是笨得可以!”柳帝王在窗外恨恨直哼,“早知道当年就不帮他打退鞑子对抗陈友谅了。”
“这个应人间的鬼主意打量个什么咱们不用大脑都清楚,怎么朱元璋不明白?”宣雨情大大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现在天下初定民间百废待举,要不然就杀了这糊涂虫!”
外面骂,里面是一连串的笑声:“不过,在出兵以前王爷是不是也要有一些表示诚意之处?”
应人间双眉一挑,道:“本王愿闻皇上之意。”
“你先出兵!”朱元璋呵呵大笑,沉声道:“古拉王爷你先派兵攻击车臣汗部,届时朕自会出兵相助!”
好!这个朱元璋果然有点头脑。
“既然皇上这么说我们就一言为定。”应人间哈哈大笑抱拳一揖,道:“小王就此告别──。”
笑声犹在人已不见踪影!
“皇上,这个人很危险──。”朱元璋身旁的那位儒士沉眉道:“就凭刚刚他的出入轻功,着实是绝顶高手。”
“哈哈哈,康先生不说朕也知道──。”朱元璋冷冷一笑,大刺刺坐到龙椅上道:“不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和政治斗争可不是一般武林仇杀那么单纯……”
“皇上之意是……。”
“千军万马杀于一旦,呼息之间就是成百上千的人死亡。”朱元璋嘿嘿一笑:“古拉王爷不会真的派兵进攻车臣汗部我们都明白。但是……我们是不是能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皇上高明!”姓康的儒士恭敬道:“果真能如皇上所料,那么我大明疆土扩充到塞外就是易如反掌了──。”
现在朱元璋不只是有点头脑,简直聪明极了!
“咱们看看他如何处置那两个老贼?”
“最好是用个聪明又简单的法子──杀了他们罗!”
“朱元璋想下手他们也不会这么简单束手就擒。”
“没错,特别应人间那老贼当然不可能把两个得力助手送死!”
“问题是秘先生和神通先生早对应人间有谋反之心……,”宣雨情皱眉道:“应人间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事的背后一定还有古怪。”
他们边说着,六道眼光可是直盯着里头。
只见那朱元璋在里头似乎沉思了片刻,这才将目光投向被困坐在地上的秘先生和神通先生嘿嘿笑了几声。
“你们两个跟方才那位古拉王爷是什么关系?”
“我们曾经是他的手下。”神通先生恨声道:“谁知道他竟然将我们困绑了送到这里来!”
“康先生──,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这两个人?”朱元璋转头朝向身的儒士轻笑问着。
“依在下之见,留着他们或许有用。”姓康的微微一笑,道:“以他们对蒙古的了解,在日后行事布阵上必是大大有利。”
“嗯!很好。”朱元璋呵呵大笑挥手道:“就依先生之见将他们两人押入地牢内。不过……吃住方面要好好的招待他们!”
“是──。”一干卫士恭敬应声,押着秘先生和神通先生离去。
大殿之中便只剩得朱元璋、康先生和八名侍卫。“咱们现在怎么办?”潘离儿可皱眉了:“是不是要进去用刀架在姓朱的脖子上!”
虽然这不是好方法,不过目前就先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大公子这厢方是点了点头要起身,那端蓦地两道身影飘窜进来直奔朱元璋。是夏云停和夏两忘!这下可见着那位朱元璋身旁”康先生“的能耐。便是这瞬间但见他双臂在半空中一拍一转,硬是把夏停云、夏两忘这对兄弟逼退。不但逼退,而且还退的挺狼狈的。”我的妈呀!这家伙到底是谁?“夏停云忍不住叫起来:“两臂似剑,出手简直难以想像。”
“喂──,你叫什么名字来的?”夏两忘用力喘了一口气,道:“以你的武功造诣足堪比当今的天下十剑。”
“当今天下十剑?哈哈哈──。”康先生扬声大笑,道:“当今天下十剑算什么?康某人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什么?好大的口气!”
“是吗?”姓康的朝向朱元璋恭敬道:“皇上,这两个人意图不轨绝不安什么好心,不知皇上无么处置!”
“能擒活口就逼问事由,不行的话──杀了他们!”
“是──。”
朱元璋淡淡冷笑,起身便要往殿外离去。又是三道身影窜入,这回人家可学聪明了。
宣雨情和潘离儿挡住了姓康的,柳帝王可是一个扭身便好大的一掌拍扣在朱元璋的肩头上。
“嘿嘿嘿,朱大皇帝咱们以前可是见过面的……。”柳帝王声音可是冷冰冰的,“想当年为了帮你打退鞑子、对抗陈友谅多次出生入死──。哼哼,真恩将仇报!”
朱元璋的脸色可是惨白,恶狠狠的朝姓康的儒士一瞪哼道:“康洗心──,你身为朕身旁座前护卫竟然连这几个小贼也阻止不了!”
康洗心?这个号称当年天下十剑之中排名第一的“洗尽天下恶,心存一念悲”的康洗心!
“想不到你还活着!”
夏两忘惨叫一声,“天下十剑不是死了剩下五个?而今仍然活着的只有方圆那老头子啦!”
“嘿嘿,那是你知道的太少了。”
“不过我可有点疑问。”宣雨情嘻嘻一笑,道:“当年你成名是四十五、六啦,如今过了三十载也该有七旬以上才是──。”
“唉──,江湖一代不如一代!”康洗心叹气摇头。
“你叹什么气啊?”柳来王耸耸肩,道:“你只不过是以无上瑜伽法开了七轮而已──。哼哼,保持着一些容颜上的年轻不衰。”
“有见识!”康洗心盯着他淡淡一笑:“你爹也是这般?”
“原来康大先生早就认出了晚辈。”柳大混反而好像安心了,笑道:“那么刚刚那位古拉王爷你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柳兄弟要说的是他是天地人第一大修罗?”康洗心哈哈大笑:“不但是康某人知道,就是皇上也知道这件事。”
“哎呀,那你们还与虎谋皮?”夏两忘大步走到朱元璋面前,啧啧叫道:“更不可思议的是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消灭乾坤堂──。”
“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朱大皇帝很恼火啦!
“嘿,问我们怎么知道,那你是承认了?”夏停云恨不得在这姓朱的脸上猛狠狠的揍一拳。
朱元璋双眉一挑,冷喝道:“康洗心,还不除掉他们!”
如喝声所应,康洗心挫步向前,又快又稳。
出手如风火!
那间迫力骇人,连柳帝王都不得不避退。不来个呼息而已,朱元璋已被康洗心带到了大门口。
这时的情景已是惊动了外头的守卫,尹正天双眉一掀口大喝:“有刺客,快点救驾护卫皇上──。”
这下可是蜂涌了大批武士进来。
“糟了,今天绝对不能让朱元璋走月兑──。”柳来王叫喝道:“我们无论如何要擒住他才行。”
这话可用不着他来说,每个人都拼命向前。
尹正天的这批卫士可是在武学上有相当的造诣,他们出刀的力道和速度都已具备高手的气势。可惜,上头飞过去的夏停云、夏两忘天下第一的轻功无人能比。
忽儿,他俩已先和康洗心交斗起来!
下头则有宣雨情、潘离儿两位大美人做前锋,柳大公子则一个挫身到了尹正天面前。
“唉,终究是要交手啦──。”尹正天叹了一口气。
“不交手行不行?”柳大混叹的气可是更重啦!
“不行──。”尹正天缓缓抬起了手,道:“这里是皇宫,而尹某人又是大内侍卫长,你说能不打吗?”
“那就假装一下吧!”
“假装什么?”
尹正天这四个字才刚问完就被柳大混混点了穴道。他只有叹气,叹气之外就是有一丝感激。
因为这是“假装”,传出去江湖以后自己不会太难看。
最少,值得柳帝王“请”你假装的人真够面子!
那端康洗心同时对付夏氏兄弟,可真是惊心动魄。不是康洗心惊心动魄,而是夏兄弟一对他们在惊心动魄!
“他女乃女乃的,姓康的真有一手。”
“不是一手,而是两手。他这两条手臂简直不是同一颗脑袋指挥出来的……。”
夏停云和夏两忘的武功有完全相同的攻击技法,有相辅相成的搏杀技法,也有完全相反的格刚柔反杀技。
但是,康洗心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可以把自己两条手臂变成两支剑,因缘应付使出完全不同的杀着!
“你们好像应付的痛苦是不是!”
忽然在他们三个人的背后柳大混混格格笑的好大声:“别那么累啦,朱大皇帝已经在哥哥我手上……。”
康洗心的脸色真的好难看!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特别是对身后朱元璋的安危更是小心百般。但是,绝对没想到柳帝王竟然能在自己神不知要不觉的扣住皇上!
“嘻嘻嘻,可以呼叫他们停手了吧?”柳大混这句话可真有用,当下满殿侍卫立即像木头人似的全钉在那儿。
“你想怎样?”康洗心的一双眼都快冒出火来啦!
“不怎样,只不过想借朱大皇帝谈谈话。”柳帝王笑的可愉快了:“康大先生,你没有意见吧!”
康洗心能说什么?他可半点把握也没有──可以从柳小子手上救下朱元璋而不伤到他半毫毛。
这间屋子可是顶好的,这材一流里头的文房四宝更是天下极品!
呵,再瞧瞧四周上挂的可都是列代名书画家的真迹,果然不一样,皇帝老子住的地方就是不同。
“龙气!”夏停云煞有介事的道:“这种气魄就叫做龙气!硬是霸得很。”
“可是如果是一条死龙再怎么霸也没用了,是不是?”柳大混“拉着”朱大皇帝坐下,凑过脸去嘿嘿笑道:“朱元璋,你这个臭和尚有什么话好说!”
这个朱元璋可是混过来的人物,在这种埸面下倒还有一份镇定。“你们打算对朕如何?”他抽吸了一大口鼻子气吐了出来,哼道:“朕是一国之君,可是叫人威胁不得。”
“哎呀,这家伙嘴倒是很硬。”夏两忘可叫了起来:“咱们乾脆一刀把他给砍了,另外找个人扶他做皇帝算了。”
这话不由得令朱元璋有些变了脸色。
他宁可相信这些人干得出这档子事来!江湖中人往往被逼急了啥么大逆不道的事全做的下去,自己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可是犯不着赔上!
再说他也明白以眼前这些人的力量要谋反并不是不可能。
“说吧,你们打算如何!”
“对付乾坤堂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提──。”
“哼!朕可以考虑……。”朱元璋双眉一挑,道:“这档子事要朕罢手,除非你们解散乾坤堂──。”
“什么?”
柳大公子可恼火了:“别说乾坤堂以往为你打下一片江山,就算现在仍然是暗中对抗蒙古鞑子入侵中原民间的一股力量。你这老小子还真是恩将仇报!”
“哈哈哈,无毒不丈夫──。自古以来那个皇帝不是这样儿的?”
“那看来咱们今天是没得谈了!”
“耶──?还有第二个方法!”朱元璋倒是挺镇定的。他瞧了眼前这五个年轻男女一眼,嘿声笑道:“那就是你们受朕的册封,可以让乾坤堂生存下去。”
这计虽然挺狠毒的,不过不失为两全齐美的法子。
朱元璋这个人,有一套!
“行,你册封我们可以──。”柳帝王嘿嘿一笑,道:“不过我们不要在朝廷上上下下也不要依命去任那个啥鬼捞子的太守刺史!嘻嘻,更重要的一点是你要贴出皇榜昭告天下,以免到时候死无对证啦!”
朱元璋还能说什么?眼前可是有五把明晃晃的刀子在闪来闪去。
他可是明白了一件事──好好做自己的皇帝,对于江湖的事少管,特别是绝顶武林高手越不去惹他,大家就过的越平安!
“这件事总算是很漂亮的解决了。”夏两忘伸了个大懒腰,想起昨夜力闯大内皇宫之举可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好,人来人往的街道可真热闹!
“嘿嘿,你以为事情就到这里为止?”柳大混摇了摇头,道:“依哥哥之见,只怕才是个开端。”
“怎么说?”
“我可是想了一夜才下了这个结论的──。”柳帝王抬头瞧见前面就有座茶楼,道:
“我们上去了再谈吧!”
一干人幌呀幌的上了楼。真巧,茶楼上下全满满的就是刚好楼上那个靠街的那桌客人起身付账。
“唉,人逢喜事事顺,连这好位儿都让给了咱们。”夏停云一坐下了,呼叫小二过来点了道好茶几样点心。
“柳哥哥,你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宣雨情笑着催促,眼眸闪了一闪,敢情也是想到了些苗头。
“第一,应人间的人竟然来到了京城,第二,他竟然把秘先生和神通先生送进了宫里──。”
柳帝王嘿了一口气,等着小二把东西放好了离去这才又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康洗心那老家怎么会是朱元璋的贴身侍卫。”
潘离儿皱眉道:“会不会是为了功名利禄?”
“不可能。”柳帝王大力的摇头道:“这个人在三十年前号称武林的苍龙,一生可是孤傲的很。”
“那就奇了──。”宣雨情轻轻一笑,“除非他也是有目的要混进宫内!”
“对了。”柳帝王笑道:“而且目的说不定和应人间送秘先生、神通先生进去的理由相同。但是……。到底是什么吸引他们?”
夏停云可叹气了:“那你是想这趟混水了?”
夏两忘差点连茶都喝不下啦:“让他们去玩行不行?”
“不行,这可是中原武林……甚至可能牵涉到大明国运的大事,咱们连这个都人管还管什么?”柳帝王大力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们可以趁着应人间目前人单势薄的时候多捞点便宜。”
夏两忘可是恨恨的长叹了一口气,“皮俊那小子可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这回倒找不着人拖他下水──。”
说这话的当儿,楼梯口蹬蹬蹬的上来了一位和尚,瞧打扮是不住寺的云游僧。
体格挺好,也满眉清秀的;只是……怎的瞧起来似手有点面熟?
那和尚大步往自己这桌走近,合十打了个揖道:“各位施主,真是久违了!”
不但面熟,连声音也好熟!这家伙是谁!
柳来王可是挖尽了脑袋瓜子在回想,自己认识的和尚可不多,而且每个都是好大一把年纪可没有一个像这么年轻,而且带点脂粉味的……脂粉味?
“皮俊!”柳帝王惨叫了起来:“你是皮俊?”
“柳施主,小僧法号无色──。”那和尚微微一笑,道:“皮俊这两个字已是前尘往事的世间名称。”
真的是这小子?
一桌子五个人不由得看傻了。再瞧瞧他头顶上的六个戒疤,可由不得他们在半信半疑中逐渐相信了起来。
“喂,你在搞什么鬼?”夏两忘叫道:“你要易容改装也扮个好样儿。”
“贫僧已由宿命老人接引经四无大师法授戒──,”无色和尚回道:“今日来见者位是为了一椿事由……。”
瞧他说话的口气,这下众人可不能不信了。
“什么事先别说。”夏停云忍不住道:“不过,你倒先说说看干啥要去出家?就算那个宿命老人也是在家居士──。”
“贫僧已皈衣我佛,此事施主莫要再问。”无色和尚顿了顿,道:“所谓因缘俱足,自当起生般若往渡彼岸。”
“行了、行了,人各有志。”
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说看吧,是为了啥事千里迢迢的到这儿找我们?”
“是有关应人间的那根‘玄天五浊木’及武学心法──。”无色和尚可是道出了惊人秘密:“他的五浊木在当年明军攻下金陵时赶不及回来带走!”
好大一个秘密。
当下,他们全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甚至连康洗心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混入大内皇苑也明白了过来。
“姓康的这一生败最惨也是唯一的一次就是被应人间以五浊木所打击!”
柳大混混叹了一口气,道:“应人间的武功心法又是怎的渊源!”
“说来你们也许不信──他的剑法可是康洗心所传!”无色和尚轻轻一叹,道:“康洗心有一本‘金刚十地菩萨剑笈’,他自己只不过练到了第四‘焰慧地’。而据宿命老人所言,应人间偷取了这本剑笈之后已到了第五‘难胜地’,甚至可能有第六‘现前地’能力!
头大啦!”那本剑笈是个什么只有康洗心和应人间知道!“无色和尚苦笑一声:“所以,你们只有去问那位康施主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潘离儿忽然问了一句。
“宿命老人知道的事比你想像的多的太多了!”无色和尚又一合十为礼,道:“贫僧欲说之言已毕,个位施主保重了──。”
他说着就转身要走,夏云停可急问了:“喂!你这小子无情无意,就这么要走啦!”
眼前这位“好朋友”回答的,竟是一句“南无阿尔陀佛”!
“真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勇气放下尘世的一切就此出家去了。”潘离儿不禁感叹道:
“千古艰难为一死,更难一事是出家。不简单哪──!”
“那是他有这么大的福气。”柳帝王望着这位好朋友消失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方是将目光转了回来看向众人问道:“各位,如今有什么看法!”
宣雨情轻皱双眉,缓气先回道:“玄天五浊木事关重大,如果我们能抢在他们之前得到那可是武林大幸!”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又得入宫一趟!”潘离儿一双妙眸转呀转的,“甚至得有人乔扮重犯给关了进宫内大牢监视那两个家伙的行动!”
这回夏停云、夏两忘两位兄弟可是鼓起掌来了。
“这档子事非柳小子去不可了。”
“对,他跟姓尹的熟,由尹正天‘安排’一下我想那老头子一定很乐意。”
“再说我们两个根本不放在康洗心那家伙的眼里,只有柳大混混在他心中还稍有一点份量。”
“耶,最重要的是京城是他的老家,皇宫是他家的后院,这可是比咱们路熟得多了。”
“赞成赞成──。”
两个人你呼我喝,一下子便决定了下来。柳帝王在这节骨眼上能说什么?他只有重重的叹一口气,道:“行了,就由哥哥我进去探探也行──。”
柳大混看了一桌子四个人半晌,嘴角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不过,你们最好随时进来关照一下,而且对于在外头的那位应人间也得好好的监视住。”
“这不成问题。”夏停云哈哈大笑道:“又有一场好戏啦!”
又有一场好戏啦!可不是?
尹正天把柳帝王送到大牢里去的时候可真是兴奋。这小子平白无故的找上门来一定有事,而且一定是件流传武林后世的大事。
像这么精彩的事儿自己怎么可以错过!
当然这件事也有相当的风险──可能会搞得自己丢官,也可能搞成杀头示斩的局面。
但是,人生中不留下点轰轰烈烈的事来,算啥!
“匡当”一声,柳帝王被锁进了大牢,就在秘先生、神通先生他们两间的斜侧面,可是个好位子!
柳大公子这回可是易容成一个江湖大盗的模样,好凶恶的一张脸瞪着应只大眼左右张望。
他可瞧得真切,也听得清楚。秘先生、神通先生他们两个的功力根本没有受损,这大牢里另外有五间“住”了人,最少有两个是扎手的人物。
柳帝王嘿哼一笑,认得其中一个是“百冰拳”百冰。这老小子姓百名冰,自创了一套奇特的拳术无以名之,所以江湖中人人且称为百冰拳。
至于另外一个他可是瞧不出来来历,不此人的内力修为已至臻化,绝对是个到时会令人吃惊的人物。而这个人物又正好在柳帝王的隔旁这间。年岁六旬!
“喂!老兄咱们今儿可是做伴啦──。”柳帝王靠拢过去打招呼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没有回答,人家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喂,老兄!你是不是聋啦?”柳帝王用力挥着手大声呼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的?大家是兄弟,有机会遇在一块儿认识认识也好嘛──。”
还是没有回答!
柳大公子似手是火了,乾脆起破锣嗓子大叫:“喂、喂,你再不搭理老头子,那可是要唱歌啦!叫你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
这回可奏效了,不过不是对这个神秘人物而是百冰挺不凡烦的哼了一声道:“喂,新来的你最好懂点规矩。”
“啥?老子高兴怎样就怎样有谁管得着?”柳帝王装起混混来可真是像。本来吗?他可是天下第一混帮帮主。
“狂妄!”百冰冷冷一喝,“你知不知道老夫是谁?”
“我知道你干啥?我想知道的是他!”柳帝王朝人家一指,吃吃奸笑了起来:“我看连你也不知道吧!”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
百冰牙根一咬冷冷一阵笑,胸口起伏了片刻终于是把话给吞了下去,不说半个字。
敝了,这家伙如此神秘是什么来头,甚至连百冰也不题提起他的名字。难道会吃人不成?
“你就别问啦──。”
另外一间牢房内有人哼哼笑道:“这位前辈进来了三个多月,连半个字儿也没说出来过。”
说话的是个满开朗的年轻人,瞧起来不像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你来了多久?”
“来了有大半年罗!”那年轻人露齿一笑,道:“小弟吴玄,敢问兄台大名。”
“我叫葛陆天!”柳帝王随口搬了个济州大盗的名字,嘿道:“小伙子瞧你人是还正派的,怎么也会到这种地方来?”
“唉!是开玩笑开过了火,谁晓得开到了皇帝老子的头上?”吴玄苦笑道:“反正有那么一回水龙体,惹出了个牢狱之灾──。”
柳帝王可皱眉了:“论罪要死早死了,说关也犯不着关到这里来呀是不是?”
“那是小弟命大,略通一个岐黄之术……。”吴玄回道:“正巧有一位皇上宠爱的妃子近年屡犯奇病,宫中无人能救,小弟才得勉强藉此活下──。”
“那你可不简单啦!”
柳大公子笑道:“连御医都不行的病,那你岂不成了神医!”
吴玄哈哈大笑,回道:“葛兄,我看你气色,隐隐然觉得太阳穴处似乎中了……。”
吴玄说了一半可就停住了口。
他知道江湖规矩,有很多事你知道也不能说出口。更何况这里面如此复杂,谁晓得会有平么后果?
柳帝王可不由得心中暗吃一惊,这个吴玄大非常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自己身中夺情大蛊之事。不过这蛊在自己玄功克制下反而成了一种解毒利器,其中巧妙非外人所能道。
吴玄似乎能看出这点似的笑了笑。柳帝王不由得更吃惊啦:“你竟然能……看得出来?”
“为什么不行?”
“凭那点行!”
“眼睛啦!”吴玄自负的一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有些人有阴阳眼?”
“知道,不过是少之又少,而且见鬼之事谁也不晓得是真是假,说不得是故作玄虚──。”柳帝王挑眉道:“难道兄台是有阴阳眼!”
这话题很吸引人的!立时,一牢里的目光全投了过来,且听听吴玄如何回答!
“在下并不是有阴阳眼,而是天生异禀一双眼能透视人的身体!”吴玄哈哈大笑道:
“吴某定眼一观,个个五脏六腑全是一清二楚!”
“原来吴兄弟可堪比美华陀仙医──。”柳帝王佩服道:“佛家常言有‘天眼通’这事。想想来吴兄弟是先天具备的──。”
天眼通乃是佛家五神通之一,是千真万确之事。以笔者言,便曾经有四十余人作证在十三天之前云测了西元一九八九年七月二十日所发生的联合航空惨事。并且大胆预测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竟然平安褴事为一不可思议的佛迹。
另外亦曾以宿命通、神足通知晓不少奇人奇闻。此类等等将在日后一系列“身心一如”
──静坐与气能变化、“一心圆法界”──禅定与灵能境界、“无念之念”──般若与心能神通……等等探讨学佛、静坐、禅修、气功等的书籍中详示!
“小弟这是天生的,”吴微笑的看了看诸人一眼,嘿嘿朝秘光生、神通先生道:“就那两位前辈,他们都中了一种极为罕见又奇特的剧毒……。”
秘先生脸色骤变,旋即冷哼道:“你看得出来,不过能不能医治?”
“医是可以医,不过……。”
“不过怎的?”秘先生和神通先生可是紧张了。
“不过材去那儿找来又怎么个煮法!”
这倒是挺费脑力的一个问题。那吴玄犹自沉吟,秘先生哼道:“要些什么材!”
“这可是秘密不能说的──。”吴玄呵呵大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从宫里慢慢弄一些过来,用不着多少天便可以凑足啦──。”
“真的可以!”神通先生双目一闪,沉声道:“只要你治得好我们两人,将来必定会给你极大的好处──。不过,如果你只是空口胡言……。”
“放心!”吴玄嘻嘻笑道:“你们的病苞那位红花皇妃比起来可是差得太远了!”
“她是什么怪症?”这回连百冰也好奇了。
“是一种世间少有的五浊怪气!”
这个吴玄真语不惊人死不休。“五浊怪气”这四个字一出口,可是叫有心人神情俱为之一变!
“什么是五浊怪气!”百冰忍不住追问。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欠怎么一回事……。”吴玄摇了摇头,道:“不过可以肯定她住的那间屋子倒是挺邪的!”
吴玄瞧瞧大伙儿这么有兴致,可是说的更高兴啦:“那屋子门口向西,在后天八卦属于兑方,也就是属金!金能克木,照说五浊恶气根本不能在那儿‘活动’才是。”
“那五浊恶气是从木中散发的?”有人问了一句:“你又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查探过。”吴玄得意的道:“会聚五浊恶气的只有木、土、水三样,金火是不可能。那屋子周围无地无水,地气又旺!所以,唯一的可能是木啦!”
“这么说如果红花皇妃搬离了那儿就没事了?”
“没错。搬离了以后再细心调养一阵就成了。”吴玄大笑道:“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小弟不就没活下去的理由了!”
他这句话很有道理!
包有道理的是让一些人知道:“玄天五浊木”可能所在的地方!
夜,好深好深,街道上连半个鬼影子也没有。
尹正天对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游汤简直是冒火。姓柳的小子太过分了,竟然叫自己当信差传递消息!
“尹前辈,你可真是守时呀──。”宣雨情和潘离儿双双自黑巷中闪出来,轻笑道:
“可是有什么消息,进来说吧!”
进入巷内,是间木屋的后门,三个人鱼贯的到了房里坐下!
“哪,信函在这里交给你们了。”尹正天抽出信函嘿嘿一笑,道:“那小子要老夫明晚带你们入宫──。”
“干什么?”
“看了信函就明白啦!”
尹正天这一回答,当下两个女便不犹豫的拆信来看。片刻之后,双双一点头道:“我们明白了。尹大侍卫长,这回你可对武林做了名传千古的大事啦!”
“真的?可不可以让尹某知道是什么事!”尹正天可是兴了起来:“两位当不会让尹某不明不白吧!”
“你放心,待明儿事成之后一定告诉你!”潘离儿娇笑问道:“尹大人,你知不知道那位红花皇妃住那儿?”
红花皇妃?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尹某人当然知道!”尹正天皱眉道:“你们……。”
“我们打算到她的住处走走,”宣雨情笑了笑,“我想尹大人一定可以‘轻易’的安排是不是!”
这是什么世界?尹正天往外头走的时候背后又传来宣大美人的“拜托”:“尹大人,最好明晚我们去的时候那间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可不可以做到?”
什么?尹正天牙根紧紧一咬,硬是把满口脏话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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